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你的用户名】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HP]该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教授 作者:司徒流筝 文案 大战结束后的某年某月,爱丽丝依旧喜欢在西弗勒斯在制药的时候骚扰他,所以导致了坩埚爆炸,直接将爱丽丝炸进了平行空间。 在那个世界里,西弗勒斯没有遇见来自魔法大陆的爱丽丝,而是遇见了莉莉·伊万斯,并且偷偷喜欢着她。 爱丽丝为了抢救回自家教授的玻璃心,三十六计苦肉计全都用上。 保卫教授大作战,爱丽丝郑重宣誓:不管在哪一个空间,有我在的地方,你只有是我的西弗勒斯!至于莉莉·伊万斯神马的,先给我靠边。 PS:本文是《流放》的后续文,有不明白的地方请先看《流放》。 欢迎大家支持新文《[HP]炸裂吧,我的小宇宙!》 学校里,课堂上—— 斯内普:“吉恩小姐,请你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撬开了你的头盖骨往里面塞进了芨芨草!如果你的双眼还有一丁点用处,我想黑板上应该清楚的写着在搅拌三周之后加入鼻涕虫的粘液,而不是愚蠢的搅拌三周之后扔进去整根鼻涕虫!” 简·吉恩:“好的,教授。” * 回忆里,临死前—— 斯内普:“拿……去……拿……去……。看……着……我。” 简·吉恩:“再见,教授。” * 谁都知道在大战之后霍格沃兹的新任校长斯内普教授就快疯了,因为曾经那个爱他的女孩彻底消失了。 * PS:由于新文涉猎较多,作者长时间处于资料查找状态,为了不影响老文的更新,新文一周一更,么么哒~~~ 内容标签: HP 强强 奇幻魔幻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爱丽丝、西弗勒斯·斯内普 ┃ 配角:HP众 ┃ 其它: ==================   ☆、不作就不会死   如果有人问爱丽丝这辈子最大的情敌是谁,那么爱丽丝一定会恶狠狠地、咬牙切齿的甚至是面目狰狞的告诉你,她的情敌绝对是那间该死的地窖!   没错!就是地窖。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所谓的情敌应该是什么花枝招展的、风情万种的、婀娜多姿的美女,或者是所有男人在年纪小的时候那一段所谓的纯真初恋,或者是别的什么,反正不管怎么说,总结下来普通人眼里的情敌绝对应该是一个活物。可是,对于她这个不同寻常的爱人来说,巫师界的魔药大师,绝对负有研究精神和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的爱人而言,她的情敌往往就变成了那间该死的破房间!   阴沉沉的、潮湿的、到处充斥着各种各样动物标本的——地窖!   爱丽丝敢发誓,一天24个小时,西弗勒斯斯内普绝对有14个小时是待在地窖里的。这还是属于正常情况!   如果是遇见了某种不正常的情况,比如说他发现了某种奇特的药剂,那么——呵呵,14个小时绝对会变成24个小时。   这一刻,爱丽丝完全后悔、相当后悔让西弗勒斯离开霍格沃兹,起码他在学校教书的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24小时都待在他的实验桌面前的!自从一百年前爱丽丝不愿意在霍格沃兹做一名免费保镖的时候,西弗勒斯就辞去了他之前的工作。反正,西尔维娅家族钱多的可以用上好几个世纪,完全也不差他那么一点工资了。   可是,爱丽丝绝对没有想到,西弗勒斯离开了霍格沃兹之后就会像是嫁给了那张实验桌一样,居然可以做到片刻不离!   该死的!明明她才是他的爱人,好吗!   好吧,爱丽丝承认自己和一张桌子、一直坩埚、一堆魔药真的是没有太大的一个生气必要,可是她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炸了那间地窖。   合上书,爱丽丝恼怒的揪着自己银白色的长发,蔚蓝色的眼瞳中带着被冷落的愤怒,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一点钟,餐桌上的饭菜早就冷透了!   她霍然间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地窖的方向走去。   步下石阶,爱丽丝站在地窖的门口。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脸上保持着一丝笑意,然后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一脚把门踹开,以免像上次那样直接被西弗勒斯从地窖里轰出去。   用魔杖敲开了门,爱丽丝看着光线昏暗的屋子里那抹高大又消瘦的人影站在桌子后面忙忙碌碌。他黑色的头发就像是帘子,将他脸上的神情遮住,爱丽丝只能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睛严肃且认真的看着眼前冒着白烟的坩埚。那双修长又干瘦的手捏着魔杖在干埚里搅拌,他的口中正在念咒。黑色的衣服上带着一丝丝黑色的流光在衣袍上闪闪烁烁,又神秘又危险,包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爱丽丝看着这样的西弗勒斯原本隐藏下去的怒火又升了起来,尽管她一直都很着迷西弗勒斯这种一丝不苟的模样,觉得这种时候的他总是带着一种禁欲的诱惑在不停地钩引她,可是她会更生气他不吃不喝的生活状态!   缓步走到西弗勒斯的身后,爱丽丝伸手搂住他的腰:“亲爱的,或许你该先解决桌子上的午餐。”   口中的咒语没有停,西弗勒斯像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爱丽丝的贴近,他依旧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面前马上要成功的药剂。   爱丽丝嘴角一抽,觉得自己能够被爱人忽略到这种地步也是够够的了!   “虽然我答应过你绝对不把这里拆了,但是——”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弥漫着苦涩又熟悉的药味,她的手开始在他的腰上摸索起来:“但是,你该清楚你已经带着里面待了整整两天了!”   搅动魔药的手颤抖了一下,结果透明的药剂上冒了一个泡,西弗勒斯立即收敛心神继续一丝不苟的搅拌。   再一次被忽略,爱丽丝怒极反笑,她的嘴角勾出一丝魅惑的微笑,一双手熟练的解开他的衣扣,滑进他的长袍之下。感受到掌心下滚烫的肌肤略微的有些颤抖,爱丽丝冷笑:我他么不相信你这样还能给我忍得住!   随着爱丽丝的手往下移动,原本念咒的薄唇有了细微的颤抖,然后魔药上又冒出了一个泡。   爱丽丝心中冷哼,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给西弗勒斯一个深刻的教训,所以她就算感觉到掌下的身躯变得僵硬、带着抗拒,她依旧毫不手软的朝着他最容易分心的地方挪去,直到握住了那份火热缓缓的开始磨蹭起来。   西弗勒斯努力控制握着魔杖的手不要抖,同时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几乎可以算是从牙缝里把那些咒文给念出来。可是当爱丽丝蹲下身子,用那份湿热包裹住他的顶端时,咒语总算是从他的口中被被打断了。   透明的药剂上冒出了几个泡泡,西弗勒斯恼怒的熄灭了坩埚地下的火焰,扔掉魔杖,他知道自己今天绝对不可能完成这份关于灵魂试剂的魔药了。   “爱丽丝!”西弗勒斯低下头,又痛恨又无奈的看着那张一脸得意洋洋的小脸,看着她的舌尖在自己的身上打转,狠狠的扯着她的长发,搂着她的头,愤懑的说:“我已经无数次警告过你,不准在我工作的时候打扰我!”   “如果你足够配合,我怎么可能来打扰你工作。尽管,我一直都很想把你工作的时候摁在床上。”爱丽丝一点也不担心西弗勒斯的怒火,反正她早就习惯了。与其和他做口舌之争,目前她还是更愿意做一些增进两个人感情的事情。   西弗勒斯彻底放弃了那份无法挽救的药剂,尽管那份药剂几乎花了他两天两夜的时间。不过好在他已经研究出正确的方法,相信下次他制药只需要三个小时就能完成了。现在的他,只需要好好地享受爱丽丝带给他的愉悦和享受。   黑色的眼微微眯起,带着灼热的火光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张天真无邪的脸精致到完美,就像是魔鬼和天使的结合,足够让人沉沦到地狱之中。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如同秋日里的天空,明亮又深远,带着浓烈的爱意凝视着他。   自从几百年前爱丽丝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他这个黑漆漆的老蝙蝠之后,她就一直喜欢这样看着他。   而他,也喜欢爱丽丝这样看着自己。   当欲望焚尽的那一刻,西弗勒斯伸手将眼前的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细长的手指将她嘴角的残留的东西擦拭干净。   爱丽丝张嘴咬住了那根手指,舌尖清扫而过,使得他的呼吸又加重了一分。满意的看着他沉迷的样子,爱丽丝有些哀怨,又有些满足:她总算是把他的注意力从那张该死的桌子上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斯内普教授,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吃饭。”爱丽丝侧开脸,避开他准备落下来的吻,伸手为他重新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微笑:“然后,我们可以回到卧室继续。”   尽管离开学校很多年了,但是爱丽丝依旧喜欢称呼他为“教授”。   西弗勒斯低头咬了咬爱丽丝的耳朵,结果他正巧看见了被爱丽丝挡在身后的坩埚正冒出许多的泡沫和漆黑的浓烟——他明明就已经把火关掉了!   对于危险的敏感度,爱丽丝同样非常的警觉,只是这次一次,很显然不管是西弗勒斯还是爱丽丝,他们两个人都来不及避开了。      ☆、命运的玩笑   这是一个美妙的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落了下来,正好落在她的床前的地板上,留了下一片银亮的光。清晨的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了进来,带着花香,将窗边的蓝色帘子带出唯美的弧度。如果不是眼前这种极度陌生的场景,爱丽丝绝对会慵懒的在床上度过一整个上午。   可是——当她一睁开眼,看着那陌生的吊顶和陌生的房间,甚至是镜子里那张陌生的面孔时,爱丽丝发誓她真的很想一头撞死算了!   前一刻,她明明还在西弗勒斯的怀里,缠缠绵绵。   后一刻,她居然又再次穿越了!   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上帝看她的日子过得太悠闲,所以没事就喜欢拿她来消遣!   想起黑暗来袭之前她扭头看见干埚里冒泡的药剂,想起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爱丽丝真心不愿意相信西弗勒斯居然在地窖研究这么危险的东西!   就这么一滴点东西,居然把她堂堂高级卡牌师,掌握了灵魂法则、空间法则、时间法则在巫师界都可以横着走的人物,一下子炸到了不知名的鬼地方!   想到这里,爱丽丝忍不住扶额叹气:她应该说果然是她看上的人吗?就连制作失败的魔药都能够拥有这么强的威力,足够一下子把她扔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该死的,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家了!呵呵,现在西弗勒斯估计能偷着乐了,没了她,再也没人能够关着他该死的生物钟了!现在,他可以和他的地窖,缠缠绵绵到地老天荒了!妈蛋,她绝对不承认她现在心里难过的正在滴血!   正当爱丽丝躺在床上让悲伤逆流成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拖鞋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在敲她的房门:“佩妮,该起床了!今天,你需要和我一起去送莉莉去霍格沃兹。”   听着门外的人说的话,爱丽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心肌梗塞憋过去,她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不停地在盘旋着门外的女人刚说的那几个单子——“佩妮”!“莉莉”!“ 霍格沃兹”!   “卧槽!”爱丽丝忍不住伸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把它从头上揪下来,她愤恨的差点没在床上打滚:卧槽!卧槽!我居然变成了佩妮伊万斯!该死的,我居然回到了几百年前的时空里!   霍然,爱丽丝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差点都要泪流满面了:她现在该找谁说,佩妮伊万斯是个麻瓜!是个麻瓜啊!那也就意味着,她不能去霍格沃兹,更加不可能接近西弗勒斯!哦,她的爱人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边!她甚至很清楚,西弗勒斯对佩妮伊万斯的嫌弃是有多么的明显!所有的一切又要重新来一遍,这他么的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而她,现在不仅仅要重来剧情,更重要的是还要用这个不讨喜的身份去或许西弗勒斯的好感。   一想到这里,爱丽丝就觉得一阵胃疼。   伸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子,爱丽丝伸手拿过挂在床边的衣服准备起床。她随手变出一条发带将头发系好,等到她反应过来从镜子里看着那根银白色的发带时,忽然间她发现原本应该是毫无魔法可言的佩妮伊万斯居然因为她的出现身体的结构有了巨大的改变。一下子,佩妮伊万斯从一个普普通通的麻瓜,变成了一个手法纯熟的巫师。   心神一动,爱丽丝随手一招,她的手中凝结出来一团小型的飓风。只是这团飓风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因为这具身体力量不足而消散了。   不管是这个世界的魔法可以使用,就连她之前学习的元素魔法也可以轻松掌握。   想起之前她寄宿在爱丽丝西尔维娅的身体中,使得西尔维娅也是这般可以轻松的掌握任何的魔法和元素。这一刻,爱丽丝敢肯定,身体的好差对于强大的灵魂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一件事情,想要让肉身变得强大,和从前一样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于她而言,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对于这样的发现,爱丽丝也只能当做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打开卧室的门,穿着一双粉红色的拖鞋从楼梯上走下去。   还没到客厅,她就听见了莉莉伊万斯的声音。别问她为什么知道那是莉莉的声音,因为这间房子里除了她唯一的一个小孩就是这具身体的妹妹了。   那清脆又欢快的声音,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悦耳。站在客厅中的少女拥有长长的深红色头发,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一样将她的热情绽放开来。她绿色的眼睛就像是名贵的猫眼石,在看见爱丽丝出现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包藏着笑意:“佩妮,快来看我的新鞋子,这是爸爸送给我的。”   佩妮和莉莉的父亲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他的面容和佩妮比较像,褐色的眼睛和头发,看上去神采奕奕。此时的伊万斯先生正看着莉莉,听见莉莉的说话声又转过来看她:“今天是莉莉上学的日子,我保证你读书的时候我也会给你买一双新鞋子。”   面对伊万斯先生的解释,爱丽丝很快就明白了佩妮只怕是经常嫉妒莉莉的东西,包括莉莉的魔法天赋。她还记得书中有些过,佩妮曾经写信给邓布利多想去霍格沃兹读书,但是被邓布利多蜿蜒拒绝了。她又想起了佩妮对达力过分的溺爱,这或许和她童年时莉莉伊万斯给她的影响或多或少有这么一点原因在里面。   可惜,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换了,爱丽丝根本不在意那些所谓的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因为不管何时何地,她从还从来没有缺少过物质需求。想起西尔维娅家族那成堆成堆的宝石、金币,爱丽丝早就养成了是金钱如粪土的好习惯。   看了一眼那双咖啡色的圆头皮鞋,爱丽丝点了点头,微笑:“很漂亮的新鞋子,和你身上的连衣裙非常的搭配。”   莉莉显然没有想到佩妮居然会赞美她,一般情况下,佩妮只会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然后走开。   伊万斯先生也没想到一个晚上的时间自家的女儿居然有了改变,不过很显然,不论是莉莉也好还是伊万斯先生也好,甚至是刚刚从厨房里出来的伊万斯夫人也好,他们谁都不会想到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换人了。他们从前那个善妒的女儿早就因为爱丽丝的到来而进入了沉睡状态,现在控制着这具身体实际上另有其人。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由于爱丽丝是起的最晚的,所以她是最吃一个吃完早饭的。不过就算她的速度不快,但是她的食量很小。以前在蜘蛛尾巷的时候西弗勒斯总会尽量的逼迫她吃下更多的东西,不过现在没有人逼她,爱丽丝自然就随意的吃了一点就离开了餐桌。   伊万斯夫人担忧的看着佩妮,眼前的食物她只吃了平时的四分之一:“佩妮,我的宝贝,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就吃一片面包和一杯牛奶。”   “我身体棒极了,妈妈。”爱丽丝笑着说:“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今天一早起来,我就觉得空气特别的好。”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莉莉开心的说。   很明显,两个人舒服的点完全不一样。爱丽丝的舒服纯粹就是在哄伊万斯夫人,其实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那种无力的感觉让她很难受,总觉得自己的生命随时受到了威胁。而莉莉则是真的觉得非常的愉悦舒适,因为她马上就可以去传说中的霍格沃兹了,去那里见识到寻常人都无法领略的强大力量。   一想到这里,莉莉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信里面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伊万斯先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已经把莉莉所有的行礼都放进了车里,现在的他们已经该出发了,否则会赶不上火车的时间。   莉莉和爱丽丝坐在汽车的后座,一路上莉莉都在雀跃的像一只即将飞出笼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爱丽丝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在这一点上她和西弗勒斯很像。比如说他们两个都喜欢安静地待在房间里看书,而不是像别的巫师那样一天到晚在外面忙忙碌碌。所以在面对极度兴奋中的莉莉伊万斯,爱丽丝伸手捂着头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松弛神经,以免自己到时候一个不注意直接用魔法把人给石化了踢上霍格沃兹的校车——毕竟她现在是人家的妹妹,手段还是不要太凶残比较好。   70年代的汽车很显然没有爱丽丝第一世的时候那么好,发动机的声音特别的大,速度也不快,重要的是车子有点抖。她还记得第一世的时候她还是集团公司的总裁,名字叫凌薇,开车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经常会去一些山区小路上和朋友去赛车。   想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她距离自己的第一世已经过了三百多年了。可是那些记忆,依旧是如此的清晰,从来不曾褪色。   看着伦敦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样子,那些穿越了几百年时光都没有改变的建筑物,如果不是坐在身边的人不一样了,爱丽丝会有一种南柯一梦的错觉。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火车站,伊万斯先生提着行礼,莉莉自己拿着鸟笼,里面是她的一只猫头鹰,名字叫做Sunshine。爱丽丝看见这只猫头鹰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那只白□□头鹰,名字还是西弗勒斯帮忙取的,叫做Light。如果不是西弗勒斯的猫头鹰叫做Dark,爱丽丝一定会怀疑当初西弗勒斯给她的猫头鹰取名字是不是沿袭了莉莉的猫头鹰,毕竟Sunshine和Light的意思实在是太接近了。   由于伊万斯夫妇都是麻瓜,而莉莉又是第一次上学,所以他们在火车站里找了一圈始终都没有找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爱丽丝看着莉莉焦急的样子,想着还有十分钟火车估计就要开了。她有些怀疑原著莉莉他们到底是怎么进入站台,登上火车的,要不然怎么到现在他们还会在原地打转。   伸手拉住莉莉的衣袖,爱丽丝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我想或许那应该就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了。”   莉莉惊讶的看着爱丽丝,觉得她的话有点难以理解:“佩妮,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爱丽丝的手指往上指了指:“这是九号站台,那是十号站台,中间四根柱子,我想第三根应该就是你的入学通知书上写的站台名字了。”   莉莉将信将疑的看着爱丽丝,虽然她觉得佩妮的话说的有些奇怪,但是她的话又是那么的符合常理和逻辑,毕竟魔法的世界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进行考虑的。   “好吧!或许你说对的。”莉莉说,她开始朝着那根柱子走去,然后她并没有莽撞的冲上去,而是伸手探了探,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可以穿过那根柱子到另一个空间去。她惊喜的转过头来看着同样是难以置信的伊万斯夫妇:“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   “哦,是的,孩子。”大概是分别在即,伊万斯夫人的眼睛有些发红,她一边开心的笑着,一边伸手抹了抹眼泪。   莉莉伸手抱住自己的母亲,说:“妈妈,答应我不要难过,我放假了就会回来的。”   “我只是太开心了。”伊万斯夫人伸手拍了拍莉莉的肩膀,鼓励着女儿。   莉莉是第一个穿过站台的,紧接着是提着行礼的伊万斯先生,然后是爱丽丝,最后伊万斯夫人才穿过站台。   只是一个简单的空间法术,但是眼前的场景却是截然不同的。当爱丽丝穿过站台的时候,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一百年之后的空间法术的防御功能要比现在的强很多。   看着那辆黑色的火车,爱丽丝承认她在霍格沃兹这么多年,只坐过一次火车。在三年级的时候,她就是和西弗勒斯用飞路粉往来于蜘蛛尾巷和霍格沃兹之间的。   略微感叹的看了一眼这列火车,她的身旁是正在话别的伊万斯一家,爱丽丝感觉到一抹熟悉的视线落在了他们这个方向。她随着视线传来的方向看去,正见一名面色灰黄的少年盯着他们的方向猛看。   一瞬间,爱丽丝有了轻微的恍惚。   依旧是那双极黑的眼,只是那双眼睛里此刻凝视的人已经不再是她,而是站站她身边的莉莉伊万斯。他的身形消瘦,穿着黑色的巫师袍,头发脏乱,身旁站着一个神色阴郁的女人。   爱丽丝知道,那应该就是西弗勒斯的母亲——艾琳普林斯。   这一刻,爱丽丝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有些痛,但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酸涩——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爱人满心满眼的都是别的姑娘更难过的事吗?   如果这个时候谁说答案是没有,那就错了。   比看着自己的爱人满心满眼的都是别的姑娘更难过的事一定是就像她现在一样,眼睛里默默地看着,心里正在滴血,却只能把将满腔的心绪全都控制在平静的外衣之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攻击   收回落在西弗勒斯身上的视线,这时莉莉也和伊万斯夫妇告别完毕。莉莉走到佩妮面前想要和她来一个临别之前的拥抱,但是却被佩妮给避开了——现在的她心情极度恶劣,还没有一脚把莉莉给踹飞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拥抱还是免了吧!   莉莉难过的看着佩妮,不过她早就习惯了佩妮对她的态度:“我会给你写信的。”   “嗯。”爱丽丝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想要离开:西弗勒斯的视线随着莉莉和她的接近落在了她的身上,这样爱丽丝有些受不了。她宁可西弗勒斯忽视她,也接受不了他是因为别的女人才注意到她。虽然这对于西弗勒斯有些无辜,但是爱丽丝仍旧有一种想要把人剁碎了喂狗的冲动。   佩妮的冷淡让莉莉有些无所适从,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再说些什么,这时远处的人群忽然传来了一阵尖叫声,紧接着人群就开始出现了骚乱。   她们听见了有人疯狂的大笑声和魔法发出的声音,爱丽丝忽然想起,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伏地魔和凤凰社之间战争打响的时候。在第一次战斗结束的时间结点是1981年,而伏地魔和凤凰社之间的战争持续了十一年,也就是说在1970年的时候食死徒和凤凰社已经开始相互掐架了。现在的时间结点的1971年,也就是正是两方人马火拼的时刻!   不过,《哈利波特》原著中并没有提及食死徒会在莉莉第一次上学的时候遭到食死徒的攻击啊!   可是眼前那一群那戴面具、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这到底是什么鬼!   她才刚一来这里,剧情就开始乱套了!   这样真的好吗?!   伊万斯夫妇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袭击车站,他们想要带莉莉和佩妮离开,但是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已经被封锁了,他们根本出去。   艾琳普林斯在食死徒一出现的时候就想带着西弗勒斯离开,这时已经有很多的家长带着孩子用幻影移形离开了车站。剩下来的,大部分都是无法离开的麻瓜。可是西弗勒斯在这个时候根本不愿意单独离去,他几乎在食死徒出现的瞬间就冲到了莉莉面前,焦急地说:“快走!和我们一起走。”   “你在做什么,西弗勒斯!”普林斯穿过一大批拥挤过来的人群,抓住了自己的儿子,这时她看见自己的儿子正扯着一名小姑娘的手。   莉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危险味道和人群的尖叫声:“不,还有我的爸爸、妈妈和妹妹,求你,求你先带他们走!”   西弗勒斯看也没看爱丽丝一眼,也没听莉莉的请求,直接对普林斯请求道:“妈妈,求您带莉莉离开吧,她不是一个纯血,甚至连混血都不是,她非常的危险在这里。”   普林斯在儿子的请求中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姑娘,还在考虑是否要带莉莉离开——看得出来,自家儿子很喜欢这个姑娘。   爱丽丝紧紧握住藏在背后的手,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把西弗勒斯抽到太平洋去。在人群散去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危险降临的,所以在那个时候她都没和莉莉打招呼,直接夺过了她口袋里的魔杖,甩出了一道红色的光。   这次攻击车站的食死徒大约有十几个人,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制造混乱和恐怖,其次才是杀人,所以他们用的一些咒语大部分都是钻心咒。在来之前,他们也摸清楚了这附近的巫师情况,确定没有傲罗的情况下他们才准备动手的,决定打一会儿马上就走的。只是他们不管是谁都没有预料到,在在这群学生当中居然有人能够打飞伊夫力手里的魔杖。   爱丽丝挡在所有人面前,神色冰冷,眉眼之间充斥着杀伐之气,一瞬间的改变让所有人都认不出来这居然是从前那个只会妒忌自己妹妹的小姑娘。她身上浓烈的杀气有如实质,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所有人把话憋在嘴巴里,莉莉甚至都没有质问佩妮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使用魔法,而且还如此厉害。   “带他们走。”爱丽丝冷冷说,在十几个食死徒围拢过来的时候她手里的魔杖接连发出四五道红光。她施咒的速度极快,连咒语都省了。   “你们谁都走不了!”一个尖利的声音说道,带着恶毒,就像是吐着芯子的毒蛇:“今天你们所有人——”   那个戴着面具的食死徒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爱丽丝石化了。   爱丽丝冷笑一声:“这就是废话多的下场。”   说着,爱丽丝另一只手微微一转,在他们面前瞬间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隔膜。   这是属于元素魔法中的镜像结界,不属于这个世界魔法,但是非常好用。   镜像结界可以阻隔结界的一方窥视另一方,就像是站在镜子前一样,他们只能看见普通的车站,却看不见结界后面的人,包括声音都是听不见的。   这种结界耗费魔法元素不多,就凭爱丽丝灵魂中自带的元素勉强可以撑十几分钟。她相信,这十几分钟时间足够魔法部的傲罗赶来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莉莉惊讶的看着一手支撑结界的爱丽丝,看着结界外面的食死徒们疯狂的用魔法胡乱攻击,像是在寻找他们的位置。   “你猜。”爱丽丝不愿意和莉莉多讲,直接把她的魔杖塞回她的手里。   西弗勒斯显然也没有预料到爱丽丝居然会使用魔法,而且还是如此的纯熟和精湛,甚至还会那些他从来没见过的魔咒。更让他惊讶的是,她居然还不需要念咒!   “我以前居然没发现你会使用魔法!”西弗勒斯惊叹的看着爱丽丝,那种眼神仿佛像是把眼前的人又重新认识了一遍。   爱丽丝冷冷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之前的火气她还没消完,所以对这西弗勒斯根本就没什么好脸色:“那是因为你蠢。”   西弗勒斯瞬间涨红了脸,他恼怒的看着爱丽丝:“那只能说明你太会隐藏了,你太狡猾了!不过,你还是没有收到霍格沃兹的来信。”   爱丽丝不屑的扫了西弗勒斯一眼,说:“那是因为我等着人家亲自来请我。”   “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邓布利多拒绝了。”西弗勒斯总算找到了一个扳回一局的理由:现在的他,毒舌的功力远远没有几百年之后的强大。      ☆、傲罗   “那也只能证明邓布利多和你一样蠢。”爱丽丝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言语让普林斯面容失色,尽管她之前的脸色就已经是惨白了,可是当她听见有人去这样说巫师界最厉害的白巫师时,她脸上的神情仍然是不自然和惊恐的。   “你在侮辱邓布利多教授。”莉莉惊讶的想要伸手捂住爱丽丝的嘴,她想爱丽丝或许还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是有多么厉害,可是她之前早就已经听西弗勒斯和她说过关于邓布利多的种种传闻了。   不管是穿越之前,还是在穿越之后,爱丽丝对邓布利多始终没有任何的畏惧感,或许这源于她自身的力量高过于这个霍格沃兹的老校长,所以她面对邓布利多的事后向来都是很轻松的。   爱丽丝懒得和他们去争论这些,这时傲罗们出现了,食死徒们立即就消失在了车站里。   伸手撤掉结界,一瞬间的脱力让爱丽丝忍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伸手捂住心口的位置,体内元素的紊乱让她很不好受:果然还是这具身体太弱了!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镜像结界,居然也会出现透支的情况。   赶过来的几个傲罗爱丽丝都认识,在几十年之后他们都是对抗伏地魔的勇士,所以在穿越之前爱丽丝和这几个傲罗都有过简单的交流。不过,其中有一两个傲罗爱丽丝曾经在魔法部故去的傲罗名单里见到过。比如说眼前这个红头发、大鼻子的伊里亚德,他应该是死在第一次战争当中。还有他边上的穿着比较老旧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带着黑框眼镜,他叫做赫尔曼,也是死在那场战斗中的傲罗。   这时,爱丽丝留意到几个傲罗中有一个深灰色头发的中年人,尽管与十几年后的容貌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没有那只魔眼和假腿,但她依旧很快就认出那是疯眼汉穆迪。   这些傲罗一到这里,就分散了开来。一部分人员去追击食死徒,一部分人员去安抚受惊的学生和家长,还有四个人停留在了爱丽丝他们面前。   这四个傲罗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群人,因为在他们来之前食死徒们一直围在这几个人面前。   “刚刚是谁使用了魔法?”说话的人是鲁弗斯斯克林杰,他的声音有点喘,带着焦急。此时的他还非常的年轻,还是一个傲罗。爱丽丝看着他想,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想到过个二十年他就会成为魔法部部长,最后还死在伏地魔的手里。   所有人都不说话,伊万斯夫妇伸手将爱丽丝扶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害怕这些巫师会从他们面前带走佩妮。   莉莉握着魔杖的手一直在抖,刚才佩妮就是用这根魔杖对抗那些坏人的。   西弗勒斯沉默的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莉莉,他知道莉莉绝对不会说是佩妮动的手,因为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以为陪你只是一个麻瓜,甚至无法收到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不仅如此,她还被邓布利多拒绝了。他不知道对于一个本该是麻瓜的佩妮突然使用了魔法,这些人会对她做什么,也许会被审问。不过他很清楚,莉莉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姐姐被这些人带走。   “刚才有人在抵挡这些食死徒,这里到处都是魔法的痕迹。”阿拉斯托穆迪往前走了一步,用他那双犀利的眼睛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很快,他就留意到爱丽丝过分苍白的脸:“是你?”   “不,不是佩妮。”莉莉挡在了爱丽丝的面前,她感觉到穆迪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这让她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可尽管如此她依旧说:“刚刚是我使用了魔杖,先生。”   赫尔曼走上前,他是最有人当中看上去最温和的一个人。他伸手拍了拍莉莉的肩膀,说:“孩子,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魔杖。”   “当……当然。”莉莉将魔杖递给了赫尔曼。   赫尔曼拿过莉莉的魔杖,将它递给穆迪。   穆迪立即使用了闪回咒,顿时魔杖之前所用的魔法再一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哦,真不错。”赫尔曼惊讶的说:“虽然威力不是很强,但是是一个非常标准的机械咒,哦,还有石化咒、粉碎咒,还有……这是什么?”   魔杖中突然出现一道光亮,被指的地面出现了一道裂痕。   爱丽丝一阵胃疼:她能不能说这是西弗勒斯的小发明——神锋无影。也是她平时常用的几个攻击性的魔咒之一。   “都不是黑魔法。”穆迪将魔杖递给赫尔曼。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伊里亚德忽然说:“看样子她应该还是霍格沃兹的新生,但是她却会如此多的魔法,并且还非常的标准。阿拉斯托,这很不正常。”   伊里亚德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僵硬了一下,穆迪也凝视着莉莉,意图从那张失色的脸上看出什么因为所以然来。   “不,先生,使用魔法的是我,不是莉莉。”西弗勒斯不顾自己母亲的反对,毅然站在莉莉的面前,他的神色有些慌张,但是依旧昂着他的头。   普林斯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儿子,摇头:“西弗勒斯,不是你。”   “当然不是他。”爱丽丝觉得自己的怒火又快达到了一个新的极点,她根本无法忍受西弗勒斯不顾危险的挡在莉莉面前。天知道这些傲罗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来调查这件事情,尤其是这件事本不应该发生的,食死徒根本不会来袭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就连爱丽丝,也无法明白这件事情的最后走向会偏到那个旮旯角里。她冷冷的扫了一眼挡在她面前的莉莉和挡在莉莉面前的西弗勒斯,挣开伊万斯夫妇的双手,缓步走到穆迪的面前:“需要给你们演示一遍吗?”   “不,别这样佩妮。”莉莉哀求道。   爱丽丝不顾莉莉的哀求,拿过穆迪给她的魔杖,随手一挥,墙面上顿时出现了一道印记。   “居然不需要咒语。”鲁弗斯斯克林杰惊讶的瞪大了一眼睛,很难想想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不需要咒语就能够利用魔杖施咒,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你叫什么名字?”赫尔曼蹲下身凝视着爱丽丝。   爱丽丝凝视着赫尔曼的双眼,感觉到他的那双眼睛正在入侵她的大脑,心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佩妮伊万斯。”   “你应该也是霍格沃兹的新生。”穆迪皱着眉问。   爱丽丝摇了摇头,感觉赫尔曼的摄神取念力量逐渐加强:“我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穆迪他们诧异的扬了扬眉,这时赫尔曼站了起来,对他们摇了摇头:刚才摄神取念的时候,他在这个小姑娘的脑海中什么都看不见,很显然她是一个大脑封闭术高手。      ☆、钻心咒   “真是令人遗憾,前不久我给邓布利多教授写了一封信想去霍格沃兹就读,但是——”爱丽丝耸了耸肩,恶劣的笑了起来:“但是我被邓布利多教授拒绝了,或许他认为我是一个麻瓜,不适合就读霍格沃兹。”   一瞬间,穆迪他们的脸色就变得非常的怪异。   不论是谁,刚刚都见识到眼前这个可以轻易使用无杖魔法的小姑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尽管她的咒语力量不强,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她就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巫师。可是,就是一个如此有天分的孩子,居然被霍格沃兹拒绝了。   这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   “我想你很快就能收到霍格沃兹的来信,有时候人们总是会出现一些小失误。”赫尔曼面色有些不大自然的说,不过紧接着他又问:“不过我可以知道你的咒语是从哪里学来的吗?是谁,教会了你这些。”   爱丽丝毫不费力的开始瞎编:“我看过一本关于咒语的书,是我无意中捡来的。”   赫尔曼扬了扬眉,显然有些不相信。   有些人就算是有人教导都无法掌握正确的魔法,但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居然说她是自学的,而且还是无咒魔法,这一点实在是无法让人相信。   爱丽丝自然知道这些人绝对不会轻易相信自己说的话,所以她继续说:“那本书现在还在我的床头放着呢,而且很多的魔咒我只要用一遍就会了,第二次我就不需要咒语了。如果你们不相信,现在我可以立即示范,现学现卖。”   穆迪立即将自己的魔杖递给爱丽丝,说:“钻心剜骨。你试试。”   赫尔曼伸手拦住穆迪递过去的魔杖,他不赞同的说:“这是黑魔法,钻心咒,你居然让一个孩子使用这种咒语。”   “可是这种咒语我想信这个孩子绝对不会。”穆迪伸手推开赫尔曼,强硬的将魔杖塞进爱丽丝的手里,迫不及待的催促:“快点,孩子。在别的傲罗没来之前,你最好先证明给我们看你真的有这样的天分。否则,你会被带入魔法部进行严密的审问。”   爱丽丝知道疯眼汉穆迪多半是在吓她,毕竟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甚至都还没去霍格沃兹,连一根属于自己魔杖都没有的孩子,魔法部不可能从她这里得到太多有用的资讯。可喜的是,在西弗勒斯多年的培训之下,爱丽丝敢保证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论是邓布利多还是伏地魔都不可能从她的脑子里得到一丝一毫有用的东西。   “你可以对着我来使用。”穆迪说。   “阿拉斯托,你疯了!”这一会儿连鲁弗斯斯克林杰都看不下去了:“你居然让一个孩子对你使用钻心咒,这是不允许的。”   “放心吧,就算这个孩子成功是用了钻心咒力量也不会太强的。最多,就让我留一点鼻血。”穆迪一点也不担心,甚至他非常的想要知道爱丽丝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他再一次的对爱丽丝催促道:“快点,别傻站着。”   爱丽丝嘴角一抽,本来恶劣的心情一下子又差了几分:除了西弗勒斯之外,还从来没人敢对她大小声!   “希望你可以承受的了。”爱丽丝嘴角勾出一丝微笑,如果是熟悉爱丽丝的人看见爱丽丝露出这样的表情,马上就会知道她已经开始出手整人了。就连之后和她相处了一百年的罗恩韦斯莱,把那个天真的家伙在看见爱丽丝露出这样的笑容时也会忍不住想要跑走。   将魔杖对准穆迪,爱丽丝不急不缓的说:“钻心剜骨。”   顿时,穆迪痛苦的倒在地上,整个人抽搐了起来。他的嘴巴里吐出破碎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掉了下来。   赫尔曼立即扶起穆迪,鲁弗斯斯克林杰从爱丽丝的手中夺过了魔杖,往后退了一步。   “确实是非常厉害的天分。”伊里亚德皱着眉,说:“或许就像你说的,你可以看一遍、学一遍就会各种各样的魔法,而且你的力量完全高过了大部分和你同龄的孩子。”   “现在该怎么办?”赫尔曼皱着眉问,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应该把眼前这个名叫“佩妮伊万斯”的小姑娘带回魔法部,还是应该把她扔在这里。   “让她回去。”穆迪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他的呼吸仍然有些不稳:“交给邓布利多来解决,这个孩子需要霍格沃兹正确的教导。如果有人也能够引导她,她就会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巫师。以她的力量,或许有朝一日可以赶上阿布思邓布利多。”   所有人都因为穆迪的话而变了脸色,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见过穆迪对谁有如此高的评价。   莉莉和伊万斯夫妇一直想要说些什么,为佩妮做些什么,可是他们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眼前这个他们看着长大的女儿,居然在一瞬间变得他们完全都不认识了。不管是之前的冷冽也好,还是那让人颤栗的杀意也好,还是现在的波澜不惊也好,现在的佩妮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已经打碎了她之前的所有形象。那个善妒的、平凡的、说话不中听的、甚至是有些大惊小怪的佩妮像是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的影子。   西弗勒斯此时看着佩妮的眼神也非常的复杂,因为他和莉莉、佩妮认识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识到过佩妮有这么厉害的魔法。他一直,都很鄙夷那个什么都不会,并且还时时刻刻妒忌自己妹妹的佩妮伊万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她的嘴巴里听见她对莉莉和自己的评价,就和他的父亲一样,评论他和自己的母亲。那种厌恶、那种深恶痛绝,一口一个“怪物”的喊着,就像对待是某种糟糕恶心的细菌一样。可是就在刚才,那个让他很嫌弃的佩妮伊万斯居然一个人阻挡了十几个食死徒,并且还是用了这么多的魔法,甚至还用了钻心咒。   这一切的改变,不得不让西弗勒斯重新认识眼前的女孩。或许,相处了一年,尽管时间不多,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看清过佩妮是个什么样的人。   神秘,又强大。      ☆、访客   最后,爱丽丝还是和伊万斯夫妇回到了家里。临走之前,穆迪再次警告爱丽丝千万不能离开他们的房子,否则她就会被魔法部通缉。爱丽丝才不是什么小孩子,虽然现在的她力量不强,但是她仍然有些看不上所谓的魔法部。不过为了不惹麻烦,在送莉莉上了火车之后,她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等来客上门。   她相信,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就揭过去。不论是魔法部,还是霍格沃兹,一定还会有人来联系她的。而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在家里的花园里晒晒太阳、喝喝茶、等人来。   伊万斯夫妇显然对自家女儿佩妮的情况感到非常的着急,他们担心佩妮会惹上什么麻烦。关于佩妮会魔法的事情,伊万斯夫妇绝口不提,也一字不问,他们有些担心一下子从佩妮的口中得到太多无法让他们接受的现实。   爱丽丝躺在一张用魔法变出来的摇椅里面,闭着眼睛,疯狂的吸收空气中的光明元素。如果和爱丽丝一样从魔法大陆来的魔法师,此时一定可以看见阳光底下有无数的金色的光点以爱丽丝为中心飞速的进入到她的身体里。那些纯正的光明元素正在修补爱丽丝之前被损害的身体,使得体内那些混乱的元素重新安静了下来。   可是现在的爱丽丝在普通人的眼里,就是躺在那里晒太阳、睡觉。   所以当邓布利多出现在伊万斯家花园里时,他就看见了那个曾经给他写信,结果被拒绝的小姑娘正翘着二郎腿显然陷入了沉睡状态。这一刻,邓布利多有些开始相信阿拉斯托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了——如果是一个寻常的孩子,绝对不可能经历了这些之后还有心情躺在自家的花园里晒太阳。   在邓布利多出现的那一刻,爱丽丝就知道了这个老校长的出现。   在穿越之前,因为她的介入邓布利多并没有像原著中那样死在西弗勒斯的手里。因为有她的存在,爱丽丝绝对不会让西弗勒斯再度成为一个双面间谍,然后被上那些难以洗涤的罪名,甚至杀死邓布利多。那个时候的她逆转了历史的轨迹,使得老教授一直活了一百多年,等到她穿越的时候邓布利多依然健在。   所以总的下来,爱丽丝觉得自己应该和邓布利多认识了有一百多年时间。   不过很显然,现在的她对于邓布利多绝对是一个陌生的存在,否则邓布利多现在绝对是要偷着乐了——一个帮他解决伏地魔的外挂出现了,怎么想怎么开心不是!   睁开眼,爱丽丝停止吸收阳光之下的光明元素,她从摇椅上坐起,用魔法变了一张椅子:“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见识到爱丽丝为他变出的椅子,同时他也能确定爱丽丝身下的摇椅也是她变出来。   “你一眼就认出了我。”邓布利多坐在那张椅子上,凝视着爱丽丝:“我以为你从来没见过我。”   “穆迪先生临走之前警告过我不能离开房子,所以我就能猜到今天一定会有人登门造访。”爱丽丝微微眯起眼睛,慵懒的说:“我猜来的人不是魔法部的,应该就是霍格沃兹的。更重要的是,我从斯内普的口中听见过他对你的描述。”   “哦,是的。”邓布利多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变出了一壶茶,给他们两都倒了一杯:“普林斯的孩子,斯内普应该是你们的邻居。”   “是的。”爱丽丝看了一眼那杯蜂蜜茶,拿起来喝了一口:“他住在蜘蛛尾巷,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他和莉莉的关系不错,有时候会说起一些关于巫师界的事情。”   “他们应该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麻瓜。”邓布利多说:“在一个不懂魔法的人面前,谈论魔法的事情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可是很显然我不是一个不懂魔法的人。”爱丽丝冷淡的说。   “是的,目前你是一个天分很高的巫师。”邓布利多说到这里,半月形眼镜后面的双眼闪过一丝凌厉:“我记得,所有巫师出身的时候应该都会在魔法部留有记录。但是你,似乎从来都没有。伊万斯小姐,我现在能否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在你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只是魔法部的失误,又或许我的魔法天分出现的比较晚。”爱丽丝随意的说:“反正很奇怪的是,在一个月前我一觉睡醒突然间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我觉得我像是拥有了无法言喻的力量,尤其是在我捡到那本咒语书的时候。”   “我能看看那本书吗?”邓布利多问。   “当然。”爱丽丝一点也不担心:“就在我的床头。”   邓布利多用魔杖挥了一下,顿时从伊万斯家二楼的窗户里飞出了一本破旧的书本落在了邓布利多的手里。   那本书非常的破,还带着污渍,但是翻开的时候里面写着一些常用的咒语和巫师界的知识。   爱丽丝绝对不会承认这本书是西弗勒斯从母亲普林斯那里偷偷拿来给莉莉的,结果被她临时征用唬弄邓布利多了。   邓布利多将书还给爱丽丝,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那么现在我很荣幸的通知你,佩妮伊万斯你将成为霍格沃兹的一员。”   爱丽丝接过信,嘴角挑起一丝微笑:“确实很荣幸。”   她还记得在几个月前邓布利多曾经婉言拒绝了佩妮伊万斯,结果几个月之后他就亲自把入学通知书交到了她手里。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准备告辞,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打扰屋子里的伊万斯夫妇:“今天是霍格沃兹的开学第一天,我必须要先回去。一会儿我会让霍格沃兹的教授带你去对角巷,采购你上学必备的用品。你赶不上霍格沃兹特快,但我相信他会找的别的途径带你来学校的。”   说完这一切之后,邓布利多再次幻影移形消失在了伊万斯家的花园里。   爱丽丝躺在摇椅上,手里把玩着那封原主一直梦寐以求的入学通知书,随意的将它扔在一旁的小圆桌上。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邓布利多离开后爱丽丝继续躺在摇椅上吸收那些光明元素,随着太阳热力的消失,光明元素就会越来越少,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天地间的光明元素就会沉寂下来。黑夜的来临会带来与光明元素截然相反的黑暗元素,那是魔法大陆上亡灵巫师们最喜欢的元素。而所有的魔法元素中,只有光明元素是能够治愈普通人受伤的身体的。所以爱丽丝必须在太阳下山之间,在体内存够大量的光明元素,然后一点一点的修补,甚至改变这具身体的构造,让佩妮伊万斯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强悍。   想到这里,爱丽丝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果她使用的是自己的本体,那么也不至于会担心太阳下山的问题。只要实力足够强大,她甚至可以把黑夜改成白天。   可惜,这具身体的力量实在是太……让她牙疼了。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出现在伊万斯家花园里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半,在这之前他还在魔药教室中准备第二天需要给学生们上课使用的魔药,结果邓布利多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必须立即去接一个被遗落的孩子。而且那个孩子,非常的具有天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天分是如此之高,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绝对不会扔下手头的工作来到伊万斯家的花园。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感慨邓布利多对他太了解了——他很清楚他非常喜欢那些天分高、在未来有名望的孩子。   只是当他看见正在花园里晒太阳的孩子时,他很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故意骗他的。毕竟这个孩子,看上去和寻常的孩子一模一样。   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一出现的时候爱丽丝就感觉到了,她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胖乎乎的老头,一双凸眼,以及海象一般粗密的银胡须,这样的容貌和二十年后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在穿越之前爱丽丝是和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有过联系的,因为他是斯莱特林曾经的院长,又是西弗勒斯曾经的魔药课老师,所以爱丽丝在一次霍格沃兹百年校庆的时候见到过他,不过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对于这个老人而言,爱丽丝知道的最多的就是从《哈利波特》原著中,他告诉了伏地魔魂魄的制造魂器的办法,以及邓布利多利用哈利将他诱骗回霍格沃兹教书。   笑吟吟的看着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朝着自己走来,爱丽丝坐直了身子。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看着一脸微笑的爱丽丝,忽然间对邓布利多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有了重新的认知。虽然这个孩子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但是她却能给他一种非常出彩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他也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你好,孩子。”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走到爱丽丝身边,那张之前爱丽丝用魔法变出来的椅子还没有消失,他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我想之前邓布利多教授已经通知过你,由我来带你去霍格沃兹。”   “是的。”爱丽丝微微而笑:“很高兴能见到你,斯拉格霍恩教授。”   “哦,你知道我?”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惊讶的说。   “听人提起过,他们说您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魔药教授。”爱丽丝不着痕迹的夸赞了一句,然后获得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不少的好感。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爱丽丝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毫不留情的加以利用了。   “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但愿你会进入斯莱特林,所有优秀的学生都会在斯莱特林学院就读。”霍恩教授期待的看着爱丽丝,他现在显然已经对眼前这个孩子感到非常满意了。   “我会进入斯莱特林的教授。”爱丽丝微笑着说:如果不进入斯莱特林,她还怎么把别扭的西弗勒斯捏在手里!尤其是他现在还一门心思扑在莉莉身上,一想到这里她就非常的恼火。   正在这时,伊万斯夫人从屋子里出来了,她的手里端着一叠蛋糕,显然是给爱丽丝准备了下午茶。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自家的花园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胖胖的老头。而且这个老头看上去,应该是个巫师。   “哦,真抱歉,我不知道有客人在这里。”伊万斯夫人走了过来,将手里的蛋糕放在爱丽丝面前的小圆桌上,有些局促的看着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请您稍等,我去给您泡一杯茶。”   “不必了,夫人。”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站了起来,他笑眯眯的对伊万斯夫人说:“我马上就要带佩妮离开了,我是霍格沃兹的老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霍格沃兹今天有个入学仪式,我们必须在6点之前赶到霍格沃兹的礼堂,否则佩妮会错过非常重要的分院仪式。在这之前,我怕还必须带她去对角巷买一些上学的书本和衣服,更重要的还有魔杖。”   “好吧,非常遗憾我还没来得及为您倒上一杯热茶。”伊万斯夫人难受的看着从摇椅上站起来的爱丽丝,她有些没法接受一天当中她有两个孩子即将离她远去。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我想你们很快就会走,但在这之前请让这个孩子再见她父亲一面。”   “当然。”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点头,看着爱丽丝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进去和自己的父亲告别。   爱丽丝对着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点了点头随着伊万斯夫人走进屋子里,这时伊万斯先生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看见爱丽丝进来了,立即放下手里的报纸,一双褐色的眼睛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爸爸,霍格沃兹的教授来接我去学校了,我是来和您道别的。”爱丽丝走到伊万斯先生的面前,蹲下身自凝视着他的眼,就像第一世的时候她也经常会蹲在父亲面前对他撒娇一样。尽管伊万斯夫妇并不是她真正的亲人,但是在他们待她却是真的女儿,所以对于伊万斯夫妇爱丽丝的内心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喜欢的。   “去吧,孩子。”伊万斯先生伸手摸着她的头,将她从面前拉了起来,认真的说:“和你的妹妹好好在那里学习一些有用的东西,我和你妈妈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爱丽丝伸手抱住伊万斯先生,带着对他的一分歉意,因为她不打招呼直接利用了他们亲生女儿的身体;带着对他的一份感动,因为在这几百年的岁月中除了西弗勒斯之外很少会有人给她这样的温暖了。最后,爱丽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陪伴下告别了伊万斯夫妇。      ☆、魔杖   对角巷一直以来都是整个伦敦最热闹的地方,当然,这个“最热闹”仅限于对巫师使用。因为在这里麻瓜们是无法进入的,所以这里所贩卖的所有道具和用品都是专门针对巫师的。   作为穿越之前在巫师界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而言,爱丽丝对对角巷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把对角巷所有的商店全都逛一圈。可是,现在的她作为一个刚刚接触魔法世界不久的孩子,她还不能表现的太多对魔法世界的了解,要不然就很容易让人怀疑她的存在。尽管她在魔法方面展露了过多的能力,但这些能力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很有天分。但是如果说她展现出来的是对魔法世界的熟悉,那么她相信要不了多久邓布利多就会把她彻彻底底的调查一遍。在几百年前,她第一次和邓布利多接触的时候,因为不小心被西弗勒斯看出了端倪,结果邓布利多就和西弗勒斯一直偷偷的注意她。对于这一点,爱丽丝在穿越之前已经吃到了苦头了。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带着爱丽丝去了古灵阁,那是一间妖精开设的巫师银行。   爱丽丝站在古灵阁的大门前,看着这熟悉的建筑物,心里多少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就在几天之前,她还是古灵阁最大的股东之一,在里面寄存着数不清的财富。结果几天之后,她穿越回了几百年前的巫师界,并且没有像之前那样寄宿在爱丽丝西尔维娅的身体中,现在的她对于古灵阁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顾客,而且还是那种灰尘级别的。(具体内容请参见《流放》全文)   在妖精那里用英镑兑换了一些加隆之后,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就开始带她购买上学所需的东西。   “我们先去买你的魔杖。”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把爱丽丝带到了奥利凡德的店里。   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奥利凡德的魔杖店总是显得那么的灰扑扑、阴沉沉、视野和光线都不大好。这间店铺里到处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魔杖,架子上塞满了魔杖的盒子,这使得爱丽丝每次来这里都很怀疑这些魔杖会从架子上翻下来。   奥利凡德此时正在打扫他的架子,可是不管他怎么打扫始终是不会出现整洁的样子,还是那么的乱糟糟。当他看见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带着爱丽丝出现在店里的时候,他立即从通往二楼的台阶上走了下来:“真难得在这个时候还会有孩子来购买魔杖。”   “是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身形臃肿,想要穿过这些架子有些费劲,他每往前走几步就会从架子上带下来几只魔杖盒子。爱丽丝跟在他的身后不仅要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塞回去,同时还要避免自己一个不小心一脚踩上去。   现在的她,总算是可以理解为什么奥利凡德一直都是那么干瘦干瘦的了——如果他和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一样是个胖子的话,估计他就要扩大他的店铺了,加大他每个架子之间的空隙。   爱丽丝跟着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来到了奥利凡德面前,奥利凡德带着眼镜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然后他转过头开始为她寻找适合的魔杖。   “或许你可以试试这根。”奥利凡德钻到他的那些架子里,然后从中翻找出了一根魔杖,又回到了爱丽丝面前将那根魔杖递给她:“来,试试这根。梧桐木,十五英尺,杖心用的是独角兽的毛。”   爱丽丝接过魔杖,觉得这根魔杖比她穿越之前用的那根西尔维娅家族传承的魔杖轻了很多。相比眼前这根魔杖,她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自己之前的那根魔杖。毕竟那是一根会认主的魔杖,普通人拿着她的魔杖不要说发挥不出实力,而是根本握着一个没用的棍子意义是一模一样的。而且那根魔杖是用千年凤凰木制成的,威力虽然达不到老魔杖那么厉害,但也绝对比一般的魔杖要厉害的不止一点点。   可惜,现在那根魔杖应该还在西尔维娅家族之中,她应该暂时没有这个机会把魔杖弄到手。不过,她也不介意等西尔维娅家族的人员死绝了她再把那根魔杖据为己有,反正现在的西尔维娅家族的成员没一个能活过四十岁的。到了爱丽丝西尔维娅那一代,也只有那么一个孩子了。而那个孩子活到了二年级的时候就意外死亡了,所以当初自己才会寄宿到爱丽丝西尔维娅的身体当中。(具体内容请参见《流放》全文)   随手一挥手里的魔杖,整间店铺里的东西全都漂浮了起来。   “真是不错。”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赞叹道:“果然是惊人的天分。”   奥利凡德凝视着爱丽丝,在看着她手里的魔杖,若有所思的说:“很少有孩子在第一次的时候就选中自己的魔杖。”   爱丽丝:我该怎么告诉你,不管任何魔杖到她的手里都是差不多的。这些普通的魔杖,根本抗拒不了她的魔力。   “好了,奥利凡德这根魔杖多少钱?”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有些不耐烦: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五十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分院仪式就要开始了,他必须在结束之前把佩妮伊万斯带回去,否则这个孩子就会错过最为重要的分院仪式。   “5个加隆。”奥利凡德说。   爱丽丝从口袋里拿出钱,结账。   接下来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又带着爱丽丝去丽痕书店购买了一年级所需要的课本,又到魔药店里面买了坩埚之类的道具,最后爱丽丝还买了一只白色的猫头鹰,她给它取了一个名字——Light。   因为霍格沃兹是禁止使用幻影移形的,所以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带着她用飞路粉回到了霍格沃兹的魔药教室。   看着眼前这间熟悉又陌生的教室,爱丽丝有些轻微的恍惚。   她还记得,她曾经和西弗勒斯在这里偷过情,也曾经和他在这里一起上过课,那时候她还是爱丽丝西尔维娅的时候,西弗勒斯没少借着自己是教授的身份扣她和哈利的分。   那时候,这处教室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玻璃罐,里面装满了各种动物的标本。配合上魔药教室地处地窖的位子,阴沉沉又压抑,每一次来到这里都会有一种走进恐怖片拍摄基地的错觉。   不过由于每个教授的风格不一样,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任职期间,这些罐子全都不会有。   爱丽丝有些失望,不过却很好地隐藏住了她所有的情绪,跟着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离开了魔药教室朝着礼堂走去。      ☆、最后的新生   此时的霍格沃兹绝对是非常的安静,因为现在所有人都集中在了礼堂。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新来的学生要在礼堂接受分院仪式,高年级的学生要参加开学典礼,迎接新生,顺带还可以享受霍格沃兹家养小精灵制作的丰盛晚餐。现在,整个霍格沃兹的走廊上只有行色匆匆的爱丽丝和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把你的行李放在这儿,一会儿会有人把你的行礼拿回寝室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指着礼堂大门不远处的地方,那里堆积着学生们的行礼。   爱丽丝随手一挥魔杖,把自己的行礼放在最外侧。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看了,不由的挑了挑眉,在进入礼堂之前,他再次低下头来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姑娘:“我不想去追问你到底是怎么学会这些魔法的,但是我非常希望你可以进入斯莱特林,我看得出来在你身上今后注定会光芒万丈。”   “如果您愿意给我一间单人宿舍,我一定会出现在斯莱特林的长桌。”爱丽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抬凝视着爱丽丝,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凝结了起来,认真的说:“如果你选择了斯莱特林,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单人宿舍,斯莱特林唯一的一间。”   爱丽丝为笑着没说话,但是她已经点了点头。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收起脸上的表情使自己看上去尽量严肃一些,他知道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这个天分极高的小姑娘已经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了。就算有分院帽,但是分院帽也无法强行扭转一个人的意念。只要爱丽丝铁了心想来斯莱特林,分院帽一定会答应的。   深吸一口气,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用手里的敲开了礼堂的大门。顿时,礼堂中的光亮从打开的门缝中透露了出来,落在了他和爱丽丝的身上。   这时,爱丽丝听见了礼堂中原本喧闹的气氛有了片刻的凝滞。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走在爱丽丝的前面,爱丽丝感受到礼堂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她依旧脸不红、气不喘、脚步稳健的跟在那个胖老头后面,穿过礼堂的中心。   此时,分院帽正巧已经结束了最后一个新生的分院。一直以来主持分院仪式的麦格教授正准备拿掉分院帽和三角凳,就看见了礼堂的大门被人打开,斯莱特林的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带着一名小姑娘走了过来。   “你们总算及时赶上了,我以为你们无法参加分院仪式呢。”邓布利多从教师席上站了起来,他镜片后面的眼睛对着爱丽丝眨了眨。   “去对角巷买了东西耽搁的太久了,不过总算还是及时抵达。”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对着邓布利多说,随后他又扭头看着爱丽丝:他以为这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突然出现多多少少会有点紧张,可是看见她神色如常的站在自己身边,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注视,她从容的站在自己身边微微而笑。一瞬间,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觉得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了。这个孩子,似乎总是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自从走进礼堂的那一刻,爱丽丝就能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的脚步移动而移动,就算是不用刻意的随着这道视线看过去她也知道这道视线的主人是谁。尽管她此刻很想看看西弗勒斯脸上吃惊的样子,但是她觉得自己目前最好不要太过热情。几百年的相处让她对西弗勒斯的性格早就已经了如指掌,如果自己太过热情的扑上去,那么这个别扭的男人一定会像躲避瘟疫一样的躲着自己。那这样,在未来的“追夫”道路上,她一定会让给自己增加无数的坎。为了减少难度,她觉得自己最好还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比较好。   不过除了西弗勒斯的视线之外,爱丽丝也感觉到了另外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其中一个是莉莉伊万斯,看着她的眼神包含着掩藏不住的担忧和紧张,爱丽丝斜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结果换来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这一刻,尽管爱丽丝承认因为西弗勒斯的原因她一直不喜欢莉莉,甚至有点厌烦,但是当她站在佩妮的角度去看这个妹妹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莉莉绝对是一个很好的亲人。   她很关心她的姐姐,一直都是,甚至谦让,甚至有些讨好。   至于其他的那些目光,爱丽丝懒得去研究太多。出于对哈利的友情,爱丽丝扫了一眼詹姆波特,扬了扬眉:真的和哈利二三年级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翻版。除了眼睛,以及那道伤疤。   “好了,让我们欢迎我们这一期最后一名学生,佩妮伊万斯。”因为佩妮的名字在之前并没有出现在新生名单上,所以邓布利多亲自报出了爱丽丝目前这具身体的名讳。他对着爱丽丝说:“伊万斯小姐,现在你可以带上凳子上的那顶帽子,它会告诉你在未来的七年霍格沃兹学习生涯中你适合在哪个学院就读。”   爱丽丝朝着分院帽所在的地方走去,她看见麦格教授站在三角凳的边上,此时的她看上去要比爱丽丝第一次见到她年轻很多。尽管她看上还是那么的严肃,不管是穿着还是发型都是严谨的一丝不苟,可是很明显她脸上的皱纹并没有之前爱丽丝见到她那样的多。   麦格教授一直注视着爱丽丝,她对她的突然出现显然非常的在意。因为自从霍格沃兹建校以来,还从来没有学生像她那样不出现在学生名单里面而是直接参加分院仪式的。   爱丽丝将那顶脏兮兮的帽子从凳子上拿起,坐在凳子上,将帽子戴起来。而后,她听见分院帽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哦,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孩子,我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复杂的灵魂。”分院帽有些为难的说,又像是在思考:“有格兰芬多的勇敢果断,也有斯莱特林的精明狡猾,还有拉文克劳的博学多才,真是让人头疼。嗯……我想你或许比较适合拉文克劳。”   “去斯莱特林。”爱丽丝坚定的说。   “哦,斯莱特林,你确定吗?”分院帽问。   “确定。”爱丽丝的视线透过分院帽的帽檐落在了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一道又瘦又小的人影上:“没有比斯莱特林更适合我的地方了。”   “好吧。”分院帽见爱丽丝是铁了心要去那里,它高喊了一声:“斯莱特林!”   顿时,整个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紧接着,她看见教师席上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意。   她步下台阶,走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附近,她避开了所有人的邀请,走到了长桌的最尾端:除了西弗勒斯之外,她不想和任何人有太多的交集。复杂的人际关系,尤其是在斯莱特林,这只会让她疲于应付这些事情。不比格兰芬多的简单干脆,斯莱特林的特色就是微笑着看你哭。尽管,她承认自己实际上也是这种人。      ☆、斯莱特林   和之前经历过的霍格沃兹开学仪式一样,在分院结束之后就是一堆的美食,所有人都开始沉浸在美食的芬芳之中。   爱丽丝一直以来对吃的都不怎么感兴趣,只是随意的吃了一点牛排之后她就默默地坐在那里喝着南瓜汁。她感觉到西弗勒斯的视线一直偷偷地落在自己身上,此时的他坐的离她并不远,而且就在对面,所以他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她的一举一动。   而西弗勒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自从那天在站台上佩妮站在了自己面前挡住了那些攻击他就对佩妮有了天翻地覆的认识。尽管那时候的佩妮看上去非常的单薄,个子不高,又很瘦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站在那里,仿佛所有的危险都能被她给踩在脚下一般。在面对攻击的时候,就连母亲都感到害怕,但是她握着魔杖的手非常的稳,一道一道甩出那些他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魔咒成功的救下了他们所有人。   她变了。   西弗勒斯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可是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佩妮伊万斯是因为什么而改变的。   变得那么厉害,变得如此果决,甚至变得冷血无情。   尤其是当她的视线落在那些食死徒身上,他在她的眼中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怜悯或者是担忧,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那些被食死徒攻击的路人,她的眼神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像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触及到她的内心深处。   哪怕,是死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西弗勒斯总觉得佩妮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里面包含了很多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在里面:有愤怒,有难受,有隐忍,有酸涩,有太多太多的情感交织在她的眼底然后被她强硬的归为一片死寂,让他无法看透。   他不知道为什么佩妮会用这样眼神看着他,就像他现在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佩妮会选择出现在斯莱特林,而不是像她的妹妹那样出现在格兰芬多。   她明明已经看见了莉莉,但还是抛弃了她。   西弗勒斯沉默的看着爱丽丝吃了几口牛排之后就不再用餐,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和一些南瓜汁等待结束:她一直以来,都是吃的这么少吗?   用餐完毕之后,邓布利多开始宣读一些校规,以及学校的注意事项。他警告了所有的学生,不能走入学校的禁林当中,并且还说明了一下每个学院扣分和加分的制度。说完了这一切之后,爱丽丝就随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朝着城堡的地下走去。   由于穿越之前爱丽丝经常出入与地窖,所以她对斯莱特林的寝室位置也还算熟悉。不同于别的学院的寝室都在楼上,斯莱特林的寝室是在湖底的地窖,所以斯莱特林的寝室温度终年都是整个学校最低的。   目前斯莱特林的级长是卢修斯马尔福,由于西弗勒斯的原因爱丽丝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印象中,卢修斯马尔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像孔雀一样骄傲的铂金贵族,他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昂着头,或许这样可以显得他非常的具有高人一等的优势。不过自从那次卢修斯见识到她的力量时,他在她面前总有那么几分小心翼翼。他是一个聪明人,善于察言观色,也善于利用人心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没有利益冲突爱丽丝一直以来还是蛮欣赏这样的人——毕竟和聪明人讲话比较省心,他们或许只要你一个眼神就知道你需要什么,并且能够为你妥善的安置妥当。不过和这种人交流也必须要有所提防,否则很容易就被他利用彻底。   穿过斯莱特林寝室的石墙,爱丽丝站在公共休息室,这时他听见卢修斯说:“你们的行李都已经在你们的寝室里了,每天晚上的10点是宵禁,在这之前你们必须所有人都回到寝室。如果要让我知道因为谁的失误,或者是谁晚上在学校里游荡导致我们学院的学分被扣,那么我绝对会让那个人滚出斯莱特林的寝室。”   爱丽丝扬了扬眉,看着这些刚刚来到这里的新生们一个个像鹌鹑一样的缩着脑袋,然后嘀嘀咕咕的在议论些什么。   等卢修斯马尔福这些高年级的学长离开之后,这些新来的学生们才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休息室寻找自己的寝室。   由于爱丽丝之前和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特别要求了自己的住处,所以她独自一个人走到了寝室的最里面的一间小屋子,在门上她看见了自己的名字——Petunia Evans。   用魔杖敲开了门,她看见自己的行李已经被安置在了房间里。伸手一挥魔杖,箱子被打开,里面的衣服一件件自从飞了出来然后挂进了衣柜,鞋子也跳进了门口的鞋架上。她将箱子放在了床下,然后又把一些上课需要的书本整齐的放在了书桌上。   因为这是单人宿舍,所以面积要比别的宿舍小很多。不过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显然是非常得器重她,因为他不仅满足了她单人宿舍的要求,同时他还给她配备了一个单独的洗手间和浴室,这样她就没有必要和别人一起挤在一堆洗澡了。   她的房间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大概只有半米宽,一米高。从这扇窗子爱丽丝可以看见湖底游动的鱼群和奇怪的水底生物,甚至有时候她还会看见霍格沃兹湖底的大章鱼从她窗前游过。   对于这个住处,爱丽丝表示非常满意。   她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然后从书桌上随意的拿了一本书本开始翻阅。   因为她自身对于一年级的课程早就很熟悉了,所以她看的并不是课本而是一些关于魔药和植物上面更深入的一些书籍。这些书都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带她在丽痕书店买教材的时候她随手从书架上拿的,为此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还很惊讶的问她是否能看得懂这些东西。   或许是被西弗勒斯影响的缘故,爱丽丝一边看书有一边做笔记的习惯。不过区别于西弗勒斯直接把东西写在书上,爱丽丝更喜欢把自己的一些观点写在小纸片上然后夹在书里,如果有一天她回看这些书发现自己当时的想法有误她就会重新去修改这些纸片。   当她靠在那里看了三个小时的书后,就到了晚上10点,她准时的灭了蜡烛,将书放在床头,合眼睡觉。   躺在斯莱特林寝室的床上,爱丽丝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夜晚,也是百年来第一个没有西弗勒斯陪伴的夜晚。这样的夜,莫名的让她觉得无比寒凉。      ☆、斯莱特林四人组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爱丽丝准时的睁开了双眼,一入目就是斯莱特林寝室上方绿色的吊顶。对于这样的改变,爱丽丝感觉自己有些难以习惯。自从她嫁给西弗勒斯之后,她睁开眼的地一刹那看见的总是西弗勒斯那张或沉睡、或清醒的面颊,带着永远化不去的严厉与刻板,黑色的眼眸之中藏着浓浓的温情。如今,只是一天的时间却让她之前所得到的一切都清空归零,让她不得不重来一次。   坐起了身,爱丽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随手一挥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黑色校袍开始换衣服。   她用了15分钟的时间整理好了自己,然后将课本装进黑色的背包里离开了寝室。   一路上,她接受这斯莱特林所有学生的注目。   爱丽丝很清楚他们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因为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这些斯莱特林彻底的了解了她的背景——一个泥巴种。   她很清楚斯莱特林有非常强烈的血统观念,在霍格沃兹的四个学员当中只有斯莱特林一个学院是崇尚精英教育的。斯莱特林不仅要求他的学生要有一颗野心,同时他也要求自己的学生必须是出身高贵,拥有巫师血统。几百年来,斯莱特林学院当中很少会出现泥巴种,就连混血都是在这里抬不起头的存在。   那些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用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爱丽丝,他们就像是躲避什么瘟疫一样离得她远远的。可是他们又没有人敢上去招惹她,因为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很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非常受到教授的器重,从他们院长为她单独安排了一间宿舍就能看得出来。而且更重要的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旁若无人的气势,就像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论是敌意也好,恶意也罢,她似乎完全懒得去搭理,独自一个人消失在了公共休息室。   西弗勒斯准备好东西来到休息室的时候他正巧看见佩妮背着包离开了,在她的身后是一群围着她议论纷纷的学生,但是她好像完全就听不到一样,独自一人离开了。   这样的佩妮,再次让西弗勒斯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陌生,就像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她一样。   他甩了甩脑子,像是要把佩妮从自己的思绪中赶出去——他实在不愿意去承认,从昨天火车站之后,他经常会去□□揣摩在佩妮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居然会有如此之大的改变。不过,他绝对不承认佩妮的变化引起了他的好奇,他始终认为他这是出于对莉莉的一种关心。如果身为莉莉的姐姐佩妮发生了什么事亲,那么莉莉一定会非常担心的。   所以,他所有对佩妮的关注,不过是因为她是莉莉的姐姐罢了,仅此而已。   当然对于西弗勒斯的这一些矛盾爱丽丝自然是不会知道的,自从被坩埚爆炸一下子炸回到几百年前爱丽丝就觉得自己的心情一直在差和很差之间徘徊。所以,在看见去礼堂的路上有四个斯莱特林的小鬼拦着自己的时候,爱丽丝真心没打算手下留情。   由于现在是所有人准备去礼堂吃早饭的时候,所以在地窖的这条路上斯莱特林的学生还是挺多的。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大部分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只是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并没有人愿意帮她解围。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几个人是谁,但是从他们的身形爱丽丝可以判断他们是三年级的学生,而且还是常年那种恃强凌弱的那种。现在他们看见一个泥巴种混入了斯莱特林,作为这里的学生自然要好好的警告一下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嘿,小泥巴种,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其中有一个身形最为高大和魁梧的男孩子拦住了爱丽丝的脚步,他的眼睛带着阴邪和诡谲,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我们只欢迎纯血,你玷污了我们斯莱特林的高贵。”   “所以,我们奉劝你,最好赶紧换一个学院,否则你在这里的日子可不会好过。”站在那个高大男孩身边的另一个男生说道,他说话的嗓门很大,又很尖细,听上去有些刺耳。他的脸上带着恶意的微笑,流里流气的看着爱丽丝。   爱丽丝看了眼前这四个男生,嘴角勾起微微的笑意:“我长这么大了,说实在话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指手画脚。”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却能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如同三月里的春风,可是莫名的却带着一股子的寒凉的味道让人有些发颤。   “你知道那些对我指手画脚的人一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爱丽丝脸上的笑容不变,看上去非常的纯良,但是那张纯良的模样却吐出了极度冷血无情的字眼:“他们一般情况,都是会被我敲断了骨头拿来喂狗。”   爱丽丝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尤其眼前的那四个男生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不过他们很快就回过神来,觉得爱丽丝着完全就是在恐吓他们——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有什么能力来反抗他们四个人!她是在吓他们!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那个高个的男孩恼羞成怒的从口袋里抽出魔杖,恶狠狠地说:“该死的泥巴种,速速禁锢!”   看着那道红色的光亮朝自己飞来,爱丽丝不紧不慢的抽出自己的魔杖随手一挥,直接将那道魔咒拦了下来。同时她甩出了一道魔咒,顿时数百枚细针朝着他们飞去。   紧接着,地窖的走廊上就传来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杀人不见血的手法,爱丽丝向来很喜欢这种艺术。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爱丽丝到底是怎么拦下那道魔咒的,又是什么样的咒语让着四个人痛的满地打滚。   一瞬间,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再也不敢对爱丽丝挑衅了——尽管他们看重血缘,但是他们更尊敬强者。   西弗勒斯从公共休息室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爱丽丝出手的那一瞬间,他沉默的站在人群中,看着她缓步走到那几个男孩身边。他清楚的认出,几个男孩应该就是同寝室的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所说的 “斯莱特林四人组”。   四人组以刚才对爱丽丝最先挑衅的格纳卡尔文为首,他是卡尔文家族的长子,听说和马尔福的关系不错。另外三个是他的密友,加尔、道格拉斯、考尔比。这几个人都是斯莱特林最喜欢欺负新生、寻衅滋事的学生。依仗家族的势力,他们素来在霍格沃兹很行霸道惯了。结果今天,却一脚踢到了一块铁板。      ☆、情敌   爱丽丝缓步走过去,在他们身边顿了下来。此时他们身上被针刺的痛苦仍在继续,只要爱丽丝不解咒,他们就可以一直品尝这种痛苦直到死亡。而且这种死亡,不会留下任何的伤口,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比索命咒还要干净,比钻心咒还要痛苦。这条咒语,是爱丽丝在给西弗勒斯缝衣服被针扎了一下发明出来的。除了神锋无影之外,她最喜欢用的就是这条咒语了。   “如果你们愿意给我道歉,或许我会给你们解咒。”爱丽丝脸上的微笑依旧没有改变,她饶有兴味的蹲在那里和他们讲话,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怎么样?趁我还没准备改变主意之前。”   此时的卡尔文他们已经疼的满头是汗了,他们从来没有尝到过如此痛苦的滋味。根本就不需要爱丽丝要求,他们几乎瞬间从善如流的开始给爱丽丝各种道歉。   爱丽丝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了身,随手一挥,解除了他们身上的咒语。   卡尔文他们顿时全身一松,刚才的痛苦仿佛就像是做梦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他们看见彼此的脸上还有那些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留下的汗珠,以及彼此那张苍白的双颊,他们一定会以为他们只是被爱丽丝唬弄了一把。   爱丽丝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不着痕迹的从西弗勒斯的身上掠过,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粉色的唇带着浅淡的笑意,她神态自如且温和的说:“如果下次谁还想尝一尝这种滋味的,可以不用着急,排着队,我一定会让他尽兴而归的。”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有一种凉飕飕的味道从爱丽丝的身上散发出来。   爱丽丝看见所有人都不啃声,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出手只怕已经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忌惮。拥有这样实力的她,在未来的日子里绝对能够太平一阵子。但是她知道,这一阵子的时间不会太久,迟早还是有人会再来敲开她的大门的。   长袍一扬,爱丽丝转身离去。   这时,再也没有人敢拦在她面前了。   等爱丽丝到了礼堂的时候,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到了。   她独自一人坐在长桌的最末端喝着牛奶,周围一圈都没有人敢坐。早上的那件事情早就已经在斯莱特林传开了,现在所有人避开她不仅像是避开瘟疫,更多地像是在避开什么可怕的东西。   爱丽丝对此表示,她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而格兰芬多的莉莉伊万斯是唯一一个敢接近她的人,在爱丽丝坐在那里没多久,莉莉就出现了。她高兴地扑到爱丽丝的肩上,就像是一只快乐的鸟儿一样,那双翠绿色的眼眸中带着欣喜,又带着一点失望和担忧:“佩妮,你也来霍格沃兹真的是太好了,这样我就再也不会觉得寂寞了!我们圣诞节的时候可以一起回家,爸爸妈妈一定会特别开心的。”   爱丽丝忍受着把莉莉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冲动,她嘴角勾着薄凉的微笑:“是啊。”   作为格兰芬多的学生她自然不知道斯莱特林大清早在地窖的走廊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姐姐的改变,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姐姐仍旧是那个挑剔的、得理不饶人的佩妮伊万斯。   “可惜你是在斯莱特林。”莉莉失落的说,她看见此时爱丽丝的手里正捏着刚刚发下来的课表,她昂着头也看见了上面的安排:“我们只有在变形课和魔药课是在一起的。”   “这已经足够了。”爱丽丝伸手拍了拍莉莉的手,假装出一副单纯的样子来,实际上内心她有些无法接受莉莉如火般的让热情:她可没忘记目前她的这个“妹妹”还是她的情敌!她觉得自己没有像炸了地窖一样捏死了莉莉伊万斯已经是奇迹了,安全起见她觉得自己和莉莉接触的越少对这个“妹妹”越安全。   可是很显然,莉莉所理解的“足够”和爱丽丝口中所说的“足够”完全不是同一个意思。她喟叹般的坐在了爱丽丝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比起只有我一个人能来这里读书,能和你一起来确实是足够了,我不能要求的更多。”   莉莉陪着爱丽丝用完了早餐,开学初的第一节课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正好她可以和自己的妹妹一起去上课。这时,西弗勒斯也吃完了早饭,莉莉叫住了他。   “西弗勒斯。”莉莉拉着爱丽丝的手站了起来,看着低着头准备离开的黑袍少年,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你看见我也不准备打一声招呼吗?还是你现在还在怪我没有进入斯莱特林。”   爱丽丝随着莉莉的视线看去,看着西弗勒斯蜡黄的面颊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住,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当然不是。”西弗勒斯局促的说,他的话语之中透露出来的紧张想来神经比较粗大的莉莉没有听清楚,但是爱丽丝却听的一点也不差。   这一刻,爱丽丝有些悲愤了——西弗勒斯和她在一起的几百年时光里,哪怕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西弗勒斯从来都没有这么局促和羞涩过!从来都没有!每次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变着花样的来哄着这个男人,哪里有见过他这么惊慌不安又迫不及待的样子。   一瞬间,爱丽丝忍不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那种委屈和不甘,就像是洪水爆发一样在她内心溃烂,她强硬的咽下内心的痛苦和酸涩,假装一切都不知道。只是她实在是无法忍受眼前如此珍爱莉莉的西弗勒斯,所以她挣开了莉莉的手,给了两个人一道冷漠至极的背影:“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叙旧。”   在转身的那一刻,爱丽丝知道自己这算是落荒而逃。就像一只丧家犬一样,连吠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的西弗勒斯是渴慕着莉莉伊万斯的,如果她一旦做出了什么威胁到莉莉的事情,那么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      ☆、变形课   由于爱丽丝对霍格沃兹的熟悉,所以爱丽丝不会像别的新生那样在霍格沃兹错综复杂的楼梯上走错路。她是第一个来到变形课教室的学生,等她进教室做好,准备好一切之后,直到过了5分钟之后才有学生陆陆续续的从教室外面走进来。   当莉莉伊万斯和西弗勒斯走进教室的时候,刚好打铃了。   因为莉莉是格兰芬多的缘故,所以莉莉只能坐在教室的另一边。不过她为了靠近自己的姐姐,所以她特地坐在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分界线边上,这样她就正好和爱丽丝隔了一条道。   西弗勒斯坐在爱丽丝的另一边,因为斯莱特林的座位已经坐满了,只有爱丽丝身边这一个空位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因为已经见识到爱丽丝的狠毒了,所以根本没有人敢和她坐到一起。而对于这一点莉莉根本就不知道,她单纯的以为西弗勒斯想要代替她照顾她的姐姐。   爱丽丝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是郁闷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边是自己天真无邪、名义上的妹妹的情敌,一边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是这个他爱的男人却心心念念的爱着她名义上的妹妹。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她就坐在他们两个中间!如果是在第一世的时候,她一定会上网写一篇帖子,名字就叫做:当你的情敌一天到晚在你面前晃悠,但你却不能掐死她,怎么破!或者也可以叫做: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的妹妹,怎么破!   上课已经有几分钟了,但是麦格教授却迟迟没有出现,许多学生都在议论纷纷。爱丽丝抬头看了一眼自从她一进门就坐在讲桌上的花斑猫,嘴角微微抽搐:她能不能说麦格教授这种迎接新生的方式还真的是千百年都不会改变。   正当所有人以为麦格教授忘记了上课时间的时候,教室的门被人打开了,紧接着教室外面跑进来两个格兰芬多。   爱丽丝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的有些恍惚: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在变形课上的出场方式简直和他们的儿子一模一样。   她听见詹姆波特低声说:“真幸运,麦格教授居然迟到了。”   西里斯布莱克压低了声音偷笑:“或许她忘记了她今天还要上课。”   话音刚落,原本端坐在将桌上的猫跳了下来,紧接着就变成了麦格教授的样子。一瞬间,教室里所有的学生都变了脸色。   麦格教授头上戴着尖尖的巫师帽,她眼神严厉的看着波特和布莱克,说:“真抱歉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我从不迟到。”   波特和布莱克立即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们彼此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笑意。   在一次别开生面的初次见面之后,麦格教授就开始教他们最基础的变形知识。在第一节课上,麦格教授千百年不变的就是让学生们把火柴变成针。   爱丽丝看着眼前的这枚火柴,又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西弗勒斯,看着他费力的念咒然后他的火柴出现了一瞬间的银光,但是很快又恢复成原样。   西弗勒斯狠狠的瞪了一眼爱丽丝:“收回你的视线。”   爱丽丝冷哼了一声,用魔杖敲了敲西弗勒斯面前的那根火柴,顿时火柴变成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   西弗勒斯觉得爱丽丝这是有意在嘲笑自己,因为自己之前是如此的看不起她,那时候他以为她是一个麻瓜。他脸上因为愤怒而有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西弗勒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显示你有多么厉害,佩妮伊万斯。”   爱丽丝没有去理会西弗勒斯的愤怒,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羞辱他,只是冷淡地说:“变形的窍门在于用心。当你坚定的认为你所看见的东西就是一枚针的时候,甚至可以想象出它的形状的时候,变形就非常的简单了。”   说完这一句之后,爱丽丝就恢复了西弗勒斯的火柴,然后把自己面前的那根火柴变成了一枚针交给了麦格教授。   西弗勒斯看着讲台上那一抹笔直的背影,想起那句不带感情的话语,让他微微的有些晃神。   麦格教授赞赏的看了一眼爱丽丝,毫不吝啬的说:“你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孩子,斯莱特林因为你的优秀加5分。”   爱丽丝微微而笑,不动声色。   “现在你可以先完成你的课后作业,写一卷10英尺长的变形基础心得,下周一的时候交给我。”麦格教授说。   爱丽丝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后,她是整节变形课唯一一个在课堂上完成课后作业的学生。   尽管西弗勒斯不屑于爱丽丝的帮助,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她的提点下他终于在下课之前把火柴变成了针。   现在,他们两个是唯一达到标准的学生。其余的人,包括莉莉在内,所有的学生始终找不到方法把火柴变成针。   下课的时候莉莉沮丧的走在爱丽丝身边:“下一节课我们是草药课,而你们是魔法史课,我想我们必须要分开了。”   能甩开莉莉伊万斯,爱丽丝有些求之不得。尽管她必须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但是她的眼底实在是没有多少留念,这让一旁的西弗勒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结果引来一声不屑的冷哼。   告别了莉莉,爱丽丝就和西弗勒斯两个人朝着魔法史课的教室走去。   西弗勒斯走在爱丽丝身边,嘲弄地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是一个喜欢装腔作势的人,你明明对莉莉一点也不在意,结果非要做出一些令人反胃的举动。尽管你以前也表现的不那么喜欢自己的妹妹,可是那也要比你现在这种恶心的矫揉造作好很多。”   爱丽丝握紧黑袍中的手,她控制着自己不要一脚踹过去:“真是抱歉恶心到耿直的斯内普先生了,如果你实在是看不下去,我建议你下次可以不用跟在莉莉和我身边,这样你就不会看见我卖力的表演。”   西弗勒斯停下脚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狠厉有如实质,带着警告的意味狠狠的盯着爱丽丝,说:“佩妮伊万斯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危害莉莉,否则——”   “否则?”爱丽丝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看着他脸上严肃的神情绝对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迹象,她简直快被西弗勒斯气笑了:她曾经爱到撕心裂肺的男人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警告她!好吧,尽管西弗勒斯目前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尽管目前西弗勒斯还不喜欢她,尽管……该死的尽管!她现在真的很想一把掐死他算了。      ☆、魔法史课   这时楼梯上往来的学生不多,大多数都已经离开了,所以偌大的空间只有她和西弗勒斯两个人。他们各自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用冰冷的视线凝视着对方的双眼,就像是捍卫自己领土的狮子一样绝对不肯在对方的视线下妥协。   爱丽丝感受到自己胸腔内的怒火越烧越旺,尤其是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睛带着冰冷和疏离、警告和狠厉,她几乎控制不住的一把将人摁在墙上。此时,她的魔杖抵在他的下巴处。   西弗勒斯看着她靠近自己,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极度的愤怒,呼出的气息带着湿热落在他的脸上,逼得他屏住了呼吸。但是他仍然不愿躲在自己的眼睛,依旧恶狠狠地凝视着她,同时他的魔杖也抵在了她的肋骨下。   “你没有资格对我否则,西弗勒斯斯内普。”爱丽丝咬牙切齿的说,她努力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要扭曲:“把你浑浊的眼睛睁大了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谁。”   说完这一句,爱丽丝就松手放开了西弗勒斯,同时她扭头离开了楼梯。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佩妮会突然说出这一句话:他没有资格对她说否则吗?   苦笑一声,西弗勒斯这才想起来对方貌似是莉莉的姐姐,而他不过是个外人。他确实没有资格说否则。   可是,她最后的那句话—— “睁大眼睛看清楚,谁才是谁。”又是什么意思呢?   西弗勒斯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想不明白,看着佩妮消失在楼梯上的身影他似乎觉得自己是不是丢掉了什么。可是这个念头在他的脑中一闪即逝,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而此时此刻的爱丽丝已经一口气冲到了魔法史课的教室,由于之前被西弗勒斯耽误了脚步,这一次爱丽丝并不是第一个来到教室的学生。她随意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结果原本坐在她身边的男生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从位子上跳起来,然后跑到了别的地方。   爱丽丝:……   看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对着自己议论纷纷的样子,爱丽丝原本因为西弗勒斯燃烧的怒火一下子烧得更旺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敢上去戳她的逆鳞,她绝对会毫不客气的一脚把那个人踹进霍格沃兹的湖底。   在爱丽丝来到魔法史教室没多久,西弗勒斯也出现了。他并没有像变形课的时候那样坐在了爱丽丝身边,而是随意的找了一个位子坐下,一个人阴郁的坐在那里。   他边上的学生是柯利弗德戴纳,一个纯血家族的巫师。尽管戴纳家族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他们却是纯血的拥护者。所以在西弗勒斯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柯利弗德戴纳厌恶的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像之前那个学生一样直接从爱丽丝的身边跑走:比起又恐怖,出手又狠毒的泥巴种伊万斯,眼前这个脏兮兮、油腻腻又阴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绝对是一个可以让人暂且忍受的混血。   爱丽丝当然是不愿意去管别人是怎么想她的,反正她从来都不会去在意任何的眼光和看法,所以她难得清净的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心不在焉的听着宾斯教授的讲课。   宾斯教授是霍格沃兹唯一的一个幽灵教室,爱丽丝在霍格沃兹多年和他接触的机会还是挺多的。除了这个老师一层不变的以念书的方式给大家上课之外,爱丽丝还知道这个教授一直以来以刻板著称,他的名言只会有这么一句话——我这门课是魔法史,我研究事实,而不是神话和传说。   因此,他上的课一点也不受学生们的欢迎。大部分人不是盯着他灰白色的身体发呆,就是盯着黑板发呆,因为他讲课的平板生硬几乎可以把血腥的妖精大战弄成最好的催眠曲。爱丽丝还记得每次哈利上宾斯教授的课都会忍不住打瞌睡,唯一能够认真听讲的只有赫敏。   但是,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现在坐在这里还能够认真听讲的,除了西弗勒斯之外别无他人。   爱丽丝根本没有心情去听宾斯教授在说什么,反正他说的内容她早就倒背如流了。在过往的几百年中,爱丽丝打发无聊的时间早就已经把全套魔法史都看完了,她觉得自己有可能知道的并不会比宾斯教授来的少。   现在,她的心里想着的只有那个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西弗勒斯。尽管她很想看着他,可是她知道西弗勒斯对人的眼神是非常的敏感的,或许这和他从小生存的条件有一定关系,在以往的相处当中西弗勒斯总能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所以爱丽丝此时很好地克制住了想要窥视那个课上认真做笔记的声音,思绪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穿越之前的一些事情——那时候,她和西弗勒斯可不是如今这种状况的。那时候,应该还是西弗勒斯主动靠近她的吧。而今风水轮流转,反倒是变成了自己要去追他。   想到这里,爱丽丝不由得呵呵了。   想起第一世的时候自己年纪轻轻就接管了整个集团公司,父母早逝,唯一能陪在她身边的只有那个温婉的继母。虽然她从来没有把这个便宜继母当成过自己真正的亲人,可是她在父亲过世之后仍就让她住在凌府,同时还吃穿不减,保证她生活过的滋润和优渥。可就算如此,那个女人也让人无法理解的在她的饭菜里下了毒,让她一命呜呼。用这种最原始,最容易被查处,最无法让人理解的手段,弄死了她。   当她以为自己会和神话故事里写的一样,走上奈何桥、喝下孟婆汤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一睁开眼就在一片被烈火焚烧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尖叫和厮杀声,浓重的血腥味弥盖了一切。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凌氏董事凌薇,而是一个几岁大的奶娃娃,这一点从那双小手就可以看出来了。   她假装失忆,处变不惊的被一个打扮奇怪又俊美绝伦的男人救下。经过几年的相处,她总算知道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斥着元素魔法和不同种族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不仅有巨人、人马,还有精灵、人类、人鱼等等之类。而她,虽然是一个人类,但是却被精灵带回去抚养。   精灵居住的地方叫做安里布森密林,救她的精灵叫做柏格。或许是睁开的第一眼就被这个人所救的缘故,又或许那天烈火焚天的画面下那一袭银白色的铠甲太过耀眼,所以她在魔法大陆的几百年始终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爱着的应该是这个精灵、名义上的养父。   结果,再一次阴差阳错之下她误以为她爱的人要娶精灵女王,所以一气之下强占了那个精灵,最后被无情的流放到了异世。   当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流放了还是再次穿越了,她发现自己进入的这个世界居然是《哈利波特》的世界。并且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个世界她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来过了,并且她的灵魂还寄宿在了一个名叫莉莉伊万斯的小女孩身上,成功的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男人。那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爱丽丝一手支着头,一边拿羽毛笔随手在羊皮纸上乱画,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让她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提问   她该怎么说当时她被流放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不记得自己十几年前来过这里的这件事,而且还惹下了一生的情债。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关于西弗勒斯的这段记忆被封印了,而封印这段记忆的人正巧就是她追求了几百年的精灵亲手设下的。所以当她再次踏入巫师界的时候,无意间在西弗勒斯面前展现了元素魔法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并且西弗勒斯一路追查已经成功的发现此时寄宿在一个名叫爱丽丝西尔维娅的小女孩身上的这缕灵魂与当年寄宿在莉莉伊万斯身上的灵魂居然是同一个人。   明白了这一切之后,西弗勒斯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居然表错情,爱错了人。在有了这样的发现之后,西弗勒斯就开始步步为营的精密的算计了一切,他不仅让她成功的爱上了他,甚至还因为愧疚交付除了自己的灵魂,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的囚徒,禁锢在一处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牢笼中无法自拔。   每每想到这里,爱丽丝都不得不佩服西弗勒斯心思缜密和不着声色的做法真的是太(干)过(的)阴(漂)险(亮),就连她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居然都只能被(心)逼(甘)无(情)奈(愿)的彻底交付了一切。   时至今日,她被西弗勒斯的坩埚炸回了几百年前的时空里,她一边在想西弗勒斯现在目前爱的人应该是被她“附身”的莉莉伊万斯,还是喜欢的是莉莉伊万斯的本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西弗勒斯和她当初在冥想盆中看见的西弗勒斯有点点不大一样。可是他们的灵魂中都有灵魂契约的印记,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印记让爱丽丝可以断定西弗勒斯应该一样被坩埚炸回了几百年前。否则,灵魂契约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存在西弗勒斯的身体当中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灵魂契约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遮盖住了,虽然她可以在西弗勒斯的身上感受到这份契约的存在,但是她却无法感受到灵魂另一端那缕捆绑在契约上的灵魂到底又怎样的情绪。按理来说,只要西弗勒斯不刻意禁锢自己的心绪,爱丽丝就可以从契约中感觉到西弗勒斯情绪的变化。   想到这里,爱丽丝又觉得一阵烦闷。   她不知道那场坩埚爆炸到底造成了怎样的后果,不过既然时间退回到了几百年前,西弗勒斯和她仍有拥有灵魂契约的束缚,那么说到底他们仍旧是夫妻,尽管目前她的丈夫并不爱她。   一想到这一点,爱丽丝就觉得一阵牙疼。   这时,宾斯教授讲了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他扫视了一圈坐在教室里昏昏欲睡的学生,然后提问:“现在,有谁能够告诉我伊格纳切威尔斯密在什么时候发明了飞路粉?”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在场所有人都没有举手回答。因为刚才宾斯教授在说魔法史上的一些杰出人物的时候,底下基本上所有的学生都在打瞌睡。   西弗勒斯举起了手,然后成功的引来了一部分学生的侧目。   “好的,斯内普先生,请你回答。”宾斯教授严肃的看着同样是一本正经的西弗勒斯。   “公元1227年伊格纳切威尔斯密发明了飞路粉。”西弗勒斯精准的说。   宾斯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回答正确,斯莱特林加5分。”   西弗勒斯坐了下来,宾斯教授继续讲课。   因为有了提问的这个小插曲发生,原本打瞌睡的人清醒了一半。但是众人实在是耐不住宾斯教授那催眠般的语调,很多人在坚持了20分钟以后,又开始低垂着脑袋开始打瞌睡、发呆。   宾斯教授再次停下了授课,发问:“现在,能有谁告诉我《狼人行为准则》是在那一年发布的?”   举手的,仍然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   这一次,宾斯教授显然不准备继续给斯莱特林加分的机会,他随意扫了一圈坐在那里开始从瞌睡中清醒的众人,正当他准备随便点名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教室中间的佩妮伊万斯居然还在发呆。   无视了西弗勒斯举起的手,宾斯教授一板一眼的说:“佩妮伊万斯,你来回答。”   起先的时候爱丽丝还没反应过来宾斯教授点名自己,直到她感觉道西弗勒斯的眼神落在了她身上,带着嘲讽,她才反应过来宾斯教授叫自己起来回答问题。   西弗勒斯坐在爱丽丝不远处,从上课开始他一直都在偷偷的观察莉莉的这个姐姐,他发现整节课她都在走神,教授讲的东西根本就一个字没听。尤其是当教授点名的时候,她居然根本就不在状态,过了很久才站了起来。西弗勒斯几乎可以断定,佩妮伊万斯绝对不可能知道答案,他几乎已经做好了嘲笑的准备。   爱丽丝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西弗勒斯充满恶意的眼神,她有些歉然的看着宾斯教授:“您刚刚问什么?抱歉,我没听清楚。”   宾斯教授不得不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这一刻宾斯教授也可以断定爱丽丝绝对是一个字也没听:“前面我问,《狼人行为准则》提出的时间。”   “1637年。”爱丽丝干脆的回答:“《狼人行为准则》的公布也标志着巫师界已经成功的把狼人赶出了英国的土地,确保了麻瓜和巫师的安全。”   “说的不错。”宾斯教授点了点头,很满意爱丽丝的回答,他毫不吝啬的又给斯莱特林加了5分。   西弗勒斯惊讶的看着那个坐在不远处的佩妮伊万斯,实在无法想象刚刚一直没有听课的佩妮伊万斯不仅仅说出了正确答案,而且貌似还对《狼人行为准则》非常的熟悉。有一瞬间,西弗勒斯都怀疑佩妮是不是看过这本守则。可是随即他又想到佩妮伊万斯之前和莉莉一样都是生活在麻瓜家庭,怎么可能会看到巫师界的书呢。   或许,这只是凑巧。   爱丽丝回答完宾斯教授的问题之后又坐在那里开始发呆,然后在下课前的半个小时,宾斯教授布置好了家庭作业,要求他们写5英寸长的关于魔法史概论的论文,在下个礼拜一之前交上去。   再次出乎西弗勒斯预料的是,爱丽丝仅用了20分钟的时间就完了家庭作业,直接把作业交上去了。他虽然看不见宾斯教授给论文的评分,但是从他严肃的模样上西弗勒斯不难发现他对这篇论文还是很满意的。      ☆、午餐   在礼堂用餐的时候爱丽丝仍然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因为她作业是写的最快的,所以宾斯教授让她第一个离开课堂。当莉莉出现在礼堂的时候,她就看见爱丽丝一个人坐在角落地正在啃面包,看上去有些孤寂。   “嘿,伊万斯,那是斯莱特林的餐桌。”一只手牢牢地拉扯住莉莉准备离开的手臂,詹姆波特说:“如果你不想被格兰芬多孤立,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去管你姐姐了,她能照顾好自己。”   莉莉一把甩开波特的手,她厌恶的瞪着这个从火车上就开始和她争锋相对的男孩子:“波特,你离我远一点,我不需要你对我来指手画脚。”   说完,莉莉就朝着爱丽丝所在的方向走去。   和詹姆波特打从见面就非常投缘的西里斯布莱克安慰性的拍了拍自己朋友的肩膀,宽慰:“詹姆斯,就让她去吧,别管这么多了。”   詹姆波特看着莉莉坐在佩妮伊万斯的身边,然后她开口叫住了一个斯莱特林的男孩子。詹姆很清楚的记得这个看上去穿着打扮很寒掺,甚至说是破烂、脏乱的男孩子貌似是莉莉的另一个朋友,那天在霍格沃兹特快他们坐在同一节车厢里,而且他还和那个阴郁的男孩起了冲突。   貌似,他叫做“斯内普”来着,是一个恶心的鼻涕精。   他看着那个阴郁的男孩坐在莉莉的身边,脸上带着腼腆的红晕。詹姆波特瞬间在心里有了某一种怀疑,根本没在意自己的好朋友西里斯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只鸡腿。   爱丽丝郁闷的坐在莉莉和西弗勒斯的中间,觉得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眼前这两个人气出心肌梗塞,然后一命呜呼的。味同嚼蜡的咬着嘴巴里的面包,爱丽丝恨不得把手里的南瓜汁全都扑到西弗勒斯的脸上。尤其是看见他那张羞涩的脸,爱丽丝觉得自己嘴巴里咬的根本不是面包,而是西弗勒斯的肉。   “佩妮,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在斯莱特林过的怎么样。”莉莉已经感觉到周围那些不友善的目光,她几乎可以想象佩妮在这里的日自己绝对不会好过,从那些人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佩妮的人缘似乎并不是很好。   “尚可。”爱丽丝简单的用一个单词打发了莉莉所有的关心:此时此刻的她自然也感觉到那些来自斯莱特林的敌意,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部分敌意不仅仅是对着她的,有一部分还是对着莉莉伊万斯的。因为莉莉和她一样,都是一个泥巴种。斯莱特林纯血的观念都会觉得她们两个已经玷污了斯莱特林的长桌,没有赶莉莉走那是因为目前还没有人敢再不怕死的上去挑衅爱丽丝。早上的那一次教训,还是血淋淋的摆在所有人的面前呢。   西弗勒斯显然是对爱丽丝的“尚可”这个词表示不屑,他哼了一声,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吃着盘子里的东西。   当爱丽丝喝下最后一口南瓜汁的时候,她扫了一圈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斯莱特林,冰凉的眼神成功的让那些人都低下了头止住了话匣。   “为了你好,我觉得你下次还是应该在格兰芬多的位子上用餐。”爱丽丝看着正在切割牛排的莉莉说:“你也看见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是宿仇,这里的学生永远不可能欢迎一个格兰芬多坐在这里。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我不想因此而被人孤立。”   ……尽管已经被很彻底的孤立了。   西弗勒斯听着佩妮说的话,他有些生气的想要为莉莉说些什么。因为此时此刻佩妮说出这样的话来,绝对是够冷血无情的,简直有一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样子。可是西弗勒斯也知道,莉莉经常性的出现在这里,不管怎么说对于莉莉自身也不是一种好的影响。诚如佩妮所说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是宿仇,如果莉莉长时间出现在这里一定也会被格兰芬多讨厌的。对于这一点,西弗勒斯一点也不想见到。所以尽管他很想反驳佩妮的话,甚至巴不得莉莉能够天天的坐在这里,但是最终他仍旧没有开口说什么。   “我知道,佩妮,因为我的关系所以让你有些难堪,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你。”莉莉难过地说:“你为什么不来格兰芬多呢。”   “为什么你不选择斯莱特林呢?”爱丽丝挑了挑嘴角:“既然你一直都很想和我在一起,不妨和麦格教授提出来你想来斯莱特林,这也是一样的。”   因为佩妮的话,莉莉的脸色瞬间有了一丝不自然。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的吃着牛排。   爱丽丝冷笑的看了一眼莉莉,结果又看见了西弗勒斯责难的眼神。大概是被西弗勒斯气得多了,爱丽丝这一刻反倒是不生气了。她饶有兴味的开口说:“我想斯内普也是这么想的,我猜他一定从火车上的时候就游说你来斯莱特林了吧。”   一句话,西弗勒斯一瞬间涨红了脸,因为自己内心的想法被爱丽丝给揭穿了,他简直又羞又恼,恶狠狠地瞪着爱丽丝。   莉莉也因为这句话叉子都落回了盘里,发出“叮当”声音:“西弗勒斯确实想让我加入斯莱特林,但是分院帽说我是一个十足的格兰芬多。我很抱歉,西弗。”   “这不能怪你。”西弗勒斯隔着爱丽丝立即说,他不敢直面莉莉怕她看见自己发红的双颊,所以只能用爱丽丝的身形挡住自己的脸。   爱丽丝鄙夷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然后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留下满脸尴尬的西弗勒斯和一脸愧疚的莉莉:“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调情。”   看着爱丽丝扬长而去的背影,西弗勒斯的脸更红了,莉莉张口结舌的想说什么,但是当她看见西弗勒斯满脸通红的样子她只能愣愣的说:“佩妮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草药课   下午的两节课是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课,爱丽丝对这个草药课的老师一直以来印象都非常不错。尽管她经常戴着打着补丁的厚帽子,满身泥土,看上去有些脏乱,可是她却个仁慈乐观的人。在霍格沃兹这么多任教授中,爱丽丝不得不说斯普劳特教授绝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老师,起码比西弗勒斯要称职很多。   在第一节草药课上斯普劳特教授并没有让学生们马上进入温室操作,而是让他们拿出自己的课本,为他们讲解草药课最基本的一些理论性问题。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响亮,就算爱丽丝坐在后面偷偷地打盹也能够把她说的每一个字听进耳朵里:“魔法世界的草药这么多,为了便于查找和记忆,国际魔法草药研究会于18世纪1796年7月5日颁布了《国际草药分类草案》,并于同年11月2日正式修订为《国际草药分类法》。但当时只有英国、法国等部分国家使用此分类法,还有一部分国家使用的是自己国家魔法部制定的分类方法。为了区别,把国际草药研究会制定的分类法称为国际分类法。直到1805年3月,国际魔法部规定全世界有巫师的国家一致使用次分类法,其他所有分类方法一律废除。从此,分类法是国际上唯一的草药分类方法。1871年魔法部又对这部分类法进行了修改。”   爱丽丝头靠在墙上,一只手支着脑袋,瞌着眼正在睡觉。由于昨天晚上身边突然少了一个让自己安心的身影,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基本上都是处于半梦半醒的阶段。下午的课程容易犯困,尤其是这个点换做是从前一般都是她午休的时间。   迷迷糊糊间爱丽丝梦见了自己回到了几百年前,梦见了自己附身在了爱丽丝西尔维娅的身上。哈利、罗恩还有赫敏就坐在她的身边,他们一起在上草药课。哈利和罗恩嘀嘀咕咕的正在说话,结果引来了赫敏的瞪视。赫敏一边认真的在写笔记,一边还要监督哈利和罗恩用心上课。她梦见自己坐在阳光下,明媚的光穿过玻璃落在自己的身上。微微眯起眼,她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这三个孩子的互动。   忽然间,她听见梦境之外有人推了自己一把,一下子让她从那段温暖的梦境中唤醒了过来。紧接着,她就听见斯普劳特教授盯着自己,她略显肥胖的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问:“伊万斯小姐,请你来回答魔药分为哪几种、哪几类、哪几司?”   这是一个完全超纲的问题,在基础的草药课本中或许会有写草药有哪几种,但是并没有详细的说哪几类和哪几司。斯普劳特教授在这个时候问爱丽丝这个问题,无非是因为她之前靠在墙边偷偷睡觉,斯普劳特教授想借此机会故意来让爱丽丝觉得羞愧。可惜的是,爱丽丝身为魔药大师的爱人,魔药的制作和草药的培育又是一种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在草药这一块爱丽丝学得还算精通,对于斯普劳特教授算得上是刻意刁难的问题,爱丽丝表示无压力。   可惜这一切,对于那些正准备看好戏的斯莱特林来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爱丽丝早就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就算是做足了预习功课的西弗勒斯也料定了爱丽丝无法回答出这个问题,因为基础药草学的课本上根本没有写司的划分。   “首先所有的魔药分为三大种。”爱丽丝站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紧不慢的回答:“第一种:自生种。是自然生长的草药,这些草药都是只要有种子或者茎等就可以生长的。比如,附子。第二种:培植种。顾名思义,是需要培植的,是后来人类研究出来的某些草药的变种,但是由于和本种区别较大,就独自成为了一种草药。像书本上说的,普罗草就是这一种。第三种:动物种。当然这里不是指动物,而是指由动物身体的某一部分得来的草药。如胃石是从羊的胃里找到的结石。动物种的草药也是草药中很重要的一种。”   爱丽丝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响,但是足够让每个人都听清楚。   当所有人多做好佩妮伊万斯出丑的准备,结果让很多人大跌眼镜的是她的回答居然非常标准,就连斯普劳特教授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答案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种之后是类。”爱丽丝继续说:“类是用来表示草药的用处的,共有防御类、治疗类、康健类、熠毒类、合成类、生活类六大类。很多草药都有多种用途,不止占一类,一般哪类作用使用更普遍或更加有效果就分为哪一类。通过类就可以知道草药的用途,这一单位非常重要也很方便。具体的,防御类是指可以用来抵御攻击或自我保护的草药。治疗类是指可以治疗疾病的草药。康健类是指药性温和、富有营养,可以用来条理身体的草药。熠毒类是指药性强烈、通常是指有毒性或灼烧性的草药。合成类是指本身没有什么用途,但是可以和其他草药合成有用的魔药的。生活类是指在日常生活中有很大用途的草药,如清洁剂、消毒液等。由于类的数量很多,我就不一一举例了。   “最后的分类是司。司是表示植物的生长环境的。水生司:长在水中的,又分为淡水重司和海水重司。土生司:长在土里的,又分为肥土重司、碱土重司和盐土重司。混生司:水中和土中都可以生长的,这种草药通常在不同的环境中会有不同的形态。药生司:必须生长在调配好的药水中的。”   当爱丽丝说完最后一个单词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她虽然不知道这个教授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爱丽丝一点也不担心会发生些什么。在霍格沃兹这么多教授中,难得不喜欢寻根问底的教授只有寥寥几个,其中斯普劳特教授就是其中之一。   “坐下。”斯普劳特教授对爱丽丝点了点头,由于答案的完整性让她脸上严肃的神情有了松懈,不过她依旧不愿轻易放过爱丽丝,说:“伊万斯小姐,尽管你的答案非常的标准,或许你知道的东西远远高过班里的任何一个学生,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认真上课。否则,就算你能完美答题,我依然会扣斯莱特林的分数。”   爱丽丝看着斯普劳特教授点了点头,表示她再也不打瞌睡了。实际上,她的内心巴不得斯普劳特教授可以多扣一点斯莱特林的宝石——要知道当初她在格兰芬多的时候,西弗勒斯可没少扣格兰芬多的分数。有一次在禁林,他一个晚上就扣了格兰芬多一百二十分。现在想想,或许这就是因果轮回来着。      ☆、恶趣味   由于被斯普劳特教授点名关照了,爱丽丝自然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草药课上打瞌睡,尽管她现在真的很困,可是她依旧百无聊赖的睁着眼睛盯着书本在发呆。这本一年级的草药学课本她早就已经在几百年前看过了,并且因为西弗勒斯的要求她甚至把里面的一些重点都背了下来。她还记得那时候西弗勒斯要求她用西尔维娅的身体去参加N.E.W.T考试,根本不管真实的她完全已经超过了考试的年纪。   那时候,他们两个还在霍格沃兹的地窖中,西弗勒斯还是霍格沃兹的魔药课教授。他身形高瘦,站在架子边上抽出一本书扔进自己的怀里,薄凉的唇角带着讥讽,掀了掀:“既然你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巫师了,那么为什么不去参加N.E.W.T考试?难道你担心你那些课程会有一个P或者是D?如果你有这样的担心,企图用这样可笑的借口来逃避这次考试,那我非常可以理解。毕竟在你这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脑子里,确实装不了太多有用的东西。”   爱丽丝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答的了,反正当时她一怒之下就答应了参加七年级的这次考试,并且还以全“O”的成绩拿到了毕业证。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把这张毕业证狠狠地甩在西弗勒斯的大脸上,告诉他:她要是认真起来,连她自己都怕。   结果没想到的是,西弗勒斯看都没看一眼,并且还拿出了他曾经考试的成绩,居然也全部都是“O”。更重要的是,爱丽丝考试前所有的重点都是西弗勒斯帮自己划得,而她只负责背。而西弗勒斯当初考试的时候,爱丽丝可没有从魔法大陆赶来特地为他来划考试重点。一想到这一点,爱丽丝当时所有傲娇的心情就像是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就没气了。不过那天晚上,西弗勒斯难得被她关在门外不准进卧室。   而今回头想想当年的事情,爱丽丝不由得莞尔轻笑了起来。随即,她的眼神就落在了离她不远的黑色身影上。心中微微有些苦涩,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她强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以前的事情,否则她怕她忍不住直接对西弗勒斯用上夺魂咒或者是摄神取念。   她爱他,也尊敬他。   自从几百年前的那次强硬的从他的脑子里抽取记忆,她再也没有干涉过西弗勒斯所有的思绪。   所以,不管她现在再怎么痛苦,再怎样的难以忍受,她都不愿意做出一丁点伤害他的事情来。   她的西弗勒斯,一直以来都值得她最好的对待。   敛去眼底所有的思绪,爱丽丝想起刚才斯普劳特教授喊自己的时候似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可是,她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么刚才推醒她的人又是谁呢?   这个问题,一直到爱丽丝下课的时候依旧没有想明白。   她收拾了一下课本,一个人走在所有学生的最末端,沉寂的就像是一缕根本不存在的影子一样。   西弗勒斯走在爱丽丝的不远处,他的眼神虽然一直目视前方,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实际上他的余光总是会忍不住留意到那个有些心不在焉的身影。西弗勒斯发现,似乎自从佩妮伊万斯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收拾了几个食死徒之后,她就一直都不正常。上课经常走神不说,更重要的是不论哪一门学科她居然都能在教授的对答中回答的非常的完美精辟,就像是从小就生活在巫师界一样。实际上西弗勒斯知道,佩妮伊万斯根本没有接触过太多的魔法知识,她所知道的一些内容无非是偷听他和莉莉的谈话所知晓的。   那么,关于佩妮伊万斯几乎可以说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变得博学多才了,这件事情该怎么去解释呢?   爱丽丝感觉到西弗勒斯的余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打转,尽管他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往前走,可是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爱丽丝早就习惯了西弗勒斯的视线。不管这道视线是带着猜忌的、还是带着审视的,甚至是带着厌恶的,爱丽丝已然都觉得无比的亲切和熟悉。   或许因为西弗勒斯的注意,爱丽丝的嘴角难得勾起了一丝笑意。   自从坩埚爆炸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似乎很少如此愉悦的微笑了。诚如之前所说,她的心情总是在差和很差之间上下徘徊,随时爆发。   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   或许是因为西弗勒斯一直以来穿着都很寒酸的缘故,他和爱丽丝一样都面临着被人孤立的处境。所以爱丽丝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西弗勒斯的边上根本就是空无一人。大部分斯莱特林的学生就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嫌恶的把他们两个隔离开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能说你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打转是有什么样见不得人的秘密吗?”爱丽丝笑眯眯的问。   西弗勒斯转过头,黝黑的眼眸带着排斥和疏离,冷淡的说:“佩妮伊万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自信认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如果不是因为莉莉,我根本不愿意在草药课上提醒你愚蠢的在课上睡着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或许,你应该直接被斯普劳特教授拎出去罚站,或者是留校劳动。”   “原来是你。”爱丽丝扬了扬眉,有些吃惊:“可是你坐得这么远,怎么可能推醒我。”   西弗勒斯鄙夷地看了一眼爱丽丝,扬了扬手里的魔杖,恶狠狠地说:“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在你身上开一个窟窿。”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不屑的模样,又带着几分恼怒在里面,她觉得她还是比较喜欢西弗勒斯生气的样子——不管是在几百年前,还是在现在,她一直以逗弄西弗勒斯为乐。其中把人弄生气了,然后又把人哄高兴,这一直以来都让爱丽丝在作死的边界线上打滚。   所以时至今日,在面对少年时期的西弗勒斯,爱丽丝也算是本性不改,猝不及防的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魔杖,然后看见他一瞬间的错愕紧接着又暴怒的样子,她恶劣的取笑道:“连魔杖都拿不住的笨蛋还想在我的身上开一个窟窿,西弗勒斯你还真是幽默。”      ☆、戏弄   “把我的魔杖还给我!”西弗勒斯愤怒的朝着爱丽丝扑去,想要夺回她手中那根魔杖。   爱丽丝身形一闪,轻松的避开了西弗勒斯,她此刻就像是在逗着他玩一样的咯咯的笑着,然后把魔杖藏在自己的身后:“如果你愿意对我道歉,我或许会考虑把你的魔杖还给你。”   西弗勒斯愤怒的瞪着爱丽丝,他知道想要从佩妮伊万斯的手里夺回魔杖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今天早上她的手段和那天在火车站里她展现出的能力就已经在告诉西弗勒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早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佩妮伊万斯了。她的强大,或许早就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一年级的学生。   “你休想。”西弗勒斯恶狠狠的说,他黑色的眼睛充斥着愤怒的火光,不再是像从前那样又空洞又冷漠:“就算你现在能够学习魔法了,而且看上去还很有天分,但是在我的眼里,你依旧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麻瓜。”   爱丽丝一点也不介意西弗勒斯的咒骂,反正几百年的时间里她早就习惯了西弗勒斯骂人的腔调,她甚至怀疑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西弗勒斯把他所有骂人的词汇早就在她的身上过了一遍。可是很显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如果被西弗勒斯一两句话就给惹怒了,那么他们的日子绝对不会过得这么安稳。   “哦,如此说来,斯内普先生现在连个最基本的麻瓜都对付不了,真是让人惋惜。”爱丽丝挑了挑嘴角,也没着急着把魔杖还回去,无视西弗勒斯像是豺狼一样盯着她的视线,就像是随时都会扑上来。她踩着轻快的脚步,往前走:“等你想明白了怎么对我这个麻瓜道歉,我就把你的魔杖还给你。”   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不急不缓的脚步往前走,她的双手背在身后,自己的那根魔杖就被她握在手里。西弗勒斯不知道佩妮伊万斯是已经忘记了自己就在她的身后,还是她能够保证自己无法拿到那根魔杖,这只是一个陷阱。   可不管怎么样,当爱丽丝转过身背对着她,并且背后的手里还拿着那根桦木做的古朴的魔杖时西弗勒斯控制不住对于自己魔杖的强烈诱惑,他再次扑了上去,准备夺回。   结果他发现佩妮伊万斯的脑袋后面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在他即将得手的那一瞬间她转过了身,笑眯眯的看着他。   西弗勒斯看着那张离自己只有一尺远的面容,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眼底恶作剧的笑容和脸上的雀斑,一瞬间他的呼吸有几分凝滞。   “斯内普先生,我能不能说你,真的很天真。”爱丽丝觉得少年时期的西弗勒斯比他长大的时候真的好玩很多,起码在西弗勒斯成年之后她想要如此戏弄绝对会被他整的不要不要的。可是现在的西弗勒斯,简单又纯粹,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和痛苦绝望的打磨,实际上生涩的如同清晨里含苞待放的夕颜花。可就是看着这样的西弗勒斯,爱丽丝更加有些想要去捉弄他。所以,她控制不住的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在他惊愕的眼神下她勾了勾唇角,声音清浅又带着蛊惑的意味:“不过,也很可爱。”   因为爱丽丝最后的那几个单词,西弗勒斯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根开始发红。爱丽丝知道,那是西弗勒斯开始羞涩的征兆。每次在两个人情动的时候,她都喜欢在他的耳边吐露一些热辣的词汇,然后看着他的耳垂逐渐变红,最后布满整张脸,在她的身上激动地释放着自己所有的欲望和贪婪。这样调戏着他,每一次都会让爱丽丝的心理爬满一种诡异的优渥感。   在西弗勒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无耻的调戏了,他就看见佩妮伊万斯拿着他的魔杖扬长而去了。看着那根被她握在手里的魔杖,这一刻他没有勇气再度冲上去。刚才她戏弄般的话语还停留在耳边,她眼底的戏谑如同流光一样瑰丽。西弗勒斯再一次觉得,眼前的佩妮早就已经不是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一个佩妮了。   只是西弗勒斯和爱丽丝都不知道,他们刚才的那一幕早就被站在城堡内玻璃窗后的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看在眼里。   布莱克的嘴角勾起了兴奋的笑意:“现在那个鼻涕精的手里没有魔杖。”   波特看着布莱克兴奋的样子,很快就明白了他这个好友想要做些什么:反正他也看不惯那个脏兮兮的鼻涕精,如果这个鼻涕精能够让自己的哥们高兴一阵子,他不介意陪他一起下去,尽管很有可能他们都会被扣分。   所以当西弗勒斯正准备走进城堡的时候,布莱克和波特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西弗勒斯下意识的准备去摸索自己的魔杖,结果猛然间想起自己的魔杖还在佩妮的手里。他的脸上闪现过一丝惊慌的神色,不过很快又变得无比的平静。他低垂着头,想要从他们两身边走过。   但是布莱克和波特就是冲着西弗勒斯来的,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了西弗勒斯。所以在西弗勒斯和他们身体相错的那一瞬间,布莱克对西弗勒斯说:“塔朗泰拉舞。”   顿时,西弗勒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开始跳起了踢踏舞。   好在这个时候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去了礼堂,根本没有人注意在城堡的门口发生的这一起闹剧。   布莱克和波特两个人哈哈大笑,看着西弗勒斯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波特笑的简直就快喘不过去:“真没有想到鼻涕精也会跳舞,我也他只会拧鼻涕呢。”   “你们两个愚蠢的格兰芬多,只会偷袭,简直就是卑鄙无耻。”西弗勒斯愤怒的咒骂。   “哦,詹姆,他说我们只会偷袭?”布莱克对此丝毫没有觉得羞愧,打从第一眼他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就让他觉得非常的不愉快:“或许我们该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门——”   话音还没落,布莱克和波特两个人瞬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他们两个跌倒在地,就像是被捆绑好的毛毛虫一样不停地在地上扭动起来。      ☆、被发现   当爱丽丝夺走西弗勒斯魔杖的时候,起先她只是为了戏弄一下自家教授,毕竟难得看见他这种手足无措又变扭倔强的样子,一时间高兴过头她把西弗勒斯当成了成年后的他了。对于几百年后的西弗勒斯而言,魔杖对他的作用已经没有学生时代那么重要了。在爱丽丝告诉他一些关于元素魔法的奥秘之后,他甚至找到了一些简单的攻击性魔咒是不需要魔杖的。所以一时之间,爱丽丝根本已经忘了此时此刻的西弗勒斯根本是没办法离开他的魔杖。她夺走了他的魔杖,就像是夺走他最后的一根稻草一样,他把变得弱不禁风似得扔在了原地。   等爱丽丝走上了通往礼堂的台阶时,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她脚步一转,飞快的朝着西弗勒斯所在的地方跑去。   果不其然,在失去魔杖之后,西弗勒斯只能变成被人欺凌的可怜虫。   这一刻,爱丽丝觉得异常愤怒。在她的眼里,能够欺负西弗勒斯的,除了她之外根本不允许任何人从她的手里夺走一丝一毫的权利。这是她的专属权,从几百年的时空里就已经定下了。   所以在看见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波特的那一瞬间,爱丽丝毫不犹豫的把两个人捆的像粽子一样扔在地上,顺带还封了他们的嘴,以免引来更多的人。   随手一挥,爱丽丝解开了西弗勒斯身上的咒语。看着他因为一瞬间的解咒控制不住的要跌倒,她一伸手将人捞了起来,扣在自己怀里免得跌倒。   西弗勒斯还是第一次如此靠近佩妮伊万斯,尤其是他感觉到那只楼在他腰上的手柔软中带着强硬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蛛网一样将他牢牢地锁在其中。他嗅到了,她身上一种不知名的暗香。   对于西弗勒斯的独占欲,爱丽丝并不喜欢让这具根本不属于她的身体与西弗勒斯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在将他搂住的那一瞬间,爱丽丝又迅速的放开了手:佩妮伊万斯的灵魂仍在这具身体之中,她迟早有一天要回归自己本体的。她可不想让佩妮伊万斯的身体可以借着这样的机会过多的对他们家教授进行揩油,这会让她很不舒服。尽管目前她就在这具身体之中,尽管她真的很想将人抱在怀里肆意亲吻,可是她还是得控制自己的渴望。   西弗勒斯感觉到那份轻柔在迅速靠近之后又快速的远离,他的心跳没由来的加快了一分。可是这细微的变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爱丽丝没去管西弗勒斯,她松开之后就蹲下身来看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布莱克和波特,看着他们想说话又一个词都说不出来,整张脸都憋得赤红一片,他们的眼睛就像是被点着了火焰一样瞪着她。爱丽丝嘴角勾出一丝清浅的微笑,语调轻快地说:“乘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格兰芬多可是充满着正义和勇气的。所以,为了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做‘正义’,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们挂在墙上,看看你们学院里哪个正义的小伙伴能够把你们从墙上摘下来。”   说着,爱丽丝不管布莱克和波特的挣扎,直接魔杖一挥将两人挂在了城堡的墙面上。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在墙上扭动的毛毛虫。   西弗勒斯嘲弄的看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布莱克和波特,觉得佩妮伊万斯的恶趣味实在是让人有些牙疼。他相信,要不了多久波特和布莱克被人挂在墙上这件事情很快就能在整个霍格沃兹走红了。可是尽管如此,西弗勒斯也没打算对佩妮伊万斯说一句谢谢。毕竟他之所以会被人攻击,这完全是托了眼前这个人的福。   爱丽丝自然也知道由于自己的莽撞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所以她也没再准备戏弄西弗勒斯了。她将魔杖递还给他,在他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眼神下,说:“尽管目前我非常期待你的道歉,不过我想你应该暂时没法离开你的魔杖。”   西弗勒斯握着自己的魔杖,古朴又沉寂的魔杖就和他本人一样:“就算你帮了我,我也不会对你说一个字的好话。”   “我知道。”爱丽丝挑了挑嘴角,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他的双脚上。刚才西弗勒斯中咒跳舞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件过于宽大的黑袍子底下那双破洞的鞋子。   西弗勒斯注意到了爱丽丝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脚上,他知道刚才的一切她一定都已经看尽了眼里。虽然她一个字都没说,但是那落在他脚上的眼神就像是可以灼穿他那件掩盖在鞋子上的长袍一样让他羞恼起来:“收回你的视线,伊万斯。”   爱丽丝印象中第一次遇见西弗勒斯的时候应该是他做霍格沃兹魔药课教授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严肃、认真、刻薄,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袍,黑漆漆的就像是罗恩说的——一只巨大的蝙蝠。虽然他身上穿的那件袍子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衣料,但这也绝对比他学生时代穿的衣服好太多太多了。她在看原著的时候尽管知道西弗勒斯的童年都在贫困和痛苦中挣扎,但是与她而言只不过是几个简简单单的文字,她并没有真实的看见过西弗勒斯落魄的模样。或许,她有见过西弗勒斯狼狈时候的样子,可是关于那段记忆早就被柏格封印了。至今,那段封印依旧没有解除。(详情请参见《流放》全文)   如今,这样的西弗勒斯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一瞬间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在她的心口扎了一下,让她痛得想要哭出来——她的教授,一直都是被她放在手心里的,一直以来都是值得最好的。可是,在他的童年却遭遇让她无法忍受的困苦,而且这一切就已经发生在了她的眼前。   克制着眼底涌动的情绪,爱丽丝撇过眼不想给他太多的尴尬,她很清楚西弗勒斯是有多么的骄傲和倔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对他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那样只会让他觉得愤怒,像是被侮辱了一样。   转过身,爱丽丝紧紧地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丈量   在这段莫名的时空里,爱丽丝经历了来这里的第二个夜晚。她躺在寝室的床上,看着窗外游过去的鱼,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绝对是睡不着了。此时她的脑子里全都是西弗勒斯的样子,那及肩的黑发,又油又脏,比他成年时还要糟糕。他蜡黄的面容和时不时地苍白,让她想起了第一次和西弗勒斯见面的时候,显然成年之后他的身体状况依旧让人担忧。不过好在他们两个在那个时候签订了灵魂契约,她自身强悍的灵魂之力已经将他快被掏空的身体调理的非常不错。尽管几百年前的西弗勒斯依旧消瘦,可是他的身体已经非常的结实,皮肤下的肌理年轻的就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   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爱丽丝又想起被西弗勒斯用过于宽大的长袍遮盖住的鞋子。她毫不怀疑,西弗勒斯应该只有那么一双鞋子,而且还穿了不知多少个年月。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件黑袍,爱丽丝敢肯定他一定会把这件衣服穿到毕业!   坐了起来,爱丽丝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发现自己自从来到了这个时空之后,她总是会习惯性地会去揉穴,很显然这里让她头疼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而且桩桩件件的,都是和西弗勒斯有关。   她翻身下了床,随手从床上拿起了一见披肩披在了肩头。拿上魔杖,爱丽丝在自己身上施了一个隐身咒,就像有什么东西从头到尾把她淋了一遍,瞬间她就像变色龙一样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了一体。   悄悄地离开了自己的寝室,爱丽丝蹑手蹑脚的朝着男生寝室的方向走去。尽管她不知道西弗勒斯在哪个房间,但是通过门牌上面的名字爱丽丝还是轻松的找到了西弗勒斯所住的地方。   她用魔杖敲开了西弗勒斯寝室的大门,此时屋子里的几个人全都已经睡着了。   不比爱丽丝的寝室来的精致,西弗勒斯住的寝室要大很多。与他同寝室的一共有四个人,西弗勒斯是睡在最角落里的那一张床。像所有男生的寝室一样,地上到处是乱丢的衣服和课本,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袋子。   虽然没有点亮魔杖,但是爱丽丝依旧能够在黑夜中大致的看清楚每张床的位置。她尽可能的小心不要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以免弄出什么声响来。   来到西弗勒斯的床边,爱丽丝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影,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随手挥了一下魔杖,爱丽丝加深了他的睡眠。紧接着,她从口袋里拉出一条绳子,将他的被子掀开。大概是由于瞬间的冰冷,沉睡中的西弗勒斯瑟缩了一下,并没有醒来。   黑暗中,爱丽丝看见被子下的西弗勒斯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孕妇服,一团一团的污渍已经遮盖住这件衣服原本的样子,爱丽丝心中一涩,捏着绳子的手抖了一抖。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平缓自己的呼吸。然后她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放直,用绳子丈量他手臂的长度。紧接着,肩宽、腰围、裤长,爱丽丝通通量了一遍,每次计量她都会在绳子上打一个结,这样子她就能够知道西弗勒斯目前穿衣的尺码是多少了。   在两个人相处的几百年时间里,爱丽丝得空的时候会亲手替他缝制一些衣服和斗篷。虽然她制作的衣服并不好看,只是简单到不行的衣袍,没有太多的一个样式,但是她会用特制的丝线在衣服上绣出防御性的符文,使得一件普通的巫师袍可以变成一件法衣。这不仅加强了自身的防御力,同时被用了魔法的衣服也不容易脏、不容易破。   不过想要制作一件法衣并不是简单的事情,首先她要用上等的蚕丝线注入一定的光明元素,然后再在衣料上面绕下一圈封印,然后用淬炼过的线沿着封印的符文一针一线的绣出来。整个过程必须要她亲手完成,不能使用魔杖,否则丝线上的元素魔法就会消散。   量好了基本的尺寸之后,爱丽丝把他的被子又盖了回去,一切又恢复成了原装,就像她根本没有出现在这间寝室里一样。   耳边,是一连串的呼噜声。   扫了一眼那几张床铺,此起彼伏的鼾声让爱丽丝有些庆幸西弗勒斯睡觉的时候从来不打呼噜。   离开了男生寝室,爱丽丝悄无声息的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屋子,爱丽丝就把带着标记的绳子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她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这一个晚上,西弗勒斯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睡的特别的沉,又有一点凉嗖嗖的感觉。紧接着,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上爬来爬去,就像是一只小虫子,让他不由得梦见了自己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他躺在那里,斑驳的阳光穿过头顶的树梢落在他的身上。一只甲壳虫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身上手臂上,然后从他的手臂爬到了他的腰上。   微微皱了皱眉,西弗勒斯想要伸手打落那只恼人的甲虫,结果远处就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   这是第一次,他听见有人能够拥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就像是黄莺一样清脆婉转。   他好奇的从草地上爬起来,四下张望,他发现那个笑声是在远处的灌木丛后面传来的。就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往前走去,然后他伸手拨开了那片灌木丛。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温暖的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明亮的光像是可以照耀这个世界所有的污浊一般。他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女人半跪在树荫底下,她银白色的长发迤逦而下一直落在她小腿边的草地上。她的眼睛是如同秋日天空般的蔚蓝,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看着她面前背靠在树干上的黑袍男人。她的嘴角带着笑意,又带着一丝丝的狷狂,像是顽劣的孩子一般在那个男人面前张牙舞爪。一只修长光洁的手捏着黑袍男人的下巴,另一只手却埋在男人的黑袍之下让人不明白在做些什么。   西弗勒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比报纸上的麻瓜明星也好,还是书里面写的媚娃也好,都要好看得多。他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岁数,西弗勒斯估计眼前这个姑娘约莫应该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梦境   那个姑娘的面前是一个穿着黑色巫师袍的男人,他有着一双黝黑的眼睛,就像是没有星光的黑夜一样,幽暗的没有一丝光亮。他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神是充满着笑意和温暖,尽管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微笑,略显苍白的嘴唇也是抿的很紧,可是西弗勒斯依旧可以感受到那个男人是在微笑。黑色的头发柔顺的垂在他的肩头,就像是一道帘子遮住了他一半的面容,只能看清楚他硕大的鼻子高挺。他的眉宇之间有着深深地褶印,显示出黑袍男人是一个经常皱眉的人。他脸上的表情略显生硬和刻板,与眼前这个眉眼含笑的姑娘成为了两个极端。   看着那个黑袍男人,西弗勒斯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他看见那个银白色长发的姑娘低下头吻了吻那个背靠在树干上的男人,然后又轻声笑了起来:“你早就该陪我出来走走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待在地窖里,我都快发霉了。”   “爱丽丝,不要说这么愚蠢的话。”黑袍男人掀了掀嘴角,脸上有着嘲弄的微笑,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将人紧紧地扣在怀里,显示出他强烈的占有欲:“如果你能够像面包那样长出绿色的霉菌,或许你就该在我的坩埚里,而不是出现在我的怀里。”   “你的黑色幽默可真是够冷的。”银白色长发的姑娘低头再次咬住黑袍男人的双唇,然后恶趣味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瓣,而后沿着他的唇角一直吻到了喉咙处。她伸出舌头,就像是毒蛇一样勾着黑袍男人突出的喉结来回的舔舐,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咬着。   “够了,爱丽丝。”黑袍男人伸手搂着她的头,将她银白色的长发紧紧地捏在指缝里。他像是痛苦的皱紧了眉,又像是愉悦的闷哼了一声,说话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昂着头的样子看不出他对她的举动有丝毫的排斥。   西弗勒斯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到底是谁,除了这个黑袍男人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之外,这个拥有银白色长发的女人他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印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直看着眼前这两个人靠在树荫底下相互缠绵无法挪动脚步离开。   直到他颈间的肌肤上布满了红印,那个银发女人这才离开他的颈子,辗转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这个吻不像之前那样蜻蜓点水,而是彼此之间相互纠缠眷恋,旁人只是站在那里这般看着,就能感受得到那缠绵的亲吻中说不出的爱意和悱恻。   等到这个吻结束的时候,那姑娘便靠在黑袍男人的肩头,两只手搂着他的腰,微微的眯着眼,就像是午后慵懒的猫一样。她的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呢喃着说:“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你还会爱我吗?”   “如果你的智商还在,我相信你一定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黑袍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和弦乐一样优雅,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一丝讥诮:“难道不应该是我来问你这个问题吗?毕竟有些人,可是有过这样的经历。”   像是被踩到了痛脚,银发姑娘顿时不满的哼哼了起来:“你能不能不要老揪着这一点不妨,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心头一跳,他想要冲上去看清楚那个黑袍男人到底长了什么样子,更想上去质问他们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他们又是什么人。可是西弗勒斯发现自己的两条腿就像是被人用钉子钉在地上一样,他根本无法迈出一步。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耳边大喊大叫。随着肚子上传来的一阵剧痛,西弗勒斯终于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落在他肚子上的书包,耳边是同寝室几个男孩恶劣的笑声。   “嘿,斯内普,看管好你的书包,可别弄脏了我的衣服。”说话的是麦尔斯摩顿,是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的男孩子。他是摩顿家族最小的孩子,在他之上有两个姐姐。一个叫做布兰奇摩顿,在斯莱特林五年级。另一个叫做路易莎摩顿,在斯莱特林二年级。摩顿家族是一个纯血巫师家族,基本上每一个孩子都是就读斯莱特林学院的。或许是因为麦尔斯是家族最小的孩子,所以父母对于他特别的疼爱,导致了马尔斯摩顿从小就眼高于顶的性子。自从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住进了一个寝室之后,在知道这个室友是一个混血,尤其是家境非常的糟糕,他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戏弄对方。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发现斯内普的书包正巧就在自己昨天晚上乱扔的衣服边上,他就不客气的直接用魔杖把那沉重的书包扔在了斯内普的身上。当他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痛苦的闷哼了一声,立即和寝室里另一个男孩子科尔马勒第兹放肆的大笑了起来,甚至开始羞辱这个阴沉的少年:“我可真担心我的衣服在碰到你的东西之后就会变成一堆破烂,我相信你一定拿不出多余的加隆作为赔偿。”   西弗勒斯把书包从书包从自己的身上拿开,一只手紧紧握着手里的魔杖。在麦尔斯摩顿转身的那一瞬间,西弗勒斯用魔杖指着摩顿所踩的地面,低声念道:“滑来滑去。”   顿时,摩顿就像是踩在了香蕉皮上,直接摔了一个狗啃泥。悲催的是,摩顿前面正好有一张椅子,他正巧鼻梁骨摔在了凳子上,鼻血顷刻间就流了下来。   西弗勒斯看着摩顿高叫一声,就像是一只被人踩住脖子的鸭子趴在地上,鲜红的鼻血染透了他面前的衣襟,他恶意的冷笑了一声。   麦尔斯摩顿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摔倒,一定是这个脏兮兮的混血干的好事!他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西弗勒斯,正巧看见他嘴角嘲讽的轻笑,不管边上正想搀扶自己的科尔马勒第兹立即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对着扔在床上的西弗勒斯大喊:“Hair-Thickening Charm!”   西弗勒斯闪身避开,一个不当心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不过在倒地的那一刻,他瞬间给自己用了一个防御咒,正巧避开了科尔马勒第兹的锁腿咒。   寝室里其余的两个人在看见他们三个人打成一团立即躲到了边上,以免被飞来的咒语给误伤。      ☆、缺席   爱丽丝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等了很久西弗勒斯都没有出现,握着牛奶喝了一口,她很怀疑西弗勒斯是不是睡过头了,因为自己昨天晚上给他下了沉睡咒的缘故。可是,爱丽丝旋即想想,自己设下的咒语不过是加深西弗勒斯的睡眠,对于他自身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至于会让他早上起不来床啊。   郁闷的咬了一口面包,爱丽丝控制不住自己的脖子往礼堂外面张望,结果依旧没有等来西弗勒斯。   这时,她看见礼堂外面走进来几道熟悉的人影,一个是詹姆波特,一个是西里斯布莱克,还有一个看上去圆滚滚的,长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的男孩,爱丽丝用脚趾都能猜得出那个人应该就是小矮星彼得。   扬了扬眉,爱丽丝有些诧异小矮星彼得居然这么快就和这两个人搭上话了,她以为劫道四人组成立需要有一段时间呢。   “彼得,如果不是你发现我和布莱克,只怕到时候整个学校的人都会看见我们被挂在墙上。”詹姆波特坐在小矮星彼得的身边,他的另一边坐着自己的好朋友布莱克。他伸手为彼得拿过一碗南瓜汤,看着他受宠若惊的样子抓了抓头发,使得原本有些蓬松的头发变得凌乱了起来:“以后你就和我们在一起,要是有谁欺负你了,不用担心,你还有我和布莱克。是吗?布莱克。”   西里斯布莱克咬着面包,哼哼了几声,很显然他对小矮星彼得加入他们的小团队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看不上这个看上去非常弱小的男孩子。随意的扫了一眼,西里斯布莱克的目光很快就被坐在斯莱特林桌尾的佩妮伊万斯吸引了注意。他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想着自己该怎么样才能把那个佩妮伊万斯和该死的鼻涕精扔进霍格沃兹的湖里。   爱丽丝自然是感觉到来自格兰芬多的那一丝仇恨的眼光,她收起脸上因为西弗勒斯久不出现而流入出来的担忧神色,微微扬起了嘴角对上西里斯布莱克的双眼,举起手中的牛奶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看着对方不屑的模样喝了一口牛奶,离开了斯莱特林的桌子。   今天的课程上午是符咒学和黑魔法防御课,下午是天文学,晚上还有天文学的实践课,他们必须登上霍格沃兹最高的天文塔去上课。   由于西弗勒斯不在,爱丽丝根本没有太多的心情上课。或者说,就算是西弗勒斯在这里,她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心情上课。因为辛尼斯塔教授所说的天文学大部分内容爱丽丝已经在几百年前听过了,课本早就被她看了四五遍,所以根本没有太多新鲜东西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过大概由于天文课太过无聊的原因,不少学生都在底下打瞌睡或者是交头接耳的聊天。爱丽丝感叹自己居然坐在了两个女生的后面,她们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都在讨论巫师界的一些八卦奇闻,其中有一些还涉猎到了伏地魔。   由于斯莱特林绝大部分是纯血的拥护者,所以他们大部分人都是站在伏地魔这一边的。在70年代的时候,伏地魔还不是一个魔头,他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革新巫师界的血统问题,有点类似于希特勒。不过随着他魂器制作的越来越多,灵魂的残缺,理智的缺失,使得他最后走上了魔王之路。   爱丽丝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一边分心去想西弗勒斯的问题,直到坐在她前面的两个小姑娘忽然说到了西弗勒斯的名字,爱丽丝这才来了精神,立即竖起了耳朵开始认真地倾听她们说的每一个字。   “说起来摩顿家族可是神秘人的拥护者呢,他们整个家族的人都是斯莱特林出来的。”坐在爱丽丝正前方的小姑娘说道,她说话的声音很尖,尤其是说到兴奋的地方爱丽丝有时候都会怀疑她的嗓子是否会因此而穿孔。不过由于上课的原因,她尽可能的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可尽管如此爱丽丝也能听得很清楚她说的每一个字:“摩顿家族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泥巴种或者是混血,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就和他们寝室的混血起了冲突,听说几个人都去了医疗翼。”   “你是说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混血?”另一个小姑娘问,她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鄙夷,说:“其实我真不愿意相信他的母亲居然是普林斯的女儿,那可是魔药世家。现在普林斯看见自己的女儿和外孙落到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得了吧,普林斯早就把他们除名了。”之前的那个小姑娘说:“自从艾琳普林斯一意孤行的要嫁给一个麻瓜之后,普林斯家族就再也没有他们母子两的一席之地了。你可要知道,普林斯家族可是一个纯血贵族,他们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麻瓜,那简直太丢脸了。”   之后的话爱丽丝就没有仔细去听了,因为这两个小姑娘说着说着又说到了马尔福家族,然后对着她们的级长卢修斯马尔福露出了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看的爱丽丝一阵反胃。   在天文课结束之后,爱丽丝就匆匆忙忙的赶往了医疗翼,顺带她还在礼堂给西弗勒斯拿了一些水果和蛋糕。   等她赶到医疗翼的时候,西弗勒斯正在病床上看着今天上课的课本。很显然,他就算是待在医疗翼,也绝对忘不了好好学习。这一刻,爱丽丝忽然明白为什么毕业考试的时候,或者是每一年学年结束考试的时候他都可以以“O”的成绩毕业,那都是有原因的。   西弗勒斯看见佩妮伊万斯忽然出现在医疗翼,下意识他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当他发现她的背后空无一人时,黑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一丝落寞的神色。   由于爱丽丝对西弗勒斯的熟悉,所以这样的神色虽然转变的极快,但也被她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一痛,爱丽丝嘴角的笑容却盛了三分:“呵,看见就我一个人来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呀,斯内普。”      ☆、伤疤   或许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西弗勒斯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当他听见佩妮伊万斯略带着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他脸上的神色又差了几分。下意识的,他掀了掀薄凉的唇角,讥讽道:“确实非常失望。尤其看见你这张不怀好意的笑脸时,我更难过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庞弗雷夫人,而是你。”   “你确定不是我的妹妹?”爱丽丝扬了扬眉,将一个盒子递到他面前。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因为佩妮的话面色有些泛红,觉得自己的心事像是被人给窥见了一般,粗声粗气的问:“你这是什么?”   “干嘛不打开看看。”爱丽丝直接把盒子塞进他的怀里,然后看见他病床对面还拉着帘子,很显然对面住着的应该是科尔马勒第兹和麦尔斯摩顿。   西弗勒斯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苹果和一只香蕉,同时还有两块蛋糕和两只鸡腿。   “你的宵夜。”爱丽丝笑着说,看见他微蹙的眉心忍着想要伸手抚平的冲动:“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食,但是它们便于携带。”   “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些?”西弗勒斯盖上盖子,黑色的双眸深深凝视着她的眼,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踪迹来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因为我想来看看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爱丽丝微微而笑:“这会让我心情愉悦,为了显示我的礼貌,所以我特地给你带了一些吃的。当然,如果你想要随意的去浪费这些食物,我很乐意告诉庞弗雷夫人,听说庞弗雷夫人可是一个勤俭的好护士。”   西弗勒斯面色一黑,忍着把盒子塞进她怀里的冲动:“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落井下石,那么现在你已经做到了。诚如你现在所看到的,我现在已经躺在病床上了,而且还断了一根肋骨,如果这让你感觉到满意,那么现在请你立即消失在我的眼前,别在这里继续充当一个让人厌恶的鼻涕虫。”   换作是从前,爱丽丝绝对会给他一个深吻,让西弗勒斯这张恶毒的嘴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可是目前,从西弗勒斯对她的排斥来讲,她一旦这么做了,那么西弗勒斯估计会毫不犹豫的在她的身上下四五十道恶咒。   轻笑了一声,爱丽丝没在意西弗勒斯所说的话,她伸手想要掀开他的被子,但是却被西弗勒斯牢牢地摁住了手。   他涨红了脸瞪大了眼睛看着爱丽丝,整张脸都扭曲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你想做什么,伊万斯!”   “看看你的伤。”爱丽丝自然地说道,就像是极为的稀松平常,根本没去管西弗勒斯那张涨红的脸和发烧的双耳:“可别告诉我你是个小姑娘,被人看一下伤口还会尖叫。”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给我走开!”西弗勒斯狠狠的说,一双手紧紧地握着爱丽丝仍旧捏着被角的手,在她的手背和手腕上留下一圈青白。   “听话,西弗勒斯。”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又羞又窘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回到几百年前也不是一件坏事,起码在西弗勒斯成年之后他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让她忍不住想起她和西弗勒斯唯一的孩子伊莱。每次她为伊莱洗澡的时候,那个小子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这一瞬间,让她对于西弗勒斯有了片刻的松惬。   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在佩妮伊万斯的脸上看见过温和的神色,就像是对着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孩子一般,温和中带着那一份无法言喻的纵容和宠爱。   微愣,西弗勒斯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他居然会在佩妮伊万斯的脸上看见这样的神色。一直以来,他虽然和陪你接触的不多,但是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样的性格他还是很清楚的——蛮横、善妒、说话不讨喜、总是还搬弄是非、道人长短。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佩妮伊万斯的脸上看见如此温暖的表情。   一瞬间的恍惚,给了爱丽丝掀开被子的机会。当西弗勒斯反应过来想要再度摁住被角的时候,爱丽丝已然已经用另一只手把他的手给握住,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光洁的手指挑开他的病服。   “别!”西弗勒斯想要躲开,但是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无法挣脱爱丽丝的手,只能任由自己身上的伤疤暴露在她的面前。这一刻,西弗勒斯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嘲笑他。他居然把自己身上的这些伤疤都暴露在一个曾经被他看不起的麻瓜面前,尽管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个麻瓜了。   爱丽丝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不难看出这些伤疤有一半是被鞭子之类的东西抽出来的,还有一些应该是别的什么东西造成的,更有一道居然还是烫伤的痕迹。   在几百年前爱丽丝也曾见过西弗勒斯满身伤痕的样子,那时候爱丽丝一直以为他身上的伤疤应该是在战斗中留下来的,为了缅怀莉莉伊万斯。结果现在看见这些触目惊心的疤痕时,爱丽丝才知道西弗勒斯所遭受的一切远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她根本就不知道,在那些没有她的年月中这个男人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如此模样。想起他阴沉的性格,不苟言笑的样子,尖酸刻薄的言辞,她不相信西弗勒斯自打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还记得原著中西弗勒斯致死都是爱着莉莉伊万斯的,也就是说这个阴沉的男人纵然一生悲苦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心中所爱。这一刻,爱丽丝真的佩服自己所爱的这个男人。她相信,他是所有人中最坚强的。   黑暗的童年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纵然强大如伏地魔,他悲惨的童年注定了给他的人生带来巨大的转变。而和他有着类似经历的西弗勒斯,同样是活在黑暗中的少年,但是却能够坚韧的在心底的最深处保留着最原始的情感,这无一不在说明西弗勒斯自身是一个善良的人。      ☆、平行空间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伊万斯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身上的那些伤疤,他以为她一定是在恐惧,或者是嫌恶她现在所看到的。他挣扎着想要挣开爱丽丝的钳制,整个人都扭动了起来,愤怒的说:“放开你的手,伊万斯。”   爱丽丝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平静的双眼敛去了所有的神色,让人无法猜透她在想些什么。平稳的语调不悲不喜,没有西弗勒斯臆想当中的嘲讽和嫌恶,淡然地说:“不要动,我帮你把伤口弄好。如果你明天还想去上课的话,你最好配合我。当然,如果你想借着受伤的理由逃课,我不会多此一举。”   听见佩妮这么说,西弗勒斯这才没有继续开始反抗,不过他很怀疑眼前这个小姑娘想要怎么来帮他治疗伤口。就连庞弗雷夫人都无法迅速的将他的伤口处理完毕,只是让他喝下药剂让骨头自然生长回去。   “你可别借着帮我的名义故意给我折腾出更大的伤口来!”西弗勒斯怀疑的说。   爱丽丝没说话,她松开对西弗勒斯的钳制,两只手迅速的在他断裂的肋骨附近描绘了一圈古老的符文。随着她手指的刻画,一点点金色的流光在她的指尖浮现,然后汇集成一道奇特的魔符在西弗勒斯的腰间闪闪烁烁。   西弗勒斯感觉到一阵温暖的力量随着这些金色的光点在自己的伤口处流转,他清晰地感觉到皮肉之下的骨骼正在迅速的愈合,那些破碎的肌理正在重生。   这是一个简单的治愈魔法,治疗的面积也只有巴掌大小,所以并不需要消耗爱丽丝太多的光明元素。她绘制符文的速度很快,几乎一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简单的治疗系魔法的符咒。收回手,那道金色的符文依旧在西弗勒斯的伤口上方一指左右的距离闪闪烁烁。   爱丽丝将他撩起的衣服拉下,遮好他一身的伤疤,并且把被子也为他拉好。   “这是什么?”西弗勒斯感觉到衣料之下的古怪东西传来温暖和熟悉,这样的魔法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隐隐的,他可以感觉到这种魔法的力量要远远的高过于普通的魔药。   爱丽丝拢在衣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掩饰不住眼底的惊讶和恐惧,抬头紧紧凝视着西弗勒斯,眼里带着一丝迫切:“你没见过这种魔法吗?”   西弗勒斯皱着眉,摇了摇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魔法,在这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见到任何人使用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佩妮伊万斯说话的口气和掩饰不住惊讶的样子,仿佛他之前就应该接触过这样的魔法。   一瞬间,爱丽丝觉得有些东西堵住了她的心口,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看着西弗勒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眸带着疑惑和探寻看着自己,爱丽丝知道他根本没有骗她——他是真的第一次见出道这样的魔法。   霍然间,爱丽丝站起了身,她整张脸苍白如雪,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给人一种一碰就碎的错觉。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伊万斯几欲崩溃的样子,他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她一个字都没说,甚至都没有发出过一丁点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可以从她的身上感受到那种强烈的痛苦、震惊和恐惧。那双褐色的眼睛,就像是破碎的琉璃一样,他可以看见眼中碎裂的痕迹。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身上消失。   再也无法忍受站在这里,爱丽丝怕自己会在这个年幼的孩子面前失声痛哭出来。转身,她片刻不留的离开了。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伊万斯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之间有如此巨大的转变。明明之前,还对他眼笑盈盈的调侃。   低头看着被子之下被治愈的伤口,西弗勒斯总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佩妮和自己身上发生。   一路上,爱丽丝都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她一口气冲回了自己的寝室里,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在可控制不住背贴着木门缓缓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她该怎么去说,在她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里西弗勒斯应该早就见识过元素魔法。   她该怎么去说,在她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里西弗勒斯爱的人虽然表面上是莉莉伊万斯,但那只不过是她在莉莉九岁的时候俯身在她的身上有了和西弗勒斯第一次相遇,自此,西弗勒斯才一点一点爱上莉莉。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里西弗勒斯根本就没有在九岁那年遇见她,那么是不是可以证明,在这个世界里西弗勒斯爱的人应该是莉莉伊万斯本身,而不是她。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里西弗勒斯没有意见过她,那么是不是可以证明,这个世界更本就不是她之前的那个世界。   坩埚爆炸,将她送回的更本不是几百年前,而是直接来到了某处平行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根本没有爱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个和她契约白首,那个和她海誓山盟,那个和她生儿育女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根本就不在这里!   从故事的一开头,就是她想错了!   她根本就不是重新经历一遍原有的剧情,而是根本就走上了另外一条人生轨迹。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她的爱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边。   她把他,弄丢了。   这一刻,爱丽丝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就像是丢失了珍贵的宝藏手足无措的像一个孩子蜷缩在角落里沉默的流着眼泪。   可是她也是感应过这个世界里的西弗勒斯身上是有灵魂契约的痕迹的,由于灵魂契约绑定的是灵魂并非是本体,也就是说哪怕是平行空间西弗勒斯的灵魂也应该在这里才对。或者说,也许、可能、大概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灵魂应该就在年幼的西弗勒斯身上?   擦去眼泪,爱丽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要理清楚脑海中纷乱的思绪,为了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她所爱的人万一不在这个时空里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她在自己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借此来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最后,爱丽丝打定主意等到明天晚上西弗勒斯回到寝室睡觉的时候她一定要亲自切入到这具身体的深处,探寻灵魂的本源。有灵魂契约作为纽带,只要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灵魂是在那具身体之中的,她一定可以找得到。      ☆、逃避   这天晚上的天文实践课爱丽丝照常参加了,只不过她周身阴郁的气压让所有人恨不得都退离三尺,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就惹怒了这个出手狠毒的泥巴种。爱丽丝一个人枯坐在那里,心里焦急于想要马上验证西弗勒斯体内是否有存在和她来自同一个空间的灵魂,同时她又很担心自己如果一旦没有在目前这个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体中找到那抹与自己签订了契约的灵魂自己该如何自处。   矛盾的心情让她焦心又不安,但是她脸上的神情依旧沉如凝水,没有丝毫波澜。   天文实践课结束之后,爱丽丝再次回到自己的寝室,这时Light已经把她从对角巷定制的包裹给送过来了。   这是今天中午的时候爱丽丝让自己的猫头鹰带着一些加隆飞往对角巷的成衣店购买了一些黑色的布料,为了让店家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爱丽丝特别还写了一封信,把自己要得布料和纽扣都写得清清楚楚。   打开包裹,爱丽丝看着黑色的布匹抿了抿唇。她将之前为西弗勒斯丈量的绳子都拿了过来,然后开始做最基本的剪裁。   一个晚上的时间,爱丽丝都在替他缝制衣服。   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是绝对睡不着的,西弗勒斯的变故让她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她的担心和焦躁根本无法让她躺在床上,她只有用这些手头上的事情才能暂时来遗忘那些让她不安的猜测。   等到了天光破晓的时候爱丽丝总算缝完了最后一针,看着黑袍的袖口和领口处都闪现着星星点点的符文,爱丽丝抖了抖将袍子叠了起来放在了床头。   在礼堂用餐的时候,西弗勒斯比她更早的出现在斯莱特林的桌子前。看来一个晚上的治疗,已经足够让他提前出院了。   西弗勒斯看见佩妮伊万斯从礼堂外面走进来,她苍白的脸色和眼眶之下深深的黑眼圈无一不在告诉他,她昨天晚上应该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合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但是西弗勒斯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到佩妮伊万斯的反常绝对是和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有关——你没见过这种魔法吗?   回忆起当时佩妮脸上的表情,西弗勒斯更加断定有什么事情就发生在佩妮和他之间,而这件事情他本该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居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爱丽丝一进礼堂的门就感觉到西弗勒斯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低着头假装没有看见,依旧坐在斯莱特林桌尾的地方,捏着一片三明治吃着,味如嚼蜡。   对于爱丽丝的反常,坐在格兰芬多的莉莉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可是想起昨天晚上室友的警告,莉莉踌躇着是否要立即出现在佩妮的身边。或许,她可以找一个私下没人的时间问问佩妮,到底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脸色会如此憔悴?   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爱丽丝起身离开了斯莱特林的长桌。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伊万斯离去的背影,立即放下了手里的食物追着她的脚步而去。   爱丽丝感觉到西弗勒斯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但是目前她觉得自己根本无法面对他。因为她怕这个孩子一旦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会控制不住想要去探寻他身体中的灵魂所在。而眼前的情况,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加快了脚步,爱丽丝一转身避开了西弗勒斯的紧追不舍的脚步,踏上即将转变的楼梯,爱丽丝成功的甩开了离她只有几米远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站在楼梯上,看着佩妮伊万斯站在那条正在旋转的楼梯上,然后进入塔楼的一道拱门,消失在了他的视野当中。微微皱了皱眉,西弗勒斯握着书包的手紧了紧,一时之间他也无法说出自己内心波动的情绪,他只知道佩妮伊万斯正在躲着他。   今天早上的课程斯莱特林的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魔药课,作为对爱丽丝无比看好的、异常期待的教授,斯拉格霍恩在课上点名最多的就是爱丽丝。打从这节课一开始,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就开始对爱丽丝第一个提出问题。   “当你们踏入这间教室的大门时注定有一些人会走向人生的巅峰,而有一些人注定只能碌碌无为。我不要求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够成为优秀的药剂师,但是至少你们应该在学年结束的时候拿出漂亮的成绩。”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坐着的学生,他的视线落在了斯莱特林最角落的爱丽丝身上停顿了一下。   他早就从邓布利多那里知道了关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发生的事情了,尽管这件事情一直被邓布利多压了下来没有登报,但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敢保证现在完全不止他一个人在注意这个坐在角落里的本该没有任何魔法天赋的小姑娘。过人的天赋,只要稍加锤炼她也许就会变成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不管是食死徒也好,还是魔法部也好,都会去笼络她。   这一刻,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不得不佩服自己当初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让这个孩子成为斯莱特林的学生。   “现在,我必须让人来告诉我,我们这一节课所讲到的治疗疥疮的药水需要有什么基本材料。”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一边说着,一边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学生。这时,他的眼光再次落在了爱丽丝的身上:“伊万斯小姐,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爱丽丝站了起来,平静的说:“干荨麻、粉碎的蛇的毒牙、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豪猪刺。”   “回答正确,斯莱特林加5分。”斯拉格霍恩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爱丽丝坐下。   坐在位子上,爱丽丝伸手揉着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抽痛的额头。尽管身体很疲惫,但是爱丽丝依旧没有任何想要休息的念头。她觉得自己必须要不停地动作,这样才能够不去想关于西弗勒斯的一些问题。   所以在斯拉格霍恩第三次在课上让自己回答问题,甚至回答一些超纲的问题,爱丽丝仍然表示愿意回答。      ☆、意料之外的来客   一节魔药课下来,爱丽丝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几分。她用魔杖搅拌着药剂,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这里曾经是西弗勒斯上课的地方,边上就是他的办公室。几百年的时间下来,她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尽管目前魔药课的教授并不是西弗勒斯,而这屋子里的陈设与西弗勒斯在时也是大相径庭,但是爱丽丝仍旧可以感觉到那种迎面而来的熟悉感。尤其是在这间教室里,在她身边的不远处,还有一个真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尽管她现在还不能保证自己所爱的人是否在这具身体之中,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更加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   将制好的药剂倒入空瓶子中,塞上塞子,签上自己的大名,爱丽丝以身体不适为由第一个离开了魔药课教室。   斯拉格霍恩在看见爱丽丝递上来的魔药之后,非常满意的写了一个“O”,同时还对她的“身体不适”表示关心,询问是否需要请假。   爱丽丝感受到西弗勒斯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对着斯拉格霍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只是想回寝室休息一下。   斯拉格霍恩欣然同意,并且嘱咐爱丽丝,如果身体不适的症状没有好转,建议她可以去医疗翼寻找庞弗雷夫人的帮助。   离开了魔药教室,爱丽丝站在熟悉的斯莱特林走廊上,她沿着走廊一直走回到了寝室里。   躺在寝室的床上,爱丽丝强硬的清空了大脑中所有的思绪。疲惫的感觉让她有着浓重的睡意,爱丽丝终于不再挣扎任由自己彻底的进入梦乡。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而且难得还没有做梦。醒过来的时候,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起身,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寝室。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她没有去上,她相信斯拉格霍恩看见她这样的状态之后应该会帮她请个假。   在寝室里收拾完了东西之后爱丽丝重新抖开了昨天晚上为西弗勒斯缝制的黑袍,她趁着这段时间在黑袍的袍角绣上了一些防御性的符文。尽管她还不能确定自己所爱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到底是不是眼前的这个十一岁的男孩,但是她还是不想让这个和自己的爱人相似的或者说是相同的孩子在未来的岁月中遭受太多的危险。起码在她还在这里的时候,她会照顾这个孩子。   晚饭的时间爱丽丝没有去礼堂,本来这段时间就胃口不好的爱丽丝在昨天遭遇了西弗勒斯如此重大的变故之后就越发的吃不下去东西了。她咬断了丝线,然后将巫师袍叠好。最后,她又用一块剩下来的布料为西弗勒斯缝了一条平角内裤。   讽刺的挑了挑嘴角,爱丽丝觉得自己还真的是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全部都一手包办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了。可惜,她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好意,别扭的他是否能够接受。据她对西弗勒斯的了解,这个家伙估计收到这些衣服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穿上,估计也得要过个几天才会使用。因为这套衣服她不会以佩妮伊万斯的身份直接给他,而是会晚上悄悄的放在他的床头,就像圣诞节的礼物一样。如果以佩妮的身份直接去给他送东西,只怕他根本就不会接受吧,毕竟他们两的关系可能用“水火不容”来形容会恰当一点。如果是悄无声息的放在那里,西弗勒斯迟早有一天还是会穿在身上的,只不过没有这么快去使用而已。   因为第一,依照西弗勒斯谨慎的性格,他担心这套衣服来路不明,穿上之后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第二,他怕这是有人对他的恶作剧。第三,他并不是很喜欢别人对他的帮助,这一点在两人相处了几百年之后爱丽丝觉得自己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第四,面对现在这种经济条件,估计西弗勒斯就算是想穿,估计也会不舍得穿吧。   失笑的摇了摇头,爱丽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背靠在床头。这时,她忽然感觉到门外有轻微的响声,紧接着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   扬了扬眉,爱丽丝有些奇怪居然会有人来敲她的门。   和这群斯莱特林相处了几天之后,她很清楚这些纯血家族的小孩子是有多么不喜欢她这个麻瓜出身的巫师。他们鄙夷她、排挤她,爱丽丝更是毫不怀疑绝对有人偷偷在背地里诅咒她。所以,她绝对不会相信有人在发现她一个下午没有去上课之后会突然跑来关心她。或者,是有什么事情要对她传达?可是如果排除斯莱特林们一见她就退避三尺的样子,她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会存在这么一点点的。   思来想去,爱丽丝无法猜出外面的人是谁,并且敲她门的目的在哪里。   门外的人似乎等了一会儿不见开门,敲门的声音急促了一些。   爱丽丝将魔杖握在手里,以免有哪个不长记性的斯莱特林会突然之间给她下咒。站在门前,她伸手拉开寝室的门。结果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是,站在她门口的居然是一脸阴沉的西弗勒斯。   下意识,爱丽丝就想关门——她现在还不想见到他。   只是西弗勒斯显然很敏锐的察觉到爱丽丝的意图,所以在爱丽丝还没来得及关门的时候他一脚踩在了门缝边,成功的阻止了爱丽丝关门的动作。   “你在躲避我。”西弗勒斯站在门口冷冷的凝视着站在门口的佩妮伊万斯,看着她褐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和痛苦,让他皱起了眉:“为什么?”   “躲避你?”爱丽丝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嘲弄的看着他:“为什么我要躲避你?”   西弗勒斯抿着唇,黑色的双眼紧紧凝视着爱丽丝,似乎想要从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只是现在的西弗勒斯毕竟还是太过年幼,纵然生活的困苦让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早熟很多,但是对比于他成年之后经历过战争的洗礼而沉淀下来的尖锐和冷静实在是相距甚远。所以现在的他想要从爱丽丝那里看出点什么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愤怒的后果   看着西弗勒斯一双黑色的眼睛盯着她,模样说不出的阴郁和质问她就不想和他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头,爱丽丝有些疲惫的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西弗勒斯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转身准备离开。   下意识,爱丽丝伸手拉住西弗勒斯的手。   西弗勒斯一愣,有些意外佩妮伊万斯居然会伸手拉住自己。扭头看着那张脸上明显也闪过的错愕,很显然她也没有想到会去伸手拉住自己。莫名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被握住的手就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立即把佩妮的手甩开了:“放开你的手,别碰我!”   像是被西弗勒斯脸上厌恶的神色刺伤了,爱丽丝拢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指甲刺进肌肤中的疼痛让她保持着一丝清醒,让自己不要一时冲动直接在门口就入侵了这个男孩的灵魂。深吸了一口气,爱丽丝微微扬起嘴角:“你来敲我的门不会就是来问我这个无聊的问题吧?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西弗勒斯撇过脸避开那双褐色的眼睛,他觉得自己不管如何始终无法对佩妮伊万斯说出一句关心的话来。其实今天他之所以会来敲她的门,完全是因为早上在魔药课的时候看见她的脸色一直都不好,下午和晚餐的时间也没有看见她。因为担心,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两个人无疾而终的对话,让他很想明白佩妮伊万斯到底怎么了?又或许,他觉得佩妮是莉莉的姐姐,而他和她在同一个学院,莉莉不方便照顾他的姐姐,那么只有自己代替莉莉来看望一下这个不招人喜欢的佩妮伊万斯。在来的路上,他给自己找了成千上万个理由。为了莉莉,为了那些谜团。   可是,当他敲开佩妮伊万斯的大门时,看见她想也不想的就准备关上大门。那一刻,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真的是一个绝对愚蠢的举动!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所以,在有了那样的质问之后,关于别的什么关心的话语他再也说不出口了。   “难道你还想听到一些什么?”西弗勒斯讥诮的冷哼了一声,掩饰着眼底的不自然。随即,他又抬起头看着爱丽斯的眼,冷笑:“难道你以为我是来关心你一个下午为什么没有去上课吗?我假如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我,也只不过是代替莉莉来看看她的好姐姐到底会不会在开学初没多久就死在自己的寝室里。仅此而已。”   “代替莉莉来看我?”爱丽丝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跌倒了谷底,又像是被人摁进了冰水里,凉飕飕的。她握着藏在袖子里的魔杖,努力控制不要将人直接从外面的走廊中直接拖进来狠狠地摁在床上的冲动,借此来告诉他到底他是谁的人。   “当然。”看见爱丽丝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西弗勒斯的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一种隐隐的快感,仿佛他非常希望眼前这个人因为他而露出这种痛苦的样子:“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后面的话西弗勒斯没来得及说完,爱丽丝就控制不住一把将人从走廊上拉了进来。狠狠地关上门,然后她将人一把摁在门扉上,一双褐色的眼眸因为怒火而熠熠生辉了起来。   这一刻,爱丽丝在也不想管此时此刻她把西弗勒斯从走廊上拽进自己的寝室里是否合适,这样的场景是否会被别人看见,看见之后对于目前的她和西弗勒斯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现在的她,只想好好教训一下眼前有可能是自己爱人的男人心里却心心念念的想着别的女人的这件事情。   “你做什么!”西弗勒斯被爱丽丝摁在门上,她的手卡在他的喉咙处,虽然不至于让他有危险但是难受的让他有些说话困难。而且更重要的是,西弗勒斯有点没办法接受自己被一个曾经的麻瓜,曾经被自己羞辱和看不上眼的女人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鼻涕虫一样摁在门上。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做什么?”爱丽丝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看上去显得有几分魅惑,但她的眼神却是极其冰冷:“教训你!”   说完,还不等西弗勒斯反抗,爱丽丝的灵魂就通过两个人得眼睛直接入侵他的身体。利用着彼此之间的灵魂契约,她轻而易举的就走进了西弗勒斯的灵魂深处。   西弗勒斯只感觉到有一股强硬的力量似乎正在从四面八方涌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想要抵抗,可是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十几米高的巨浪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抵御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十几米高的浪花把他送上高空。而后,一阵黑暗袭来,他彻底的昏了过去。   爱丽丝跟着灵魂契约的牵引,一直往他身体的更深处走去。紧接着,她就看见了一大段一大段的记忆画面。这些画面,都是这具身体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大部分都是来自西弗勒斯那个惨淡的家庭。   她看见一个黑头发的男人手里举着酒瓶子,疯狂的砸向蜷缩在地板上的孩子。那个男人眼底的痛恨就像是仇恨的火焰一样,焚烧着一切。耳边,是女人的尖叫声和啼哭声。然后,她听见那个男人扔下酒瓶,碎裂的玻璃散落一下。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孩子全身都在颤抖,黑色的头发遮盖住他脸上的神情,但是纵然看不见也不难让人想象那张年幼的脸上此刻会有怎样的表情。   必然,是绝望的。   “你们这些怪物!疯子!”男人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他厌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母子,有着深深的痛恨:“你们这些恶魔,就该下地狱!”   男人的咒骂,换来的是女人更加悲伤的啼哭。   然后,爱丽丝就看见那个男人迈着醉酒的脚步离开了屋子。   冷清的屋子里,只留下一地的碎玻璃渣和蜷缩在地上的孩子。而那个男孩的母亲,在丈夫离开的下一秒,也跟着他的脚步离开了。   尽管这间屋子和爱丽丝住的时候内部的陈设完全不一样,但是她依旧能够一眼就认出这是蜘蛛尾巷的房子,是西弗勒斯的家。   那个,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惨烈的家。      ☆、黑暗的童年   黑暗的童年到处充斥着责骂和殴打,爱丽丝不仅一次看见那个黑发男人用酒瓶敲打着男孩幼小瘦弱的身体,也不止一次听见那个名叫艾琳普林斯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哀求着黑发男人留下。她控制不住的想要抱住那个蜷缩在地板上瘦弱的声音,可是她根本不属于他的记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孩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在地板上伤痕累累,低声呜咽。   她从来不知道,西弗勒斯的童年是如此的凄惨,甚至只能用“可怖”这个词来形容。   阴暗潮湿的屋子里终年看不见阳光,每次在男人离开之后他都会缩在自己的小床上从一旁的五斗橱窗中拿出劣质的药水给自己上药。   她看见破旧的衣服下男孩的身体遍布各种各样的伤疤,在旧伤之上还有一些新的伤口存在。消瘦的身体,肋骨的样子清晰可见。泛黄的肌肤,干瘦的黏在骨头上。黑色的眼睛早已没有泪水,似乎那些眼泪早就在岁月的长河中流干了,只留下那满眼的空洞与绝望,残存着一丝对于生的渴望。   这一刻,爱丽丝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西弗勒斯会对莉莉伊万斯如此着迷了。   因为,活泼开朗的莉莉就像是夏日里的阳光一样,只有明媚的笑容才可以洗涤他内心的伤疤与疼痛。在这污浊的房子里,在这黑暗的生命里,能够给他带来一丝轻微的光亮。   尽管,那道阳光不过是海市蜃楼,不过是镜花水月,但是西弗勒斯依旧沉迷在其中。   或许一旦清醒,或许一旦明白那道阳光只不过是不属于自己的春梦,那么迎面而来的绝望与痛楚足够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这一刻,爱丽丝终于不再恨了。   是的,她不再恨了。   她没有理由痛恨西弗勒斯对莉莉伊万斯的痴迷,因为她知道莉莉是他唯一的温暖,此时此刻。   或许西弗勒斯斯内普今后的人生会属于她爱丽丝,但是她不能让自己以绝对强硬的手段介入他的生活。   她已经不忍再伤害这个孩子,一丝一毫。   如果说他们两个之间必定有人要为这段感情而痛苦,那么爱丽丝也希望痛苦的人是她自己,而不再是西弗勒斯。   他的人生,已经足够糟糕了。   所以,在她还没有真正地获得西弗勒斯的爱情之前,她必须要忍受莉莉的存在,甚至要忍受他们两个之间那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在记忆的深处,爱丽丝看见了成年之后的西弗勒斯闭眼静静地躺在男孩的身边。在这两缕灵魂之间,有着银白色的光亮忽隐忽现。爱丽丝知道,这是灵魂之间融合的标志。这也就意味着,不论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西弗勒斯,还是在这个世界的西弗勒斯,最后都会变成同一个人。尽管时空不一样,但是他们的灵魂都是一样的。   这就好比平行异时空的概念,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因为生命中的选择不同,所以也会遇到不同的事情,然后会有不同的命运。   那么,在这个异时空中,她在这个异时空的灵魂又在哪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没有遇见年幼的西弗勒斯?(详情参见《流放》)   带着疑惑,爱丽丝退出了西弗勒斯的身体。在这具身体因为意识涣散而即将倒地的一瞬间,她一把将人搂住,以免摔倒在地。   感受到衣料之下磕手的感觉,爱丽丝想起了西弗勒斯记忆中衣料下那具瘦巴巴的身体。此时,她就算不需要亲眼见证也能够从掌心的触感来判断出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体是有多么的匮乏。   一把将人从地上打横抱起,轻柔的将人放在自己的床上。爱丽丝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医疗翼为西弗勒斯拿一点营养剂,在霍格沃兹这么多年,她很清楚庞弗雷夫人放药的地方,毕竟在几百年的岁月中西弗勒斯为医疗翼熬制的魔药大部分都是她送过去的。   为他盖上被子,爱丽丝到浴室里端了一脸盆的水出来。然后打湿了毛巾,小心翼翼的为他擦着身子。   也不知道是生活习惯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她所不知道的原因,西弗勒斯身上总是带着污渍,就像很少梳洗一样。油腻腻的黑色头发,沾着灰尘的面颊,不健康的肤色和凹进去的脸颊,让她微微蹙眉。   为了不影响他休息,爱丽丝并没有解开他的衣服为他全身擦拭,只是将他的脸和手擦干净,然后就坐在一旁开始看书。   等西弗勒斯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宵禁了。   西弗勒斯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觉得自己就像是躺在一团温暖的棉花上一样。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温暖和舒适,呼吸之间,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就像是雨后的草木清新宜人。而他,似乎也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了。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霍格沃兹的寝室里,他似乎都没有睡的这么舒服。   这一刻,西弗勒斯几乎不愿意醒过来。他担心自己一睁开眼,所有的舒适都会荡然无存。迎面而来的,也许就是麦尔斯摩顿和科尔马勒第兹那两张惹人生厌的嘴脸。   可是不管再怎么美好,他终究无法让自己一直闭着眼睛。尤其是他冥冥中似乎回想起来,自己来到女生寝室来找佩妮伊万斯,然后被她摁在门上。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   霍然间,西弗勒斯睁开了双眼。   爱丽丝在西弗勒斯睁眼的那一瞬间,她就合上了书本,侧脸就看见了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然后转移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紧接着,他就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睛中闪过了疑惑,很快像是发现了什么,疑惑又变成了惊讶,最后定格在恼怒,整张脸也扭曲了起来。   “佩妮伊万斯,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西弗勒斯猛地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现在居然躺在对方的床上,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尖锐和愤怒,又带着尴尬和紧张,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你床上!”      ☆、不为人知的原因   “很奇怪吗?”爱丽丝漫不经心的问,转头看着西弗勒斯涨红的脸,将书本合上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无视他愤怒的眼神,慢悠悠地说:“只是看你晕过去了,所以就把你放在这里了。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你不会以为你一直能睡在这里吧。”   “该死的。”西弗勒斯咒骂了一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他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在这里多呆一分钟的时间,否则他会忍不住敲碎佩妮伊万斯的脑子好好看看她的大脑重装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居然会把一个男人放在自己的床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爱丽丝看着他骂骂咧咧的样子,伸手扯住了本欲要走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狠狠的皱了皱眉,就像是被炸尾螺碰到了一般甩开了她的手,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咆哮道:“还有什么事!”   “紧要的事是没有,不过我觉得你最好洗个澡再回去。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丽丝上下打量了一圈西弗勒斯皱巴巴的衣服和他油腻腻的头发,一时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找的太犀利了,又怕伤害自家教授骄傲的自尊心。找的太委婉么,又怕他听不懂。最后,爱丽丝只能耸了耸肩,说:“不过我觉得,不管怎么说个人卫生还是非常重要的。”   在几百年前那时候她还没有和西弗勒斯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头发也是油腻腻的,但是身上却是很干净的。或许是他经常使用“清理一新”的缘故,又或许他经常熬制魔药经过魔药的熏染头发不得不感觉油腻腻,反正不管怎么说成年后的西弗勒斯绝对没有他现在看上去这么的不注意个人卫生。当然,在之后两个人在一起爱丽丝就禁止让他对自己使用“清理一新”,而是逼迫他必须每天晚上睡觉前沐浴完毕。   被爱丽丝这么一说,西弗勒斯的脸色越发的扭曲了起来,然后他的脸更红了,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给佩妮伊万斯下咒的冲动,愤怒的说:“不需要你管,该死的小泥巴种!”   说完这一句,西弗勒斯就像一只愤怒又抓狂的野兽一样离开了她的寝室。   看见他把门打开,然后重重的关上,爱丽丝不由得感叹霍格沃兹的房屋质量还是很过关的。否则一般的豆腐渣工程,还真经不起西弗勒斯这么一摔门,估计得碎。   叹了口气,爱丽丝将被子盖了回去,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点头疼:虽然她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所爱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没错。两个世界的魂魄正在融合,迟早有一天西弗勒斯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和这个敏感的孩子去相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建议,结果就像是触犯到了逆鳞一样的惹来一阵咆哮,这实在是让她费解。   不过说实在的,西弗勒斯那句“泥巴种”还是有点伤人,尽管爱丽丝从来不承认自己是泥巴种。好吧,她甚至都不承认自己是个巫师。   她一直觉得自己其实要比巫师来的高端,因为她是高级卡牌师,魔法大陆有史以来屈指可数的炼金士之一。她不仅会这个世界的魔法,更重要的是她还会这个世界所有巫师们都不会的元素魔法。所以,她才不是什么巫师,更不可能是什么泥巴种。只是西弗勒斯的咒骂,多多少少还是让她有些不满。   在两个人相处的这几百年的时光里,西弗勒斯可从来没有骂过这么严重的词语呢。大部分的情况下,就是他专属的“西弗勒斯风格的黑色幽默式讽刺”。   站了起来,爱丽丝从一旁的衣柜中拿出那套已经完工的长袍外加衬衣、长裤,甚至连内裤她都准备齐全了。   想起自己之前把他放在床上,撩开她黑色的巫师袍看见那件狍子底下被遮盖的破烂衬衫。爱丽丝实在有些分不清楚这件衬衫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灰色的,还是白色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件衬衫简直就大的可以做他的睡衣了。想起西弗勒斯之前穿的那件孕妇服,爱丽丝严重怀疑这件衬衫应该是他的父亲不要的衣服。   等到深夜来临的时候,爱丽丝再次像之前那样给自己身上加了一个隐身咒,然后蹑手蹑脚的跑到西弗勒斯的寝室。   接着夜色,爱丽丝诧异的发现西弗勒斯的嘴角居然有一片青紫,然后他的额头上还有一道五六厘米长的伤口。   很显然,这些伤口应该是在离开她寝室之后留下的。因为在那之前,西弗勒斯还都是好好的。   将衣服放在他的床头,爱丽丝狠狠的皱了皱眉。想起了前不久他和寝室里的几个孩子大打出手结果双方都住进医疗翼,不由得怀疑西弗勒斯脸上的伤多多少少或许都和那几个孩子有关。   四下环顾了一圈,爱丽丝在寝室的第三张床找到了麦尔斯摩顿。这个孩子脸上也带着伤,而且看上去比西弗勒斯要严重很多。睡梦中都一直哼哼,显然疼得厉害。   爱丽丝伸手摁在麦尔斯的眉心,闭上眼,趁着睡梦潜入这孩子的思绪。   在她进入麦尔斯思维的那一刹那,她就看见了几个小时之前的记忆片段——西弗勒斯满脸通红、面色扭曲的进了寝室,像是遇见了什么让他又愤怒又尴尬的事情。麦尔斯借机嘲笑西弗勒斯是不是遇见了山怪,慌不择路的跑回寝室。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他,只是闷着头从床底下的就箱子里拿出一件看不出本来颜色的T恤,想要去浴室洗澡。结果他才刚一走到浴室门口,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道魔咒袭来。西弗勒斯反应灵敏的避开,转过身就看见麦尔斯恶毒的笑。   “肮脏的混血,你不会以为你能有这个资格使用寝室里的公共浴室吧!” 麦尔斯手里握着魔杖,对着西弗勒斯恶毒的笑着。      ☆、小小的教训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算不需要多说也能够清楚,在之后的几分钟里在这个寝室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摩顿家的小子和马勒第兹的小子联手又一起开始对西弗勒斯展开攻击,完全忘记了他们几个才刚刚从医疗翼离开没多久。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几个孩子在打到后面魔力不足的情况下,居然演变成了肉搏战。西弗勒斯本就羸弱不堪,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十一岁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发育目前的个子又不高,所以在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不过很显然,西弗勒斯并不是个吃素的主。在麦尔斯摩顿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握着魔杖放出了最后一道魔咒,成功的让压在自己身上的算得上是体积比较庞大的麦尔斯撞飞到了墙上,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少了麦尔斯摩顿,想要收拾科尔马勒第兹就简单多了。西弗勒斯直接把人撂倒,成功地反败为胜。   看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爱丽丝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西弗勒斯总是一身狼藉的样子。绝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周围的环境。而今天晚上时自己说的那句话……   爱丽丝咬了咬唇,心中又酸又疼,莫名的觉得眼眶一阵微热。但最后,她也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难受全都压在心底。   愤懑的瞪了一眼犹还在睡梦中的麦尔斯摩顿,爱丽丝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抽出魔杖点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然后又走到科尔马勒第兹的身边同样用魔杖点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这是一个加深睡眠的无声魔法。   爱丽丝相信,今天晚上哪怕霍格沃兹天塌地陷这两个人绝对不会醒来。   现在的她还没有这个时间来料理这两个小鬼,她必须要把为西弗勒斯准备的衣服放在他的床头。并且,她还坐在他的床头用光明元素治愈了他脸上的伤口。   等一切都弄完了,爱丽丝看着不远处睡得香甜的两个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恶意的微笑。   魔杖一挥,寝室的大门悄悄地被打开。原本睡在床上的少年全都漂浮了起来,随着爱丽丝的指令一个一个乖巧的从寝室飞了出去。   关上寝室的门,爱丽丝悄无声息的走出斯莱特林的塔楼。同时,她还在麦尔斯摩顿和科尔马勒第兹身上下了隐身咒,以免一个不小心被巡夜的教师逮住。   沿着石阶一直往上走,九月夜晚的风穿过走廊的窗户吹在身上感觉到一阵凉爽。今晚的月亮非常明亮,使得爱丽丝可以借着月色毫不费力的登上猫头鹰屋棚。   霍格沃兹的猫头鹰们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黑夜中发着光亮,看见忽然有人出现,它们拍动了一下翅膀,但却没有飞走。   爱丽丝把麦尔斯摩顿和科尔马勒第兹扔在了猫头鹰屋棚里,看见两人在布满猫头鹰粪便的地上打了一个滚,原本干净的睡衣上沾满了鸟屎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有把这两个人扒光了衣服挂在霍格沃兹的塔楼顶端就已经算轻的了,小小的惩罚,让他们可以好好清除一下一身污垢是怎么样的“酸爽”。   离开之前,爱丽丝顺带解开了两个人身上的隐身咒,然后心情愉悦的回到自己的寝室里。   现在,她只需要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   她相信,等到明天早上麦尔斯摩顿和科尔马勒第兹两个人的尖叫响彻霍格沃兹的时候,她们绝对会一夜成名。因为不管是在上一个时空,还是在这一个时空,反正爱丽丝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霍格沃兹学生是在猫头鹰屋棚睡了一夜的。而且,还全身带屎。或许,会被载入《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也没准。   想到这里,爱丽丝又很不厚道的奸笑了起来。   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爱丽丝忍不住又想起自家教授被人排斥和欺负的样子。不论是格兰芬多以詹姆波特为首的四人劫道者也好,还是斯莱特林崇尚纯血和权利的同学也好,似乎西弗勒斯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受欢迎。   莫名的,爱丽丝想起了一个关于蝙蝠的故事——有一天,飞禽和走兽都在森林里举行了巨大的盛会,蝙蝠也赶来了。鸟类们对它说:“你有牙齿,所以你不是我们的同类。”兽类们对它说:“你有翅膀,所以你也不是我们的同类。”所以它们都拒绝让蝙蝠参加。   大抵,这个故事就是对西弗勒斯最好的写照了吧。   不论是斯莱特林也好,还是格兰芬多也罢,西弗勒斯注定会像故事里的蝙蝠一样被两边所抛弃。   可是尽管如,在经年之后西弗勒斯仍然恪尽职守的行使着教师的职责,在大战来临之中凭借自身的力量竭力保全着霍格沃兹所有学生的安全。并且,在数十年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也是一次又一次带领这帮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取得学院杯和魁地奇杯,直到哈利的出现才被终止。   明明被人所弃,但最后还能做出以德报怨的举动。想到这里,爱丽丝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胸可绝对没有西弗勒斯的那么宽广。谁要是得罪了她,她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说是睚眦必报也好,还是说小肚鸡肠也罢,爱丽丝信奉的人生信条从来不是什么“宽容”、“仁慈”,甚至她都做不到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般情况,有仇她一般都是当场就报了。   深深地叹了口气,爱丽丝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游过的大乌贼,忽然间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梅林也看不下去西弗勒斯黑暗的童年,所以才会让她来到这里从一开始就改写他的命运?   想到这一点,爱丽丝又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就算是需要她改写,拜托也别给她这么一个不讨喜的身份好吗!像他们家教授这么别扭又心思深沉的男人,让她用佩妮伊万斯的身份还真的是不好追啊!   一翻身,爱丽丝愤愤的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包在被子下,强逼着自己入睡——明天早起要看戏,不能错过了。      ☆、新衣服   意识逐渐清醒的那一刻,西弗勒斯就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像是在温水里面浸泡过了一样。温暖舒适的感觉让他不舍得睁开眼,就像是那天在公园的树下他和莉莉躺在草地上晒着阳光,美妙的想要让人忍不住想要祈求这一刻能够持续到永久。   睁开眼,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西弗勒斯诧异的感觉到昨天晚上让他疼的忍不住闷哼的伤口居然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愈合了,就算是现在他伸手在脸上来回的摸索也感觉不到昨晚的伤疤有任何残留的迹象,仿佛昨天晚上和麦尔斯摩顿、科尔马勒第兹之间的争斗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梦一样。   坐起身,他看见同寝室的另外两个男孩也正从床上爬起来。   其中,睡觉靠近门口的是一个褐色头发的男孩子,皮肤有点黑,此时此刻看上去有些睡眼迷蒙。他穿上自己的校服,迷迷糊糊的叠着被子。他是纯血巫师家族的孩子,虽然这个家族已经没落很久了,但是比其他这个混血而言在斯莱特林的日子依旧过的还算是顺风顺水。   “咦,麦尔斯和科尔已经出门了吗?”寝室里另一个男孩子忽然发现寝室中似乎少了两个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着那个因为自己的话而停下叠被子的褐发少年说:“富宾恩,你有见他们出去吗?”   “我才刚醒,海拾兹。”名叫富宾恩的少年嘟囔着说,伸手揉了揉眼,打了一个哈欠:“也许他们去庞弗雷夫人那里了,我想昨天晚上他们一定够呛。”   海拾兹闻言,控制不住看向才刚刚从床上坐起的西弗勒斯。看着那黑发混血似乎也是因为那两个经常对他找茬的人不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高兴的神色。   撇了撇嘴,海拾兹什么都没说,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尽管他不喜欢这个脏兮兮的混血,因为看见他,他总是会想起自己身为麻瓜血统的母亲。其实,他也是个混血。可是相比较而言,他更不喜欢麦尔斯和科尔持强临弱的样子。好吧,或许这个混血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小。每次在麦尔斯和科尔找他麻烦的时候他总是能够让这两个从小在巫师家庭长大的孩子吃足了苦头,尽管他自己也没好的到哪里去。   或许是由于那两个惹人讨厌的混蛋不在,西弗勒斯觉得今天的心情非常的不错。起身准备去拿自己的衣服,结果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床头居然摆放着一整套崭新的黑色巫师袍。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套巫师袍之中居然还绣着黑色繁复的花纹。   西弗勒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复杂的花纹,却又觉得这些花纹像不知名的符咒,可若是说符咒它们又全部都交缠在一起。   “嚯,斯内普,这是你的新衣服吗”富宾恩刚刚叠好被子就看见西弗勒斯拿着一件看上去质地不错的黑色巫师袍,袍子上银色的扣子看上去尤为显眼。虽然样式普通,但是富宾恩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不错的巫师袍:“看上去很不错。”   海拾兹也注意到西弗勒斯手里的黑袍子,但是他并没有像富宾恩那样理所当然的以为那是斯内普的衣服。因为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混血出身贫困,从他平时的穿衣打扮就能够看得出来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同样是混血,但麦尔斯和科尔不会找他的麻烦,却单单要和斯内普过不去的原因了。再怎么说,他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父亲。不过也正是因为斯内普的生活条件不好,那么这件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几个纳特可以解决的便宜货会出现在斯内普的手里怎么看就觉得让人怀疑了。   西弗勒斯察觉到海拾兹看他的眼神带着质疑,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巫师贵族家庭出身的混血并没有富宾恩好糊弄。不过就算海拾兹对这件衣服保有什么样的怀疑,西弗勒斯也不准备承认这是自己的东西——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床头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来意和目的,实在让人无法弄清楚放下这件衣服的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意图。也许,没准这是麦尔斯摩顿和科尔马勒第兹对他的又一出恶作剧——只要他穿上这件衣服,没准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诅咒。毕竟,大清早这两个人都奇怪的不在寝室里。而不管是他还是海拾兹他们都很清楚,麦尔斯摩顿和科尔马勒第兹绝对是一对起床困难户,每天最晚离开寝室的就是这两个人了。   “这不是我的。”西弗勒斯将东西扔在床尾,由于担心这件袍子里有什么危险物品他还特地用魔杖翻了翻,但令人惋惜的是这套巫师袍看上去和普通的衣服没什么区别。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居然在这套巫师袍下面还看见了衬衫、长裤、甚至还有一条四角内裤!   该死的!这到底是谁做的!   看见那条内裤,西弗勒斯忍不住羞恼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人窥视了一般。   “你确定不是你的?”海拾兹走了过来,拿起那条内裤,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西弗勒斯,说:“可是这样的尺寸——”   “闭嘴,林恩!”西弗勒斯几乎低吼道,他实在不愿意有人拿着一条内裤并且眼神还在他的屁股上打着转!   一把将海拾兹手里的内裤夺了过来,西弗勒斯蹲下身自从床下拉出自己破旧的箱子。像是泄愤一样把那些衣服塞进自己的箱子,就像是对待一团垃圾一样。   海拾兹看着恼羞成怒的西弗勒斯涨红了一张脸,他知道自己刚才的眼神已经冒犯到了这个敏感的少年:“好吧。”   耸了耸肩,海拾兹也没说什么,转身去洗浴室去梳洗了。   西弗勒斯将箱子踢进床下,觉得早上的好心情一下子又全都消失了。他烦闷的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然后又开始整理自己的课本。背上书包,像往常一样第一个离开了寝室。      ☆、可大可小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临睡前她一直在想着西弗勒斯的问题,以至于她梦见了西弗勒斯满身是伤的蜷缩在蜘蛛尾巷的向房子里默默哭泣着。而她,只能无能为力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独子上药的模样,心疼的几乎让她抑制了呼吸。所以,在早上醒来的时候,爱丽丝一天的心情都非常的差劲。   带上课本,爱丽丝来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结果正巧碰见了刚刚从男生寝室走出来的西弗勒斯。看见他一脸阴郁的样子,爱丽丝纳闷的想那两个欺负他的混蛋不是已经被她扔到猫头鹰屋棚了嘛,怎么大清早的西弗勒斯还是会一脸漆黑的样子。   西弗勒斯刚一走进公共休息室,结果就看见了佩妮伊万斯正站在休息室中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西弗勒斯装作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休息室。   爱丽丝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不愉快的谈话以及西弗勒斯生气的样子,很显然他并没有打算轻易地原谅自己冒失的举动:好吧!她承认自己把人摁在门背上,并且弄昏的举动已经不能用冒失来形容了。西弗勒斯没有对她出手,绝对是看在了莉莉伊万斯的份上。   该死的没有出手!   爱丽丝心里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心情更差了几分。   相较于西弗勒斯愿意为莉莉伊万斯不论从哪个方面而言都作出的退步,爱丽丝更愿意西弗勒斯对她出手,起码这样她的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跟着西弗勒斯的脚步来到了礼堂,爱丽丝依旧坐在斯莱特林的桌尾一个人享用着早餐,并且还能时不时的收到来自格兰芬多莉莉关切的视线以及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憎恨的注目。   在上一个时空的时候爱丽丝和西里斯布莱克的关系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恶劣的,因为那时候她和哈利是朋友,看在哈利的份上她并不想太为难布莱克。同时,她对于西弗勒斯和布莱克之间的矛盾仅限于原著当中的寥寥几个字,并没有太大的概念。尽管那时候她会经常在私底下的时候恶整一下西里斯,甚至还研究出了整人不见血的一百种方式全都在对方的身上试用了一遍。可是不管是哪一种,不管在什么时候,爱丽丝绝对没有让对方彻底丢了脸面。直到在这个时空里,她亲眼见证到了他们对待西弗勒斯的恶劣态度,这实在让她无法忍受。所以现在,她才不想去管西里斯布莱克是不是哈利的教父呢,反正哈利还没出生。   爱丽丝不疾不徐的吃着早饭,像是完全没有留意到那些停留在自己身上各种各样的视线,直到礼堂的大门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她这才停止了进食的速度,抬眼朝着声源方向看去。   此时此刻,麦尔斯摩顿和科尔马勒第兹两个人一身脏乱的冲进了礼堂。他们的身上发散着恶臭,使得靠近学生忍不住捏住了鼻子露出厌恶的表情,都绕道从他们两个身边走开。   坐在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和霍格拉斯霍恩显然也注意到门口的情况,他们快步离开教室席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当邓布利多看见麦尔斯摩顿和科尔马勒第兹两个人的惨状时,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他挥着魔杖在两个学生的身上是用了清理一新,可尽管如此这两个人身上仍然残留着无法消除的臭味。   “这是怎么回事!”霍格拉斯霍恩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一直带着微笑的脸此刻变得扭曲起来:“摩顿先生、马勒第兹先生,麻烦你们两个解释一下!”   “我们也不知道教授!”麦尔斯急切的说道,一张圆润的小脸上充斥着愤怒、恐惧以及羞耻,他很清楚自今天早上这样的状况一定会让他从今往后无法在斯莱特林抬起头来:“我们早上一醒过来就在猫头鹰屋棚里了!”   “是的教授,是有人在修理我们。”科尔紧跟着麦尔斯说:“我们在那里冻了一个晚上!”   “你们一早上醒过来就是在猫头鹰屋棚里?”邓布利多凝视着眼前两个学生,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霍格拉斯霍恩:“你们睡觉之前在哪里?”   作为斯莱特林院长,自己学院的学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然觉得脸上无光,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对于有人敢把斯莱特林的学生扔在猫头鹰屋棚的这件事情更加恼火——因为这个犯案的人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耳光!   “寝室。”麦尔斯和科尔异口同声的回答。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有人趁你们睡着的时候把你们两个人扔进了猫头鹰屋棚?”邓布利多追问。   “是的,教授。”麦尔斯说:“我很清楚我和科尔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寝室里,和我同一个寝室的人都能为我作证。”   邓布利多与霍格拉斯霍恩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肃然——对于寝室里的学生被人从寝室里扔出去的事情可大可小。小的话也许只是学生们的恶作剧,大的话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霍格拉斯霍恩都不得不考虑这也许是食死徒们所做的伎俩。毕竟有人可以进入学生们的寝室,在人熟睡的事后做出任何事情来。   “好吧,你们先去庞弗雷夫人那里。”邓布利多说:“她会照顾你们的。”   霍格拉斯霍恩喊住人群中的卢修斯马尔福,让他带着这两个一年级新生去医疗翼。   “跟我来。”邓布利多对着霍格拉斯霍恩说,两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礼堂,直接去往了校长办公室。   一来到办公室,邓布利多就对着霍格拉斯霍恩说:“昨天巡夜的教师是谁?”   “应该是米勒娃。”霍格拉斯霍恩说。   邓布利多沉默的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下,思索了片刻,摘下了眼镜揉了揉自己的脸:“这或许只是学生们的恶作剧,是我们太紧张了。”   “可是现在如此敏感。”霍格拉斯霍恩急切地说,不过很快他又平静了下来:“虽然我一直不想去管这些事情,但是作为老朋友,邓布利多我不得不提醒你食死徒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强大了。”   “我知道。”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现在的局势不容乐观,我也知道你不想搅进来,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在这个时候仍愿意留在霍格沃兹。”   霍格拉斯霍恩耸了耸肩,叹了口气:“不留在这我还能去哪。”      ☆、飞行课   读书的时间总是最无忧无虑的,哪怕校园外头腥风血雨,但这些待在学校里的孩子依旧受到最好的保护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一个礼拜最后的一天是飞行课,这一节课他们是和拉文克劳一起进行的。教导他们的老师,是爱丽丝熟悉的霍奇夫人。   站在城堡前面的空地上,爱丽丝觉得今天的阳光晒得她暖洋洋的,很适合弄上一把躺椅、倒上一壶好茶躺在这里晒太阳。可惜,自从她来到这个空间之后,她就和以前那种悠闲的日子说再见了。除非她能够立即找到自己的本体,否则她应该不会太有机会悠闲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大概由于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两个人都不讨喜的缘故,他们两个都被安排在了斯莱特林队伍的末端。   爱丽丝悄悄打量着西弗勒斯脚边的飞天扫帚,她很清楚不论是对魔药还是对咒语非常具有天分的西弗勒斯在飞行上面绝对是个绝缘体。不管再怎么努力,他始终不能很好地掌握飞行的技巧。哪怕是到了后期,他用飞天扫帚的程度也只能堪堪用“慢慢悠悠”这四个字来形容。   不由得让爱丽丝想起了波特一家对飞天扫帚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不论是哈利还是詹姆波特他们都是优秀的找球手。可是不论是哈利还是詹姆波特,他们两个的似乎都没有什么魔药天分。   所以魔药和飞行两者完全是一个逆选择?有一就不能有二?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弗勒斯会和波特们各种不对盘的原因?   爱丽丝一边听着霍奇夫人在说如何操控飞天扫帚,一边脑洞大开的神游天外,完全忘记了自己正看着西弗勒斯面前的那把扫帚。   西弗勒斯当然察觉到了爱丽丝的视线,所以当他感应到对方的视线长时间的停留在自己的扫把上立即恶狠狠地瞪着她。可惜的是,那个看似在看着自己扫帚的佩妮伊万斯似乎根本没有在他的扫帚,因为她的眼神完全是空洞的,像是在思索什么东西。紧接着,他看见佩妮伊万斯的嘴角勾出了诡异的笑容,让他一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的爱丽丝当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因为回忆而不自觉流露出的笑容落在了西弗勒斯的眼里,而且还被冠上了“诡异”这两个字。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霍奇夫人已经下令让他们对扫帚发出最简单的指令——让扫帚悬浮起来。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一遍又一遍的对着扫帚说“起来”,直到最后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起来,你这根愚蠢的扫帚!”   结果,拿把扫帚仿佛感受到了西弗勒斯散发出来的冷气,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抖了起来。   爱丽丝嘴角一抽:他们家教授果然威武!   “伊万斯,与其在这里看我为什么不好好练习你自己的扫帚?我不认为你就这么看着马上就能够学会飞行!”西弗勒斯抬起头,大概是因为自己长时间没有让扫帚有反应而这一切碰巧又落在了佩妮伊万斯的眼里,所以此刻他的耳根有点发红。可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冷厉,像是刀子一样瞪着爱丽丝。   “我不喜欢飞行。”爱丽丝冷淡地说,随即有些嫌恶,靠近西弗勒斯的耳边低声说:“坐在一把扫帚上,这太愚蠢了。感觉像是我屁股后面长了一根不会转弯的尾巴,毫无美感可言。”   西弗勒斯被爱丽丝的论调有些弄得惊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评论说骑上飞天扫帚就像是“屁股后面长了一根不会转弯的尾巴”,而且还“毫无美感”!这简直又再次让他重新认识了一遍曾经的那个什么都不懂但突然之间变得很厉害的麻瓜——佩妮伊万斯。   这时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一部分学生已经让扫帚悬浮在自己的身边了,有一些操控好的甚至开始尝试着想要骑上去,但是霍奇夫人制止了那些准备骑上飞天扫帚的孩子——   “下来,考伯特先生!”霍奇夫人对着刚刚升上空的两名斯莱特林学生喊道:“还有你,萨曼莎小姐,赶紧给我下来!”   随着霍奇夫人的大喊,两名非常天空没多久的学生立即回到了地面。   西弗勒斯和爱丽丝站在队伍的最尾端,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成功掌握飞天扫帚的要领,除了西弗勒斯在斯莱特林的对头麦尔斯摩顿以及科尔马勒第兹。   麦尔斯和科尔显然已经观察西弗勒斯很久了,自从昨天下午他们两个从医疗翼出来他们两个就一直在偷偷观察西弗勒斯。尽管没有证据,但是麦尔斯和科尔一致认为把他们两个扔进猫头鹰屋棚的一定是这个看上去阴沉沉的混血。因为放眼整个霍格沃兹,最和他们两个不对付的人就是这个混血了。更重要的是,没有人能够半夜三更潜入斯莱特里的寝室,目的只为了把他们两个扔进猫头鹰屋棚里。   可是两个人观察了很久始终没有在西弗勒斯的身上看出一丝一毫那天晚上对他们两个下手的人就是他的痕迹,每当他们两人出现在西弗勒斯的面前时,他就像是看见一团空气一样直接把他们两个给无视了。没有一丁点的嘲笑,就像猫头鹰屋棚的事情更本就是他们两对他的恶意栽赃一样。   或许那天晚上的人并不是他?   麦尔斯和科尔有一瞬间不那么确定了。   不过很快两个人就不准备去管这么多了,反正在那个凶手还没有被抓到之前,眼前的这个混血依旧是最大嫌疑人。   当他们看见西弗勒斯不管怎么做始终都不能让飞天扫帚悬浮起来,麦尔斯和科尔像是终于找到自信,两个人立即控制着自己的扫帚来到西弗勒斯面前,直接忽视了站在西弗勒斯身边的爱丽丝。   “嘿,混血,到现在都还是没有让你的飞天扫帚飞起来吗?”麦尔斯嘲笑的看着西弗勒斯,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扫帚,自得意满的说:“如果不是霍奇夫人不让我骑上扫帚,没准我现在能让你吊在我扫帚的后面带你飞上一路呢,混血。”   西弗勒斯冷冷的瞪着麦尔斯讥诮的说:“就算你能操控你的破扫帚也不能证明你的优秀,这反而会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四肢发达的笨蛋傻瓜,尤其是你说把我挂在你扫把的尾端,我想就算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巫师都知道飞天扫帚只能承载一个人的重量。很显然,刚才的话才证明巫师界最大的蠢材是谁。”   一番话下来,麦尔斯的脸被气的铁青,科尔作为麦尔斯的好友站在一旁显然对于自己的好友被侮辱了感到无比愤怒。在霍奇夫人转过身去教那些还不能操控飞天扫帚的学生时,低声威胁道:“斯内普,你难道想尝尝被扔到寝室窗外的滋味吗?”   斯莱特林的寝室是在霍格沃兹黑湖的湖底,科尔所说的扔到窗户外面,意思就是要把西弗勒斯扔进黑湖。   爱丽丝扬了扬眉,藏在衣袖中的手指一勾,原本安安稳稳飞在科尔和麦尔斯身边的扫帚立即旋转了一圈,然后一扫帚抽在了两个人的屁股上。      ☆、寻仇   “哦!”随着麦尔斯和科尔的一声尖叫,紧接而来的是飞天扫帚越来越欢快的抽打和斯莱特林以及拉文克劳学生们目瞪口呆的眼神。   继猫头鹰屋棚事件之后,麦尔斯和科尔再一次走红霍格沃兹。原因是——两个人被自己的飞天扫帚抽到屁股开花,霍奇夫人不管如何命令这两根失控的扫帚始终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效果,直到这两根扫帚被正巧路过的麦格教授击毁,这才堪堪的解救下两个人差点被打残的屁股。   看着麦尔斯和科尔被自己的飞天扫帚打得满地乱跑的场面,西弗勒斯并没有和别的学生那样哈哈大笑,而是面色冷沉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从始至终都笑眼盈盈的佩妮伊万斯。   不知道为什么,西弗勒斯总觉得这件事情和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尽管佩妮伊万斯一直都站在边上安静的就像一团空气一样完全让人忽视了她的存在,可是此时此刻凝结在她脸上清浅的笑容无一不在说明她对麦尔斯和科尔飞天扫帚失控的事情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早知如此。   “我不需要你来帮我,伊万斯。”西弗勒斯斜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姑娘,并没有为她的出手相助而感到高兴。   “我没有帮你。”爱丽丝看着麦格教授和霍奇夫人带着哼哼唧唧、要死要活的科尔和麦尔斯恶劣的勾了勾唇角:“我只是想看看用飞天扫帚打人到底是什么模样。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的……有意思。”   由于麦尔斯和科尔的小插曲,飞行课提早结束了。   西弗勒斯回到寝室里,思索着今天课上发生的事情,忽然间觉得麦尔斯和科尔自从开学以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医疗翼度过的!现在,就连他都算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去了多少次医疗翼。   富宾恩和海拾兹两个人仍然在寝室里津津乐道的议论着科尔和麦尔斯在飞行课上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说多久的话,寝室外头就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是谁?”富宾恩一边问,一边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正见两名女生站在她们寝室的门口。   从见面的第一眼,富宾恩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一瞬间,他隐隐地为同寝室的那名混血担忧了起来——麦尔斯的姐姐布兰奇摩顿和路易莎摩顿可都是斯莱特林不好惹的人物。不仅仅是因为摩顿家族是巫师中的纯血贵族,同时这两个姑娘还有不错的魔药天分,是斯莱特林院长霍格拉斯霍恩教授的得意门生。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这里,很显然是为了她们那个倒霉的弟弟。   “我们找斯内普。”布兰奇伸手推开了仍旧愣在门口的富宾恩,走了进去。   路易莎跟在自家姐姐的身后走进寝室,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墙角床上的西弗勒斯。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就算不需要人介绍她也能够一眼就认出来那个被自己弟弟称呼为“脏兮兮的混血”是谁了。看着那件皱巴巴的巫师袍,还有那双脏到认不出颜色的旧鞋子路易莎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弟弟居然会和这样的渣滓生活在同一间宿舍里。   西弗勒斯在布兰奇和路易莎一进门的时候就从她们俩的长相上认出这两个人就是麦尔斯的姐姐,因为麦尔斯和他的姐姐一样都长着圆圆的脸,上面布满了雀斑,以及那头褐色的卷发。   “你就是斯内普。”布兰奇缓步朝着那个坐在床铺上的少年走去,此时她的魔杖已经被她从口袋中拿出来握在手里。   路易莎跟着布兰奇的脚步往前走,但却没有去看那个让她厌恶的混血,而是扬着下巴对海拾兹和富宾恩说:“我们现在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们的——嗯——舍友,如果你们不想卷入麻烦之中我劝你们最好,乖乖的闭上嘴巴去你们的洗手间待上几分钟。”   “你们想做什么!”富宾恩并不打算乖乖配合这两个闯入他们寝室的高年级学姐,虽然他也没想着要去帮西弗勒斯斯内普去做些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听话的躲进洗手间去,再怎么说他也有身为斯莱特林的骄傲。   “你不该去问你的学姐要做什么。”路易莎恶意的露出一个微笑,白色的牙齿点缀着她的红唇带着危险的味道。   富宾恩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海拾兹拉住了手。   海拾兹悄悄地对富宾恩摇了摇头,示意他最好不要去和这两个高年级的学生起冲突,否则他们三个就算联手也不一定能够成功的从这对姐妹的手里逃脱。   富宾恩抿了抿唇,在路易莎嘲讽的眼神下忍下来几欲出口的话,怒瞪着因为自己的妥协而洋洋得意的嘴脸,富宾恩被海拾兹拉进了洗手间。   少了富宾恩和海拾兹两个人,寝室里瞬间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西弗勒斯紧紧握着袖子里的魔杖,一双黑色的眼睛冷冷的瞪着距离他只有两三米远的布兰奇和路易莎,他知道马上他就会面临一场来自高年级学生的恶战。而这场恶战的原因,则是因为她们那个极度不讨人喜欢的弟弟麦尔斯摩顿。   布兰奇显然是看见了西弗勒斯藏在宽大巫师袍中的手,她不用仔细看也能知道那只手里一定拿着他的魔杖。冷笑一声,布兰奇不动声色的忽然用魔杖指着西弗勒斯:“除你武器。”   西弗勒斯闪身避开,扭头挥舞了自己的魔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布兰奇转身躲开,结果咒语落在了她身后的杯子上。铁杯子立即悬浮了起来,而后不久就有落在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路易莎见状立即对着刚刚站稳脚步的西弗勒斯扔下了一道魔咒,西弗勒斯再次滚上海拾兹的床铺避开,同时他还回敬了路易莎一道咒语。   一时之间,寝室里来来回回闪烁着数十道魔咒的光亮。   布兰奇和路易莎都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所以从打进门的开始她们就没准备给斯内普辩解的机会。反正她们两个已经从自家弟弟那里听了太多的关于斯内普的事情,而且桩桩件件都是她们的弟弟有多么的讨厌这个和他同寝室的混血,所以在接连发生了猫头鹰屋棚事件和飞天扫帚事件两个人第一反应都是和自己的弟弟一样,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混血搞的鬼。      ☆、灵魂波动   背贴着墙面,西弗勒斯喘着气努力调整着自己身体里几乎快要耗尽的魔力。站在他对面的摩顿两姐妹目前的状况显然也没比西弗勒斯好到哪里去,她们两个费劲了心思居然还没有抓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混血。   暗自咒骂了一声,布兰奇愤恨的盯着背靠在墙上丝毫不敢懈怠、随时准备对她们扔出咒语的混血。第一次,布兰奇开始正视这个实力明显要比自己那个笨蛋弟弟高出很多的男孩。不可否认,这个孩子是一个非常有天分的巫师,尽管他是一个混血。虽然说自己弟弟在家里从小就接触各种各样的魔法、魔咒,但最后一次次的都没在这个孩子身上讨着好也是有原因的。   “统统石化。”趁着西弗勒斯喘息的空荡,路易莎再次扔出一道石化咒。   西弗勒斯转身避开,红色的光芒在他的脚下炸开。反手,西弗勒斯控制着身体中最后的一点魔力扔出了一道机械咒,结果被布兰奇的防御咒给拦了下来。   很快,在平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斯莱特林的寝室内又开始闪烁其或红或绿的光亮来,然后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噼里啪啦的发出一阵声响落在地上。   当身体中最后的一道魔力被耗尽,西弗勒斯终于无力的跌坐在冷硬的地板上。   看着再也无力反抗的西弗勒斯,布兰奇和路易莎两人终于松了口气:再这样耗下去,她们两个也坚持不了多久。真是想不到,这个混血居然这么难缠。   布兰奇站在那里没有动作,路易莎缓步走了过去。眼见着西弗勒斯握着魔杖的手准备举起,她一脚将他踢到在地上。听着对方的闷哼神,路易莎蹲下身子一把揪起他黑色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又从地上提了起来。   “现在,你改为自己的愚蠢埋单了,混血。”路易莎冷笑了一声,脸上的雀斑仿佛因为她这个笑容而纠结在了一起连成了一片。   黑色的眼睛仇恨的瞪着路易莎充斥着讥讽的脸,西弗勒斯的脸上由于刚刚打斗中被魔咒不慎划开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沿着他的轮廓落在了路易莎的手上。   布兰奇在边上看着这个被路易莎捏在手里的混血,莫名的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明明已经是无力反抗成为了待宰的羔羊,看是那黑色的眼睛就像是不详的诅咒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可是现在正在享受着战果的路易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软绵绵的黑兔子,根本就是一条黑夜里的毒蛇。   就在布兰奇心中不祥的预感汹涌澎湃的一瞬间,路易莎把人狠狠地往墙上撞去。   紧接着,布兰奇就看见了一道黑色的光芒闪现,随之而来的是路易莎的尖叫声。   飞行课结束之后爱丽丝就回到自己的寝室中休息了,她躺在床上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她知道麦尔斯和科尔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注意。要不了多久,这个老校长就会来找自己谈话了。继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之后的事情,邓布利多就再也没有找她说过一句话,他似乎在等待一个契机,想要自己对他坦白。但是很显然,在这场无声的博弈中爱丽丝的耐心远远地高过于邓布利多。如果不是为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绝对不会有这个机会从她嘴巴里得到一个字。因为在上一个时空的相处中,爱丽丝很清楚邓布利多是怎么样的为人——理智、冷血、聪明还有狡诈。   他总是宣称着最大的利益,然后毫不容情的利用完西弗勒斯最后的一定剩余价值。   尽管爱丽丝不讨厌邓布利多,但就冲着他长年累月的盘算着如何盘剥着爱人甚至到后来还包括自己的劳动价值,爱丽丝觉得自己很难彻彻底底的喜欢上这个老者。   可是目前,就这样的形势而言,在下一次邓布利多找自己谈话的时候,她或许应该的隐晦的说一些什么,或者表现出一点什么。否则,西弗勒斯很有可能会变成邓布利多和霍格拉斯霍恩重点关注的对象。毕竟,在麦尔斯和科尔的这件事情之上,最有可能这么做的只有西弗勒斯。   别看邓布利多很少出现在学校里,可是学校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乎都逃不过这位校长的眼睛。这一点,在哈利的身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然,现在哈利还没有出生。而她,目前的身份是佩妮伊万斯,本该是一个麻瓜的巫师,突兀的出现并且还拥有比同龄孩子更为厉害的魔法造诣。看上去这段时间她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似乎谁都没有太过追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事情和她忽然之间会魔法的这件事情,实际上爱丽丝知道在她的周围有数不清楚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很快她就会被扔进魔法部的审判厅或者是被请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不过好在,爱丽丝行事低调习惯了。沿袭着上一个空间的好喜欢,她总是喜欢不动声色的整的那些让她讨厌的人叫苦连天。   所以,在猫头鹰屋棚事件和飞天扫帚事件上邓布利多或许怀疑过她,甚至正在怀疑她,但是很抱歉厉害如邓布利多也抓不到她一丁点把柄。以至于,西弗勒斯反倒是成为了最大嫌疑人。   正当爱丽丝计算着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回请自己喝茶,忽然间她就感觉到灵魂的另一端传来了极其不稳定的波动。   一瞬间,爱丽丝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脚尖一落地,她就飞快的朝着外面飞奔而去。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个人能够让爱丽丝理智全无、惊慌失措,那么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她的灵魂伴侣,她的爱人。   当爱丽丝冲进西弗勒斯的寝室时,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让她的大脑有了片刻的空白,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就已经发出了指令。      ☆、美妙幻觉   路易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一顿的小崽子最后居然会对她释放一个阴毒的咒语,在她想要避开的时候那道咒语就像是毒蛇一样跟在她的身后,然后在她的腿上割开了一道口子。   其实,在这个时候路易莎应该感谢自己的走运,让西弗勒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根本释放不出太多的力量,否则,她可就不是受点伤这么简单了。   神锋无影,是后期西弗勒斯自创的咒语,是一种攻击类的黑魔法。只是此时的西弗勒斯材质是刚刚入学还不满一个月,不论从哪种角度来说都应该还没有学会或者是发明这道咒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再被路易莎用头狠狠的撞上墙面的时候,他手中的魔杖就像不受控制一样飞出这么一道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咒语。   猛烈的撞击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西弗勒斯只看见眼前一道白光,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隐约间,他感觉到一阵温热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淌进了他的眼睛里。等到白茫茫的光晕褪去之后,他就发现整个世界都赤红一片。耳边,是布兰奇的惊呼声和路易莎的尖叫声。强烈的疲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样将他吞没,西弗勒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困顿过。他想,自己如果现在跌倒在地上睡过去,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应该会感冒吧。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跌倒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人牢牢的抱在怀里。紧接着,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暗香。   “西弗勒斯!”爱丽丝惊惧的看着怀中可以算得上是头破血流的黑发少年,她看见他的双眼无神的睁着,刺目的鲜红将他眼瞳的黑晕染的给外妖艳。   这一刻,爱丽丝不准备去管什么是非对错,更不想去问这一切事情的起因经过,但凡是伤害他的,她都会让这些人以十倍百倍的代价如数奉还。   抬眼,爱丽丝看着摩顿姐妹,一个抱着一个,一个捂着自己大腿处血流不止的伤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抬手一挥,无数针尖般的锋芒朝着那两个姐妹刺去。紧接着,耳边传来的是布兰奇和路易莎的哀嚎声。   如同地狱亡者般的笑容,夹带着危险和残酷。冰冷又灰暗的寝室里,褐色头发的少女温柔的抱着怀中黑发清瘦的少年,面色沉静的看着不远处痛得满地打滚的两个姑娘,微微而笑。   布兰奇感觉到全身上下就像是有无数的针不停地在来来回回的刺痛着她每一寸肌肤,甚至是每一个毛孔。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痛楚,剧烈的疼痛早就让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不停的尖叫,不停地打滚,可是就算如此,那种痛楚丝毫没有得到任何缓解,依旧痛的她声嘶力竭。   朦朦胧胧间布兰奇费力的睁开双眼,因为疼痛而流下的汗水淌进她的眼里如同烈火一般灼烧着她的眼球。可尽管如此,她也想要看清刚刚的那一瞬间到底是谁,一出手就能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落到这种地步。   竭力的睁大双眼,布兰奇终于看清了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抱着那个脏兮兮的混血坐在地上。她神色柔和的如同披上了圣光,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褐色的眼眸凝视着她怀里的黑发混血,就像是对待某种奇珍异宝一样小心翼翼。   这一刻,布兰奇隐约猜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对着这个黑发混血怀着什么样的感情。   这一刻,布兰奇也格外的后悔当初没有调查清楚这个混血边上有什么样的人就匆匆的跑来寻仇。   爱丽丝感觉到一道窥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伸手用黑袍将西弗勒斯遮盖起来——她不喜欢有人窥视她的东西,尤其是西弗勒斯。   抬眸,褐色的双眼直视布兰奇痛苦的眼神。   一瞬间,布兰奇再次发出了一阵尖利的哀嚎声,随即便昏死了过去。   来自魔法大陆沼泽巫族的摄魂术,在四目交接的那一刻,爱丽丝便为布兰奇缔造了这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美妙幻觉”。在这场幻觉盛宴中,她会看见所爱之人一个个被折磨致死,而她站在边上无能为力。这场幻觉盛宴,每每在她午夜梦回都会在她的梦境中出现。直到有一天,彻底奔溃。   在西弗勒斯的额头设下了一个小型的治愈系魔符,爱丽丝心疼的想要去亲吻他每一处伤口,可是最终还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因她忍住了这个冲动。   有别于上一个空间中她寄宿的爱丽丝西尔维娅的身体,佩妮伊万斯还是活着的。这具身体的灵魂仍旧沉睡在角落之中,只要她的离去佩妮就会苏醒。所以不管她现在再怎么冲动,而不可能像利用西尔维娅的身体那样对她的教授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来。这会让她——吃、醋、的。   等邓布利多在校长办公室察觉到斯莱特林的寝室中传来一阵强烈的魔力时,他立即就带着凤凰福克斯出现在了斯莱特林的寝室里。当他看见混乱的寝室里已经痛到奄奄一息摩顿两姐妹,以及墙边抱着斯内普的佩妮伊万斯,他立即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半月形的镜片后,邓布利多深深地打量了一圈这个完全不一样的佩妮,然后伸手想去解开摩顿姐妹身上的咒语。但是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他居然解不开着未知的咒语。   “邓布利多教授,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的话想要问我。我想一本咒语全书已经没有办法解释目前的状况了。”爱丽丝不疾不徐的说着,魔杖一点解开姐妹两身上的咒语:以后想要收拾她们的机会多的是,现在她还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两个人身上。   邓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气,素来挂着笑容的脸上此刻严肃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惬:“如果伊万斯小姐的解释不够完美,或许你会原谅我使用吐真剂,或者直接移送阿兹卡班。”   爱丽丝扬了扬眉,对于邓布利多的言辞有些诧异:一直以来,这位老校长都是喜欢笑眯眯的把人利用到死,还真的很少有这么直截了当的威胁人。   “当然。”纵然邓布利多对她的态度冷硬异常,但是爱丽丝仍旧面不改色的应对自如:反正不管邓布利多会对她用处什么样的手段,她最后都有这个自信能够巧妙化解。现在,唯一能够让她感到头疼的,只有她怀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了。      ☆、重新开始的机会   魔杖一挥,原本因为打斗而变得凌乱的寝室瞬间恢复成了原样。霍格拉斯霍恩教授闻讯赶来的时候,邓布利多正好把寝室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哦,这是出了什么状况!”霍格拉斯霍恩惊呼道,随即他低头看着坐在地板上怀里抱着斯内普的佩妮·伊万斯。   爱丽丝很显然没有打算去解释这些东西,反正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起因经过。她在乎的,只是她家教授被人弄到头破血流的状况,以及导致这样状况的人该获得什么样的惩罚。   邓布利多看出佩妮·伊万斯根本没打算解释这一切,或者说这个孩子也许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那个被她抱在怀里的男孩受到了伤害所以下意识的就做出了某些过激的行为。   转头,邓布利多对着霍格拉斯霍恩说:“我想这样的状况我们最好还是等这些孩子醒来之后再做询问比较好,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摩顿家的两个孩子送去医疗翼。她们看样子受了很严重的伤,如果不及早送过去而延误了治疗一会儿波皮会发怒的。”   在谈及医疗翼的护士长庞弗雷夫人发怒的样子,霍格拉斯霍恩立即不敢迟疑,用漂浮咒把已经昏过去的布兰奇和路易莎举起,而后看着仍旧坐在地上的佩妮·伊万斯,皱了皱眉:“带上你怀里的那个男孩,和我去医疗翼。”   爱丽丝察觉霍格拉斯霍恩对自己所说的话中对自己的维护,心中稍稍的有一丝温暖:尽管自己伤害他的得意门生,但是霍格拉斯霍恩仍然在这个时候把她踢出混乱的局面,企图让她带着西弗勒斯离开这里。可是,现在不论是邓布利多也好还是从她自身角度出发也罢他都不会离开这里。因为,她不愿意事后让西弗勒斯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如果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她能够获得邓布利多的信任,也许她就可以从故事的一开始就扭转西弗勒斯一生的命运。而不是像上一个空间那样,无能为力的看着他在绝望和悔恨的深渊中苦苦挣扎。   那些该让西弗勒斯所承受的痛苦、不公,或许在故事的起点就能够被她彻底改写,让她能够有这个机会将那个她所深爱的男人从一开始就从泥沼中拉出来。   这一刻,爱丽丝忽然有些感谢起命运之神的捉弄——或许上天也听见她曾经对于那离去的二十年光阴所导致西弗勒斯会落入那样的境地的悔恨和痛惜,所以现在赐给她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让她从一开始就能够去救赎那条悲苦的灵魂。   紧紧的将怀里的人抱着,爱丽丝仍旧用自己宽大的巫师袍遮挡住西弗勒斯,所以直到现在邓布利多和霍格拉斯霍恩都没有看见悬浮在西弗勒斯额头的金色魔符。   “不,他不需要去医疗翼,我会照顾他。”爱丽丝微笑着拒绝了霍格拉斯霍恩教授的好意,在邓布利多还没有开口之前就如是说道。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佩妮·伊万斯,为她的聪慧和识时务不由得再次感叹。   霍格拉斯霍恩见状,也知道邓布利多和佩妮·伊万斯一定有话要说。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仍旧坐在地上的女孩,转身带着昏迷中的摩顿姐妹就准备离去,但是随之而来伊万斯的话语再次让他停留下了脚步。   “关于您刚才的询问或许我没办法很好的解答,但是我想有人会代替我告诉您一切。”爱丽丝笑眼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两位霍格沃兹教授,随即手一挥,斯莱特林寝室洗手间的大门骤然打开,里面站着的是面色发白的海拾兹和富宾恩。   海拾兹和富宾恩怯弱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邓布利多面色一整,和缓的脸色对着霍格拉斯霍恩说:“都是你斯莱特林的学生,作为院长这件事就交给你最好了。”   霍格拉斯霍恩点了点头,对着海拾兹和富宾恩说:“你们先去我的办公室。”   海拾兹和富宾恩如蒙大赦,立即逃也似的离开了寝室。   等霍格拉斯霍恩带着摩顿两姐妹离开,邓布利多脸上的神色再次变得严肃起来:“和我来。”   爱丽丝伸手将西弗勒斯打横抱起,并且用黑色的斗篷将人严严实实的裹住。随后,她大步流星的随着邓布利多走出寝室,一点也不在意斯莱特林寝室的走廊上那些探寻的眼神和张望的脑袋。   跟着邓布利多的脚步,爱丽丝带着西弗勒斯直接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不等邓布利多安排,爱丽丝就把人放在了上一个空间中自己经常坐的那张柔软的沙发中,并且为了防止西弗勒斯在他们谈话的中途忽然苏醒过来,她还特意的加深了他的睡眠,这样也有便于他能够早日恢复透支的体力。   邓布利多看着佩妮·伊万斯熟门熟路的样子,好像她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般。直到她将人安置好了,邓布利多这才说:“如果伊万斯小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那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很想从你的口中得到应有的答案。”   “是的。”爱丽丝点了点头,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白胡子老者,扫了一眼那些挂在墙上的画像,随手在两个人的周围设下了的静音咒。   邓布利多诧异的看着爱丽丝,但并没有对她的做法。   “原谅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非常重要,就算是历代校长的照片我认为他们也最好不需要知道的太多。”爱丽丝微笑着说。   邓布利多点头:“谨慎是一个好习惯。”   “或许。”爱丽丝笑了笑,然后坐在了西弗勒斯身边的另一张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摆放着比比多味豆,爱丽丝不得不感叹不管在哪里邓布利多对于甜食的喜爱都是法改变。收回落在多味豆上的视线,爱丽丝转眸凝视着一直注视着她的老者,说:“或许我这么说您会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我不得不告诉您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真实无比。”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爱丽丝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却并没有直接说事,而是话锋一转说:“当然我会告诉您所有的一切,甚至还会在之后的交谈里交出我的一些记忆协助您,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您给我一个保证。保证的内容非常的简单,对您来说毫无影响,所以您不需要紧张。我只希望接下来我不管告诉您什么,甚至您看到了什么,请别告诉西弗勒斯。对于他,我亏欠良多,这或许是我弥补当初所犯下过失的一个契机。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再次让他卷入这趟浑水当中。”      ☆、解释   “这个小小的要求我当然会答应你,伊万斯小姐。”从进入斯莱特林侵蚀的那一刻开始,邓布利多就看得出那个昏迷中的男孩对于这个女孩子的重要性。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都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并且用黑袍替他掩盖住了所有的窥视。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佩妮伊万斯之间的关系他并不是没有提前去了解过,可是得到的答案显然和他了解下来的答案大相径庭。他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他的调查结果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或许这和她接下来所要说的东西有着某种关联。   “不,请别叫我伊万斯小姐。”爱丽丝扬了扬唇:“请叫我爱丽丝,邓布利多教授。”   半月形镜片后蓝色的眼睛沉了沉,邓布利多控制着内心的波动,平和的对爱丽丝点了点头:“爱丽丝。”   “是的,这是我真实的名字。”爱丽丝缓缓诉说道,或许是在追忆往昔,此时她的眼神有了片刻的迷离:“其实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巫师,甚至可以说,我并不是这个空间的灵魂。我想邓布利多教授一定听说过平行空间的说法吧,就是一个世界,因为每个人处理某一件事情的不同选择而存在的另外一个空间的时空。”   “我明白你的意思。”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许多巫师以为这只是麻瓜的论调,可事实上在很早以前极个别的巫师们也研究过关于时间和空间的魔法,最成功的就属于幻影移形和飞路粉。”   “您所说的空间指的是这个时空的空间,可是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时空。”爱丽丝说:“确切的说我来自另一个平行时空,并且在那个时空里我遇见了你还有西弗勒斯。在那里,我和西弗是夫妻。”   邓布利多不说话,等着爱丽丝继续往下说。   “先和你说说在那个时空中发生的事情吧。”爱丽丝缓缓说道:“在那片时空里我并不是一个巫师,甚至可以说我并不属于……嗯……地球。对,可以这么说。我来自另一片大陆,并且是那里的一名卡牌师。当时我所效忠的王需要我来……嗯……地球,追捕一名逃犯,是一名亡灵女巫。由于我来地球的时候出了一点小状况,所以导致我的灵魂和我的肉体暂时分开了,我不得不寄宿在一个刚刚死去的小姑娘身上。嗯,就和我目前的情况有点雷同,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佩妮伊万斯并没有死,而是陷入了沉睡,这个您可以放心。”   对于把巫师界和魔法大陆的区别说成地球和另外一个星系,爱丽丝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去解释什么时间和空间还有时空的问题,那可就太过复杂了。   “那名刚刚死的小姑娘名字叫爱丽丝西尔维娅,是一名霍格沃兹二年级的学生。”爱丽丝说:“或许是命运之神的有意安排,我在霍格沃兹感觉到了黑暗元素。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解释一下魔法大陆,也就是我出生的那个地方那里使用的魔法和巫师界使用的魔法完全是不一样的。在魔法大陆我们会把魔法划分成不同的元素,根据每个人自身的属性不同学习不同的魔法。不过很荣幸的是我是一个全能魔法师,也就是不论什么样的元素魔法我都可以学习。所以纵然是隶属于亡灵女巫最喜欢的黑暗元素的魔法,我也能够第一时间感觉得到。当然,我之前就和你说了,我所效忠的王需要我来抓捕一名亡灵女巫。而正是因为霍格沃兹存在不属于这个巫师界的黑暗元素,所以我就猜测那名亡灵女巫或许和霍格沃兹有着某种关联。”   “是否可以为我展示一下你们那里的魔法?”邓布利多问。   “当然。”爱丽丝点头,伸出手在掌心凝结出一团黑色的光球。   随着光球的出现,邓布利多感觉到办公室的亮度随之变暗了很多,整间屋子说不出的压抑,空气似乎也变冷了一些。   “这就是黑暗元素的魔法。”爱丽丝捏碎光球,任由散落的黑色光点消失在空中,办公室随之又变成之前的样子:“这也是亡灵女巫最喜欢的魔法。”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示意爱丽丝继续往下说。   “在我来的那片时空里,和现在是有所区别的。起码在那个时候,伏地魔已经在十二年前被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打败了。容我多说一句,哈利波特是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波特的儿子,也就是这具身体的侄子。”爱丽丝说:“所以在这里我想先告诉您一点的就是,我所处的那片时空要在这片时空之后,也就是现在伏地魔仍然活奔乱跳的游走在巫师界中,并且扩张着自己的实力,带着他的食死徒走向权力的巅峰。而您,正带着凤凰社他们抗击。”   如果说之前邓布利多还对爱丽丝的话有所怀疑,那么现在爱丽丝可以轻易的说出关于伏地魔和凤凰社的事情让他不由得已经开始真的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也许就是来自另一片空间甚至是数十年之后的一缕灵魂。因为毕竟,关于凤凰社和食死徒的问题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就能够知道的,而且这个孩子还能直言不讳的说出让人惧怕的黑魔王死亡的时间和黑魔王陨落的原因。   “也正因为如此,在那片时空里我遇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实际上并不是我现在所看见的那么小,那时候他已经三十二岁了,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同时也是霍格沃兹的魔药课教授,更重要的是他是您安插在伏地魔身边的间谍。可笑的是,伏地魔一直以为西弗是他安插在你身边的间谍。所以,‘可喜’的是,我的爱人,是一名双面间谍。以至于我现在每每想到这一点,对您实在是有点咬牙切齿。”爱丽丝笑眯眯地说:“是人都应该知道双面间谍的危险性,可是他完美的大脑封闭术和摄神取念决定了他是这个职位最好的人选。不过,您要相信,作为他的爱人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陷入危险当中的。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试图将他踢出战局,不过西弗勒斯的固执总是让我功败垂成。”      ☆、另一个时空   “言归正传——”说了一会儿自家爱人执拗的性格之后,爱丽丝又回归了正题继续往下说:“正是因为西弗常年在各种危险中游走,所以他一直秉持着对任何东西保持怀疑的态度。而接上我之前所说的,伏地魔是被哈利波特打败的,当然重点是打败,而不是被杀,所以就算是伏地魔销声匿迹了十二年以后他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正因如此,哈利波特就成为了救世主,并且在哈利出身的时候在神秘事务司的预言球就预言过哈利会再次打败黑魔王。”爱丽丝说:“凑巧的是,我刚刚来霍格沃兹那一会儿和哈利的关系挺不错的。可是西弗勒斯认为我一个刚刚失忆的小姑娘,一觉醒来就对他的救世主关系突飞猛进,实在是疑点重重。哦,在这里我忘了说那时候我无法解释我为什么会寄宿在爱丽丝西尔维娅的身体上,所以我就直接冒充了西尔维娅,告诉你们我失忆了。”   “看样子你的谎言并不成功。你并不适合说谎,爱丽丝。”在听了爱丽丝说了这么多之后,邓布利多终于缓和了脸色,变出了一壶蜂蜜茶来:“或许你会说上一段时间,最好还是喝一点茶。”   爱丽丝看着邓布利多为自己倒了一杯蜂蜜茶,然后那只茶杯浮空飞到了自己面前:“确实,在西弗勒斯面前说谎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因为我几乎从来没有成功过。”   邓布利多喝了一口茶,笑了笑。   爱丽丝也喝了一口,继续说:“在西弗一次次的试探之下,我终于被他抓住了把柄,然后和现在一样被押送到了这里,校长办公室,然后我解释了一下关于我的到来,以及霍格沃兹存在危险。起先您并不是完全信任我的,尽管那时候我也在您面前展露过元素魔法。直到哈利利用蛇佬腔打开了斯莱特林的密室,然后杀死了密室里的怪物,并且还会了伏地魔的魂器您才开始真的相信我。”   “你是说魂器?”邓布利多凝视着爱丽丝,放下茶杯追问。   “是的,魂器。”爱丽丝放下茶杯,说:“这就是伏地魔不死的秘密,这也是您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在这里,我不得不再说一点,伏地魔在十二年前就得到了预言说他会死在7月末出生的孩子的手里。而那时候出生的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哈利,一个是纳威隆巴顿。伏地魔选择了哈利波特,用索命咒杀了詹姆波特和莉莉伊万斯,在最后准备杀死哈利的时候结果索命咒反弹回了他自己身上。而索命咒之所以会反弹,那是因为莉莉用自己的生命在哈利的身上设下了古老的咒语,以此来保护自己的儿子。这也就是伏地魔陨落的原因,以及哈利一夜成名的原因了。”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问:“伏地魔一共有多少魂器?”   “七个。”爱丽丝说:“一个是他交给卢修斯马尔福的日记本。这个日记本在哈利读二年级的时候卢修斯为了报复亚瑟韦斯莱顺手塞进了韦斯莱先生女儿金妮的书包里,那时候卢修斯并不知道这本日记本就是伏地魔的魂器。他以为这只是一本普通的黑魔法物品,在那个时候魔法部对于黑魔法查的很严,而韦斯莱先生又是在魔法部工作的,他想然他丢了饭碗或者是找点事情,结果没想到日记本上的魂片苏醒了,并且利用斯莱特林密室里的怪物差点杀了哈利。还有就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这个挂坠盒伏地魔放在了布莱克家族。我想您一定知道布莱克家族全都是斯莱特林,但是今年却出了一桩奇闻——西里斯布莱克进入了格兰芬多。”   “他和詹姆的关系不错。”邓布利多意味不明的说。   “是的,所以在哈利出生的时候西里斯布莱克就是哈利的教父。”爱丽丝说:“在之后的几年里布莱克家族人才凋零,西里斯会成为布莱克家族唯一的子嗣。他对哈利的宠爱,让他毫无条件的答应哈利的所有请求。哈利在知道魂器的事情之后就问他的教父拿到了斯莱特林挂坠盒,最后挂坠盒被您用格兰芬多宝剑销毁。还有就是赫奇帕奇金杯,这件魂器被交给贝拉特里克斯。那个女人一直把这件魂器放在古灵阁的金库中,而很凑巧的是西尔维娅家族是古灵阁的大股东,我借用西尔维娅的便利直接从古灵阁拿走了金杯,交给了您销毁。还有就是拉文克劳的冠冕,这件魂器被放在有求必应室。我认为您有机会可以去拿出来,直接毁了。还有马沃罗冈特的戒指,被放置在冈特老宅中。上面有很强的诅咒,并且会诱惑人戴上去,一旦戴上去就会触发诅咒。还有,就是伏地魔的宠物纳吉尼。最后一件魂器,也是伏地魔自己也没有想到的,阴差阳错之下形成的,就是大难不死的黄金男孩——哈利波特。”   听着爱丽丝说到这里,邓布利多沉凝着没有再说什么。此时此刻这个经历了人生当中各种起起落落的老者再一次开始沉思未来该怎么去安排,才能避免那些发生在所有人身上的不幸。   “在这里我必须要重点说一个点——”爱丽丝打断了邓布利多的沉思,继续说:“由于是平行空间的缘故,在这里我发现和我经历的上一个时空有点小小的不一样。首先,我并没有在霍格沃兹感觉到黑暗元素的存在,也就是说亡灵女巫很有可能并不在这里。其次,在上一个空间伏地魔之所以会制作魂器,了解魂器是因为亡灵女巫的引导。因为不瞒您说,在魔法大陆上,亡灵女巫成天就是和鬼魂打交道,他们懂得非常多有关于灵魂的奥秘。可是回推回去,如果在这个时空里伏地魔并不是因为亡灵女巫而学会了魂器,那么在这个时空里应该还会有别人教他这个,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的强大。就算是平行空间,最后也会殊途同归。”      ☆、真实的梦境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爱丽丝说:“当然我知道您不可能一下子马上接受这么多的变化,所以为了让您有更好的安排我愿意提供我一部分的记忆帮助您对付伏地魔。不过我想你一定明白我之所以愿意这么做的原因——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请您不要忘了您之前所答应我的,绝对不告诉西弗勒斯一个字,绝对不把他再度扯进这团泥藻之中。”   邓布利多微微笑了起来,对着爱丽丝点头:“不得不说你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恋人,我相信如果有一天西弗勒斯知道你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一定会非常感动。”   “他只会生气。”爱丽丝失笑,转头看着那个在沙发上仍在沉睡的黑发男孩,伸手轻抚着他的面庞。在他额头上空,金色的魔符一明一暗,已经将他的伤口恢复了大半:“和我一样,他不希望我涉入任何危险的事情当中。所以有时候,我们两个经常会因此而起争执。”   “在恋人的眼里,对方总是高于一切。”邓布利多喟叹般的说道。   爱丽丝笑了笑,拿出自己的魔杖从脑中抽出一条一条的白色丝线,然后随手变出一只空瓶子将那些丝线装入瓶子里,放在面前的茶桌上。   邓布利多抬头看了看时间,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到了吃晚餐的时间:“如果你不想让西弗勒斯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或许可以让他苏醒了之后自己回到斯莱特林。现在,你还来得及去礼堂吃晚餐。”   爱丽丝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的魔杖一动,那瓶存放着爱丽丝记忆的瓶子立即飞到了他手上。   西弗勒斯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了自己长大了,变成了斯莱特林的院长,变成了霍格沃兹魔药课的教授,变成了所有学生都害怕的老蝙蝠。   他行走在霍格沃兹的走廊上,不停地对着行为不端的学生们扣分,但是从来不扣斯莱特林的分数。他看见学生们每次一看见他就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像是幼小可怜的幼崽一样让她忍不住在心底嗤笑。   沿着走廊,他来到了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依稀间他记得这应该是霍格拉斯霍恩教授的办公室。但是很显然,在他的梦中这里已经是他的领地里。   办公室里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标本。   抬眼,他看见一抹银白色的光亮在办公桌的后面浮现,紧接着是一双蔚蓝的眼睛,明亮又温暖。   “斯内普教授终于愿意出现在我面前了?”办公桌后面站起了一位少女,穿着蓝色的衣裙,银白色的长发迤逦而下一直到她的大腿处。她笑眼盈盈的看着自己,然后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我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没看见你。”   少女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和撒娇的意味,本来是让所有男人听见了都为之动容的话语,但换来的只是他淡淡的嘲弄:“如果你愿意早一个小时醒来,或许你就可以见到你可怜的魔药教授正准备出门给那些小巨怪们授课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谁害得我一直醒不过来。”少女愤懑的张口咬了咬他的肩头,在黑色的袍子上留下了一圈的牙印。   他似乎被眼前的少女逗笑了,在魔药课上因为那些脑子不会转弯的学生们而引起魔药事故的糟糕心情在这一刻有所缓解。伸手将人搂住,他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伸手轻抚住少女的面容,然后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少女热情的张开双唇,而他描绘着她的唇,然后进入她的口中勾住那柔软的舌,不停地吸吮着她口中的清甜。   一吻结束,他抱着有些无力的少女坐在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看着办公桌上打开的羊皮纸,还有那根不停在滑动的羽毛笔。他能确定刚才自己在进门的那一刻,这个少女一定是在为自己批改作业。那些足够让他倒足了胃口的魔药课论文,明明是严密的学科,但这些论文里面甚至会有小巨怪们天马行空的想象。有时候他都要怀疑这些小巨怪们要不了多久就能发明出很多闻所未闻的魔药或者是药剂,然后把整个霍格沃兹炸成一团废墟。   “今天在课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趁着他改作业的空荡,少女倚在他的肩头问。   随手在一卷羊皮纸上留下了刻薄的评语,他又换了一卷羊皮纸,掀了掀嘴角:“你认为无趣的魔药课上能出现什么有趣的事情,难道你想听我说纳威隆巴顿的儿子和他的父亲一样非常具有‘天分’,再一次的弄毁了他的坩埚,还是你想听我说波特的儿子因为这起小小的魔药事故不得不进医疗翼住上三天?”   “好吧。”少女不再追问他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而是在他改作业的时候时不时地浅啄着他的面颊。尤其是在他避开之后,她更是想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东一口西一口的在他身上亲吻着,惹得他完全没有心情在去理会羊皮纸上写了什么内容。   “够了,爱丽丝。”他听见自己这么说,明明像是生气的话语,可是他却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   那个名叫爱丽丝的少女像是非常喜欢他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停地咯咯的笑着,然后更加放肆的亲吻着他的面庞,然后啃咬着他的颈子留下一点点的印子。   有时候他很怀疑为什么她会喜欢经常性的这么吻着他,仿佛他是世界上最甜美的糕点一样。在路过走廊上的长镜时他刻意观察过自己的容貌。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这张看上去阴沉沉的脸有什么特别迷人的地方,尤其是那个比普通人都要大的鼻子更是加深了他全身上下阴历的味道。   在他分心的瞬间,她的唇舌已经咬着他的喉结,一只手早已解开了他高束的衣领,滚烫的吻沿着被解开的衣襟一路往下。      ☆、现实与梦境   他觉得眼前的这一切不该这样继续下去,可是他根本无法推开怀中的女人,仿佛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他的,他只能坐在那里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爱丽丝的手已经彻底的解开了他黑色长袍上的银色扣子,她调整了自己的位子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将他长袍下的灰色衬衫从裤子里□□,一双温热的手沿着他的腰不停地来回轻抚。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双手握住爱丽丝的腰,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嘲弄的语调响起:“我记得有人刚刚前不久还在埋怨我索求无度,怎么这么快自己就迫不及待了。”   爱丽丝解开他衬衫的衣扣,垂首咬着衣服下紧致的肌肤,低声呢喃:“我现在是为了我昨天晚上的疲惫收点小小的利息,所以一会儿你要听我的,斯内普教授。”   之后发生的事情他没有机会再看下去,或许是记忆的画面知道他的排斥,所以在银发少女即将彻底解开他的衣服前眼前的画面发生了扭转。   当扭动的画面定格下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己处在一间屋子里,根据这间屋子的结构来看他可以肯定这里应该是他的家——蜘蛛尾巷。   只不过让他觉得惊讶的是蜘蛛尾巷的房子似乎变得干净了,家具也变得更多了。屋子虽然依旧看上去暗沉沉的,但至少点着的壁炉带着温暖早就驱赶走了往日的阴冷。不远处的餐桌上摆放着细长的花瓶,里面插着一只艳红的玫瑰。桌面上铺着米白色的格子桌布,上面还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餐桌边的窗户开了一扇窗,外面下着小雨,偶尔有一些雨丝从外面飘落进来。   “西弗,把窗子关上好吗?”卧室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踢踢踏踏的声响,伴随着女人的温柔的声音:“哦,乖,我的宝贝,你爸爸一会儿就来了好吗?”   他微微皱着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手中的魔杖一挥,原本打开的窗户紧闭了起来将那些细碎的雨丝彻底的隔绝在了外面。   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他看见之前见过的那个银发少女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背靠在床头。   当看见他出现的时候,那个应该叫□□丽丝的银发少女面带笑意的说:“西弗,快过来,宝宝想见你了,刚才他一直咿咿呀呀的说话呢。”   他走到爱丽丝身边,在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怀中一见他出现就开始对着他笑的孩子,他莫名的有一种冲动想要上去在那个孩子的脸上掐一把。   “啊……啊……”襁褓中的婴儿咿咿呀呀的叫唤着,两只手不停地在半空中舞动着。   “快抱抱他。”爱丽丝轻笑着将婴儿塞进他的怀里。   他原以为自己会手忙脚乱,可是当他接过孩子的那一瞬间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就已经演习过成千上万次。   孩子在一进入他怀里的时候,立即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两只肉嘟嘟的小手不停地扯着拉扯着他垂在肩上的头发,一张小嘴巴张开还冒出了一个泡泡。   爱丽丝靠在他的肩头,在他抱着孩子的时候她的双手缠在他的腰上,整个人都倚了过来:“要给他说睡前小故事吗?教授。”   “故事?”他扬了扬眉,斜了一眼床头上放着的《浅析魔药理论研究》。手中的魔杖一点,那本大约一尺厚的大部头就飞了起来,哗哗的把书开在了第一页。   爱丽丝见状,痴痴的笑了起来:“西弗勒斯,你难道让你儿子还在婴儿时期就接受你的魔药课吗?”   “难道你希望他长大了之后会和他的母亲一样在每次考试之前都是临时突击吗?”他嘲弄的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头的女人。   爱丽丝撇了撇嘴,嘟囔:“我已经过了考试的年纪,是你逼我去的。”   “往你的大脑里塞几本有用的书也好过你成日无所事事。”他淡淡的说。   “真的是无所事事吗?”爱丽丝坏笑了起来,她的手隔着衣料在他的腰间游走起来:“难道不是因为我喜欢在你制作魔药的时候骚扰你的原因,你才故意让我去考什么该死的Q.W.Ls?呐,教授,我这可是对你定性的考验啊!很显然,你对魔药的研制还不能够进入忘我的状态。”   “难道你希望我下次可以忽视你?”他瞪着爱丽丝,嘴角卷了卷讥诮的说:“如果你是这么要求的,那么下次——”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爱丽丝投降的说道:“你和你的坩埚已经足够亲密无间了,我可不希望你真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上面。”   或许是他们两个讲话太过忘我,完全已经忽视了抱在怀中的宝宝。像是对自家父母忽视自己的行为不满意,小宝宝又开始咿咿呀呀的叫唤了起来。   爱丽丝轻笑了一声吻了吻孩子的额头。   他捧着书开始念起了第一个章节,直到孩子在冗长的念书声中睡去,他才合上书册。   抱着孩子起身,他将孩子放在一旁的婴儿床上,然后又回到属于自己和爱丽丝的大床上。脱下了长袍和衬衫,他熄灭了蜡烛抱着身旁的女人沉沉睡去。   在接下来的几个画面中他都是和这个名叫爱丽丝的女人在一起的,她一直充斥着他的生命。不论在多少年之后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甚至是他们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并且早已离开他们的身边周游世界她依旧日日夜夜的陪在他的身边。   在漫长的岁月洪流中,他们不知道走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每一天过得平淡而温馨。   就当他快要迷失在这宁静的梦境中时,他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把他从这些画面中拉扯出去,紧接着他就看见了一处陌生的天花板。   西弗勒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他眨了眨眼睛躺在那里没动。直到他的耳边传来了苍老又关切的声音,这才彻底让他回过了神。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邓布利多在西弗勒斯醒过来的第一眼就走了过去,和蔼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迷惘的黑发男孩。      ☆、他们之间的关系   “校长?”西弗勒斯愣愣的看着邓布利多,直到过了很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躺在这里,立即坐起了身子,局促不安的看着老校长: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之间出现在这里,会出现在校长面前。从这间屋子来看,这或许是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可他之前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在斯莱特林的寝室里,而且还被摩顿的姐姐给狠狠教训了。   下意识的,他伸手想要去摸自己的额头,结果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额头居然完好如初。尽管那时候他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楚,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头撞在了斯莱特林冰冷的墙上。   邓布利多仿佛是看出了西弗勒斯心底的疑惑,他为他到了一杯蜂蜜柠檬茶:“先喝杯茶吧!你身上的伤应该已经被佩妮收拾妥当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是不相信这个小姑娘有这么厉害的医疗魔法。”   听着邓布利多的话,西弗勒斯忍不住抖了一下。他根本就没有去在意那杯放在他面前的茶,整个人因为邓布利多说的话而苍白了脸色:“您……您是说……佩妮伊万斯……”   “是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尽管他答应爱丽丝什么都不说,但是他目前还是非常乐见其成的想要去促成这一对未来有可能结为夫妻的学生:“我和霍拉斯过来的时候佩妮已经在你们的寝室为你治疗了,当然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和她有话要说而她认为把你一个人留在寝室里不安全,所以就把你一起带过来了。”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此刻他的内心无比复杂,一方面他所有的思绪都被刚才那些混乱的梦境搅得心思全无,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再一次被佩妮伊万斯搭救觉得无比丢人。混乱又矛盾的心绪在他的胸腔中交缠,让他对邓布利多几乎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来。   邓布利多虽然不知道西弗勒斯刚刚遭遇了什么,更加无从知晓他梦里发生的事情,不过从对方的脸上的神色他可以保证眼前的这个孩子内心绝对是慌乱无比的。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邓布利多尽量让自己和缓下来——他还有一些问题需要问这个孩子,关于佩妮或者应该说佩妮身体里的那一缕名叫爱丽丝的灵魂的问题。尽管他知道西弗勒斯的状态不好,但是有些问题他必须现在就要问清楚。   “我听米勒娃说你和佩妮还有莉莉是从小就认识的——”邓布利多说:“我看得出佩妮对你似乎特别的照顾,因为她以前是一个麻瓜,你和莉莉以前特别照顾她的原因吗?”   “不,校长。”说到这一点,西弗勒斯的脸色有些泛红:“我和佩妮伊万斯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起初我以为只有莉莉才和我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佩妮也是一名巫师。”   邓布利多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很明白巫师对于麻瓜的轻慢:“可是看得出来佩妮对你非常的照顾,难道你没有发觉吗?西弗勒斯。”   “我……”西弗勒斯想要反驳邓布利多所说的话,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和佩妮伊万斯之间的关系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这种微妙的状态让他和佩妮处在似敌非友,又无法达到普通人或者是寻常人之间的那种点头之交的关系。一时之间,西弗勒斯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邓布利多的问话,只得呐呐地说:“或许是有,可是那也只是最近发生的,我们之前的关系并不怎么样,教授。”   邓布利多微微眯了眯眼,而后又笑着说:“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的孩子。或许你应该尽可能的改变你和佩妮之间的关系了,这会对你今后有莫大的好处。而我相信,如果你一旦这么做了,送你过来的小姑娘一定会非常开心的。莉莉虽然聪明、热情,但是很显然佩妮更细心,更懂的去照顾她所在意的人。”   西弗勒斯张了张嘴,想要告诉邓布利多自己才不是佩妮伊万斯在乎的人。他喜欢的是莉莉,像太阳般灿烂的姑娘,而不是那个让人无法捉摸的佩妮。   只是西弗勒斯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个字,邓布利多就准备让他离开了。   邓布利多发现爱丽丝对西弗勒斯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的到位,眼前的这个孩子很显然什么都不清楚。她将他隔绝的所有糟乱的事情之外,而自己现在则成为了他们可以用道具。   爱丽丝非常的聪明,她知道自己现在依靠佩妮伊万斯的这具身体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所以就用他的手来消除魂器,利用他的手提早的改变西弗勒斯的命运。如果魂器能够迅速毁灭,如果他可以在故事发生之前的十几年前就消灭伏地魔,那么不论对于莉莉伊万斯也好,还是对于今后有可能出现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也好,更重要的是对于她的爱人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好,这些原本因为伏地魔而死去或者是陷入黑暗和痛苦的人都会得到解脱。那些原本应该饱尝痛苦的人生,也许会随着伏地魔的提早毁灭而永远不会发生。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爱丽丝会在见到邓布利多的时候会这么干脆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邓布利多的原因了。因为爱丽丝已经准备彻彻底底的做一个甩手掌柜,把所有的危机和困难全都扔给邓布利多去解决,而她所要解决的唯一问题只剩下西弗勒斯和自己之间的感情问题。   邓布利多很清楚爱丽丝是在借用他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邓布利多发现自己除了被爱丽丝利用之外他毫无选择的余地。因为不论是爱丽丝要守护自己的爱人也好,还是他要保护巫师界的平和也好,他们的目的都是殊途同归——消灭伏地魔。   苦笑一声,在送走了西弗勒斯之后,邓布利多将爱丽丝储藏记忆的瓶子倒入冥想盆中。看着那些白色的丝线在冥想盆中浮动,邓布利多对自己的凤凰福克斯说:“伙计,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请帮我守好门,我估计会在里面很长一段时间。”      ☆、玛丽的忠告   离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爱丽丝直接去了礼堂准备去吃晚餐,去往礼堂的路上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些斯莱特林的学生看着自己的视线绝对是非常诡异的。如果说之前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对于她是漠视、厌恶和害怕,那么现在他们看着她的眼神无疑变成了厌恶、害怕还有揣测。   他们在揣测些什么,爱丽丝不需要多问也能够知道——必然是关于自己跟着邓布利多离开斯莱特林寝室,以及自己怀里还抱着昏迷不醒的西弗勒斯这件事情。   冷笑一声,爱丽丝面不改色的无视了所有人对她的注视,她来到了礼堂坐在了斯莱特林长桌的桌尾,仍然是她习惯性的位子上。   她拿过牛奶喝了一口,看见格兰芬多桌子上莉莉正不停地朝着她看,眼里透露出浓浓的关切和担忧。   对于莉莉伊万斯,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寄宿的身体的身份原因她更笨不想和这个女孩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只是她现在作为莉莉的姐姐,在作为一个对自己这么关心的妹妹的份上,爱丽丝只在是不能做出一些视而不见的举动来,只得对莉莉点了点头。   看见佩妮对自己点头致意,莉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坐在莉莉身边的玛丽麦克唐纳用手肘推了推莉莉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莉莉,求你别再对你的姐姐打招呼了,你都不知道现在整个斯莱特林对你姐姐的传闻是有多怪,所有斯莱特林都认为你姐姐和整个年级最糟糕的混血搅在了一起。”   “什么?”莉莉闻言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玛丽话里的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那帮斯莱特林说佩妮和斯莱特林最糟糕的混血混在一起?他们口中最糟糕的混血指的是西弗勒斯吗?”   “莉莉,我知道我这么说会让你感觉到伤心或者是难堪,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实话——”玛丽顿了一顿,似乎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措辞,压了压嘴说:“斯莱特林是霍格沃兹唯一关注学生血缘的学院,学院里大部分的学生都是纯血家族出来的。而你知道,大部分的纯血家族都是支持神秘人的,他们提倡革新巫师界的血统,将麻种巫师赶出巫师界。所以不论是你的姐姐也好,还是你的朋友斯内普也好,在斯莱特林注定了不会有好人缘。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你的朋友斯内普听说家境并不好,而斯莱特林注重精英权重,所以你的朋友目前应该是在斯莱特林最不讨人喜欢的那种之一。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整个年级最糟糕的混血说的应该是谁。”   “哦,我的天呐。”莉莉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置信的说:“我真不敢想想我进学校一个月的时间才知道这些事情,我一直以为西弗勒斯在斯莱特林还算不错。他们两个每次都告诉我一切很好,我以为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   “或许你姐姐是一切很好,但是斯内普就不一定了。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你姐姐作为整个斯莱特林最厌恶的麻种巫师,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找她的麻烦!”玛丽看了一眼坐在斯莱特林桌尾的佩妮,见她正在切割牛排立即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对莉莉说:“我听说斯莱特林有不少人被你姐姐出手教训过,似乎连高年级的学生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在斯莱特林也没有任何的朋友,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斯莱特林那里传出风声,说你姐姐抱着斯内普离开了斯莱特林寝室。重点是,你姐姐是从男生寝室把人抱走的。莉莉,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么的奇怪吗?从霍格沃兹建校以来,还从来没有女生能够堂而皇之的把一个男生从学校的寝室里抱走的。现在,整个斯莱特林都已经把你姐姐和你朋友当做怪物了。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整个霍格沃兹师生全都会知道,如果你现在和你姐姐他们走得太近,别人一定会以为你也和你姐姐一样的不正常。”   “够了,玛丽,请你别说了。”莉莉颤抖着嘴唇,死死的捏着玛丽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失控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敢再看佩妮一眼,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冲到斯莱特林的长桌将自己的姐姐抱在怀里阻隔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佩妮和西弗勒斯在没有入学之前就是朋友,相互关照这很正常。”   在莉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面色有些发白——佩妮和西弗勒斯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他们根本就不能算是朋友,这一点她很清楚。所以这段话根本就是在自我催眠的谎话,可惜她连自己都欺骗不了。更重要的是,佩妮从前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在魔法方面所知道的内容或许还不如她和西弗勒斯的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佩妮忽然之间就会彻底的改头换面。诚如之前玛丽所说的,佩妮的手段厉害到没有任何一个斯莱特林敢再去找她的麻烦。在佩妮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直很好奇,却从开学到现在始终也找不到一个好时机将内心的疑惑对佩妮提出来。   玛丽看着莉莉略显苍白的脸色,知道自己如果再说下去自己的好友一定会忍不住跑到斯莱特林的长桌去找她的姐姐的。而她本来的目的是想要让莉莉和她的姐姐保持一点安全距离,而不是火上浇油的让莉莉直接现在就蹦到她姐姐的面前。所以话说到这里,玛丽也没有再说下去什么,伸手拍了拍桌下莉莉紧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   对于莉莉内心复杂的心理活动,爱丽丝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根本不会在意,甚至她还会巴不得莉莉以为她和西弗勒斯有点什么,这样可以让这个百合花离她的教授远一点。   用完餐之后,爱丽丝直接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寝室。在回去的路上,她发现不仅仅斯莱特林的小蛇们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甚至格兰芬多看她的眼神也有这么一点意味深长在里面。   爱丽丝对此表示——经过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她对这些小屁孩的内心活动真的表示无所谓。哪怕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个变种巨怪,她都会淡定接受。      ☆、奇怪的眼神   西弗勒斯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走在回斯莱特林的走廊上时候他就接到了很多人的注目,这些眼神说不出好坏,让他判断不出大家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抿了抿唇,西弗勒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低垂着头默默的加快了脚步,想是想要把那些窥视的目光甩在身后。他一边猜测着这些人看他的原因是不是和自己昏迷之前麦尔斯摩顿有关,一边让自己极力的去忽视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睛。一转身,他消失在了拐角成功甩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只是当他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原本还在谈论的斯莱特林众人都停止了谈话的内容,所有人就像寝室外面的那些学生一样一个个转过头来看着他。   被人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纵然西弗勒斯再怎么去暗示自己不要去在意始终无法真正做到不去看不去想。他把头低的更低了一下,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回到了寝室。   这时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去面对那些让人难以承受的目光,西弗勒斯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寝室呆呆的在自己的床边坐了一会儿,紧接着他就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一套还算干净的衬衫和长裤。   走进公共洗浴室,他看着镜子中自己凹瘦的脸不住的又想起梦境当中那个气色不错的成年男人。和他现在差不多的黑色及肩的头发,但是却非常的清爽和柔顺,在太阳下有着润滑的光泽就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黑珍珠。黑色的巫师长袍,有两排银制的纽扣,和那天出现在他床头不知来意的巫师袍有几分相近。   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发皱的旧衬衫,西弗勒斯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件衬衫原本应该是黑色的,只不过时间太久变成了干巴巴的灰色。   他记得梦中的那个男人喜欢穿着灰色的衬衫,可绝对不是想他手里现在拿着的这种因为陈旧而变成灰色的黑衬衫。   紧紧地握住手里的衣服,西弗勒斯真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承认梦中的那个男人居然也叫做西弗勒斯斯内普。   同样是黑色的眼睛,同样是比常人还要大的鹰钩鼻,同样是一张冷硬又刻板的脸,甚至同样喜欢说着刻薄言辞的那张恶毒的嘴巴。既然同样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为什么他会觉得梦里的那个人和现在的自己相差的如此之大。明明应该是被黑暗包围的眼睛,明亮又温暖,尤其是看着那个银白色长发的姑娘时眼里的柔情有如实质。明明应该是和囫囵深陷在孤独与寂寞的夹缝之中,可是他却能够拥有美满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和娇美的妻子。   这一刻,西弗勒斯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梦里的人会是自己。或者说,也许是以后的自己。   他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奢望过有一天幸福和温暖回来光顾他这个已经被命运遗弃的可怜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温暖的光会照进蜘蛛尾巷那间破旧又潮湿的老房子里。   或许,那只是一个永远不可能的梦。   西弗勒斯甩了甩头,将衣服放在一边,然后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站在温热的水中。   被温水冲刷着有些发胀的脑子像是所有的烦恼和不安都会被这些水给带走,他沉默的站在蓬蓬头下面,紧紧地闭着双眼,忽然他的脑中一闪而过那个名叫爱丽丝的银白色长发的姑娘。   “爱丽丝……”西弗勒斯低声呢喃,就像是在咀嚼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可是他很清楚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面他根本就没有遇见过一个名叫“爱丽丝”的姑娘,更别说那个姑娘还长得这么漂亮。她的眼睛明亮如同秋日高远的天空,她的长发迤逦而下就像是用最柔软的纱线织成,她光洁如玉的肌肤就像是月光一样柔软无暇。他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一个姑娘呢。   伸手捂住脸,西弗勒斯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脸,似乎想要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扔出自己的脑子。   猛然间,西弗勒斯想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自己搓脸的动作。   他难以置信的睁开了双眼,想起了在梦中他居然是斯莱特林的院长!   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西弗勒斯伸手摁住墙壁这才没有让自己跌倒——他清楚地记得他在霍格沃兹教书的景象,也记得自己地处霍格沃兹地窖的办公室,他更是记得爱丽丝每每在对他撒娇或者是两个人耳鬓厮磨的时候都喜欢喊着他“教授”的称呼。   她是他的学生?   这个想法霍然呈现在他的脑中,西弗勒斯觉得有一块沉重的烙铁似乎从他的嘴巴里滚到了他的胃里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该死的!”西弗勒斯狠狠的咒骂了一声,实在是没法忍受居然身为教授的自己会和一个自己的学生搅在一起。   关掉热水,西弗勒斯用毛巾擦干了身子之后就穿上了衣服。离开浴室的时候他看见寝室里已经有人回来了,一个是海拾兹,还有一个是富宾恩。至于麦尔斯和科尔,也许还在医疗翼。西弗勒斯恶毒的想,最好那两个白痴永远都不要再回宿舍了。   富宾恩和海拾兹两人在看见西弗勒斯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他们停下了刚才的谈话,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西弗勒斯。   又是一模一样的眼神!   西弗勒斯心头冷哼,冷冷的看了一眼海拾兹和富宾恩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和羊皮纸准备完成今天课上的作业。   对于西弗勒斯的冷淡两个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如果有一天西弗勒斯忽然对他们两个笑脸相迎那才叫做奇怪呢。   富宾恩斜了一眼海拾兹,不知道作为室友他们应不应该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告诉西弗勒斯。尽管斯内普是一个混血,而且还性格冷漠、尖锐,但是他并不是完全讨厌斯内普的。毕竟作为斯内普的室友,他看得出来这个混血非常的具有天分,而且还足够刻苦,这样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得到所有人的尊敬的。      ☆、昏迷之后的事   海拾兹显然非常能够明白富宾恩心里的想法,甚至在富宾恩没有发现西弗勒斯那掩藏在黑袍之下的闪光点的石后他就已经发现了。现在,又加上那个神秘的麻种对西弗勒斯的保护,海拾兹觉得和西弗勒斯搞好关系今后未必会吃亏。或许也只有摩顿和马勒第兹那样的傻瓜才会单单从一个人的血缘和家境来断定一个人的一生,且不知他们现在还是孩子,只要有足够的机会和实力在这个学校里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会改写整个家族的命运。在这一点上,马尔福显然是整个斯莱特林做得最成功的。   想起前不久马尔福学长让自己留意斯内普和伊万斯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或许卢修斯马尔福比自己更早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两个人的不同寻常。   “嘿,斯内普,你回来了。”海拾兹走到西弗勒斯的身边,看见他低着头正在翻书。   斯莱特林的寝室里一共有两张桌子,这两张桌子都摆放在窗户的位子。寝室里的学生们可以坐在这两张桌子边完成教授们布置的作业,也可以坐在这里看看霍格沃兹湖底生物游来游去。有与西弗勒斯是整个寝室读书最认真的一个,他几乎每次写作业的时候都会一个人占领整一张桌子,因为他的书和羊皮纸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每一次交的论文,都会修改很多次,所以书桌上都会堆满他不要的草稿。   西弗勒斯停下手中的羽毛笔,抬头看着这个明显是要来搭讪的人,微微的皱了皱眉,没说话。   富宾恩跟在海拾兹的身边,率先坐在了西弗勒斯的对面:“你刚刚从校长那里回来吗?一定还没有吃晚餐,或许你可以去一趟霍格沃兹的厨房。如果你不知道厨房在那里,也许我会告诉你——”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西弗勒斯打断富宾恩不知所谓的话语,自觉他们尽管住在一起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关系远远没有好到他们会来关心自己的晚饭有没有吃的问题。   富宾恩和海拾兹相互对视了一眼,海拾兹耸了耸肩:“我们只是对你表示关心而已,毕竟我和富宾恩都知道摩顿两姐妹这次对你下了狠手,如果不是伊万斯忽然出现有可能你就不是去医疗翼这么简单了,或许你该直接休学去圣芒戈了。”   又是伊万斯!西弗勒斯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他从校长办公室回来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或许并不是因为麦尔斯摩顿,有可能是因为佩妮伊万斯也是极有可能的。想起在离开之前邓布利多曾说是佩妮把自己带到校长办公室的,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就更加的强烈了。   “佩妮伊万斯?这关她什么事情。”西弗勒斯努力压下心里那种不安定的情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难道你们想要告诉我伊万斯忽然出现在我们寝室里,然后赶走了布兰奇摩顿和路易莎摩顿?”   富宾恩和海拾兹因为西弗勒斯的话顿时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他们两个同事僵硬了一下表情,而后富宾恩小心翼翼的问:“斯内普,你是不是不记得寝室里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西弗勒斯卷了卷嘴角,勾出一丝讥诮的冷笑:“真抱歉。路易莎摩顿把我往前上撞得时候我已经昏过去了,实在不知道你们之后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会让你们两个一反常态对我和颜悦色,这实在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海拾兹和富宾恩两个人的脸色有些泛红,因为他们很清楚摩顿两姐妹来找斯内普的时候,他们两个明哲保身退出了战圈,直接把斯内普一个人扔给了那两个高年级的学生。现在斯内普所说的,完全是对他们两个人之前所做出的举动的一种嘲讽。   清了清嗓子,海拾兹努力不要让自己恼羞成怒到转身离开。在事情还没有到道不可收拾的地步以前,他还是有机会改变一下自己在斯内普心里的形象的。   “很抱歉,我们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海拾兹说:“好吧,既然你混过去了,那么你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很正常了。也许你不知道,在你昏过去的时候伊万斯忽然出现了。我们两个躲在洗手间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伊万斯用了什么样的魔法,但是很快我们两个就听到摩顿两姐妹的尖叫声。我和富宾恩当时吓坏了,我们以为伊万斯会杀了摩顿姐妹,结果院长和校长就出现了。我们被院长带走去了办公室,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院长把摩顿姐妹赶出了鼻涕虫俱乐部。等我们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们就听说你是被伊万斯抱着离开寝室的。”   一瞬间,西弗勒斯涨红了脸。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击着,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理智全部都扔出了他的脑子,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冲到女生宿舍把佩妮伊万斯扔进霍格沃兹的黑湖里。   他真的想破开伊万斯的脑子好好的看看,看看那充满芨芨草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她居然——她居然把他从寝室里抱出去!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现在,估计很多人都以为你们两个是男女朋友。”富宾恩在海拾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忘加上一句,彻底地让西弗勒斯手的羽毛笔划破了桌子上的羊皮纸。   正在这时,他们寝室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彻底打破了三个人之间冷凝的气氛。   “我……我去看看什么人!”富宾恩有些受不了西弗勒斯身上传来的阴冷的气息,他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去开门。   西弗勒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一个冲动就直接去女生寝室对佩妮伊万斯是一个恶咒。再怎么说,她也帮了他,尽管她之后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富宾恩打开门,正见佩妮伊万斯带着食盒站在他们寝室门口。在寝室的走廊上,站满了围观的斯莱特林学生。显然,大家都很想知道伊万斯走进这间寝室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我找西弗勒斯。”爱丽丝看着富宾恩,完全不在意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说。   “哦……哦,他……他在。”富宾恩没想到自己刚和斯内普说完故事,结果故事的主角这么快就出现在他们寝室的门口。      ☆、束手无策   当西弗勒斯还在恼恨爱丽丝的时候,他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出现了。紧接着,富宾恩和海拾兹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在爱丽丝一进屋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了,整个寝室里最后只剩下坐在桌子前一脸漆黑的西弗勒斯和手里带着食盒、脸上挂着漫不经心微笑的爱丽丝。   “我不想见到你,伊万斯。”西弗勒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控制住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把人扔出寝室,而是还能这么镇定的坐在那里和她说话:“在我没有对你下咒之前,你最好赶紧离开。”   有关于西弗勒斯和自己的传闻爱丽丝已经有所耳闻了,尽管她在这里独来独往没有任何朋友可言,但是她还是可以从那些窃窃私语中听见自己和西弗勒斯的名字。其实在当初抱着西弗勒斯离开斯莱特林的寝室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被人非议的准备,但是很显然,她做好了准备不代表西弗勒斯也做好了。爱丽丝敢保证,如果那时候西弗勒斯还醒着,有自己的意识,绝对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的。要知道作为一个男孩子,结果被一个女孩子打横抱在怀里光明正大的离开寝室,那绝对是非常伤面子的一件事。尤其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好,或许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她而是莉莉,没准西弗勒斯就不会这么恼羞成怒,最多就是面红耳赤到不好意思罢了。   一想到这一点,爱丽丝的心情就差了几分。   可尽管如此,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这么做。   有莉莉伊万斯这么一朵百合花在这里,虽然她曾说过自己不以绝对强硬的手段让西弗勒斯爱上自己,但是关键时刻她也不介意用一点小手段把两个人先暂时捆绑在一起。显然西弗勒斯先提前适应适应,这样也可减少一些追求的阻力。有了她的介入,爱丽丝相信莉莉这个爱护姐姐的妹妹居然不会再把西弗勒斯当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别以为她才和他们接触了一个月就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那种比友谊更超出一些的朦胧感情,在这个世界,比起她之前存在那个世界,这里更加贴近原著。这一点,从西弗勒斯没有接触过元素魔法就可以确定了。   没准,她以前走的是盗版,现在走的是正版。   一想到这里,爱丽丝就不由的呵呵了。   “我不求你知恩图报,但是我想你一定知道刚刚不久我还帮了你的忙,从摩顿姐妹的手里。”爱丽丝不冷不热的打着趣说,根本没在意西弗勒斯那黑成一片的脸色,走到他身边把食盒放在他手边:“我知道你从邓布利多那里回来一定来不及吃晚饭,所以就从礼堂给你带了一点吃的。”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伊万斯!”西弗勒斯恶狠狠的说,控制着自己不要把那些东西从桌子上扔出去。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欺负,再怎么说,我还想你能好好活着。万一你又被人折腾到医疗翼,莉莉又要担心了。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故意是想要找借口去医疗翼,好让莉莉关心你吧。”爱丽丝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双眼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圈西弗勒斯,像是把他内心里的那些心思全都看透了一般老神在在。   “收起你那些恶心的想法!”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压抑下来的怒火一下子全都被对方点燃了,尤其是看见那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西弗勒斯尖锐的说:“我和莉莉只是朋友,别用你那不怀好意的心思来编纂我和你妹妹。我真为莉莉感到羞耻,有你这么一个姐姐。时至今日,我第一次庆幸你和她不在同一个学院。”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爱丽丝微微扬起嘴角,很明显西弗勒斯那句下意识的反驳取悦了她。不管西弗勒斯现在嘴巴上是否承认他对莉莉有着朦胧的好感,一旦西弗勒斯在她面前说了这句话,以后这句话就会变成一条锁链把他和莉莉好好的分割开来。在今后的日子里,她可会好好的提醒他作为朋友的准则。   “伊万斯,我不想对你说什么关于我和莉莉之间的话。”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现在,带上你的东西滚出我的寝室。”   “真抱歉,我可不会滚,除非某人愿意亲自打算教我怎么滚。”爱丽丝轻笑了一声,看着西弗勒斯黑色的长发还带着水渍,很明显刚刚不久这人洗了澡。黑色的发尾此时仍在滴着水,想起在上一个时空的时候西弗勒斯总是会洗完澡之后就给自己用一个快干咒,或者自己会拿过干毛巾为他擦拭,爱丽丝忍不住想要伸手将他湿漉漉的头发勾起:“你应该学一些实用一点的家务魔法,尽管杀伤力不是很大,但是至少能让你的日子好过一些。”   西弗勒斯侧开头,躲开爱丽丝探出的双手。一瞬间,他的耳根又红了起来:刚才,她是要碰他的头发吧。   起身,西弗勒斯像是再也无法忍受爱丽丝那种米盐不进的态度。   不管是他骂她也好,还是讽刺她也好,佩妮伊万斯就像是全盘接受一样。除了还没有真的对她出过手,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把那些可以用的办法都对她用了一遍。可是不管他怎么冷言冷语,佩妮伊万斯根本就不会去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的出现在他身边,做一些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看见西弗勒斯想要离开,爱丽丝下意识的伸手把人拉住,结果她刚想说话西弗勒斯的魔杖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别逼我,伊万斯。”西弗勒斯被爱丽丝拉住的时候,转身的瞬间就用魔杖指着她的脸,阴郁的说:“离我远一点,别碰我。”   说着,西弗勒斯就像挣开爱丽丝的手。   可是很显然,爱丽丝根本没打算把手放开,她也根本就不在意指着她的那根魔杖。就算西弗勒斯真的对她下咒,她也不会放开这个人的手的。   “你把东西吃了,我就离开。”爱丽丝脸上的神情不变,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或者是你想再一次失去你的魔杖。”   西弗勒斯想起上一次自己用魔杖指着她的时候,结果被她夺走了。手一抖,西弗勒斯涨红了脸:“统统石化。”   当红光袭来的那一瞬间,爱丽丝侧脸避开。红色的光束擦着她的脸颊落在了书桌边的地上,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西弗勒斯看见佩妮的脸上被咒语划出了一道痕迹,眼里闪过了一丝慌乱:他本想把人石化然后从寝室里扔出去的,没想到她会避开,而且还会受伤。   在西弗勒斯慌乱的那一瞬间,爱丽丝手一用力,直接把人拥进了怀里。沐浴后带着水汽的味道迎面而来,缺少了成年以后那独有的魔药味爱丽丝有些惋惜。在对方还没来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魔杖,然后翻身将人摁进了椅子上,自己则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的锁定在中间。   还没有真正成长到斯莱特林蛇王的小蛇,虽然有时候会露出他的獠牙,但那只会增强她内心想要掠夺的渴望。   爱丽丝承认她本质上并不是什么好人,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蛰伏在草丛中的野兽,为的只是捕获那只让她怦然心动的猎物。她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要过早地把还在生长期的猎物吞下肚子,她也一直控制着自己焦躁的内心静静等待着时机成熟,她甚至无数次的告诫自己应该循序渐进,她不忍也不愿她的猎物承受太多的伤害,可是很显然每一次西弗勒斯总会一次又一次的挑断她的理智,让她想要不顾一起的直接把人裹起来、带走,然后藏起来只供她一个人细细品鉴。      ☆、卢修斯?马尔福   西弗勒斯抬着头看着那个笼在他身上的女孩,看着那双褐色的双眸发出一种危险的光,就像是穷凶极恶的豺狼看见了美味的羔羊一样贪婪和凶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西弗勒斯无法认同那双眼睛的主人是在看着自己。明明那双眼睛完完全全倒影着他的影子,但西弗勒斯隐隐的觉得这双眼睛的主人似乎在透过他寻找真正的猎物。   该死的!自己居然会处在这么弱势的位子。   西弗勒斯内心咒骂了一声,想要伸手推开眼前的人,但是双手才知是碰到她的衣角就被爱丽丝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爱丽丝低下身,略带着笑意的脸靠近那张涨红且愤怒的脸,在距离那张脸还有一指的距离她停了下来:“西弗勒斯,我真想……”   后面的两个单词爱丽丝没有说出口,她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那不该有的冲动。   在这样的局势下,西弗勒斯自然不会发傻的去问爱丽丝想要做什么。他看见她脸上的伤口淌出殷红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衬衫上,抿着唇没有说话。   深了一口气,爱丽丝放开他的手,直起身子,用衣袖擦干脸上的血,并且给自己施了一个止血咒。   大概是爱丽丝的放手让西弗勒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看见她无比熟稔的处理伤口就像是在这之前已经做了无数遍一样。   “把东西吃了,吃完了我就走。”爱丽丝将他的魔杖还给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西弗勒斯看着她带着伤口的面庞,又看着自己衬衫上的血渍,也不知道因为对于她受伤的愧疚还是对于爱丽丝执拗的要求,西弗勒斯终于在爱丽丝的监督下打开了食盒。   食盒里面摆放着一些羊排、鸡腿和水果,大概是为了让他吃得舒服一点食盒里还放着一碗南瓜汁。   拿起鸡腿咬了一口,西弗勒斯觉得他和佩妮伊万斯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让他看不明白了。   等西弗勒斯吃完了东西,爱丽丝就履行了她所说的话,带着空空的食盒离开了西弗勒斯的寝室。   在她出门的那一刻,在斯莱特林走廊上的学生们都停下了脚步看了她一眼。   就像是根本毫无所觉一样,爱丽丝自顾自的往前走,直到来到了公共休息室被卢修斯马尔福喊住了。   此时公共休息室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几个高年级的学生。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过不了几分钟就是宵禁了,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回到自己的寝室里休息了。   卢修斯像是刻意在这里等候爱丽丝的出现,在爱丽丝刚刚一脚踏进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卢修斯就开口对她说:“伊万斯小姐,能否有幸和你说几句话。”   明明应该是征询的问话,但是爱丽丝却一点也听不出询问的味道来,里面强硬的语气说明了来人的势在必行,自己是否答应对他来说都不是关键。   此时的卢修斯马尔福是霍格沃兹七年级的学生,并且还担任级长的职责,在斯莱特林内部可以算是地位崇高,尤其是他背后的马尔福家族更是许多纯血家族想要依附的目标。所以,在斯莱特林中能够被卢修斯喊住谈话的寥寥无几。而更难的是,卢修斯还会特意在公共休息室等她。   想起卢修斯毕业之后就会加入食死徒的大军,爱丽丝一点也不难猜出他找她的目的是为什么。   嘴角带着清浅的微笑,爱丽丝礼貌地对卢修斯点了点头,跟随着他来到了靠近壁炉位置的沙发上坐下。背靠在沙发上,爱丽丝观察着卢修斯的一举一动。   她很清楚马尔福对于西弗勒斯的重要性,尽管她并不是很喜欢卢修斯马尔福,但是不得不说在西弗勒斯受排挤的那些岁月里卢修斯作为朋友对他的帮助可不是一星半点。只不过那些帮助都不是无偿的帮助,而是用西弗勒斯自身的才能所换取的有偿帮助。可是对于那时候的西弗勒斯来说,也算是雪中送炭的举动了。   对于那些曾经帮助过西弗勒斯的人,爱丽丝都会保持着善意,尽可能的满足他们所提出来的要求。所以,明知道对方的来意是什么,爱丽丝也尽量的去配合对方所提出的要求。只是这一次,她是绝对不可能再让西弗勒斯加入食死徒了。   “佩妮伊万斯,斯莱特林唯一的麻种女巫。”卢修斯背靠在沙发上,铂金色的长发在炉火的照射下有着明亮又温和的光晕。他倨傲的扬着下巴,保持着他身为贵族的骄傲,明明应该是不可一世的动作,可是在卢修斯的身上体现出来会让人觉得他本该如此一般。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贵族特有的腔调缓缓说道:“我想经过了这么一个月的相处,你应该知道斯莱特林不欢迎任何麻种的存在。”   “当然。”爱丽丝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在进入斯莱特林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存在,所以对于大家的不友好我一点也不惊讶。”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选择来斯莱特林?”卢修斯状似漫不经心的发问,但双眼却紧紧凝视着爱丽丝脸上的神情:“不论是拉文克劳还是赫奇帕奇,甚至是格兰芬多都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你却选择了斯莱特林,四个学院中最无法接受你的地方。”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见识一下霍格沃兹湖底的风光,您一定不相信。”爱丽丝轻笑着说:“我想不管我怎么说您都一定不会相信我是自愿来到斯莱特林的,可是事实上我确实是非常乐意来到这里,因为四个学院中只有斯莱特林是最纯正的巫师一脉。既然来这里读书了,我想我要学的自然是最好的东西。”   对于爱丽丝的说词,卢修斯自然不会相信。不过就算她不说,卢修斯也能猜得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选择斯莱特林的原因——必然是和那个聪明的混血有着某种联系。   既然爱丽丝不愿意对他说实话,卢修斯自然也不会逼迫她去承认,只道:“你的魔法天分非常的高,我相信你未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但是一个人的资质再怎么好,也需要有人去帮助他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我相信,你既然选择了斯莱特林一定也会接受斯莱特林的观念,包括力量和血统的纯正。尽管你不是一个纯血巫师,但是强大的力量依旧会让你在斯莱特林拥有立足之地。当然,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对于卢修斯抛出来的橄榄枝爱丽丝自然乐的愿意接受,在这个时候她还不需要明确表明她的立场。   “感谢您的照顾。”爱丽丝微笑着说。   在谈话即将结束的那一刻,卢修斯站起了身对着爱丽丝意味深长的说:“作为斯莱特林我想一定都是聪明人,而聪明人都会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他们是有利的。”   选择?   凤凰社还是食死徒吗?   爱丽丝心中冷笑着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缓而清浅。和卢修斯道别之后,她就回到自己的寝室去了。      ☆、万圣节   由于出了摩顿姐妹的事情之后麦尔斯摩顿和科尔马勒第兹就被责令更换寝室,西弗勒斯的新室友是穆尔塞伯和埃弗里。这两个孩子虽然是出生纯血家族,但是并不像麦尔斯和科尔那样喜欢捉弄西弗勒斯。或许是因为爱丽丝的原因,又或许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这两个孩子对西弗勒斯还算是客气。   当爱丽丝在某一天上魔药课的时候看见埃弗里坐在西弗勒斯的身边时,不由得扬了扬眉:尽管她努力的去改变西弗勒斯的命运,但是某一些该发生的事情她仍旧无法去阻止它的发生。比如说穆尔塞伯和埃弗里会成为西弗勒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重要的是这两个人都是食死徒。在伏地魔倒台之后,这两个人都会被抓进阿兹卡班,最后死在那片阴暗的地牢里。   少了麦尔斯和科尔时不时地找茬,西弗勒斯在寝室里的日子好过了很多。不过他仍然要面对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时不时的挑衅,更让他觉得糟糕的是自从那天他被佩妮伊万斯抱出了斯莱特林寝室之后莉莉看他的眼神就怪怪地。   从前,莉莉看见他的时候总是会很热情的拍打着他的肩,对他微笑。可是现在,莉莉每次看见他都会皱着眉,然后会刻意的和他保持着某种距离。   这样的改变让他觉得不安和焦躁,而发生着一切改变的根源——佩妮伊万斯,依旧每天按时上下课,然后空余时间去去图书馆。   自从那天在寝室里发生的过激的攻击之外,他觉得佩妮对他的态度也冷淡了一些——或许是因为那道石化咒在她脸上留下的血痕?西弗勒斯这么想。如果早知道这么做能够让佩妮伊万斯离他远一点,没准他早就应该动手了。   可心里明明这么想着,西弗勒斯却觉得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有一种让他不自在感觉,就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那里刺了一下。   就这样纠结的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霍格沃兹终于迎来了万圣节。   在这一天,霍格沃兹守林人鲁伯海格带着巨大的南瓜来到了城堡,家养小精灵们把这些大南瓜做成南瓜灯在万圣节前的夜晚装点在礼堂里。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学生们看着那些漂浮在半空中巨大的南瓜,一个个都非常的惊奇和惊叹。   爱丽丝依旧坐在斯莱特林的桌尾,她看向教师席的位子,依旧没有见到邓布利多的影子。她相信,邓布利多最近一定是在忙不至消灭魂器的事情。自从那天长谈之后,邓布利多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霍格沃兹了。今天是万圣节,估计他应该忙的也会缺席。结果有些事情,往往会出乎大脚的预料。   在万圣节晚宴的时候,邓布利多穿着一件紫色的巫师袍出现在教师席上。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尖尖的巫师帽,帽子上又一闪一烁的星星。花白的胡子上还打着俏皮的蝴蝶结,配着他的打扮爱丽丝莫名的觉得一阵喜感。   万圣节是巫师的节日,所以在这一天厨房提供的食物总是特别的丰盛,就连素来对美食没有太多感觉得爱丽丝也连着吃了两块牛排。   晚上她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正在跳舞。   或许是因为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出自正统的巫师家族的原因,又或许所有的巫师家族都还停留在上几个世纪的原因,斯莱特林跳的舞大部分都是中世纪的交际舞。这种交际舞既能体现贵族的礼仪,又能够保证节日的氛围,所以遵循传统的斯莱特林们非常乐意在这一天跳舞。   斯拉格斯霍恩高兴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他的手里拿着酒杯正在和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们谈话,其中有一个就是卢修斯。   当斯拉格斯霍恩看见爱丽丝出现的时候,他立即笑着对他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爱丽丝看着满脸笑容的斯莱特林院长,看着桌子上已经摆着好几个空瓶子,想来斯拉格斯霍恩已经和他的得意门生们喝了不少的酒。   收敛住眼底的神色,爱丽丝带着轻笑看着斯拉格斯霍恩:“院长。”   “来,佩妮,坐这。”斯拉格斯霍恩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空位子,看着她坐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需要来一点酒吗?纯正的波尔多红酒。”   对于红酒,爱丽丝向来都是喜欢的。以前在蜘蛛尾巷的时候,她还特地弄了一个酒柜,就是专门摆放她从各地搜集的红酒。有时候心情好,她还会和西弗勒斯喝上一杯。   “当然。”爱丽丝笑眯眯的期待着斯拉格斯霍恩给自己倒上一杯。   斯拉格斯霍恩为爱丽丝倒了一杯红酒,爱丽丝举杯致意,喝了一口:“真不错。”   “院长这里的可都是好酒,伊万斯小姐还是孩子,可不要贪杯。”坐在爱丽丝身边的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子笑着说。   爱丽丝记得这个人的名字,有一次卢修斯曾在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喊过他的名字。如果她记得不错,这个人应该是斯莱特林三年级的学生,名字叫做戴纳邓普斯。   她笑着对戴纳笑了一下,爱丽丝轻声说:“就算我想要贪杯,只怕院长也不会舍得他的美酒。”   戴纳听爱丽丝这么说,不由得笑了起来:“说的不错。”   爱丽丝陪着斯拉格斯霍恩喝了一杯酒,她觉得自己的面颊有些发红,显然佩妮伊万斯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她站起身,尽量控制着自己身体不要摇晃,内心无比清明的把就被放回桌子上,和斯拉格斯霍恩道别之后就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此时,休息室内的舞会还在继续。   爱丽丝回到自己的寝室里,背靠在门扉上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睡衣,走进洗浴室。   等她洗完澡从洗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了。无奈与这具身体的酒量实在是太差,爱丽丝给自己弄了一个快干咒之后就缩在床上睡觉了。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这个晚上她睡得格外的香甜。这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了。   ☆、图书馆   一觉睡醒的时候,爱丽丝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要正午了。好在这几天都是万圣节的假期,她不需要因为上课的问题而感到担忧。在床上懒了一会儿,爱丽丝就起床准备去礼堂用餐了。   来到礼堂的时候,爱丽丝看见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的西弗勒斯脸上带着青紫的痕迹,很显然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的时候他一定又和人起了冲突。而那个和他起冲突的人不用多想,一定是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了。   果然,在她往格兰芬多长桌上看去的时候,詹姆和西里斯的脸上同样是挂着彩。坐在他们两个边上的彼得和卢平模样和平时别无二致,很显然这两个人依旧是看客,没有直接插手。不过如果在詹姆和西里斯落入下风的时候,彼得和卢平都会适时出手帮助他们的好友。   爱丽丝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西弗勒斯和劫道四人组起冲突了,但是每一次她都没有直接出手帮忙。她知道西弗勒斯一定不喜欢自己上去帮他,就像麦尔斯和科尔的事情一样,所以每一次爱丽丝看见了都会站在隐蔽的角落里偷偷的用元素魔法不着痕迹的帮着西弗勒斯。   也正是因为爱丽丝的帮助,西弗勒斯才避免了几次进医疗翼的机会。   喝了一口牛奶,爱丽丝放下手中的杯子,准备去一趟图书馆。碰巧的是,西弗勒斯也去图书馆。   西弗勒斯是走在爱丽丝身后不远的地方,他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始终没有加快自己的脚步。有时候,他甚至考虑自己要不要去图书馆了。可是想到那篇变形课的论文,西弗勒斯决定还是去吧,哪怕他会和她走在一起。   走在前面的爱丽丝自然也是察觉到西弗勒斯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她故意放慢了脚步想要让他追上来,结果她发现自己放慢了脚步西弗勒斯同样也放慢了脚步。很显然,他并不像和她有任何的交集。   自从那天在斯莱特林寝室之后,爱丽丝为了能够好好的让自己平静几天所以特地没有去找西弗勒斯。结果她发现某些人似乎乐见其成,对于她的冷淡,西弗勒斯借着这个机会努力加大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   爱丽丝冷笑了一声,忽然觉得西弗勒斯还是挺天真的——既然被她看上了,他还有的逃吗?迟迟早早都是要落回她手上的,现在对她的回避,也只是一场无用功而已。   加快了脚步,爱丽丝没再去管身后的西弗勒斯,直接来到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   平斯夫人和往常一样的坐在那里,边上是她的鸡毛掸子。   爱丽丝走进阅览室最后面的那几个书架的位子,然后随意的从书架上挑选了基本她没有看过的书。转眸,她看见西弗勒斯在她前面的不远处的书架上正在找书。她不着声色的走过去来到西弗勒斯的身边,看着他专心致志的寻找着有关于变形学方面的书籍,很清楚他一定是为了麦格教授的论文而来的。   抬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爱丽丝从背后把书递到他的面前:“你是在找这本书吧。”   西弗勒斯被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没抽出魔杖给对方施一个恶咒。可是当他看见那只清瘦修长的手拿着《变形学入门理论》的时候,他又硬生生的忍下了自己的冲动。一转头,他瞪着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佩妮伊万斯。   “收起你的自作聪明,我根本不需要这个。”西弗勒斯冷冷的看着爱丽丝,忽然间觉得他们两个站的那么近,他几乎都可以感觉到她温热而潮湿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   避不可免的,他转过头想要离开。结果,爱丽丝再一次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在他们背后,是图书馆高大的书架。爱丽丝栏在那里的那只手,莫名的像是收拢了整个空间。假期的图书馆,根本无人光顾,平斯夫人坐在门口的位子自然也是看不见几排书架后面被遮挡住的情景。所以此时此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难道你不是因为麦格教授的论文吗?”爱丽丝看着隐藏在黑发下的耳根开始泛红,她的嘴角勾出一丝笑来。她故意往前倾了一点,加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你要的答案可以在这本书上找到,别让自己白跑一趟。”   西弗勒斯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直视佩妮伊万斯的双眼,这样的举动让他觉得恼怒,可是他对此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她的衣角,恨恨地说:“我是来找魔法史的资料的。走开,伊万斯,别挡住我的路。”   “想要找魔法史的资料却在变形学的书架前走来走去。”爱丽丝意味深长的说,而后又轻笑起来:“撒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西弗勒斯。”   “不准叫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紧紧握着手里的魔杖,当他感觉到眼前的这具身体朝他靠近的时候,他忍不住整个人往后倾倒,最后贴在了书架上。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爱丽丝饶有兴味的看着他闪躲的样子,觉得这样子的西弗勒斯还真的是让她有一种想要好好调戏的冲动。以往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西弗勒斯虽然冷淡,但却绝对的主导。他喜欢把控两个人相处的节奏,细致到掌握她每一个吻和每一次心跳。但如今的西弗勒斯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男孩,没有经过岁月的打磨和残酷的战斗,没有经历那些生死攸关的危机,自然少了那份处理事态的冷淡和狠绝。这也便给了爱丽丝抢占主导的机会,以至于往后西弗勒斯彻底的恢复记忆的时候,再想到这些相处的细节都会忍不住狠狠的想要把眼前狡黠的女人掐死的冲动。   西弗勒斯被爱丽丝问的一愣,他没好气的说:“反正不准叫我西弗勒斯。”   “那我就叫你西弗。”爱丽丝笑着说:“也许你喜欢这种更亲密的称呼。”   “够了,伊万斯。”西弗勒斯控制不住用魔杖抵着爱丽丝的腹部:“收回你的话,然后给我让开。”   爱丽丝看着原本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一眼的西弗勒斯忽然抬起头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野兽一样狠狠的瞪着自己,但他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他此时内心的焦躁。   伸手握住那根古朴的桦树魔杖,脸上的笑容又浓郁了三分:“你还想对我出手吗?就像上次一样。”   握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西弗勒斯想起了上次她的脸被石化咒划破了,殷红的血滴在他的衬衫上。   爱丽丝将那本《变形学入门理论》塞进他的怀里,然后伸手轻抚他微黄的面容。看着那双黑色的眼闪过惊骇的神色,她轻笑着将他垂在面庞的黑色头发挽到耳后,露出那泛红的耳垂,低声呢喃:“真想……”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丽丝终于再次伸出她的禄山之爪了,当教授习惯佩妮这个身份之后,爱丽丝就走上了各种调戏教授的康庄大道上。等把教授□□到离不开她的时候,估计教授就在她的碗里了。嘎嘎。。。。。   ☆、挑拨   真想什么?   这已经是西弗勒斯第二次听见伊万斯同样的欲言又止了,尽管他很好奇对方隐匿在喉间的话,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最好不要问出口比较好,否则他和伊万斯有可能又会发生一些超脱掌控的事情。   直起身子,爱丽丝叹了口气,忍下了内心蠢蠢欲动的渴望,微凉的指尖在他脸上青紫的地方划过留下一道金色的光。   在佩妮伊万斯手指轻触的地方西弗勒斯感觉一阵冰凉,随即又有一种温暖停留在昨天晚上因为和波特、布莱克起冲突而被打破的伤口。那种暖洋洋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次在医疗翼的时候她在自己的腰上留下的奇怪金色图文,忍不住伸手往自己脸上的伤口处轻触了一下。霍然间,他发现自己脸上那微小的肿块居然消失了。   “你……”西弗勒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挂着笑意的姑娘,温和的样子就像初融的雪峰让他莫名的想起春天的阳光。几乎是下意识的错开眼眸,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她肩膀的学院标记上:“这到底是什么魔法?”   爱丽丝沉凝了一会儿,说:“一种不需要魔药的简单治疗魔法。”   西弗勒斯愣了愣,看见佩妮伊万斯已经直起身子使得两人的距离拉大了立即转身离开了。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看上算得上是逃跑的背影,轻笑着抿起了嘴角:这样的西弗勒斯真的非常的简单,尽管目前的他和以前一样排斥任何人的接触,可是没有经历那些痛苦和挫折,危险与杀戮的西弗勒斯,其实干净的还像一张白纸。面对于这样的西弗勒斯,应该是她倾尽所有想要保护的。让她想要把那些今后的痛苦磨难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直到往后的世界纯净如初。   抬手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也是关于变形学的。将之前挑选的几本书抱好,等她步出书架区域的时候西弗勒斯依然在平斯夫人那里做登记了。   爱丽丝挑选的书来到西弗勒斯的身边,将自己要借的书摆放在平斯夫人面前。   西弗勒斯垂眼,正好看见了那几本书的书名。   “《尖端炼金术》、《血腥下的混乱时代》、《高等变形解密》、《幽灵革命》、《魔药全解》。”平斯夫人看了这五本书,抬眼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才只是一年级的新生,问:“这些都是七年级看的书,伊万斯小姐。”   爱丽丝点了点头,面对平斯夫人的质疑她平静的说:“我只是提前预习,平斯夫人。”   一年级的学生预习七年级的课程?西弗勒斯闻言,心里不屑与佩妮伊万斯的说辞,但又震惊于她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对魔法如此高深了。心里一沉,西弗勒斯收回自己的视线,抱着自己借的书匆匆离开了图书室。   平斯夫人显然也没有太过纠结学生们要借什么样的书,只要不是□□,只要不在这里大呼小叫,她并不想管太多的事情。   爱丽丝抱着这几本大部头在获得平斯夫人的许可后也跟着离开了图书室,穿过城堡前的草坪,她显然没打算回自己的寝室里去看书,而是找了一处小山坡,然后在一颗毛榉树下的草地上开始翻阅自己借来的书籍。   明媚的阳光穿过毛榉树的叶子落在她的身上,爱丽丝背靠在树干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风吹过,夹带着远处的花香。偶尔,她还能听见远处的魁地奇操场上传来的笑声。   正当她看完了《幽灵革命》的第一个章节,里面写了一千年前教廷和巫师之间的战争的开端,她正准备往下再深入阅读下去的时候一阵脚步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传来。   昂起头,爱丽丝正好看见阳光下那深红色的长发如同瑰丽的红宝石一样明艳,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带着明亮的光芒如同翡翠一样清澈透明,原本应该是带着笑容的脸上此时带着深深的忧愁和焦虑使得青涩而美丽的脸庞染上了极少出现的担忧。   “佩妮,你在这里。”莉莉伊万斯是和朋友去魁地奇球场的时候路过这里,她远远地就看见那个让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姐姐坐在小山坡上的毛榉树下正在看书。想起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一直为佩妮目前的处境感到揪心。一直也没有机会能够私下找佩妮问问情况,因为她发现佩妮总是很少出现在校园之中。每次她看见佩妮的时候,不是在礼堂就是在教室。她几乎看不见自己的姐姐有别的什么活动,似乎除了上课就只剩下上课了。更重要的是她的姐姐身边居然到现在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每一次见到佩妮,她似乎都是形单只影的一个人。面对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姐姐,莉莉绝对是非常的担心的,所以在这次无意间看见佩妮坐在树下的时候,莉莉不顾好友玛丽麦克唐纳的劝阻,直奔这里而来。   爱丽丝看着莉莉关切的眼神,心里是说不出的烦闷,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全都消失殆尽了。她想要一脚把这个女孩踹下山坡,可是她又不忍心去伤害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好吧,尽管这份关心是对着这具身体的主人,而不是她本人,可是爱丽丝仍旧觉得自己无法下手。可是如果自己不动手踹人,想起西弗勒斯和眼前这个小姑娘之间的纠葛,她就恨不得直接把人碾碎了算了。   如此矛盾又复杂的心情在爱丽丝的胸腔中焦灼着,使得她整张脸都变得有些阴郁起来。   莉莉当然也察觉到了佩妮一瞬间转变的脸色,她以为自己的冒昧影响了佩妮看书的心情。在两个人常年的相处中,她很清楚佩妮的性格并不是很好。   “哦,请原谅我不知道你看书这么入神。”莉莉坐在了陪你身边的草地上,看着远处的玛丽和另外几个同学朝着魁地奇操场的方向走去,心知她们一定是想要给自己和佩妮留下一个可以谈话的空间。   “有什么事吗?”爱丽丝尽量控制着内心不耐烦的情绪,合上书本,冷淡的说。   “我只是太久没有和你说话了,佩妮。”莉莉伸手握住佩妮放在膝盖上的手,但是对方却像是触了电一样的立即抖开了她的触碰,这让她很伤心:“我很担心你,佩妮,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为什么……你和西弗勒斯之间……哦……我的意思是你们只是朋友,而我也是西弗勒斯的朋友,他们——”   “如果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情那你大可不必担心了。”爱丽丝烦躁的打断了莉莉的话,当她听见莉莉说她们两个都是西弗勒斯的朋友时,爱丽丝就觉得有一团火焰在自己的胸腔里焚烧着,让她忍不住想要说出一些尖刻的话来:“我和西弗勒斯是不是朋友我想你是最清楚的了,莉莉。呵,朋友?你和西弗勒斯是朋友,而我不是,这一点我们三个人都很清楚。不过说真的莉莉,如果你真的把西弗勒斯当做是你的朋友,我觉得你就该离他远一点。你知道的,你是一个格兰芬多,而他则是一个斯莱特林。入学也有两个月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斯莱特林是有多么的讨厌麻种巫师吧。西弗勒斯不是纯血已经在那里混的非常糟糕了,难道你还想因为你们两的关系而进一步影响他在斯莱特林的生活吗?而我,莉莉,我的妹妹,我也是一个斯莱特林。作为一个麻种巫师,我的日子比西弗勒斯还要不好过。如果你真的想要让我日子过得舒坦一点,拜托,请你离我远一点。当然,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我想你的朋友们应该都劝过你让你离我远一点。对吗?”      ☆、忠言逆耳   爱丽丝所说的每一句话无疑都像是一条鞭子一样在莉莉的心口抽上几鞭子,尽管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如此的正确,爱丽丝无情的宣判也是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的相处之道,可莉莉依旧不愿意让自己远离自己的姐姐和西弗勒斯。   莉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坚持,明明听从玛丽和佩妮的建议是对于她和他们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一想到从今往后自己的朋友西弗勒斯和曾经被西弗勒斯无比嫌恶的佩妮会走得很近,或许会亲密到像她之前和西弗勒斯那样的关系,而自己有可能会变得像之前被西弗勒斯嫌恶的佩妮那样,莉莉就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接受。   “他们是有这么劝过我,可是你是我的姐姐,我们是亲人,没人谁可以让我们分开。”莉莉执拗的说,忍住了心底的那一份不安:“就算是学校的学院关系也许并不是很好,但是这并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听着莉莉的话,爱丽丝心里倒是有几分不屑的嘲弄:如果这段话是放在她没有看过原著之前,或许她会因此有所感动。可是作为看过原著的她来说,莉莉·伊万斯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对她自己最好的嘲笑的了。在故事的开始,莉莉和西弗勒斯或许曾经天真的以为学院之间的关系是无法影响到两个人之间的友谊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动,周围环境的改变,以及两个人性格的不同,彻底的造就了两个人原本应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人分道扬镳。在故事的结尾,莉莉·伊万斯应该都没有原谅过西弗勒斯·斯内普。否则,西弗勒斯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哈利的出生日期,以至于把预言的告诉了伏地魔。   她很清楚西弗勒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爱丽丝甚至敢保证天底下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西弗勒斯的为人了。   或许从根本意义上说西弗勒斯和她很像,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毕竟在经历过童年的这些遭遇,想要把西弗勒斯变成纯白无垢的圣人,为了谁都可以牺牲的笨蛋傻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的爱一直以来都是自私的,不仅自私,而且狭隘。他只会对他所爱的人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和信仰。他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的人。从他对莉莉和哈利的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在成为食死徒的那段时间里,爱丽丝在上一世的几百年中隐约从西弗勒斯的谈话知道他并不是没有杀过人的。甚至可以说,他为了追寻力量曾经有一度参加过食死徒的盛宴。   西弗勒斯·斯内普才不是会对无辜的人心软的家伙,他冷血无情,曾经也妄图用杀戮和鲜血来铸就自己一次又一次在黑魔法上面的成功。这一切的一切爱丽丝都很清楚,所以现在莉莉·伊万斯还妄图纠缠在她和西弗勒斯之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或许西弗勒斯会因为内心对莉莉的爱慕而继续自欺欺人下去,用自己的倔强粉饰太平,甚至为那不对等的情愫牺牲自己的一切,让自己成为莉莉的备胎。但是爱丽丝却是绝对不会愿意让自己一心一意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爱人变成一个女人的踏脚石,更加不可能让所爱的人成为别人的后路和备胎。所以既然西弗勒斯断不了莉莉的妄想,甚至寄希望于莉莉有这样的妄想,但是爱丽丝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毒刺插在西弗勒斯的身上。   那些西弗勒斯不愿意拔掉的毒瘤,那么就让自己亲自动手来一点一点的解除好了。   “如果你真的在意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者是你真的关心西弗勒斯和我的生活,你就应该离我们远一点。”爱丽丝冷淡的说,她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莉莉惨白的面容和可怜巴巴的样子:“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本身就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我们。尽管我们是姐妹,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何况斯莱特林的学生可不会像你们格兰芬多的学生那样对你一遍又一遍的苦口婆心的说些什么,我想你一定看见了,我和西弗勒斯的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这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和他的血统问题,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你。”   莉莉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来不知道佩妮说话居然会如此的犀利和不留情面。尽管从前佩妮也不会对她说什么好话,但是从前的佩妮基本上都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怒骂,才不会这么冷静的说出这么多让她难以反驳的调理来让她哑口无言。   “所有的斯莱特林会以为我是一个迷路在蛇窝的狮子,呵呵,这可都是拜你所赐。”爱丽丝冷笑:“如果你想要继续播撒你的友谊和你的善良,那么作为你的姐姐,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阳光照错了方向。那里,看见了吗?魁地奇球场,你的同学,还有你的朋友,那才是应该你播撒阳光的地方。至于我,只要你的阳光不让我灼伤,离我远一点,我就该谢谢你了。还有西弗勒斯,如果你真的可怜他,就该给他一条活路。当然,你觉得你的友谊比他的生活环境更加重要,你可以继续拉扯着他,然后我会微笑着目送你们两个跌入地狱。别说我做姐姐的没有提醒你,莉莉,你可要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   在爱丽丝嘲笑的眼神下,莉莉的脸色苍白如雪。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甚至她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俨然都成为了一个笑话。   “抱歉,佩妮,我不知道……”   最后莉莉也只是说出这样的话,转身离开了毛榉树下的小山坡。   爱丽丝看着莉莉逃离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翻开之前合上的书本继续背靠在树干上开始不急不缓的看起书来,就像之前她所说的那些足够把人推进深渊的话根本就不是从她的嘴巴里蹦出来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一段我加上了自己对于西弗勒斯的理解。 我想,在那样的黑暗时期,西弗勒斯为了追求更为强大的力量,效忠于伏地魔,成为了食死徒,不去杀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想要获得伏地魔的器重,呈现出自己的衷心,必然也是双手染血。就像之前有人对我说过《水浒传》每一个上梁山的人物都是杀过人的,因为只有杀过人才是在一条船上的人。否则,你随时可以洗白,谁他么还和你玩。我想伏地魔不是傻瓜,这种基本的常识性错误一定不会在他身上出现。所以,西弗勒斯没杀过那些无辜者伏地魔绝对不会这么信任他的,这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我不会去写教授有多么的善良,因为在那种时代下还有那种环境下想要去善良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还有对于莉莉·伊万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之间的关系,从故事的片段中其实我们就可以推断出西弗勒斯和莉莉在后期根本没有和好。首先,斯内普不知道哈利的生日,连最起码的月份都不知道。我想,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都可以抛弃自己的信仰和生命,怎么可能会连这种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其次,在哈7中,教授的回忆大家也可以知道,教授说出那句“泥巴种”之后,扬言要睡在霍格沃兹公共休息室门口,直到莉莉出来原谅他。可是事实,莉莉确实是出来了,但并没有原谅他。 至于莉莉和詹姆的感情问题,虽然原文中莉莉和詹姆是在七年级的时候才在一起约会的,但是大家应该知道莉莉第一次守护神咒成功的时候莉莉的守护神是一只鹿,而詹姆的守护神也是一只鹿,所以导致教授的守护神也是一只鹿。所以由此可以推断莉莉早在七年级之前就已经喜欢上詹姆了,只不过因为教授的原因不好意思承认。而教授很显然,对于守护神的问题并不知情。或许知情,但不愿意承认。 所以,“泥巴种”事件应该是莉莉终于找到了一个甩开教授的“好办法”,如果那个时代有微信,我想莉莉的说说应该会这么写——终于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结束一脚踏两船的好办法了[机智]。 作者本人是一个忠实的教授党,可以接受教授的任何CP,只要对方可以给教授带来幸福,就算我一直都很雷的伏地魔和西里斯·布莱克我都可以接受。可是我实在没办法接受莉莉·伊万斯和教授之间的CP,因为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教授。甚至到后面出现了可耻的脚踩两条船的嫌疑,尤其是发现后期对教授作出的种种,她根本已经放弃了教授早年时候对她的好。否则在“泥巴种”事件过去多年之后,莉莉依旧没有和教授有过只言片语的联系。我想教授应该是莉莉的踏脚石,踩完之后就一脚踢开的那种。对于这种女人,作者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尽管罗琳在采访的时候说过没有“泥巴种”事件莉莉会和教授在一起,可是如果莉莉的守护神不是一只鹿我觉得可信度会高一点。不过作者不喜欢偏袒任何一方,从上一本《流放》中大家应该就可以看出来,作者是在一切以尊重原著为前提之下写文的,不偏蛇院,也不黑老邓,不漂大V,也不漂铂金贵族,就连教授都不粉白。 以上是作者的一些个人观点,有可能看文的时间比较久,还有一些细节没有注意到,但是我真的没法把莉莉往好了想,我也只是根据一个人的行为来推断出她的心理活动罢了。所以喜欢莉莉的亲们可以在下面留言,佐证一下莉莉对于教授的好。至于莉莉的容貌和才学方面的问题,可以不需要写了。作者从来不是一个看脸的人,如果看脸我就不会不把铂金贵族给漂白了写。 当然,作者君也不会把莉莉写的非常扭曲,因为这不符合我对于写文的初衷。好了,吐槽就到这里,让我们继续脑洞大开的YY教授的学生时代吧,嘎嘎…   ☆、邓布利多的提议   自从万圣节之后爱丽丝骂走了莉莉伊万斯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日子总算是进入了一个相对平静的阶段。当然,如果愿意排除掉劫道四人组对西弗勒斯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和恶作剧,爱丽丝会觉得这样的日子更加惬意自如。   就这样一晃一晃的又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爱丽丝总算迎来了圣诞节。在圣诞节的前一天的时候,爱丽丝结束了变形课就被麦格教授带去了校长办公室。   自从哪天把自己的记忆交给那个老校长之后,爱丽丝就已经做好了再次光顾这里的准备,甚至她已经做好了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她会来这里不计其数。因为邓布利多想要消灭伏地魔,就必须用到她,这是早晚的事情。尽管这个世界没有亡灵女巫克莱门特的出现,但是拥有魂器的伏地魔依旧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存在。   麦格教授把她带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敲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邓布利多看着麦格教授带着爱丽丝走进来,对着自己的副校长点了点头,便让麦格教授离开了。   当麦格教授离开并且关上门之后,爱丽丝就自觉地坐到了那张自己熟悉的软椅之上,然后还悠然自得的倒了一杯玫瑰奶茶。   邓布利多显然没有去介意爱丽丝的这些举动,毕竟从那些记忆当中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对于他有什么样的重要性了。以及,她在这里之所以会这么随意,全然是自己当初给她的权限。   “听霍拉斯说你在斯莱特林过的不错,尽管你并不合群。”邓布利多离开自己的办公桌,缓步来到爱丽丝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苍老的脸上此时有着浓郁的疲惫,就算他竭力的表现出轻松的样子来也无法掩盖住他眼底的烦恼与忧愁。   “如果排除掉波特和布莱克两个人时不时的找麻烦,我的日子过得确实算是不错。”爱丽丝笑着说:“至于合群,我相信您看过了我的记忆之后您就不能要求我去对一群小孩子创建什么友谊之类的东西。”   “哦,是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可是交上一些朋友对你来说总归是有帮助的,尤其是现在的西弗勒斯,目前他可还没有成长到足够和你比肩的地步。”   爱丽丝耸了耸肩,对于邓布利多的话不置可否,话锋一转说:“我想您今天来找我一定不是为了我和西弗之间的关系的,我想您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一定是去寻找魂器的下落。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消息?”   邓布利多疲惫的摇了摇头,说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关于魂器的问题我想了很久,我也去找过那些被伏地魔藏起来的东西,不过我并没有打算现在就毁了那些东西。”   爱丽丝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邓布利多居然耐得住性子没有直接把那些东西给毁了。   “如果我现在就毁了魂器,那么伏地魔知道之后一定会加强对剩余魂器的保护,甚至有可能会制造出更多的魂器。我想你一定知道,伏地魔和他制造的魂器一定有着某种联系。”邓布利多说:“所以目前毁掉魂器并不是关键,关键还是在于我们怎么杀了伏地魔。就像当初伏地魔要杀哈利,结果咒语反弹回他自己的身上一样。”   爱丽丝闻言,微微垂下眼眸,收敛眼底的神色。她的手握着白瓷被子,里面粉红色的奶茶在里面轻轻晃动。过了许久,她才低声说:“你该不会等着哈利出生,莉莉死去,才去毁掉魂器吧。别让我把这段记忆后悔交给你,邓布利多。你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   “是的,我当然知道。”邓布利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略微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神色的少女,很清楚对方话里的意思:“你想要借用我的手提早毁灭魂器,毁灭伏地魔,从而改变所有人的命运。这个我很清楚,只是我必须要一个杀死伏地魔的办法,除了哈利之外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够改变所有人的命运,包括西弗勒斯斯内普。”   爱丽丝喝了一口奶茶,香甜的味道驱散了她内心的冷意。抬眼,她看着邓布利多一字一句的说:“说说您的想法吧,校长先生。我不相信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您没有想出什么周详的计划来。”   邓布利多深切的看着爱丽丝的双眼,诚恳的说:“我们现在需要力量,爱丽丝。你知道如今食死徒的力量非常庞大,几乎所有纯血贵族都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凤凰社虽然一直都和食死徒们盘桓,但是我们的力量并不足以一次性毁灭伏地魔。而魔法部,他们聪明的周旋在食死徒和凤凰社之间,成为了投机者。我看过你的记忆,我知道你有什么样的力量。尽管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个亡灵女巫,没有你的任务,但是这个世界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我需要借用你的力量,毁灭伏地魔。”   爱丽丝嗤笑一声,说:“邓布利多教授,恕我直言。我想您看过我的记忆应该知道我目前的状况,魂体分离,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体目前存在什么地方。佩妮伊万斯的这具身体太过弱小,如果我不顾一切的动用我灵魂之力,这具身体会在顷刻之间分崩离析,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具身体之中还沉睡着另一缕魂魄。如果您不想让佩妮伊万斯连灵魂都消失,我相信您就不该想着怎么借用我的力量。否则,当初我就不会把记忆给你,我可以更简便的直接现在就去杀了伏地魔。”   听着爱丽丝的说辞,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如是说:“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必要的牺牲还是需要的。”   “呵,好一句‘更伟大的利益’。”爱丽丝嘲弄的冷笑了一声:“就是因为您这句话,在不久的将来会死去很多的人,甚至有很多人到死都不能为自己正名。”   一瞬间,爱丽丝想起了原著中西弗勒斯的下场。   就是因为这个老人为了什么该死的“利益”,导致西弗勒斯到死都还背负着叛徒的恶名。   “抱歉,您的提议我不能接受。”爱丽丝深吸一口气,喝完了手里的玫瑰奶茶,不容置喙的说:“我不在乎什么更伟大的利益,我要的只是我想要的结果,至于怎么去达到不是我操心的问题。而我要的结果是,不论是谁都不能伤害西弗勒斯,不能伤害这具身体。在可以选择的前提下,我不会随意的焚毁一个人的灵魂,让她连转生或者是上天堂的机会都没有。至于我的力量,除非找到我原本的身体之外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我想我们下次的谈话请您不要妄图在我的身上打转了,您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利用我给您的那些线索,好好想想怎么联合其余的人对抗伏地魔。”      ☆、四分五裂   离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爱丽丝直接回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此时正值晚餐时间,爱丽丝没有直接去礼堂吃晚饭而是穿过了休息室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她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墨绿色的天花板,不住地想起原著里面的情节,想起西弗勒斯死在纳吉尼嘴下的画面,想起了西弗勒斯用自己的刻薄和毒舌勾勒出的反派角色。不由得嗤笑了一声,爱丽丝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爱丽丝似乎睡了过去,紧接着她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皱了皱眉,不知道是谁居然会这么没有礼貌的来打扰她。坐了起来,爱丽丝掀开被子下床把门打开。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被人一把推进了寝室里面,紧接着寝室的门就被人关上了。   在被人推进寝室的那一刻,如果不是那迎面而来熟悉的气息爱丽丝几乎直接用元素把这个人丢出窗外。   一阵大力的拉扯,在爱丽丝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就被满脸通红怒火中烧的西弗勒斯摁在了墙上,并且用魔杖抵着她的下巴。   “你吃错药了?”对于西弗勒斯突如其来的举动,爱丽丝没有生气,反倒是很奇怪。要知道自从那次图书馆被她调戏之后,西弗勒斯几乎可以算是避着她走路了。只要是她出现的地方,西弗勒斯绝对跑的比兔子都快。除了必要的上课和礼堂的用餐,他几乎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而今天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如此激动愤怒的样子,实在是让爱丽丝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对莉莉做了什么!”西弗勒斯手里紧紧握着魔杖,几乎咬牙切齿的问。   自从一个多月前西弗勒斯就发现莉莉对他有着躲避的态度,就像他躲避佩妮伊万斯一样。他犹还记得前几个礼拜莉莉还约他一起去图书馆,甚至他们还讨论了关于魔药课上的一些小问题,可是几个礼拜之后莉莉就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就像是他身上沾染了什么可怕的霉菌一样。   起初,他以为这些问题是出自于他本身。毕竟他的情况并不好,穿着又旧又脏的衣服,而且还不会说话哄她开心。在和莉莉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他就已经已经做好了随时被她厌恶的准备,可是这种厌恶来的这么快,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想,或许这段友情已经到了尾声。   在莉莉对他的躲避中,或许他又要变成了一个人,那个孤独、不讨人喜欢的混血。   可是另他意想不到的是,在他几分钟前刚刚在从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结果就遇上了埋伏在黑夜走廊里的波特。   不用多想,他和往常一样和那四个人打了起来。   只是当波特说到了这次埋伏他的目的的时候,他当时就震惊了——因为莉莉的姐姐佩妮伊万斯为了他特地警告莉莉不要继续靠近他,以免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结果莉莉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甚至多在寝室的洗浴室里偷偷哭泣,直到她的好友玛丽告诉了波特,波特这才来找自己的麻烦。因为波特以为是自己蛊惑了佩妮,使得佩妮会对莉莉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在从波特那里得到了最近为什么莉莉会躲避自己的原因,西弗勒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燃烧起来的怒火,直接来到了罪魁祸首的门前要求佩妮伊万斯给他一个说法。否则,他也不能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爱丽丝可以忍受西弗勒斯所有的责问和刁难,可唯独不能忍受他因为莉莉伊万斯的原因而对她发火。这无关于西弗勒斯是否知道后来的发展,也无关于西弗勒斯是否明白自己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爱丽丝的无法接受是因为莉莉伊万斯这个人,至于原因从来不是她关心的内容。   所以,在西弗勒斯说出“莉莉”的时候,注定是无法从爱丽丝的嘴巴里得到一个像样的解释。   “我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吗?你以为你是谁?霍格沃兹的教授,还是我的谁?”爱丽丝冷笑,她毫不在意那根指着她的魔杖,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更加的幽深,嗤笑道:“还有,斯内普别忘了我可是莉莉的姐姐,而你根本就没有理由置喙我对自己的妹妹做了什么。对我和莉莉而言,你不过是个外人。你不会真的天真烂漫到以为你是莉莉的朋友吧,或许你以为莉莉会看上你?”   说完,爱丽丝还恶毒的上下打量了一圈西弗勒斯,看着他变红的耳尖,感受他揪着她的衣服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她心里因为西弗勒斯帮着莉莉来找自己要说法的心情变得好了一点,但她依旧没准备吞下她肚子里的话。在这种时候,她必须挑破西弗勒斯心里的毒瘤,在他和莉莉之间挖下一条难以逾越的沟壑。   “如果你双耳鼻塞还不知道莉莉的身边发生了什么,那么我现在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一些关于格兰芬多的新闻。”爱丽丝恶意的笑着:“詹姆波特扬言要追求我的妹妹,就在一个礼拜前说的。当然我想你一定不需要我告诉你波特是谁了,呵,那么我想问问身处在蜘蛛尾巷的你有这个资格打败古老贵族的波特吗?或者你以为莉莉会喜欢一个油腻腻的、邋里邋遢的、阴沉刻薄的少年而不是喜欢一个有钱又幽默风趣、英俊潇洒,更重要的是还是一个飞行健将的波特?”   爱丽丝的话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她吐出最后一个单词的时候,西弗勒斯控制不住的大吼:“四分五裂。”   一阵红光闪过,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爱丽丝感觉自己被拋起,然后又狠狠地摔在地上。浓稠的血液从她的下巴处淌下,魔咒带来的伤口虽然要不了她的命,但是一直从下巴撕裂到耳根的伤口疼痛的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躺在地板上的时候,爱丽丝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感谢西弗勒斯此时此刻的魔力还不是非常的强大。如果想后期那样,只怕这具身体马上就会报废吧。   在血腥味传来的那一瞬间,原本因为佩妮和莉莉的怒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尽管他很愤怒,但是西弗勒斯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佩妮真的出手。   爱丽丝伸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看着站在门口有些发愣的西弗勒斯,闷笑了一声:“如果一个四分五裂还没办法倾泻你的怒火,我不介意你再多来一个。只是我希望,你别后悔就好。”   如果以后你想起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莉莉而对我出手,西弗勒斯,你会不会后悔自己这样的举动?      ☆、内心的无力   对于这个问题,爱丽丝一直都很好奇,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去问过西弗勒斯的答案。因为在西弗勒斯想起了那些因为灵魂磨合而一直尘封的记忆,在经年之后看见幸福的莉莉和波特,他内心对于爱丽丝的愧疚就算不需要说出口爱丽丝也能够察觉到身边的爱人那低迷的情绪。   不过此时此刻的西弗勒斯并不知道他今后会面对什么,所以他目前只是对于倒在血泊中的佩妮·伊万斯感到不安,但并不后悔。   看着西弗勒斯没有别的什么举动,爱丽丝知道他还没有真的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随手在自己的下巴处画上了金色的符文,血液的流失让她觉得一阵寒冷。她不愿意让西弗勒斯看见她脆弱的样子,所以对着他说:“在我现在还不准备把这些事情告诉院长之前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把你攻击我的事情告诉院长,我相信你一定会被霍格沃兹扫地出门。四分五裂,呵,这可不是一个一年级新生该学的咒语。”   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仍旧倒在地上,但是在她的伤口处却有金色的符文在一闪一烁为她治愈伤口。他知道她一定会没事的,因为他很清楚那些古怪的金色符文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魔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隐隐的有一种不想离开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朝着倒在血泊中的少女走过去,然后在她惊讶的眼神中把人从地板上抱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爱丽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西弗勒斯,根本无法想想西弗勒斯在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居然还能对她伸出手来。天知道她家教授是有多么的不近人情,又有多么的冷血恶毒。   “闭嘴,伊万斯!”西弗勒斯也为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举动而感到恼怒:“如果你现在聒噪愿意出去和窗外的章鱼作伴,我马上会成全你的冲动。”   爱丽丝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西弗勒斯把人放在床上,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些白色的纱布和白藓回到床边:“我假设你的脑子还是可以正常运转的,在那一下你就应该避开。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伊万斯。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受伤,难道你愚蠢的以为我会对此感到愧疚吗?如果你的脑子还没有被寝室的大门夹过,你就该知道那个咒语稍微偏离一点方向就足够把你的小命给叼走。”   听着专属“西弗勒斯”式嘲讽,爱丽丝一瞬间有些错愕——难道自己的爱人已经彻底的恢复记忆了?   白藓洒落在伤口上,刺痛着爱丽丝的神经。   西弗勒斯低声咒骂了一句之后用纱布把她的伤口裹好,那忽隐忽现的金色符文扔在爱丽丝的脖子上空一指距离帮她恢复那些白藓无法抹除的伤口。   爱丽丝不顾的下巴处传来的刺痛,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西弗勒斯,你记得伊莱吗?”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不明白佩妮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皱着眉,没好气的说:“他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面对西弗勒斯的回答爱丽丝心头隐隐的喜悦顿时消失殆尽,她干巴巴的说:“随便问的。”   伊莱是她和他的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尽管西弗勒斯平时对伊莱总是板着一张脸,但是他却比她更关心伊莱的成长。包括后期儿子长大了,离开了英国去各地周游,他依旧责令伊莱每到圣诞节的时候必须回家。哪怕孩子是在火山口,他也会如此强硬的要求。而每次他总是会打着爱丽丝担心儿子在外的名义召回伊莱,实际上爱丽丝还是很放心自家儿子在外面游荡的。毕竟伊莱从小就从他父亲那里学会了精密的魔药和高深的魔咒,同时身上还带着爱丽丝的几张保命的卡牌,足够他跑去横行天下了。   所以,她用伊莱的来询问西弗勒斯,她相信西弗勒斯只要恢复了记忆就绝对不会对他们的儿子充耳不闻的。   可是很显然,西弗勒斯淡漠的表情根本不知道伊莱是谁。   面对此时的西弗勒斯,爱丽丝的内心是说不出的失落,但是她却什么都没说,沉默的看着他为自己上药治愈伤口。   西弗勒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这么做,他明明应该恼恨佩妮·伊万斯破坏他和莉莉之间原本就因为学院的问题来回晃动的友情的,甚至应该痛恨她之前所说出的那些话来。可是在刚刚的那一击之下,他内心所有的愤怒与羞辱仿佛一瞬间全都消失殆尽了一般。他控制不住自己走向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去为她疗伤。   抿了抿唇,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伊万斯躺在床上,他将被子拉过来将她盖好,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个像是朋友一样好好相处。在两个人认识的绝大多数时间里,他们基本完全都是处于争锋相对的一种局面,就好比几分钟之前他还差点杀了她。   “我和莉莉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西弗勒斯平静的说,黑色的眼眸让人读不出任何的情绪来:“虽然你是莉莉的姐姐,但你也不能阻止我们之间的友谊。”   说完这一句,西弗勒斯就离开了。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离开的背影,黑色而消瘦的背影被烛火拉的很长投射在地上,最终消失在了门外。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叹息,第一次迷惘又觉得由心底传来一种无力:西弗,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回想起上个时空中两个人相处的种种,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过那具年幼的身体当中寄宿着爱人的灵魂,她又怎么会让自己落的这种地步呢。   或许,只要几年的时间,只要这个时空的灵魂与上个时空的灵魂彻底相容了,西弗勒斯就能够完全的记忆起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吧。   她相信,依照上个时空西弗勒斯强悍的灵魂之力,想要融合这个时空西弗勒斯年幼的灵魂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在西弗勒斯还没有彻底变回她的西弗勒斯之前,她又该怎么守住他们之间的爱情呢?她又该如何才能够在这个充斥着陷阱和危机、诡计与阴谋的世界里保护她目前尚算幼苗的爱人呢?她又该怎么做才能让伏地魔、邓布利多、莉莉·伊万斯离他远一点呢?   那些造就了他悲惨命运的人物,她该帮他如何避免?   一整个晚上,爱丽丝都没有睡着,她的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原著的剧情以及上个空间他们所遇到的一些状况。直到天光破晓,爱丽丝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好在第二天是圣诞节假期的前夕,他们只需要上半天的课程,下午半天是不需要上课的。晚上参加学校举办的圣诞晚会,然后第二天他们就可以离开霍格沃兹回家了。所以尽管爱丽丝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在下午的时间段她依旧可以抽出时间回到寝室好好地睡上一觉。      ☆、圣诞舞会   圣诞节这天上午的课程是一节魔咒课,弗利维教授依旧让他们练习漂浮咒,只不过这节课他们已经不再使用羽毛了,而是将魔咒课的课本浮起来。爱丽丝依旧完成的毫无压力,成为了这节课上第一个完成任务的人。   在结束了上午的课程之后,爱丽丝跟随着斯莱特林的学生回到了礼堂用餐。她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由于昨天晚上彻夜失眠的缘故,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四点左右她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从床上爬起来,爱丽丝去洗手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换上了一件新袍子,整理了一些明天要带回家的行李,差不多到了五点左右她就离开了寝室去往礼堂参加霍格沃兹的圣诞晚会。   或许明天就要放假的缘故,整个礼堂都充斥着学生们轻松的说笑声。爱丽丝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桌尾,听着边上那群孩子开心的商讨着假期要去那里旅游,要如何度过,不由得想起在往年的圣诞节她总是会在西尔维娅的老宅花上一天的时间去布置一棵圣诞树,然后等到晚上的时候她会和西弗勒斯在圣诞树下跳着舞,度过他们每一个圣诞节。   而今年……   爱丽丝不由得看向不远处的西弗勒斯,发现他正在和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男孩子说着什么。   诧异的扬了扬眉,爱丽丝有些好奇一直被众人所孤立的少年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也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她依稀记得,那个坐在西弗勒斯身边脸上长着雀斑,一头咖啡色卷发的男孩似乎叫做穆尔塞伯,是一个纯血巫师家族的孩子。   这时,西弗勒斯和穆尔塞伯似乎说到了什么,另一个坐在穆尔塞伯边上褐色头发,面庞圆润的小男孩也插了进来,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   爱丽丝记得,那个坐在穆尔塞伯边上的男孩子应该也是一个纯血,名字叫做埃弗里。   遵循原著,爱丽丝真切的记得西弗勒斯在霍格沃兹求学的时代除了卢修斯马尔福之外是由两个关系比较密切的好友。如果她记得不错,应该就是眼前这两个人了。   两个食死徒。爱丽丝心里冷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烦西弗勒斯和这两个人走得很近。因为她很清楚,在原著的剧情中,西弗勒斯的这两个好友最后会因为伏地魔的离去而死在傲罗的手中,她可不希望西弗勒斯会为这两个注定命不长久的食死徒难过。更重要的是,西弗勒斯加入食死徒的原因,或多或少也被他身边的人有所影响。她可一点也不希望这辈子西弗勒斯还要加入食死徒的队伍当中,还要像以前一样去亲吻伏地魔的袍角。   那会让她发疯的。爱丽丝想。   她怎么可能容忍她所爱的人去亲吻一个喜欢把自己的灵魂切成好几份的疯子的袍角!所以这些投靠了伏地魔的纯血贵族们必须要让他们离西弗勒斯远远的,这样才能更好的让西弗勒斯和伏地魔划清界限。   由于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餐的原因,所以霍格沃兹的伙食特别的丰盛。只是爱丽丝依旧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只是随意的吃了两片面包喝了一些牛奶之后就离席了。不过出乎她的意料是,她以为今天她算得上最早离开的几个人之一,没想到等她喝完牛奶离开的时候发现大部分高年级的斯莱特林都已经不知不觉的离开了礼堂。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一如既往的闹哄哄,爱丽丝在离开的时候看见布莱克和波特两个人正说着什么哈哈笑了起来,卢平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坐在他们对面的彼得手里正拿着两只鸡腿像是根本没听布莱克和波特两个之前说了什么。她正准备收回了视线,转眸又看见了莉莉看向自己那忧郁的眼神。很显然,她们之前的谈话已经彻底让这朵百合花进入了低迷期,哪怕是假期的来临都无法让她获得一丝喜悦。   爱丽丝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假装根本没有看见莉莉一般,缓步离开了礼堂。   穿过霍格沃兹长长的回廊,十二月的寒风吹得让爱丽丝忍不住抖了一下。漆黑的夜开始零星的下起了雪花,一朵一朵的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下。   快步走过回廊,爱丽丝遇见了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她低着头没去理会直接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这时霍格沃兹出了名的捣蛋精灵皮皮鬼突然从拐角处冒了出来,然后朝她扔了一个水弹。   爱丽丝侧身避开,顺便给自己用了一个盔甲咒,连换了三处位子成功地避开了皮皮鬼的水弹三连发。   “哦,你这个狡猾的斯莱特林!”没有击中目标,皮皮鬼有些不甘心的嘟囔起来。   爱丽丝扬了扬眉,手中的魔杖轻轻一挥,顿时皮皮鬼觉得有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然后,紧接着就是越来越多的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皮皮鬼尖叫了一声,无法想象居然有人能够对他造成攻击,要知道他身为精灵可是和幽灵们一样不受学生们的任何攻击的。只是现在的皮皮鬼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去关注这个问题,一个又一个巴掌已经把他拍的没有招架之力了。   爱丽丝看着皮皮鬼狼狈的逃窜,最后消失在斯莱特林的走廊里微微扬起了嘴角:她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里皮皮鬼应该都不会出来捣乱了。因为就算是一个精灵,也不希望有谁看见他红肿的屁股。好吧,但愿霍格沃兹的精灵屁股会被打成红色。   摆脱了皮皮鬼,爱丽丝跟着三三两两的斯莱特林学生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当她一脚踏进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就听见了休息室内喧闹的欢笑声,空气中布满了食物的香味,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们正在跳舞,就像前几个月的万圣节夜晚一样,每逢这种重大的节日斯莱特林们似乎就会举办他们自己的晚宴。   当爱丽丝穿过人群准备回寝室睡觉的时候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斯拉格霍恩正对她举起酒杯,坐在他身边的卢修斯马尔福随着斯拉格霍恩的视线看了过来,同样也对着爱丽丝点了点头。   这一次,爱丽丝没有上去和斯莱特林院长喝酒,她只是点头回应了一下就离开了。   没有西弗勒斯的舞会,对于她而言不会存在太多的吸引力。   可是爱丽丝不知道的是,当她刚刚离开公共休息室没多久,西弗勒斯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内心的借口   自从麦尔斯摩顿和科尔马勒第兹被调离了寝室之后西弗勒斯的生活就变得好了很多,起码他不用再担心自己在睡觉的时候会被人浇上一脸盆的冷水或者是有别的什么东西扔到自己身上。新来的两个家伙名字叫做穆尔塞伯和埃弗里,都是出自纯血家族的两个后裔,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并不觉得混血有多么的肮脏,所以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西弗勒斯难得的在斯莱特林找到了两个可以说上话的人。   圣诞节假期来临之前埃弗里邀请他去他们家玩,可以有机会看看他们家养在笼子里的黑熊,但是西弗勒斯摇着头拒绝了。不管自己的父亲是有多么讨厌他这个怪物,但是他还是想回去和他们一起过圣诞节。   呼啸的冷风穿过霍格沃兹的走廊,西弗勒斯袍子下的手冷的泛青。缺少御寒的棉衣,他把自己能穿的所有衣服都穿在了黑色的巫师袍里面,可就算这样也没办法抵御更多的寒冷。不过好在他瘦得厉害,就算在身上穿了好几件衬衫也不会有什么人看出不妥来。   他加紧了脚步朝着斯莱特林的方向走去,远处他似乎听见了皮皮鬼的惨叫声。   “哦,这肯定又是皮皮鬼的恶作剧,他总是喜欢把人引过去然后朝你扔东西。”穆尔塞伯走在西弗勒斯的身边看着远处黑乎乎的走廊说道。   “得了,我们不会去管这么多的。”埃弗里无所谓的说,他们三人脚步一转朝着通往霍格沃兹地窖的石阶走去。   斯莱特林的寝室位于霍格沃兹地窖的附近,纵然不会有寒冷的北风从走廊的窗户中吹来但终年阴冷的环境在凛冽的冬季显得尤为刺骨。   西弗勒斯根本没去在意两个刚刚结交的好友对皮皮鬼的评判,他觉得地窖湿冷的寒气几乎把他全身的血液都凝结在了一起。不着痕迹的又加快了脚步,结果惹来了穆尔塞伯嘟嘟囔囔的抱怨声。   “斯内普,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穆尔塞伯说。   西弗勒斯低着头,说:“我想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明天我还要坐火车回家。”   “伙计,你今天晚上注定不能早点休息了。”埃弗里听着西弗勒斯的话嘿嘿的笑着,他伸手搭在他的肩头,说话的声音充满了引诱和神秘的色彩:“据说每一年的圣诞节,斯莱特林都会举办圣诞舞会。你可以邀请你想邀请的任何一位女性共舞一曲,区别于万圣节舞会,圣诞舞会被邀请的对象是不能拒绝的。也就是说,哥们,今天晚上你看上了哪个姑娘你大可邀请她去跳舞,都不需要担心她会拒绝你。”   埃弗里的话让西弗勒斯顿了顿脚步,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离席不久曾经看见过斯莱特林桌尾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率先离开。   莫名的,西弗勒斯有些烦躁。   在脚步停顿了片刻之后,西弗勒斯又加快了自己步子,比之前更快了一点。   穆尔塞伯和埃弗里站在原地,他们不明所以的看着可以说得上急急忙忙离开的西弗勒斯,纳闷的说:“他怎么走的更快了?”   “或许他已经有心仪的舞伴了。”埃弗里耸了耸肩,揣测道。   当西弗勒斯一脚踏进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时黑色的双眼如同鹰隼一样环顾了一圈,看着矜持骄傲的斯莱特林们一个个张扬的大笑如同一个格兰芬多一样,看着他们搂在一起一圈一圈的荡出优雅的舞步,西弗勒斯在发现这群人中并没有自己寻找的人影之后悄然松了一口。可是,紧接着,他又像是被自己刚刚的举动给惊到了一般,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我这只是为莉莉感到担心罢了!西弗勒斯心里如此想着:莉莉这么在乎她的姐姐,她一定不希望佩妮伊万斯和别的斯莱特林的男生过早地鬼魂在一起。对!他只是为了莉莉才会去关注佩妮的。   在确定佩妮不在公共休息室之后西弗勒斯也打算离开,这时穆尔塞伯和埃弗里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嘿,你站在这儿做什么。没找到你的姑娘吗?”埃弗里揶揄的坏笑起来:“你走得这么快一定是想要请人跳舞吧,我说的没错吧斯内普。”   埃弗里的话让西弗勒斯脸上的神色又黑了一层,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西弗勒斯像是恼羞成怒的恶狠狠的说:“收起你无聊的猜测,埃弗里。”   “嘿,马尔福让我们过去。”站在埃弗里身边的穆尔塞伯忽然出声成功的打断了埃弗里刚想说出口的话,他的眼神看向休息室的另一端,随即回过头来扯了扯埃弗里的袍子然后朝着卢修斯所在的方向走去。   埃弗里跟着穆尔塞伯一起走过去,在这之前他还扯了一把西弗勒斯将他一起带了过去。   卢修斯原本是在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在一起喝酒的,他们谈论了一些关于马尔福家族投资魔药方面的一些事务,卢修斯想要让霍格沃兹的魔药课教授兼职马尔福家族的魔药大师,但是不管卢修斯怎么引诱这个老狐狸始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和他打着哈哈。他在这里只剩下最后半年的时间了,等到明年的六月他就会离开霍格沃兹,在他离开之前他必须为家族和那位大人招揽更多有用的人。   看着一道尚算年幼的黑影忽然从公共休息室外面走进来,卢修斯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在他从这一批新生删删选选之后,这个不被人看好的甚至是被人排斥的混血他的才华已经彻底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卢修斯想起斯莱特林新生中另一道孤傲又冷绝的身影,眼睛中流淌过一丝算计的神色。   看见埃弗里和穆尔塞伯出现在西弗勒斯身边,卢修斯立即对他们招了招手。   很快,这三个一年级的新生就走到了卢修斯和斯莱特林院长的身边。   斯拉格斯霍恩看见西弗勒斯,显然对这个魔药世家出生的混血存在了一定好感,尤其是在魔药课上这个年幼的孩子总是能够展现出同龄人无法展示的才华,斯拉格霍恩就更加喜欢这个看上去阴沉沉的男孩子了。   “哦,是斯内普。”斯拉格霍恩笑眯眯的看着有些局促的男孩,指着卢修斯身边的空位:“我刚才正和你们的学长说话呢,我们在谈论你们这一届的新生都非常的有才华,尤其是你和佩妮。坐吧,斯内普,坐在卢修斯边上,我想他不会介意的。还有穆尔塞伯和埃弗里,你们都可以做一会儿。马上就要放假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回到你们温暖的家然后品尝你们的圣诞大餐,让我们放松些吧。”      ☆、卢修斯的猜测   西弗勒斯拘谨的坐在卢修斯的身边,这个即将要从霍格沃兹毕业的铂金贵族打从他一来到斯莱特林就听到过很多关于卢修斯的传闻。他是替黑魔王做事的未来食死徒,他是马尔福家族年轻的继承者,他同时也是斯莱特林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得意门生、七年级的级长和斯莱特林的首席。太多太多关于卢修斯马尔福的传闻在他的耳边流窜而过,尽管他们隶属同一个学院,但是西弗勒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坐在一个年轻的马尔福身边。毕竟,在斯莱特林想要巴望着卢修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厌恶的混血。   打从西弗勒斯一进休息室卢修斯就一直观察这个黑发男孩,他看见他坐在自己身边有些不安的模样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假笑:“能被院长邀请坐在这里的人整个斯莱特林没有几个,斯内普,你不需要这么紧张,这只是一个闲适的聊天而已。”   话音刚落,这时卢修斯远远地就看见有两名斯莱特林的女生走了过来想要邀请他跳舞。漂亮的斯莱特林姑娘们害羞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尽管他并不想拒绝美人的邀请但是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所以,卢修斯远远地朝着休息室的另一边正巧看向他这里的纳西莎点了点头之后两名斯莱特林的女生就改转了脚步邀请了穆尔塞伯和埃弗里。   西弗勒斯看着两个和自己一起坐下来还没一分钟的同伴被人拉进舞池,他看着斯拉格霍恩教授笑着感叹学生们年轻的朝气以及感受到坐在自己身边年轻的马尔福似有若无的探究眼神,他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坐在这里了。   “我想先回去——”   “你才刚坐下。”卢修斯强硬的打断了西弗勒斯的话,他从一边拿过一只酒杯摆放在西弗勒斯的面前,然后对着斯拉格霍恩笑着说:“我相信院长一定不会介意给他看好的学生一杯美味的葡萄酒,要知道在上次万圣节舞会的时候佩妮伊万斯也是从院长这里拿走了一杯酒。”   也不知道卢修斯是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件事情,西弗勒斯原本打算推拒卢修斯为自己倒酒的手顿了顿,心情莫名的有了一丝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烦躁。他没再说什么拒绝的话,收回了手看着红色的酒水在他的杯子里荡出一朵小花,不住地他又想起了蜘蛛尾巷的那个男人,那个嗜酒如命的男人。西弗勒斯厌恶的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哦,是的,那个孩子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斯拉格霍恩喝了一口酒,他的眼神始终放在休息室的舞池中:“不过佩妮似乎对酒挺了解,看得出她很喜欢红酒。”   卢修斯留意到在自家院长说佩妮的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混血总是会忍不住把身子往前倾斜一点,很显然眼前的这个男孩与佩妮伊万斯有着某种非常密切的联系,而这种联系远远不是想同学之间的简单关系。   果然,他的设想是正确的。   卢修斯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想起了那天自己和佩妮伊万斯之间的谈话。那个少女完全否认了自己之所以会来斯莱特林与眼前的这个少年之间的关系,一个麻种巫师来到斯莱特林为的只是一个可笑的“为了得到更好的学习机会”这种可笑的借口。   “我听说佩妮伊万斯是为了斯内普先生才来斯莱特林的。”卢修斯看着坐在自己身边面色苍白的少年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随即他似有若无的说:“听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好,还有格兰芬多的莉莉伊万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不。”面对卢修斯的试探,斯内普立即矢口否认:“在佩妮伊万斯没有展露出她身为巫师的天分之前,我们的关系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哪怕是现在,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比陌生人号多少。或许在那之前,我们还可以算是同学。”   卢修斯扬了扬眉,显然是不相信西弗勒斯的说辞。只是当她还想在说什么的时候,斯拉格霍恩忽然收回了看向舞池的眼神,转头对着卢修斯说:“哦,卢修斯,我想你一定是被谣言误导了。佩妮之所以是一个麻种巫师还能来斯莱特林这完全是因为我想要让她过来,为了这一点,我把斯莱特林唯一的一间单人宿舍给了她,这是她的条件。”   面对斯拉格霍恩的解释,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两个人显然都震惊了。不论是谁,他们都没有想到佩妮之所以会来这里,全都是因为斯莱特林院长的缘故。   “在开学的时候时邓布利多让我去接这孩子过来的,我发现这孩子的天分非常的好,尽管是麻种但我依旧希望她能来斯莱特林。”斯拉格霍恩喝了一口酒,然后伸手拿过酒瓶又给自己满上,他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很显然我的眼光非常的好,佩妮这孩子完全出乎我意料的优秀。或许我可以说,她远远比我预想的还要优秀。曾经,我也教过一个像她这样具有天分的孩子。我以为那个孩子会是我有生之年唯一的一个这么有天分的学生,没想到现在还有佩妮。”   或许旁人不清楚斯莱特林院长对于那些有天分的学生的执着,但是作为和他相处了七年的卢修斯马尔福太过于清楚这个院长有多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成名,并且给他带来更多的名望和便利。所以卢修斯可以不相信爱丽丝的说词,也可以不相信斯内普的否认,但是他绝对相信在佩妮伊万斯入学之前自家院长会有什么样的引诱让这个看上去非常不错的孩子进入到斯莱特林。   卢修斯看着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难道是他猜错了?佩妮伊万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密不可分?   相对于卢修斯内心的否决,西弗勒斯此刻的内心简直就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握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他甚至喝下了一大口红酒——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个曾经被他看不起的小姑娘已经有了让人难以企及的天分。   忽的,西弗勒斯想起了那天在图书馆佩妮伊万斯借的那些书,那些全都是七年级以上的高深读物。   原来,当他还在为基础变形困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出了这么多。   想起在某年某月的一天里,那个曾经被自己唾弃的小姑娘或许会把自己远远的甩在后面站在权利的巅峰,然后嘲笑的看着一层不变的自己,西弗勒斯的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变得更强。      ☆、收不回的道歉   圣诞节来临的那一天霍格沃兹下起了鹅毛大雪,爱丽丝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走在人群之中视线一直落在离她几步之遥的斯内普身上。他的耳朵被风吹的通红,上面还长着冻疮,黑色的斗篷被风吹起,爱丽丝可以看见那双破旧的球鞋。   她不着痕迹的用魔杖对准西弗勒斯的背影,在大雪纷飞的世界里没有人会注意到那无声无息的光亮一闪而逝。   西弗勒斯裹着斗篷冷的发僵,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结在了一起变成了冰。忽然间,他感觉到一阵暖意袭来,所有的寒冰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他惊讶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过于宽大的斗篷没有一丝一毫的该变。奇异的事件让他想要一探究竟,可是走在他身边的穆尔塞伯和埃弗里显然没有给他好好思索的机会,他们拉扯着他登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并且在拥挤的人流中迅速的找到了一处包厢。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被人拉走,她提着箱子登上火车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是一连串的道歉声。   听着熟悉的声音,爱丽丝看着还低着头没看自己一眼的西里斯布莱克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如果现在布莱克抬头看她,知道自己正在和谁道歉,一定会后悔的咬掉自己的舌头吧。   而真如爱丽丝心中所想,在西里斯听见笑声的那一瞬间他就忽然抬起头来,结果他就看见了那个让他讨厌的斯莱特林。在西里斯布莱克的心里对于佩妮的厌恶程度已经远远的高于了西弗勒斯,因为他发现每一次他们攻击那个鼻涕精的时候这个伊万斯就会在边上偷偷的帮助他,而且还有很多次他们都在她的手里吃了亏。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他和詹姆两个人被挂在霍格沃兹的墙上。   一想到自己刚刚是撞上了她,西里斯愤恨的想自己为什么就没撞死她。更重要的是,他刚刚居然还道歉了!   “真该死!”西里斯低声咒骂了一句,他的手里紧紧的捏着魔杖:“我真应该从你的身上踩过去的。”   爱丽丝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西里斯,并没去在意他对自己的挑衅。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涉及西弗勒斯,爱丽丝很少会生气,尤其还和一个小孩子。所以她只是拿稳了手中的行李箱,根本没去理会,直接从他的身边走开了。   西里斯看着佩妮伊万斯淡然离去,实在有些无法想象她居然没有生气,居然连回嘴都懒得回直接就走开了。这样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团空气一样,让一直备受瞩目的西里斯顿时觉得遭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几乎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对方的衣角,恶声恶气的说:“怎么,难道你撞了人就打算跑了!给我道歉,伊万斯。”   爱丽丝回过头看着扯着自己衣角的西里斯,从他的肩头她看见了另外一节车厢的詹姆波特和莱姆斯卢平他们。微微而笑,对着西里斯说:“如果你不想你的朋友担心找不到你我劝你最好不要和我纠缠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回头看看吧,你的朋友在你身后的车厢等着你呢。”   西里斯看着佩妮脸上浅淡的笑容一方面觉得对方是在欺骗自己,打算在自己回头的瞬间好出其不意的发起攻击,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佩妮脸上的笑容很温暖,完全不像是另有图谋的样子。直到他听见了詹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西里斯这才回过头,看见在另外一节车厢的詹姆正拿着箱子看着自己。   看见朋友招呼自己,西里斯正想朝詹姆走去,但他很快又想起那个骗了自己道歉的伊万斯,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只是等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佩妮已经走到了车厢的另一端,然后两个高年级的拉文克劳走了过来,彻底的把她的背影给遮住了。   “嘿,你在瞧什么,前面在喊你怎么没有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身边想起,西里斯感觉到一只手落在自己肩头。   他回过头来看着詹姆疑惑的面容,耸了耸肩:“我只是在找空位子。”   “彼得已经找到了,我们行李都放好了。”詹姆拉扯着西里斯朝着车厢的另一头走去:“快来,我从厨房里带了一些吃的出来,一会等下就被彼得一个人吃完了。”   西里斯听着詹姆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佩妮离开的方向,想起刚才那浅淡的微笑,他微微蹙起了眉。   爱丽丝穿过人群找到了一处空的包厢,她用魔杖将行李摆放在架子上,然后坐在了窗边。用魔杖敲了敲桌面,顿时桌面出现了一本黑色的大部头。   没有人来打搅,她享受了一趟舒适的旅途。直到霍格沃兹特快到站了,她这才收拾好书本带上自己的箱子缓步离开了火车。   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爱丽丝看见远处莉莉早已经下了火车正在和她的朋友道别。转眸,她又看见了西弗勒斯独自一个人提着行李箱下了火车,很快她就看见了一个看上去面容憔悴的女人走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时,爱丽丝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随着声源看去,正见伊万斯夫妇对她挥着手。   莉莉已经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拥抱自己的父母,而爱丽丝则慢悠悠的踩着步子来到了这对夫妻的面前。   与自家的女儿阔别了半年之久,伊万斯夫人激动得满脸通红抱住了爱丽丝狠狠的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哦,我的宝贝们,你们终于回来了。”伊万斯夫人激动地眼里带着泪花,她开心的吸着鼻子。   “妈妈,我真想你。”莉莉搂着自己的母亲,然后又对着伊万斯先生说:“爸爸,我也很想你。”   不同于爱丽丝的冷淡,莉莉快乐的就像是枝头的黄鹂鸟一路叽叽喳喳的和自己的父母分享着在霍格沃兹看见的一切,直到到了家里她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爱丽丝对于伊万斯夫妇没有太大的感情建立,想要一下子和莉莉那样对着父母撒娇她实在是做不到,所以她就以休息的名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然后躺在那张柔软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寒冷的圣诞节   伊万斯家的圣诞节准备得非常充分,这种充分不仅仅是指食物,还有是屋子里面过节的气氛。伊万斯先生更是戴起了圣诞帽,打扮成圣诞老人的模样惹得莉莉哈哈大笑。屋子里的圣诞树下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礼物,大部分的礼物盒子上面都标注了佩妮和莉莉的名字。   爱丽丝坐在餐桌前吃了一些伊万斯夫人递过来的火鸡肉,然后又尝了伊万斯先生递过来的圣诞布丁,这让她不住地想起往年的时候自己在这个时候也会和西弗勒斯品尝两个人一起制作的火鸡肉和圣诞布丁。尽管西弗勒斯很少动手制作食物,但不得不说身为魔药大师的他对于火候的把控以及食材的多少拿捏得相当稳当,每次伊莱都会吃得满嘴流油,称赞西弗勒斯的手艺高过自己。   也不知道现在西弗勒斯正在做什么?   爱丽丝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不由得又想起了白天的时候西弗勒斯冷得发青的模样,觉得自己现在再也吃不下这些美味佳肴了。她真想去蜘蛛尾巷的拿出老房子,真想把她的爱人抱在怀里说上一句“圣诞快乐”。   对于自己的心事,爱丽丝总是掩饰的非常好,所以伊万斯夫妇根本没有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莉莉自从那天在毛榉树的小山坡上被爱丽丝教训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着她说说笑笑了,直到现在两个人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呢。所以对于爱丽丝的不在状态,莉莉也完全不知道。   陪着伊万斯一家吃完了圣诞大餐之后,爱丽丝就说自己累了,想要早点休息。   伊万斯夫人看着她的脸上有疲惫的神色闪现,以为爱丽丝是因为从学校里回来感到疲惫立即就让她早点休息。   爱丽丝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立即在自己的门口设下了驱逐咒,然后又在自己的床上用抱枕变形成一个假的佩妮伊万斯并且还盖上了被子。   从床下拉出自己的箱子,爱丽丝从皮箱中翻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礼盒,上面写着“To the lonely Prince”的字样。   微微扬起了嘴角,爱丽丝走到窗户前,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斗篷披好,将大大的兜帽罩住自己,随后爬到窗户上。一阵风吹来,爱丽丝踏着圣诞节凛冽的寒风御风而行。   拥有魔法元素的她此时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使用元素飞行会被人看见,她随手在自己的周围设下了镜像结界以免被人看见有人能够不需要飞天扫帚甚至不需要任何飞行器具就可以在半空中自由自在的滑行。   簌簌的雪花在她的周围落下,等爱丽丝来到蜘蛛尾巷那处熟悉的老房子时她的肩头已经覆上了一层积雪。   她凌空站在二楼的窗户前,依稀记得西弗勒斯曾经告诉过她在自己的幼年时期是住在二楼的小屋子里的。   借着夜色,爱丽丝看见屋子里面空无一人。她伸手打开窗户,然后滑了进去。   看着这间屋子空旷的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五斗柜子的时候爱丽丝紧紧地抿着唇,将礼物放在他的床头。冷硬的木板床上铺着薄薄得一层被子,爱丽丝非常怀疑这层被子是否能够帮他撑过这个寒冬。尽管她知道西弗勒斯的童年过的并不是很好,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她的教授所生活的环境居然能够糟糕到如此恶劣的地步。   她紧抿着唇白到毫无血色,明亮的眼眸中泛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但很快又消失在瞳孔之中,剧烈的情绪在她的胸腔内翻涌,爱丽丝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咆哮,不要不顾一切的带走那个年幼的恋人。   忽的,她听见了门外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很显然有人上楼了。   由于爱丽丝在自己的身上施加了镜像结界,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有人出现会发现她的存在。细心地将窗户关好,爱丽丝站在五斗斜柜的阴影里贴墙站着。   西弗勒斯一手拿着蜡烛,一边打开自己的房间。木门在昏暗的烛火下发出“吱嘎”声,在这样寒冷的冬夜显得格外的凄厉。他缓缓走进屋子,没有察觉出屋子里的异常,将门关好之后他就走到了房间中唯一的一张桌子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西弗勒斯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借着不怎么明亮的烛火细细阅读上面堪比米粒大小的文字。   爱丽丝一直站在柜子的黑影之下,她看着清瘦的黑发少年冷的发僵的手指在书页上来回滑动,他低着头,鼻子几乎要贴在书面上,他将蜡烛尽力的靠近书本,妄图想要再看清一些书上的文字。她这般看着,只觉得窗外的冷风像是吹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又冷又疼。她控制着自己不要激动起来,否则魔力的波动很快就会让西弗勒斯的察觉到她的存在。   悄无声息的,爱丽丝从柜子的黑影中走了出来。她来到西弗勒斯的身后,伸出手在他的头顶上空挥一挥手。顿时,西弗勒斯觉得一阵突如其来的睡意涌向心头。   这阵睡意来的毫无预料,就像他突然之间就被人施了沉睡咒一样。西弗勒斯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书上最后的那几个字,但最终也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手一斜,书和蜡烛同时落到了地上,人趴在书桌上就沉沉睡去。   爱丽丝眼明手快的在书本和蜡烛落地的那一瞬间将两样东西接在手里,然后她将书合拢放在桌子上,又将蜡烛吹灭。伸手,将西弗勒斯从椅子上打横抱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抱着他了,西弗勒斯的身体一如既往地轻。爱丽丝知道,在这件宽大的棉袄下面的身体消瘦的只能算得上比排骨架好上这么一点。   在多年的相处中,爱丽丝很清楚西弗勒斯的身体体质是不容易长肉的,不管他吃的再多依旧是只能堪堪的做到匀称。如今,伙食不济,身体又在成长期,此时此刻的西弗勒斯瘦的也只能说剩下了一把骨头罢了。   长叹了一口气,爱丽丝抱着人将他平稳地放在床上,然后将他把鞋袜给脱了。   借着夜色,爱丽丝看见西弗勒斯的脚趾和脚后跟长了一些冻疮,她伸手在他的脚上画上了金色的符文。   光明系的治疗魔法在西弗勒斯的脚上闪闪烁烁,那些一直让人困扰的小毛病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爱丽丝伸手解开西弗勒斯的衣扣,破旧的棉袄下面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衫。她毫不费力的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都扒了,为了不让西弗勒斯着凉她还特地在床铺的周围设下了一圈光明属性的结界用以抵御屋子里头的寒冷。      ☆、圣诞礼物   瘦弱的身躯,布满伤疤的痕迹,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但爱丽丝仍旧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痛苦的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想要将人搂在怀里虔诚的亲吻拂去他一身的伤痛,可是内心对于西弗勒斯的独占欲让她又非常不愿意用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和西弗勒斯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她控制着自己不要不顾一切的把人带走,且不说她目前的情况并不允许他们两个人任性而为,没有钱,也没有强大到足够横行巫师界的实力,她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对于未来局势的把控和堪堪只到初级魔法师的元素魔法能力掌控。这样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让她带走西弗勒斯,更妄论要保护自己的爱人了。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西弗勒斯灵魂并不稳定,两个世界的灵魂正在融合,记忆还没有全然苏醒。自己如果强硬的把人带走,遭来的只会是西弗勒斯的反抗、厌恶,甚至是仇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西弗勒斯对于巫师界的执着,对于魔法的热爱,如果自己不顾一切的把人带走就好比生生折断爱人的翅膀和希翼,这并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   她的西弗勒斯,她的教授,她的爱人,在生活的旅程中已经饱尝痛苦,她不愿意再给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黑暗中一闪一烁的金色符文下爱丽丝紧紧抱着沉睡中的黑发少年,嘶哑的声音保藏着压抑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呢喃爱人的名字:“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从这一切痛苦和折磨中脱离出来?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我的教授……”   温暖的手细细的沿着他干瘦的身体抚摸着,每走过一处伤疤就会有一道金色的符文在他的身体上方浮动。那些可怖的伤疤,如同蜈蚣一样交织着,然后在符文的作用下开始变浅却始终没有消退。   爱丽丝不敢一下子把所有的伤疤全都消除殆尽,因为她怕自己一下子做得太多会引起西弗勒斯不必要的怀疑。或许她会每隔一段时间来消除这些伤疤,这样就会显得是时间的作用让这些伤疤变淡了,乃至消失了。   将他的衬衣穿回去,爱丽丝伸手解开他的裤子。   破旧的牛仔裤薄的只有一层,爱丽丝伸手在他的膝盖处按压着,温暖的掌心紧贴着他冰凉的肌肤传递着那一丝温热。细长有力的手指从他的小腿处一路往下按压,让他那些因为寒冷而僵硬的肌肉逐渐放松开来。等西弗勒斯的双腿彻底松弛下来了,爱丽丝这才将他的长裤又穿了回去。   或许是因为这个晚上耗费了太多的光明元素,爱丽丝的额头开始爬上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在这种没有寒冷又黑暗的夜晚,空气中蕴藏的最多就是黑暗元素。那种与光明元素生而相克的元素,正在鲸吞蚕食着爱丽丝释放出来的光明魔法。   到底还是这具身体太弱了。   爱丽丝将被子扯过,将两人裹紧,随手解开笼罩在床铺周围的光明结界,顿时蕴藏在空气中冰寒如同潮水将两个人吞没。   纵然是在睡梦中西弗勒斯依旧冷的打了一个颤,爱丽丝紧紧地把人搂在怀里,妄图用自身的温暖来代替光明结界的温度。   这一夜,爱丽丝抱着西弗勒斯彻夜未眠。直到屋子外头的风雪停止,直到灰冷的天空出现了一丝明亮,她这才松开了抱紧他的手臂。   听着他长绵的呼吸声,片刻的美好让她想要把时间都凝滞起来。看着爱人蜡黄而消瘦的脸在黑暗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爱丽丝终究还是忍住了想要去亲吻那张略带苍白和干燥起皮的薄唇的冲动。   轻缓的起身,爱丽丝掀开被子离开了西弗勒斯的蜘蛛尾巷,仿佛这一夜所有的事情从来不曾发生过。只有那份留在西弗勒斯床头带着纸片的小礼物,无声的诉说冰冷的圣诞夜那不曾被人发觉的温暖和留念。   等西弗勒斯·斯内普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微微的皱起了眉,他低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薄薄的棉被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温暖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床棉被也只是比夏季的毯子好上一点罢了,每一晚冬季的夜里他都会因为寒冷而被冻醒过来。但是今天,他居然在这张冷硬的木板床上感觉到温暖的味道。   抬眼,他看见了那本被放置在书桌上的黑色封皮的书。   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唯一的记忆就是昨天晚上他的父亲,那个男人居然没有去喝酒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他们家的圣诞节虽然不像别人家那样的热闹,甚至只能用寒酸来形容,但是他的母亲依旧给他准备了圣诞布丁。   那是一个难得没有争吵、暴力和酒精的夜晚。   或许一年当中只有这一天他们三个人能够好好的待在这间房子里。   可尽管这个夜晚是难得的没有争执的夜晚,他依旧不想和那个名为他父亲的男人待在一个空间里,所以他提早回到了自己屋子里。   他以为这个夜晚他会用看书来打发所有无聊而冰冷的时光,但是他却在不知何时睡着了。   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西弗勒斯伸手捂着头,想要回忆些什么,但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最后,他放弃了去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准备掀开被子,一扭头他就发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放置在他的床头。   疑惑的将礼盒拿了过来,西弗勒斯看见了礼盒上面的纸片——   To the lonely Prince   Prince?   西弗勒斯心头没由来的一跳,他一时分不清楚这个单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孤独的王子?还是……孤独的普林斯?   昨天晚上,有谁来过这里放下了这份礼物?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知道他的母亲是普林斯家族的传人,知道他是普林斯的混血。   西弗勒斯面色有些发白,伸手打开了盒子,精美的礼盒中摆放着一本厚厚的书。   黑色发旧的书壳,烫金的文字在时光的洗涤中依旧光亮,纵然现在的西弗勒斯还不是几年以后的魔药大师对于魔药的敏感他依旧迅速的判断出这本书应该是一本难得孤本——《遗失在时光中的神秘药剂》。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在这一卷结束和下一卷的时候会有好几张会被锁……   ☆、魔法部的来信   圣诞节的雪陆陆续续的下了一个礼拜的时间,爱丽丝每个晚上都会在半夜来到蜘蛛尾巷的旧房子里将西弗勒斯抱在怀里。   这里的环境比斯莱特林的地窖还要糟糕。   爱丽丝的心里这么吐槽着,希望这个假期可以早点过去。   西弗勒斯忽然间发现,自从圣诞节的那个晚上之后冰冷的木板床已经不是那么让他难以忍受了。有时候,他甚至会偷偷的希望夜晚的时间能够再长一点。可尽管他很享受生活当中这小小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也足够让西弗勒斯引起警觉。   所以,在一个礼拜的夜晚拜访之后,爱丽丝忽然发现西弗勒斯开始彻夜挑灯看书了。   昏暗的烛火将他的脸映射的忽明忽暗,爱丽丝知道西弗勒斯已经开始怀疑了,并且开始想办法找到这一切变化的根源。她不可能再次对他施咒,因为西弗勒斯的固执会让他找到别的方法来捉住她。更重要的是,她永远也不会是西弗勒斯的对手。这并不是因为爱丽丝的心思不如他缜密,也不是说爱丽丝不懂得如何算计,而是因为在两个人的相处中爱丽丝无法做到像西弗勒斯那样隐忍。   她比他冲动。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她或许可以对任何人做到步步为营,但唯独对于西弗勒斯她总是缺少那一份耐心。   所以,在上一个时空里,西弗勒斯总是能够很好的将她拴在手心里,甚至可以不着痕迹的布置下一个又一个陷阱看着她走进自己的囚笼里。   当然,这也不是说西弗勒斯的爱比她少。   爱丽丝很清楚自己对于他的重要性,诚如西弗勒斯对自己的重要性一样。   只是她的爱炙热而决绝,他的爱隐忍而狡猾。   他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捕食者,有计划地进行着一切。而她更多的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往下走,然后不遗余力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他的面前。   这一个晚上,爱丽丝站在五斗斜柜的影子里陪着西弗勒斯一个晚上。直到天明,西弗勒斯这才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爱丽丝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打开窗户离开了。   回到伊万斯家的时候爱丽丝收到了来自魔法部的来信,一只黄色的仓谷猫头鹰扔下一封信之后就离开了。   好在猫头鹰送信来的地方是她的房间,否则她估计可以接受莉莉伊万斯那令人烦恼的担忧。   魔法部给她的传信内容非常简单,总结下来就一个意思——由于她从小被认定是一个麻瓜,所以并没有在魔法部进行登记。魔法部责令她1月15日的时候进行姓名登记,并且还要在她的身上加上踪丝。   爱丽丝随手将信件扔在桌子上,不由得感叹魔法部的办事效率低的让人咋舌。她入学都已经有半年时间了,居然到现在才通知她去登记。   正当爱丽丝准备去洗个热水澡驱赶一个晚上的冰冷时,又有一只白色的猫头鹰从她的窗户飞了进来。   这封信是邓布利多写来的,告诉她他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带她去魔法部注册登记的人员,让她这段时间都不要随意离开家附近。   “我又不是哈利。”爱丽丝嘟囔了一句,把这封信扔在了魔法部来信的边上,抱着自己的衣服跑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的时候,伊万斯夫人正在敲她的门,让她下楼吃早餐。   爱丽丝应了一声,用了一个快干咒弄好了自己的头发,然后下楼吃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伊万斯先生说要带他们出去旅游,爱丽丝想起再过两天就是西弗勒斯的生日了,她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这里。   莉莉开心的赞同了伊万斯先生的提议,但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想要把出行的日期挪到1月9日之后。   爱丽丝嘴角挑起一丝冷笑,看着莉莉找了各种各样蹩脚的理由,最后因为伊万斯先生一句“1月9日出发的话我们就无法登上游轮了”彻底败北。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魔法部的传信——”爱丽丝忽然出声说道,她说话的时候顿了顿,眼神从伊万斯先生移到了莉莉身上,然后又看向了伊万斯夫人,最后又转眸看着伊万斯先生说:“或许你们知道我在之前并没有知道我是一个巫师,所以我从来没有去魔法部登记。今天早上的时候魔法部的猫头鹰给我送来了一封通知,要求我在1月15日的时候前往魔法部进行巫师登记。邓布利多教授刚刚也给我来信,要求我在这段时间不要远行。所以——我想这个旅行注定是不能去了。”   “哦,亲爱的,或许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们。”伊万斯夫人难过的看着爱丽丝。   “这没关系,邓布利多教授说已经安排人来接我。”爱丽丝笑着说:“你们可以放心的去旅游,如果可以就带上足够的礼物,我会非常的开心。”   “佩妮……”伊万斯先生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化为了无奈的叹息声:“好吧,我们会尽可能的给你带礼物回来。你现在可以好好的想想需要什么,而且也可以想想7月的旅行计划。我和你母亲都希望在你们在家的时候带你们出去走走。”   “好的,我会列一个清单的,但愿您别以为我是在恶意敲诈。”爱丽丝咯咯的笑着。   莉莉同样是失望的看着佩妮,尽管在这个假期里面她们讲话的次数已经达到了历史最低点,但是莉莉依旧很爱自己的姐姐,所以哪怕佩妮在说出了那样冷漠的话以后她依旧忍不住伸手握住自己姐姐的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留下来。”   或许是莉莉的掌心的温度过于温暖,或许是因为莉莉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温柔,这一刻爱丽丝也不像因为西弗勒斯的原因再去伤害这个小姑娘。   莞尔轻笑,她反手握住了莉莉的手:“如果连你都不去,难道你打算让爸妈他们独自出门吗?拜托,可别给他们一个夫妻甜蜜旅行的借口,我们不在这里的时候他们有的是时间。”   爱丽丝的一席话,使得伊万斯夫妇和莉莉都笑了起来,因为出游计划改变的沮丧氛围一瞬间消失殆尽。   “如果你愿意,我也会给你列一份清单。”爱丽丝调皮的眨了眨眼,笑着说:“不过我担心你的零花钱都会用在我身上了。”      ☆、出门   最终,伊万斯一家除了爱丽丝之外全都跑出去旅游了。莉莉在临行前给了爱丽丝一个礼物盒,请求她在西弗勒斯生日的当天亲手交给他。   爱丽丝点头答应了莉莉的请求,然后再和这具身体的家人拥抱之后目送他们上车离去。   生活中缺少了伊万斯一家人爱丽丝的行动自由了很多,她在伊万斯夫妇离开没多久之后就搭乘了骑士巴士去往了破釜酒吧。陈旧的房子里来往着形形□□的人,爱丽丝低垂着头尽量不去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时候她听见有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声在酒吧的另一端喧嚣着,她几乎是狂热的诉说着黑魔王的高深魔法,并且公然表示先要参加食死徒。   在这个年代凤凰社虽然和食死徒们争斗的厉害,但是伏地魔率领的食死徒们还没有被魔法部通缉,或许是因为处在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之间的魔法部实力并不足以撼动任何一方,所以他们沉默的成为了投机者任凭两方人马斗个你死我活,最后他们会站出来帮助获胜的一方正名。   想起日后伏地魔败北,魔法部和傲罗们不遗余力的到处缉拿食死徒的样子,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用魔杖打开通往对角巷的道路,爱丽丝从破釜酒吧直接来到了英国巫师界最繁华的地方。   她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家风雅服装店,然后买了一大块黑色的布料。   上次她送给西弗勒斯的衣服很显然他一直塞在箱子里没有穿,但是爱丽丝仍旧想要为他亲手缝制更多的衣服。   因为是冬季的原因,她这次购买的布料厚了很多。依旧是差不多类型的银制纽扣,只不过花式有了细微的改变。   买完了衣料之后爱丽丝又去了一趟定制鞋子的地方,凭借着记忆爱丽丝大致和老板说了一下鞋子的尺码,然后要求对方制作的不需要太过华丽,结实耐用就可以了。对于自家教授的喜好爱丽丝还是很清楚的,尽管他和马尔福一家关系斐然,但是他一点也不喜欢卢修斯那华丽又闪亮的模样。   写下了送货的地址,爱丽丝预付了足够的定金,此时她口袋里剩下的零花钱已经为数不多了。不过好在她本身并不需要花费太多,因为她对一些零食和衣着首饰并不是非常在意,她宁愿把这些钱都用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尽量让他的日子过得舒适一些。   买好了该买的东西之后爱丽丝准备回去了,只是她还没走回到破釜酒吧就遇见了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慌张,爱丽丝很少看见他身上有这样的情绪存在。很多时候,她以为除了哈利和詹姆之外没有人能被他放在心里。   爱丽丝站在路旁,手里抱着刚买的衣料,看着西里斯低着头匆匆忙忙的和自己擦肩而过,很显然他根本没看见她。   回过头,爱丽丝好奇的扬了扬眉,结果看见不远处的一家飞天扫帚店门口不知何时站着詹姆波特。   詹姆大喊了一声好友的名字,西里斯立即加快了脚步朝着詹姆所在的方向跑去。   爱丽丝看着那两个格兰芬多说了什么,然后詹姆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算作安慰,最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收回视线,爱丽丝猜测西里斯布莱克之所以神情慌张的和詹姆波特会面多半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布莱克家族是一个纯正的斯莱特林世家,结果在西里斯这里出了岔子,蹦出了一个格兰芬多。作为布莱克家族的长子,西里斯被寄予厚望,布莱克老夫人一直非常疼爱这个孩子,直到西里斯选择了和整个家族完全相悖的道路。   希望越大,失望必然也是越大的。   想必这个圣诞节西里斯的日子过的应该可以说是水深火热了,最后不得不寄宿到波特家去了。   爱丽丝裹紧了斗篷,拉低了帽檐,再度举步朝着破釜酒吧走去。   穿过破釜酒吧,搭乘了骑士巴士,爱丽丝回到了住处。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爱丽丝就立即迫不及待的抖开衣料,然后熟稔的划线、剪裁。   由于西弗勒斯的生日就在两天之后,爱丽丝这次没有在衣服上缝制任何的守护符文,只是按照寻常的袍子做了一套。   这一次爱丽丝依旧是从外袍到内裤,从里到外的将他缝制了一份,甚至在空闲的时候她还跑到麻瓜的店里买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双袜子。   当她缝完最后一针没过多久,她在对角巷定制的鞋子也送到了。   将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在礼品盒中,爱丽丝从桌子上拽来了一张羊皮纸,思索了片刻不知道该写一点什么。最后,她仍旧是按照上次圣诞礼物的写法简单的写了一句话,只不过这一次又多了两个单词——Happy birthday。   她将礼盒放在了床头的柜子里,在1月9日的那一天她拿着莉莉的礼物缓步朝着蜘蛛尾巷走去。   站在蜘蛛尾巷的老房子门口许久,爱丽丝本以为开门的应该是西弗勒斯,结果她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被人打开了,开门的是艾琳斯内普,西弗勒斯的母亲。   此时的艾琳显然已经忘记了今天是自己儿子的生日,她的脸上还带着没有擦干的泪水,在看见爱丽丝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擦干净。她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打着结,很显然她根本没有花心思去打理过。与西弗勒斯一模一样的黑眼睛里此刻布满了疲惫与慌张,苍白的脸上有着明显青紫的印记。或许昨天晚上,托比亚斯内普又喝醉酒对她做了一些暴力举动。   明明应该是比麻瓜更厉害的巫师,结果为了爱情硬生生的折断了自己的魔杖远离了巫师界变成了一个普通女人,或者应该说比普通女人还要可怜的存在。作为普林斯家族的最后一脉,结果仍旧被年迈的父母从家族中除名,这个女人已然为了爱情豁出一切。   这样的女人和她的儿子又何其的相似。   原著中,西弗勒斯也曾为了莉莉牺牲一切,不论是信仰还是立场,直至最后甚至送出了自己的生命。   艾琳的一生都是活在托比亚的痛苦中的,西弗勒斯的一生又与自己的母亲何其的相似,活在了莉莉的阴影中一辈子。   收敛住眼底流转的神色,爱丽丝微笑着对艾琳打了一声招呼,就像根本没有察觉到对方刚才的失措与不堪,说:“尊敬的斯内普夫人您好,我是西弗勒斯的同学佩妮伊万斯,今天是他的生日我特地带了礼物过来为他庆祝。”      ☆、拜访   艾琳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了,早在去年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识过这个孩子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在去年登上霍格沃兹特快之前,这个孩子以一人之力对抗了三四名食死徒,救下了他们所有人。尽管现在她已经不是普林斯家的孩子,但是从小在纯正的巫师家族中成长的她很清楚眼前这个孩子有着怎样的前途。只是这样的孩子往往能力越强,就越容易站在风暴的中心。   收敛住自己心中的想法,艾琳表现的尽量平和:“你好,伊万斯小姐。西弗勒斯现在不在家,从早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去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屋子里等他一会儿。”   能够登堂入室爱丽丝当然乐意之至,她异常乖巧的跟在艾琳的身后走进了蜘蛛尾巷的房子。   这一次算是她来到这个空间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拜访这所房子,与上一个空间西弗勒斯继承了蜘蛛尾巷的房子完全不一样,此时一楼的客厅里还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掉了漆的桌子,老旧的木头椅子。原本应该放置沙发和茶几的地方此时正空荡荡,爱丽丝还记得自己很喜欢坐在沙发上看书,面对着壁炉枕在西弗勒斯的腿上享受着生命中的宁静。   餐厅的上面上应该有一个酒柜,那时她和西弗勒斯亲手制定的,因为西弗勒斯知道她喜欢收藏各式各样的美酒。   不着痕迹的站在客厅里看了一眼餐厅边上的厨房,里面的光线非常的灰暗,依稀可以看见碗橱中摆放着几个盘子,水槽还滴着水。   艾琳很显然也明白这个家空旷又苍白并不适合招待客人,毕竟自从托比亚改变之后他们一家就再也没有客人来过了。她有些局促的让爱丽丝先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然后又为她拿了一壶清水。此时,这间屋子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茶叶和咖啡来冲泡了。   “您不需要费心,我等西弗勒斯回来了就走。”爱丽丝将礼物放在桌角,她看出艾琳此刻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显然自己的出现已经打断了她正准备出门寻找丈夫的计划。   “真是不好意思。”艾琳说:“我想我该去买一点茶叶。”   爱丽丝知道艾琳口中说的去买茶叶无非是想要出去找人,她微笑着耸了耸肩:“我可以独自在这里等西弗勒斯回来,如果您放心的话。”   艾琳转身朝着一楼的卧室走去,边走边说:“你也看见了我们这里一贫如洗,我没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尽管把一个客人留在这里很不礼貌,可是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   爱丽丝看着艾琳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的手里多了一个手袋。或许真的像她说的,她是出去买茶叶,只不过也许顺带会去寻找她的丈夫罢了。   “我和西弗勒斯的关系不错,您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爱丽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门口,此时艾琳已经打开了门。   艾琳看着爱丽丝,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家里为数不多的硬币离开了。   爱丽丝目送着艾琳离去,她独自一个人坐回到那张椅子上,在喝完了一杯清水之后,她又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踩着老旧的楼梯,爱丽丝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魔杖,顿时楼梯踩踏事发出的“咯吱”声消失了。原本沾着黑泥的台阶变得干净起来,尽管这条楼梯看上去仍然发旧,但是好歹它变得更加的结实干净了。   二楼有四个房间,一个是西弗勒斯的卧室,在这段期间她经常光顾。在卧室的对面是一间书房,里面应该摆放着艾琳从普林斯家族带出来的一些书籍。尽管爱丽丝现在还没有进去过,但是她很清楚普林斯家一些流传下来的书籍就是他童年时唯一的乐趣和读物。书房的隔壁是一件储物间,卧室的隔壁应该是一间废弃的客房。   爱丽丝伸手打开西弗勒斯卧室的房门,看着那张熟悉的木板床上铺着薄薄的旧棉被,爱丽丝深深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坐在上面。怀念的轻抚着床沿,在西弗勒斯还没有起疑之前她都是躺在这张床上在冰冷的黑夜中抱着他消瘦的身躯的。   窗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本黑色的大部头,爱丽丝知道那是圣诞节的时候自己送给他的礼物。   今年的圣诞节她没有再收到西弗勒斯为她制作的舒缓剂,反倒是她看见莉莉收到了一瓶蓝色的药剂。   尽管那个礼盒上没有写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大名,但是爱丽丝依旧可以从那个简单到不行的包装上猜测出赠送这瓶药剂的人会是谁。   当爱丽丝看见那瓶应该是属于她的圣诞礼物出现在莉莉的手中,说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她知道现在莉莉伊万斯是他的百合花,是他生命中的阳光,曾经在灰暗的岁月中给他带去过片刻的温暖,但爱丽丝的心头仍旧在不停地滴血。她觉得自己的心口就像是被人用一把刀子划开了一条缝,她无能为力的看着血液从她的身体中流失,手脚冰冷发僵的站在那里看着莉莉把那瓶蓝色的舒缓剂放进口袋里跑回了房间。   那一刻,爱丽丝也有想过冲上去把那瓶魔药给砸了。   那应该是属于她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莉莉的手中。   可是最终,爱丽丝也只是忍下了这种冲动,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抱着自己的礼物回到了房间。   她站起身,缓步来到书桌前,伸手翻开那本书,那本老旧的书页中写满了西弗勒斯的批注。   西弗勒斯看书的时候有写批注的习惯,爱丽丝很清楚。在以往的岁月中她总是很喜欢看那些西弗勒斯看过的书,因为她觉得西弗勒斯写的批注要比书本的原有内容有趣很多。他会在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划出横线,然后在下方写出自己经年来魔药实验的结论。有些内容与他的想法相左的,他会进行多次的实验,试验完之后会在边上画上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得懂的符号。   只是此时的西弗勒斯很显然还不是今后的魔药大师,他此时在书上写的批注更多的是一些疑问。对于书本中描述的一些药草还有计量的疑问,像是等待着今后的自己来解答这些问题一样。   爱丽丝在看着这些问题,莞尔笑了笑,随手变出了几条羊皮纸和羽毛笔,她坐在西弗勒斯的书桌前迅速的开始书写起那些她能够回答的问题。每写完一个问题,爱丽丝都会把这条羊皮纸夹在相对应的书页当中,这样方便于西弗勒斯查询。   就这样,爱丽丝一直在回答书本上提出的那些问题,一坐就是三个小时。在这期间,这所老旧的房子就像是被它的主人遗忘了一般安静的只有羽毛笔写字的沙沙声。      ☆、隐藏的礼物   当西弗勒斯回到家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惊讶自己的父母不在家里,或许在成长的岁月中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变化。只是当他看见走向客厅的时候忽然间就看见了餐厅的桌子上摆放着母亲很少使用的茶壶和杯子,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看着那只盒子,西弗勒斯忽然间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也许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她还记得他的生日!   西弗勒斯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被人摁住了,他尽量放缓自己的脚步朝着那张桌子靠近,当他拿起那份礼物的时候顿时另一种难以严明的惊喜占据了他原本应该失落的内心。   To Severus:   Happy birthday!   Your friend Lili   西弗勒斯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盒子,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带着破口的白色茶杯,里面还残留着没有喝完的清水,他不敢想象莉莉居然亲自来他们家为他送上生日礼物。一直以来莉莉都只是站在外面等着他出去,或者是在附近的公园里等待着他,她从来没有进过这间破旧的房子。   这一刻,西弗勒斯也不知道是因为房子的破旧和家里的惨淡而感到脸红还是因为莉莉也许现在还在屋子里的某一角涨红了脸。他的心又是忐忑又是不安,伸手握住那只白色杯子,西弗勒斯的情绪又莫名的低落起来:或许她已经回去了。母亲不在这里,一定是忙着去找他那个酒鬼父亲。她应该在这里等他的。   西弗勒斯恨恨的想,可是很快他又颓败的低下了头,一屁股坐在了那张椅子上:这里是多么的无趣,别说是莉莉了,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多呆。可是他可以带莉莉去看看楼上书房的藏书,莉莉一定会喜欢的。去年的时候他送过她一本,结果莉莉开心了很久,尽管那本书在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就这么想着,西弗勒斯面色阴郁的看着桌子上的礼盒,他忽然有些纳闷为什么莉莉没有在公园的老地方等他。   每一年他生日的时候莉莉都会在那里等他,帮他庆祝生日。今年的生日莉莉奇怪的来到了这里,并且还没有和他打招呼。今天早晨他很早就出门了,一直在公园的柳树下等到现在才回来。   他以为因为佩妮伊万斯的事情他已经彻底了失去了她。   西弗勒斯伸手打开礼盒的带子,看着里面摆放着一本精致的牛皮本还有一只羽毛笔,他微微扬起了嘴角,但很快又因为自己没有早点回来亲自从莉莉的手里接过这份礼物而失望的凝结住了短暂的笑容。   只是当西弗勒斯听见楼上忽然响起了轻微的声响,他立即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朝着楼梯跑去——或许她还没有走,正在他的房间里。   西弗勒斯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这么快,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头上汇集,以至于他能够清楚地知道他的脖子和耳朵都已经红成了一片。   只是当他踏上二楼的楼梯时,看见那与莉莉完全不一样的褐色头发时,他所有激动的情绪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留下来的只有满腔的自我嘲讽和如同外面冷风一样的冰寒。   当西弗勒斯一走进房子的时候爱丽丝就已经察觉到了,她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符合上了书本站了起来。打开门,她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西弗勒斯一脸激动的冲了上来。   爱丽丝很少看见西弗勒斯有这样明显的情绪波动,绝大多数的时候西弗勒斯总是沉着一张脸微微的皱着眉头。   她扬了扬眉,看着西弗勒斯那双黑色的眼睛在看见她的时候从原本的喜悦一下子消退到沉郁的痛苦,她很清楚西弗勒斯为什么会在一瞬间有了这么大的情绪变化——他不会以为来的人是莉莉伊万斯吧。   西弗勒斯伸手握住楼梯的扶手,像是要把所有的力量都转移到自己的手上。他的面容阴郁又僵硬,黑色的眉紧紧地皱着,没好气的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伊万斯。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的!”   爱丽丝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因为愤怒和心痛不停颤抖的手藏在衣袖中,尽量用平缓的语音说:“莉莉出去旅游了,她临行前让我把礼物给你带过来。我在这里闲着无聊就随便走走,你也知道,这间屋子实在没什么东西给我打发时间。”   面对爱丽丝略带着嘲弄的话语,西弗勒斯原本阴郁的脸又涨红了起来,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低吼着说:“没有人求你在这里等我!”   “所以我现在就准备离开。”爱丽丝说着,冷淡的擦着西弗勒斯的肩膀缓步下楼。   爱丽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蜘蛛尾巷的房子的,那原本应该满载回忆和甜蜜的地方,此时满满的都是她痛苦的根源。她本不想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她希望自己能够心平气和的和他坐在来喝杯茶,哪怕只是一杯清水。可是当她看见他眼底浓郁的失望以及想到那一瓶舒缓剂的时候,爱丽丝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即将倾泻而出的痛苦和软弱。   尖锐的话语就像是一层盔甲,保留了她最后那一点可笑的骄傲。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狼狈的逃离了那间房子,在西弗勒斯愤怒和冷锐的眼神下仓惶逃窜。   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神色冷淡的擦肩而过,看着她毫不留念的一走了之,就像是在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握着楼梯扶手的手紧到发抖——难道这里,就这么不堪忍受吗!   忽的西弗勒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面色有了瞬间的苍白。他几乎是跑着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拉出窗前书桌下的最底层的一个抽屉。   这个抽屉里藏着他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一些魔药和坩埚,他伸手拨开坩埚,一只蓝色的药剂静静地躺在黑乎乎的抽屉里。   他松了一口气,把坩埚盖了回去。   在圣诞节的前夕,他在霍格沃兹的魔药教室里一共制作了两只舒缓剂。   一只他送给了莉莉,剩下的这一只他本来是打算送给佩妮的。可是最后他也只是送出了一份,另一份被他塞进了桌子的抽屉里。   或许,他没有送出去这份圣诞礼物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悄然而至   坐在桌子前西弗勒斯愣愣的在那里呆坐了一会,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找点事情让自己激荡的内心平静下来。很显然,看书就是一项不错的选择。在从前的岁月中,只要父母两个一吵架,他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书,一边听着他们的叫骂声,一边看着书上冷硬的文字,他总是会努力的忘记周遭的一切。   翻开书页,西弗勒斯惊讶的看着他的书本中竟然夹着一张羊皮纸条,上面写着关于自己所提问的一些内容。   他细细的阅读纸条上面的东西,忽然间觉得那些困扰了自己很久的疑问正一个又一个的被人打开。西弗勒斯迫不及待的往后翻阅,他发现自己所有的问题全都被一一解答,并且每个回答的内容都会夹在相对应的问题之下。   是谁?!   西弗勒斯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几分钟前佩妮伊万斯站在他的房门口一脸沉静的看着他的模样——会不会是她?   旋即,西弗勒斯又狠狠的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个愚蠢的设想从脑子里甩出去——他所提出的这些问题完全不是学校里面的普通学生可以接触的到的,因为这本书涉猎的就是关于一些失传的魔药。如果说佩妮是从一些古老的纯血巫师家族出来的巫师,能够知道一些也许不足为奇,可是佩妮伊万斯在这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任何魔法,所知道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从他的嘴巴里得知的,她怎么可能懂得这一些!这些深奥又复杂的问题,他本来准备回霍格沃兹请教斯拉格霍恩教授的。   忽的西弗勒斯又想起了什么来,他急急忙忙的打开桌子的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羊皮纸来。   这张羊皮纸是和这本书一起出现在他的床头的,西弗勒斯仔细的对照了一下羊皮纸上的字迹,发现那些写着答案的字迹与这张羊皮纸上的字迹居然一模一样。   这一刻,西弗勒斯的脑海中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设想。当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时候,他几乎控制不住想把手里的这本书都扔出去。   最后,西弗勒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书本合上了。   在一切设想都还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想得太多。   爱丽丝回到了伊万斯家,她沉默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直到夜幕的降临。此时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以往她和西弗勒斯相处的画面,想着他们从互不相识到了倾心相爱,想着他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战争和分离,想着他们战后那场甜蜜的婚礼,想着她喜欢倚着他靠在他的耳边呢喃的说着露骨的情话惹得他耳根发红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太多太多的记忆快要把她淹没。爱丽丝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在西弗勒斯一次又一次作出那些让她难以忍受的举措之后。   或许等灵魂融合之后西弗勒斯就会回到她身边了,她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   爱丽丝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自我宽慰的说:如果西弗彻底苏醒之后他会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的,到时候她就可以获得他想要的任何赔偿。没准她都可以让西弗勒斯为她跳一段脱衣舞。   当这个想法在爱丽丝的脑中一闪而逝的时候,原本因为悲伤而沉郁的面色终于柔软了起来。她站起身,去厨房的冰箱里给自己随意的弄了一些吃的,然后踩着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等时间差不多到了十点左右再次往自己的身上设下了镜像结界,然后踏着夜色离开了伊万斯家。   御风来到了蜘蛛尾巷的旧房子里,此时艾琳斯内普还没有找到她的丈夫,整座房子里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   出乎意料的,他今天睡得很早。   自从他怀疑有人每天晚上偷偷跑进他的房间里以后他几乎晚上都不怎么睡觉而是用看书来打发时间了,然后他会趁着早上和下午的时候偷偷补个觉。   或许是因为他守了两个晚上之后没有抓到人所以放弃了,又或许他在装睡,正在等她上钩?   爱丽丝打开窗户,悄然而入。为了不让过多的冷风吹进来,她随即就关上了窗户。   对于西弗勒斯的了解,爱丽丝并没有立即爬上床,而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那本被他放置在桌子上的黑皮书。   她伸手打开书页,然后她发现西弗勒斯又在书上写了不少的问题。   爱丽丝随手变出一支羽毛笔和一些羊皮纸,然后坐在了位子上开始解答他的问题。   尽管此时的爱丽丝是背对着西弗勒斯坐在那里书写答案的,但是她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躺在床上的西弗勒斯身上。只要西弗勒斯没有睡着,偷偷的睁开眼睛,她立即就会知道。   或许是西弗勒斯真的已经放弃了想要捉住她这个不请自入的小贼,西弗勒斯的呼吸始终长绵,他的眼睛闭合着,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他还时不时地在睡梦中缩一缩脚。   当爱丽丝解答完他所有的问题时,西弗勒斯翻了一个身睡得更沉了一点。她合上书页,起身缓步来到他的床前。   爱丽丝从口袋中拿出被用了缩小咒的礼物盒子,然后又用了一个解咒将礼盒恢复成原来的大小放在西弗勒斯的床头。然后她伸出手掀开被子,解开厚实的斗篷展开压在被子上。她脱了鞋子,将外套一并压在被子上,合衣躺在西弗勒斯的身侧。   为了防止西弗勒斯醒过来,爱丽丝不着痕迹的在他的身上用了一个沉睡咒加深他的睡眠,而后自己伸手搂住他的消瘦的身躯,在被窝中摸索着找到了他的手。   冰冷的就像是冻僵的蛇,这是爱丽丝对于西弗勒斯唯一的评价。   将他的手握在掌心,爱丽丝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伸出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整个人呈保护者的姿态将西弗勒斯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在他的颈边浮动,就像从前无数个夜晚西弗勒斯也这样把她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教授跳艳舞的请举手   ☆、触手可及   英国的天气总是时阴时晴,由于受温带海洋气候的影响这里的冬季仍然多雨湿润。爱丽丝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正在下雨,她听了一会儿雨声,就像是往年的清晨她总会倚在西弗勒斯的怀里听着窗外雨落慵懒的不肯起床。过了片刻,她坐了起来,然后从被子上拿过外套穿了起来,下床穿鞋子。   西弗勒斯仍在睡觉,她系好斗篷的时候对着床铺用了一个保暖咒,确保他在苏醒之前都不会被冻醒。   打开窗户从外面飘进了一些雨丝落在她的脸上,她控制着风从窗户滑了出去,然后将窗户关好,用了咒语避开雨水朝着伊万斯家行去。   只是离开蜘蛛尾巷的爱丽丝并不知道,当她离开没多久之后原本躺在床上沉睡的人正缓缓睁开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眸中空洞又平静,就像是燃烧后的灰烬。   西弗勒斯无神的盯着面前的墙壁,他的思绪仍旧停留在昨天的夜里,那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房间,他听见羽毛笔沙沙的写字声,然后他又听见细不可闻的脚步声朝着他睡觉的床铺走来。   他本该在她书写答案的时候就从床上跳起来的,然后责问她的不请自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打破这一室的静谧。直到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被子上,然后又有什么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他想要尖叫,想要发怒,甚至想过要用最恶毒的咒语反抗。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停地激荡,像是要把他的所有的理智全都烧断。   可是,当那只手穿过他的腰将他冰冷的手握在掌心的时候,西弗勒斯又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一瞬间都凝结在了一起。   他躺在那里,清晰的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觉得自己的心从来都没有跳的这么快,就像是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他的背后紧紧地被人拥在怀里,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具身体的柔软。湿热的呼吸在他的耳边和颈边浮动,在看不见的黑夜里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发热发红,就像是有一团火在他的背后和胸腔燃烧。   这种绝对守护的姿态,自从他懂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尝试过了。   哪怕那时候自己的父亲还是很爱自己和母亲的,哪怕那时候母亲还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他也没有这样被人抱在怀里,就像对待某种极其贵重宝物一样。   他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清冽而美好,就像是清晨的草木一样。这样的味道,他曾经很多次都在佩妮伊万斯的身上闻到过。   在霍格沃兹的时候,每每佩妮靠近他的时候他都能从她的身上闻到这种简单的暗香。这种味道很清淡,西弗勒斯敢保证如果不是因为每次佩妮靠的太近否则他根本就不可能闻到这种浅淡的味道。   他很想转过身问她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来,为什么要对他好。他应该是被所有人抛弃的,活在蜘蛛尾巷不被梅林眷顾的蝼蚁,他应该像这间房子一样冰冷又空寂,尽管他喜欢莉莉,但他对于莉莉的喜欢更多是对于温暖的向往,而他知道那缕阳光只会照亮他却并不会属于他。   可是佩妮伊万斯她又是为什么,又是为什么要靠近他,对他好?明明他什么都没有,穷困潦倒连温饱都无法解决。而且性格也不好,对她更是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为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的靠近他!   她究竟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西弗勒斯很想大声质问身后的人,可是他发现自己居然可耻的留念起身后的温度。在这寒冷又寂静地夜里,整个世界都如同死去,可是只有背后这个人真实的活在他的身边,用温热的躯体赶走他一身的冰冷。   最后一次吧!   就让他最后一次沉浸在不应该属于他的温暖当中吧!   西弗勒斯暗暗发誓:如果说明天伊万斯还会出现在他的床头,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在她没有靠近他之前就把她赶出这座房子。斯莱特林的毒蛇永远只有他一个人的冬天,他不需要这种触手可及的温暖,那会让他恐惧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阳光,只要看着,就足够幸福。   西弗勒斯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他以为自己会彻夜失眠可是他没想到自己会睡得如此安稳。直到背后的温暖逐渐退离,掌心的温热正在抽出,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伸手去拉住那份暖意。   他听见背后传来细微的穿衣声,然后他听见窗户被打开,外头的冷风吹了进来,他嗅到了水汽的味道,听见了下雨的声音。   或许,她应该等雨停了再走。他会一直睡到她走,就像昨天晚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她依旧是莉莉的姐姐,和他争锋相对。他依旧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混血,刻薄自私。   当关窗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西弗勒斯就知道那个不速之客已经彻底的离去了。   坐了起来,经过一夜的辗转他所有的情绪都已经化成了云雾消弭在胸腔中,徒留的只是不安、彷徨、迷惑以及不知所措。   他看见那个摆放在床头的盒子,拿过来上面还有一张熟悉的字条。他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干净的白衬衫、黑色的袍子、长裤、袜子、鞋子以及黑色的平角内裤。   看着那条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私密的内裤,西弗勒斯控制不住的红了脸,他像是接到了什么烫手的山芋一样直接把盒子扔到了床尾,又羞恼又不甘的低声咒骂:“该死的伊万斯,不要脸的程度简直连山怪都自叹不如!”   西弗勒斯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理会那些崭新的衣服,可是他控制不住的总是让自己的眼睛往床尾的方向挪去。最后,他认命又自暴自弃的从被子里爬出来把盒子拉了回来,继续咒骂了几句,耳根红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他将黑色的袍子从盒子里拿出来,精致的银色扣子和高束的衣领让他不由得想起那件被他塞在箱子里的长袍。一瞬间,西弗勒斯的脸更黑了,耳根连带着脖子都更红了一层——佩妮伊万斯到底有多少次偷偷摸摸的跑到他睡觉的地方!      ☆、初潮   当西弗勒斯以为爱丽丝在第二天晚上还会再来的时候让他觉得惊讶的是那个偷偷摸摸的小贼居然一个晚上都没有出现,这使他原本打算好好教训伊万斯的计划落空了。西弗勒斯面色阴郁的躺在床上,冰冷的床铺让他格外怀念起昨天晚上舒适又温暖的感觉,可是这样的怀念还没有在他的心底存在多久又被他狠狠的摒弃。他翻了个身,将被子裹紧了一点。   此时的西弗勒斯并不知道爱丽丝正在她自己的床上疼的打颤,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妄图用掌心的温度来减缓小腹处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爱丽丝此时痛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两腿之间传来的湿热让她烦躁不已,她此刻恨不得立即昏死过去。从来没有感受过痛经的爱丽丝终于在另一个空间佩妮伊万斯的身上初次体会到这种痛到让她想要打滚的感觉。   自从晚饭之后她就隐隐的有了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小腹处隐约的疼痛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直到这具身体的初潮来袭,疼痛加剧,爱丽丝就有了问候这具身体祖宗十八代的冲动。   爱丽丝几乎是搀扶着墙壁来到伊万斯夫人使用的洗手间,然后从一大堆的卫生用品和纸巾中翻出了卫生棉。等她折腾好了一切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地失去站起来走路的力气,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晒干加痉挛的咸鱼一样呼哧呼哧的躺在那里。   她想,这几天她都不可能再去蜘蛛尾巷了。   在初潮的折磨中,爱丽丝安分守己的在伊万斯家住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她忽然看见西弗勒斯从他们家的街道前走过,然后站在外面的树下看着这所房子。   此时的天空正好出晴,温度并不是很低。   爱丽丝这两天被痛经折磨的死去活来,原本并不想花力气去刷西弗勒斯的存在感,但是有的时候你不想去刷存在感,对方自己也会找上门来。   她听见楼下传来了敲门声,爱丽丝这几天痛得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也没什么精神,所以整个人看上去都奄奄的。她一手扶着墙,一边往楼下走。在来到这个时空半年的时间,爱丽丝第一次抱怨西弗勒斯出现的不合时宜。   伸手打开房子的大门,爱丽丝站在倚着门框看着站在外面脸色有些不好的西弗勒斯,微微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吗?”   这几天夜里西弗勒斯总是会从半夜冷醒过来,他以为佩妮最多第二天就会出现了,可是当他连等了两个晚上之后她居然没有再来了。   如果她不出现,他该怎么揭穿她不(人)怀(形)好(暖)意(炉)的举动呢!   终于,在时隔三天之后,西弗勒斯控制不住的出现在伊万斯家的门口。这一次,他很清楚自己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莉莉,而是为了她的姐姐。   可是,当佩妮微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责问他的时候,西弗勒斯瞬间满腹的责问和尴尬都化作了羞恼,没好气的说:“我找莉莉。”   爱丽丝觉得自己刚刚缓和下去的疼痛感又涌上来了,她真恨不得直接把门给关上,可是最后她也没这么做,只是冷声说:“我告诉你她出去旅游了,你要找莉莉就去通往芬兰的游轮上去找吧。”   说着,爱丽丝就想关门,但是西弗勒斯立即眼明手快的伸出脚卡在了门边。   相处了这么多年爱丽丝倒是第一次见到西弗勒斯如此动作,一时间有点发愣。只是她还没有奇怪多久,小腹处再次传来一阵刺痛,瞬间爱丽丝的脸色就惨白一片,整个人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西弗勒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忽然之间惨白了面容,伸手摁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一种名为惊慌的情绪瞬间把他所有的思绪全都挤压出了脑子:“你怎么了?”   纵然是脸皮一直很厚的爱丽丝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说自己痛经痛的要死要活吧,所以在面对西弗勒斯的问话时她只是摇着头等待着刺痛的减缓。   西弗勒斯来不及多想,直接伸手推开门,然后一把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打横抱起朝着客厅走去。   他将人放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对方传来痛苦的□□和细微的颤抖,西弗勒斯控制不住的把人抱在怀里,焦急地问:“你到底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西弗勒斯就准备去打电话。   爱丽丝伸手拉住西弗勒斯的衣角,惨白的脸昂起,费力地说:“没事,我就是肚子疼。”   西弗勒斯从来没见过有谁肚子疼能够像她这样的,整张脸毫无血色,而且还有冷汗不停地从她的额角冒出来,整个人痛苦的说不出话来,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肚子痛就可以说明的。   “不,你必须去医院。”西弗勒斯想要挣开爱丽丝的手,但又怕把人从沙发上拉下来,所以一时之间他只能先掰开爱丽丝的手。   “我这是生理问题,笨蛋。”惨白的脸上有了一圈细微的红晕,这是爱丽丝第一次骂西弗勒斯,但语音中更多的是羞恼和委屈。   西弗勒斯一时没明白爱丽丝话里的意思,直到他想起曾经在普林斯的藏书架上看见过一本有关于女性方面的常用药剂的书时他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   一时之间,西弗勒斯尴尬的站在那里,他觉得全身的血液正在上涌,使得他几乎都不敢看向同样是一脸羞恼的爱丽丝。   爱丽丝觉得自己和西弗勒斯两个人再呆在这里她会忍不住直接把人从屋子里一脚踹出去的,她摇晃着身体站起来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但是她才刚刚站了起来,西弗勒斯就像是断掉的木偶又重新上了发条一样立即将她拉住。   “你去哪?”西弗勒斯有些慌,更多的则是无所适从。   “我要休息!”爱丽丝脸更红了一点,几乎是低吼的说。   西弗勒斯立即说:“我背你上去。”   爱丽丝咬牙切齿:“我不需要!”   西弗勒斯固执己见:“你需要!”   爱丽丝恼火:“我不需要!”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或许你想尝试漂浮咒的滋味。”   最终,爱丽丝还是让西弗勒斯背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看着西弗勒斯帮她掀开被子,然后有些局促的替她脱掉鞋子,将她安置妥当。紧接着他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房间,爱丽丝听见楼下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响动。过了不久,西弗勒斯就拿着一杯热水走了上来。      ☆、舒缓剂   对于女性的一些生理问题西弗勒斯不是很懂,爱丽丝做了几百年的妇女其实也不是很懂。起码在痛经方面由于这是她人生中的初次体验她除了知道自己不能着凉受寒之外,其余的也并不是很清楚。而且关于痛经的问题她也只是在第一世没有穿越之前,她还记得母亲每每会叮嘱她不能穿得太少之类的。至于该吃什么,怎么调理,她都不怎么上心。第一,她以前从来没这种困扰。第二,以前有关于生理期的问题总是会有母亲和保姆为她去操心。哪怕之后来到了异世界,身为高级卡牌师强健的体魄她根本没有必要担心这种问题。   躺在床上喝完热水爱丽丝觉得自己好了一些,虽然仍旧在痛但没有前面那么剧烈。   西弗勒斯坐在爱丽丝的床边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跟着也放松了一点,把手里的水杯放在她床头的小柜子上,他站起了身,说:“我去拿一点东西,如果你一会儿不想起来开门或许你可以暂时把钥匙给我。”   爱丽丝撅了噘嘴,看着窗口的桌子:“在桌子上。”   西弗勒斯走过去拿起桌子上放置的一串钥匙放进口袋里,然后快步离开了屋子。   听见楼下传来的关门声,爱丽丝疲惫的闭上了眼,只是她的嘴角微微的扬起,显示出此刻她的心情并没有被这些恼人的生理问题而搅的非常糟糕。   西弗勒斯匆匆忙忙的回到家里,刚一进门他就闻到了客厅里刺鼻的酒精味,他知道现在那个男人已经被他的母亲给找回来了。   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酒瓶子西弗勒斯低垂着头尽量不让自己一脚踩上去。   卧室里传来男人熟睡的鼾声,艾琳此刻并不在家。西弗勒斯绕过这些酒瓶登上楼梯,他知道现在家里只有这个醉酒的男人,至于他的母亲应该到外面找一些可以暂时糊口的工作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从桌子的抽屉中拿出拿一瓶被他一直放置在坩埚下的舒缓剂。   将药剂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西弗勒斯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子。   他匆匆忙忙的赶回了伊万斯家,然后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登上二楼回到爱丽丝的身边。此时爱丽丝已经睡着了。   被疼痛纠缠了整整两天的爱丽丝在疼痛有所缓解之后就酣然入睡了。   西弗勒斯在她的床头站了一会,随后将钥匙放回桌子上,同时把那瓶蓝色的舒缓剂放在了爱丽丝床头的小柜子上。   等爱丽丝醒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离开了。   她知道西弗勒斯回来过,因为她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看见了那瓶舒缓剂。   微微扬起嘴角,爱丽丝伸手拿过那瓶药剂,缓缓坐起。   拔掉塞子,爱丽丝仰头饮尽了玻璃瓶中的药剂,从身体中释放出来的舒适和温暖让她忍不住想要哼哼。   她将空瓶子放在柜子上,整个人又滑回了被窝里,舒适的蹭了蹭柔软的枕头。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为什么西弗勒斯总是喜欢在圣诞节的时候赠送舒缓剂作为礼物了。   起先的时候她一直都很好奇这个问题,作为每年圣诞礼物的必备品,爱丽丝已经收到了西弗勒斯一堆的舒缓剂。每当她问起为什么他要送这种药剂的时候西弗勒斯总会嘲弄的说:“因为我担心你堪比巨怪一般的鲁莽举动会时不时的有葬送你的小命的风险,舒缓剂能够第一时间和缓你所有的伤口。不论精神伤害还是物理伤害,哪怕是你本就不充裕的大脑因为想到了什么让你费解的问题所导致的失眠,它都能够帮你缓和。”。   所以,在西弗勒斯的眼里,舒缓剂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尽管在某些严重性的创伤舒缓剂的作用不会很大,但好歹也有一些抑制作用,就连钻心咒留下的痛苦都可以用舒缓剂适当的减轻。   当然赠送舒缓剂药效是一个方面,还有另一个方面西弗勒斯绝对是不会亲口说出来的,爱丽丝也是无意在西弗勒斯早年的藏书的批注中无意间发现的。   舒缓剂虽然是作为一种高等药剂,但是它是西弗勒斯第一种成功配置的药剂。早在就读霍格沃兹之前,西弗勒斯就从普林斯的书中发现了舒缓剂的配方。由于舒缓剂的魔药需求并不是很昂贵,一般人都可以买得起,甚至有一些可以在公园里找到,所以西弗勒斯早就在蜘蛛尾巷的时候就尝试过偷偷配置这些魔药。不过由于当时他的魔力并不稳定,西弗勒斯就算天生具有绝妙的魔药天分依旧没有很快的成功,直到来到了霍格沃兹一个礼拜之后他才成功的制出了舒缓剂。   所以,作为人生当中第一次获得成功的药剂,西弗勒斯的内心对于舒缓剂的界定还是非常高的。当然,这也就导致了爱丽丝整整收到了几百年的舒缓剂作为圣诞礼物。   喝下了舒缓剂之后爱丽丝就再次陷入沉睡当中,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经过昨天一天的休息她觉得自己好了很多,起码她已经有力气下床给自己找吃的了。   她原以为今天或许西弗勒斯还会再来,或许她内心是这么期盼的,但是直到日暮西山的时候西弗勒斯依旧没有出现。   或许,他真的只是来找莉莉的。   爱丽丝有些烦躁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钢笔刷刷的书写着魔药课的论文。   后天就要开学了,莉莉应该明天就会回来了。   真的如爱丽丝所想,莉莉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和伊万斯夫妇回来了。   他们给爱丽丝带了各种各样的礼物,包括爱丽丝列的清单里面的东西全都都帮她买齐了。莉莉给爱丽丝带了一大盒的糖果,爱丽丝很喜欢这种不同口味的牛奶糖。   由于爱丽丝1月15日时候要去魔法部,所以爱丽丝并没和莉莉一起坐霍格沃兹特快回学校。   再一次的目送莉莉登上火车,爱丽丝远远地就看见西弗勒斯和艾琳·斯内普也出现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站在伊万斯夫人的身边,并没有登上火车的打算,他疑惑的皱了皱眉。正在这时,他听见了詹姆·波特讥讽的说话声。   “嘿,鼻涕精,别站在过道上。”詹姆看着穿着一身黑袍的西弗勒斯站在过道的窗口像是在看些什么,他忍不住沿着他的视线往月台上看去,正见佩妮拉着伊万斯夫人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上一章节大家的留言作者君真的很高兴哦,感谢大家看文看的这么认真,么么哒(づ ̄ 3 ̄)づ 不过在这里做一个温馨小说明:外国人一般是喝冷水的,痛经大多都是吃药。所以作者君才会在这里写了教授去为爱丽丝烧热水,更重要的是在写到这里的时候作者君也百度查询了一下,外国没有像咱们大中国一样有驱寒祛湿的做法,其实我都不能保证他们会喜欢用生姜。。。。。 所以一旦在文中写了生姜、红糖、枸杞、红枣、黑芝麻之类的种种,琢磨大家会有一种穿越的即视感吧,哈哈。。。 不过教授可算是把他的舒缓剂送出去了,也算是一份来迟的圣诞礼物。   ☆、莫尔?特里劳妮   今年的开学宴爱丽丝依旧没有参加,此时此刻的她正在站自己家大门口看着幻影移形而来的阿拉斯托穆迪。   爱丽丝并不是第一次和穆迪接触了,在去年的时候她就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见到过现在仍是魔法部傲罗的穆迪。   “伊万斯小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穆迪板着一张脸,从某种意义上说爱丽丝总觉得穆迪和西弗勒斯有点相像,都是属于那种一丝不苟的人尤其在工作方面。   “当然。”爱丽丝微笑着点头。   这时正在厨房里准备下午茶的伊万斯夫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看着穆迪拘束的笑了笑:“您好,请问您是?”   虽然穆迪的打扮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伊万斯夫人依旧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她见过的一些巫师相比较起来有些另类。起码她见过的几个霍格沃兹的教授看上去都挺体面地,不论是来接佩妮的斯拉格霍恩先生还是来接莉莉的麦格女士。   “你好夫人,我是魔法部的傲罗阿拉斯托穆迪。”穆迪看着疑惑的伊万斯夫人说:“我相信您之前一定接到了魔法部的传信,我是带伊万斯去魔法部进行幼年巫师登记。”   “哦,是的。”虽然伊万斯夫人不明白什么是魔法部,什么是傲罗,但是她听佩妮说过关于巫师登记的这件事情。随后她侧开了身子,问:“您是否要进来坐会儿,我刚烤了一些曲奇饼。”   “不了,夫人,我们没时间享用您的茶点了,我必须在三点之前把伊万斯小姐带去魔法部。”穆迪对着伊万斯夫人歉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爱丽丝说:“我们是直接从魔法部去往霍格沃兹,所以你有什么行李最好尽快收拾起来,我们可不会再回这里了。”   爱丽丝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安排,所以她迅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下了楼。   穆迪用缩小咒将爱丽丝的行李箱变小,然后放进爱丽丝的口袋中。   爱丽丝手搭在穆迪的手臂上,对着伊万斯夫人告别。一阵大力的撕扯和扭曲之后,爱丽丝和穆迪消失在了伊万斯家的花园里。等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魔法部的大厅里面了。   看着大厅中金色的魔法兄弟喷泉爱丽丝扬了扬眉,她跟着穆迪走了过去,绕过喷泉登记了自己的姓名和魔杖,然后对着守在门口的巫师说明了来意。   “年幼巫师登记是在地下九楼,神秘事务司里面。”穆迪带着爱丽丝走进魔法部的电梯,此时魔法部大部分人员都在工作,所以电梯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穆迪在电梯上摁了一个数字,然后继续说:“按理来说没有谁能够轻易的去往这里,绝大部分年幼的巫师在出生的时候就会有专门的登记人员上门进行巫师登记,然后预言厅会做出相对应的预言。可是你不一样,你已经长大了,所以必须你自己过来这里登记,然后独自一人去感受你的预言。”   爱丽丝看过原著,当然知道每个巫师在出生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专属的预言球。那个预言球就被放置在神秘事务司的预言厅里,除了本人之外别人是无法拿走预言球的。所以当年伏地魔才会利用梦境把哈利骗来神秘事务司,结果导致了小天狼星的死亡。   跟随着穆迪来到了神秘事务司的圆形房间,穆迪拉扯着爱丽丝的手朝着一扇黑色的大门走去。他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粗鲁的打开了那扇门,爱丽丝站在他的身后看见了这应该是一间办公室。视线有些昏暗,房间过于狭小,差不多只能站的下五个人左右。   一个穿着黑袍的巫师坐在屋子里面,他的年纪看上去很大,满脸的褶皱。头发苍白且稀疏,整个人佝偻在了一起看上去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他的身形非常消瘦,整张脸都呈现出不正常的蜡黄。当他看见穆迪的时候桀桀的怪笑了起来,像是被踩住脖子的鸭子一样。   “哦,是阿拉斯托,我知道你今天回来这里。”黑袍巫师怪笑着,他看了看穆迪背后爱丽丝:“你还带了一个孩子过来,应该是做预言的吧。”   穆迪很显然并不喜欢这个巫师,他将站在自己身后的爱丽丝推了出来,粗声粗气的说:“莫尔特里劳妮这个孩子是过来做巫师登记。”   听见穆迪对眼前这个巫师的称呼爱丽丝心里微微有了几分诧异,再次将眼前的这名黑袍巫师上下打量了一圈。   莫尔走了过来,穆迪往后退了一步,他似乎一点也不喜欢和他有任何的接触。   “我一会儿在圆形大厅接你。”穆迪对着爱丽丝说:“伊里亚德找我还有点事情。”   说着,穆迪就离开了。   莫尔似乎一点也没介意穆迪的离去,他看见爱丽丝的时候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你本应该没有任何魔力的麻瓜,但是却拥有一个极度强大的灵魂,以至于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听着莫尔的话,爱丽丝心头一跳,没说话。   “放松,孩子,我对你不存在任何威胁,尽管我在魔法部领工资,但是魔法部不能干涉我。”莫尔走到爱丽丝的身边,他苍老又干瘦的手搭在爱丽丝的肩上,让她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而后他又关上了门,整间屋子里的能见度更低了一点。   莫尔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张羊皮纸。然后爱丽丝看见那张羊皮纸上的字散发着隐隐白色的光芒。   那些书写在羊皮纸上的字极为迅速的在纸页上出现又消失,直到过了十分钟以后那张羊皮纸变成了一片空白。   莫尔拿过羽毛笔,往墨水瓶里沾了沾墨水,看见爱丽丝还站在原地,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你可以坐一会儿,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   爱丽丝走到莫尔对面坐了下来,她猜测那张看上去有些破旧的羊皮纸上应该记录着英国所有巫师的名字。   “现在,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莫尔提笔在羊皮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问:“首先,说出你的姓名。”   “佩妮伊万斯。”爱丽丝说。   这时,她看见羊皮之上亮出和之前一样的发着白光的文字。   这些文字并不是通过莫尔的羽毛笔写出来的,反倒是像她说出来的一样。在接下来的几个问题里,爱丽丝没说一句话羊皮纸都会跟着亮一下,这完全印证了爱丽丝之前的猜测。      ☆、预言球   问完了所有的问话,莫尔将羊皮纸推到爱丽丝的面前。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拔出魔杖,然后指着羊皮纸下面空白的地方说:“摁上你的手印,伊万斯小姐。”   爱丽丝看着那些发着光亮的文字,伸出手在羊皮纸的空白处将整只手掌都摁了上去。顿时,爱丽丝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的手掌中吸食什么。她挪开手,那张羊皮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手掌印。   “不用担心,它只是收取了你的一些血液。”莫尔拉过羊皮纸,将羊皮纸卷好,然后又找了一根麻绳扎起:“这个可麻瓜的采血要简单的多了。”   爱丽丝放下手,看着莫尔依旧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奇怪的巫师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起码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能够看出这具身体的奇怪之处。就连邓布利多也无法解释出明明是一个麻瓜,却能够一夕之间变成一个天赋异禀的巫师的理由。   “好了,接下来我们就来探寻你的未来。”莫尔将羊皮纸放好,随后他有从他另一侧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空白的预言球。他站了起来,对着爱丽丝说:“跟我来,孩子。”   爱丽丝跟在莫尔的身后离开了那个狭小的办公室,他们穿过圆形大厅,莫尔打开了圆形大厅的另外一扇门走了进去。爱丽丝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走进去,然后她看见许多的预言球摆放在架子上。作为一名原著党,爱丽丝自然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收好视线,爱丽丝紧跟莫尔。   “每个巫师出生的时候都会有一个预言球,从来没有一个巫师像你这样是后期补加进来的。”莫尔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也从来没有一个巫师能够随意的进出这里找到自己的预言球,更别说来到这里亲自摆放了。一会儿语言结束了之后你就把这个预言球放在架子上,注意要小心轻放,不能摔碎。”   爱丽丝应了一声,跟着莫尔走进了预言厅的一个小房间。抿了抿唇,她终究忍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出声问:“特里劳妮先生,您一直都在这里工作吗?”   这是爱丽丝来到这里第一次对莫尔说了回答问题之外的话,莫尔没觉得不高兴,反倒是很开心爱丽丝终于愿意和自己聊天了。他欢快地说:“不不不,我也只是十三年前才来到这里。在这之前是我的姐姐为这些孩子做预言工作的,不过自从她有了外孙女之后就离开了魔法部。我想你今后也许会和我姐姐的外孙女有联系,她叫西比尔特里劳妮,我想她会去教书,去霍格沃兹。现在她应该也在霍格沃兹的拉文克劳,应该是在读一年级。”   爱丽丝扬了扬眉,有些诧异特里劳妮教授居然会和西弗勒斯是同一届的学生:“这里的工作看上去比较枯燥,就您一个人在这里。”   “是的,这里阴沉沉没有人愿意呆在这里。”莫尔说,他将预言球放在一处架子上,然后又对着爱丽丝招了招手:“过来孩子,站到这儿来,然后仔细的看着这个水晶球。”   爱丽丝走了过去,站在莫尔指定的地方,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个散发着白色幽光的水晶球。   莫尔的手放在爱丽丝的肩上,拍了拍:“不论你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都不能说出来。哎,这就是为什么预言的时候巫师们都会选择婴儿时期,很多年长的巫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或者说有摄神取念这种魔法在这里拥有清晰记忆的小巫师永远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没有办法,你不需要有一颗属于自己的预言球。好了,现在我要出去了。保护你的秘密,等于保护你的未来。”   爱丽丝看着莫尔离开了房间,并且为她关上了门。   这时整间屋子彻底黑了下来,爱丽丝凝视着眼前的水晶球,她发现这颗水晶球内部混浊如同一团迷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晶球中的迷雾逐渐散去,她隐隐约约看见了一道红色的光在里面闪现。   猛然间,她听见水晶球中传来一阵悲怆的嘶吼声,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时空的大门已经开启,陨逝的生命重新复苏。拥有重来一次机会的幸运儿将挽救无数人的生命,命运的轨迹将重新排序,两个世界终究只能选择一边。”   在男人的嘶吼声过后,爱丽丝听见水晶球中传来一个女人悠远的声音。紧接着,她就听见了两声不同的呼唤声——   “爱丽丝!”   “爱丽丝……”   顷刻之间,爱丽丝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袭来,自己几乎快要站立不稳。她伸手扶住一旁的架子,勉勉强强没有让自己跌倒在地。   水晶球的光芒逐渐消退,白色的迷雾重新在里面汇拢。爱丽丝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觉得此刻有一把无形的长剑正刺穿她的心脏,将她周身的血液全都抽了出去。   苦涩的泪悄然落下,爱丽丝靠着架子跌坐在地上,低声的呜咽起来。   就在那两声呼唤声中,爱丽丝清晰的分辨出第一声的呼唤是来自西弗勒斯,第二声的呼唤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精灵。   此刻的她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那两声呼唤中包藏着太多难以严明的情感。她少听见西弗勒斯如此惊慌的声音,她更是从来没有听见过柏格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痛苦的呢喃。他们两个人都是极少表露情感的,尤其是柏格,身为精灵神殿的执法者早就已经剔除了所有的感情,但是在这一下他的痛苦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爱丽丝甩了甩头,不愿意去想太多,可是她控制不住用双手去触碰自己的眼睛。   这份突如其来的光明她从来没有去追寻过原因,诚如西弗勒斯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失明,又为什么会重获光明。   有些东西,她知道,或许又不敢知道。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   那些有关于另一个世界的古老记忆她早就封存在那个看不见的角落里,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和那个世界有一丝一毫的牵扯或者是瓜葛。在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在得到那样的回答之后,她以为她的生命中再也没有那个世界任何一点联系了。   可是命运的扭转让她来到了这里,注定了她或许还要有重回魔法大陆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斯内普教授,如果我在这里说最后爱丽丝会和精灵私奔,你会不会揍我?! 教授举起魔杖:阿瓦达索命。 然后作者被教授干掉了,全文完~   ☆、回到霍格沃兹   爱丽丝打开门的时候莫尔正站在门口,她手里捧着自己的水晶球,面色平静的对莫尔说:“我要把这个水晶球放在哪个架子上?”   莫尔深深的看了一眼爱丽丝,随后对着她说:“任何一个都可以,只要有空位。”   爱丽丝捧着水晶球走进了一排一排的架子,她好奇的想知道西弗勒斯的水晶球放置在什么地方。尽管她不能触碰西弗勒斯的预言球,但是她想把自己的预言球摆放在西弗勒斯的边上。   她几乎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在第二十三排第五行找到了刻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水晶球了。足够幸运的是,西弗勒斯的水晶球边上正好有一个空位子。她将自己的水晶球小心翼翼的摆放在西弗勒斯的边上,然后微笑着看着西弗勒斯那颗水晶球内部团着一团迷雾。   莫尔的耐心非常的好,尽管爱丽丝让他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依旧没有说什么抱怨的话。他带着爱丽丝离开了预言厅,走进圆形大厅的时候穆迪已经等在那里了。   穆迪看见爱丽丝的时候立即走了过来,他像是在确认爱丽丝是不是安全无虞的上下扫视了一圈,而后他就对着莫尔说:“我想我可以带她离开这里了。”   莫尔点了点头:“当然。”   爱丽丝走到穆迪身边,穆迪拉着她的手准备离去。   临行前爱丽丝回头看了一眼莫尔,莫尔布满褶皱的老脸对着爱丽丝露出一个扭曲的怪笑,对她点了点头。   爱丽丝收回视线,跟着穆迪坐上电梯离开了。   在电梯上的时候穆迪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问道:“那个怪家伙没对你做什么吧?”   “哦,他很好。”爱丽丝说。   “很好?”穆迪疑惑的看了一眼爱丽丝,显然对她的说辞一点也不相信,自顾自地说:“神秘事务司里头的人大部分都是食死徒,就算不是食死徒也是黑巫师。他们没有在你身上下咒已经是幸运了。着希望这群人可以快点滚出魔法部,这里已经够糟糕的了。”   刚说完这句,电梯的门就打开了。   穆迪带着爱丽丝走出魔法部,绕过魔法兄弟喷泉穆迪带着爱丽丝再次幻影移形了。   这一次,他们出现在霍格沃兹不远处的小山丘上。此时,已经是临近晚饭的时间了。爱丽丝看着远处的城堡,思索着自己或许还能赶得上晚餐时间。   穆迪带着她朝着霍格沃兹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来的时候比较匆忙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我听邓布利多说你现在在斯莱特林,我以为你会去拉文克劳或者是格兰芬多。”   爱丽丝笑了笑,说:“接我去学校的事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对我说斯莱特林非常不错。”   “专出黑巫师的地方。”穆迪冷哼了一声,说:“你是麻种巫师,在斯莱特林应该会被排挤。你应该去别的学院,那里会更适合你。”   “反正都是去读书的,在哪里对我来说差不多。”爱丽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跟着穆迪跨过一处小水坑:“如果你去霍格沃兹任教,来作为我的引导者,没准我就会去别的学院了。”   穆迪斜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那估计得等我退休。”   爱丽丝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想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毕业了。”   穆迪对于爱丽丝其实还是有几分难得的喜爱的,因为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时候她对战食死徒的手段很让他满意。而且他也算是品尝过爱丽丝的钻心咒,他很看好这个天分极高的小女巫。尤其是在这不久邓布利多曾对他坦言,爱丽丝应该会在毕业的时候就加入凤凰社,或许他们以后还是伙伴。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开始沉默的赶路了,穆迪尽责的将爱丽丝送到霍格沃兹学校门口,邓布利多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爱丽丝的到来了。   穆迪对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两个人并没有多说什么,穆迪在送完爱丽丝之后就离开了。   邓布利多穿着一身紫色的巫师袍,上面还有着明黄色的星星。他的胡子用绳子扎了起来,半月形的眼睛架在歪曲的鼻梁骨上。   “我想一路上阿拉斯托没和你聊些什么,他不怎么喜欢和人聊天。”邓布利多带着爱丽丝走进学校。   当走进霍格沃兹的那一瞬间,爱丽丝感觉到了学校的防御结界穿透了她的身体。   “不,在前不久我们正说了一会儿话,他认为我应该去格兰芬多或者是拉文克劳。”爱丽丝说。   “哦,是的,任何一个格兰芬多希望你能去自己的学院。”邓布利多笑着说,他们走过霍格沃兹长长的石桥走廊:“可是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西弗勒斯的存在,否则我想他和我一样都不会劝你去格兰芬多。”   爱丽丝岔开话题:“我以为会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来接我,没想到你亲自过来了。”   “是的,因为有些事情我必须和你谈谈。”邓布利多说。   爱丽丝嘴角一勾,问:“是关于伏地魔的?”   “不,是有关于预言球的。”这时他们穿过了草坪,一些学生三三两两的走在学校里。邓布利多适时地制住自己的话,微笑着和学生们打着招呼。当他看见一个草绿色的翠鸟从他的头顶上飞过,然后一头撞在了树上变成了几片叶子的时候,他对着远处的几个格兰芬多学生说:“贾斯丁先生,我建议你可以操控你的鸟飞的再高一点,它是一个不错的魔法。”   “谢谢您的夸赞校长先生。”刚刚那个用树叶变成飞鸟的格兰芬多学生笑着对邓布利多说。   爱丽丝跟着邓布利多走进城堡,这时她看见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两个人走在一起正说些什么。两个人边走边说,朝着爱丽丝所在的方向走来。   西弗勒斯感觉到前方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见爱丽丝跟在邓布利多的身边朝着他走来。   卢修斯留意到身边的人微微转变的脸色,随着西弗勒斯的视线往前看去,此时爱丽丝和邓布利多已经走到了他们两个的面前。      ☆、预言内容   卢修斯礼貌的对着邓布利多行了一个礼,然后打了一声招呼。   邓布利多对着卢修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卢修斯,又看了一眼站在卢修斯身边的西弗勒斯,随后扭过头来对卢修斯说:“之前我听霍拉斯说要找你,但一直都没找到你的人影。我想他会希望看见你在和同学说话,或者你们院长更愿意你现在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感谢您的通知。”卢修斯点着邓布利多点头致谢,随后又伸手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举步离开了。   邓布利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西弗勒斯,他察觉到自从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现以后爱丽丝的情绪就有了细微的变化。尤其是在马尔福走之后,爱丽丝更加肆无忌惮的盯着眼前的男孩了。   西弗勒斯看着站在邓布利多身边的爱丽丝有很多话想要问出口,他想要问她为什么她会突然之间和校长一起出现在霍格沃?他想问她为什么没有登上霍格沃兹特快?他更想问她现在距离开学已经过了两天时间,这几天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但是这所有的问题西弗勒斯都没有问出口,这不仅仅是因为邓布利多就站在他们身边,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去追问这些问题。   他并不是她的谁,除了假期里的那几个晚上她沉默的带给他的温暖和礼物,他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   爱丽丝收回视线,直到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之后她就跟着邓布利多离开了,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对西弗勒斯说过一个字,哪怕是一个简单的招呼。   邓布利多和爱丽丝站在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邓布利多为她要了一壶蜂蜜柠檬茶。他拿过一只杯子为爱丽丝到了一杯,说:“我以为你们会打个招呼,没想到你会一个字也不说。如果西弗勒斯想起了你们之前发生的一切,看见你现在这么对他,也许他会生气。”   爱丽丝有些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那也是他恢复记忆之后的事情了,何况真等到那个时候我相信他已经不会在意这一个简单的招呼问题。”   邓布利多想这段时间爱丽丝一定和西弗勒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而那些问题应该是独属于这对夫妻之间的一些小摩擦之类的。毕竟邓布利多作为了解西弗勒斯的人员之一,他也是很清楚这个在未来岁月终会成为斯莱特林院长的男人是多么的难搞定,又是多么的别扭、敏感。   爱丽丝在喝完了一杯蜂蜜茶之后将杯子放下,然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邓布利多,问:“您想知道什么?如果您想要知道预言球的内容我想您注定会失望,在进行语言之前莫尔特里劳妮先生曾警告我不能说出预言球的任何内容。”   “哦,莫尔特里劳妮,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预言家,也是特里劳妮家族唯一的一个男巫。”邓布利多说:“我想他对你的警告一定是最正确的,但是——我相信你应该知道,在你和西弗勒斯来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的一生都会出现戏剧性的扭转,如果说十年以后的哈利是巫师界的救世主,那么很显然现在你就已经变成了哈利之前的命运。在你的身上寄托了未来巫师界的希望,因为我们已经不能再让一些可以避免的悲剧重演。我相信你作为哈利的朋友一定也不希望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父母,寄人篱下,过着可怜巴巴的日子。我更相信,你不愿意西弗勒斯重走食死徒的老路,陷入伏地魔的陷阱之中。”   爱丽丝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在思考自己要怎样提示邓布利多关于语言的内容,或许她不能直白的说出水晶球中的语言,但是她可以个隐晦的告诉这个老校长一些什么。   “你没有必要告诉我每一话,我相信你现在心里一定和我有一样的打算。”邓布利多说:“我只想知道预言中是否有提及关于毁灭伏地魔的内容,或者是时间之类的,这对我们非常重要。”   “预言的内容很简单。”爱丽丝沉凝了片刻,缓缓说:“它只是说生命重来,很多人会被挽救,并没有指出怎么消灭伏地魔,也没有说出具体的时间。”   邓布利多沉默了许久,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蜂蜜茶。   “最近伏地魔有什么新的动作吗?”爱丽丝换了一个话题,出声问。   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茶杯,说:“他现在这在拉拢那些古老家族的力量,但凡是斯莱特林家族的基本上全都被拜访了一边。这几天我召回了大部分的凤凰社成员,我想我们应该给伏地魔致命的一击,然后再瓦解他的魂器。”   爱丽丝思索了片刻,说:“您打算在什么时候动手?”   “3月1日。”邓布利多凝视着爱丽丝的双眼,定定的说。   “需要我做什么吗?”爱丽丝已经做好了加入这场混战的准备。尽管她一点也不像参战,但是她知道自己逃避不了。为了西弗勒斯,她必须要面对巫师界的又一次战斗。   “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的待在学校里,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邓布利多说。   爱丽丝站起身,准备告辞:“静候您的吩咐。”   在与老校长有了简短的商谈之后爱丽丝就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寝室,当她出现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原本正在谈话的小蛇们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忽的,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微微扬了扬嘴角,爱丽丝没有在意别的反应举步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当她躺在自己寝室的软床上没多久外头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她猜测着会是谁在自己的寝室门口。她估计来人不是西弗勒斯有可能就是卢修斯了,或者也有可能是斯拉格霍恩教授。   她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伸手把门打开,正见西弗勒斯站在自己门口。   “真难得你会出现在这里。”爱丽丝微翘着嘴角,侧开身子:“要进来么?”   西弗勒斯擦过爱丽丝的肩膀走进了寝室,此时的他根本没去在意自己一路来时斯莱特林小蛇们的窥视。反正他和她之间的传闻已经够多了,他实在是懒得去在意多那么一两条。      ☆、转变的关系   西弗勒斯走进爱丽丝的寝室时才发现地上还堆积她没来得及整理的行礼,被打开的行李箱中放置着她的衣物以及一些小物件,西弗勒斯留意到一件白色的胸衣被她扔在一堆的黑色长袍外头,黑白交错看上去无比的突兀。他不着痕迹的移开眼假装很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微红的耳尖出卖了他此刻羞涩的内心。   爱丽丝像是发现自己摊开在地上的行李有些不妥,因为她之前实在没有想到西弗勒斯会过来,如果是别人她可不会将人放进自己的寝室呢。   手中魔杖一挥,打开的行李箱合拢了回去。爱丽丝走到桌子边为他倒了一杯清水:“不管你找我有什么事都先坐下喝杯水吧。”   西弗勒斯走到爱丽丝的身边,看着她将白瓷的杯子放在自己面前,打量了一圈周围的陈设不得不感叹能够拥有一间单人宿舍确实非常不错,这也难怪她会以这个要求和院长去讲条件了。   喝了一口水,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说:“我只是过来看看你。”   西弗勒斯的言下之意是在说他过来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她,只是单纯的过来看望一下这个比所有学生晚了两天回到霍格沃兹的同学而已。   对于西弗勒斯能这么说爱丽丝表示很高兴,起码她不用听他从嘴巴里蹦出一句“因为你是莉莉所关心的姐姐,所以我特地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四肢健全的蹦蹋。”。   在西弗勒斯说完了那一句之后,他就发现房间里的气氛凝滞了下来。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那双褐色的眼睛带着微微的笑意和温暖早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和恶劣,就像是收起了爪牙的虎豹温顺的就像是一只在晒太阳的猫。   除了那天晚上和那天她生理期的疼痛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大部分时间他们就像是天生的敌对者嗷嗷的冲对方嘶牙咧嘴。而这很大一部分成因是在起初他们见面的时候佩妮伊万斯对他的第一句话的评价就是“蜘蛛尾巷的小怪物”,这也就导致了之后的相处中西弗勒斯从来都不会好好地和佩妮伊万斯说上一句话。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对她转变了看法?   是从那个寒冷的冬夜,还是在图书馆的时候她抱着一大摞他从没见过的高深读物,甚至会在更早之前她将他拦在自己身后用莉莉的魔杖对峙着袭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食死徒?   西弗勒斯发现,在这半年多的相处中他已经不那么讨厌佩妮伊万斯了。所以现在他才会出现在这里来看看她,只是出于一份简单的关心,与旁人无关。   “你的身体怎么样?”西弗勒斯放下白瓷茶杯,里面的清水因为细微的碰撞而荡出一圈一圈的细纹。西弗勒斯忽然觉得自己问出这样的话有点傻气,所以适时地撇开了眼睛看着荡着细纹的水杯。   爱丽丝自然知道西弗勒斯说的是什么事情,她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情简直就好极了。尽管现在西弗勒斯对她的关心远不及以前他对自己的万分之一,但好歹他已经开始准备缓和两个人之前矛盾又紧张的氛围,改变了两人之间相处的态度。   “你的舒缓剂效果显著,在这之后我几乎没有什么困扰。”爱丽丝翘着嘴角拿过一旁的水壶往他喝了一半的白瓷水杯中到了一些清水,随即她又不着痕迹的说:“我以为你第二天还会出现,所以我把舒缓剂的瓶子放在了柜子上,可是我等了两天你都没有再来。”   西弗勒斯有些不好意思,微垂着眼睑细微的颤抖了一下,他端着水杯又喝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我母亲去萨姆夫人那里帮忙了,而我必须为她准备食物,然后帮她收拾好那些零散的麻料。”   爱丽丝心中一抽,没有去细问萨姆夫人请他母亲做什么,她想她就算问了西弗勒斯也不一定会告诉她。她话锋一转,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要尝尝松子饼吗?我在来的时候往箱子里塞了一些,这是我昨天下午亲手做的。”   在早年的相处中爱丽丝很清楚西弗勒斯的口味,而这个松子饼很难得的是西弗勒斯比较喜欢的零食之一。要知道对于一个对于食物需求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魔药大师而言,想要找到他喜欢的食物也是一件费劲的事情,爱丽丝也是在做了很多的尝试之后无意间发现这个男人喜欢像松子饼这种松软口感并不是很甜的茶点。   起身,爱丽丝走到根本没有收拾过的行李箱前,打开了行李箱最外层的一个口袋,她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   回到桌前,爱丽丝将铁盒的盖子打开,然后放在他的面前。   西弗勒斯拿过一块松子饼咬了一口,满嘴的香味让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最后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吃了几块松子饼就不再动手了,他们闲聊了一会儿之后西弗勒斯就离开了她的寝室。   爱丽丝看着放置在桌子上的茶杯和那盒装置着零食的食盒脸上再也没有之前因为邓布利多的话而冷凝的神色,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柔和的将那只刚才西弗勒斯使用过的白瓷杯子握在手心里,嘴角勾勒出明艳的微笑,低声呢喃:“西弗勒斯,你注定逃不开的。”   心情不错的爱丽丝难得亲手整理残留在桌子上的杯子和零食,她将两只水杯洗净之后放置在桌子上,然后将一些别的零食从箱子里拿出来摆放在桌子的中间,方便下次如果西弗勒斯突然拜访她可以不用到处找东西。   将箱子里的衣服全都挂在柜子里,然后将空箱推进自己的床下,爱丽丝躺在床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不曾消失过。   果然,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得到西弗勒斯的好感更让她心满意足了。而且她想,只要事情顺利再过不久她就能真正意义上和莉莉做一对好姐妹了,因为那个时候她的教授必然已经在她的碗里,而那份对于百合花的喜爱将会彻底地变成真正的友谊。      ☆、更进一步   在学校里的日子总是过得安逸且舒适,爱丽丝将遗留下来的假期作业交上去的时候得到了不少教授的赞扬。爱丽丝腆着老脸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各科教授对自己的夸赞,如果这个时候西弗勒斯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一定会在边上讥讽她在这种小孩过家家的游戏上也能够找到自豪感,须知道这些课业她早就在几百年前学过了一遍,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非常严谨又爱研究的爱人,在长年累月的熏陶下爱丽丝就算不刻意去学习也能被西弗勒斯逼着往脑子里装进一些旁人无法知晓的高深魔法知识。   可惜的是现在西弗勒斯根本没有恢复以往的记忆,所以目前根本无人抨击爱丽丝在教授们的夸赞下日渐膨胀的内心。不过好在她的这种优越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彻底消退了,或许经年累月的打磨中,从魔法大陆到巫师界,从驰骋战场到成为力挽狂澜的国民英雄,爱丽丝已经听过太多的溢美言辞,所以教授们对她的赞许只是让她在西弗勒斯对她的态度转变的上又更加好了几分,并不会日趋月异的让她变成一个盲目自大的人。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在撰写魔药课论文的西弗勒斯,爱丽丝的心情简直就是好极了。   自从前几天她提出让西弗勒斯到自己的寝室中完成作业之后,西弗勒斯就经常会在下课的时候带着书包来这里书写教授们布置下来的论文。她还记得当时她提出这个要求的原因非常的简单,只是因为她说公共休息室的环境太吵不适合安静的完成严谨的学术性论文,五人一间的寝室里的桌子不够宽敞他无法当下太多的资料,说来说去只有她那里是最适合写作业的。不仅安静,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张桌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使用,够宽。   西弗勒斯在接受了佩妮伊万斯的提议之后他发现自己选择和佩妮一起完成作业真的是一件非常明智的行为,因为每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佩妮伊万斯总是会毫不费力的解答他所有的问题,甚至还会帮他从参考的书本上找到相对应的论据加深他的记忆和理解。   他们会经常一起探讨一起完成各科作业,有时候他们甚至会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小问题而进行一场学术性的争辩。每当佩妮用自己的佐证胜出他之后脸上都会扬起那种自鸣得意的笑容,毫不夸张的说西弗勒斯会担心她的嘴巴因为笑容撕裂的太大会扯到耳后根去。   其实西弗勒斯并不知道,他所提出的那些问题在早年两个人相处的过程中早就有过争论了,只不过那时候西弗勒斯旁征博引的将爱丽丝堵得哑口无言。如今西弗勒斯只不过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当然不可能比得上爱丽丝吸取了身为魔药大师的自己长年累月的洗礼。甚至那些将他辩驳的无法反驳的论证,绝大一部分都是出自他自己以前的嘴巴里。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被自己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前因为两个人的争论而沉积起来的郁闷情绪总算是彻底的消失无影无踪了。如果现在有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的心情,那只有一个字——爽!   停下手中的羽毛笔,西弗勒斯发现佩妮早就写完了自己的论文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当他看见那双褐色的眼睛倒映出他略微苍白的脸时他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的微红了脸,没好气的说:“我不是你的羊皮纸,伊万斯,移开你的视线。”   爱丽丝看着那原本苍白的面颊浮出一丝羞涩的红晕,总觉得有人在拿一根羽毛在她的心尖上挠痒痒,让她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情让眼前的这个男孩彻底的展露出那青涩的美好   “可是你比羊皮纸更能引起我的兴趣。”爱丽丝歪了歪头,看见他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圈不住地想要从他那里获得更多地满足感:“你为什么不叫我佩妮,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生冷了,起码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的关系。   爱丽丝故意说着令人遐想的话,使得西弗勒斯局促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他急急忙忙的合上书本塞进自己的书包里,不让自己随着她的诱导往下深想,可是那越来越红的面颊和略带零乱的动作完全出卖了他内心一点也不平静。   爱丽丝站起身绕过书桌,将他收拾东西的手摁在桌子上,那双褐色的眼睛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他,她的身体在朝他靠近,他能够闻到她身上隐隐的幽香。他感觉到那只摁着他书本上的手温暖带着潮湿,有力的将他的手握着,然后意味不明的摩擦着他的手背和指尖。   “放开!”西弗勒斯像是被她烫到一般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他往后倾斜着身躯似乎想要拉出两个人的距离。但是爱丽丝强硬的靠近最后只能让他背靠在墙上,成为她笼子里的猎物。   “不放。”爱丽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发男孩,看见他又羞又恼的闪躲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紧紧的握住那双手,另一只手则轻抚上他消瘦的面颊。感受到掌心下那肌理细微的颤动,拇指的指腹在他的嘴角斯磨着。她压低了声音,温柔的就像耳语:“除非你愿意呼唤我的教名而不是我的姓。”   西弗勒斯是一个倔强的人,这一点爱丽丝很清楚。除非他自愿,否则别人很难逼迫他做出妥协。所以在面对西弗勒斯的拒绝的时候,爱丽丝一点也不惊讶。她甚至清楚,如果自己不是这么强硬的要求,而是更换出一种更为柔软亲和的态度西弗勒斯应该不会这么强硬的反抗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要看他面红耳赤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至于西弗勒斯怎么称呼她,她觉得并不重要,反正不管是佩妮也好,还是佩妮伊万斯也好,都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无声的守护   从佩妮伊万斯的寝室里逃出来的时候西弗勒斯的脑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清醒,尽管对方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侵害,可是那残留在他嘴角的温度搅得他心烦意乱,片刻都不能安静下来。   或许他不能再去那里写作业了,否则他就是一个把自己送入巨怪嘴里的笨蛋傻瓜。佩妮伊万斯对他的企图再明显不过了,甚至今天这种看上去并没有太大过激举动的言行却保藏了太多难以严明的挑逗性的暗示已经充分说明了对方早就对他图谋不轨。而这种图谋很显然在这之前就已经展露出来了,很多次她都妄图加进两个人的距离来诱惑他。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和她的关系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那时候两个人争锋相对他只是以为那是她对他的羞辱。如今看来,她早就对着自己抱有别样的目的。这也就很好的解释出在那天晚上她为什么会一直抱着他,就像抱着什么珍贵的——   该死的!他在想些什么!   西弗勒斯恶狠狠地低声咒骂了一句,脸上的绯红没有消退反而变得更加厉害了。   他尽量的低着头避开他人的视线,穿过公共休息室回到了男生宿舍。他感谢这个时候他的室友居然一个都不在,或许他们正忙着准备明天的情人节礼物。   西弗勒斯将自己的书包扔在靠近窗边的空桌子上,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猛喝了两口这才平复下自己焦躁的内心。   他伸手抹去残留在嘴角的水渍,可不住的又想起几分钟前那温热柔软的指腹贴着他的嘴角来回磨蹭,脸上刚消退的红晕又重新浮现了出现。他想起佩妮那张夹带着不怀好意笑容的脸刻意的朝他贴近,在他以为她会吻上来的时候又退了回去甚至收回了手。那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内心脏在剧烈的敲击着,他绝不会承认他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角落里居然在暗暗期盼她真的能够献上自己的双唇。   “你的嘴角沾到墨汁了,西弗勒斯。”他看见她伸出手,柔嫩洁白的指腹带着黑色的污渍,他觉得自己刚才内心隐秘的期盼居然如此的可耻。他几乎是恼羞成怒的一把将人推开,用他平身最快的速度将书本夹在腋下一手提着书包冲出了她的寝室。   西弗勒斯放下水壶,跌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痛苦又颓败的揪着自己的黑发。   尽管他不想承认,尽管他竭力否认,可是他真的无法欺骗自己居然对佩妮伊万斯会有这样的渴望。   或许他只是被她迷惑了!西弗勒斯想:在那样的场景下,不管是谁都会有不正常的幻想。这不是他的错,要怪只能怪佩妮伊万斯那不正常的脑子已经被灌进了水银让她所有的行为举止都变得不正常起来,连带着他也要遭殃。对的,就是这样。他只是被诱导的,绝对不是他正常该有的想法!   西弗勒斯总算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拿出自己写了一半的论文继续之前的思路往下书写。   当他彻底的把魔药论文改版了三次之后直到自己彻底满意了富宾恩和海拾兹正好回到了寝室,他们两个嘻嘻哈哈的对西弗勒斯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足够诚恳的情书准备送给同为斯莱特林的某个女生。   富宾恩看着西弗勒斯刚写完的魔药课论文,实在难以想象有人居然会在这么浪漫的时候居然还能满脑子想着那些作业。   “尽管你和伊万斯的事情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但是我想明天就是情人节了,作为绅士你总该为她准备一些什么吧!”富宾恩满脸不赞同的看着西弗勒斯,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瞬间黑下来的脸:“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在节日当天嫉妒别的女生收到了情书而她却没有?作为你的室友我不得不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一个足够体贴的绅士可不能让自己的姑娘伤心啊,否则姑娘们就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听着富宾恩“善意”的劝解,西弗勒斯控制住自己千万不能把人从寝室里扔出去,咬牙切齿的问:“我和佩妮伊万斯?公开的——秘密?嗯?还有投入别人的怀抱!富宾恩,你又从哪个愚蠢的家伙那里得到了令人捧腹的言论,以至于你会对我说出这样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   “得了,西弗勒斯,你别不承认了。”这次连向来不怎么喜欢非议他人的海拾兹都加入了谈话,他一边伸手松开自己的领带,一边说:“你这几天都跑到人家的寝室里了,这都快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几乎整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在去年的时候伊万斯可是从寝室里直接把你抱出了出去,如果是寻常的关系我不认为有谁会这么做,而且她直接为了你出手教训了摩顿两姐妹。听说那两个姑娘到现在还住在圣芒戈的特殊病房里接受治疗呢,如果不是有院长和校长的袒护伊万斯早就开除学籍了。”   开除学籍?!西弗勒斯微微愣神:他从来没有听佩妮有说过这件事情,至于摩顿两姐妹的后续他更是无从得知。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件事情,就连以前经常找他麻烦的麦尔斯摩顿在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就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了。那个男孩子看他就像是在空气一样,而他自然也直接把这个碍眼的肉球直接无视。他从来没有关心过那件事情的后续,直到现在海拾兹在他面前无意提起他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事情都被佩妮伊万斯一个人揽了过去。而他却被她很好的保护在身后,甚至无知无觉到现在!   这一刻,西弗勒斯觉得有一种激烈的情绪在他的情绪在他的胸腔内勃发着,它们喧嚣着几乎让他失去理智。西弗勒斯很清楚他并没有对佩妮过度的保护而感到生气或者是恼火,只会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的心脏和四肢百骸中流动,让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摁进了热水里又暖又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保护在身后了,就像是在去年的时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那次袭击。   富宾恩看着西弗勒斯像是中了石化咒一样的呆呆的站在那里,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扭曲,神情说不出是恼恨还是羞涩,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奇怪。但是那种难以严明的表情中富宾恩并没有察觉到愤怒的情绪,他猜想西弗勒斯这个容易害羞脸皮薄的家伙一定被他和海拾兹说中了心事感觉到了不好意思呢。   “西弗勒斯,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富宾恩毫不在意的继续说着,他将自己的情书收好,塞进了黑色的书包里:“尽管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哪一个女生敢对一个男生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很显然她的热情已经足够让人眼红了。你这个好命的家伙,你可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有这样的女友呢。如果不是伊万斯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我想她就算是一个麻种女巫但在斯莱特林也会吃得开。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斯莱特林注重血统,但我们更尊敬强者。佩妮伊万斯可是在开学的时候就打败了卡尔文和考尔比他们,以一敌四居然只用了一个咒语。如果不是被你捷足先登了,甚至看上去给别人都没有什么可趁之机,相信我,绝对有很多斯莱特林愿意考虑排除血统的问题把这个强大的女巫引进自己的家族。”      ☆、梦   夜晚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回想下午在寝室里富宾恩和海拾兹对他说的话,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佩妮伊万斯居然会有这么多隐秘的追求者,这简直就好比有人在告诉他凤凰社和食死徒准备握手言和一样滑稽可笑。而且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让佩妮伊万斯对自己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幻想的。   他只是一个混血,而且生活糟糕。他没有强大的家族,如果普林斯没有把他和母亲除名的话他或许勉勉强强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世家子弟,可是很显然被除名之后他连沾亲带故的理由都没有了。他没有像马尔福这么多的加隆,如果不是依靠母亲帮别人做零工的微薄收入他有可能会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尽管他现在依旧无法很好的解决温饱问题。他长得也不是那种一般女生都喜欢的英俊潇洒,他的五官看上去极其普通,尤其是比常人要稍大一点的鼻子总是会显得他看上去阴冷又严苛。他也不善言辞,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自己说话刻薄又犀利,莉莉曾经有很多次告诫他不要这么刻薄。   佩妮伊万斯到底看上他什么地方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之间萌上了斯赫的CP,如果开一个斯赫的坑会不会脑洞太大了堵不上啊。。。   ☆、埃弗里   对于西弗勒斯一个晚上的“亲切问候”爱丽丝注定是没法亲耳听见了,因为她忽然发现西弗勒斯又开始别扭起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每次见到她都会掉头就走,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瘟神一样。爱丽丝想自己该不会是在那天下午做的太过火,以至于把这个别扭又害羞的家伙重新吓回了自己的壳里了吧?!   由于情人节来临的关系,爱丽丝在上下课的时候经常会看见有男生的手里突然冒出一朵玫瑰,有女生的怀里会多出一盒巧克力之类的神奇景象。她想起往年情人节的时候西弗勒斯总是会和她一起制作巧克力,她会把溶化的巧克力涂抹在自家教授的身上,然后沿着那些涂抹的痕迹一点一点的舔干净。结果每一次制作巧克力他们几乎都不会成功,因为所有的巧克力最后都会被涂到彼此的身上然后他们会在床上度过一个浪漫又激烈的情人节。   爱丽丝想今年的情人节没准她能够好好的做一份完美的巧克力出来,因为现在自己使用的这具身体实在是无法对她的教授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她可不想为了一时的舒爽为今后的自己找不痛快。   值得爱丽丝高兴的是今天的课程只有两节课,下午他们基本上是属于放松的时间段。爱丽丝在结束了黑魔法防御课之后在礼堂里拿了一些食物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忽然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可可粉和奶油。   或许她应该去光顾一下霍格沃兹的厨房。   刚回到寝室还没有两分钟的爱丽丝再次跑了出去,这时她看见埃弗里和卢修斯刚好从拐角处走了过去,行色匆匆好像有什么事情。   爱丽丝嘴角一挑,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在自己身上用了一个幻身咒然后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当她以为这两个人会随意的找一个没什么人的空教室的时候,没想到卢修斯居然会非常隐秘的带着埃弗里登上霍格沃兹的塔楼。   这里是天文课观望星相的地方,除了晚上的天文实践课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爱丽丝想,这个地方或许应该是除了校长室和有求必应室之外谈话最安全的地方了。那么,卢修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非得把埃弗里带到这里来说的?   爱丽丝站在拐角的地方看着卢修斯和埃弗里站在一个巨大的天体仪的边上,那是天文课上使用的道具。此时塔楼上面的风有些大,不过爱丽丝依旧能够挺清楚两个人的说话声。   卢修斯站在背风处,刚好背对了爱丽丝所在的地方。他的面前站着埃弗里,铂金色的长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有什么新发现吗?”卢修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冰冷,带着他独有的腔调显得高高在上。   “正如您所看到的马尔福学长,斯内普和那个麻种——好吧,和伊万斯两个人关系日渐亲密了。”埃弗里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巴巴,仿佛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新鲜事可以报告给这个铂金贵族:“我想我要说的您一定平时都从别人的嘴巴里得到了更加准确的消息,现在斯内普经常性的出入伊万斯的寝室,从来没有一个学生敢这么肆意妄为,而伊万斯没有一点排斥的样子。如果您之前还不相信这两个人有什么,现在我想就连梅林都敢发誓这两个人没准已经睡到了一张床上。”   关于埃弗里所说的这些他早就听别人说了,早就不止一个人对他怀疑说西弗勒斯和伊万斯两个人有可能已经发生了关系,可是在他和西弗勒斯的相处中并没有得到对方的承认。西弗勒斯说他和伊万斯只不过一起研究课业,他们两个争论的声音有时候大的连门口无意间经过的纳西莎都可以听见。   所以,埃弗里更本就是告诉了一个他和别人一样的、毫无根据的猜测!   卢修斯不悦的眯起了眼睛,眼里透露出威胁的色泽:“埃弗里,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听的是有真凭实据的东西。他们两个关系现在究竟是什么?我要的不是你无端的猜测,那位大人要的也不是这些。我想我在上次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你了,那位大人现在对这个伊万斯非常的感兴趣,他想招揽她,但是现在那位大人缺少一个可以控制她的利器。只要有真凭实据证明西弗勒斯和伊万斯关系匪浅,那位大人的手里等于又多了一个筹码。当然如果因为你的过失而让那位大人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那么我相信不论是你还是你的家族都不希望品尝到钻心咒的滋味。”   一段话下来,埃弗里的脸色成功的变得苍白起来。他几乎哆哆嗦嗦的抖动了起来,看样子差点没有晕过去。   “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让你住到那间寝室里——”卢修斯不屑的藐视着眼前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团废物一样:“虽然说西弗勒斯的潜力非常的大,他没准会成为那位大人的专用魔药师,毕竟他的身上还是流着普林斯的家的血,可是那位大人更想获得现在就已经大放异彩的伊万斯。如果这件事情做得好,没准这两个人都会为哪位达人效命。对于有用的人才那位大人都是非常的喜爱的,我相信这一点就算是你这个蠢货也应该非常清楚。”   “是,是。”埃弗里伸手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紧接着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他急切又激动地对着卢修斯说:“我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马尔福学长,这也许会对那位大人和您有着莫大的帮助!”   卢修斯看着埃弗里瞬间涨红的脸,那激动的样子就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可惜他对此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这个家伙的愚蠢已经快要超出了他的忍受范围了,这很让他怀疑自己当初用人时的选择。   “说吧,说吧。”卢修斯不耐烦的说:“如果你说出来的事情不够让我满意,我相信你可以整理一个学期的公共休息室。”   “不,绝对不会,我相信您在听我说完了这件事情之后一定会彻底改变之前您对斯内普和伊万斯之间关系的看法。”埃弗里热切地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昨天晚上他无意间发现的一个秘密汇报给眼前的铂金贵族,就连说话都带着激动得颤抖:“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忽然被尿憋醒了,起床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听见斯内普的嘴巴里一直在喊伊万斯的名字!我多么庆幸我的床就在他的附近,所以我能够亲耳听见他呜咽的声音,像是一种……您知道的,就是一个男人在梦里梦见喜欢的人会发生的事情。我听见他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偷偷摸摸的去了洗手间。他以为这件事情没人知道,可惜我当时醒着呢。”      ☆、捕获   之后卢修斯和埃弗里两个人说了什么爱丽丝已经没心情再听了,她现在满脑子全都是刚才埃弗里激动得发颤的声音——西弗勒斯……昨天晚上……居然……   纵然是一直厚脸皮的爱丽丝在这种时候也忍不住红了脸,她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时候西弗勒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印证埃弗里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准确无比。西弗勒斯斯内普昨天晚上真的梦见她了,而且还发生了那种让她恨不得直接现在就把人摁在自己床上的事情。   爱丽丝觉得现在自己踩着楼梯有点晕乎乎的,她控制不住一个人无声的笑着。她伸手扶住楼梯的石墙,沿着回旋式楼梯不停往下走,直到自己晃晃悠悠的走回到了一楼。这时,她早就把自己出门的目的扔在脑后了,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西弗勒斯的问题。爱丽丝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搅她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欣喜若狂的好心情了。   这一次爱丽丝没有回自己的寝室里,她开始不停地在霍格沃兹的角落里翻找着西弗勒斯的影子。   她想见他!   非常的想见他!   爱丽丝一路从西弗勒斯的寝室找到了图书馆,她甚至连魁地奇球场都转了一圈。最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去魔药课教室去试试运气,没准他又在研制什么魔药。   只是爱丽丝对此注定失望,西弗勒斯根本没在魔药教室里。此时此刻的他正躲在一间没有人的空教室里翻阅着一本关于梦境方面的书籍,在他的手边还摆放着一本有关于男性成长的引导手册。他永远忘不了平斯夫人当时看他时的眼神,意味深长的让他恨不得直接扔下这两本书想要跑走。   该死的伊万斯,这都是她的错!   西弗勒斯恶狠狠地低声咒骂一句,烦躁的放后翻了一页。   正在他心烦意乱的看着手里这本浑然无用的《梦境解析》的时候,爱丽丝已经差不多找遍了整个霍格沃兹,最终她把自己的注意力都转到了这些空教室。   爱丽丝放低了呼吸,轻踩着脚步,她想西弗勒斯如果真的出现在这里那么一定证明他现在绝对不希望有人看见他做什么,所以爱丽丝悄无声息的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开始寻找自家教授的踪迹。直到她登上霍格沃兹最上方的几间空教室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翻书的声音。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拿着这本《梦境解析》完全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因为这里面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字关于他昨天晚上梦见的那些东西有帮助的内容。这本书里面详细的描绘了占卜和梦境之间的关系,又解说了那些梦境会带来厄运,那些梦境会让人交上好运。   “绝对是一本愚蠢至极的书,真不明白像这种糟糕的东西居然还能变成书放在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里。”西弗勒斯随手将那本《梦境解析》扔在一边,又拿起了另外一本关于男性成长方面的引导手册。   此时的西弗勒斯根本不知道爱丽丝已经站在门口了,她用魔杖不着痕迹的打开了教室的门。为了不让这些老旧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声响,爱丽丝还特地用了一个静音咒。   她看着西弗勒斯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看书,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东西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爱丽丝扬了扬眉,悄悄地把门合上,然后轻咳了一声。   正看到书本上不得了的内容时的西弗勒斯本就怀着一颗极其忐忑又羞耻的心缩在一个无人光顾的废弃教室里,在听到这一声咳嗽之后整个人直接从位子上跳了起来,想也不想的从袖子里拔出魔杖对着爱丽丝所在的方向扔出一道咒语。   爱丽丝实在是想不到西弗勒斯居然会有这么大反应,好在多年的战斗早就让她对于袭击有着本能的反应。在红光落下的那一刻,她随手就给自己用了一个盔甲咒。   西弗勒斯也是在扔出那道咒语之后才发现来的居然是佩妮,他顿时后悔自己莽撞的举动,不过好在佩妮成功的避开了他的袭击。可是紧接着,他整个人又不好了起来。在佩妮还没有靠近的时候,他迅速地将这两本书合拢塞进长袍里。   这样的举动爱丽丝当然看的清清楚楚,她悄无声息的在这间教室的周围设下了一个镜像结界,轻缓着脚步朝着西弗勒斯走去。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朝自己走来,想也不想的就准备离开这里。他很清楚眼前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毫无意外就是为他而来的。但是目前的他并不想和佩妮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哪怕是说一句话都不行。   爱丽丝看见西弗勒斯企图逃跑,她当然不会让这么简单的让即将到手的猎物飞出自己的掌心,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   这是一间拥有两扇门的教室,当西弗勒斯坐在教室里的时候爱丽丝是从后门走进来的,所以现在的西弗勒斯当然只有往前们跑。只是他错估了爱丽丝的速度,在他快要靠近门把手的时候爱丽丝已经在他身后两步之遥了。   “统统石化。”惊慌失措的西弗勒斯想也不想的对着自己靠近的佩妮扔出一个石化咒。   爱丽丝侧头避开,在西弗勒斯即将把门打开之前成功的将人摁在门扉上。   西弗勒斯忽然被人大力的摁在门上有些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他恼怒的看着眼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近到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脖子上。   “你做什么伊万斯!放开我!”西弗勒斯挣扎着想要推开眼前的人,但是他发现她的力气大的就像是山怪一样,他觉得自己都快被钉进门里了。   “你跑什么?”爱丽丝一点也不在乎西弗勒斯此时看上去一脸恼怒的样子,她知道他这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   “我没跑!”西弗勒斯几乎算得上是开始咆哮起来:“你以为你是谁?能够让我逃跑?你以为你是人人都恐惧的死神吗?放开你的手伊万斯,别离我这么近,这会让我觉得恶心!”   “真的是恶心吗?还是求之不得?”爱丽丝伸手夺过西弗勒斯手里的魔杖,她觉得在这种时候像魔杖这种危险物品应该离他远一点,万一一会西弗勒斯恼羞成怒给她在来一个石化咒那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西弗勒斯隐隐的觉得佩妮已经察觉出来了什么,可是他绝对不相信自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会被第二个人知道。或许只是因为他心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西弗勒斯想。      ☆、名字   爱丽丝伸手轻抚西弗勒斯的面容,她几乎开始贪婪的描绘起他的眉眼。修长的手指将他的黑发挽到耳后,指腹粘着他的耳廓画了一个半圆,然后他的脸手掌贴着他的侧脸,手指插入他的发中,拇指在他的耳根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   西弗勒斯脸涨得绯红,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甚至应该破口大骂用最恶毒的语言让这个危险的女孩离自己远一点。可是他悲哀的发现至现在根本开不了口,他的身体正在背叛他的意志开始享受起对方的抚摸。   他感受到那只手像是带着某种他无法解答的魔力一样,耳根处轻柔的抚摸让他觉得心尖有些发颤。   爱丽丝太清楚西弗勒斯每一个敏感点了,她甚至在两人无数次的欢爱中经常性的去刺激那些地方让西弗勒斯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身上失控。   她别有深意的用腿开始磨蹭着对方的腿肚,另一只手仍旧牢牢地将他两只企图随时反抗的手锁在一起。爱丽丝尝试着将自己放在对方侧脸的手掌往下移,她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颈子正细微的颤抖着,就像濒临死地的幼兽一样。   西弗勒斯感觉到那只手从他的耳根处缓缓的移动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拇指的指腹一直在他的脖子上画着圈。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一种名为危险的感觉让他知道在这么往下发展一定会出现什么让人难以口至的事情。尤其是他察觉到她的腿开始在他的小腿处磨蹭,然后逐渐是她整条腿都黏在了他身上开始上下滑动。逐渐靠近的距离不仅拉进了他们的上半身,他更是察觉到自己那隐秘的部位正同样贴在对方的身上。   明明应该是隔着布料,隔着层层衣料,可是西弗勒斯却有了一种全身赤果的感觉。   “别这样,佩妮。”西弗勒斯终于开始恳求起来,他不敢想象再这样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就像是昨天晚上的梦一样,他会在□□下彻底崩溃。   “看着我,西弗。”爱丽丝根本听不见西弗勒斯的请求,她太想获得眼前这个男人了,就连做梦都想。可是她无法用这具身体去品尝西弗勒斯青涩的美好,她无时无刻不在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没有在身边。或许在之前西弗勒斯排斥她的时候她可以找一个充足的理由来安抚自己的欲望,可是当她从埃弗里那里得到关于西弗勒斯对她有同样的渴望时她就再也关不住内心的野兽。她渴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丝抚慰,哪怕不能触摸这具身体,哪怕她不能去亲吻,哪怕她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猥亵身下的这具躯体。   西弗勒斯避开她的眼睛,他觉得对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着了火一样在他身上焦灼着。   “看着我,西弗勒斯。”爱丽丝伸手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强硬的逼迫他看着自己。   “佩妮——”   “别喊我佩妮!”爱丽丝几乎快疯了,她紧紧贴着西弗勒斯,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痛苦又绝望的说:“爱丽丝!叫我爱丽丝!”   当听见爱丽丝这个名字的时候西弗勒斯的内心隐隐的有了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或许是这个名字太过大众了,几乎很多女孩子都会取这个名字。只是为什么佩妮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名字呢?   西弗勒斯不明白,他也来不及想明白,因为他感觉到她正用自己的身体摩擦着他的某个部位,然后他的全身开始奇异的发热。他控制不住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他觉得那个让他感到羞耻的地方有了细微的反应。   对于这样的反应爱丽丝当然感觉到了,她一边发疯似得在心底诅咒着这具身体,一边不停地磨蹭着那个因为青涩而变得无比敏感的部位想要获得更多足以填补她内心空洞的地方。她紧紧凝视着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看着他英挺的鼻梁和微微开合的双唇,再次压低了声音低声呢喃:“爱丽丝,叫我爱丽丝。”   西弗勒斯看着那双褐色的眼睛,他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脱离掌控了。身体下方的灼热越发明显了,和昨天晚上的感觉一模一样的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感受到自己某个部位正在被人用相同的部位按压着、斯磨着、滑动着,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得模糊起来:“爱……丽丝……”   听见那熟悉的呼唤声,爱丽丝忍不住落下泪来。她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倒映着自己此刻的模样,觉得天下间再也没有比西弗勒斯更重要了。哪怕是伏地魔明天就要来摧毁霍格沃兹,哪怕是所有的精灵全都回到了英灵殿,哪怕她在下一刻就会灰飞烟灭,这一些都远远比不上眼前这个人一颦一笑。   当西弗勒斯感觉到眼前浮现出绚丽的白光时,一种诡异的麻痒从他的尾椎骨一直爬到了他身体的各个角落。他知道,他在她的猥亵下达到了高潮。   没有什么比眼前的这种状况更糟糕了,因为西弗勒斯发现对方由始至终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吻,更别说什么其余的亲热。他们只是隔着衣料磨蹭一会儿,可悲的是他居然射了出来。   西弗勒斯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羞耻过,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像是刻意来侮辱他的,用这种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的手段。   对于西弗勒斯眼中那□□裸的仇恨爱丽丝当然看得分明,她也知道西弗勒斯想要的是什么,只是那种东西她现在还不能给,也给不了。   她比他更痛苦,她比他更想要品尝那种滋味,她甚至有想过干脆就毁了佩妮伊万斯的灵魂直接占有这具身体,把这具身体变成另一个爱丽丝西尔维娅。这样,她就能用这具身体肆无忌惮的占有西弗勒斯了。   可是,她终究没能真的抹杀佩妮伊万斯的存在。   一个人的灵魂不应该因为她一时的欲望而彻底抹杀,一旦她粉碎了她的灵魂,佩妮伊万斯将连转世都做不到。就像人们经常说的,魂飞魄散。      ☆、占有欲   “为什么?”西弗勒斯的声音略微的有些沙哑,他看着眼前仍旧靠着自己没有离开的姑娘,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是这么的陌生,完全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他所不了解的存在。   爱丽丝知道西弗勒斯的这一声“为什么”问的不仅仅是自己不顾他反抗的行为,也有在问自己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让他去喊一个奇怪的名字,或许这句话话问的更是她在这种情况下连一个亲吻都吝啬给他。可是不管哪一个回答,爱丽丝都不能告诉他最真实的答案。因为她一旦告诉了他全有的前因后果,那么他一定会再一次跟着她一起被卷入凤凰社和食死徒的斗争当中的。   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对于西弗勒斯最好的一种保护。   正是因为西弗勒斯什么都不知道,她才能把那些威胁他的灾祸全都扼杀在萌芽里。   否则,以西弗勒斯的为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去替他承担那些危险和痛苦呢。   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有极强的责任心,只要是被他认定的事情就会不择手段去完成。而在玩弄心术方面,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她只能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我爱你,西弗勒斯。”最终,在他的逼迫下她只能这么说。而这句表白在所有的疑问面前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又简单可笑。   西弗勒斯像是听见了某种笑话一样讥讽的卷起了嘴角,他像是在玩弄老鼠的猫一样看着爱丽丝垂死挣扎:“既然你说你爱我,很好,很好。那么现在,啊,现在我就给你一个你证明自己的机会——吻我,不管是叫你佩妮也好还是叫你爱丽丝也好,现在就吻我。”   爱丽丝痛苦的撇过脸,不再去看西弗勒斯咄咄逼人的双眼。   面对爱丽丝的逃离和闪躲西弗勒斯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迅速地冷却,那种冰冷夹杂着无尽的怒火让他无法控制住那些刻薄的言语从他的嘴中蹦出:“原来你所谓的爱就是你口头上的一句空谈,或者是你恬不知耻的放浪形骸?你以为你刚刚在做什么?我真为你感到羞耻。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让你觊觎的,让你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粘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次又一次的跑到我的床上来抱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做的那些衣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可耻的嫉妒你的妹妹?啊,你是因为出于对莉莉的嫉妒才来勾引我的吧。你一直都在嫉妒你的妹妹,从来都是。你想要从她的手里抢走一切,以前是魔法,现在是——现在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混血。”   “闭嘴,西弗勒斯!”爱丽丝几乎快被他逼疯了,她受够了从他那张尖刻的嘴里吐出任何一个关于“莉莉”的字眼,她更不想听见他对自己的刻意贬低。她疯了似的伸手捂住西弗勒斯的嘴,嘶吼道:“我从来都不嫉妒莉莉伊万斯,因为我比她更优秀!不过你说对了,我确实把你从她的手里抢过来了!那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那是因为你本就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警告你,在我没有发疯做出什么难以挽救的事情之前我郑重的警告你——我不准你再去关注莉莉,我不准你轻贱自己,我也不准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尽管我现在不能吻你,也不能告诉你任何原因,可是不是谁都能像你那样让我疯狂的想要你。你以为我不想吻你吗?你以为我不想占有你吗?你以为只是这种骗小孩一样的磨磨蹭蹭就可以让我有任何感觉吗?我告诉你,我比你更想吻你,也比你更想打开你的身体,我的欲望不是这种简简单单的触碰可以舒缓的!现在我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我已经在梦里把你无数次的摁在床上,以更绝对的姿态占有你、包裹你、接纳你!”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现在的脸几乎热得快要焚烧起来,他从来不知道佩妮居然还有这么疯狂的样子,而且更让他出乎预料的是那种近乎赤果且强硬的表白就像是暴风疾雨一般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确认那份真实性,可是对方施加在他身上强力的禁锢使得他根本无法挣脱。   爱丽丝感受着身下的人正在激烈的扭动,她以为西弗勒斯正在反抗她所说的话,这无疑让她更加的暴躁:“你这个该死的老混蛋,该死的老蝙蝠,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听见了没有!不准否决我说的话!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从我手里把你夺走!不管是谁!”   西弗勒斯觉得爱丽丝已经疯了,或者已经离疯不远了。在面对那一腔热血的表白之后他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已经是满脸戾气的爱丽丝,他明智的张开了嘴,伸出舌头在她的掌心舔了一下。   爱丽丝就像是被火点着一样,如西弗勒斯所想的那样瞬间移开了那只摁在他嘴巴上的手。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爱丽丝会又惊又怒的看着自己的掌心,恨不得立即把这只手砍下来,她几乎尖叫了起来:“你做什么!你居然在舔了这只手!你会后悔的西弗勒斯!不,不,你不能这样!”   西弗勒斯不明白自己舔了一下她的掌心她就会这么激动,就像是绝望的快要死去,那双褐色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委屈的泪水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下来。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赫敏看见了她一定非常能够理解爱丽丝的行为,作为在未来岁月中长久陪伴在爱丽丝身边的唯一的一个闺蜜兼感情顾问,赫敏很清楚爱丽丝对于斯内普教授的占有欲其实已经到了极其恐怖的病态程度,爱丽丝无法忍受斯内普教授和任何人有肢体上过度的接触。好在斯内普教授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喜欢和人接触的孤僻家伙,否则赫敏会担心爱丽丝有一天会做出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举动来。   当然,赫敏对此一点也不反对爱丽丝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因为她发现斯内普教授本身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对爱丽丝的占有完全和爱丽丝的占有呈正比关系,赫敏曾经亲眼见识过自己的丈夫罗恩因为和爱丽丝久别重逢来了一个拥抱之后就呕吐、腹泻了三天,差点没有去见梅林。对于自己丈夫的这种无脑举动以及斯内普教授的这种过激反应,赫敏表示真的很伤神。不过好在罗恩虽然反应迟钝,但不至于傻。在以后和爱丽丝的见面中,罗恩每次都会很好的保持在一米以上的距离,坚决不越雷池半步。   不过令人惋惜的是,此时此刻赫敏并不在这里,而西弗勒斯那段关于爱丽丝的记忆也根本没有想起,所以此时爱丽丝的失控根本没人能够解释的清楚。不过也好在这种失控目前只会在西弗勒斯面前发生,如果是在公众场合爱丽丝也许会被强制送到圣芒戈。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间很怀念赫敏同学……   ☆、宣告   他从没见过有谁愿意为他哭泣的,就连他的母亲也没有。那个叫做艾琳的可怜女人已经把她毕生的眼泪都给了他的混蛋父亲,至于自己这个儿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绝不会为他流下一点眼泪。所以在面对爱丽丝的眼泪时,西弗勒斯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尤其是当他知道她的眼泪是为他而流,原因只是自己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不准哭!”西弗勒斯暴躁的怒吼起来,他打从心底里不喜欢她落泪。尤其是当她的眼泪滴落下来,掉在他的领口,他就觉得那透明的泪渍就像是滚烫的开水一样叫他哆嗦起来。   或许因为哭泣的原因,爱丽丝没再用手去制住西弗勒斯的双手,她胡乱的用手擦去自己的眼泪,觉得从没这么委屈过。她拼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和冲动,换来的还是让那本该属于她的亲昵落在了另外一具躯体之上。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当西弗勒斯重获自由的那一刻他没去管被扔在几米开外的魔杖,而是一把将眼前的人搂在怀里。他受够了她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涂抹,直接把那双手给挪开,自己则气急败坏的,也可以说是温柔的用略带老茧的指腹擦去她的泪水。   “不准哭,伊万斯。”西弗勒斯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女孩子开心,毕竟在他有限又苍白的童年岁月里接触过的异性除了自己的母亲唯一剩下来的就是莉莉和佩妮。可是不论是莉莉也好还是自己的母亲也好,她们都不需要他这么手足无措的诱哄。所以此刻,西弗勒斯只是根据自己的本能尽可能的放缓自己的力气细致的抹掉她的泪水。   “别叫我伊万斯!”爱丽丝现在根本没法接受西弗勒斯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她都快恨死这具身体了。感受着爱人生涩的搂抱和极尽轻柔的抚慰,爱丽丝原先的怒火总算是消退了一点。   情绪的失控也只不过是一时之间的事,当那些激烈的情绪平静下来之后爱丽丝总算不再那么强硬的去逼迫西弗勒斯了,而同样西弗勒斯也不那么强硬的想要从爱丽丝的嘴巴里撬出一些他疑惑万分的答案。   空寂的废弃教室里西弗勒斯背贴着大门怀里抱着那个还在抽抽搭搭的爱丽丝缓缓跌坐在地上,爱丽丝伸手搂着他,坐在他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肩膀,就像很多年前那样。西弗勒斯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上下来回的轻抚着,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刚刚收起爪子的野猫。她湿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就像有人在用羽毛在他的心口刷拉刷去。裤子里黏糊糊的感觉有些不好受,但是他依旧没有表露出来。因为他想,他们两个一旦离开这了间教室,或许很难会有这种相互搂抱的机会了。   等到爱丽丝的气息终于平缓了,她靠着西弗勒斯的肩头低声呢喃,略带着请求的语气说:“别恨我,西弗勒斯。我只是太需要你了。别恨我,好吗?”   西弗勒斯没好气的瞪着怀里的女人,他觉得自己有些牙痒痒,但却对此毫无办法。   爱丽丝见西弗勒斯仍旧有些生气,不过已经不再用那种让她失控的恨意看着她了,微笑着挑起了嘴角。在这个时候她真想告诉莉莉伊万斯,告诉她究竟错过了怎样的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优秀的足以让任何女人都为之珍惜。   西弗勒斯是一个自私的人,但他对所爱的人又是绝对的无私,无私到了一种献祭般的虔诚。他也是一个刻薄的人,但是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到那尖锐的外表下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内心,就像是洛加伯特的温泉细细密密的包裹住你每一寸肌肤。他也是一个极度狡猾的毒蛇,总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将你引诱进他的涡流当中,然后将你彻底的推进深渊地狱。那被掩盖在阴郁表象下的火热,就像是埋藏在土地之下的岩浆,会有惊人的温度将人彻底消融。   她早就在几百年前就迷失在名为西弗勒斯的地狱里,甚至亲手献出了自己的灵魂,交上了捆绑自己的锁链。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真的会失去他那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决然是要让她崩溃疯狂的。   “今天是情人节,西弗勒斯。”爱丽丝沉默了良久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我还没来得及为你准备巧克力。”   西弗勒斯想起了昨天下午富宾恩和海拾兹写的情书,微微红了红脸:“你也没收到我的玫瑰。”   爱丽丝轻声笑了起来,她伸手握住西弗勒斯落在她身上的手,微热的指尖摩挲着他的手指,十指相扣:“今年算是扯平了,但愿明年的情人节我可以做出一份巧克力来。”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显然对此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对了,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在看什么?”爱丽丝好奇的在西弗勒斯的身上摸索着,她看见他把两本书塞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这没什么!”西弗勒斯脸开始涨红,他气恼的将爱丽丝乱动的手握住,绝对不会给她去探寻他口袋里秘密的机会。   爱丽丝看见西弗勒斯开始脸红,瞬间就明白了他不让她知道的缘由。轻笑着收回了手,爱丽丝恨不得在那张红透的脸上浅啄几口,可惜终究只是又把头靠回他的肩膀:“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闭上你的嘴,佩妮!”西弗勒斯恼羞成怒的低吼。   “好吧。”爱丽丝从善如流的没再去说这个,她怕自己再说两句这个脸皮薄的男人一定会把自己从怀里扔出去,她可不希望两个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要再来一轮新的争执,尽管她一直以调戏西弗勒斯为乐,但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两个人在空教室里坐了一会儿,等到晚餐的时间就一起牵着手去礼堂用餐了。   这一次,爱丽丝光明正大的拉着西弗勒斯的手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窥视。   无论是伏地魔也好,无论是邓布利多也好,她都从不惧怕。不论是谁,这都无法挡住爱丽丝像要把人拴在自己身边的决心。无论未来的战争是有多么的凶险,凝聚在他们的周围又有多少算计,爱丽丝只想告诉整个世界——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她的。      ☆、不同的心思   西弗勒斯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温柔又带着力量,走在自己身边的少女脸上带着清浅的微笑。他察觉到许多人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交手的手上打着转,不着痕迹的用了一点力,西弗勒斯将人拉得更近一点,无声的对所有人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爱丽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她再一次的感叹她和西弗勒斯本质上都是非常相近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相近,所以才会让他们贴的更紧,更合拍。   西弗勒斯陪着爱丽丝坐在斯莱特林的桌尾,爱丽丝为他拿了一杯牛奶。两个人都神态自如的切割着面前的牛排,就像是相处了多年的夫妻一样默契的让人折舌。   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莉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惊讶的差点把自己的面包都掉进鸡蛋羹里。她一直以为佩妮和西弗勒斯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毫无根据的谣传,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那两个人之间是有什么样的关系,如果说是剑拔弩张莉莉觉得一点也不为过。可是就在刚才,她居然看见西弗勒斯拉着佩妮的手坐在斯莱特林的桌尾一起用餐!这无一不在宣告两个人已经成为了彼此的男女朋友,甚至在公开场合肆无忌惮的告知了所有人。   詹姆波特坐在莉莉身边同样也看到了走在佩妮伊万斯身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像是论证到了什么,自鸣得意的对着丽丽说:“看吧,看吧,莉莉,我早就告诉你了,那个鼻涕精对你姐姐不怀好意。现在,我想你姐姐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哦,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莉莉狠狠的瞪了一眼詹姆,她没好气的说:“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一点,我已经看见了。而且我相信西弗勒斯不会对佩妮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以前就认识。”   “得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不好。”西里斯布莱克不屑的说,或许旁人没有留意到两个人经常性的争执,但是西里斯作为讨厌伊万斯和斯内普的头号敌人对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多多少少会比较清楚。他才不会相信那些风言风语的无稽之谈,他又不是那种经常性头脑发热的笨蛋傻瓜。   所以说,有时候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对手。   同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卢修斯马尔福当然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西弗勒斯和伊万斯之间的变化,尽管他在这之前已经从埃弗里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得到最真实的论证。但如今看来,所有的论证都已经不需要了——西弗勒斯和伊万斯真的在一起了。   愉悦的勾起嘴角,卢修斯带着不错的心情切下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他想,那位大人现在应该非常希望尽早的把伊万斯掌控在手心里,而西弗勒斯无疑是一张不错的底牌。   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看着爱丽丝和西弗勒斯吃完了最后一点晚餐,两个人携手离去。半月形的镜片后的蓝眼睛带着一丝忧虑,但更多的则是对于那个张狂的灵魂的一种无可奈何——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压得住爱丽丝,除了西弗勒斯。   爱丽丝跟着西弗勒斯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西弗勒斯松开爱丽丝的手想回到自己的寝室里去。天知道他的裤子一直黏在他的身上已经足够难受的了,他的内心其实早就想回到寝室里好好的洗个澡。   作为本次事件的罪魁祸首爱丽丝当然很清楚西弗勒斯现在的状况,但是她并没有体贴的把人放走,而是拽着他直接去了自己的单人宿舍。   “放开我的手,我需要回去。”西弗勒斯被爱丽丝推进寝室里,他看着那扇门关了起来,甚至还被反锁了。   “你可以在我这里洗澡,你的衣服我这里也有,还是全新的。”爱丽丝走到衣柜前将柜子里的一套黑色长袍拿了出来,连带着衬衫、长裤、袜子,甚至内裤,一应俱全。   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递给他的一整套衣服,他毫不怀疑其实对方早就有这种让他在这里洗澡的打算。接过衣服,西弗勒斯别有深意的看着爱丽丝:“如果不是今天事发突然,我一定会以为这是你的某种邀请。”   “你可以把它当作是一种你想象中的邀请。”爱丽丝毫不否认,斜了一眼寝室正中间的床铺:“如果你愿意今天晚上都可以不用回寝室,反正今天是情人节,估计会有很多学生都不在自己的寝室里。”   西弗勒斯将自己的长袍脱下,扔在桌边的椅子上,他带着衣服走进洗手间,却在临近门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站在寝室中间的爱丽丝:“我假设——你还知道什么是害羞和矜持,或许下一次这种邀请就应该是我提出来更为妥当。”   说完这一句,西弗勒斯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彻底的隔绝了爱丽丝灼人的视线。   爱丽丝抿唇轻笑,走过去将他扔在椅子上的长袍整理了一下,就像数百年来那样的熟悉自如。只是当她抖开长袍的一瞬间,两本从长袍中掉出来的书彻底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就是西弗勒斯不愿意让她看见的东西?   爱丽丝蹲下身,将两本并不算厚的书本从地上捡起来,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西弗勒斯不愿意让她看见这两样东西了。   撇了撇嘴,爱丽丝将他的长袍理好挂在椅背上:其实西弗勒斯想知道这些东西大可来问她,她绝对要比这本书更了解他的身体。在几百年的岁月中,她早就把那具身体摸透了,闭着眼睛她都能描绘出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将两本书放在桌子上,爱丽丝随意的从一旁的架子里抽出了一本书。   她原打算着好好看书的,可是浴室里响起的水声让她根本没法静下心来。爱丽丝控制不住地想起从前在西弗勒斯洗澡的时候她都会溜进去,然后让一场简单的洗澡变成旖旎的欢爱。当然,这其中不乏西弗勒斯刻意的引诱,因为他从不对浴室的门上锁,让她可以更方便的进去做一个登徒子却不用担心毁坏家具的问题。   如果说他能够把浴室的门弄得像地窖的门一样牢靠,没准他能够经常性的好好的洗个澡。爱丽丝想,然后更加确定了以往都是西弗勒斯在刻意的引导自己这么做,并非她本身就是这么猥琐。      ☆、离体   当爱丽丝还沉浸在每一次自家教授洗澡的诱惑当中时,西弗勒斯已经擦着头发将门打开了。他看见爱丽丝坐在桌边,一手支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上去非常入神。他看见自己胡乱扔在椅子上的长袍被她理好挂在椅背上,那两本被自己塞在口袋里的书正放在桌子上。   爱丽丝看见西弗勒斯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立即起身走过去将人扯到自己之前做的位子上坐下,然后从他的手里拿过毛巾为他擦头发。   “其实用一个快干咒比这样节省不少时间。”西弗勒斯说:“我假设我们都知道那个咒语是什么。”   “可是我并不想用咒语解决所有关于你的问题。”爱丽丝细致的将他湿漉漉的黑发擦干:“我喜欢亲手解决你的这些小问题,这会让我有一种满足感。”   “我想你已经过了需要芭比娃娃的年纪了。”西弗勒斯愉悦的卷起嘴角,不过他依旧没打算承认他其实也很喜欢这种感觉:“或许你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而很不凑巧,我成为了你充满幼女幻想照顾的对象。”   “我是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了。”爱丽丝将毛巾扔在桌子上,她绕到西弗勒斯的身侧,低头含笑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年。尽管他此刻的眉眼还没有成年之后的那般凌厉和深刻,但是少年独有的青春和活力给予了他不一样的美。   西弗勒斯伸手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轻抚着她的面容,凝视着她的眉眼:“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应该呼唤你什么?佩妮?伊万斯?还是那个陌生又奇妙的名字?”   “爱丽丝。”爱丽丝伸手覆上西弗勒斯斯磨在自己面颊上的手:“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也没有人可以呼唤这个名字,只有你,只有你才有这个权力。”   “爱丽丝。”西弗勒斯低声呢喃,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他觉得有些口渴。他用指腹描摹着她的眉眼、鼻梁,然后粗糙的手指一直在她的唇边徘徊着:“那么——现在,爱丽丝,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吻你吗?还是你要继续拒绝?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坚持?”   她从不亲吻他,不论他是有多么的渴望。她就像是最冷血和狡猾的魔鬼一样,每次引诱的靠近他,每一次在他控制不住的时候离开他。不愿意说出一个字的理由,也不愿意告诉他任何的解释。这让人犯罪的红唇,他该如何做才能截获,又要如何做才能让她主动奉上?   爱丽丝感觉到西弗勒斯的呼吸正在加重,他的手指一直在她的嘴角游弋,她很清楚他要的是什么。与其说是甜蜜的亲吻,其实西弗勒斯想要的是一种确定。因为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敏感,又有多么的不安。那两人在经年后的相处,西弗勒斯也会经常性的半夜睡不着觉,沉默的在黑夜里搂着她,只为了确定那一份温度一直在他的左右没有再度离开。   那些不安,那些不确定,一部分是她的原因造成的,也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西弗勒斯本就多疑的性格造成的。   如果一个吻能够让眼前这个人安心一些,她不介意就此给于,只是她绝对不愿意用这具身体来夺走西弗勒斯此刻的初吻。   那应该是她的。   他的初吻也好,初夜也好,在生命重来一次,那些遗留在岁月中的遗憾,这一次她会统统的寻找回来。   “如果你真的想吻我,那么,闭上你的眼睛,绝对不准睁开。”爱丽丝变出一根黑色的丝绸缎带,决定试一试自己的猜测,尽管她和西弗勒斯还从来没有尝试过,但是现在或许那是和爱人亲密的唯一办法了。   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手里的黑色缎带,难得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爱丽丝用丝带绕着西弗勒斯的眼睛绑了两圈,确定他什么也不会看见之后又在西弗勒斯边上变出了一张软椅。   她站了起来,挣脱西弗勒斯的怀抱。   西弗勒斯下意识的握紧爱丽丝的手,不让她离开:“我假设这不是你的一个玩笑,或者是你又一次的戏弄。”   爱丽丝听出西弗勒斯语音中蕴藏的警告,轻笑了一声,紧紧地握住那只拉着自己的手:“绝对不会是戏弄,对于你的初吻我绝对比任何人都认真对待。只是,我必须要做一些小小的准备。”   西弗勒斯放开手,感觉到爱丽丝走到了一遍,似乎是坐了下来。黑暗之中,他的听力变得非常的敏锐。   爱丽丝坐在一旁的软椅上,闭上眼睛,控制着灵魂从这具身体中脱离出来。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熟悉的法袍,蔚蓝色的衣裙在明显不明的寝室里隐隐有莹蓝色的光点一闪而过。   不同于死去的幽灵,爱丽丝的灵魂是生者的灵魂,所以她此刻的样子并不是奶白色的,而是与一般常人无二的模样,只是缺少了一个影子,并且还能穿透物体,不能拿东西罢了。   她控制着脚步朝着西弗勒斯走进,看着他仍旧坐在那里,爱丽丝微笑着让自己坐进他的怀里,就像之前一样。   和她设想的完全一样,有灵魂契约为纽带,她其实可以以灵魂之躯真实的触碰到西弗勒斯。只是她应该只能触碰他,至于其他的应该和真的幽灵没太大分别。不过她想她可以施魔法,能够靠空元素,因为她的灵魂之力足够强大。   西弗勒斯感觉到怀里的分量一下子重了起来,他知道爱丽丝回来了。只是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现在怀里的这具身体有了非常大的变化。   他的手指摸到了一簇长发,非常的柔顺光滑。他记得,佩妮的头发没有这么长,也没有这么柔。紧接着,他摸到了她的衣服,像丝绸一样轻柔,完全不是她之前穿在身上的校服。还有她的腰,变得更长更细了。   爱丽丝感觉到西弗勒斯正在探索她的身体,她想他一定知道了两者的不一样。但是爱丽丝一点也没打算阻止,因为她要让西弗勒斯知道,能够吻他的绝对不是他所看到的那具驱壳。尽管她不会对此做出任何解释,但是她相信西弗勒斯恢复记忆之后一定会很高兴她现在做出的折中选择。      ☆、转变   夜晚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回想下午在寝室里富宾恩和海拾兹对他说的话,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佩妮伊万斯居然会有这么多隐秘的追求者,这简直就好比有人在告诉他凤凰社和食死徒准备握手言和一样滑稽可笑。而且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让佩妮伊万斯对自己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幻想的。   他只是一个混血,而且生活糟糕。他没有强大的家族,如果普林斯没有把他和母亲除名的话他或许勉勉强强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世家子弟,可是很显然被除名之后他连沾亲带故的理由都没有了。他没有像马尔福这么多的加隆,如果不是依靠母亲帮别人做零工的微薄收入他有可能会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尽管他现在依旧无法很好的解决温饱问题。他长得也不是那种一般女生都喜欢的英俊潇洒,他的五官看上去极其普通,尤其是比常人要稍大一点的鼻子总是会显得他看上去阴冷又严苛。他也不善言辞,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自己说话刻薄又犀利,莉莉曾经有很多次告诫他不要这么刻薄。   佩妮伊万斯到底看上他什么地方了?   ……      ☆、她的条件   夜晚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回想下午在寝室里富宾恩和海拾兹对他说的话,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佩妮伊万斯居然会有这么多隐秘的追求者,这简直就好比有人在告诉他凤凰社和食死徒准备握手言和一样滑稽可笑。而且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让佩妮伊万斯对自己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幻想的。   他只是一个混血,而且生活糟糕。他没有强大的家族,如果普林斯没有把他和母亲除名的话他或许勉勉强强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世家子弟,可是很显然被除名之后他连沾亲带故的理由都没有了。他没有像马尔福这么多的加隆,如果不是依靠母亲帮别人做零工的微薄收入他有可能会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尽管他现在依旧无法很好的解决温饱问题。他长得也不是那种一般女生都喜欢的英俊潇洒,他的五官看上去极其普通,尤其是比常人要稍大一点的鼻子总是会显得他看上去阴冷又严苛。他也不善言辞,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自己说话刻薄又犀利,莉莉曾经有很多次告诫他不要这么刻薄。   佩妮伊万斯到底看上他什么地方了?   ……   ☆、银环   临近3月1日爱丽丝就开始频繁的出入起校长办公室,西弗勒斯对此并不知道,因为爱丽丝会在他完成课业,离开之后才会用上镜像结界离开寝室。   “草莓布丁。”爱丽丝对着石墙面前的滴水兽说。   那只石兽在得到口令之后就跳开了,爱丽丝走进打开的石墙登上了回旋式楼梯。   此时邓布利多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看见爱丽丝推门而入他放下了手里头一个银制的小环,说:“看样子今天你和西弗勒斯讨论了很长时间。”   爱丽丝关上门,缓步走了过去:“魔药课的论文,你知道的西弗勒斯总对魔药要求的特别严苛。”   “哦,是的。一门精密的学科。”邓布利多微笑着说,然后把之前捏在手里的银环递给爱丽丝:“这是我的线人今天给我的。”   爱丽丝接过银环。   这枚银环大约只有硬币大小,看上去有点像钥匙圈。或者说,这有可能就是一个钥匙圈。银环的外围写了一个字母“W”,边上有许多繁复的花纹。   “你可以尝试摁一下那个字母,也许会有别的收获。”邓布利多在一旁说。   爱丽丝伸手摁了一下,紧接着她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平稳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她已经不在霍格沃兹的办公室了。   这是一个门钥匙?   爱丽丝心中猜测,可是又觉得这东西不像是门钥匙,因为当她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银环消失了。   这是一处很不错的庄园,爱丽丝此时就站在大厅里面。这里的装修非常的考究,看得出应该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   “别杀我,告密的人不是我!”大厅的地上跪着一个男人,看上去有只有三十几岁,按照巫师的年纪来算这很年轻。   “哦,不是你?艾维斯。”坐在大厅正中间的一个年轻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打颤的艾维斯,他的手边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正嘶嘶的吐着信子:“你的意思是我误信了尹夫力在死前给我的传信?你以为尹夫力的死是为了——为了故意陷害你?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怕死吗?哦,英雄——凤凰社的英雄,但愿邓布利多他愿意为你在死后正名。”   说完这一句话,爱丽丝就看见一道红光闪现,紧接着他就听见了艾维斯惨烈的尖叫声。   “纳吉尼,该用餐了。”   当那个人说完这一话句话之后爱丽丝就回到了校长办公室。   爱丽丝将银环递还给邓布利多,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尤其是那个艾维斯有着和西弗勒斯相同的使命,唯一不同的是西弗勒斯最后是死在纳吉尼的嘴里,而那个艾维斯是死在伏地魔的索命咒之下。   “所以您想告诉我什么?”爱丽丝将银环递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接过那片银环,然后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那片银环锁进柜子里。   “艾维斯是我的一个线人,前几天被伏地魔杀害了。因为某些错误的决定而导致他暴露了自己,我对此感到非常愧疚。”邓布利多坐在软椅上,伸手揉了揉脸,似乎想要让自己尽量放松一些:“3月的计划不得不停止了,没有艾维斯的帮助我们无法将伏地魔引入圈套之中。”   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再看见那个男人死去的时候爱丽丝对于计划取消一点也不奇怪。她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又想起了西弗勒斯,想起了伏地魔对艾维斯说的最后一句话——但愿邓布利多他愿意为你在死后正名。   有多少人是像艾维斯那样,又有多少人像西弗勒斯那样,到死也许都要背上罪名。西弗勒斯运气好,遇见了哈利,有救世主为他作证。那么,那些死去的间谍呢?那些被伏地魔残忍杀害的人呢?他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背着罪恶生活,到死,他们的墓志铭上都会刻上“食死徒”的标签。   爱丽丝不敢想,她怕自己深想了就会忍不住想要把邓布利多从校长办公室一脚踢出去。尽管她知道这是为了战斗,他们必须要有人为他们提供信息,可是真的当这种死亡发生在面前的时候,那早已不是人家嘴里随意说说的几句简短的悼词。   “我知道了。”爱丽丝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点。   邓布利多看着她,知道这样的画面一定让她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或许是有关西弗勒斯的。   “你现在和西弗勒斯公开了关系,我相信马尔福先生一定对此特别关注。”邓布利多说。   “我知道。”爱丽丝点头:“埃弗里是马尔福的人,这个我也知道。”   邓布利多扬了扬眉,显得有些惊讶爱丽丝居然连这个也知道。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愿意把西弗勒斯再次卷进来,这是你的初衷,我相信不管在何时何地你都不会改变。”   爱丽丝沉默,静候下文。   “我前不久得到另一个线人的汇报,伏地魔似乎很中意你。”邓布利多说:“因为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事情,他对你刮目相看。即便是一个非纯血的巫师,他愿意为你破格。”   爱丽丝挑了挑嘴角,不准备和邓布利多弯弯绕绕:“你想要我做什么?”   有时候邓布利多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个女巫看事情总是这么通透,他猜想他就算不把自己的目的说出口她也已经明白了。   “成为食死徒,保护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凝视着爱丽丝,说。   爱丽丝讥讽的勾着嘴角,一点也不奇怪邓布利多会这么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爱丽丝就准备离开。   只是当她打开校长办公室的门时,邓布利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说:“我很抱歉,爱丽丝。”   爱丽丝不屑的哼了一声,关上了门。   其实对于这一点,就算邓布利多不要求她也会这么做。或许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要去走西弗勒斯的老路,但是伏地魔拥有魂器,在杀死他之后他们还需要复活主魂再来一次。而她成为食死徒,必然能够把控伏地魔每一次的死亡和复活。尤其是当她知道伏地魔居然还有意让她成为食死徒,这更加让爱丽丝坚定了自己的设想。   悄无声息的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时这里早就没有一个人了,宵禁过去快要一个小时了,大部分学生都应该睡去。   爱丽丝走回到自己的宿舍,刚一开门就感觉到有人存在。      ☆、欺骗   西弗勒斯回到寝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变形课的羊皮纸还扔在爱丽丝的房间里,他放好书包准备去拿结果就听到了穆尔塞伯调侃的声音:“嘿,斯内普,今天可是礼拜四,难到伊万斯已经对你彻底解放了?”   “闭嘴。”西弗勒斯冷冷的瞪了一眼穆尔塞伯,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之前他还听见穆尔塞伯对着寝室里几个人说:“来来来,我们打赌!我赌一个加隆,斯内普今天晚上绝对不回寝室。”   西弗勒斯讥诮的卷了卷嘴角:他只是回去拿一下羊皮纸,穆尔塞伯最后一个加隆注定要成为别人口袋里的东西。   只是出乎西弗勒斯的预料,当他来到爱丽丝的房间的时候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他明明记得爱丽丝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上床睡觉了,而且整个斯莱特林和爱丽丝关系好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大晚上爱丽丝不在这里,又会去哪里?   西弗勒斯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又觉得爱丽丝总是瞒着自己做很多事情。他打定主意在这里等她回来,只是直到宵禁爱丽丝依旧没有回来。   或许他应该出去找人!   西弗勒斯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如果爱丽丝在十一点以后还没有回寝室,那么他就出去找。结果在他已经等不住的几分钟里,寝室的门居然被人推开了。紧接着,他就看见爱丽丝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他从没有见过爱丽丝有这样的神情,大部分情况下她总是喜欢嘴角噙着一丝清淡的微笑,就好像什么东西都不会放在心里。   爱丽丝在看见西弗勒斯的那一刻,脸上就出现了一丝惊讶的神色,不过很快她就笑了起来。   关上门,她饶有兴味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黑发男孩,缓步朝他走去:“我记得不错今天应该是礼拜四。”   西弗勒斯站了起来,他面色阴沉的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天空:“我想你应该有足够的理由可以解释你为什么会现在才回来!”   爱丽丝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走到西弗勒斯的跟前,伸手抱着他:“去了一趟图书馆。”   西弗勒斯没答话,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平斯夫人不会让人随意去往禁-书区,所以我不得不选择在晚上的时候去。”爱丽丝抬头看着他,她发现去年到现在西弗勒斯长高了不少,她现在居然比他矮半个头:“我想你应该不会同意,所以我就等你离开了再去。”   西弗勒斯听着觉得有点牙痒痒,他像是恨不得在爱丽丝的身上咬一口泄愤:“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知道你去那里的原因是什么?有什么东西非得让你去禁-书区才能找到答案。”   “这个……我想我目前还不能告诉你。”爱丽丝笑着送开手,准备去拿自己的睡衣换衣服。   西弗勒斯伸手拉住爱丽丝,他黑色的眼睛紧紧凝视着她:“你是编不出更好的理由了吧!”   爱丽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她发现自己对西弗勒斯说的谎似乎永远都会失败。   “你究竟去哪里了!”西弗勒斯气急,他握着她的手忍不住用上了力,导致爱丽丝的手一圈青白。   “别问,西弗勒斯。”爱丽丝伸手轻抚他的脸,温柔的说:“你这样子咄咄逼人会让我想吻你。”   西弗勒斯被爱丽丝气得涨红了脸,他愤怒的甩开了她的手,走到桌边拿好自己的羊皮纸转身就准备离开。   爱丽丝当然不会让人这么怒气冲冲的走,如果就这么让人走了,估计她会有很长时间都不能和他说上一句话了。西弗勒斯一旦真的生气了,可是很难哄的。   所以,在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打开门的时候,爱丽丝就已经出现在他的背后一把将人抱住了。她的手摁在他的手背上,禁锢着他想要挣扎的动作:“这么晚了你难道还要回寝室吗?”   “松手,爱丽丝!”西弗勒斯愤怒的说。   “决不。”爱丽丝将人一把拉开,顺带把门给反锁了。   西弗勒斯甩开了她的手,气恼的瞪着她。   爱丽丝朝他走过去,但是西弗勒斯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朝着桌边走去。他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像是打定主意了不去理会爱丽丝。   看见西弗勒斯生气的样子,爱丽丝知道他暂时应该不会想要离开了。走到柜子边拿出一套睡裙,然后跑去洗手间换衣服了。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西弗勒斯仍旧坐在那里。   爱丽丝走过去站在他的身侧,弯下身将脸贴近他:“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等你学会了大脑封闭术,我就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东西。”   西弗勒斯其实生气的并不是因为她没告诉他,他只是觉得她不该这么晚回来,而且还编了一个理由骗他。就像自己根本就是她随意逗弄的小猫小狗,完全没法让他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别生气,好吗?”爱丽丝拉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然后坐进他的怀里,轻笑着看着他:“如果你愿意,我给你讲个故事,可以吗?”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声,表示他对此不屑一顾。   爱丽丝没在意,靠着他的肩缓缓的说:“在海的另一边的东方有一个叫做凌薇的小姑娘,她有一个非常爱她的母亲,也有一个很爱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非常的厉害。她的母亲则是一家报社的编辑,文质彬彬。凌薇从小就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她觉得,她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等到她十五岁的时候,她的母亲患了很严重的疾病死去了。那时候,她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她的父亲非常的难过,每天都会喝很多的酒。直到一次债务危机,差点让整个公司都破产。看着年幼的女儿,这个父亲就忘却了丧妻之痛开始重新整顿公司,然后度过了这次危机。她的父亲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忙,经常不着家。但是女儿才只有十几岁,他不能让他的女儿无人照顾,所以他就另外再娶了一个非常娴熟的女人做他的妻子。   “凌薇刚开始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继母,因为她认为没有谁可以替代自己的母亲,所以她从来不给她什么好脸色。可是有一天她忽然发现,她的继母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因为女儿不喜欢继母的原因,父亲对她也很冷淡。凌薇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所以就开始对她改变了态度。”   说到这里,爱丽丝停了下来。   西弗勒斯看着她,知道这个故事多多少少和爱丽丝有关。他猜测,没准爱丽丝就是故事中名叫凌薇的小女孩。   “然后呢?”听见爱丽丝不再说话,西弗勒斯微微皱眉,忍不住发问:“你可别告诉我最后这个小女孩和她的继母过上了什么幸福快乐的好日子,除非她的父亲愿意放弃他的事业,否则这永远不可能会实现。”   爱丽丝诧异地看着西弗勒斯,忽然间觉得西弗勒斯逻辑推理的能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遗忘的梦境   “然后?”爱丽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就没有然后啦!”   西弗勒斯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黑色的眼睛带着冰冷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   “好吧,好吧,如果你想知道后续,那我们就先回床上,我快冷死了。”爱丽丝对着他开始撒娇,然后起身把人从位子上拉起来。   西弗勒斯简直拿爱丽丝没办法,他从来没见过谁能有像她这样古灵精怪的。   爱丽丝将人推到床上,然后让他脱掉自己的长袍,并且强硬的让他换上宽松的睡衣和睡裤。   西弗勒斯抱着衣服想要离开,但是爱丽丝拉着他不想让他走:“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换衣服。”   “如果你还知道什么叫做矜持,爱丽丝。”西弗勒斯看着她。   “我早就没什么矜持了。”爱丽丝根本不在意:“反正你身上该看的、该摸的,我全都已经看了、摸了,现在对我说矜持,是不是太晚了。”   “我猜想你的脸皮厚的已经足够抵挡索命咒了。”西弗勒斯一边解开衬衫的衣扣,一边惊叹道。   “这样最好,我连防御咒都不需要念了。”爱丽丝看着他脱掉衬衫,然后将睡衣套在身上。然后黑色的长裤滑落,金属落地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特别清脆。   等西弗勒斯换好了衣服,爱丽丝就往床内侧挤了挤,然后看着他躺在自己的身边。如果不是因为这具身体太过青涩,爱丽丝一定会觉得眼前这个人就适合自己相处了几百年的老蝙蝠,而不是一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清俊少年。   爱丽丝把自己缩进他的怀里,然后伸出腿缠在他身上。   西弗勒斯为她掖好被子,转身将她拥进怀里,仿佛这样做了已经成千上万次,熟稔的感觉让他自己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还要继续听吗?”爱丽丝靠在他的胸口,小声的问:“还是我们明天再说?”   “都可以。”西弗勒斯闭上眼睛,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舒适的感觉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爱丽丝看出他眼底的疲惫,知道他最近这段时间学习大脑封闭术花费了不少力气:“那我们明天再说吧,明天下午是飞行课,上完之后我们可以早点回寝室休息。”   西弗勒斯轻应了一声。   爱丽丝微微扬起嘴角,缓缓闭上眼睛。   西弗勒斯做了一个梦,他很清楚自己是在梦里,因为眼前的画面总有一种让他隔了一层什么东西的感觉。   他梦见他成为了斯莱特林的院长,梦见了自己爱着莉莉伊万斯。   在梦里面,西弗勒斯下意识的想要去找佩妮的踪迹,可是他发现他几乎很少和莉莉的姐姐有所接触。   他梦见自己加入了食死徒,在莉莉嫁给波特的当天他亲吻了伏地魔的袍角,然后再他的手臂上绘上了黑魔标记。   西弗勒斯抗拒似得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个梦太过荒诞。他居然会因为莉莉和波特结婚,所以万念俱灰投入食死徒的怀抱。他还记得在前不久的时候他拒绝了卢修斯的邀请,拒绝加入食死徒和凤凰社的斗争当中。他还记得他躺在床上,怀抱里抱着他心爱的姑娘。那个姑娘占用了佩妮伊万斯的身体,关于这个奥秘他早在学校的图书馆偷偷的研究了,他想爱丽丝一定不会坦诚的告诉他太多东西。他绝对不会因为莉莉的关系而加入食死徒,这个梦实在是太过荒诞了。如果被爱丽丝知道,只怕又免不了一场风暴。西弗勒斯发现,爱丽丝似乎特别忌讳他和莉莉走得很近。在去年的时候,她甚至去莉莉那里挑拨他们两之间的关系。   然后,他梦见莉莉死去,因为他将一个关于救世主的预言告诉了黑魔王。黑魔王准备杀死一个七月份出生的孩子,那个人就是莉莉的儿子。   等他赶去高锥克山谷的时候莉莉已经死了,他愧疚的以为这是他自己造的罪孽。他甚至不惜成为了双面间谍,成为了邓布利多手中的一颗棋子。   他看着梦中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伤,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任凭钻心咒在自己的身上落下,他看着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躲藏在蜘蛛尾巷的破房子里,看着自己成为了学生口中“油腻腻的老蝙蝠”。他以为他会这样一直行尸走肉的活下去,一直到死。   可是在哈利波特二年级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了一束光,他的生活彻底的被改变了。   他看见那个神奇的姑娘会使用一种他完全不明白的元素魔法,他发现她的魔药天分非常的高,她成为了他大脑封闭术的学生。在二年级的那个假期里,她住进了蜘蛛尾巷。   西弗勒斯看着那个姑娘,尽管容貌和佩妮伊万斯完全不一样,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到她就是爱丽丝。尤其当爱丽丝毫不顾忌的在邓布利多和梦里的自己面前承认的时候,西弗勒斯忽然间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梦境——这有可能是他遗漏的一段过往,一段有关于爱丽丝和他的过往!   当他看见爱丽丝不顾一切的跳进禁林的湖水里,当他看见自己苏醒后那容貌美的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品一般的容颜,西弗勒斯猛然想起去年时候自己也曾经做过两个关于爱丽丝的梦。只是那些梦境他从来都没有去在意,更不会被他给想起。如今,当他在看见那张美艳的脸庞时,那些被他忘却的梦境如同波涛一样汹涌而来。   这一刻,西弗勒斯终于明白为什么爱丽丝会靠近他,不管他做出什么样伤害她的举动。   这一刻,西弗勒斯明白了,为什么爱丽丝会这么发疯的想要他,因为他同样需要她。   这一刻,西弗勒斯清楚地了解到爱丽丝对他所说的每一句情话都是她的誓言,他注定是她的。早在那个不知名的岁月中,他就已经把自己的灵魂都献给了她。   这一刻,西弗勒斯也知道了为什么爱丽丝从来不用佩妮伊万斯的身体来吻他,从不用那具身体来碰他,因为她知道等他看见了想起之后他一定会厌恶之前的一响贪欢。   原来,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爱丽丝为他做了这么多。   他的痛苦她能知道,而她的痛苦,他从不知道。甚至如今的他,成为了她痛苦的根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妈:你好睡觉了…… 作者君:别吵我,正写到精彩的地方。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很久了,哇嘎嘎嘎…… 作者妈:……孩子他爹,你女儿疯了喂。。。。   ☆、西弗勒斯的变化   “西弗勒斯,醒醒,要迟到了哦。”爱丽丝推搡着还在睡梦中的男人,看着他紧蹙的眉就知道他昨晚估计是没有睡好。   西弗勒斯醒来的时候,他梦见卢修斯正在和他说关于那天晚上他在塔楼被偷袭的事情。他从卢修斯的嘴巴中得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爱丽丝用一样东西交换了他的生命。但是卢修斯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他正在回地窖的路上。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睁开了眼,但那双黑色的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显然他的思绪还没有彻底的清醒回来。这样的西弗勒斯倒是少见,爱丽丝记忆中西弗勒斯似乎一睁开眼睛就是一片清明的样子,好像之前根本就没睡着过。   “真难得你睡得这么沉,我还以为我要用一个长吻才能把你唤醒呢。”爱丽丝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像是睡美人一样,可惜我觉得你才应该是披荆斩棘的王子吧。普林斯?”   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几乎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她嘴角的微笑,想要确认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曾经真的为了他,放弃了一切。   “怎么了?”爱丽丝觉得西弗勒斯有些怪,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爱丽丝。”西弗勒斯声音有些低哑,大概是刚醒的缘故这种微哑的声音听上去无比性感。   如果换作今天是周六,爱丽丝保不准他们会在床上度过一天。但今天是周五,他们注定是要去上课的。   “好了,西弗,你再不起床可真的要迟到了。”爱丽丝想要坐起来,但是她发现西弗勒斯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变得非常的紧,她根本没办法坐起来。微微皱了皱眉,爱丽丝觉得一个晚上的时间西弗勒斯像是中邪了,难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没有放下吗?铁了心的要自己一个答案?   “吻我,爱丽丝。”西弗勒斯凝视着她疑惑的双眸,如此要求道。   爱丽丝微微一愣,随即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腿上似乎抵着一个了不得东西,算是明白了他的反常:“亲爱的,等我们上课结束之后我就吻你。现在,你先忍耐一下。”   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略带促狭的眼,嘴角微微卷起:“可以。”   看着爱丽丝从自己的怀中坐起,她拉过衣服,跨过自己跑去洗手间换衣服,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深沉:爱丽丝,既然你玩的那么开心,我想你或许不会介意我收点利息。作为对你的,小小惩罚。   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一起出现在礼堂的时候已经是比较晚了,她匆匆忙忙的吃了一些东西就准备离开,但是西弗勒斯强硬她必须喝完杯子里所有的牛奶。   “真的会迟到的。”爱丽丝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一边嘀咕道。   “你和我都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得意门生,他不会扣你的分数的。”西弗勒斯一点也不担心,并且还要求爱丽丝喝慢一点:“如果你再喝的这么急,一会儿打嗝可别怨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嗝……”爱丽丝放下杯子,伸手捂住嘴巴,哭丧着脸:“已经打了,嗝……”   西弗勒斯站起身,拍着爱丽丝的背,让她舒适一点。   爱丽丝扯着西弗勒斯的衣袖就往礼堂外面走进来,她想现在赶过去或许还来得及。   果然如她所想,她和西弗勒斯两个人是最后到教室的。而真被西弗勒斯算准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并没有为此扣他们的分数。   上课的时候爱丽丝一直伸手捂着嘴巴,尽量压低打嗝的声音,可是这种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西弗勒斯一直为她拍着背,希望她能够舒服一些,有些后悔现在的自己居然没有时刻带一些常备的魔药在身边。   斯拉格霍恩教授站在讲台上当然看见了两个人的动作,不过他没管。这并不是他不想去管,而是因为邓布利多曾经明确告诉过他不要去管佩妮伊万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之间的事情。所以,就算他知道这两个孩子已经住在了一起,他也没有去说过一句什么。尽管在霍格沃兹确实会有一些感情较好的男女学生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大部分时间他们都不可能这么干,毕竟寝室是五个人的寝室,也只有像伊万斯这样拥有单独寝室的人才能做到经常性的和喜欢的人搂在一起睡觉。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整个霍格沃兹只有少数几间单人卧室的原因了。   一般魔药课是连堂课,因为他们需要制作魔药的实践操作。所以在魔药课下课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西弗勒斯和爱丽丝两个人是最早完成魔药课作业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为了奖励他们特地让他们可以不需要完成今天的论文作业。   “看样子你现在可以花更多的时间研究大脑封闭术了。”爱丽丝拉着西弗勒斯的手,笑眯眯的朝着礼堂走去。   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走在自己身边,细碎的阳光穿过窗户落在她的发梢上有着点点金光,柔和的让他想要伸手去触碰。收回视线,西弗勒斯握紧了她的手:“或许,我已经学会了。”   爱丽丝的脚步一顿,错愕的回头看着同样也停下脚步的西弗勒斯:“你确定?”   这才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她才不会相信西弗勒斯这么快就学会大脑封闭术。要知道就算是她自己去学这个的时候,起码也学了一整个假期加一个学年的时间。纵然西弗勒斯是天生的大脑封闭术大师,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会吧。   “或许下午回寝室的时候你可以亲自验证。”西弗勒斯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   下午的课程是西弗勒斯最不喜欢的飞行课,不过好在这一次他终于让扫帚飞起来了。   爱丽丝骑着扫帚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飞的平稳,虽然速度不算快,但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了。因为在这之前,西弗勒斯依旧没能让扫帚飞起来。      ☆、赌局   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西弗勒斯遇见了迎面走来的穆尔塞伯,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男孩子开心的想要去拍他的肩膀,但是被西弗勒斯侧身避开了。   穆尔塞伯倒是一点没介意,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西弗勒斯的冷淡:“嘿,伙计,托你的福我昨天赚了两个加隆。”   西弗勒斯露出一个假笑,点了点头:“不胜荣幸。”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拉着爱丽丝离开了。   爱丽丝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自顾自走开的小男孩,猜测着他会不会和埃弗里一样是马尔福可以安排在西弗勒斯身边的眼线。毕竟,这个孩子和埃弗里是一起出现在西弗勒斯身边的。   “如果你再不收回你的视线,我就把穆尔塞伯从斯莱特林赶出去。”西弗勒斯说话的声音有点冷:“我不认为有你的男友在你身边你还需要去留意别的男孩子。”   爱丽丝嘴角一抽,忽然觉得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只是此时的爱丽丝并不认为她家教授已经想起什么了,毕竟上个礼拜的时候她还偷偷的检查过他身体里的灵魂。虽然两缕灵魂的连接更密切了,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彻底融合。   灵魂融合是一件很复杂又很漫长的事情,虽然是同一缕灵魂,本源都是一样的,但说到底依旧要去打破原有的壁垒才能进行彻底的相容。   打开寝室的门,西弗勒斯在等爱丽丝走进寝室之后就把门给关上了,顺带还反锁了。   爱丽丝看着他的动作,很快就明白这家伙还记着早上的事情呢。   轻笑着手指一捏,一根黑色的丝带瞬间出现在她手上。爱丽丝意味深长的看着西弗勒斯朝自己走来,然后看着他将自己紧紧地拥在怀里。   爱丽丝伸手像上次那样想要去绑住他的眼睛,但却被西弗勒斯制止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丢失,那么我想在上次愉悦的欢爱中你已经告诉我——啊——告诉我只需要学会大脑封闭术就不需要这个了。”西弗勒斯嘴角噙着一抹假笑,饶有兴味的看着爱丽丝。   爱丽丝扬了扬眉,放下手:“如果我们先检查你的大脑封闭术,我想我们可以不需要这个。”   “你不相信我之前说的话?”西弗勒斯威胁的眯起了眼睛。   爱丽丝抿唇轻笑:“我只是担心你太过着急。”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说的,那么我觉得我们可以——”西弗勒斯拉长了语调,随即又说:“打一个赌。”   “赌什么?”爱丽丝觉得这个提议有点新鲜。   “或许我们应该来赌这根丝带最终所有权在谁的手里,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爱丽丝。”西弗勒斯低声询问。   “可以。”爱丽丝将丝带递给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眼睛:“摄神取念。”   爱丽丝觉得自己撞在了一堵墙上,然后被弹了出来。她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些关于西弗勒斯的过往,但这次她注定失败了。   “最基础的大脑封闭术。”爱丽丝有些不高兴自己居然赌输了:“真正的大脑封闭术应该可以制造一些假记忆加以混淆。”   “可是你不能否认我已经学会了。”西弗勒斯满意的看着爱丽丝噘着嘴的样子,就先她每次在他这里吃了瘪之后都会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每当他看见爱丽丝这副模样,他总觉得心情能好上许多。就像爱丽丝喜欢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同样喜欢看着她吃瘪的样子。   “好吧。”爱丽丝有些不甘心的走到椅子上坐下,紧接着一道比佩妮更为细长的影子从佩妮的躯体里走了出来。   西弗勒斯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银白色的长发和蓝色的眼睛,西弗勒斯几乎控制不住走上去将人抱住:“爱丽丝……爱丽丝……”   听见西弗勒斯的呼唤,爱丽丝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之前因为赌局输掉的郁闷瞬间消失了。   西弗勒斯伸手轻抚着爱人熟悉的面庞,拇指细细的磨蹭着她粉色的薄唇。他心情极好的将那根黑色的带子递到爱丽丝的面前,颇为得意的对她说:“愿赌服输。”   爱丽丝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那张可恶的笑脸,刚想拉过那根带子,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了过去。猛然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笑了起来:“真抱歉,西弗,我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魂体,除了你之外我没法摸到任何东西。”   西弗勒斯倒像是一个也不介意,他将带子直接扔掉,低声说“我相信在某些时候,使用魔咒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甚至更好。”   爱丽丝还不明白西弗勒斯话里的意思,紧接着她就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爱丽丝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有些气急败坏:“你居然对我下咒!”   “我是帮你履行诺言,我认为在这种时候你应该适当的感谢我才是对的。”西弗勒斯满意的看着爱丽丝此刻的模样,对于自己又能使用无声无杖魔法感到非常满意。尽管他还没有获得全部记得记忆和魔法,但是光凭目前这些足以让他对付爱丽丝了。现在的他,再也不用被爱丽丝压在身下,而是应该回归像从前一样,由他来掌控每一次的节奏。   “混蛋!”爱丽丝咒骂了一句,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老混蛋!大蝙蝠!”   西弗勒斯像是根本没听见爱丽丝的叫骂,在这种时候他一般很少和爱丽丝去计较她说了些什么。因为很快,她那张嘴巴就什么都会说不出来,只能听话的喊着他的名字,就像以往的每一次。   将人放在床上,西弗勒斯坐在床边把人搂在怀里。   爱丽丝的头靠在他的肩膀,银白色的长发如同绸缎一般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西弗勒斯伸手将她的长发捧起,虔诚的吻了吻,然后将那缕长发轻缓的放在她的身后。   犹豫什么都看不见,爱丽丝觉得自己现在对于西弗勒斯的触碰变得尤为敏感。她清晰的感受到他每一次的呼吸,平稳又绵长。她能感受到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然后沿着她的下巴,掠过她的脖子和肩膀,落下了她肩头的衣领。      ☆、回归   夜晚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回想下午在寝室里富宾恩和海拾兹对他说的话,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佩妮伊万斯居然会有这么多隐秘的追求者,这简直就好比有人在告诉他凤凰社和食死徒准备握手言和一样滑稽可笑。而且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让佩妮伊万斯对自己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幻想的。   他只是一个混血,而且生活糟糕。他没有强大的家族,如果普林斯没有把他和母亲除名的话他或许勉勉强强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世家子弟,可是很显然被除名之后他连沾亲带故的理由都没有了。他没有像马尔福这么多的加隆,如果不是依靠母亲帮别人做零工的微薄收入他有可能会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尽管他现在依旧无法很好的解决温饱问题。他长得也不是那种一般女生都喜欢的英俊潇洒,他的五官看上去极其普通,尤其是比常人要稍大一点的鼻子总是会显得他看上去阴冷又严苛。他也不善言辞,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自己说话刻薄又犀利,莉莉曾经有很多次告诫他不要这么刻薄。   佩妮伊万斯到底看上他什么地方了?   ……   ☆、专属风景   夜晚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回想下午在寝室里富宾恩和海拾兹对他说的话,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佩妮伊万斯居然会有这么多隐秘的追求者,这简直就好比有人在告诉他凤凰社和食死徒准备握手言和一样滑稽可笑。而且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让佩妮伊万斯对自己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幻想的。   他只是一个混血,而且生活糟糕。他没有强大的家族,如果普林斯没有把他和母亲除名的话他或许勉勉强强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世家子弟,可是很显然被除名之后他连沾亲带故的理由都没有了。他没有像马尔福这么多的加隆,如果不是依靠母亲帮别人做零工的微薄收入他有可能会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尽管他现在依旧无法很好的解决温饱问题。他长得也不是那种一般女生都喜欢的英俊潇洒,他的五官看上去极其普通,尤其是比常人要稍大一点的鼻子总是会显得他看上去阴冷又严苛。他也不善言辞,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自己说话刻薄又犀利,莉莉曾经有很多次告诫他不要这么刻薄。   佩妮伊万斯到底看上他什么地方了?   ……   ☆、记忆中的恐惧   当西弗勒斯回来的时候他不仅带回来了一些面包和一些水果,同时他还带了两瓶刚刚熬制出来的营养剂。作为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好的学生,西弗勒斯有时候能够得到旁人无法获得的一些小帮助。比如,他可以趁着没人的时候使用一小会儿魔药教室。   将营养剂灌进佩妮的嘴里,西弗勒斯坐在桌边随意的吃了几口面包。   爱丽丝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她缓步走到西弗勒斯的身边,然后被他拉进怀里。   “如果你愿意,我想我们可以边吃边聊一会儿关于你记忆的问题,或者你可以允许我现在探查你灵魂情况。”爱丽丝倚靠在他的肩头,看着他喝着牛奶的样子带着十足的优雅,这完全要比几天前的好太多了。   “我只记起一小部分的记忆。”西弗勒斯放下喝了一半的牛奶,说:“这部分记忆是关于莉莉的死去和我投靠了伏地魔,被你喊醒的时候我正着急着去地窖找你。如果我的设想没错,那天在塔楼上贝拉的咒语已经穿透了我的心脏,我看见你抱着我一直在哭。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卢修斯告诉我你用某一种东西进行了交换——嗯——交换了我的生命,对吗?我亲爱的爱丽丝?”   “是的。”爱丽丝吻了吻他的侧脸,像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塔楼上所见的场景。时间过去了早就有几百年的光阴,可是每每一想起那一幕她依旧会觉得全身冰冷,忍不住的颤抖,伸手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安都从身体里抓出去:“我用光明换取了你的生命。”   西弗勒斯紧紧把人搂在怀里,他深情的吻着她的额头,像是要把她的不安全都赶走。伸出手握住她揪着自己衣服的手,怜惜的放在唇边吻了吻,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爱丽丝……”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我以为我会失去你,西弗勒斯,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爱丽丝痛苦地闭上眼睛,当时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就像一把钢刀一样凌迟着她的内心:“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使用那张卡牌,因为那是一张恶魔卡牌,可以唤来地狱的魔鬼。它们贪婪且无情,和它们做交易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这个我很清楚。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死!我不能,西弗勒斯。所以不管恶魔开出什么样的交换条件我都会接受,哪怕是用我所有的力量作为交换的筹码我依旧会义无反顾的同意。”   西弗勒斯沉默着,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他内心的激动,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抚下怀中这个深爱着自己女人的来自己记忆深处的不安与恐慌。   “纵然我拥有凝滞时间的力量我也无法挽救你的生命,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痛苦吗?”爱丽丝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头,语音极尽平缓,可是西弗勒斯却听出了那平缓中浓烈的焦灼与苦楚:“凝滞时间却无法凝结生命的流失,因为时间的法则高于一切,所以光明治愈术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展开。如果我让时间正常流转,光明魔法根本来不及愈合你的伤口。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眼前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看着你掉进死亡的深渊当中。我曾经是有那么的嫌弃、痛恨那张恶魔卡牌,可是如今,我是那么的感谢我得到了这张卡牌,我甚至愿意跪下来亲吻恶魔的手背。”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他搂着爱丽丝的手更紧了,就像是要把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彻底的让自己能够完完全全的占有对方:“我的爱丽丝,我的傻瓜,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现在开始后悔当初夺走了你的心,也许你应该活得更自由一些。你值得拥有所有美好的一切,甚至更好的。”   “别说这样的话,西弗勒斯。”爱丽丝抬起头吻了吻他的嘴角,看着他深蹙的眉心忍不住抬手为他抚平:“难道你希望我为了别的男人做出这些事情吗?”   “不,我会嫉妒到杀了那个让你为之付出的男人的,用上所有恶毒的咒语和最强劲的魔药。我有把握把你重新夺回来——十足的把握——”西弗勒斯将她的手捉住,就像是要把她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你只能是我的,爱丽丝。”   “是的,我的教授,我是你的,所有、一切。”爱丽丝凝视着那双炙热的黑色双眼,就像整个人都陷入了那黑色的涡流无法自拔。她几乎梦呓般的喃喃低语:“只有你,西弗勒斯,只有你。”   西弗勒斯低头稳住了那张微启的唇,狂热的勾动着她口中的软舌与之共舞,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入口中狠狠的吻着她。   爱丽丝爱极了西弗勒斯每一次的亲吻,她忍不住一直手捧住他的头,近乎献出自己的所有。   等到这狂热又缠绵的吻结束,西弗勒斯看见爱丽丝的眼睛里又蒙起了一圈水雾,湿漉漉的看着他就像是被他欺负了。   他不住轻笑了一声,显有的笑容使得他整张脸都变得无比柔和,爱丽丝痴迷的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忍不住也扬起了嘴角:“没有什么比你更好了,再也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我的荣幸。”西弗勒斯在她的眼角留下一吻,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爱丽丝觉得西弗勒斯简直就像是自己的□□一样,她简直没办法抗拒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任何风情,为了不让两个人说着说的又跑回到床上去,她撇过脸扯开话题:“然后呢,你还想起什么了?”   西弗勒斯知道爱丽丝不希望自己长时间沉溺于□□,毕竟对于她而言自己的健康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了。   喝了一口牛奶,西弗勒斯继续说:“我还想起了我们的孩子,伊莱,那个小捣蛋鬼。他总是特别粘着你,眼睛和你像极了,都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就像天空一样。不过这些回忆有些断断续续,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连贯。我记得我们一些生活的琐碎,比如你从不间断的玫瑰,还有在我的地窖中一次又一次破坏我的魔药,你会在我批改那些小巨怪荒谬的论文时勾引我的细节,然后让我不得已把你压在桌子上或者摁在我的腿上,就像现在这样。”      ☆、补全初遇   “在莉莉死之前的记忆你都没有想起来吗?”爱丽丝幽幽的看着西弗勒斯,对此有些不满:“没有想起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他也对此觉得有些奇怪。在记忆的画面中他似乎很早以前就认识爱丽丝了,甚至要比莉莉之前还要早。但是他又不明白为什么他应该从小就喜欢着爱丽丝,但却在莉莉死的实收受到了这么沉重的打击。他不明白为什么爱丽丝会突然之间来到西尔维娅的身上,当他发现他的时候从骨子里涌现出来的喜悦几乎淹没了他的灵魂。   关于那些凌乱的记忆,他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   “完全没有,我最全的记忆就是从莉莉死去到你的交换,其余的一些记忆片段都是在未来的几百年中我们相处的一些细节。”西弗勒斯说。   “好吧,看样子我不得不再解释一下我们的初识,以及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爱丽丝有些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因为让她说出那段自己一生中最愧对西弗勒斯的记忆并不是一个好的过程。但是既然西弗勒斯已经想起了他们之间的一切,那么她也没有必要让他继续那么犀利糊涂的往下走:“我们是在你九岁的那一年夏天认识的,那时候你还不认识莉莉伊万斯。我相信你获得了一部分的记忆一定很清楚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这个世界的另外一片大陆,名叫魔法大陆。我是那里的卡牌师,从小被精灵抚养长大。我的养父是精灵神殿的祭祀,也是精灵的执法者,是精灵王最为信任的精灵。在几百年前魔法大陆进行了一场战争之后,精灵王的权杖被逼上绝路的亡灵女巫穿过时空裂缝带来了这个世界。因为时空裂缝非常的不稳定,除非是灵魂强大的魔法师,普通人根本是没办法穿越的。当时因为我掌控了灵魂法则,灵魂力量的强度已经远远足够我带着自己的本体进行一场跨时空的追击,所以我得到精灵王的命令,穿越时空裂缝缉拿亡灵女巫克莱门特。   “当我穿越时空裂缝的时候遇见了空间风暴,所以我的灵魂与我的身体分开了。因为我的养父担心我的情况,所以就用自己的力量将我的身体拖回了魔法大陆的精灵神殿。当他想要再来寻找我的灵魂时,我的灵魂已经穿越了空间和时间的轨迹来到了这里。   “由于我是以魂体之身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所以我必须要找个宿主,所以机缘巧合之下我就落在了莉莉伊万斯的身体里。”爱丽丝说到这里,不住地笑了起来,像是有些无奈:“你要相信作为一个灵魂法则的掌控者我的灵魂强度远远高于莉莉这个宿主本人的,所以当我出现的时候莉莉的灵魂为了保护自己会自动进入沉睡的状态。因为我相信你也知道,没有一具身体是能够让两种不同的灵魂掌控的。一方出现,另一方必然是要陷入沉睡当中。”   “就好比现在的你和佩妮伊万斯。”西弗勒斯对此非常理解:“所以当你出现的时候,佩妮就陷入了自我保护的沉睡。”   “是的。”爱丽丝点头:“如果她不沉睡,强行的想要控制这具身体,那么两种不同的灵魂在互相博弈,灵魂强度弱的这一方就会逐渐被强大的这一方吞食。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选择沉睡是最明智的手法。”   西弗勒斯闻言,扬了扬眉,等待着爱丽丝继续往下说。   “当我依附在莉莉身上的时候我当然不停地寻找着亡灵女巫的下落,可是你知道的,一个小女孩能有多大的能力到处去寻找一个躲藏起来的亡灵女巫,尤其是我当时的力量非常的孱弱,和现在的情况不相上下。身体的禁锢让我不能全力的使用元素魔法,本体的消失让我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卡牌之力,所以当时的我就算是找到了亡灵女巫也不能对她做什么,充其量我这次前来只是先来谈谈路的。”爱丽丝耸了耸肩,旋即,她扭头深深地看着眼前垂首看着自己的少年,伸手轻抚着他年轻的面容:“可是人生当中总有意外,当我以为我这一趟会无功而返的时候我遇见了你,从此之后我的计划就有了彻底的改变。”   “我拉长了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只为了能每天陪着你,让你开心起来。我知道你的父母对你并不是很好,所以我会带着你到处走走,可实际上你更喜欢去公园的草坪上躺着和我聊天。你对我展现出来的元素魔法非常感兴趣,但是你天生不容易操控元素,直到后来我发现你居然是一个黑暗元素的天生掌控者。”爱丽丝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可是你不知道黑暗元素是魔法大陆上巫族最喜欢的一种元素,而大部分的亡灵巫师都是出自巫族,所以我到后面根本就不敢随便教你怎样使用元素和吸收元素。当时的你还太小,我怕让你误入歧途,那将是一去不复返的道路,走不好或许会比伏地魔的下场还要悲惨。”   “到后来我又发现了你的植物亲和力很高,所以我会和你说一些如何依靠直觉来辨别植物的危害。”爱丽丝将他的黑发挽到他的耳后,然后吻了吻他的唇角:“你很聪明,西弗,不管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因为这段记忆我一直都被封印了,直到现在也没解开,关于这些内容我也是从你的记忆中得知的。所以我到现在都还不是很清楚我当时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有了巨大的情绪变化,然后被我的养父利用我的身体强行召唤回到了我原先的世界。”   “当我回到魔法大陆的时候情绪非常失控,我疯了似的要回到你的身边,但是却被我的养父和精灵王联手封印了记忆。关于这件事情,我也是在后来从我的养父的口中得知的。”爱丽丝说:“直到我在魔法大陆上过去了十年,精灵王感觉到他的权杖正在被一种邪恶的力量侵蚀,所以不得不再次让我去往你们的世界。我想我第二次来这里的原因你或许知道。”      ☆、得不到的承诺   西弗勒斯面色有些不好看,因为他从以往的记忆中当然知道爱丽丝第二次来这里的起因——因为她的养父。   该死的!西弗勒斯重重的喷出一口鼻息,显然时至今日也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精灵有着非常深刻的恨意。不可否认,爱丽丝现在确实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甚至可以为他放弃一切,乃至委曲求全。可是,就算如此他每每想起那个精灵带给她的伤害,以及她曾经对于那个精灵固执的追逐就让他恨不得想要把那只精灵狠狠的摁进他的坩埚里熬成一锅魔药。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可是就算生命重来一次我也愿意以这样的手段来重获一次见你的机会。”爱丽丝感受到对方的眼中闪现出凌厉的模样,她抬头吻住了那张紧抿的薄唇,带着讨好的意味一点点的触碰,直到对方彻底在她的亲吻之下柔软起来。   “这没什么可抱歉的,起码现在我能吻着你、抱着你。我相信那个精灵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他不会知道他失去了多么珍贵的秘宝。”西弗勒斯将人拥在怀里,轻嗅着她银色的长发。   只是此时的西弗勒斯并没有注意到爱丽丝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刺痛,她握着他黑袍的手紧了紧:西弗勒斯有可能不知道其实柏格很清楚他失去了什么,因为在她拿回精灵王的权杖时,柏格对她的挽留和解释……以及她失而复得的光明。   “我爱你,西弗勒斯。”爱丽丝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事情,她利用大脑封闭术将那些记忆从脑子里赶出去,然后靠在他的肩头低声呢喃。   西弗勒斯弯起嘴角,对爱丽丝的表白非常受用。   “现在一切都从头来过了,尽管是平行空间——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空间和我们之前所处的空间有点不大一样。”爱丽丝说:“你遇见了真正的莉莉,而克莱门特也没有逃到这里,我也没有来到这里。我们回到了从前,可以有改变一切的机会,只要你愿意你现在都可以去重新追求莉莉,我相信这一次你一定能打败波特。”   “哦,真是一番令人感动的言论。如果你在这之前没有因为莉莉的事情而生我的气,没有因为莉莉的事情而发疯,没准我会对你的温柔大度信以为真。”西弗勒斯讥诮的嘲笑着她:“或许霍格沃兹七楼的空教室让你非常留念,还是你对于那种猥亵的事情已经食髓知味,你想要下一次借题发挥的机会,我可以这么认为吗?爱丽丝。”   “我只是就事论事,不过——”爱丽丝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能看见你那样的一面确实足够让我铭记此生,我真是爱极了你当时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情形不对没准我会做的更加过分。比如……”   “比如?”西弗勒斯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些幽光,声音带着疑惑且略带沙哑的语调。   爱丽丝轻笑了一声,然后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后整个人趴在他的肩上不敢再看他一眼,整张脸都红透了。   西弗勒斯的耳根有些泛红,因为爱丽丝大胆且晴色的想法黑色的眼睛变得更加深沉了几分。他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就像是在为一只猫咪捋毛,嘴角勾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来:“我很期待那一天,但我在这里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你这样做绝对会有危险,而且绝对是巨大的危险。”   爱丽丝咯咯的笑着不再说话。   “现在我们既然都回到了这里,我相信你没有你的任务在身就不需要再回去那个世界了吧。”西弗勒斯心里一直还记得那个精灵的事情,他需要在爱丽丝这里得到一个保证,至少这样可以约束她的行为。   爱丽丝脸上的笑容逐渐缓和了下来,她凝视着西弗勒斯认真的视线,知道他打定了主意要从这里得到一些承若,毕竟再上一个空间在战争没有结束之前乃至战争结束之后她有很多次都不告而别。西弗勒斯有多担心她会去往那一个世界她很清楚,因为他总是担心自己会一去不回如同他们的初遇。   可是,现在的她无法给到他这样的保证。因为没有克莱门特的出现,她不能保证在另外一片大陆历史的轨迹将怎样演化。她甚至猜想,因为她的出现她的身体有可能正在魔法大陆的精灵神殿里陷入冗长的沉睡当中。她必须要回到那里看看,因为她必须要找回自己的身体。她可不想让一辈子待在佩妮伊万斯的身体里,然后每一次和自家教授的欢爱都必须以这样的方式进行。   “我认为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今后再讨论,现在当务之急我认为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对付伏地魔。”爱丽丝岔开话题,脸上带着清浅的微笑。   西弗勒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黑色的眼紧紧地逼迫她略带闪躲的视线,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郁的危险缓缓响起:“我假设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并且我们已经有了孩子,尽管那小捣蛋鬼并不在这里,但是我认为我们已经足够成为对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无法分割。现在,作为你的丈夫,我需要你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给你担惊受怕的——害怕不知道随时会失去你,并且在这之前已经无数次的体会过这种感觉的可怜男人一个小小的承诺——这会关系到我们的未来,甚至决定了一个男人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一个来去自如、甚至完全可以随时扔下这个可怜男人、不管不顾的妻子的重要的承诺。”   感受到西弗勒斯的压迫,爱丽丝想要抽身离开却被他牢牢地质控在怀里动弹不得,她想要躲开他灼人的视线但却不得不在他的压制下直视那双黑色幽深的眼眸。   “给我一个承若,爱丽丝。”西弗勒斯靠近她,湿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你可以马上答应的——别再回那个世界,留在我的身边爱丽丝,永远——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话,也别忘了你的誓言——你爱我,爱丽丝。答应我吧,对我点头,告诉我你绝不离开。”   “西弗勒斯……”爱丽丝垂下眼,伸手轻抚这个男人消瘦的面颊:“我答应你,决不离开。”   “哦,不,不,不,狡猾的小丫头,你应该说——我绝不离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边,去往那个——嗯——该死的神秘世界,回到那个尖耳朵身边。”西弗勒斯对爱丽丝之前的承若一点也不满意,因为他太清楚了爱丽丝习惯了和他玩一些语言游戏。在这种时候故意把承若说的含糊不清,然后欺骗他上当。他以为他是那个笨蛋傻瓜吗?他必须要得到她完整的一句承若。   “不,别逼我,西弗勒斯。”面对西弗勒斯的咄咄逼人,爱丽丝痛苦的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现在还不能这么承诺。历史的轨迹发生了偏移,我怀疑我的身体在另外一片时空,我也需要回去找寻我的身体。”   西弗勒斯的脸色瞬间冷凝了起来,他忽然间放开手,甚至将人从自己的怀里推了出去。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看着站在窗边的爱丽丝:“去吧!回去吧!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我相信开启时间裂缝的大门对你来讲只不过是举手之间的问题。”   “别这样,西弗。”爱丽丝伸手拉住他,痛苦的说:“我不会在那里停留,我会马上回来。”   西弗勒斯讥诮的冷笑了一声:“容我好心的提醒你尊贵的卡牌师阁下,上一次您的马上回来让我等了二十多年,第二次您也说马上回来,结果我们错过了婚礼。现在您又说马上回来,难道这一次你想再让我等上几十年或者几百年的时间吗?然后放任你在那个尖耳朵边上不闻不问,让你们可以继续朝夕相处?”   爱丽丝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之前所做的一些事情对他伤害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西弗勒斯也一直都不喜欢她和柏格再有接触。尽管西弗勒斯从来不说那个晚上她和柏格一度春风,可是她知道他一直都很在意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自己当初追逐了柏格一百八十年的时间,西弗勒斯恐惧自己或许会对柏格旧情复燃。可实际上他们已经是灵魂伴侣了,已经是夫妻了。   可是担忧和害怕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并不会因为两个人的关系而减少,反而会随着两个人日渐浓郁的爱情而变得更为严重。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西弗勒斯对莉莉稍稍的和颜悦色,更别提西弗勒斯根本无法看见她和柏格相处的所有经过,甚至她和柏格两者见面绝对会比和颜悦色更深一层。没准她会因为某些问题而给柏格一个歉意的拥抱,而那个如果被西弗勒斯知道了……   所以,爱丽丝一点也不怪西弗勒斯会如此在意这问题,因为将心比心她没准会比西弗勒斯提出更多无理的要求。      ☆、不说出口的计划   “别拿你的身体说事,我知道,爱丽丝,我知道——其实对于你来说有没有那具身体根本不重要。”西弗勒斯扯出一丝假笑,模样看上去有些冰冷:“你的魂体是不死的,你可以随时换一具身体,只要你的力量永在,灵魂就会永远存在。如果你的灵魂失去了力量,可以通过灵魂契约从我这里直接获取,我们是同生共死的。所以,你可以换一具更好的身体,更年轻的,或者更厉害的,甚至更性感的,都可以。”   爱丽丝撇过头,说不出话来,她此刻看上去无比的低沉。   西弗勒斯走过去,将她重新揉在怀里,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如果你觉得以魂体的姿态不够能我们两人带来快感,而你又不喜欢使用别人的身体,那么我们可以尝试着制造一具全新的身体。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因为我们已经有了伊莱。我相信伊莱就算不在我们身边他也能过得很好,那个孩子很聪明。”   爱丽丝轻嗅着他身上因为熬住了魔药而染上去的苦涩味道,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答应我,爱丽丝。”西弗勒斯诱哄道:“这只是你的一句话,我相信这对你来说很简单。别离开我,你知道我经受不起第三次、第四次这样的折磨了。也许你再这样抛弃我,抛弃你可怜的丈夫,你可怜的老教授,没准失去理智的我会做出一些你不愿意看见的事情来,就如同你之前警告我的,我想我也是一样。”   “好吧,我答应你,西弗勒斯。”爱丽丝狠狠的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像是把所有的不甘全都发泄出来:“我绝不离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边去往魔法大陆,绝不回到柏格身边。”   西弗勒斯微微卷起嘴角,对于爱丽丝这样的保证满意极了。他温柔的给了自己的爱人一个拥吻,低声说:“原谅我的自私,只是你对我太过重要了。”   “我知道。”爱丽丝靠在他的肩头:“如果这样能够让你安心,我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想你来到这里一定和邓布利多有过联系,前天晚上的时候你应该是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刚刚回来,我说的对吗?爱丽丝。”西弗勒斯挑起她一缕银白色的长发放在手中摩挲着,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怀中的女人面孔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是的。”爱丽丝坦然承认。   “你和他计划了什么?”西弗勒斯柔声轻问:“你们打算怎么做?”   “这是邓布利多的事情,我可不准备参与。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他,就这么简单。”爱丽丝绝口不提她心底的想法。   “哦,爱丽丝,你把我当成一个没有脑子的巨怪了吗?”西弗勒斯讥诮的看着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这句话?为了我,你不可能不参加这场战争,因为你和从前一样,你绝不会让我回到伏地魔的身边去。你有你的想法,我知道。好吧,尽管你现在不想告诉我,但我想我也能猜得到——行了,你可以不用说了,如果你不想的话。”   爱丽丝咬了咬唇,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于了解自己并且又非常的攻于心计。她一直时间无法猜测出他言语的背后是否已经真的知道她有什么目的,还是这仅仅是一种试探,想要讹诈出她内心的想法。一时间,爱丽丝只能沉默以对。   在下午的时候他们在寝室里完成了教授们布置的课业,有时候他们会一起讨论一些问题。每当爱丽丝想要辩驳西弗勒斯的想法时,西弗勒斯总是会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这让爱丽丝感觉很不好意思,反驳的声音也弱了很多。   西弗勒斯心情极好的看着眼前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的爱丽丝,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我从来不知道你把我每一句话都记得这么清楚,我以为你永远记不住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这些论证。”   爱丽丝坐在那里,不高兴的踢了踢脚: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说出从前他说过的一些东西来反驳他现在所说的话。这只该死的老蝙蝠,总是以戏弄她为乐!   “我想说这让我——很高兴,爱丽丝。”西弗勒斯在羊皮纸上写上了一句话,然后完成了变形课的最后一样作业。   爱丽丝噘着嘴,不理他,她发誓以后西弗勒斯再说一些东西她决不上去接话。   甜蜜的周末在两个人融洽的相处中悄然度过,等到三月结束的那一天爱丽丝独自一人坐在毛榉树下的小土坡上看书,卢修斯恰巧从草地上走过看见了坐在树下的那一抹黑影。   停下了脚步,卢修斯取消了去魁地奇球场的打算朝着爱丽丝所在的方向走去。   爱丽丝感觉到有人朝着自己走近,她原想着应该是西弗勒斯,结果当她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卢修斯马尔福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真难得你有这个兴致会坐在这里看书,我以为温暖的休息室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卢修斯站在爱丽丝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脸上带着细微的笑容背靠在树干上看上去无比的慵懒和惬意,他思索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坐下来。   爱丽丝合上书,笑着说:“坐在这里可以看见更多的风景。”   “我以为是你周围的同学对你的态度才会让你选择跑到这里来。”卢修斯拢了拢黑色的袍子坐在了爱丽丝的身边,从她的位置看向远处的黑湖,正好可以看见黑湖上的水面有着银白色的点点银光:“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位置。”   “当然。”爱丽丝笑着说:“不知道卢修斯学长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可不认为你能有空陪我在这里闲话,否则纳西莎学姐一定会生气的。”   “哦,可别这么说,西茜是一个温柔大度的好姑娘。”卢修斯圆滑的说。   “卢修斯学长,我可真得说你不了解女人了。”爱丽丝说:“没有哪一个姑娘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都是这么温柔大度的,那只是一种迷惑你的表象。除非那个姑娘不爱你,否则她绝对不会喜欢自己的爱人对变得女孩子和颜悦色。尽管这个女孩子已经有了伴侣,也不会喜欢的。”   “看样子你一定不喜欢西弗勒斯和别的姑娘接近了。”卢修斯说:“我想这其中应该包括你的妹妹。”      ☆、闲谈   爱丽丝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我不明白卢修斯学长话里的意思,我觉得现在四下无人,您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言不讳。”   “哦,佩妮,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卢修斯将自己的魔杖抽了出来,而后又拿出一块帕子细细的擦拭:“尽管你是一个麻种巫师,但是我相信你正确的选择了斯莱特林一定会和普通的麻种巫师不一样。即便是你的妹妹,我相信你和她也是绝对不一样的。”   “我从来都和莉莉不一样,我们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爱丽丝意味深长的说:“重要的是我来到了斯莱特林,而她选择了格兰芬多。我相信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你是一个非常有觉悟的女巫,纵然你才只有一年级。”卢修斯说:“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在未来一定会有很多的地方争先恐后的想要让你过去,尤其是邓布利多教授,他或许会要求你在毕业之后留任充当霍格沃兹的教授。”   “我想我和邓布利多并不适合共事,诚如我们之前所说的,邓布利多是一个格兰芬多,而我是一个斯莱特林,两个学院出来的学生往往是有难以逾越的差别。”爱丽丝凝视着卢修斯说。   “是的,或许你和我一样都不会喜欢格兰芬多毫无礼节的粗俗。”卢修斯说,继而他的话锋一转:“如果你愿意也许你可以走进一条更美好的康庄大道,我想你一定知道黑魔王吧。”   爱丽丝扬了扬眉,随即嗤笑了一声:“卢修斯学长,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加入食死徒吧!”   卢修斯面色微变,眼中透出一丝危险的光:“你难道会拒绝黑魔王的邀请?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有多少人狂热的崇拜他,有些没用的饭桶就算想要见上他一面都难。”   “卢修斯学长,虽然我是一个麻种巫师,从小就和麻瓜为伍,但是自从来到霍格沃兹之后我就一直有阅读《预言家日报》的习惯。”爱丽丝不紧不慢的说,丝毫没在意卢修斯略带着阴沉的面容下的危险:“黑魔王想要肃清巫师界的血统,说句实话我也许正在他肃清的范围之内。您不会以为我会傻到自己往上凑着去送死吧!尽管跟随一个法力强大的主子会让我的未来前程似锦,但是在这种前提下我必须保证我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在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卢修斯的面容略微的和缓了一些。他想眼前的这个姑娘或许是有这个意愿投靠黑魔王的,只不过是因为自身血统的原因而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她是一个斯莱特林,任谁都能看得出她狡猾又聪明的外表下实则是野心勃勃,拍除掉她自身的血缘情况,她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   “我想我们可以回到之前的那个话题,你知道我不会冒着让纳西莎生气的风险和你在这里闲聊。”卢修斯说。   “所以?”爱丽丝明知故问。   “所以你应该接到一封邀请函,在今年的假期。”卢修斯露出一丝假笑:“那对于你来说将会是一场盛宴,我很期待到时候你能和西弗勒斯一起参加。”   爱丽丝微笑着点头:“荣幸之至。”   卢修斯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总觉得和自己身边的那群笨蛋比起来和眼前的这个人谈话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因为在很多时候他们都不需要你说得太多,只需要稍加提点他们很快就会明白你的意思,并且做出一个足够聪明的举动来选择他们最合适的方向。   这时远处的草地上走过去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爱丽丝看见那是詹姆波特他们。   他们显然也看见了爱丽丝,但却都没有过来而是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什么之后就离开了。   爱丽丝对此不甚在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相信有卢修斯在这里,詹姆和西里斯不会这么没有头脑的冲上来挑衅,毕竟西里斯的堂姐纳西莎可是卢修斯的未婚妻,算起来卢修斯也算是西里斯的姐夫了。尽管他们一点也不对盘,但是两个人都是来自古老的纯血家族,自身对于一些基本的礼仪和修养会克制住他们冲动妄为的举动。   等那几个格兰芬多离开了之后,卢修斯也告辞了。   爱丽丝背靠在树干上,看着远处黑湖的水纹,总觉得再美的阳光也始终无法照进黑湖的水底,无法给黑湖之下的斯莱特林寝室带来任何的光亮。耳边,是魁地奇球场传来的喧闹声。再过不久,就是魁地奇的决赛了,许多学生都在忙着练习他们的球技。   打开书本,爱丽丝就这之前被卢修斯打断的地方继续往下阅读,直到太阳开始下山西弗勒斯来到了她的身边她这才合上书本。   西弗勒斯坐在了爱丽丝的身边,与之前卢修斯刻意保持距离的坐姿完全不一样,西弗勒斯紧挨着爱丽丝背靠在毛榉树的树干上,并且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本。   “《国富论》?”西弗勒斯扬了扬眉:“这是麻瓜的书。”   “闲着无聊随手买来的。”爱丽丝将头靠在他的肩膀,轻嗅着他身上魔药的味道。   自从西弗勒斯觉醒了一部分记忆之后他身上魔药的气息就越来越浓郁了,待在魔药教室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的大部分时间不是看书写作业,就是帮助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名义在魔药教室熬制魔药,偶尔空闲下来也会研究一些奇特的黑魔法。   “在来这里之前我遇见了波特。”西弗勒斯就像是想到了某种让他极端嫌弃的东西一样露出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随后他又说:“他们‘好心地’提醒我你在和卢修斯谈心。”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谈,我想你不会因此怀疑我对你的爱。或者你想借题发挥和我闹闹矛盾,这样我会开心的欣然接受。”爱丽丝笑着打趣道。   “收起你的玩笑,你知道我对此从未怀疑,只是我一点也不相信你口中的‘无关紧要’的闲谈是否它真的只是一场闲谈。”西弗勒斯说:“你我都知道马尔福向来都是利益至上,他们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预计这本书应该30万字左右,但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想要在10万字内结文很有可能会烂尾。。。每次写文都会超出预估字数,难道我真的有这么啰嗦orz……   ☆、坦诚   爱丽丝伸手握住西弗勒斯的手,她闭上了眼睛轻缓的笑着,声音有些懒洋洋的:“他邀请我假期的时候参加某次聚会。”   “哇哦,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尽管做出惊叹的表情,西弗勒斯的脸上可没一点吃惊的样子,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一样:“别告诉我你会出席这种无聊的聚会,它可不会想你想的那样妙趣横生。”   “我可以理解你现在有了某种危机感吗?”爱丽丝睁开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抬起头看着他:“你是在担心我太过优秀会增加你许多假想情敌?”   “收起你无聊的猜测,爱丽丝。”西弗勒斯冷哼了一声,凝视着她带着促狭笑意的双眼:“尽管我确实很想把那些围着你打转的男人都从你眼前清理出去,但是——我想你应该不是那种只要一看见蜂蜜就往上扑的愚蠢黑熊。”   “你居然拿我和黑熊作比较。”爱丽丝对此表示不满。   “至少它比你可爱,驯化了之后更比你听话。”西弗勒斯毫不留情的说。   “哦,梅林,你居然认为我比不上一只黑熊!”爱丽丝生气的甩开西弗勒斯的手,纵然知道爱人是在调侃自己但她也乐意做出一副遭受打击的气恼模样,就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等待着爱人接下来甜蜜的哄劝:“如果你喜欢,你可以现在就去找一只黑熊,哦,我记得埃弗里的家里就有这么一只。你可以尽管去把那只黑熊讨要过来,我相信你的‘好朋友’不会拒绝你的请求。然后,你就可以和你的黑熊过上一辈子。”   “我假设你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远远高过一只蠢笨的黑熊,或许你现在就不会这么生气。”西弗勒斯伸手将她的手重新握在手里,感觉到对方的挣扎之后就握的更紧了一分:“我相信对于任何驯兽师来说,驯服比黑熊还要厉害的野兽成就感绝对会非常的高。尤其是像你这种桀骜不驯的家伙,除了我之外估计很难有人能让你稍稍有所收敛你的爪子。”   “你认为我是野兽?”爱丽丝微眯着眼看着他。   “难道你不是?”西弗勒斯故作诧异的反问。   爱丽丝呲了呲牙:“小心会被反噬哦。”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西弗勒斯手摩挲着她的手指,说的别有深意。   爱丽丝对此毫不上当,因为自从那个周六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交欢的举动了。现在的西弗勒斯顶着年轻又容易冲动的身体爱丽丝很清楚他忍得很辛苦,尤其是每个夜晚他都会抱着自己睡觉。可是爱丽丝一点也不想纵容他在这个上面有任何沉溺的迹象,毕竟他现在还太年轻,经常性的欢爱会让他亏损身体,这绝对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所以每个晚上她都很巧妙的利用佩妮伊万斯的身体作为一个很好的借口,不论西弗勒斯如何威逼利诱坚决不从那具可以算作是盔甲的身体中跑出来。   “卢修斯希望那个宴会你和我一同参加。”爱丽丝没有就着西弗勒斯的话往下说,而是狡猾的回到了之前的那个话题   西弗勒斯微眯起眼,看着爱丽丝:“我想你应该已经替我答应了。”   “我找不到替你拒绝的理由,除非你希望我成为别人的女伴。”爱丽丝说。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坦诚的说话。”西弗勒斯说:“很多时候你都喜欢把我隔绝在这些事情以外,是什么让你对我说出了真话?别告诉我你需要一个男伴来陪同你一起参加这种滑稽的理由,我相信你有无数种手段可以拒绝那些邀请你的——啊——狂蜂浪蝶。至于卢修斯的点名邀请,我相信你也有办法为我拒绝。所以告诉我,爱丽丝,你的小脑袋瓜里正在想什么诡计。你又谋算着做些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情来?”   “你的疑心真重,西弗勒斯。”爱丽丝不满的嘟了嘟嘴,丝毫没打算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其实她很想说西弗勒斯猜对了,就算她告诉西弗勒斯卢修斯的邀请她也没打算真的让西弗勒斯参加。诚如他所说的,她有的是办法不让西弗勒斯去。但是与其让西弗勒斯去探听和试探,她宁愿坦白相告,反正她相信以卢修斯的谨慎一定还会邀请一次西弗勒斯本人才行。   “而是你不得不让我小心。”西弗勒斯说。   爱丽丝从地上站起来,拉着他的手,看着仍旧坐在草地上背靠着树干的黑发少年:“我们该回去了。”   西弗勒斯就着爱丽丝的拉扯从地上起来,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朝着城堡走去。   在礼堂吃饭的时候爱丽丝看见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的波特额头肿了很大一块,布莱克的一只手也肿的和小腿一样粗。相比之下坐在他们边上的卢平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但是坐在卢平边上的彼得则是整张脸都是诡异的紫色。这样的脸色使得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都特别担忧的看着彼得,一副他好像马上要告别人世的模样吓的彼得更加惊慌,不停地用尖利的嗓子说要再去一趟医疗翼。   爱丽丝一点也不怀疑这是西弗勒斯搞的鬼,因为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劫道四人组的“善意”提醒,关于她和卢修斯在树下谈话的事情。   或许在面对以前的西弗勒斯这四个孩子可以仗着人多势众获得胜利,但是现在的西弗勒斯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西弗勒斯了。现在的他不仅获得了一段回忆,更重要的是两缕灵魂相容让他获得了以前绝大部分的魔力。那四个孩子想要去挑衅西弗勒斯,注定是要吃苦头的。   爱丽丝和西弗勒斯用完了晚餐之后就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他们牵手走过休息室的时候正好遇见了穆尔塞伯。他对西弗勒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对爱丽丝笑了笑,随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休息室。   回到寝室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完成各自的课业,西弗勒斯在写完了一篇论文之后就离开了。   爱丽丝知道他要去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帮忙,因为他目前需要通过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帮助来获得额外的收入来源。   对于西弗勒斯的天分斯拉格霍恩非常乐意让这个孩子帮助他制作一些医疗翼常备的魔药,以及让这个孩子处理一些来自各种魔药店的药剂需求。他会在西弗勒斯处理完这些之后让他使用魔药教室,并且他同意让他使用教室里的东西制作各种魔药。   目前的西弗勒斯仍旧挣扎在贫困线上,为了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点他不得不利用魔药获得一部分的收入。   而爱丽丝自然不会反对他这样做,因为在她的眼里照顾西弗勒斯固然重要,但是在这之前她也必须尊重他。让西弗勒斯凭借自己的力量获得报酬这比她直接把自己的积蓄给他要好得多,起码她没有否定西弗勒斯自身的能力。      ☆、假期开始   学年结束的时候拉文克劳获得了学院杯,而斯莱特林获得了魁地奇奖杯。爱丽丝想着,等到明年詹姆波特参加魁地奇之后这奖杯应该就与斯莱特林说再见了,除非詹姆不按剧情的离开了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   收拾好了行囊,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两个人一起登上了霍格沃兹特快。   找到了一处空包厢,爱丽丝坐在窗边头靠在爱人的肩头闭着眼休憩,西弗勒斯则是捧着一本黑色的大部头正在翻阅自己的读物。   等爱丽丝迷迷糊糊的即将要睡着的时候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两个人走了进来。   “嘿,斯内普,我们找不到空位子了,我想你一定不介意我们坐这里,是吗?”埃弗里看着西弗勒斯和靠在西弗勒斯肩头睡得迷迷糊糊的爱丽丝:“哦,看样子我们打扰了你们的清净。”   “还算有一点自知之明。”西弗勒斯不满的皱起了眉,因为他发现因为这两个人的闯入爱丽丝已经被吵醒了。   “我想作为朋友你一定不忍心看着我和埃弗里从头站到尾吧。”穆尔塞伯干巴巴地说。   “你想要信我,作为你们的朋友我绝对忍心这么对你们。”西弗勒斯扯出一丝假笑。   “别这样,西弗。”爱丽丝扯了扯西弗勒斯的衣袖,随后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说:“只要你们愿意放低声音,我想我们不会拒绝同为斯莱特林的小小要求。”   见爱丽丝这样说,西弗勒斯只得冷哼了一声低头重新看着自己的书。   穆尔塞伯看了埃弗里一眼,只见埃弗里已经用魔杖指挥着自己的行李放到架子上了。   就算包厢里突然多出了两个人,但爱丽丝依旧靠着西弗勒斯的肩昏昏沉沉的睡着。西弗勒斯为了让爱丽丝能够靠的舒适一些,适当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后伸出一只手从背后将人搂紧,以免火车震动的时候她会从自己的肩上摔下去。   坐在两个人对面的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看着他们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实在是无法想象一向毒舌又刻薄的斯内普居然还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这就好比他们忽然之间看见了麦格教授正在演绎一出滑稽可笑的剧本一样让他们难以接受。   爱丽丝一直睡到了火车靠站的时候才醒过来,穆尔塞伯和埃弗里在忍受了西弗勒斯一路上的低气压在火车到站的时候毫不迟疑的立即拿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   “我以为你会一直这么装睡下去,直到我把你抱下火车。”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坐直了身子,眼中清明的根本没有一点睡意的模样打着趣说。   “我只是不想和人说话。”爱丽丝一点也不喜欢这两个斯莱特林,尽管自己没有拒绝这两个人的请求,但这也不代表她会来应对他们。   “既然你不喜欢他们两个你完全可以把他们赶出去,就算他们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西弗勒斯将书塞进箱子里,然后又把爱丽丝的箱子从架子上拿下来。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我这么粗鲁的对待你的‘朋友’。”爱丽丝莞尔轻笑。   “呵,我假设你的脑盖骨下面存放的是有用的东西,我想这只会是你的一句笑语。”西弗勒斯看见爱丽丝的衣服有些皱,伸手为她拉直:“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拒绝这两个人吧。”   爱丽丝狡黠的笑着,不说话。   西弗勒斯拉住她的手,拉开包厢的门。   当他们下了火车的时候爱丽丝就瞧见伊万斯夫妇已经站在月台上等她了,而西弗勒斯的母亲艾琳显然也一直在等候自己的儿子。   在分别之际,爱丽丝靠着西弗勒斯的耳边悄悄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别关窗。”   西弗勒斯握着爱丽丝的手紧了紧,随后又松开了:“但愿你的闹钟会提醒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爱丽丝深深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朝着伊万斯夫妇走去。这时,莉莉早就已经在父母身边等候着她了。当莉莉看见远处的西弗勒斯在离开前朝他们这里望了望,心中突然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低落。   ——这,本该是属于她的关心。但现在却是她姐姐的了。   爱丽丝背对着西弗勒斯自然是没有看见自家教授临别前的回头,她微笑着给了伊万斯夫妇一人一个拥抱,接受了伊万斯夫人热情的亲吻,然后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和他们一起离去。   莉莉依旧和从前一样在回去的路上为伊万斯夫妇讲解着霍格沃兹的趣事,爱丽丝则是沉默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声不吭。   伊万斯夫人明显的发现原本大大咧咧和莉莉同样爱吵吵闹闹的佩妮变得沉静了,自从去年的时候她就很少和他们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些关于天气、用餐和生活的琐碎。她再也不冲他们叫嚷,再也不问他们讨要礼物和零花钱,她甚至不再对他们撒娇,就像是一夜之间完全的成熟了起来。   这样的改变让伊万斯夫人很担心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在学校里遇见了什么事情,所以在回到家用完晚餐没多久之后伊万斯夫人就端着一叠小点心和一杯牛奶走上了二楼的楼梯。   此时的爱丽丝正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西弗勒斯,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有人正在上楼,所以她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直到敲门声响起,她这才过去将门打开。   伊万斯夫人看着差不多快到自己下巴的大女儿,不得不感叹眼前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她扯了扯嘴角,然后走了进来:“我看你晚饭没怎么吃,所以给你拿了一些点心。”   爱丽丝关上门,心底隐隐猜测伊万斯夫人应该没这么快离开,所以她倒是也不着急了。   “是的,不瞒你说我刚刚准备休息。”爱丽丝耸了耸肩,看着伊万斯夫人站在桌边看着自己,笑着走了过去。   伊万斯夫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你就度过了十三岁的生日。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和你爸爸都会给你庆祝,现在你在学校里除了能收到我和你父亲的礼物之外或许很少有人帮你过生日了。”   爱丽丝隐隐的有些听出伊万斯夫人话里的意思,她猜想伊万斯夫人一定以为她在学校里过得不好,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她女儿的性子会在一两年的时间就彻底变样了。   其实这也不能去怪爱丽丝,毕竟她不是真正的佩妮,而她本身也不屑于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所以伊万斯夫人会对佩妮的情况感到担心也是正常的。      ☆、成长   “没有,妈妈,我在霍格沃兹过得很好。”爱丽丝伸手拉住伊万斯夫人的手,像是要确定自己的话她点了点头:“在这个假期我会接到同学的邀请去参加一场同学聚会,我前面还在想我要以什么样子去参加聚会会更合适一点呢。”   伊万斯夫人闻言终于放松了起来,她微笑着说:“或许是真的我的佩妮长大了。”   “我想是的。”爱丽丝点头。   伊万斯夫人指了指桌子上的甜点和牛奶:“或许你可以吃一点点心再睡觉,毕竟你晚餐可没吃多少东西。”   爱丽丝应了一声,然后目送着伊万斯夫人离开。   当听见伊万斯夫人传来下楼的声音,爱丽丝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一挥手直接将这些小点心打包,然后喝光了牛奶。关上灯,趁着夜色离开了。   等她来到蜘蛛尾巷的时候西弗勒斯的房间窗子是打开的,她钻进了屋子,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她看见他的床边放着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礼,猜测他应该还在楼下帮艾琳弄家务。   将破旧的行李箱打开,爱丽丝将西弗勒斯的衣服放进靠墙的五角斜柜。然后又把他的书包整理出来,将一些课本放进他的桌子抽屉里。   等她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就听见有人踩着楼梯上来了。   爱丽丝警觉地在身边设下一圈镜像结界,看见门被人打开,穿着一件旧T恤的西弗勒斯从门外走了进来。   西弗勒斯看见整理好的行礼,关上了门。尽管他看不见爱丽丝,但是他知道她已经来了。   爱丽丝悄悄从背后抱住西弗勒斯,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背上,嘟囔着说:“我发现这一年你长高了不少。”   西弗勒斯看见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尽管他看不见爱丽丝此刻的表情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她语音里面抱怨的语气:“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如果你还有这种最基本的常识我想你应该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我只是在想我又要给你缝制新的袍子了。”爱丽丝松开手,绕到他的跟前。   西弗勒斯凝视着爱丽丝的面容,伸手轻抚着:“为什么不从这具身体里出来?难道你想让我一直看着佩妮伊万斯这张脸吗?”   爱丽丝退开一步,咯咯的笑着:“我才不会上当呢,你想把我骗出来。”   西弗勒斯对于爱丽丝的敏感有些无可奈何,他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我们已经快要三个月没有触摸过对方了,你难道准备让我这样持续一整个假期吗?”   “这没什么不好,西弗。”爱丽丝拉着他来到桌前:“给你带了一些饼干,伊万斯夫人亲手做的。莉莉曾经告诉我你很喜欢这些。”   西弗勒斯坐在椅子上,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仿佛她才应该是今晚的美味。   爱丽丝拿了一块饼干塞进西弗勒斯的嘴里,看着他几乎是带了温度的眼神不住地撇过脸。她知道对于一个成长期的孩子要忍受着这种问题确实是一件很困扰的事情,毕竟很多男孩在青春期没有女友的时候都会自己解决这种尴尬的小问题。但是爱丽丝知道西弗勒斯宁可忍着也不会亲自动手,因为他想要她坐立难安感受到他的痛苦。   西弗勒斯嚼着香脆的饼干,搂着她的手加重了力气。   爱丽丝宛若未觉,只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西弗勒斯钳制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因为她在怀中的挣扎身体有了细微的变化,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了一分。   “别这样。”爱丽丝无奈的看着他。   西弗勒斯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爱丽丝叹了口气:“或许我们不应该每天晚上在一起,如果你愿意——”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西弗勒斯打断她的话,收回视线不再看着她。   爱丽丝轻抚着他的面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看着那张木板床:“其实我们白天在一起也是一样的。”   “这没什么区别。”西弗勒斯嘲弄地说:“难道你怀疑你对我的吸引力还分白天与黑夜吗?以前在地窖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深切的明白这个问题。”   爱丽丝不说话。   西弗勒斯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忽的说:“你有没有想过换一具身体?”   “你是说不用佩妮伊万斯?”爱丽丝有些奇怪为什么西弗勒斯会突然间冒出这个问题。   “我从一些卷宗上面曾经看见过制造人体傀儡的方法,和黑魔王当初复活时有点相似。”西弗勒斯说:“不过你比他拥有更加完整和强大的灵魂,所以只需要为你制作一具可以使用的躯体就可以了。”   爱丽丝想了想,倒是有些感兴趣起来:“需要怎么做?”   “这需要涉及一些古老的黑魔法,咒语我还记得。”西弗勒斯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些比较难找的魔药。”   “这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找。”爱丽丝说。   “我已经收集了一些,要不了多久时间的。”西弗勒斯说道。   爱丽丝轻笑着抿着唇角,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也许明天我们可以去一趟对角巷,我想你不会忘记卢修斯的邀请函估计会过不了多少时间就会送来。”   西弗勒斯微微闪了闪眼眸:“或许我们也该为你好好挑一件适合的长跑。”   爱丽丝坐在西弗勒斯的怀里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上床休息了,黑暗中爱丽丝觉得从背后抱着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的滚烫。   她能够感觉到他压抑的呼吸在自己的耳边流动,被子和枕头有着太阳的味道很显然这张床今天被人清理过了。她想她真的不应该留在这里,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房子承载着她和西弗勒斯太多的记忆,所以西弗勒斯回到蜘蛛尾巷之后明显要比寝室里更加激动一些。   股间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抵着她,她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知道。   西弗勒斯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爱丽丝甚至感觉到他的唇离她的后颈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只要她稍稍一动,没准他就能亲上来。      ☆、逛街   第二天天明的时候爱丽丝离开了蜘蛛尾巷,这个晚上她几乎没怎么睡好,她猜想西弗勒斯应该也没怎么睡。所以在离开前她给他弄了一个沉睡咒,希望在两个人出门之前他能有一个好状态。   爱丽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裙子,然后就跑进浴室开始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下楼的时候伊万斯夫人刚好弄好了早餐。   伊万斯先生坐在桌子旁正在看报纸,莉莉也早就坐在餐桌边了。   “早上好,亲爱的。”伊万斯夫人将一盘吐司放在桌子上,随后给了爱丽丝一个亲吻。   “早上好,妈妈。”爱丽丝微笑着回吻。   莉莉看见佩妮在自己身边坐下,她问:“你洗澡了?”   爱丽丝摸着还湿漉漉的头发:“是的,这会让我更容易赶走睡意。”   莉莉拿过桌子上的玉米汁喝了一口,随后说:“你今天穿的很漂亮,是打算出门吗?”   “去买一些东西。”爱丽丝说:“卢修斯学长邀请我去参加一场聚会,我想我会需要一件新的长袍。”   伊万斯先生合上报纸放在一边:“这听上去很不错,需要零花钱吗?”   “我想暂时还不需要,爸爸。”爱丽丝莞尔轻笑,她想西弗勒斯应该早就准备好了足够的加隆为她付账了。如果她用自己的钱来买衣服,估计西弗勒斯会不高兴很久吧。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向我开口,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佩妮。”伊万斯先生说:“你们今年的零花钱我还没有给你们。”   这时伊万斯夫人端着一些土豆泥走出了厨房,她将东西摆好也坐在了桌边。   等食物都齐了,大家也开始准备用餐了。   爱丽丝随意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拿过一个小挎包,准备出门。   由于夏季的到来爱丽丝穿的是一条黑色的短裙,搭配上白色的花式衬衫看上去非常的清爽。略带着湿意的卷发被她散在脑后和肩上,明媚的褐色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映衬着阳光显得无比温暖。因为佩妮的个子高挑又修长,她今天这样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很吸引人。   一路走到蜘蛛尾巷,爱丽丝已经收到了不少人注目的眼光。   西弗勒斯站在巷口显然等待爱丽丝有一段时间了,当他看见爱丽丝朝着他走来的时候脸顿时阴郁下来。他几近刻薄的看着她,恼怒地说:“如果你想要向别人显示你的腿有多细,我不认为穿上这条裙子会是一个好主意!”   “拜托,这又不是我的身体。”爱丽丝轻笑了一声,伸手勾住西弗勒斯的手臂,拽着他往前走。   “这没太大分别,爱丽丝。”西弗勒斯狠狠的瞪了一眼爱丽丝落入在短裙外面的半截大腿:“我以为你应该记得我说过这种打扮不适合你,难道你住进了伊万斯的身体里智商就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同化了?!”   从前的爱丽丝穿着打扮都受到西弗勒斯严格的要求,当然这种要求不是说她不能穿裙子,而是她的裙子必须过膝,衣服不能无袖、无领。尤其是从前她的容貌美艳,总是会遭来很多人的遐想,有人甚至用她的头像制作出一张艳照。西弗勒斯曾为了这件事情将那个巫师弄断了三条肋骨,敲断了他的腿骨,并且还在他的身上下了药。从此之后,西弗勒斯就不准许爱丽丝在人前暴露出太多的肌肤。这样的习惯很显然在她成为佩妮伊万斯的时候依旧存在,毕竟那件事情对西弗勒斯来说印象太过深刻了。   “我已经很久没这么穿过了。”爱丽丝小声的抱怨道。   “哇哦,你的意思是我的要求让你感到委屈了?”西弗勒斯讥诮的冷笑:“或许我应该让那个该死的家伙现在就趴在你满前为你多弄几张照片,或许这样你就能明白你的行为有多的可笑无知。”   爱丽丝鼓着嘴,不啃声。   西弗勒斯看着她受气的模样,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你可以在家里随意打扮,哪怕只是穿一件吊带都可以。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成为别人遐想的对象,这会让我失去理智的,爱丽丝。”   “我知道。”爱丽丝情绪有些低落,她觉得那件事情真的不能怪她啊,又不是她想让别人弄出那样的照片的。   西弗勒斯带着她来到了破釜酒吧,然后通过破釜酒吧来到了对角巷。   他们去的第一家店就是风雅服装店,西弗勒斯在这里为爱丽丝挑选了一件蓝色的长袍,颜色和她以前的那件蓝色法袍的衣服像极了。   爱丽丝在对角巷买了一块黑色的衣料和一些银制的纽扣,又在另一家店为他买了一双合脚的皮鞋。   “看样子你替斯拉格霍恩教授完成了不少单子。”爱丽丝笑着说。   西弗勒斯拉着她的手,两个人走进了一家魔药店:“我认为是时候开始我自己接单子了。”   在霍格沃兹任职之前西弗勒斯曾在一些魔药店里做过药剂师,他很清楚哪些魔药店需要什么样的药剂,所以在霍格沃兹就职之后他也会接受一些自己曾经工作过的魔药店里的单子。   西弗勒斯将自己在魔药教室里熬制的一些魔药卖给了这家店,由于大部分魔药都不能存放过久的时间,尤其是那些贵重的魔药,所以西弗勒斯这次出售的莫要都是一些平日用得着的药剂。   在这期间,他还自己从店家那里得到了几张单子,并且店家透露只要他提供的魔药制品够好他们可以进行长期合作。   等从店里出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有了一小袋的金加隆,他带着爱丽丝又在对角巷逛了几圈,然后陪着她在书店里面挑选了几本书。   “其实我更想去琼纳斯的书店,他那里总是会有别人没法买到的好东西。”爱丽丝抱着几本书从丽痕书店出来。   “比如说你之前给我的《遗失在时光中的神秘药剂》?”西弗勒斯拉着爱丽丝往破釜酒吧走去。   “除了琼纳斯之外没有多少人能弄到这样的孤本。”爱丽丝说。      ☆、请柬   卢修斯的邀请函是在七月的中旬送过来的,那时候爱丽丝正吃完早饭准备回房间,结果一直黑色的猫头鹰扑着翅膀就从窗户外面钻了进来,并且绕着屋子飞了一圈之后成功的落在爱丽丝的面前。   伊万斯夫妇似乎早就习惯了巫师界送信的传统,毕竟莉莉和她的朋友玛丽麦克唐纳每天都会通上一封信。   爱丽丝从猫头鹰那里拿下了信件,并且喂了两块饼干给它。   “这是谁写来的?”莉莉好奇的看着爱丽丝手里的信封,信封背后的红色印泥繁复的古老标识无一不在说明来信的人是一个有钱的纯血巫师。   “卢修斯的邀请函。”爱丽丝将信拆开,拿出里面烫金的黑色请柬。   请柬里头的花体字书写的非常优雅,爱丽丝猜想这应该是卢修斯亲自写的。   爱丽丝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只钢笔,她在信的背面写了简短的回信,然后让猫头鹰带回去。   “这个就是你上次说的同学聚会?”伊万斯夫人凑了过来,看见这张样子华丽的请柬不由得感叹道:“看样子邀请你的同学绝对有一个非常好的家庭。”   “是的。”爱丽丝笑着说:“卢修斯学长是一个纯血巫师家族的孩子,他们家在巫师银行存放的钱或许都已经满仓了。”   莉莉坐在桌子边,看着爱丽丝手里的请柬,莫名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第一次,有人只邀请了佩妮却没有邀请她。   从小到大她和佩妮在一起她永远都是最受瞩目的那一个,这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比佩妮好看,更多的是她比佩妮更懂事。她知道说什么样的话会让大人开心,而佩妮永远都不知道。佩妮略带暴躁的脾气和尖锐的性格让她很难获得长辈或者是同辈的喜欢,大部分人都知道佩妮是嫉妒她的。   可是只是短短的一两年时间,眼前的这个佩妮已经完全变成了她所不认识的那个佩妮了。   她变得优雅、聪明,甚至宠辱不惊。她很少说话,但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人觉得身心舒畅。她不再板着一张脸脸,那消瘦又白皙的脸上总是带着清浅的微笑,就像是抚着柳枝的湖面一样。就连西弗勒斯,那个曾经无比讨厌佩妮的西弗勒斯,如今都已经成为了她的男朋友。   莉莉想,这样优秀的佩妮,就连她也开始忍不住想要嫉妒了。   可是这样的想法在莉莉的脑海中刚一闪现,就被她给掐断了。她甚至愧疚的无地自容——她居然在嫉妒她的姐姐!那可是佩妮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莉莉,你真是不知羞耻!你怎么可以嫉妒自己的姐姐呢!或许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高兴你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姐姐。   莉莉暗自在内心里鄙夷着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可她仍旧控制不住自己低落的情绪。   爱丽丝自然是察觉到了莉莉一瞬间改转的情绪,她也知道对方心情低落的原因。或许这段时间莉莉对爱丽丝的关爱终于让她有了不忍,所以爱丽丝难得的开口安慰起了莉莉:“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也会收到这样的请柬。”   她相信,要不了几个学年,波特应该就会给莉莉递送邀请函了。到时候莉莉一定会被波特供奉成座上宾,只怕皱一皱眉都会让波特心惊肉跳,和她现在即将要去参加的这种充满阴谋血腥的聚会完全是不一样的,或许那一种聚会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聚会,而像她这种即将要参加的,没准只会是一场某某人的追悼会。   收起邀请函,爱丽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这一天,她没有去往蜘蛛尾巷找西弗勒斯,因为她想西弗勒斯应该收到了和她一模一样的邀请函。   马尔福家的盛宴是在七月的最后一天,距离那一天的到来十天的时间。   爱丽丝在接到邀请函的第二天就和西弗勒斯在一处小公园里碰了面,他们牵着手沉默的走在林荫小道上。地面上铺着白色的石子,踩上去有些凹凸不平。两侧的路面上铺成着绿油油的草地,吹来的风中夹带着不知名的花香。   “似乎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在公园里好好地走走了。”爱丽丝看着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光线落在十字路上,她一脚踩在光晕中,看见阳光落在她的脚背上。   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孩子气的举动,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些放松:“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待在屋子里看书。”   爱丽丝扭头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黑发少年,此时细碎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头发上,使得他的黑发看上去更加的柔和起来:“那是因为你喜欢待在地窖,而我只能在家里看书。”   西弗勒斯也扭过头,看着爱丽丝的双眼,不答话。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我只能在家里看书。”爱丽丝微微翘起嘴角,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正对着他:“一个你就胜过了全世界的风景了,而且守着你我会觉得很安心。”   “我以为这句话应该我说。”西弗勒斯转过身,伸手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在掌心。他低头细细的被自己握在手里的双手,就像是抓住了某种东西足够让他为之执迷:“不过让我很欣慰的是这次是你抓住了我的手,我以为按照你的脾气或许你会直接强行唤醒我的灵魂,而不是等待着我自我苏醒。”   或许在上一个空间爱丽丝一次次的离去让西弗勒斯对于两个人的爱情总是会有这么多的不安,总觉得爱丽丝也许会在下一刻就会离他而去。在这几百年的时光中尽管爱丽丝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但是那种不安只会在他的心中有增无减。   可是有了这段经历,西弗勒斯总算是感觉到了爱丽丝曾经所说的——不管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再离他而去。   “那个时候,你很痛苦。”西弗勒斯放开她的一只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其实你没有必要去承受这些,尽管我现在的记忆还没有全然恢复,但是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没必要看着我之前对你一次又一次的冷嘲热讽。”   “够了,西弗。”爱丽丝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低声说:“你以为在看见你那样之后——困苦的生活、惨淡的童年、充斥着家暴和酒精的蜘蛛尾巷、被人排挤的混血斯莱特林以及劫道四人组一次又一次恶意的羞辱,你以为我——你以为我愿意再给你的生命多添一道伤害?我不是莉莉,活得非黑即白,我没有像她那么肆意。你懂我的,我已经习惯了生活的小心翼翼、瞻前顾后、谨小慎微——哪怕是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让我痛不欲生,但我也只想和你分担痛苦,不愿意给你造成太多的伤害。强制唤醒灵魂会让你无法更好的融合两个世界的灵魂,就像麻瓜说的精神分裂。你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但不管怎么说上面都不应该在有一道伤疤名为‘爱丽丝’。”      ☆、王子与骑士   “可是我也不愿在你的心底留下一道伤口。”西弗勒斯低声说,声音轻的如同耳语。若非爱丽丝和他走得近,或许根本就听不到这句话。可随后,他的声音又逐渐的大了起来:“诚如你不想伤害我,但我更不愿意伤害你。”   爱丽丝翘了翘嘴角,不愿西弗勒斯还沉浸在这件事里,她调转了一个话题:“我想你应该受到了卢修斯的邀请函。”   西弗勒斯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去马尔福庄园?”爱丽丝问:“目前我们两个都还是未成年的巫师,还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所以注定了不可能幻影移形。而飞路粉……我想伊万斯家的壁炉和蜘蛛尾巷的壁炉目前应该还没有对魔法界连接起来,更别说连接马尔福庄园的壁炉了。”   “或许卢修斯希望我们两个能骑着扫帚去他们家。”西弗勒斯半开玩笑的说。   “那不应该是波特家族的出场方式吗?”爱丽丝同样笑着打趣:“或许我们应该尝试一些不同的办法,比如……”   “门钥匙。”西弗勒斯知道爱丽丝想说什么,他猜测爱丽丝或许早就知道他这里有通往马尔福庄园的门钥匙:“与邀请函一起送过来的,我想卢修斯在某些方面总是可以做得面面俱到,包括这些小问题。”   “好吧,看样子到时候我要化身骑士来蜘蛛尾巷寻找城堡二楼的王子殿下了。”爱丽丝笑着说。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我认为你更应该是个公主什么的,而不是什么骑士。”   “拜托,西弗,我哪里像个公主了。”爱丽丝松开他的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随后站在小道中间扮演着骑士的模样对西弗勒斯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尊贵的王子殿下,请让我护送你前往被黑暗笼罩的马尔福庄园吧!”   西弗勒斯嘴角一抽,一时间无法适应爱丽丝目前抽风的举动。   “看吧,我绝对是你最好的护花使者。”爱丽丝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西弗勒斯略带嘲笑的眼神,蹦蹋着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普林斯殿下此生唯一的女骑士,你都不需要给我薪资。”   西弗勒斯看了爱丽丝一会儿,带着她继续往前走:“我以为你已经过了角色扮演的年纪,没想到让你寄宿在佩妮的身体中居然真的会让你的智力跟着一起缩水。或者,我可以认为当时坩埚爆炸的时候把你的脑子没有一起送过来,以至于你现在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爱丽丝噘着嘴,对于西弗勒斯的不配合表示不满意:“难道你不满意我做你的骑士吗?”   “我认为你应该是公主,或者是女皇什么的。”西弗勒斯一边走一边说:“我想在马尔福家的宴会上,应该是让我成为搭救危楼的王子,尽管这个王子个混血。”   “可是我更想要保护你。”爱丽丝莞尔笑了起来:“我已经走过了做公主梦的年纪了,我只想保护你,保护我所想要的东西。其实……早在第一世的时候我在母亲的怀里听过一个关于睡美人的故事,嗯,我猜测这个世界如果有《格林童话》或许你应该听过这个故事。”   “或许这个世界有这本书,但是你以为我会去看——什么童话故事?”西弗勒斯鄙夷的看了一眼爱丽丝。   爱丽丝叹了口气:她果然不应该对西弗勒斯的童年或者是童趣抱有太大的一个幻想。或许这个世界有这本书,有这个故事,但它们绝对不会出现在西弗勒斯的生活中,哪怕是年幼的时候。   “好吧,或许我们现在可以弥补这段缺失。”爱丽丝说:“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童话故事,说的是一个国王和一个王后他们生了一个女儿,然后邀请了许多的仙女前来给他们的女儿——就是这个国家的小公主,前来祝福。国王和王后邀请了三个非常有名的仙女,但却遗漏了一位巫术非常高明的女巫。女巫对于过往和王后遗忘自己这件事情非常的恼火,于是她就闯进了皇宫里。这是这三位仙女正在给公主赠送祝福,第一位仙女说公主会有美丽的容颜,第二位仙女说公主会有美妙的歌喉,第三位仙女还没说女巫就出现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诅咒公主会在十五岁的时候被纺车扎破手指陷入沉睡,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国王和王后非常惊恐,但幸运的是第三位仙女的祝福还没有说。所以第三位仙女的祝福就变成了,在公主沉睡之后会有一位王子来救她,并且吻醒她,打败女巫。”   “我猜想这个故事应该是教廷那些无聊的教士弄得一些把戏。”西弗勒斯不屑的冷哼了一句:“我不认为有哪个巫师会这么无聊去诅咒一国的公主,给自己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啊——宫廷邀请。”   听着西弗勒斯满藏的嘲讽意味的话语,抑扬顿挫的讽刺着脍炙人口的童话故事,爱丽丝觉得自己还真有点说不下去了。   “我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故事是不是教廷传出来的,西弗。”爱丽丝无奈的说:“我想说的是我不是一个会被困在城堡里等待王子营救的公主,不管那位王子是否是个混血。在每一个童话故事里公主永远是等待救援的那一方,所以我从来对此不屑一顾,注定无法成为你口中所说的公主。如果可以,我更愿意陪在王子的身边陪他披荆斩棘,在王子陷入险境的时候救他一命,这才是我想要的。明白吗?我的教授,我的混血王子殿下。”   “所以?”西弗勒斯再一次停下脚步,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女孩。黑色的眼睛中保藏了太多的思绪,沉沉的如同黑夜,却又完整的倒映着走在自己身边女孩的影子。   “所以我是你的骑士,不是你的公主。”爱丽丝握着他的手举起,想要在他的中指处送上虔诚的吻,但最终没有吻下去,而是抬头凝视着那双黑色的眼睛,就想要把自己送进那黑色的漩涡之中:“你是我的王子,更是我的教授。我会保护你,正如你会保护我。”   “好吧,我的女骑士。”西弗勒斯卷起嘴角,将人抱在怀里:“恭喜你成功俘获了王子的心,从此以后名为蜘蛛尾巷的老旧城堡再也不会有什么公主了。只有他的女骑士,和他最不听话的学生。”      ☆、家庭旅游   在与西弗勒斯甜甜蜜蜜相处的假期中,爱丽丝认为自己在这个假期应该做一些事情。但这些事情或许不应该让西弗勒斯知道,或许他迟早会知道,但绝对不是现在。因为爱丽丝敢保证,如果自己一旦对西弗勒斯透露了自己假期中想做的这件事,那么西弗勒斯一定会和她一起去。可问题是,她并不想让西弗勒斯参与进来。   所以,在两人甜蜜约会的几天时间里,爱丽丝始终在想自己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几天不会惊动西弗勒斯。   结果凑巧的是伊万斯夫妇决定带他们去做一个短期的家庭旅行,为了弥补在圣诞节假期爱丽丝没有参加的遗憾,伊万斯先生甚至把目的地交给了爱丽丝做选择。   爱丽丝聪明的选择了诺丁汉,因为这里距离葛里菲兹小镇并不是很远。   “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莎士比亚的故居、拜伦庄园、罗宾汉博物馆还有华为古老城堡和诺丁汉城堡,我和莉莉在那里可以买到很多东西,毕竟那是除了伦敦之外最大的商业集散地了。”爱丽丝笑眯眯的坐在位子上如是说道。   伊万斯先生对于爱丽丝的提议没有任何异议,伊万斯夫人和莉莉也表示同意。   所以,在决定了家庭旅游之后爱丽丝无(欢)可(快)奈(愉)何(悦)的跑到了蜘蛛尾巷和西弗勒斯汇报自己接下来一个礼拜的行程。   西弗勒斯看着紧紧地搂抱着怀中的爱丽丝,颇为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底愉悦的情绪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   “那绝对是你的错觉,西弗。”爱丽丝诚恳的说:“你要相信我尝试着说服伊万斯先生不要让我参加这次家庭旅游计划,但是你知道的,上次圣诞节的活动我没有参加,他们这次说什么也要把我带上。”   “好吧,好吧。”西弗勒斯松开手:“我假设你不会背着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比如私自会面某些危险的人物。”   “放心吧,绝对不会。”爱丽丝保证道:“伊万斯一家还在我边上呢,再怎么说也不能把他们拖下水吧。”   西弗勒斯深深的看了一眼爱丽丝:“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所以在最后,爱丽丝成功地安抚了自家教授愤懑之后,提着行李箱和伊万斯一家坐上去往诺丁汉的火车了。   等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诺丁汉之后伊万斯先生就去到旅店里定了两间屋子,但凑巧的是这家旅店只剩下一间双人间了,所以伊万斯先生原定计划让爱丽丝和莉莉同住一间房的计划彻底破灭,爱丽丝和莉莉分别住在单人间里。   爱丽丝对此表示,运气来的时候真是挡也挡不住。   这次来诺丁汉的目的爱丽丝自然不是来旅游的,她实际上是为了西尔维娅家族来的。   依照上一个时空的发展顺序,爱丽丝西尔维娅现在应该都还没有出生。爱丽丝西尔维娅的父母应该都还健在,也没有被食死徒突然的袭击而无辜丧命。   爱丽丝靠在窗口,看着逐渐黑透的天空,嘴角微微挑起一丝讽刺的微笑:伏地魔招揽了一大批的纯血巫师家族,却独独没有把西尔维娅家族拉入伙。或许在伏地魔的眼中表面低调的就像是路人甲的西尔维娅家族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寻常家庭,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面前游过了怎么样的一条大鱼。这条大鱼不仅比马尔福家族更富有,而且这个家族的藏书简直到了相当恐怖的地步。许多早在希腊时期的一些泥板残片以及莎草纸制成的一些文献,在西尔维娅家族的书架上都有摆放。那里面记录了古早时期巫师们对魔法的研究,那时候魔法还不分黑魔法与白魔法,而且攻击类的黑魔法更受巫师的欢迎,所以西尔维娅家族书架上存放的古早的文献资料中有许多详细描绘了黑魔法的渊源和使用,更有一些消失在历史长廊中的咒语。   她犹还记得当时西弗勒斯发现这片书库时的惊叹,他恨不得从此以后都住在西尔维娅的书房里,如果不是她硬逼着西弗勒斯回到房间休息,她甚至怀疑西弗勒斯会直接睡在那堆泥板残片上。   所以,现在在伏地魔还没有发现这个家族的秘密之前,她一定要让这个古老又逐渐走向凋零的家族站到她这一边。这不仅仅是因为西尔维娅家族可以为她提供强有力的助力,更重要的是当初她寄宿在爱丽丝西尔维娅的身体中时她就想要帮助这个逐渐快要绝代的家族。可惜,她出现的中就太晚。爱丽丝西尔维娅在她来的时候就死了,而她也绝不可能让爱丽丝西尔维娅怀上西弗勒斯的孩子,更不可能用这具身体去睡别的男人。所以现在,也算是另一种补偿吧。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爱丽丝打开了旅店的窗户,在周围设下了一圈的镜像结界之后就御风离开了诺丁汉。   控制着风元素凌驾在风中,她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了熟悉的葛里菲兹小镇。   沿着小镇的路她重新站在了西尔维娅老宅的大门口。   此时,西尔维娅老宅前面的空基还没有那些怒放的蔷薇和挂满黄色小花的桂树。这里看上去有些荒凉,甚至是破败。   没人能够知道那扇大门后是有怎样的一番天地。   她看见老宅的屋子里亮起了灯,屋子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名拥有棕色短发的青年站在门口,屋子里头的光透过他的身边落在了屋外的空地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拖着一双白色的拖鞋。他的眼睛和爱丽丝西尔维娅的很像,都是褐色的瞳仁,明亮又温暖。或许是受到家族血液中遗传的疾病,青年看上去有些消瘦又有几分苍白。   “请问……你找谁?”享利站在门口看着这个站在老宅空基前已经有一会儿的陌生女孩,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还是只是简单地路过想要借宿。   爱丽丝微微扬起嘴角,看着他说:“我找享利麦尔肯西尔维娅先生。”      ☆、西尔维娅家族的秘密   坐在熟悉的屋子里,爱丽丝感怀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或许是为了尊重这所老宅的原主人,在爱丽丝继承了这里之后除了睡觉的卧室之外她并没有太过改变整间屋子的布局,所以过去了几百年的时间当她再度踏进这里的时候迎面而来的熟悉感几乎瞬间就把她淹没了。   亨利为爱丽丝倒了一杯茶,他坐在爱丽丝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我不知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猜你应该还是一个在霍格沃兹读书的小姑娘。”   爱丽丝收回自己停留在墙面挂画上的视线,转眸看着眼前这个温和的青年:“是的,过完了今年的假期我就是二年级的学生了。”   亨利略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的看着爱丽丝:“你这么晚一个人出来,而且你知道的,这里太过偏僻,我不明白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不可耐的事吗?”   “因为我只有现在才能来到这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爱丽丝笑着说。   亨利的眉皱的更深了一点,他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看上去才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话里面说的是什么意思。   “西尔维娅家族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如果要追溯家族的起源都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爱丽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急不缓的说:“西尔维娅家族在希腊的时候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葛列格,这个名字意味着‘警觉之人’。葛列格家族是最早几个离开希腊的巫师家族,依靠罗马时期的战争获得了巨大的财富。在第三代家族的首领古斯塔夫葛列格的带领下找到了海外的一处岛屿,菲诺米娜。他们在菲诺米娜岛上发现了巨大的魔法晶矿,所以就在岛屿上建立了葛列格城堡。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你们,你们就用了另外一个名字西尔维娅。我说的这一切,都不错吧。”   在爱丽丝说出关于西尔维娅家族那些古老的秘辛的时候亨利原本温和的外表骤然间扭转了,他惊恐又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来意的小姑娘,根本无法想象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他们家族的秘密。   关于西尔维娅家族的秘密他也是在父母临终之前才得知的,关于他们家族的秘闻全都是每一代的家族人员口口相传的。在告诉了打开魔法阵之后从老宅去往菲诺米娜岛,所有关于家族的只在都只会刻画在葛列格城堡的长廊上,别人根本无从得知。   尤其是他们家族一直以来都秉持着低调的原则,在岁月的流逝中很多的古老家族都已经开始把曾经辉煌富有的西尔维娅家族摒弃在家族社交之外。所以在经年之后的现在,西尔维娅的强大已经很少会有人知道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家族人员凋零,为了保证家族成员的安全他们从不参与什么政治,哪怕是现在黑魔王和邓布利多他们斗得如火如荼他们也决不参与。   西尔维娅家族已经禁不起任何一个成员流失了,尤其是现在,自从父母过世之后只有他一个人支撑着整个家族。亨利西尔维娅更加不可能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所以自从霍格沃兹毕业之后他就一直独居在老宅之中。   可是这个晚上,莫名而来的一个小姑娘,石破惊天的道出了他们家族的历史,更是直接找到了这里。   这一刻,亨利握紧了手中的魔杖,筹谋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姑娘抓起来。   他必须要从她的嘴巴里知道什么!   她的目的!她的来意!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一切!   他必须要清楚。   爱丽丝当然是注意到了亨利此刻微动的手指,她毫不怀疑下一刻他的魔杖就会抽出来对准了她。轻笑一声,爱丽丝不急不缓的继续说:“我知道在我说了这一切之后你一定不会让我轻易的离开老宅,而且我也知道这里到处充满了陷阱,只要你不同意我想我很难离开。”   亨利微微眯起了眼,此时的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立即动手还是听这个神秘的小姑娘把话给说完。   “请别这么紧张,请相信我对你毫无威胁,甚至我愿意为你解决一些关于你们家族的一些小麻烦。”爱丽丝面带笑意又意味深长的说:“比如说:西尔维娅家族的诅咒。”   忽然间,亨利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和这个女孩谈下去了。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的魔杖,想也不想的朝着依旧端坐在沙发上的女孩扔出一个禁锢咒。   但红色的魔咒就像是遇到了某种阻碍,在距离爱丽丝还有一寸左右的距离被拦截了下来。   由始至终,她都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亨利的心情更像是跌进了谷底,他毫不犹豫的又扔出了更多的魔咒,乃至一些恶咒,可这些咒语就像刚才的禁锢咒一样全都被一一的挡在距离那个女孩一寸左右的地方。   “你到底是谁!”在确定自己的魔咒对对方毫无作用之后亨利就彻底放弃了,他紧绷着身体就像是随时再次动手。   “你可以叫我佩妮。”爱丽丝微微点了点头:“佩妮伊万斯,斯莱特林一年级的学生。”   “斯莱特林?”亨利面色顿了一顿,随即又问:“你是神秘人的人?”   “不。”爱丽丝摇了摇头:“虽然我在斯莱特林,但我是一个麻种巫师,说起来应该是被黑魔王通缉和诛杀的对象。”   “斯莱特林什么时候会有麻种巫师了?”亨利怪异的看着爱丽丝,随后他面色一正:“你来这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伊万斯小姐?”   “找你合作。”爱丽丝直截了当的说。   亨利微微眯着眼,像是要把眼前的人彻底看透一般。可是看着她脸上由始至终不曾变过的浅淡微笑,亨利觉得这个人也许是自己遇见过最棘手的一个人物了。因为他根本就看不出眼前这个人有任何着急或者是企图的模样,整个人平静得就像是一卷安静的油画一样,完全让人读不懂。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尤其是在您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我们家族的秘辛之后。”亨利手中的魔杖始终没有放下,他警惕的看着爱丽丝。   “正是为了体现我的诚意,所以我才会毫无顾忌的说出你们家族的秘密,毕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无需担心会有别人知道。”爱丽丝端起茶几上摆放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如果我真的是图谋不轨,请您相信我一定不会这么鲁莽的说出我所知道的一切。”   爱丽丝的话让亨利高悬的心微微有些松动,不过他依旧没有放低自己手里的魔杖:“那么你想合作什么?是生意上的事情?既然你知道西尔维娅最高深的机密,我想你一定也知道西尔维娅家族的生意遍布巫师界和麻瓜世界,如果你只是为了生意前来,我想我不会太为难你。”   “生意只是一部分。”爱丽丝放下茶杯,对着亨利之前所坐的位置扬了扬下巴:“坐下吧,收好您的魔杖,我们应该好好聊聊关于合作的事情,以后没准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您这样的态度可不是对待伙伴的一种态度啊。”   亨利深深地看了一眼爱丽丝,确定她真的如她所说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之后他缓缓放下了自己的魔杖,不过并没有收回口袋,而是握在了手里。      ☆、吸食   等亨利坐好了之后,爱丽丝这才开口说道:“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我前面说到了古斯塔夫葛列格在菲诺米娜岛上建立了葛列格城堡,是这里对吧?”   亨利紧绷着,没啃声。   爱丽丝也不在意,她自顾自的往下说:“他们在这个岛上发现了魔法晶矿,所以就打算利用这些晶矿来提升家族成员的魔法实力。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魔法晶矿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普通的巫师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得了魔法晶矿当中蕴藏的丰厚魔力,更妄论你们还在晶矿之上建立了城堡直接住在了上面,这更是日以继夜的被魔法晶矿蚕食了身体。所以在数年之后原本繁盛的西尔维娅家族开始有家庭成员逐渐死去,但却根本找不出病因。直到有一天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因为魔力暴动而死去,西尔维娅的长辈们这才发现晶矿带来的隐患。   “你们离开了菲诺米娜岛,但是无法放弃岛上储存的财富,所以你们就来到了这里建立了西尔维娅老宅,并且在老宅的密室里面绘制了失传已久的传送阵,打通了菲诺米娜岛和西尔维娅老宅之间的连接。就这样,你们就可以一边享受岛上的财富,一边可以避免晶矿带来的危机。”说到这里,爱丽丝顿了顿,随即轻笑了一声:“只不过你们没有想到的是,晶矿带来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随着你们的血液流传到了下一代。所以,西尔维娅家族的成员都注定不会长寿,哪怕娶了完全没有魔力的麻瓜也无法稀释家族血液内庞大的魔力。着就像是恶魔的诅咒一样,随着西尔维娅家族的传承而代代相传。终于到了你这一代,整个家族只剩下了你一个人,亨利西尔维娅。”   亨利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冷着脸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   “我说了这一切不是让你对我心生警惕的,而是我说了整个故事之后是想要告诉你,我有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爱丽丝没有忽略掉亨利脸上一闪而过复杂的神情,她狡猾的停顿了一下,随后才说:“但是,我必须让你帮我几个忙,就像我之前说的合作一样。我帮你解决家族的诅咒,而你必须给我一定的帮助。”   亨利此刻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激动又复杂的内心了,他只觉得在这个小姑娘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他的手心就开始不停的冒汗。他紧紧的握着自己的魔杖,像是要把所有的力气和注意点都转移到自己的手上。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灼灼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微笑的女孩,他甚至不敢开口说些什么,否则他怕自己太激动说出来的话会有几分颤抖。   直到过了许久,久到爱丽丝以为这次谈话会无疾而终之后,亨利这才缓慢的开口说道:“我只问两个问题。”   爱丽丝扬了扬眉,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亨利咽了一口唾沫,深呼吸了一下:“第一,你有什么办法解决我们家族的诅咒?第二,你需要我做什么?”   爱丽丝微笑着说:“针对您的第一个问题,我想我只要隔三差五的过来吸食一次您体内过多的魔力即可。你们家族的魔力过盛之所以会导致死亡是因为这些魔法晶石里面的魔力太过纯粹,你们根本无法掌控。不过能够让少部分精纯的自然魔力留在体内对于自身魔法能力的帮助还是很大的,所以我会帮你吸食掉那些过多的。然后我会调制一些血脉融合的药剂给你,让西尔维娅家族的血脉得到彻底的改变,彻底的融合剩余的自然魔力。”   对于爱丽丝所说的这一切,亨利几乎不敢相信,他失声问:“吸食?你准备怎么吸食?”   “这很简单。”对于经常吸食魔法晶石的爱丽丝来讲,掌控自然魔法是一件可以说得上是本能的事情了:“把你的手递给我。”   亨利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手,一边留心观察爱丽丝的神情。   爱丽丝看着那只修长又细白的手,伸手直接扣住对方的手掌,随后直接动用灵魂之力开始吸收亨利血液中可以算得上是极度紊乱的自然魔法。   在那只柔软又有力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手时,亨利就觉得自己身体中那中不被约束的力量正在被对方从交握的双手指一点一点的吸收。   这种魔力被抽取的感觉虽然让他有些疲乏,觉得整个人都使不上力,但是随着身体中那些狂躁的力量一点点被吸取,他觉得自己感觉很舒适,就像是揭开了某种枷锁。   在吸食了一小点魔力之后,爱丽丝就放开自己的手:“我不能一次性帮你吸收的太多,否则你会变成一个哑炮的。所以我只能一点一点来,然后到后期你还可以加上一些药物辅助,到时候我会给你送过来的。”   “谢谢。”这一刻,亨利真的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帮助他解决这个困扰他们家族数千年的问题了。他背靠在沙发上,手中的魔杖松散在一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一样看上去懒洋洋的,又无比的舒服自在。   “你不需要对我道谢。”爱丽丝笑了摇了摇头:其实就算亨利在之后的事情上不愿意帮她,但是她依旧会这么做。因为当初她借用了爱丽丝西尔维娅的身体,又用着这个家族的一切,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帮助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族。   “那么第二个问题——”亨利强打起精神,看着爱丽丝:“你想让我帮助你什么?”   “我想让你用西尔维娅家族的力量拉拢那些古老的巫师家族。”爱丽丝一字一句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陷入险境。其实西尔维娅家族曾经对我有恩,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族最后一个人就这么离开人世。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救你的,这是我给你的保证。”   尽管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姑娘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模样,但是亨利不由得想要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就像之前她娓娓道出西尔维娅家族的秘密。他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能是胡言乱语,尤其是从这个女孩身上自发而出的那种自信的气势,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学生时代所见到的霍格沃兹校长阿布思邓布利多教授——她和他一样,有着一种让人想要相信的力量。      ☆、邀请   “好吧,我会帮你。”亨利说:“但是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对付神秘人。”爱丽丝直截了当的说,对于这个盟友她并不想隐瞒的太多,毕竟她可不想等事情进入到最为关键的几个步骤的时候亨利这边会给她掉链子,还不如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摆明他们的合作目的,这样也有便于他今后和纯血巫师交涉的时候见机行事。   早在爱丽丝没有说出自己的目的之前亨利的内心其实隐隐的就有了一些猜测,尤其是当她说出自己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时他就知道她应该是为了黑白两方的战争而来。只是之前他以为身处在斯莱特林的她应该会站在神秘人这一边,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会是邓布利多的人。所以,当爱丽丝要求他顶着西尔维娅家族的头衔进入黑白两方的战争时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他的面色有些发僵,内心深处对于这种合作还是抗拒的。   “西尔维娅家族不问世事已经好几个世纪了。”亨利沉默了片刻,说:“就算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可是这也已经违背了我们家族的家训。西尔维娅家族是隐世家族,我们从不介入任何战争。”   “我知道。”爱丽丝点了点头,作为上一个空间西尔维娅家族的传承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家族始终秉持着“低调做人,低调做事”的处世理念,想要让亨利以西尔维娅家族的名义重新进入巫师界这确实违背了这个家族惯有的作风:“我知道这会让你为难,可是你不能拒绝。”   爱丽丝抬头,紧紧的凝视着亨利微蹙的双眉和思虑的双眸,坚定的说:“为了你的家族,为了西尔维娅家族的诅咒,你必须重回巫师界。帮助我,我同样会帮助你。”   亨利紧抿着唇,看着爱丽丝褐色的双眸倒影着自己的模样,最终他点了点头:“我答应你的要求。”   爱丽丝微微一笑,语气缓和了下来:“你不会后悔今天晚上的决定。”   “或许。”亨利随即也放松了自己的神情,笑了笑。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西尔维娅家族已经被许多的纯血家族遗忘了,但是回溯那些家族的族谱上面我想都能看见西尔维娅的姓氏。”爱丽丝说:“所以我想虽然西尔维娅家族不问世事已经很多年了,但是真正的一些古老家族绝对不会将你拒之门外的。”   亨利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用手托着头,像是思索了片刻,说:“古老的巫师家族在巫师界已经不多见了,许多家族不是离开了欧洲就是已经绝后了。现在说的上好的,估计也只有布莱克家族了吧。大部分巫师家族只有一两个后裔,但是布拉克家族目前有五个后裔,两个男孩,三个女孩。”   爱丽丝知道亨利说的应该是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贝拉特里克斯、安多米达和纳西莎。   “布莱克家族与很多家族都有姻亲关系,追溯到18世纪以前布莱克还并不能算是一个家族,还没有自己的族谱,那时候西尔维娅家族中有一个名为娜塔莎的姑娘嫁给了爱德格布莱克,他们生下了三个孩子,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埃拉朵拉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在布莱克家族的族谱里面应该找不到娜塔莎的名字,但可以找到她的孩子的名字。”亨利说:“娜塔莎嫁过去的嫁过去的时候带走了很多的金币,这或许也是布莱克家族崛起的原因。”   爱丽丝扬了扬眉,没往下说什么,她想按照布莱克家族的族谱来说估计可以说上一个晚上,那个家族太复杂了。   “为什么不把韦斯莱也算在里面?”爱丽丝问:“韦斯莱的成员众多,比布莱克家族多多了。”   “确实,韦斯莱一家确实人丁兴旺。”亨利点头:“但是韦斯莱并不能算作家族。想要被称作家族可不单单指成员的多少,还有这个家庭的财力、声名都有一定的要求。族谱、族徽、家训这些都是一个家族最基本的象征。”   爱丽丝思索了片刻,问:“西尔维娅家族和马尔福家族又有多少接触呢?”   “追溯渊源马尔福家族要比布莱克家族更为古老,具体的年份或许我该去书房查找一下记录才能断定马尔福家族的崛起时间。”亨利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马尔福的崛起和西尔维娅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过西尔维娅也是有成员嫁给马尔福的,具体应该是在16世纪中后期,蒂凡妮嫁给了阿奇柏德马尔福。现在马尔福家族只有一个孩子了,比我们西尔维娅好不到哪里去。”   “或许你该见一见这个马尔福家族现在唯一的后裔。”爱丽丝笑着打趣道:“同是家族后裔,但是卢修斯马尔福可比你活跃多了。”   亨利轻笑了一声:“马尔福家族本来就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家族,何况他们也不需要担心每一个家族成员基本很难活过50岁的命运。”   “好吧,现在这个命运很快就会被改写了。”爱丽丝说:“我想当初西尔维娅定下‘隐世’的家训时必然是因为家族成员寿命太短的问题。现在既然这个问题可以解决了,是否要低调行事已经不再重要了。”   亨利笑了笑,没答话。   “在来之前我收到了马尔福家族的邀请函,他们邀请我在月末的时候参加一场聚会。”爱丽丝从怀中拿出一张请柬递给亨利:“我想你不会介意陪我一起去一趟吧。”   亨利拿过爱丽丝递过来的请柬,打开看了看,微微皱眉:“佩妮伊万斯,还有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是想要我冒充他?”   “不。”爱丽丝摇头:“西弗勒斯那天将会无法出席聚会,我需要一个男伴,没有谁比你更适合了。”   亨利没有去追问这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到底是什么人,因为有些东西他想佩妮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对于盟友,他还是有一定的信任的。   “这会是一个重回巫师界的好时机。”爱丽丝微翘着嘴角,心情不错的说:“更重要的是在这场聚会上,你会看见很多的纯血家族。”   “这是食死徒的盛宴?”尽管西尔维娅家族隐世不出,但是亨利作为许多商家背后的老板对于一些不为人知的□□还是很清楚的。   “是的。”爱丽丝看着亨利,笑的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作死脸:教授,爱丽丝背着你邀请别的男人做伴了,求你的心理阴影面积! 教授冷笑脸:现在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我心理阴影面积和那个男人的尸体面积同等大小。   ☆、佩妮的朋友   在解决完西尔维娅家族的事情之后爱丽丝就回到了诺丁汉的旅店里,她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之后就躺在了旅店的单人床上。尽管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但是她依旧很清醒,完全没有一点睡意。直到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伊万斯先生来敲门的时候,爱丽丝睡得正香。   “佩妮,我们要出发了。”伊万斯先生在外面敲了敲门,大声说道。   才睡了四个小时的爱丽丝被伊万斯先生这么一吵弄得有些头痛欲裂,她哑着嗓子应了一声,然后听见伊万斯先生又跑去敲莉莉的门。   起身下床,爱丽丝不停地打着瞌睡,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   这样的状态,直到她和大家一起出门都没有好转。   伊万斯夫人担忧的看着爱丽丝,问:“佩妮,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又不舒服?”   “没什么。”爱丽丝摇了摇头:“就是住在外面有些不习惯,没睡醒罢了。”   “打起精神来亲爱的,咱们今天可是去诺汉丁城堡。”伊万斯先生走在最前面,背上背着一只黑色的背包,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兴奋。   爱丽丝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好,再加上白天到处东奔西走的旅游观光,等爱丽丝结束了一天的形成回到旅店的时候晚饭都没吃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   和伊万斯一家出游爱丽丝感觉自己又对这一家人重新刷新了一遍认知。   在印象中,伊万斯夫人看上去应该是一个温柔和蔼的母亲,可是在度假的最后几天商场血拼的时候,爱丽丝彻底的见识到了女人对于购物的疯狂。   不仅仅是莉莉大包小包的拎了满手,就连她的怀里都被伊万斯夫人堆了好机智购物袋。   印象中,伊万斯先生总是谦和温文,结果每次最积极的加入各种旅游景点,全程各种嗨的样子彻底打破了他之前的形象。   爱丽丝嘴角抽搐的看着这对夫妻,觉得莉莉还算是正常的。   等回程的时候爱丽丝突然有一种上山下乡的感觉。   背上背着行囊,两只手里提着伊万斯夫人买回来的各种各样的东西,甚至肩上还背着一个小挎包。   “我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莉莉拿着和爱丽丝差不多的行礼,有些欲哭无泪。   “或许我们下次不应该来这种商业中心。”爱丽丝牙疼的说:“我们应该去山里度假。”   “我从来没见过妈妈这么疯狂购物的样子。”莉莉跟着爱丽丝的后面登上了火车。   此时,他们已经结束了为期一个礼拜的家庭旅游,已经在诺汉丁的火车站准备回家了。   伊万斯先生走在最前头最先找到了他们的位置,他站在位置上将东西放上了行李架之后又帮爱丽丝和莉莉两个人放好了东西。   等安置好了行李之后爱丽丝选择坐在窗边的位置,边上坐着伊万斯先生,莉莉则是坐在她的对面。爱丽丝头靠在车厢上,双目无神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思念着自家教授。   出来一趟,她已经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坐在归家的火车上,这种思念随着两人距离的接近变得越发的浓郁起来。所以当爱丽丝真的回到家的那一刻,她立即就迫不及待的冲进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然后拿着从诺汉丁买来的一些零食朝着蜘蛛尾巷跑去。   伊万斯夫人刚刚整理好自己买回来的新衣服就看见自家大女儿冲出了家门,手里还拿着许多食品礼盒,纳闷的皱了皱眉,状似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佩妮这是去哪儿?”   刚刚从厨房走出来的莉莉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出,她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窗户外头,爱丽丝正跑出了小区的街道的拐角,被一片灌木丛遮住了身影。听见伊万斯夫人的问话莉莉的心里不由得酸涩了一下,随即又勉强笑着说:“应该是去找她的朋友了。”   “朋友?”伊万斯夫人好奇的瞪着眼:“这附近有你们的同学?”   听到伊万斯夫人的这句问话,莉莉这才想起来目前她们母亲应该还不知道西弗勒斯的存在。   毕竟蜘蛛尾巷是出了名的糟糕,根本没有人愿意接近那里。打从认识西弗勒斯开始,莉莉就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提起过西弗勒斯。从前她怕父母会因为西弗勒斯的出生而拒绝让她和西弗勒斯有太多的接触,可是现在……   苦笑了一声,莉莉没有回到伊万斯夫人的问话,登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伊万斯夫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原本因为回家而心情愉悦的小女儿突然之间沉寂了下来,她猜想莉莉之所以骤然间的转变必然和佩妮的那个朋友有一定关系。否则,莉莉怎么会在提到这件事情之后就失去了自己的笑容呢?只是这件事情莉莉不愿意说,她也不能强逼莉莉说出口。   叹了口气,伊万斯夫人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此时的爱丽丝当然不知道伊万斯家发生的一切,现在的她满心满眼的都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发少年。   才只是一个礼拜没见,可是对于爱人的思念就像是过了好几个月一样汹涌缠绵。   “西弗勒斯。”爱丽丝紧紧抱着刚从门外进来的西弗勒斯,并且迅速的在他的小屋子里设下了镜像结界以防斯内普夫妇还在楼下会听见楼上的说话声。   西弗勒斯刚刚从书房里回到自己的卧室,结果就被爱丽丝抱了满怀。他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让他忍不住沉迷的闭起了眼。   分别的爱人重回自己的怀中,不论是爱丽丝还是西弗勒斯两个人的心情都是极好的。   “我以为让你逃开我的身边一段时间会让你欢乐的分不出东南西北。”西弗勒斯将人松开了一些,看着她靠在自己的肩头闭着眼睛脸上带笑的模样也跟着卷起了嘴角。   “我很想你。”爱丽丝靠在他的肩头低声诉说着:“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西弗。”      ☆、小别胜新婚   西弗勒斯紧紧抱着怀中心爱的姑娘,直到过了很久才松开自己的手。黑色的眼睛凝视着她沉静又带着笑意的面容,尽管此时的爱丽丝并不是以真实的容貌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他依旧可以从那清浅的微笑中找到她从前的影子。就像是上一个时空,她经常会像现在这样宁静又安详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生命中的美好。   “我想吻你。”西弗勒斯的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压抑了自己内心剧烈的波动此时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生冷。   爱丽丝睁开眼睛,没有像以往那样拒绝西弗勒斯的要求。   或许一个礼拜的分别让她也极度渴望对方的接近,所以爱丽丝什么都没说,只是退开了西弗勒斯的怀抱,然后拉出桌子下面的木头椅子坐在了上面。   西弗勒斯站在原地,看着爱丽丝坐在椅子上,然后一丝白光闪过,真正的她脱离了陪你的身体转身朝着他走来。   十二岁的西弗勒斯身高已经有5.4英尺(1.65米),这要比许多同龄的男孩高出半个头左右。黑色的头发和数年后一样落在肩头,不过难得的是此时他的头发并不油腻,或许是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之后西弗勒斯就开始捡起那些从前被爱丽丝培养出来的好习惯了。略带苍白的薄唇卷起一丝弧度,使得素来冷硬的面庞多了一些柔和。   爱丽丝走回他的跟前,此时他们身高正好齐平。   从前,爱丽丝站在西弗勒斯的身边堪堪只能到他的肩膀。抱着他的时候她的耳朵正好可以贴在他的心口,所以每一次爱丽丝都会侧着脸拥抱住自家的老教授,这样她就可以听见他每一次的心跳声。只是现在的西弗勒斯还在少年时期,爱丽丝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但这样正好她倾斜了身子就能吻住那双微卷的薄唇。   张口咬住他的唇瓣,爱丽丝轻笑了一声伸出舌头细细的品鉴着那足够让她心动的味道。   西弗勒斯伸手重新将人搂在怀里,睁着眼睛看着她像是玩闹般的举动,也任由爱丽丝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自己的唇,纵容着她孩子气般的举动。   爱丽丝舔了舔他的唇,含笑凝视着他深邃的双眼,离开了被自己咬的泛红的薄唇:“有点苦。”   “我刚喝了一瓶营养剂。”西弗勒斯伸手轻抚她的脸,将她垂在脸旁的银白色长发挽到耳后,黑色的眼睛就像是漩涡一样将人牢牢锁住。   爱丽丝轻笑着,没说话。   西弗勒斯倾斜着身子想要吻住她,但却被一根修长洁白的手指压住了双唇。   看着压在自己唇上的手指,西弗勒斯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幽深和炙热了起来。   “或许,我们应该换个味道。”爱丽丝另一只手微微一勾,原本被她放置在桌子上的零食礼盒里忽然飞出了一颗白色的奶糖。   收回那根压在西弗勒斯唇上的手指,爱丽丝接住了那颗飞来的软糖。   “这是我从诺汉丁带回来的礼物。”爱丽丝凝视着西弗勒斯的双眼,将那颗奶糖放进了西弗勒斯的掌心。   “这或许是邓布利多喜欢的东西。”西弗勒斯并不是特被喜欢甜食,但他并没有拒绝爱丽丝塞给他的软糖,而是把这颗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爱丽丝伸出舌头卷住了奶糖,温热的舌尖更是将他的手指一并卷住了。   西弗勒斯呼吸一滞,看着爱丽丝的眼更加的热切和幽暗起来。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他收回自己的手,轻缓的说:“不过,我从不拒绝你给的一切。”   话音一落,炙热的吻就落在了爱丽丝的唇上。   不同于之前那玩闹般的啃咬,西弗勒斯的吻缠绵又激烈,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席卷着她所有的一切。   香甜的糖果在两个人的唇舌间滚来滚去,爱丽丝从西弗勒斯的口中夺回被卷走的奶糖时对方的舌尖从她的舌叶下清扫而过,引得爱丽丝不由得一阵瑟缩,轻哼了一声。   西弗勒斯紧紧地把人扣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则是扣在她的脑后,贪婪的就像是饥饿的豺狼吞噬着。   就像从前两个人每一次的交锋一样,爱丽丝再一次在西弗勒斯的进攻下交出了主动权,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中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付给自己所爱的男人。   过了许久,西弗勒斯这才结束了这个长吻。看着爱人的眼中浮现出一层水雾,他动情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就像是最浓烈又充满了各种诱惑的□□让我无法自拔,我真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西弗。”爱丽丝倚在他的肩头,吻了吻他的下巴,闭上眼轻声说:“我爱你。”   “我知道。”西弗勒斯抱着她,低声呢喃。   “就算你知道,我也想说这句话——”爱丽丝睁开眼,看着西弗勒斯微低下头,冷峻的容颜因为她变得温柔缱眷起来,使得她内心的爱意就像是躁动的火山一样:“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表达出我内心的感受,所以——我爱你,西弗勒斯,我爱你,一直都爱。”   尽管爱丽丝对他已经说了几百年的情话,但是西弗勒斯依旧会为了她热辣又直白的爱语弄得意乱情迷。就像是受到了无法抗拒的蛊惑,他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吻住了那双殷红的双唇,几近疯狂的啃噬着,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爱丽丝微微眯缝着眼,看着西弗勒斯动情又狂肆的模样,看着他黑发下泛红的耳根,蔚蓝色的双眼中闪过了满足的笑意。   或许真的如老一辈的口中所说的小别胜新婚,爱丽丝在西弗勒斯房间里的这几个小时里她一直都依在对方的怀里,西弗勒斯也什么都没做,始终都沉默的抱着她,偶尔两个人会交谈一两句,但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无言的搂抱在一起宁静的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直到暮□□临,爱丽丝不得不离开,西弗勒斯这才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今晚……?”   尽管西弗勒斯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爱丽丝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伸手轻抚着自家爱人的面容,爱丽丝柔声说:“明天我们就要去马尔福庄园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我想我也应该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虽然舍不得爱丽丝离去,但西弗勒斯终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来信   回到伊万斯家的时候伊万斯夫人刚好弄好了晚饭,爱丽丝进门就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味。伊万斯先生和莉莉坐在桌边,伊万斯夫人正端着一叠牛肉卷饼从厨房里出来。   当伊万斯夫人看见爱丽丝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轻快的说:“哦,佩妮,你会来的正好。赶紧洗手用餐吧。我正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想到你就回家了。”   爱丽丝和伊万斯先生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走到厨房里洗了手,走回到餐桌前。   莉莉坐在爱丽丝的身边,很难得的是她今天没有在用餐的时候叽叽喳喳的说话,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沉静,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伊万斯夫妇当然注意到了莉莉的变化,但伊万斯夫人并没有开口询问什么。因为在几个小时前莉莉看着佩妮从家里跑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她想应该还是佩妮的那个朋友的问题。   可有些东西伊万斯夫人知道,但伊万斯先生丙没有参与之前的那段小插曲,所以他对于女儿的突然变化感觉到很奇怪:“莉莉,你看上去胃口不好,是不是从诺汉丁回来太累了?”   “或许是有那么一点。”莉莉咬了一口牛肉卷饼说道。   正当伊万斯先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只猫头鹰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   它绕着屋子飞了一圈,然后停在了爱丽丝的椅背上,将一份信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一只黑白色的猫头鹰,而且还非常的懂礼貌。在爱丽丝递给它一块饼干的时候,猫头鹰轻轻地啄了啄她的手指表示感谢。   莉莉好奇的看着爱丽丝手中的信件,好奇到底是谁给佩妮写了信。   “这是谁来的信?”伊万斯夫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爱丽丝手里拿着的信件,自从下午的时候爱丽丝跑出去之后,伊万斯夫人觉得自己就应该好好关注一下这两个孩子的成长问题。   “同学。”爱丽丝没有直接说是谁,她也没着急回信。   猫头鹰很耐心的一只站在爱丽丝的椅背上,看着她继续优雅的用餐。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伊万斯夫人一直旁敲侧击着这封信的主人,但最终还是没有从爱丽丝的嘴巴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只是堪堪知道是佩妮的一个同学,住在诺汉丁附近。   “你们的同学遍布整个英国吗?”伊万斯夫人忽然问了一句。   爱丽丝吃完了最后一口牛肉卷饼,用餐巾擦了擦嘴:“是的。因为整个英国就只有霍格沃兹一所魔法学校,而且我相信霍格沃兹是最好的学校。”   “好吧,看样子在科克沃斯只有你和莉莉以及你今天下午去见的那个朋友,就你们三个是在霍格沃兹就读的,是吗?”伊万斯夫人追问。   但凡有人在爱丽丝面前扯到了西弗勒斯,她都会多留几个心眼。所以当她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伊万斯夫人用一种探寻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斜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莉莉,看见对方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顿,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微微笑了笑,爱丽丝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是这样的,科克沃斯应该就只有我们三个。”   说完这一句爱丽丝便站起了身,将停在椅背上的猫头鹰弄到自己的手臂上,顺带又拿了几块饼干:“我想我先回房间写一封回信,关于科克沃斯和霍格沃兹的问题也许莉莉也能给出答案。”   伊万斯夫人看着佩妮离开的背影,又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莉莉,没有说话。   伊万斯先生一脸不知所以,只是当他看见莉莉快把碟子里的鱼排都戳碎了,隐隐的也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爱丽丝回到房间将猫头鹰放在Light的笼子里,此时爱丽丝的那只猫头鹰应该出去捕食了,或许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拉开椅子坐下,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   信件的背面是西尔维娅家族的红色火漆,拆开信封,爱丽丝抽出了里面的羊皮纸。   这封信是亨利西尔维娅给她写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告诉她现在他已经在科克沃斯买了一套房子,而且还距离伊万斯家很近。欢迎她随时过来做客,在结盟期间他应该一直都在这处新买的房子里。   爱丽丝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给亨利写了回信,让他的猫头鹰带回去。   在回信里,爱丽丝简单说了一下明天的计划,   看着那只黑白相间的猫头鹰扑着翅膀离开,爱丽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但愿明天西弗勒斯会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深吸一口气,爱丽丝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这时Light从外面飞了回来,它停在了自己的笼子里,似乎像是发现了自己的笼子里有陌生鸟类的味道,它咕噜咕噜的转着眼睛看着爱丽丝。   爱丽丝失笑的伸手摸了一下Light的鸟头:“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有鸟占用一下你的笼子吧。”   Light鸣叫了两声,拍了拍自己的翅膀,像是对于这件事情表示有所异议。   爱丽丝从桌上的零食盒里拿出一些吃的放进它的食盆里:“你的补偿。”   Light欢快的叫了一声。   爱丽丝从抽屉里拿出马尔福家送来的请柬,放在桌面上。随后,她又走到了自己的衣柜前,从里面挑选出了西弗勒斯为她买的蓝色的巫师袍。   轻柔的抚摸着这件袍子,她的脸上有着浅淡的笑意。   她还记得这件巫师袍是西弗勒斯用从斯拉格斯霍恩那里得到一些报酬为她买的第一件衣服,尽管再上一个时空里西弗勒斯早就不知道为她买了多少衣服、首饰,可是她觉得这件袍子对她绝对是意义非凡。   将巫师袍挂回衣柜里,爱丽丝一头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笼子里的Light扑腾了一下翅膀,轻笑着说:“Light,你说西弗勒斯事后会不会很生气?因为我又一次把他隔绝在外了。他从前很讨厌我这么做,可是事实是我总是不想让他去面对任何的危险。所以,就算他不会原谅我我也必须这么做。谁让,他比任何人都重要呢。”      ☆、门钥匙   七月的天气总是时晴时雨,早上还是酷暑难耐,下午的时候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爱丽丝坐在窗前正在书写她的变形课的暑假作业,从屋外飞进来的雨丝让她不得不停下笔先把外面的门窗关好。   等她写完麦格教授布置的论文时已经差不多到了和西弗勒斯约定的时间了。   爱丽丝收好自己的功课,然后开始更换衣服。戴上一顶蓝色的巫师帽,爱丽丝将头发打理好披散在背后。   将魔杖放进袖子里,爱丽丝最后换上一双白色的短靴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离开房间的时候她正巧遇见了正准备回房的莉莉。   莉莉看着爱丽丝身上的蓝色巫师袍,精致的银色花纹勾勒出这套袍子神秘的韵味,浅淡的蓝又反衬这件袍子的明亮。神秘与明亮本应该是相对的两种感觉,在这套袍子上显得无比的融合。加之佩妮的嘴角至始至终带着清浅的微笑,更显得这套袍子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绝对价格不菲。莉莉心里这么想着,但却没有去询问爱丽丝这件衣服的价格,只是笑着说:“这衣服真好看。”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爱丽丝点了点头。   莉莉看着爱丽丝,接着又说:“你准备出门?”   爱丽丝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函:“马尔福庄园的邀请,我无法推拒。”   莉莉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她想说什么,但最没有说出口。   “我和妈妈说了,今天晚上我或许会很迟回来,或许会住在马尔福庄园。”爱丽丝收好请柬。   莉莉应了一声,看着爱丽丝伸手扶着楼梯缓缓下楼。最终她还是没有喊住对方的脚步,任由楼下玄关传来了关门声。   其实,莉莉想说让她不要去马尔福庄园。因为她听玛丽说过,马尔福是个食死徒,马尔福庄园内都是黑巫师。可是她想,她如果这么去和佩妮说,佩妮一定会嗤之以鼻。毕竟,她是一个斯莱特林,而她是一个格兰芬多。尽管她们是姐妹,但终究有不同的道路要走。   此时爱丽丝出门就在自己的身上设下了镜像结界,为了这套装束不会引起麻瓜不必要的注目。   撑着伞,爱丽丝来到了蜘蛛尾巷。   自从为莉莉来送礼物爱丽丝是从正门走过这么一次,在这么长时间造访这处老房子爱丽丝都是直接御风从西弗勒斯的窗户爬进去的。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西弗勒斯显然已经在屋子里等她很久了,所以窗户边的书桌上布满了一层雨水残留的水渍。   爱丽丝进入屋子的时候,西弗勒斯伸手将她从窗沿上抱了下来。   “等很久了?”尽管双脚着地,人已经站稳了,爱丽丝依旧没有退出西弗勒斯的怀抱,她甚至借着这个机会伸手将人抱得更紧一些。   “我之前还在想我是不是要去伊万斯家楼下接你。”西弗勒斯轻声说道。   “看样子我下次应该再晚一点出现。”爱丽丝轻笑了一声,逐渐松开自己的手:“其实现在我们过去,应该也不会很晚,起码我想伏地魔不会这么早就到那里。”   “他今晚不一定会出现。”西弗勒斯放开手,而后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请柬和门钥匙。   卢修斯送过来的门钥匙是一枚银制的胸针,上面有马尔福家族的族徽和一条吐着信子的小蛇。   爱丽丝伸手揽住西弗勒斯的腰,看着西弗勒斯手上的胸针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你会启动吗?”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斜了一眼爱丽丝。   爱丽丝轻笑着说:“你和我现在身上都有踪丝,我们不能随意使用魔法。”   “你能想到的事情,马尔福们自然都已经为你考虑到了。”西弗勒斯说:“它不需要魔法,只需要激活就可以了。”   “怎么激活?”爱丽丝饶有兴味的问。   西弗勒斯黑色的双眼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爱丽丝,粉白的薄唇扭起一丝弧度:“你在想什么?爱丽丝。”   “我只是好奇。”爱丽丝无辜的看着西弗勒斯:“你以为我能想什么?”   “什么都不想这是对的,爱丽丝,不要在我面前动你的小心思,你想什么我都很清楚。”西弗勒斯伸手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压低了声音说:“我想你不会做出什么让我生气的举动,对吗?”   爱丽丝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西弗勒斯的多疑:“你是不是太杯弓蛇影了,我亲爱的教授。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任何问题。更何况,我从来都不想让你不高兴。”   “狡猾的姑娘,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不想’和‘不会’的分别?”西弗勒斯不屑的笑了一声:“你最好别在这些事情上做一些小动作,如果你的脑子里还有着一点可用的智慧。”   “好吧,我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可以了吧。”爱丽丝有些不高兴的嘟囔着嘴。   西弗勒斯将胸针放在手心,对着爱丽丝说:“把你的手放上来,我会启动门钥匙。”   爱丽丝叹了口气,伸出手准备放在西弗勒斯那只手上。   可也就在她的手落下的那一瞬间,爱丽丝原本放在西弗勒斯背后的那只手早已不动声色的来到了西弗勒斯的后颈处。一记手刀,直接将人敲晕了。   伸手搂住昏过去的爱人,爱丽丝将人抱起放在他的床上。   将他的鞋子脱下,拉过被子盖好,爱丽丝伸手细致的描绘着他的眼角眉梢:“原谅我,西弗。你知道我不会再让你重回伏地魔的身边,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碰面。你是我的一切,而我绝对不会把你暴露在危险面前。原谅我的自私,我的教授。”   将胸针握在手里,爱丽丝转身离开了西弗勒斯的房间。   只是爱丽丝不知道的是,当她离去的那一刻,原本应该是昏迷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黑色的眼眸中闪现过难以严明的幽光。   ——果然,如他所料。   早在毛榉树下的小山坡上,他得到了爱丽丝毫不隐瞒的汇报时,他就知道爱丽丝绝对不可能乖乖的让自己和她一起去承担这些风险。   ——总是这样。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从乱局中踢出去,然后自己反倒是置身其中。   缓缓坐起身,西弗勒斯伸手掀开被子,看着摆在床前的黑色短靴,无声的卷起了一丝讽刺的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前方高能,请戴好头盔。爱丽丝,你做好感受蛇王的毒液的准备了吗? 爱丽丝:。。。能不能跳过那个章节,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 作者微笑脸:怕什么,大不了直接摁在床上就地□□。来呀,吃蛇肉呀~   ☆、马尔福庄园   自从几天前的夜晚西尔维娅老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以后亨利的生活就开始改变了,他离开了西尔维娅老宅来到了那个名叫佩妮伊万斯的小女孩所生活的镇子上——科克沃斯。英国的一个半工业小镇,这里的居民大多是工厂外来的工人和本地人。一条河贯穿了整个科克沃斯,清澈的河水倒映着河岸两旁的房子,天气好的时候亨利可以看见有人会在河边钓鱼。   他来到科克沃斯的时候就直接在河边买下了一套房子,他想佩妮伊万斯的家应该离他不会很远。   在和她约定的那天下午骤然转变的天气下起了瓢泼大雨,亨利坐在客厅里看着《预言家日报》。他想这么大的雨,如果佩妮想要过来没准会比他们预定的时间晚上几分钟。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五点一到,门外就传来了精准的敲门声。   放下手里的报纸,亨利起身快步走了过去把门打开。爱丽丝没有撑伞,但是奇异的是她身上一点雨水都没有沾到。   “快进来。”亨利打开门,等爱丽丝进门之后他就把门关上了:“你是怎么办到的?在雨中不需要撑伞。就算是防水防湿这样的咒语在这种天气也未必能够有用吧。”   “只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窍门罢了。”爱丽丝显然没有打算把自己用元素魔法隔绝了雨水这种事情告诉亨利,她从口袋里掏出从西弗勒斯那里拿来的胸针:“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剩余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已经准备了一天了。”亨利站在爱丽丝面前,此时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巫师袍,一头棕色的短发柔顺的垂在耳边,褐色的眼眸带着温暖和儒雅的味道。就连素来挑剔的爱丽丝也不得不承认,其实撇除西尔维娅家族的尊贵不谈,亨利自身就有一种独有的卓尔不凡味道,温文尔雅又让人如沐春风。   “好吧。”爱丽丝将门钥匙放在掌心,对着他说:“现在,把你的手放上来。”   “门钥匙?”亨利惊讶的扬了扬眉:“我以为我们会用幻影移形,不过你知道怎么激活这个门钥匙吗?”   “当然。”就算西弗勒斯没有告诉她,但是爱丽丝也能猜得出门钥匙激活的办法。   亨利伸出手,附在爱丽丝的手上。   在他掌心落下的那一刻,爱丽丝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勾住了自己的肚脐,旋即她就觉得整个空间都扭曲了一下。   等她再回归到正常的时候,他们已经出现在一幢黑色的房子面前。   亨利和爱丽丝两个人显然对于门钥匙的控制都很得心应手,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存在跌跌撞撞的情况,而是很好的落在了地上,神情自如。   爱丽丝勾着亨利的手臂,马尔福庄园门口站着几个正在谈话的巫师,卢修斯显然也在其中。   卢修斯在看见爱丽丝出现的时候立即就走了过来,他笑着来到爱丽丝的身边,铂金色的长发散在他的肩上就算是此时傍晚的天色并不算明亮,但那头铂金色的长发依旧有着柔顺的光亮:“伊万斯小姐,欢迎你的到来。”   爱丽丝伸出手,卢修斯吻了吻她的手背。   “感谢您的邀请,马尔福学长。”爱丽丝微笑着说:“这里的天气真不错,还能看见月亮,我们那儿现在正在下大雨呢。”   “哦,是的,听说最近会有一些暴雨,但我想现在那些乌云还没有被风吹过来。”卢修斯说,随即他看着爱丽丝身边的青年:“这位是?”   “亨利西尔维娅。”爱丽丝介绍道:“他是我的朋友,今天和我一起过来。”   “我以为你会和西弗勒斯一起过来。”卢修斯说,状似关心的问:“西弗勒斯怎么了?我之前还收到了他的回信,他说到时候和你一起过来。”   “他身体不舒服。”爱丽丝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所以我只能让亨利陪我一起过来了,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卢修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假笑。随后又和亨利握了握手:“你好,西尔维娅先生。”   “你好,马尔福先生。”亨利也跟着说。   卢修斯将亨利不着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圈,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并不想是什么普通的一个巫师。从他的举止,然后到他的仪表,完美的礼仪无一不在说明这应该是一个贵族子弟。可是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巫师界有西尔维娅家族。   “西尔维娅先生看上去很年轻,应该是刚刚毕业没几年吧。”卢修斯探寻的问道。   “哦,是的。”西尔维娅说:“我六年前刚刚从霍格沃兹毕业。”   “哦,看样子那时候我才刚刚进入霍格沃兹,难怪没有听说过您了。”卢修斯说,随即他侧过了身子,对着爱丽丝和亨利说:“瞧我们一直站在门口,让马尔福家的客人一直站在门口这是一种失礼,随我进去吧,我们应该喝一杯。”   爱丽丝挽着亨利的手臂,跟着卢修斯走进了屋子。   一步入马尔福的房子,爱丽丝就只能用 “富丽堂皇(magnificence)”这个单词来形容了。不像西尔维娅老宅看上去那么舒适温馨,马尔福庄园看上去就像使用金子镀了一层。光可鉴人的黑色地砖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屋子的墙面上绘制着各种各样的反复花纹。巨大的水晶吊灯,上面摆放着数十只白色的蜡烛将整间屋子照得宛如白昼。大厅内往来的巫师们他们肆意的笑着、谈论着,酒水和美食摆放在长长的餐桌上,每当客人们拿走一些之后那些缺少的食物就会自动补全。   “喝点酒怎么样?”卢修斯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三只高脚杯,然后拔出红酒瓶的塞子到了一点。   爱丽丝环顾了一圈大厅,接过卢修斯递过来的酒杯:“看样子今天来的人很多。”   “是的。”卢修斯点头:“因为今天晚上会有一位让人景仰的大人要过来,所以那位大人的推崇者们都纷纷来到这里只为见他一面。”   亨利闻言,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一紧——尽管他知道参与了佩妮的计划之后他一定会和那些新闻中、传说中的人物见上一面,但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是的。”爱丽丝看着酒杯中红色的液体,似笑非笑的说:“没想到我今天也能有幸见到那位大人,也不虚此行了。”   卢修斯站在爱丽丝的身边,弯下腰,低着头在她的耳边说道:“或许那位大人是为你前来的,或者可以说他想要看看新一代斯莱特林们的力量。”   爱丽丝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对着卢修斯笑了笑,举起酒杯:“感谢您善意的说明。”   卢修斯同样也举起酒杯,两个人同时喝了一小口杯子里的酒。   “伊万斯小姐,你可以和西尔维娅先生在这里随意的品尝一些马尔福家的点心,容我离开片刻要去招待一下别的客人。”卢修斯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说。   爱丽丝点了点头,看着卢修斯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看样子,今晚注定有一场好戏要看。”亨利喝了一口酒,别有深意的说。      ☆、沃尔布加?布莱克   卢修斯接待完爱丽丝就重新回到了马尔福庄园的门口,此时早就到达庄园的埃弗里来到了他的身边,伸长了脑袋朝庄园外面看去:“看样子今天斯内普是不会出现了。”   “伊万斯说他身体不舒服,我以为刚才你站在这附近应该已经听到了。”卢修斯冷淡的说。   “这种蹩脚的理由您是不会相信的吧。”埃弗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卢修斯的面色。   卢修斯冷哼了一声,斜了一眼站在自己边上的埃弗里:“那么你的意思是为什么伊万斯要撒谎欺骗我呢?”   埃弗里被卢修斯问的一愣,支支吾吾半天也回答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卢修斯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理会身边的埃弗里,他估摸着黑魔王应该再过不久就会出现了。正当他准备进屋子和自己的父亲说人员到的差不多的时候,卢修斯忽然看见马尔福庄园的铁门打开了,一身黑袍的西弗勒斯站在外面。   诧异的扬了扬眉,卢修斯举步走了过去:“西弗勒斯,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了。”   西弗勒斯露出一丝假笑,学着卢修斯的样子和他握了握手,并且相互拥抱拍了拍肩膀:“看样子你是得到了什么不实的传言所以才会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哦,这可不是什么传言,这是伊万斯小姐亲口告诉我的。”卢修斯打量着西弗勒斯的神色,揣测着问:“你们两个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矛盾?她对我说你身体不舒服,所以她就和别人过来了。”   “别人?”西弗勒斯敏锐的捕捉到卢修斯话里的这个单词,挑眉反问。   “是西尔维娅先生,你应该认识的吧。”卢修斯试探性的问道。   西弗勒斯心底一沉,一团无名的火焰自从爱丽丝将他敲昏之后就一直在他的心口熊熊燃烧,直到现在,西弗勒斯觉得这团火焰马上就要蓬勃而出了,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不听话的家伙好好地拎回家关在地窖里。   尽管内心怒火中烧,但西弗勒斯的脸上依旧没有展现出来任何的情绪,黝黑的眼眸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纹丝不动。面对卢修斯的问话,西弗勒斯沉默了片刻,说:“当然。”   卢修斯对于西弗勒斯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奇怪,或许在他的眼中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佩妮伊万斯已经好到了一张床上,两个人有共同认识的朋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到现在,他依旧不清楚这个西尔维娅的来历。他相信,那个和伊万斯一起过来的神秘男人一定有着某种背景,这光光从他的举手投足就能看得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物了。更何况他身上穿的巫师袍,那都是用金线缝制的滚边。在巫师界,没有多少巫师会奢侈到用金子混进丝线当中缝制衣服的。   “那真是太好了。”卢修斯感叹道,并没有从西弗勒斯的嘴巴里太过刻意的去打听西尔维娅的事情,他侧开身带着西弗勒斯往前走:“他们现在就在屋子里,应该在喝酒。”   “喝酒?”西弗勒斯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假笑。   卢修斯没注意到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中一闪而过的狠厉,他只听见对方的语调中带着一丝轻柔的笑意:“在我离开前他们就在喝酒,我想现在应该在做些其他的事情。”   这时,一直站在屋子门口的埃弗里欢乐的和走过来的西弗勒斯打了一声招呼:“嘿,斯内普,我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了。”   西弗勒斯脚步顿了一顿,看向埃弗里:“你也是听佩妮说的?”   “当然,除了她之外我想没有谁对你最了解了。”埃弗里说。   西弗勒斯收住了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像是收住了自己所有的神色:“谢谢你的告知。”   说完这一句,西弗勒斯就快步朝着屋子里头走去。   卢修斯看着西弗勒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脸上忽然间改转的表情让他觉得西弗勒斯今天晚上的出现有点蹊跷。他紧跟了上去,决定去看看到底他们会说些什么。   爱丽丝和亨利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边,他们手里拿着酒杯正在闲聊。正当他们说到关于西尔维娅家族投资的事情,布莱克老夫人沃尔布加布莱克走了过来。   对于这位夫人爱丽丝的记忆一直停留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老房子里的那一副疯狂的画像,尖叫、咒骂、诅咒这些词语都快在爱丽丝的心里成为了这位老夫人的代名词了。可是这次爱丽丝见到真人的时候,不得不感叹沃尔布加是一位非常高贵的女巫。她的气度看上去雍容华贵,与马尔福一家不屑一顾的高高在上有些不一样,沃尔布加的尊贵看上去并没有藐视他人的意味在里面,更多地则是一种韵味。   沃尔布加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的长袍,上面绣着很多繁复的图纹。她的头上戴着一顶深红色的帽子,和她的衣服非常的般配。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与她自身给人的感觉相得益彰。她的唇色是深红色的,脸色却是极白。细长的眉毛高挑,看上去有些凌厉的意味在里面。她的容貌并不是非常出众,但是却不是那种让人过目即忘的长相。爱丽丝想,不管是谁,在见了这位布莱克夫人之后绝对不会轻易的把这样的人物从自己的脑海中摒除的。   “你好,夫人。”爱丽丝率先打了一个招呼,笑着对布莱克夫人点了点头。   沃尔布加微微皱了皱眉,像是并不怎么喜欢爱丽丝。她是为了站在这个麻种女巫身边的青年而来的,因为自打见到这个青年之后沃尔布加的心里就隐隐有一种熟悉感,似乎曾经在那里见过他。   见布莱克夫人没有回应,亨利和爱丽丝都知道这个人是冲着亨利来的。   亨利微笑的也打了一声招呼:“你好,夫人。”   “你好,年轻的先生。”沃尔布加走到亨利的跟前,一双眼睛凝视着他像是要从亨利的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您可以叫我亨利,亨利西尔维娅,夫人。”亨利说道。   在亨利自报家门的那一刻,爱丽丝看见沃尔布加握着酒杯的手晃动了一下,那张霜白的脸上闪现过一丝古怪,紧接着又被巨大的惊喜所掩盖住了:“哦,您是西尔维娅家族的后人。这真是太失礼了!他们……他们居然就让您一个人待在这里。阿布拉克萨斯如果知道,一定会感到羞愧的。”   “哦不,夫人,请别这么说,我不是特别喜欢引起别人的注意。”亨利有些不好意思,显然没想到沃尔布加布莱克居然还能记得西尔维娅家族。      ☆、意料之外   “我叫沃尔布加布莱克,请别叫我夫人,追溯到上个世纪以前我们也是姻亲,虽然这些年西尔维娅家族一直都是隐而不出,但请您相信布莱克们一直都还记得尊贵的西尔维娅。”沃尔布加热切的说道:“我想在这里的这场聚会您一定会觉得无趣,毕竟这里除了一些颠覆巫师界的黑巫师们其余的根本没有什么让人关注的地方。如果您愿意,我想在下个月邀请您来格里莫广场12号。您知道,布莱克已经很久没有和西尔维娅好好地坐下来聊一聊关于两个家族之前的事情了。”   “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想宽容大度的布莱克夫人一定会原谅西尔维娅的迟迟不来。”亨利说:“我们家族一直以来人员都是比较稀少的,所以我们很少与外界有过多的联系。当然如果您盛情邀请,我当然不能拒绝您的提议。”   “这真的是太棒了!”沃尔布加高兴的说:“我一定要让切利克准备好足够充分的食物来招待您,我想这会是我今天来到这里得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爱丽丝在一旁沉默的看着,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时不时的喝一口酒并没有加入两个人的谈话。既然布莱克夫人不待见她,那么她自然也没这个必要去凑热闹。   亨利在应付完布莱克夫人热情的攀谈之后,立即饱含歉意的说:“真抱歉夫人,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和我的女伴商量一下——”   “您的女伴?”沃尔布加尖锐的打断了亨利的话,她像是这才刚刚注意到爱丽丝一般,带着挑剔的眼神将爱丽丝上下打量了一圈:“哦,恕我直言,您的女伴应该是麻种女巫。”   “是的。”亨利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但他依旧礼貌的没多说什么。   “她可配不上您。”沃尔布加对爱丽丝表示不屑一顾:“您是尊贵的西尔维娅,而她却只是一个麻种巫师。”   “她是我的朋友,布莱克夫人。”亨利冷声说道,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这是我唯一的朋友,请您务必尊重她。更何况,在西尔维娅家族的族谱上也记录着许多个麻瓜的名字。作为一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巫师,我并不认为佩妮应该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对待。”   布莱克夫人显然对于亨利的这一番言改变了脸色,她惊恐又慌张地说:“亨利先生,您知道这是哪里吗?您今天之所以来参加这次聚会,我相信您也一定认同黑暗公爵的一些观点吧,比如革新巫师界的血统。像您刚才说出那样的话来,如果被黑暗公爵听见了,您会没命的。”   “她是一个例外。”亨利说道:“您不会以为是我带佩妮过来的吧。”   布莱克夫人不说话,很显然在她的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亨利露出一丝假笑:“佩妮伊万斯是受到马尔福的邀请,而伊万斯小姐邀请我做她的男伴,所以是我陪伊万斯小姐过来的。而并不是像您心里所想的那样,是我带她过来的。恰巧相反,伊万斯小姐才是真正受到邀请的人。而我相信,关于马尔福邀请的人员名单您所说的黑暗公爵一定过目了,也就意味着伊万斯小姐也是黑暗公爵邀请的客人。”   这一刻,布莱克夫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爱丽丝简直不得不赞叹一个人居然可以在一瞬间改转了数种表情之后,居然还能一脸平静的看向自己。   现在,布莱克夫人终于不再使用一种嫌恶的眼神看向爱丽丝了,就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遍,却依旧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如果您不介意,我想我和我的女伴可以单独聊聊。”亨利接下去诉说自己之前被打断的那句话。   布莱克夫人略微僵硬的点了点头,这次她在没说出一些阻挠的话来,转身离开了。   爱丽丝失笑的靠在窗边的石砖上,看着亨利说:“我从来不知道你说话也会这么犀利,让布莱克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亨利耸了耸肩:“我只是不喜欢她这么说你,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西尔维娅的盟友。”   “好吧,感谢你善意的帮助。”爱丽丝笑着说。   亨利对爱丽丝这种毫无谢意的道谢表示无奈,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根本就不在意别人对她有什么样的看法,否则当时沃尔布加这么说她的时候她就不会在边上闷不啃声了。   正在爱丽丝和亨利笑着诉说着关于下个月布莱克家族邀请的这件事情,爱丽丝就感觉到一道熟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诧异的转眸,爱丽丝就看见一身黑袍的西弗勒斯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明显;来看戏的卢修斯马尔福。咯噔的一下,爱丽丝觉得有一块冰从自己的喉咙直接滑到了胃里,又冷又沉。   亨利很显然也注意到了爱丽丝这一刻的不自然,他随着爱丽丝的视线回头看去,正见一名黑袍少年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不知道为什么,亨利在看见那个不知来意的黑袍少年的时候他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冷厉和阴郁,黑色的眼睛就像是难以透光的黑洞一样冰冷的从他的身上一扫而过。   爱丽丝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她站好身子不再懒洋洋的倚靠在窗边,在西弗勒斯还没有走到她面前对亨利轻声说道:“你站在这里别过来,我过去一会儿。”   亨利明白那个少年应该是冲她来的,轻应了一声看着爱丽丝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而过。   西弗勒斯在踏入马尔福庄园的大厅的那一刻他就找到了那个站在窗边的身影,几乎是下意识的被吸引,哪怕是再多的人他都能够第一眼找到她。只是,当他看见那个本该是属于自己的女孩站在窗口慵懒的倚靠在窗边的墙砖上笑眼盈盈的对着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谈笑风生,西弗勒斯就觉得自己是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手里的魔杖想要往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身上扔下一个恶咒,可是当他已经握住袖子里的魔杖时,爱丽丝骤然朝他走来。那看上去略微瘦弱的身躯完全的将那个男人的身形遮挡在了她的身后,这让他不得不紧紧地握住自己的魔杖——她在保护他!   “我以为你不会过来。”爱丽丝站在西弗勒斯的跟前,看了一眼跟在西弗勒斯身后的卢修斯马尔福。   西弗勒斯卷了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夹带着十足嘲讽意味的腔调开口说道:“你以为?哦,是的,这只是你的想法,伊万斯小姐。”   听见西弗勒斯对自己的称呼和语气中的冷嘲,爱丽丝心中一痛,他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但因为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终究是没有开口。   西弗勒斯嘲弄的扫了一眼爱丽丝,准备从她身边走过。很显然,在这个时候西弗勒斯自己也不能保证他能够完全的冷静地对待爱丽丝。他怕他会控制不住做出或者是说出一些难以挽回的话来,尽管他目前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但他猜想爱丽丝这么做的原因多半是和伏地魔有关的。只是就算她心里对这一点是清楚的、明白的,他依旧没有办法让自己更好的压抑住这在胸腔内澎湃的怒火。      ☆、保护与被保护   在西弗勒斯转身的那一瞬间,爱丽丝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他黑袍中的手腕。感受到对方强硬的反抗,爱丽丝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不让人从自己的掌心挣脱。而后,她对着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卢修斯说道:“卢修斯学长,如果您方便的话我想和西弗勒斯单独谈谈。”   面对爱丽丝直截了当的驱赶,卢修斯一点也不生气,他甚至配合的说:“如果你们有需要,二楼的客房我已经让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们收拾好了,你们随时可以去找一间空房间好好地谈谈你们之间的——小矛盾。当然,作为庄园的主人,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二位,那位大人估计还有半个小时才会过来。还有最后一点,马尔福庄园的床非常柔软。”   说完这一句,卢修斯优雅的点了点头,走开了。   爱丽丝装作没有听懂卢修斯的暗示,她强硬的将人扯到角落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顺带在周围设下了静音咒。   西弗勒斯坐在爱丽丝的对面,他冷着脸紧抿着唇一声不吭。黑色的眉皱的很近,此时他另一只袖子里的手仍旧握着他的魔杖没有丝毫的放松。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西弗你知道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机会。”爱丽丝恳切的说:“这四周有无数双眼睛正看着你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次跟我这卷进来。”   西弗勒斯重重的喷出一口鼻息,冷笑着说:“如果你的脑子里面还存在那么一丁点可用的脑浆,我想你应该知道就算我没有来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我也早已身在其中。早在你一次一次的试图接近我,一次一次的压榨我可怜的空间和思绪的时候,我想那些存在于斯莱特林中的眼睛们就能够看见你的所作所为。更重要的是,某些愚蠢的家伙曾经恨不得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我已经被打上了某些蠢货家伙的标签。你以为我没有参加这场聚会就会安全吗?你以为你做的是什么?呵,把我踢出乱局,将我彻彻底底的放在身后,让我变成第二个盲目自大的波特?你以为我会这么愚蠢的被你隐瞒吗?然后毫无顾忌的享受你给我的‘保护’。我以为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是那个需要被人保护的救世主,更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娇花,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来保护我,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在上一个空间,与伏地魔和亡灵女巫克莱门特一次又一次的对决中,西弗勒斯每一次都在用坚决的态度告诉她,他是她可以依靠的对象,可以与之携手对敌的爱人。他不需要她的庇佑,从来都不需要。可是不管是上一个空间还是这一个空间,爱丽丝对他过度的保护已经朝着越演越烈的情况发展。从前是不让他成为双面间谍,现在更是不让他和伏地魔有任何的接触。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再说一遍!”西弗勒斯凝视着爱丽丝,一字一句的说道,就像是要把这几个字刻进她的脑子里一样。   “我知道你不需要,西弗。但是我不能控制我自己,因为你比什么都重要。”爱丽丝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为了不让那些在大厅里的人看见他们这里交谈的异状,她在静音咒外面又加了一层镜像结界,彻底的隔绝了有心之人的窥视:“尤其是你还这么年轻,你的灵魂还没有彻底苏醒,我不能让你承担一丁点的风险。原谅我,同时我也求你不要再被卷进来。虽然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你是我的软肋,可是我会把你藏得很好,就算是伏地魔我也不会让他找到你。求你,为了我,好吗?”   西弗勒斯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讥笑了起来,眼底依旧是一片冰冷。尽管他知道爱丽丝这么做是为了他,尽管他不忍心拒绝爱丽丝的任何请求,可是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能像从前那样无条件的纵容她。否则,这个家伙就会真的把他完完全全的隔离出去。而他,在今后的战争中除了做一个只能等消息笨蛋傻瓜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能同意爱丽丝荒谬的提议。什么保护他,什么将他藏起来,然后看着她孤立无援地走上他以前的老路子,夹在凤凰社和食死徒之间,他要是真的同意她这么做了,除非他变成像波特那样的蠢货。   “为了你?然后把我藏起来?”西弗勒斯尖锐又刻薄的说:“你把我当成了什么?需要别人保护的懦夫吗?还是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么的一无是处,只能让你用这种手段来保护我?”   “不,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发誓!”爱丽丝急切地说,她很清楚西弗勒斯最忌讳比人说他是懦夫了。如果她表现出一丁点对这句话犹豫的样子,爱丽丝绝对相信西弗勒斯再也不会对自己说上一句话好话了。   “那么你又怎么来解释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呢?仅仅是因为你简单可笑的理由——你爱我?”西弗勒斯紧紧地凝视着爱丽丝,黑色的眼睛深处深邃的就像是涡流一样想要把人吞噬进去。   “求你,别这么逼我,西弗。”爱丽丝痛苦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头。   “是你在逼我,爱丽丝。”西弗勒斯反手将爱丽丝的手握在手心。   爱丽丝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再去阻拦西弗勒斯了,最后不得不咬了咬唇:“如果你非要跳进这潭泥藻——好吧,如果你坚持。”   在得到爱丽丝的妥协之后,西弗勒斯放开她的手,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他看着大厅里那些人已经从刚开始的小心窥视到现在明目张胆的看向这边,像是在寻找两个人突然之间消失的踪迹,嘴角扭起了一丝弧度:“把你的结界撤了,否则这些家伙会以为我们两个已经从马尔福庄园逃走的。”   爱丽丝打了一记响指,原本笼罩在两个人周围的镜像结界顿时消散开来。      ☆、第二次试探   亨利由始至终都是站在窗边的位置,他看着佩妮朝着那个黑袍的巫师少年走去。看着那个少年在平静的外表下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敌意,他留意到少年宽大的袖子下露出来的魔杖尖端。如果不是正巧佩妮挡住了他的手,亨利毫不怀疑那个少年会在下一个就直接对他动手。   他不知道那个少年是谁,以前也没有见到过,但是亨利不难猜出那个对他抱有敌意且直冲佩妮前来的少年应该就是邀请函上写的另外一个名字的主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至于这个名叫斯内普的少年对他怀有莫名的敌意,不难看出那绝对是因为佩妮的原因。尤其是当两个人一起坐在了大厅角落的沙发上,然后佩妮说了什么之后两个人就突然之间消失了。亨利更加肯定佩妮和这个少年关系匪浅,两个人极有可能是一对恋人。   当马尔福家的未来继承人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亨利停止了对爱丽丝和西弗勒斯的猜测。他端着酒杯微笑着对卢修斯打了一声招呼,心里很明白第二个类似布莱克夫人的试探者出现了。   “你好,西尔维娅先生。”卢修斯站在亨利身边,说。   “你好,马尔福先生。”亨利点头致意:“看来今天来这里的客人很多,我以为我站在这里并不会特别引人注意。”   “像西尔维娅先生这么优秀的年轻巫师,想要让人忽略都是很难的。”卢修斯假笑着说,随后他又问:“不知道西尔维娅先生和伊万斯小姐是什么关系?我以为这场宴会她会和西弗勒斯一起过来,或者是……她一个人过来。”   “我和佩妮只是寻常的朋友,或者说是邻居。”亨利说:“小姑娘的心思永远都是那么出人意料,在佩妮来邀请我的时候我也感到很惊讶。”   “看样子您来到这里只是一个小姑娘率性而为的举动。”卢修斯看了一眼角落处的沙发,那两个人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眼前这个青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尽管他很好奇伊万斯用了什么魔咒让他们看不见她和西弗勒斯,但是卢修斯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探寻这个问题的好时机。他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在眼前这个青年男巫的身上,卢修斯的内心有一种隐隐的预感,眼前的这个人身份绝对会让人大吃一惊。不过大前提是,眼前这个神秘又不知来意的客人愿意对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沉凝了片刻,卢修斯继续说:“我不知道在您来之前伊万斯小姐有没有和您说过今天这场晚宴所蕴含的意义,我想您应该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巫师聚会。”   “佩妮只是稍稍的和我说了一下,今天来的都是一些纯血家庭的巫师,她认为我会和你们有很多的共同语言。”亨利说。   卢修斯故作诧异的扬了扬眉:“这么说您一定也是纯血家族的巫师?可恕我孤陋寡闻,我从没在巫师界中听说过西尔维娅,我猜您之前一定侨居在海外。”   “哦,不,西尔维娅一直都在英国,从未离开。”亨利说:“只是我们家族的人一向很少与外界交往,所以在巫师界并不是非常出名。”   卢修斯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亨利,显然是不相信对方说的话,不过他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怀疑,而是改转了话头:“那么如果您一直都是在英国,我相信您一定知道黑魔王和邓布利多的事情。”   “是的,我一直都在看《预言家日报》。”亨利耸了耸肩,随后又意味深长的说:“我还知道今天这晚的聚会那位大人会过来。”   卢修斯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的眼里闪现过凌厉的光芒,随后又被他用笑容遮盖了过去:“看样子您之所以会答应伊万斯小姐的邀请是因为您知道今天晚上的聚会……”   “是的,我知道。”亨利坦率的承认:“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过来的原因。”   这时,原本想消失在大厅里的两个人忽然又出现了。卢修斯看见佩妮的头靠在西弗勒斯的肩上,而西弗勒斯则是伸手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的样子看来已经是和解了。   “看样子伊万斯小姐很清楚该怎么样去哄别人开心。”卢修斯饶有兴味的说:“之前我看西弗勒斯的样子可像是要杀人,虽然他很平静。”   “但愿他不会因为佩妮的事情一直记恨我。”亨利笑着说。   卢修斯斜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青年,随后说:“作为今晚主办这场宴会的主人,我可得善意的和您说一句——西弗勒斯绝对是一个小心眼的男巫。”   说完了这一句,卢修斯就离开了。   亨利看着卢修斯翩然而去的背影,再看一眼坐在角落里的那对情侣,轻笑着押了一口杯里的酒。随后,他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西弗勒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原本松动下来的面容又再一次的紧绷了起来。黑色的眼睛就像是毒蛇一眼紧紧地盯着亨利,搂着爱丽丝身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西弗勒斯,这是亨利西尔维娅。”爱丽丝坐直身子,小心翼翼的观测着西弗勒斯的脸色。   当西弗勒斯听见西尔维娅这个姓氏的时候,他不由得愣了愣,随即他就收敛了自己的敌意,对着亨利点了点头。   “亨利,这是我的爱人,西弗勒斯斯内普。”爱丽丝对着亨利说。   亨利自然感觉到那双黑色的眼睛在听见自己的名字时一瞬间消散的冷意,他猜佩妮一定是和这个名叫斯内普的少年说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只是让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佩妮居然会说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她的爱人,而非男友。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姑娘已经认定了这个人就是她这辈子唯一能够生活在一起的伴侣。   “你好,斯内普先生。”亨利过了很久,这才打了一声招呼。   “你好,西尔维娅先生。”西弗勒斯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本来打算写三卷完结的,为什么还能蹦出第四卷。。。。。难道我真的有这么啰嗦。。。   ☆、伏地魔   由于爱丽丝在这里的原因,所以亨利和西弗勒斯并没有任何的争锋相对的情况出现。随着两个人简单地打了一声招呼之后,爱丽丝就随意的找了一个话题和亨利闲聊了起来。西弗勒斯坐在一边并不插话,除非两个人所谈论的话题歪曲到了某一种程度之后他才会适时的开口,并且把话题重新带回他们之前所聊的主题上来。   在没有西弗勒斯的时候,爱丽丝和亨利的闲聊大多都是天马行空的胡乱侃大山,他们可以一直从魁地奇聊到星辰轨迹的改变。可是自从有西弗勒斯坐在边上之后,爱丽丝和亨利的聊天便开始有了往学术性方向发展的可能性。因为西弗勒斯总是会把跑歪的话题带回来,然后他们三个人就会就着同一件事情各抒己见。   这样的闲聊一直到了原本闹哄哄的大厅骤然安静了下来,他们三人立即就知道今天晚上的真正主人已经出现了。   而原本一直躲在二楼书房里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也适时地出现了,或许是因为身体健康的缘故,此时的阿布拉克萨斯面色蜡黄,脚步虚浮,有点摇摇晃晃的模样。   “难怪马尔福家真正的主人一直没有出现,之时让他的儿子来接待客人。”亨利低声说道:“看样子,阿布拉克萨斯应该活不久了。”   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两个人都很清楚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也就是卢修斯马尔福的父亲,最后是因为染上了龙疣病毒所以才会死去。在阿布拉克萨斯死去之后,卢修斯娶了纳西莎布莱克正式的成为了马尔福家族的主人,并且和他的父亲一样加入了食死徒。   在灵魂之中的零碎记忆里,西弗勒斯曾见到过还在霍格沃兹就读二年级的自己参加了阿布拉克萨斯的追悼会,亲眼见证了卢修斯在追悼会上被伏地魔烙上了食死徒终身的标记。那时候,他站在人群的后头看着卢修斯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铂金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没有人知道被刻上烙印的卢修斯是怎样的表情。西弗勒斯只是看着他的背脊挺直又略微有点颤抖,修长的手指捡起伏地魔的袍角吻了吻。   直到现在,西弗勒斯依旧无法猜测出当时卢修斯的颤抖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惧怕。   不过现在,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如今阿布拉克萨斯还活着,卢修斯还没有成为食死徒。虽然他和卢修斯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利用和被利用之间来回转换,但是他一直都不曾否认卢修斯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或者也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还能算得上是朋友的人。所以这一次,他想他不会再让卢修斯被标记上食死徒的烙印,马尔福家族会以更光鲜的容貌流转在各个巫师之间。但大前提是,卢修斯必须站在他们这一边。否则,他也不会介意看着伏地魔重新鲸吞蚕食了整个马尔福家族。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拖着他苟延残喘的躯体来到马尔福庄园的门口亲自迎接伏地魔的到来,他的儿子卢修斯则是跟在他的身侧。作为被邀请的宾客,爱丽丝他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了庄园的门口。   此时的伏地魔还是非常英俊的一位青年,只是因为分裂灵魂的原因他的脸色看上去格外的苍白。黑色的眼睛带着笑意,可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对上那双如蛇般的双眸。除了贝拉特里克斯,所有人在伏地魔看过来的时候都低下了头,只有这个狂热的爱恋着伏地魔的女人高高昂起自己的头直视那双眼,在伏地魔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甚至激动的颤抖起来。   “看样子大家都到齐了。”伏地魔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阿布拉克萨斯:“阿布拉克萨斯我的老朋友,真高兴你能来亲自迎接我。”   “这是应该的。”阿布拉克萨斯谦卑地说:“您的到来让沉寂已久的马尔福庄园蓬荜生辉。”   伏地魔转头,注意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爱丽丝。他惊讶的发现这个才只是一年级的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居然没有避开自己的视线,而是礼貌的对他微笑点头。   分开人群,伏地魔朝着爱丽丝所在的方向走去:“哦,这是我们新来的小朋友。”   “尊敬的黑魔王,能在这里见到您真让我倍感荣幸。”爱丽丝挺直着身子,微微而笑:“我是佩妮伊万斯,有幸接到马尔福先生的邀请来到这里。”   “阿布拉克萨斯。”伏地魔轻唤了一声。   阿布拉克萨斯立即走了过来,站在伏地魔身边。   “你邀请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小朋友。”伏地魔看着爱丽丝,话却是对着阿布拉克萨斯说。   “谢谢您的夸奖。”阿布拉克萨斯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爱丽丝。   伏地魔转眸看了一眼爱丽丝身边的黑袍少年,眼睛中闪过一丝光亮:“普林斯的后裔。”   “尊敬的黑魔王。”西弗勒斯颔首,他并没有像爱丽丝那样直视伏地魔的双眼,消瘦的脸庞上挂着谦卑的神情。   伏地魔又看向爱丽丝另一边的青年,他看了亨利许久,直到亨利最先说道:“尊贵的阁下,我是西尔维娅的亨利。”   “西尔维娅?”伏地魔略带疑惑的看着他,觉得这个姓氏有些耳熟,但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家族。”   “我们家族一般鲜少出现在巫师界,您博闻强识能够知道实在让我感到非常荣兴。”早在还没有接触伏地魔的时候爱丽丝就告诫过他传说中的黑魔头是一个摄魂取念高手,所以亨利由始至终都低垂着头表现出无比恭敬的样子。   “看样子你们都是伊万斯小姐的朋友。”伏地魔说道。   “是这样。”爱丽丝笑容清浅,由始至终没有任何慌张的样子:“他们想要一睹您的风采,所以我就冒昧的让亨利陪我前来了。”      ☆、索命咒   这次在马尔福庄园聚会的食死徒大约有三十四个,他们大部分人聊天的内容都是如何制造恐慌以及如何对麻瓜和麻种巫师们使用不可饶恕咒。自从伏地魔来了之后,那些食死徒就不再攀谈了,他们一个个安静的站在那里就像是听候吩咐。   伏地魔坐在大厅正中间的软椅上,他的身边站着阿布拉克萨斯,而阿布拉克萨斯的身边站着他的儿子卢修斯。   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他们作为刚来的新人,所以他们站在距离伏地魔最远的地方。   “尤兰达在这里吗?”伏地魔扫视了一圈众人,出声轻问。虽然他说话的声音极轻,但是在这个大厅里所有人都听的非常清楚。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棕色卷发的女人。她的身形看上去非常消瘦,脸很长,额头突出,褐色的眼睛微垂着不敢看向坐在软椅的人:“主人,尤兰达随时听候您的传唤。”   “哦,是嘛。”伏地魔笑着,但他的眼里毫无笑意:“听到你这句话真让我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尤兰达在听到伏地魔的这一句话之后脸色一瞬间变得异常的苍白,她的双唇抖动:“主人,您这么说真让我惶恐。”   “你是该惶恐的。”伏地魔说,随后他话锋一转:“前几天艾布特抓到了一个从霍格沃兹跑出来的家养小精灵,名字叫做苔米。”   尤兰达尖叫了一声,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食死徒们忽然嗡嗡的小声议论了起来,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不,主人,苔米已经很久没有回蓝侬家族了,她已经被逐出家族了!”尤兰达的声音带着惊慌和歇斯底里,她就像是在面对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一样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可是那只家养小精灵的手里握着一份信,我想你或许会对这封信非常感兴趣。”伏地魔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封信扔在了尤兰达的面前。   尤兰达此时根本没有勇气去看这封信上的内容,她几乎是崩溃的说:“这是污蔑,主人。我对您忠心不二!”   “很多人都对我说忠心不二,就像是伊夫力和艾维斯。”伏地魔说。   “不,求您别这么说。”尤兰达尖叫起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主人。求您相信我,我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我现在就去杀了邓布利多!”   “然后看你一去不回?”伏地魔嗤笑,随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一道红光从他的手中闪现:“剜心刻骨!”   “不!”尤兰达痛苦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极度的痛苦让她整个人都痉挛起来。   伏地魔抬眼,看了一圈站在一边不敢有任何动作的食死徒们,他的脸上重回笑意:“你们觉得我们该怎么奖励这个凤凰社的英雄?”   “交给我,主人,我会让她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后悔背叛主人您的。”贝拉克里特斯立即冲到了最前面,跪在伏地魔的面前,几近狂热的说。   “哦,贝拉,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为我处理。”伏地魔伸手轻抚着贝拉克利特斯的面容,随即他抬头看向人群末尾的爱丽丝:“或许可以给我们新来的小朋友一个展示的机会。”   西弗勒斯想要走上前,但却被爱丽丝一把拉住了手。爱丽丝在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率先说道:“让我为您分忧吧,尊敬的黑魔王大人。”   伏地魔微笑着说:“来吧,伊万斯,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段。”   爱丽丝走上前,引来了贝拉克利特斯的瞪视,她并不在意,直到缓步走到尤兰达的面前。   尤兰达倒在地上,棕色的卷发凌乱的扑在她的脸上,她痛苦的看着爱丽丝,求饶:“别杀我……别杀我……求你……”   爱丽丝抽出袖子里的魔杖,脸上的笑容依旧清浅,凝视着那双带着泪水的双眼:“阿瓦达索命!”   一道红光闪现,濒临死亡的尖叫声穿透每个人的耳际。   爱丽丝看着那双褐色的眼睛挂着泪水,但是神采却逐渐消失,那棕色的长发凌乱的落在她的脸上。   伏地魔满含深意的看着爱丽丝,拍手鼓掌:“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也可以轻易地掌握索命咒,这真是值得称赞的。”   “能够让您满意,这才是最重要的。”爱丽丝收好魔杖,脸上的笑容不变。仿佛她之前跟本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什么极端高雅的事情,模样从容。   伏地魔不再注视爱丽丝,他对着那些站在边上的食死徒们说:“我亲爱的食死徒们,这是一场盛宴,让我们一起狂欢吧!”   随着伏地魔的一声,所有巫师又重新躁动了起来。他们甚至比伏地魔没来之前更加的放肆起来,大声的喧哗,饮酒作乐,男人和女人们相互调笑,更有甚者直接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抚慰起对方的身体。这一刻,更本就没有人注意到那具倒在大厅中央的尸体。仿佛这一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伏地魔随着阿布拉克萨斯离开,他们沿着大厅的回旋式楼梯上了二楼。卢修斯依旧在一楼陪着客人,可是到最后他也直接加入了这场盛宴之中。   西弗勒斯走到了爱丽丝身边,将她拉到了大厅的一处角落里。   爱丽丝伸手紧紧抱着西弗勒斯,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大口大口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由此来平缓自己内心的波动。   “回去吧。”西弗勒斯伸手安抚着爱丽丝,他知道此时爱丽丝的心情一定非常糟糕:“接下来的盛宴已经不适合我们参加了,而且黑魔王也不会留意我们了。回去吧,你需要休息。”   爱丽丝轻轻的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已经平静了很多:“叫上亨利,我们一起回去吧。”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让爱丽丝乖乖地待在这里,自己则是重新回到人群寻找亨利。   此时亨利正被一个女食死徒缠着,如果不是西弗勒斯及时出现,亨利很有可能就会变得想别的食死徒那样直接被摁在沙发椅上。   被抢夺了猎物的女食死徒对西弗勒斯嘶了嘶牙,但直接被西弗勒斯用一个石化咒解决了。   此时,大厅已经完全乱作一团了,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石化咒的问题。   西弗勒斯将人拖到爱丽丝所处的角落里,然后三个人沿着墙壁溜出了大厅。   在马尔福庄园的门口,亨利直接用幻影移形带着两人离开了。      ☆、紊乱的心绪   亨利直接带爱丽丝和西弗勒斯回到了科克沃斯,他们幻影移形在了河边的桥下。由于此时已经是夜晚了,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桥下的河岸边突然多出了三个人来。   “要不要去我家坐会儿。”亨利沿着河堤往上走,黑夜中他看不清楚爱丽丝和西弗勒斯的表情。只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异常的沉默,不过想起几分钟前这个才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动手杀了一个人,他想对方的心情一定非常糟糕:“我们可以喝一杯,你们也可以直接在我那里住一晚。”   西弗勒斯一直伸手搂着爱丽丝,尽管夜色使他看不清楚爱丽丝的神情,但是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脊背一直不曾放松。他犹豫着是否要拒绝亨利的邀请,毕竟现在他认为应该提供爱丽丝更好的休息时间,而不是别的什么。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对爱丽丝的影响很大。虽然他很清楚她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甚至在从前的岁月中、在那些战乱的年代,她杀的人远远要高过于他。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今天晚上会因为一个人的死而有这么大的影响。   “感谢你的邀请,亨利,但是我现在想回去睡一觉。”爱丽丝让自己倚在西弗勒斯的怀里,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有什么情况我会给你写信的。”   三人走上马路,两旁的路灯昏黄,但亨利借着灯光清楚的看见爱丽丝略微苍白的脸色。   “你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亨利说:“如果你有需要,就来这里找我。”   “好的,我会的。”爱丽丝扯了扯嘴角。   西弗勒斯对亨利点了点头,算作道别。他怜爱的轻抚着爱丽丝的面容,带着她朝着通往河对岸的长桥走去。   直到两个人走到了河对岸,西弗勒斯这才低声说道:“要回去吗?”   爱丽丝摇了摇头:“我和伊万斯夫人说过今天晚上也许不会回去。去你那里吧,现在别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西弗勒斯没问爱丽丝这么说的原因,他紧紧的将人搂在怀里,朝着自己家走去。   由于西弗勒斯回到蜘蛛尾巷已经很迟了,为了不引起艾琳的注意,爱丽丝选择御风带着西弗勒斯一起从二楼的窗户进入西弗勒斯的小房间里。   一回到屋子里,爱丽丝立即在周围设下了镜像结界,隔绝房间里所有的声音。一道蓝光闪过,爱丽丝直接从佩妮伊万斯的身体中挣扎出来。在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粗鲁的将西弗勒斯搂进怀里,伸手捧住他的头,狠狠的问住了他的双唇。   西弗勒斯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晚上的事爱丽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只需要安抚她,有任何一种方式。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爱丽丝这才逐渐放开他。   西弗勒斯伸手轻抚着她银白色的长发,将那如丝般的头发挽到她的耳后。粗粝的指腹沿着她的轮廓一路下滑,将她的脸捧在掌心。尽管此时此刻的爱丽丝只是灵魂之躯,但是对于他而言和正常人没有太大区别。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掌心下那微热的温度,完全不像真正死去的幽灵那样冰冷。   “能告诉我原因吗?”西弗勒斯低声呢喃,如同耳语:“关于你失控的原因。”   爱丽丝垂着眼,感受着西弗勒斯落在自己脸上的手细细的摩挲,带着安抚的意味竭力让她平静下来。可是她一想起上个学期邓布利多给自己的那个银环,以及今天晚上死在自己手里的女人,她就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真正的平静下来:“银环。”   西弗勒斯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爱丽丝会说出这个单词,不过随即他就很快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晚上爱丽丝会失控的原因。   “你以前从来没有和我说过。”爱丽丝抬眼,看着西弗勒斯微蹙的眉心,眼底满满都是痛苦和心痛的神情:“邓布利多给了每一个线人有一个银环,它会帮助你们在战争胜利之后刷洗自己的身份。”   “是的。”西弗勒斯承认道:“可是我没有要。”   爱丽丝咬着下唇,妄图用肉体上的痛苦来转移自己情绪上的伤痛。   “那时候我以为你死了,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时候我渴求死亡,活着对我来说只是痛苦和一场避免不了的赎罪。”西弗勒斯移动着自己的手指,拇指在她紧咬的下唇来回磨蹭,试图让她放弃这样折磨自己:“正义与邪恶,是否背上食死徒这样的名号对我来讲并不重要。我甚至希望于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们把我抓进阿兹卡班,没准这样我能更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我今天晚上杀了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吗?”终于,滚烫的泪水从爱丽丝的眼眶滑落,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抖动,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越来越激动的情绪。满腔的痛苦化作咸涩的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滴在西弗勒斯的衣襟上。   这一滴一滴的泪水就像是熔岩一般,几乎烫穿了西弗勒斯的心脏。但是他还不能阻止她的哭泣,因为埋藏了太久的不安与惶惑需要发泄,否则在这件事情上爱丽丝的情绪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平静下来。   “你们同样都是邓布利多的线人,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命运之神没有眷顾你,会不会今天晚上或者是某个晚上倒在那里的人就会是你!”爱丽丝用力的揪着西弗勒斯的衣服,手指发白:“我不停的回想起原著的故事你死在纳吉尼嘴下的画面,回想着你脖子上黑红的血,想着那怎么堵也堵不住的伤口。想到那年你在霍格沃兹的塔楼上满身是血的模样,在我的怀里一点一点的失去温度。”   西弗勒斯伸手擦去她的眼泪,静静地听着她的话。   “我会疯的。”爱丽丝喃喃低语道,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痛苦:“我想到这一些我觉得我就快要疯了。那些不安,会把我逼疯的。从前我可以当作没有看见刻意遗忘,可是今天晚上这个女人就死在我的手上!我没有办法不杀她,或许直接杀了她这还是对她的一种帮助,起码不需要承受一次又一次的钻心咒。可是——这让我恐惧,西弗。”   “我知道。”西弗勒斯低头吻了吻爱丽丝的眉心,沿着她的鼻骨吻去她的泪水:“你的害怕和担心我统统都知道。而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出现任何意外,就如同你相信我会用一切来保证我们俩之间的安全。为了你,我不会真的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除非,你愿意解开契约。”   “你妄想!”爱丽丝狠狠地咬住他的唇,发泄似得咬住他的唇瓣,像是在惩罚他最后的那句话:“当初你让我心甘情愿的交付一切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我永远也不可能解开契约,就算有一天你对我的爱有所减少,甚至有一天你不会再爱我,我都绝不可能解开契约。你永远都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替代   窗外的昏黄的灯光透入进来,使得原本黑漆漆的屋子里有了一丁点细微的光亮。爱丽丝和西弗勒斯站在屋子里,黑夜中他们看不清楚对方的神色,但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情绪。   在安抚下爱丽丝躁动的情绪之后,西弗勒斯就开始细细的浅啄起她的眉眼,手也跟着在她的背后游移了起来,轻巧的解开了她的腰带。   爱丽丝闭着眼,感受着西弗勒斯细致又温柔的亲昵,此时她同样迫切的需要让自己沉溺在对方的气息之下。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赶走今天晚上所有的不安。   当爱丽丝被西弗勒斯放在床上的时候,原本闭合的眼这才缓缓睁开。蔚蓝色的眼宁静又高远,如同秋日的天空。她空洞洞的看着漆黑的房顶,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她的注意。直到西弗勒斯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蓝色的眼睛这才有了细微的抖动,但很快又重新回归平静。只是,她原本不知道落向何处的视线终于改转了方向。蓝色的眼睛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西弗勒斯的影子。   黑夜中,她看着压在她身上的黑发少年,黑色的眼睛中蕴藏着深邃和痛苦。   这场欢爱,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晴欲,只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寻找可以让自己得到慰藉的方式,直到彼此的身上都沾满了各自的味道这才让原本凝滞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   “西弗……我的爱人……你是我的!”爱丽丝的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伸手轻抚着他的面容,似乎想要把这句话刻进他的骨子里:“你是我的!”   或许是因为这句话中掩饰不住的占有和爱意,黑色的眼睛逐渐布满了如火般的热烈。那双如同黑洞一般的双眼,随着爱丽丝的话语变得越来越深邃和幽暗。细密的汗珠在他的额头浮现,黑色的头发如同帘幕一样遮住了他的脸孔,只能看见他的眼如黑曜石一般璀璨、鼻梁高挺、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这是自从三月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西弗勒斯再一次彻底占有了自己的爱人,只是他没有想到再一次的拥有会是这样的状况。这个夜晚他们两个都没有休息,爱丽丝没有回到佩妮的身体里,而西弗勒斯也没有在结束之后睡去。他们两个沉默的抱在一起,各自看着屋子里不知名的角落。   直到过了许久,西弗勒斯这才问:“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黑魔王?脱离伊万斯的躯体,你有这个能力杀了黑魔王。”   爱丽丝没有回答,就像是没有听见西弗勒斯说的话。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枕在自己胸口的女人,黑夜之中显得她的肤色尤为的白皙就像是陶瓷一样。他看见那双蓝色的眼睛微微闪动了一下,在他以为爱丽丝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听见爱丽丝缓缓说道:“我还不知道几个魂器的下落,邓布利多并没有找到所有的魂器。在去年的时候邓布利多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冈特的戒指,但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里德尔的日记本、赫奇帕奇金杯以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如果现在就杀了伏地魔,那么这些没有被伏地魔藏起来的魂器绝对会出现巨大的纰漏。”   “我们必须拉拢卢修斯,如果伏地魔把日记本给了马尔福家族我们必须要让他把这件东西交出来。”西弗勒斯微微蹙着眉,低声说道:“还有布莱克家族,如果故事没有偏差,那么伏地魔会把挂坠盒交给雷古勒斯布莱克。至于赫奇帕奇的金杯,我猜想黑魔王一定会在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嫁给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送出自己的魂器。”   “雷古勒斯布莱克比西里斯布莱克小一岁,我想在今年的分院仪式上他就会来到斯莱特林。”爱丽丝说:“如果一切都在按照原有的估计正在进行,那么伏地魔交给雷古勒斯魂器的时候一定是在他毕业以后,莉莉和詹姆波特身故没多久之前。只有在那时候雷古勒斯的手臂上才会有食死徒的标记,这也正好可以说明在雷古勒斯死亡之后布莱克老宅无人继承,西里斯布莱克没有来得及继承就被抓进了阿兹卡班。”   “或许我们可以想一个办法让黑魔王快点送出他的魂器,我们不可能等到雷古勒斯从霍格沃兹毕业。”西弗勒斯说:“贝拉特里克斯或许再过不久就会嫁给罗道夫斯,黑魔王现在他需要这些纯血家族的支持。贝拉特里克斯这个疯女人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她一直都疯狂的迷恋黑魔王。如果我的假设没有问题,那么要不了多久赫奇帕奇的金杯就会出现在古灵阁当中。至于里德尔的日记本,应该也不会太久。唯一剩下来的就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我们必须要让别人取代雷古勒斯的位置,代替布莱克。”   “西尔维娅是最好的人选。”爱丽丝说:“亨利很快就会得到黑魔王的信任,神秘又古老的西尔维娅绝对要比布莱克更能成为一个强大的合作伙伴。但愿,亨利可以接受手臂上烙上食死徒标记这件事情。”   这一刻,西弗勒斯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爱丽丝会在今天晚上带着亨利西尔维娅出现在马尔福庄园了。   他起初只是以为爱丽丝是想要借着西尔维娅家族的力量走进纯血家族,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西尔维娅拉拢到自己这一边。现在看来,爱丽丝是直接想要让西尔维娅取代布莱克,让亨利直接拿到姗姗来迟的斯莱特林挂坠盒。   “这件事情,亨利还不知道吧。”西弗勒斯笃定地说。   “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爱丽丝缓缓闭上眼,紧紧搂着西弗勒斯的腰,缓慢的说:“当他决定参与进来的时候,他就没有后路了。而我相信,为了保证西尔维娅家族血脉的传承,亨利别无选择,只能与我合作。因为只有我,才能够吸食他血脉之中的自然魔法。”   西弗勒斯伸手轻抚着爱丽丝的长发,嘴角勾起了一丝似有诺无的笑来。   爱丽丝再度睁开眼,昂起头,看着西弗勒斯黑色的双眼,痴迷又坚定的说:“为了你,西弗勒斯,我谁都可以利用。”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爱丽丝很自私、很凶残? 如果你是这么觉得的,那就对了!   ☆、购书巧遇   霍格沃兹的书单是在八月中旬寄过来的,伊万斯一家大清早就有两只猫头鹰从窗户飞了进来,在爱丽丝和莉莉的面前扔下了信件之后就拍着翅膀离开了。   莉莉和爱丽丝两个人一起去蜘蛛尾巷找西弗勒斯,他们三个人一起去了对角巷。   在丽痕书店选购书籍的时候莉莉遇见了詹姆,以及和詹姆形影不离的西里斯。   西里斯对爱丽丝和西弗勒斯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他厌恶的撇过脸假装没有看见这两个人。   詹姆则是在第一眼看见莉莉的时候就黏了过去,并且还和爱丽丝打了一声招呼。出乎意料的是,詹姆并没有像书中写的那样喜欢去找西弗勒斯的麻烦,这或许是因为西弗勒斯有了佩妮之后已经不是詹姆的情敌了,并且曾经自己所讨厌的那个斯莱特林在未来的道路上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连襟,所以在这一次巧遇之下原本应该是两看相厌的两个人居然难得的没有任何争执。   在选购书籍的时候爱丽丝独自一个人来到了丽痕书店的二楼,相较于一楼的普通读物,丽痕书店的二楼摆放着许多深奥的魔法读物。爱丽丝选购了一些关于魔咒和魔药方面的书籍,步下楼梯的时候碰巧看见书店外头走过的亨利西尔维娅。   亨利显然是没有进店购物的打算,他只是碰巧从这里经过。   爱丽丝想起了前些日自己亨利独自一人去了一趟布莱克老宅,从布莱克老妇人那里重新回归到了纯血巫师的圈子。   “佩妮,你选了这么多的书。”莉莉惊叹的走到了爱丽丝的身边,根本就没去理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詹姆。当她看见爱丽丝怀里捧的书的名字时,又不由得愣了愣:“这些似乎不是我们的所学内容的书籍。”   “无聊时的消遣。”爱丽丝耸了耸肩。   西弗勒斯走了过来,从爱丽丝的手里自然而然的接过她选购的书本。当他看见书本里面有两三本是关于魔药研究的读物时,黑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这有什么!”西里斯斜了一眼西弗勒斯怀里捧着书:“这些书在布莱克的书房里应有尽有,我很久以前就已经看过了。我相信,詹姆斯的家里也有很多。”   莉莉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詹姆,像是要确定这是否是西里斯的夸夸其谈。   “哦,是的。”面对好友的说辞,詹姆当然是力挺承认,随后他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莉莉:“如果你也想要,我可以在开学的时候从家里给你带来学校。”   爱丽丝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挽着西弗勒斯就准备去结账。   西里斯这么说其实是想让詹姆帮着自己一起嘲笑爱丽丝选择的东西没有品位,在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从家族的学习中了解过了。但是自从詹姆看见了莉莉之后整个人的智商就直线下滑,根本就听不懂自己真正的想法,最后变成用家族的藏书来博取心上人的欢心这样愚蠢的举动。   结完账之后莉莉就要跟着爱丽丝和西弗勒斯回家了,但是詹姆说什么都要跟在莉莉的后面,不停地游说着莉莉可以和他一起去对角巷别的商店逛逛。   或许是因为詹姆锲而不舍的诚心真的打动了莉莉,在一行人离开书店没多久之后莉莉为难的看着爱丽丝,表示自己还有一些东西没买,打算在逛一逛。   爱丽丝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一直黑着一张脸的西弗勒斯,自然是很清楚就算过了这么多年自家小心眼的爱人依旧不待见波特和布莱克两个人。不过相比较上一个空间西弗勒斯和西里斯一见面两个人就互掐的状态,眼前这种明显保持沉默的状态已经比从前好了很多了。   “我和西弗在破釜酒吧等你。”爱丽丝挽着西弗勒斯的手臂,对着莉莉说。   莉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佩妮,随后就跟着詹姆离开了。   看着那三个孩子离去的背影,爱丽丝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冷沉读不出情绪的黑发少年,微微笑了笑:“要不要去吃点冷饮?”   西弗勒斯侧过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爱丽丝,卷了卷嘴角:“我以为你应该记得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当然。”爱丽丝笑着挽着他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可是天气很热。”   “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清凉咒试试。”嘴上这么说着,但西弗勒斯并没有阻止爱丽丝把自己拖进对角巷的冷饮店里。   “校外不能使用魔法。”爱丽丝在选了两份刨冰之后,对西弗勒斯温馨提醒道。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看见店家递给爱丽丝一份香草和一份咖啡口味的刨冰之后就拽着他走到了一位子上坐了下来。   “还记得第一次吃冰时的场景吗?”爱丽丝饶有兴味的兜了一勺冰放进自己的嘴巴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当然记得他人生中第一次尝试吃冰时的感觉,虽然他的记忆并没有全部恢复,但是和爱丽丝的第二次相遇到战争结束后的生活片段他还是能够记得。童年的他一直都很贫困,就想像别的孩子那样喜欢吃甜腻死人的零食糖果他也没有这个能力购买。等到他成人了,有了自己的财务,能够吃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的厌倦了这种甜滋滋的感觉,尤其是霍格沃兹的某只老蜜蜂一直喜欢拿出各种甜品来招待他,这就让他更讨厌这种可以腌渍大脑的糖分。   直到那一年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并且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份冰激凌。   那是他记忆中记一次吃到冰凉又甜蜜的东西。   “我假设这是你对我是否获得所有记忆的试探,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关于那些事情全都印刻在我的脑子里。”西弗勒斯凝视着爱丽丝,说:“所以我猜想你现在准备像从那样教我怎么——吃这些东西,是吗?”   爱丽丝面色一红,被嘴巴里化开的冰水呛了一下,连连咳嗽。   西弗勒斯坐在爱丽丝的对面,挑着眉毛看着她。   “那只是我无心之失。”爱丽丝有些尴尬地说:“我当时并没有想这么多。”   西弗勒斯兜了一勺刨冰放进嘴里,没有再去揪着爱丽丝说的话。   两个人在吃完刨冰之后就沿着对角巷逛了一圈,由于他们走的方向是对着破釜酒吧的所在地的,所以与莉莉他们是南辕北辙,所以一路上他们都没有遇见莉莉他们。   也不知道詹姆是用了什么手段,等莉莉出现在爱丽丝的面前时都快要临近傍晚了。   让爱丽丝和西弗勒斯在破釜酒吧等了一个多小时莉莉感到很歉意,但并没有责怪詹姆故意把她带进了一家魔法玩具店,那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几乎让她忘记了时间。在分别的时候,詹姆约了莉莉一起坐火车回霍格沃兹。   依照原著的剧情,莉莉应该不会这么快同意詹姆的邀请,毕竟在读书的路上莉莉应该都是和西弗勒斯一起去学校的。或许是因为爱丽丝的乱入,彻底破坏了原有的历史轨迹,莉莉高兴的答应了詹姆的邀请。   “看样子,没有你这个情敌,波特很快就能把莉莉给攻略了。”爱丽丝倚在西弗勒斯的肩膀调侃着说。   西弗勒斯不置一词,只是冷哼了一句:“如果没有你的顺水推舟,那个狂傲自大的蠢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追到莉莉。”   爱丽丝当然很清楚西弗勒斯为什么这么说,毕竟如果是真正的佩妮在这里,估计那个心思敏感又细密的小姑娘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自己妹妹和一个觊觎自己妹妹已久的小男巫跑去逛什么街。   “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爱丽丝靠在西弗勒斯的耳边,低声说道:“如果波特可以早一点把莉莉追到手,我也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西弗勒斯面色一黑,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收起你无聊又愚蠢的猜测!”      ☆、新的首席   9月1日来临的那一天,爱丽丝和莉莉一起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刚到不久,詹姆就像是闻风而动的猎狗一样找到了莉莉。值得一提的是,活泼开朗的波特很显然给伊万斯夫妇留下来不错的印象。尤其是詹姆说自己和莉莉同属一个学院,伊万斯夫人更是让詹姆能够在平时多照顾一点自己的女儿。   等西弗勒斯出现的时候火车已经快要出发了,他并没有过来和爱丽丝打招呼,因为他明白爱丽丝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具身躯,那么到时候他自然而然也不可能和佩妮有任何的瓜葛。所以现在的他就算是顶着佩妮男朋友的名号,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最好尽量避免出现在伊万斯夫妇面前。   告别了伊万斯夫妇登上了霍格沃兹特快,爱丽丝立即就和莉莉分开了。由于学院不同的关系,或许也是因为在上个学年爱丽丝的警告,莉莉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学校里和爱丽丝保持着亲密。尽管她内心不舍,但是还是跟着詹姆朝着格兰芬多的方向走去。   爱丽丝很快就找到了西弗勒斯的所在地,由于她凶名在外,并且在假期的时候参加了马尔福家族的盛宴,一时之间斯莱特林们看见她越发的惊恐起来。以前这些斯莱特林的小蛇或许是对于爱丽丝手段的畏惧而感到害怕,现在他们在害怕之中又多了那么一点敬畏。而这点敬畏,碰巧来源于伏地魔。   ——她得到了伏地魔的赏识。   爱丽丝嘲弄的挑了挑嘴角,心里很清楚在马尔福庄园的那个晚上有不少的纯血家族都看见了她使用了索命咒——一个二年级的学生。而这个消息霍格沃兹其余的三个学院未必知道,但是对于可以算得上是食死徒的后备军团的斯莱特林来说,这个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   无视斯莱特林们各种各样的眼神,爱丽丝拉开了包厢的门,将手头的心里放到了行李架上。   西弗勒斯正靠在窗边看书,看见爱丽丝来了,他合上了书本。   “饿了吗?我带了一些自制的零食。”爱丽丝将一大盒吃的摆在西弗勒斯的面前:“有你喜欢的松子饼。”   西弗勒斯看着琳琅满目的盒子,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已经开始着手泡咖啡了:“我认为我们不是来郊游。”   “这没太多区别。”上了霍格沃兹特快之后就可以使用魔法了,爱丽丝迫不及待的加热了杯子里的水然后倒进了咖啡粉。   因为有爱丽丝在,去往霍格沃兹的一路真如西弗勒斯所言,成为了一场郊游。   他们两个人待在包厢里,吃着点心喝着咖啡,看着书,时不时的还会交流一下各自的问题。   等快要到站的时候爱丽丝收拾掉了用具,将看了一半的书本塞回箱子里:“我很诧异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没有来打扰我们。”   西弗勒斯也将书本塞进了自己箱子里,说:“或许他们很清楚不应该这种时候打扰斯莱特林的新贵。”   火车摇晃了一下,车厢的过道外面传来学生们哄闹的声音。   “到站了。”爱丽丝将行李箱从架子上拿了下来:“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你我都很清楚我们不是真正实际是需要上学的小孩子。”   “除非你有什么办法一下子让我们长大成人,否则这样的日子还得继续。”西弗勒斯拉开包厢的门,牵着爱丽丝的手跟着人流往前走。   新生接待工作依旧是海格的任务,这一次爱丽丝没有和一年级的新生一起坐船去往霍格沃兹,她和西弗勒斯搭乘着夜骐去往了城堡。   回到了霍格沃兹,所有的一切都和百年来的惯例一模一样。不管是哪一位校长在任,霍格沃兹的开学宴永远都是分院仪式在前,校长训话在后,然后就是一顿丰盛的大餐。   爱丽丝今年没有再度错过开学宴,所以她看见了雷古勒斯布莱克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西里斯整张脸都是黑的,不管坐在他边上的詹姆怎么劝他,那副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把雷古勒斯拖到格兰芬多的臭脸始终都没有好起来。   “其实布莱克很在乎他的弟弟。”爱丽丝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西弗勒斯说。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声:“那只蠢狗还没有他弟弟一半聪明。”   分院仪式结束之后邓布利多难得今年没有在开学宴上说得太多,只是告诫了众人不能去禁林和霍格莫德的事宜之后就宣布大家可以用餐了。   开学宴上的食物总是最丰盛的,爱丽丝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看着西弗勒斯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自从卢修斯离开了学校之后斯莱特林的首席就换了一个人——哈伦邓普斯。   这是一个七年级的学生,同时也是级长。他是卢修斯的朋友,也是斯莱特林四年级戴纳邓普斯的哥哥。在假期马尔福庄园时爱丽丝在人群中见过他,很显然邓普斯家族应该也已经加入到了食死徒的麾下,而哈伦邓普斯极有可能在毕业之后就会投身到食死徒的大军之中。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邓布利多在想些什么。”爱丽丝收回了看向长桌最前方的视线,戳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他明明知道邓普斯已经是伏地魔的人,却还是让哈伦成为了级长。尽管斯莱特林大部分的家族都已经成为了食死徒,但依旧有一些中立的家族。”   “那是因为邓布利多不想再把那些至今为止保持中立的家族推向伏地魔那里。”西弗勒斯说:“如果是一个中立家族的孩子成为斯莱特林的首席或者是级长,那么要不了多久这个家族不是成为食死徒就是被抹杀。”   “好吧,我想你是对的。”爱丽丝耸了耸肩。   不过与卢修斯冷硬的作风完全不一样的是,哈伦似乎更温和一些。他从不会严酷的要求新生们做这做那,就像是夹着尾巴做人那样的小心翼翼。他许多时候只会在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出现内斗的时候才会适时的出手阻止,并且责罚动手的两个人收拾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这样的举动。   可是哈伦的温和管理模式并没有给斯莱特林们带来如沐春风的环境,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学生们开始出现了斗殴的情况。而斗殴的两方,往往是食死徒家族和中立家族的争斗。在哈伦上任的一个月后,那些斯莱特林中立的家族更是被打上了“背叛者”的标签。   一时之间,整个斯莱特林的氛围更加的冷凝和严峻了。      ☆、另一个方案   就连学校里的学生们都争斗的如此厉害,更别说在学校外面的现实社会战争的战火已经点燃了整个英国。伏地魔已经公然对整个英国武世界发难了,许多麻种巫师们都遭到了袭击,就连魔法部的官员们有时候都免不了被食死徒们骚扰。   就在整个巫师界风雨飘摇的当下,爱丽丝从莉莉那里的来了一个消息——小天狼星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将在下个月的时候嫁给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西里斯为了这件事情已经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了,詹姆担心好友的健康问题差点没有把人敲晕了送去医疗翼。   “到现在为止你还认为让邓普斯成为斯莱特林的级长是邓布利多正确的选择吗?”爱丽丝站在桌前,为西弗勒斯倒了一杯枸杞红枣茶。   西弗勒斯嫌恶的看了一眼略带黄色的茶水,尽管再上一个空间他已经享受过很多次爱丽丝奇特的发明,甚至也承认过这些东西确实是对身体存在着眸中益处,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我以为在科克沃斯你根本就不会弄到这些。”   “这是我直接从东方订购的。”由于此时的中国还没有改革开放所以她是专门用猫头鹰在香港租界购买的这些东西,此时的香港还是英国的殖民地,有一部分英国巫师也跟着麻瓜们去了东方。她在对角巷的时候找到了一家魔药店,成功地打听到了一位正在东方做魔药生意的商人,并且以高额的价格购买了这些实际上算是廉价的东西:“你的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所有有灵魂契约在为你提供力量,但是内在调理依旧很重要。何况,这并不是药,所以不用担心有什么后遗症或者是副作用。”   对于爱丽丝的执着,西弗勒斯毫无办法,因为他很清楚在于对她身体健康方面的问题上爱丽丝的固执和他在魔药上的固执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喝了一口味道古怪的枸杞红枣茶,西弗勒斯说:“我从来没有认为邓布利多的做法是正确的,我只是为你解释了他之所以让邓普斯成为级长的原因。我想就连邓布利多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只能说他没有选对食死徒家族的候选人。”   “那么现在贝拉特里克斯马上就要嫁给莱斯特兰奇了,这也应该是赫奇帕奇金杯出现的时候了。”爱丽丝说。   “你打算直接毁了金杯?”西弗勒斯问。   “不。”爱丽丝摇了摇头:“伏地魔和他的魂器之间是有联系的,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灵魂的一部分。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贸然的毁掉他的魂器,那么伏地魔没准还制造出更多的魂器。如果我们不想让伏地魔的主魂再次复活,我们就必须把所有的魂器连同伏地魔本人一起处理掉。当然我们可以先杀了伏地魔,然后清除他的魂器,然后等他复活再杀一次。前一种比较简单,但是难度较高。后一种简单,但是程序复杂、时间太长。”   “我猜想你和邓布利多一定选择了前者。”西弗勒斯说。   “不,你猜错了。”爱丽丝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邓布利多选择了前者,而我选择了后者。毕竟就连我也不能保证伏地魔会和他所有的魂器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被我们消灭,毕竟那是他的魂器,是他的一部分,他是有感应的。”   “那么为什么不在每一个魂器的边上安排一个毁灭魂器的人呢,时间一到大家同时下手也是一样的。”西弗勒斯卷着嘴角,看着爱丽丝骤然发亮的眼睛,就像是被点醒了一般:“别告诉我你愚蠢的像山怪一样的脑袋瓜子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办法。”   面对西弗勒斯的调侃,爱丽丝撇了撇嘴:“好吧,我确实没有想到过。”   “我果然不能对你的智商抱有过高的期望。”西弗勒斯不以为意地说。   爱丽丝磨了磨牙,像是恨不得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咬一口:“这并不能给你太高的优越感,尽管你提出了一个不错的点子,斯内普先生!”   西弗勒斯又喝了一口让他不喜欢的古怪茶水,然后开始提笔继续写他的论文。   爱丽丝坐在西弗勒斯的对面,他并没有和他一起完成作业,而是在想亨利现在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如果亨利那里足够顺利的话,西尔维娅家族应该已经引起了伏地魔的注意了。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10月,如果恒力足够幸运没准只需要半年的时间西尔维娅就可以取代布莱克。而布莱克的贝拉特里克斯在下个月嫁给了莱斯特兰奇之后,整个布莱克家族最能够得到伏地魔信任的根本就没人了。现在雷古勒斯还太小,西里斯又是一个格兰芬多,布莱克老夫人根本就拿不出其余的人顶替贝拉特里克斯的位置。亨利在这个时候顺势而上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或许她只要待在霍格沃兹等待亨利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就这么想着,时间也是不紧不慢的过着,所有的事情都和爱丽丝所预料的差不多。   在11月来临的时候,贝拉特里克斯和莱斯特兰奇正式结为了夫妻,他们去魔法部做了婚姻登记,并且还举办了一次盛大的婚礼。爱丽丝虽然没有参加这次婚礼,但是她想莱斯特兰奇一定是喜欢贝拉特里克斯的,否则他不会明知道这是伏地魔收买他们家族的手段还义无反顾的娶了这个别有用心的女人,甚至还举办了这场轰轰李烈的婚礼。   在婚礼举办的当天西里斯没有出现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雷古勒斯同样也跟着失踪了。爱丽丝很清楚这两个人应该是去参加他们堂姐的婚礼,尽管西里斯并不想去,但是他从小和贝拉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看在亲人的份上,就算这场婚礼坐在西里斯周围都是一圈的食死徒,但是这个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依然愿意前往。 作者有话要说:  改革开放的时间是1978年,香港是1997年回归,西弗勒斯入学时间是1981年。   ☆、遗训   有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它会在我们不经意之间悄悄溜走。当爱丽丝本月第三次坐在校长办公室时,她看见福克斯鸣叫了一声焚烧了起来。自从布莱克和莱斯特兰奇结为了亲家之后她就经常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次不同往次,西弗勒斯是和她一起过来的。   他坐在爱丽丝边上的扶手椅里,一点也不惊讶凤凰重生的奇景,毕竟在上一个空间的时候他已经看见福克斯很多次从燃烧的灰烬中爬出来了。   “关于你上次和我的说那个计划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邓布利多看了一眼福克斯,随后又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男一女:“还有关于你上次交给我线人的银环我已经放好了,这些为了巫师界付出的无名英雄在战争死后就会得到正名。”   西弗勒斯嗤笑了一声,仿佛对邓布利多的话感到不屑。   邓布利多很清楚西弗勒斯的冷哼是为了什么,他想他是有这个资格唾弃这种手段的。毕竟是否正名,对于这些逝去的人而言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那么我想知道您对这次计划的安排。”爱丽丝开口问道。   邓布利多沉凝了一下,说:“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爱丽丝,我们还需要找到笔记本和挂坠盒。等这两样东西出现了,就像西弗勒斯说的那样,我会安排人员一起毁灭,不会引起伏地魔的任何注意。”   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一起走回斯莱特林的寝室。   一路上他们收到了很多注目的眼神,但是他们两个就当时完全没有看见一样直接穿过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回到了爱丽丝独居的寝室里。   刚回到寝室,爱丽丝就看见Light在自己的桌子上,它的脚上拴着一封信,显然它在这里等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西弗勒斯拿下信,Light鸣叫了一声,爱丽丝从一旁的点心盒子里拿出一块饼干喂给了自己的猫头鹰。   “信里面写了什么?”爱丽丝问。   “亨利说他已经这出道伏地魔了,并且他的手臂上已经有了黑魔标记。”西弗勒斯将信递给爱丽丝,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他还说感谢你拉他下水,现在他已经退无可退。”   爱丽丝耸了耸肩,砍了一遍信上的内容之后就把信烧毁了:“为了西尔维娅,他必须这么做。现在我扭转了他的命运,让他成为了食死徒,而不是让他有一天惨死食死徒的手下,他其实应该谢谢我。毕竟当年爱丽丝西尔维娅可是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孩子一个人是怎样成长的,尽管她有数不尽的财富。所以,亨利真的该谢我,可惜这一点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得了,我不认为你会期待亨利对你的感恩戴德,你们从一开始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就像我和卢修斯。”西弗勒斯脱下袍子放在椅背上,走过去搂住爱丽丝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友情之中惨杂着利益关系,牢固又脆弱。不过话说回来,西尔维娅家族可要比马尔福家族好很多,起码他们不是那么的唯利是图,或许他们足够有钱。富足到已经不需要再为荣誉和地位发愁,不想卢修斯,我猜想他现在还抓着头发怎么让自己在魔法部的地位再牢靠一点。”   在与卢修斯多年来的接触下,西弗勒斯很了解马尔福家族的为人——他们市侩、精明、爱算计,是一个十足的斯莱特林。他们唯一在乎的只有家人和他们的铂金荣耀,以及越来越多的加隆。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三件事情能够触动马尔福家族的,其中家人排在了马尔福家族的首位。所以当初德拉科才会为了卢修斯去杀邓布利多,因为他想将他的父亲从阿兹卡班救出来,同样也是为了挽回他们家岌岌可危的地位。   西弗勒斯固然是了解马尔福一家的,固然是了解卢修斯的,谁让他们是相处了数十年的老友呢。可是此时的西弗勒斯绝对没有料想到让卢修斯抓头发苦恼的并不是魔法部的问题,而是他此刻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父亲。   马尔福庄园内的一间卧室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唯一子嗣,原本白色的眼珠泛出一丝不健康的黄色。他枯燥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皱巴巴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五十几岁男人该有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十岁的老麻瓜一样。都说巫师的寿命要比麻瓜来的强,可实际上真的能够活到寿终正寝的巫师又能有几个?不是因为疾病,就是因为战乱,其实从根本上来讲麻瓜和巫师真的没有太多的分别,他们一样的短命,一样无法逃离死神的召唤。   阿布拉克萨斯紧紧地抓住卢修斯的手,无视儿子眼里的悲痛与担忧,他哑着嗓子说:“我的孩子,我想你很明白你的父亲就快要不行了——”   “不——请您别这么说!”卢修斯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打断了阿布拉克萨斯的话。   “你不是个懦夫,卢修斯,我的孩子,就算你和我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我们都知道来自死神的邀请很快就会降临在这处庄园,而我还没来得及看看我的孙子。”阿布拉克萨斯惋惜地说:“不过我在这里放了画像,我想我的孙子应该还能认识我。”   卢修斯没说话,只是他的哽咽更大声了一点。   夜色之中,尽管有烛火的照耀依旧将他此刻的神情笼在黑暗之中,躺在床上的阿布拉克萨斯看不见自己儿子悲恸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颤抖的双手。   “这段话我只说一遍,在我临死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卢修斯,未来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你是马尔福唯一的希望了,所以你必须把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你的脑子里,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你能答应我吗?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我答应您,父亲,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会牢牢记住。”卢修斯说。   “这真的是太好了。”阿布拉克萨斯费力的笑了笑,像是很吃力。他喘了一口气,过了很久才说:“现在,我想你已经十八岁了,从霍格沃兹毕业出来也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作为一个马尔福的责任和担当,在面对这个诡谲又复杂的世界时你面前的困难与波折。”      ☆、命运的轨迹   “是的,我一直都清楚,都明白。”卢修斯说:“您从小就教育我怎样才能做好一个合格的马尔福,您也教导过我该怎么样去铸就马尔福的荣耀。笼络人心、利用钱财,让别人成为我的眼睛和我的耳朵,让我成为别人的大脑和思想。您的教导我从不敢忘。”   “卢修斯,你一直是一个优秀的马尔福,我一直都为你感到骄傲。”阿布拉克萨斯欣慰的拍了拍卢修斯的手:“不过现在,我最后还要交给你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它能够关系到马尔福家的存亡——”   卢修斯屏住了呼吸,认真地聆听阿布拉克萨斯所说的每一个字。   “那就是,站对位置。”阿布拉克萨斯凝视着卢修斯骤然抬起的眼,深深的说道:“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和黑魔王是同学,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是他的追随者了。因为他的才华和野心,让我看见了荣耀和利益,所以我成为了第一批食死徒,也让马尔福家族站在了权力的中心。让马尔福家族借用黑魔王的力量站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我做到了。黑魔王为我们马尔福带来了财富、荣耀,同时马尔福也为黑魔王提供智慧、帮助以及加隆。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亘古不变的。”   说到这里,阿布拉克萨斯又咳嗽了一声。   “没有人可以永远的屹立不倒,就算是邓布利多、格林德沃这样的人物都不能保证自己永远站在巫师界的巅峰。当然,我们也不能保证黑魔王也能够一直笑到最后。”阿布拉克萨斯说:“所以在这个时候作为马尔福的掌舵人的选择就尤为关键了。卢修斯,我的孩子,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论是凤凰社,还是食死徒,只要任何一方可以给马尔福们带来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了。站对位置,就像是风险投资,你永远不知道你投下去的加隆是亏还是赚,所以这就需要我们拥有敏锐的嗅觉、听觉、视觉,哪怕是你的感觉去判断前行的方向。如果有一天黑魔王倒台了,那么你就要在第一时间把马尔福从食死徒里面摘干净了,不能让家族的荣耀蒙尘。所以在我死后,你必须盯紧了黑魔王,与他左右不离,这样你才能够第一时间了解到他的状态、食死徒的状态。你也要盯紧凤凰社、邓布利多,马尔福是霍格沃兹的校董,这个身份会给你一定的方便。不要用校董的身份刻意去为难邓布利多,也不要妄图用此来破坏霍格沃兹,马尔福们都会愿意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邓布利多不是一个穷追猛打、赶尽杀绝的人,只要你不是黑魔王。”   “我知道了,父亲。”卢修斯点了点头。   “啊,我是多么羡慕沃尔布加这个狡猾的女人。”阿布拉克萨斯感叹道,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西里斯去了格兰芬多,雷古勒斯去了斯莱特林,贝拉特里克斯又是黑魔王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不管布莱克们做出了怎样错误的选择布莱克的血脉都会留存下来。而且前不久阿布拉克萨斯还给我来信,问我什么时候让你和纳西莎完婚。我猜她现在还在等我的回信。而我们马尔福只有你一个孩子,所以我们必须必布莱克们更加小心。纳西莎是一个不粗的姑娘,她会成为一位合格的马尔福夫人,她很清楚她的余生有大半辈子的时间是要和马尔福共存亡的,她是一个聪明的姑娘。”   阿布拉克萨斯絮絮叨叨的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卢修斯就离开了卧室,他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长久的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看着落地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在回想自己父亲说的话,不由得想起了斯莱特林当中那个曾经拒绝自己的混血以及他身边的伊万斯。   ——或许,他不能把所有的宝都压在黑魔王的身上,他必须要有他自己的人,值得信任又能够获得黑魔王赏识的人。   此时的卢修斯和阿布拉克萨斯绝对想不到,今天晚上的这一番话在不久的日子里绝对会给马尔福家族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战后的很多年里,卢修斯都无时无刻的不在庆幸自己在那天晚上听完父亲的话之后就想到了这两个人,让马尔福家族不仅更加稳固了地位,更是名利双收获得了数不清的加隆。   当然,此时的卢修斯自然也不会知道,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两个人都在想办法如何与卢修斯搭上话,策反卢修斯站在他们这边。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的神奇。只是既定的轨道中多出来了一块小石子,也许就会彻底的改变了历史的车辙。最后到底是殊途同归,还是南辕北辙,没有人知道。就像是命运的马车,哪怕是了解了未来,你也不知道这些细小的改变会把所有人的命运带往那个不知明的方向。   在亨利写来那封信过后的不久,爱丽丝就从《预言家日报》上面看见了西尔维娅家族回归的字样。亨利的笑容几乎占据大半张版面,神秘富有的西尔维娅家族上了头版头条,文章里大部分都在书写西尔维娅是多么的历史悠久,又是多么的有钱。   “我想这几天亨利一定会被猫头鹰送来的信淹没的。”爱丽丝放下手中的报纸,咬了一口鸡腿:“西尔维娅重回巫师界,许多家族都会邀请亨利去做客,当然也会有很多家族想要登门拜访。不过我猜想亨利一定不会暴露老宅的位置,只怕现在科克沃斯会变成巫师们眼里的肥肉。”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西弗勒斯刻薄的:“不招人待见的小镇子马上就会因为一个有钱的财主变成了旅游观光胜地,想想都觉得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得了,你怎么不说战后的蜘蛛尾巷差点没有被记者们给踩平。”爱丽丝吃了一块抹着黄油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科克沃斯当年也是拜您所赐差点成了旅游胜地。”   “如果不是某些人消灭了伏地魔,成为国民偶像,只是一个卑微的魔药课教授怎么可能让这些记者闻风而动。”西弗勒斯反唇相讥,擦了擦手,随后说:“如果你不想□□研究课上迟早,你最好挪动一下你娇贵的屁股,我们该去上课了。”   爱丽丝擦了擦手,拿上书包跟着西弗勒斯离开了礼堂:“西弗勒斯,我有没有说过自从你恢复了记忆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刻薄了。”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西弗勒斯斜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姑娘:“还是说你已经受够了你可怜的老教授的荼毒准备跟着别的野男人跑走了?”   “没有谁能够像你这样让我又爱又恨了,我的教授。”爱丽丝伸手挽住了西弗勒斯的手臂,靠近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      ☆、圣诞节的邀请   所有的一切都如爱丽丝预想的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圣诞节来临之前爱丽丝又去了一趟校长办公室。她这次去的目的是想要让邓布利多打开斯莱特林的密室,杀了蛇怪,因为他们必须要提前准备好销毁魂器的道具。既然打定主意所有的魂器要一起销毁,那么在每一个魂器销毁人员的身上必须带上蛇怪的牙齿,毕竟再怎么说格兰芬多宝剑只有一把,大家轮流用显然是来不及的。   邓布利多看着坐在沙发软椅上的爱丽丝,两只手相互交叉拖着下巴,像是对她的提议进行思索:“我想你提出来的这个提议非常的不错,可是——我想你知道现在除了伏地魔之外没有人会使用蛇佬腔,所以——”   “我想我可以试试。”爱丽丝说:“虽然我不会蛇佬腔,但是当初哈利说梦话的时候被罗恩听到过,恰巧,罗恩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和赫敏,所以如果不出意外我想我可以打开斯莱特林的密室。但是,关于杀死蛇怪的这件事情我希望不会是我和西弗勒斯动手,也许您可以为我们解决这个难题。”   “当然。”邓布利多点头,看了一眼站在架子上的凤凰福克斯:“我想福克斯会很乐意帮我这个忙。”   在和邓布利多达成了这个协议之后,他们商量了一下关于打开密室的时间。由于圣诞节假期临近,为了不影响学生们的安全,爱丽丝答应在圣诞节选择留校,然后在假期的时候打开斯莱特林的密室。   当西弗勒斯知道爱丽丝和邓布利多的安排之后表示也想要留校,但是马尔福的一封信函彻底地让西弗勒斯的这个计划落空。   爱丽丝看着烫金的请柬,上面有着马尔福家族的族徽。请柬里面的字一如既往地优雅华丽,倾斜的字体相互连接且在每一个单词的末尾打了一个小卷。   “看样子我是不能去参加这次聚会了。”爱丽丝将请柬递给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将烫金的请柬仍在桌子上,看着爱丽丝拿过一套睡衣准备去更换:“我想卢修斯一定会为此而感到失望。”   “你去也是一样的。”爱丽丝在浴室里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我想他很清楚你对我的重要性,所以就算我没有去我想当卢修斯看见你的时候他也还是会很开心。”   西弗勒斯看着换好衣服的爱丽丝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灰色睡衣扔给自己:“我想这个假期你一定会乖乖的待在霍格沃兹,不会乱跑。”   “如果这个是你所希望的,我当然不会离开霍格沃兹。”爱丽丝来到西弗勒斯面前,伸手抱住他,略微惋惜地说:“可惜你今年的生日我没办法再陪在你的身边,我以为我会陪你度过每一个生日。”   “只是一个生日而已,对于平常人来说这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日子,只不过恰巧我在这一天出生而已。”西弗勒斯想要亲吻爱丽丝的额头宽慰她,但却因为身体的原因只是轻抚着她的头发,随后推开她,说:“如果你以为我会因此而感到失望或者是别的什么多余的情绪,我不得不说你想得太多了,爱丽丝。”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放开手,拿着睡衣开始更换起来,伸手接过他脱下来的长袍和衬衫,抖了抖放在一旁的椅背上:“是啊,是啊,你从不在意这些。可是我在意。我想在这种时候陪在你的身边,起码这次我们回到这里我可以亲眼看见你每一次的成长,我以为这是梅林对我曾经的遗憾做了一个弥补。”   “你该弥补的东西有很多,不仅只有这一点。”西弗勒斯换上长裤,然后拉着人去洗脸刷牙:“我想在这次拜访马尔福庄园之前我应该给卢修斯准备一点礼物,或许这两天我都不会过来了。”   爱丽丝正在刷牙,听见西弗勒斯这么说立即停下了刷牙的动作想要开口说话,单指嘴巴里满是牙膏泡沫根本没办法让她开口,所以她马上漱口,追问:“你要做什么?”   “你做什么。”西弗勒斯拿过毛巾,擦去她嘴角残留的白色泡沫:“我想你一定知道阿布拉克萨斯的死因。”   爱丽丝微微皱了皱眉:“龙疣病毒。”   西弗勒斯将毛巾放在梳洗台上,然后开始刷牙,没有理会爱丽丝看着自己那深思的眼神。   “你想要救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命。”爱丽丝看着正在刷牙的西弗勒斯:“但这很有可能会暴露你的天分,你知道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能够找到对抗龙疣病毒的办法。你已经足够引起黑魔王的注意了,难道你打算现在就加入食死徒吗?”   西弗勒斯漱了漱口,打湿了毛巾洗了一把脸。   爱丽丝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你知道我不会让你重回伏地魔的身边!或许这一趟马尔福庄园之行我应该让亨利一个人去。”   “放轻松些,爱丽丝。”西弗勒斯拧干了毛巾挂在架子上,然后将另一块毛巾摁进水里:“我假设你还没有现在就开始做梦,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不会再回到黑魔王的身边。”   说完这一句,西弗勒斯就把另一块毛巾拧干了递给爱丽丝。   爱丽丝瞪着他,不为之所动。   西弗勒斯无奈的叹了口气,展开毛巾:“看样样子卑微的我还必须为爱丽丝小姐洗脸。”   “你先回——”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湿漉漉的毛巾就趴在了脸上,成功地阻断了爱丽丝的话。   “现在黑魔王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拉拢纯血家族的事情上,你和我不过是附带的。”西弗勒斯拉下毛巾,看见爱丽丝鼓着腮帮子一脸愤懑的样子,扬了扬眉:“当然,就算我治好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龙疣病毒,你对黑魔王的重要性还是会远高于我。毕竟在战争年代,一个强力的战士还是会比一个药剂师更引人注目。”   “没有一个药剂师会轻易的治好阿布拉克萨斯的病,马尔福家不缺钱,你和我都很清楚他们已经找了足够多的治疗师。”爱丽丝依旧不高兴:“何况救好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一个好处。”   “可是你不能否认,这是我们最快能够获得卢修斯信任的方式。”西弗勒斯拉着爱丽丝回到寝室,然后将人推到床上:“现在已经很迟了,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起来头痛,我们应该就寝了。”   爱丽丝依旧瞪着他:“你必须答应我,西弗,不把自己陷入险境。该死的,我开始后悔答应邓布利多的提议了。”      ☆、莉莉的发现   对于西弗勒斯圣诞节假期的安排爱丽丝尽管表示不满意,但是她依旧没能阻止西弗勒斯这么做。因为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一旦打定了某些主意,根本就很少有可能说动他放弃自己原先的想法,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所以在那个晚上之后,西弗勒斯再也没有来过爱丽丝的宿舍,这一度让埃弗里以为他们两个吵架了。   由于圣诞节将至,学校里的氛围也轻松了很多,除了五年级和七年的学生依旧被教授们的课业压得喘不过气,基本像他们这种二年级的学生来讲这段日子过得还是非常的舒适的。   西弗勒斯空闲的时间变少了,他用了很多的时间在魔药教室协助斯拉格斯霍恩熬制魔药,同时他还必须在假期来临之前配置好医治龙疣病毒的药剂。   爱丽丝心疼这段时间明显憔悴起来的爱人,所以她尽可能的也挤出自己的时间陪在他的身边,待在魔药教室陪他一起熬制魔药。为了给西弗勒斯减轻一点压力,爱丽丝甚至自发自主的帮西弗勒斯写作业。   西弗勒斯对此不置一词,虽然他并不想让爱丽丝这么做,但是很显然他要是不交给一点爱丽丝什么事情,这个全身心关注着自己的伴侣一定会更加的暴躁。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爱丽丝基本上是待在魔药教室写作业,而西弗勒斯则是在那里熬煮魔药,直到快要宵禁两个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室。   当莉莉得知自己的姐姐佩妮在这个圣诞节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平安夜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问问陪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打算,毕竟爸爸妈妈可都是非常期待她们能够一起回家的。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佩妮居然也没有和自己打招呼。如果不是她收到了妈妈寄给她她的信,她也许到现在还不知道佩妮在圣诞节假期的时候选择了留校。   所以在下午上完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莉莉立即就逮住了准备和西弗勒斯一起离开的爱丽丝,成功的引起了一群斯莱特林的围观。   自从上个学年的时候爱丽丝警告莉莉不要和她接近之后,莉莉就很少会在学校里面找她说话,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把她拦在走廊上更是本学年的头一次。   爱丽丝猜想莉莉这么做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圣诞节留校的问题,所以她对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并且还把自己的书包也一起扔给了他:“我想莉莉一定找我有话要谈,你可以先去魔法史课的教室为我占个位置。”   西弗勒斯拎着爱丽丝的书包,看了一眼莉莉。同时,莉莉也凝视着西弗勒斯。   莉莉发现,只是几个月的时间眼前的这个男孩居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该变。   这样的改变让她诧异,又让她怀疑眼前的这个人究竟还是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蜘蛛尾巷的男孩子。尽管他的头发看上去依旧有点油腻的样子,但是它们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脏、那么油了,现在看上去不仅光亮还有点整齐,发尾的微卷正巧搭落在他的肩头。他的衣服也不像以前那么奇怪、破旧、不合身,纯黑的衣料勾勒出他的身形端正挺拔,配上他的黑眼睛和黑发,莫名的总有一种禁欲的味道。明明波特他们也是穿着黑色的校服,但是莉莉说不出这是为什么,这种黑色的巫师袍就像是专门为了西弗勒斯定制的一样。   或许,斯莱特林们比格兰芬多们更适合使用黑色。   又或许,只有西弗勒斯才适合这样的黑。   不过他的鼻子依旧和从前一样,高挺、比平常人要大一点,这会显得西弗勒斯看上去比寻常人更加的严苛和冷漠,可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个刻薄又自私的斯莱特林。尤其是西弗勒斯总是冷着一张脸,时不时地露出一些假笑和冷笑,这就更符合他面容了。只是莉莉发现西弗勒斯的眼神更加的犀利了,黑沉沉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更像阳光都无法直达的深水,莉莉记得从前西弗勒斯看着他的眼神总是能够带着温暖和微笑,从来不会像这样让人不知深浅,不知道他的心到底在哪里。   这样的发现让莉莉有些难过,有些沮丧,可她又说不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张了张嘴想要和西弗勒斯说些什么,哪怕只是打个招呼,但她却发现自己居然开不了口。   爱丽丝承认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莉莉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神,那比让她对詹姆波特去献殷勤更让她反感。所以在莉莉那发愣的瞬间,爱丽丝立即就往前了一步,阻隔了莉莉看向西弗勒斯的眼神:“莉莉,有什么话我们过来说吧。”   被爱丽丝这么一挡,莉莉这才骤然惊觉自己居然一直在盯着西弗勒斯。这样的发现让她脸红,因为她很清楚佩妮和西弗勒斯之间的关系。   “好的。”莉莉跟着爱丽丝往着人少的放下走去。   西弗勒斯看着爱丽丝离去的背影,微微卷了卷嘴角。当他看见在走廊的另一端同样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事情的劫道四人组,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为了讥讽和冰冷。   看见西弗勒斯讥诮的冷笑时,詹姆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他狠狠的挣脱卢平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别拦着我,我要杀了那个鼻涕精!他居然当着我的面在勾引莉莉!”   “冷静点詹姆!”卢平死死地拽着詹姆的衣袖,看着四周:“现在才刚下课,教授都还在,你现在去找斯内普的麻烦你会被关禁闭的。”   “哦,得了,月亮脸,你以为我们会担心这个?”西里斯完全没把禁闭这件事情放在心里,不过他现在对这个让他讨厌的鼻涕精一点也不感兴趣,他现在更想知道莉莉拦住佩妮伊万斯想要说些什么,而且他认为詹姆应该会同样关心这个问题:“不过我说尖头叉子,我以为我们应该去看看莉莉到底要和她的姐姐说什么,显然在教室门口把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拉走这种事情发生在莉莉的身上很不可思议,尽管那是她的姐姐。可是我们都知道在去年的时候她们姐妹两个关系就淡了很多,而现在——”   “你说的不错,大脚板。”被西里斯这么一提醒,詹姆这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莉莉,而不是那个惹人讨厌的斯内普:“走,我们过去看看!”   卢平看着西里斯和詹姆朝着莉莉和佩妮消失的方向追去,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边上一脸怯弱的彼得:“但愿他们不会被莉莉发现。”   彼得担忧的看着詹姆和西里斯的背影:“或许我们应该先去教室给他们占个位置。”   卢平看向之前西弗勒斯所站的位置,那里早就已经没人了:“你说的不错。”      ☆、踢皮球   爱丽丝拉着莉莉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走廊,她认为莉莉应该不会占用她太久的时间,因为距离下一节课开始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很显然莉莉绝对不会想要迟到。   “好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爱丽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莉莉,尽管她心里很清楚莉莉找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是她依旧不想表现出她知道的样子,否则这个聪明的姑娘一定会问她更多的问题。   莉莉抿了抿唇,看着佩妮略思量着自己的措辞:“今天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妈妈给我写的信,我想你一定也收到了吧。”   爱丽丝点了点头,莉莉的话让她想起了那封充满了惋惜和爱意的家书。   “所以妈妈想要让我和你再确定一下你今年的圣诞节是否要回家,你知道他们希望和我们一起过节。”莉莉说道:“所以,我想……”   “好吧,莉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爱丽丝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和爸爸妈妈都想让我在圣诞节的时候回去,可是在这个假期的时候我接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安排,他希望让我在假期的时候能够帮他解决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邓布利多教授?”莉莉吃惊的看着爱丽丝:“他需要你做什么?”   此时的莉莉完全不能想象作为巫师界最厉害的白巫师、霍格沃兹的校长还需要她的姐姐帮什么忙,那说出去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隐隐的,莉莉觉得这里面透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味道来。   “这个你或许应该去问教授,而不是问我。”爱丽丝耸了耸肩,直接把皮球踢给邓布利多。因为她相信就算莉莉真的去找邓布利多对质了,邓布利多应该也有足够的理由来打发莉莉的追问:“他只是告诉我他希望我能够在圣诞节的时候留校,但并没有告诉我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以为我会让西弗勒斯一个人回去过圣诞节然后又让他一个人过生日吗?”   莉莉当然很清楚佩妮和西弗勒斯之间的感情只怕已经好极了,尤其是当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旁人无法插足的氛围就在刚才她已经彻彻底底的领教过了。   “好吧,可是我希望你能在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后告诉我关于邓布利多教授让你留校的事情。”莉莉说:“妈妈会担心你,我也会,佩妮。”   “这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只是一个二年级的学生,邓布利多教授不可能找我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如果这样,他或许更该去找七年级的学生或者是直接找麦格教授。”爱丽丝笑了笑:“放心吧,我想我这个假期应该都会待在学校里。霍格沃兹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莉莉伸手拉住爱丽丝的手,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给我写信,好吗?”   “当然。”爱丽丝勾了勾嘴角:“你会收到我圣诞节的祝福的。”   说完了着一些后,莉莉就准备离开了。距离下一节开始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她必须马上去上课了。   只是让莉莉意想不到的是,当她离开这条走廊转弯的时候正巧看见了詹姆和西里斯逃之夭夭的背影。   这也就是说她之前和佩妮说的话这两个家伙很有可能躲在角落都听见了!   “波特!布莱克!”莉莉恼怒的大叫了一声,瞪着两个人明显僵硬了一下之后变得更加快的背影:“你们给我站住!”   由于斯莱特林的课程与格兰芬多的并不一样,所以爱丽丝当然没有注意到詹姆和西里斯偷听的问题,不过莉莉的吼叫声她还是听得非常清楚的。   扬了扬眉,爱丽丝对此并没有很在意,她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等她来到魔法史课教室的时候宾斯教授已经准备开始授课了,不过好在爱丽丝是踩着最后一分钟到的,所以宾斯教授并没有扣她的分,只是让她赶紧回位置做好。   爱丽丝做在西弗勒斯的身边,他已经为她拿出了课本,并且还准备好了羽毛笔。   “我以为你们会说上一段时间。”西弗勒斯轻声说:“看来莉莉并没有坚持,我猜想你一定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了邓布利多。”   爱丽丝惊讶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清楚的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黑发男人眼中有着笃定的神色:“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西弗。”   “这并不难猜。”西弗勒斯说。   “好吧,这只能说明你一如既往的聪明。”爱丽丝笑着说。   西弗勒斯斜了一眼爱丽丝,不说话。   “今天晚上会有圣诞舞会,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爱丽丝忽然说道。   西弗勒斯拿出羽毛笔开始记录宾斯教授上课的内容,一丝不苟的样子完全不像是第二次经历这些课程的学生。   见西弗勒斯没有反应,爱丽丝有些不高兴的瞪着他:“你难道就不想请我跳一支舞吗?”   西弗勒斯停下手中的羽毛笔,转头认真地看着爱丽丝:“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不喜欢过度且没有头脑的吵闹。”   爱丽丝扭过头,看着站在讲台上授课的宾斯教授,不搭理西弗勒斯的话。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说:“如果你想,我们或许可以在魔药教室里共舞。”   爱丽丝转回头来看着他,嘴角噙着浅淡的微笑:“你的话总是会让我迫不及待得赶紧回到寝室里。”   在接下来的课程当中,爱丽丝和西弗勒斯没有在聊天。或许是因为着西弗勒斯的陪伴,爱丽丝听课明显要比去年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听课来的更为认真一些。尽管她同样也是第二次做在这间教室里听着同一个教授在授课,但爱丽丝也学着西弗勒斯的样子在认真地记录着笔记。   在上完魔法史课之后,他们就一起去了礼堂。   不像斯莱特林的学生吃完之后就急急忙忙回到公共休息室期待着学院内部举办的舞会,爱丽丝和西弗勒斯用晚餐之后就去了魔药教室。   今天斯拉格斯霍恩教授不在,因为他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一定会去公共休息室参加斯莱特林的舞会,所以爱丽丝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有人会来打搅她和西弗勒斯。   “龙疣病毒的治愈药剂马上就要熬制成功了,只要保证在这之后的一个小时里面药剂的颜色一直保持着明黄色,我想我们这么多天的努力就不会白费。”西弗勒斯将搅拌棒放在一边,看着一脸期待的爱丽丝。   “看样子你马上就能够收到马尔福家的橄榄枝了。”爱丽丝想要亲吻西弗勒斯嘴角微弯的弧度,她爱极了他这种似笑非笑又带着志得意满的神情:“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履行你在魔法史课上面答应我的事情。”      ☆、失言   原本应该是僻静幽冷的魔药课教室,但是此刻却洋溢着优雅的钢琴声。白色的蜡烛照射着教室里的两个人相互交织,舞步轻移,身姿曼妙,左右回旋。没有所谓的美酒,也没有欢笑声,魔药课教室里只能听见两个人脚步声以及钢琴清脆的声音。   直到琴声结束,爱丽丝依旧倚在西弗勒斯的怀里不愿离开。明明已经是相依相伴了这么多年,明明每一天每一夜都是那么触手可及,可是爱丽丝仍旧觉得这远远不够。   她爱他。   爱到了骨子里、灵魂中。   她爱极了他黑色的眼,略微卷曲的黑发和终年挂着嘲笑的唇角。她爱他身上略带着苦涩的魔药味道,就像他们的爱情与生命,微苦又充满了醇厚的滋味。   西弗勒斯伸手轻搂着她的肩,内心的满足让他舒展了眉眼,不像平日里总是紧绷在那里。   “如果你觉得不够,我们可以再来一遍。”西弗勒斯低声低喃你,想要去亲吻她的额角,却也只是把人搂的更紧一点。   “不,让我抱抱你,就这样抱着你就可以了。”爱丽丝宛如梦呓般的低声诉说,随后她又不满足只是这样的拥抱。她想要吻他,就像和从前一样。她想要抢夺他所有的一切,让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这样拥抱着却什么也做不了:“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够肆无忌惮的亲吻你、爱抚你。西弗,这样的日子简直快要让我崩溃。”   西弗勒斯头抵在她的发顶,看着教室某处黑森的角落:“还差最后的几样东西,还差最后一点,爱丽丝,我马上就会为你重新塑造你的身体。”   爱丽丝搂着他的腰,手紧紧的抓着他背后的衣料,微垂的延伸让人看不见她眼底的神色:“如果你愿意,其实我们没必要这么麻烦。”   在爱丽丝说完这句话后,原本洋溢在魔药课教室那种温馨暧昧的感觉骤然间烟消云散。西弗勒斯伸手推开怀里的女人,低着头紧紧地凝视着她脸上的神情,黑色的眼睛就像是正在捕猎的毒蛇一样盯着她,只是尽管如此,他说话的声音依旧轻柔,就像是黑色的丝绒从耳畔划过,低沉又潜藏着危险:“你打算回去了?”   “我没——”   “你答应过我,爱丽丝!”西弗勒斯骤然打断她的话,他的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紧紧地扣着,在她的校袍上留下深深地褶印:“还是说你打算在这个假期的时候枉顾你的承若回到那个世界去?哦,这真的是一个绝好的时机,是吗?你的身边总算没有我这个讨人厌的老蝙蝠紧紧盯着了,所以你打算——你打算回去看你的——啊——你的养父,是吗?回答我,爱丽丝,你是有这样的打算是吗?”   其实这只是爱丽丝无心的一句话,但她觉得西弗勒斯似乎总是对柏格和魔法大陆有着过度的敏感。只要她一说到这件事情,西弗勒斯就会变得无法让人理解的咄咄逼人。尤其是他盯着她的样子,这让爱丽丝毫不怀疑在下一刻西弗勒斯就会对自己使用摄魂取念来窃听她内心真实的声音。   “我没有,西弗,我只是随口一说。”爱丽丝急切地解释道。   “随口一说?”西弗勒斯讥诮的冷笑,显然是不相信爱丽丝的话。他松开手不再钳制她的身体,转身朝着熬制魔药的桌子走去。   “西弗,你听我解释。”爱丽丝伸手想要拉住西弗勒斯的手,但是只能抓住他甩手留下的空气。她惊慌的跟了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把人抱住:“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我没想着离开你,我答应过你,不是吗?”   “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随后马上又做出出尔反尔的是还少吗?”西弗勒斯嘲弄的冷笑,冷峻的面容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还是你觉得我对你的纵容真的让你觉得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笨蛋傻瓜,只凭着你随意哄骗就能够息事宁人?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那我不得不说你简直蠢透了,卡牌师阁下。”   “我从没有这么认为。”爱丽丝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挣开自己:“我爱你,西弗勒斯,别说出这些伤害我的话,你知道这会让我痛苦。”   西弗勒斯紧抿着唇,脸上的神情依旧讽刺:“那么我呢?我的痛苦呢?你明知道我讨厌你说到那些事情,我甚至害怕和恐惧。”   “原谅我,忘了这一切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说了。”爱丽丝低声诉说:“原谅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不答话,只是任她这么抱着自己,直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才说:“每天给我写信,用中文,我会核对你的笔迹。”   爱丽丝知道西弗勒斯这么做的原因,因为他还是在担心她会在假期的时候跑去魔法大陆。而中文,他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人会代替她写信,甚至是模仿她的笔迹。   “可是你看不懂。”爱丽丝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西弗勒斯暴躁的转过身瞪着她,可以算得上是咆哮:“我看得懂!”   爱丽丝看着他发红的脸色,骤然间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怒意了,那生气的模样只会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结果惹来了西弗勒斯更凶恶的瞪视。   “闭上你的嘴,爱丽丝。”西弗勒斯压低了声音威胁道。   爱丽丝叹了口气,再次伸手抱住眼前这个别扭的家伙:“我每天会给你写信,两封,好吗?”   西弗勒斯不再说话,再一次推开她,但这一次他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生气,只是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坩埚前,此时他们等待了一个晚上的药剂已经差不多可以出锅了。   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将这些明黄色的魔药装进细长的瓶子里,然后塞上塞子,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为了能够一次性熬制足够多的魔药,西弗勒斯这次熬制的治疗龙疣病毒的莫要整整装满了十只瓶子。   爱丽丝将药剂捧在手心里,靠在西弗勒斯的肩头,低声说:“你也要给我写信,我会在这里每天等着你的回信。”      ☆、中文   圣诞节的假期就在霍格沃兹学生们殷切的盼望下和爱丽丝不舍得分别下开始了,在假期来临的第一天爱丽丝开始有点不适应学校里的冷清。尽管仍有一部分的学生选择了留校,但是绝大多数选择留校的学生们都不愿意出门。像这种寒冷的天气,他们能喜欢躲在被窝里看看书,或者是在公共休息室里找人下下巫师棋什么的。   爱丽丝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西弗勒斯写信,就像在平安夜晚上西弗勒斯要求的那样,她写了两封信。一封是中文的,一封是英文的。她在英文的信件中写了今天一天的安排,随后,她狡黠的笑了一下,在信的末尾写道:   If you really understand Chinese as you say, you will find what I want to say to you in another letter。(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懂得中文,那么你会在另外一封信里面找到我想对你说的话。)【本文所有翻译来自百度,有问题不要找作者,作者是个英语盲。】   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爱丽丝裹着衣服来到了猫头鹰屋棚找到了正在打盹的Light:“把这个交给西弗勒斯。记住,要回信。”   Light啄了一下爱丽丝的手指,带上她的两封信朝着远方飞去。   爱丽丝看着Light离去的方向,心满意足的朝礼堂走去:她绝对有信心,就算西弗勒斯真的能够看懂中文,也绝对看不懂她想表达的意思。尤其是,西弗应该真的不懂中文。   而真如爱丽丝所想,当西弗勒斯打开爱丽丝用中文写的那一封信时,原本紧绷的脸瞬间黑了一层。   坐在他身边的亨利看着西弗勒斯手里的信,诧异的扬了扬眉:“这是陪你给你写的信?这似乎像是东方的文字。”   西弗勒斯将那封信仍在桌子上,他相信亨利应该也不明白这封中文信件里面想要表达的意思。   “如果你想要知道这个信里面写的内容,我可以教你一个小窍门。”亨利对这封信里的内容挺感兴趣的,他抽出自己袖子里的魔杖:“这是一个在国外做生意的巫师交给我的,他说他经常会用这种办法和各国的贸易对象们通信。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们可以试用一下这个小窍门。”   纵然西弗勒斯不想让亨利知道这封信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能帮助自己。因为就算亨利现在就教给他这个魔咒,他也不可能在校外使用魔法,毕竟他现在还没有成年。   ——该死的没有成年!   西弗勒斯脸上带着假笑,对着亨利点了点头:“为什么要介意呢,如果你能让我知道这封信里写了什么,我将非常感谢。”   “如果这样——”亨利眨了眨眼,用魔杖指着羊皮纸说:“内容呈现。”   随着一道银白色的光亮闪现,羊皮纸上的中文字瞬间扭动了起来,原本只是十四个字的中文瞬间变成了长长的一条英文——For bodies no fluttering side by side of splendid Phoenix wings,between hearts the one minute thread from root to tip of the magic horn。(因为没有华丽的凤凰翅膀并排飘扬的身体,心之间的一分钟线从根到尖端的魔角。)   看着上面浮现的英文,西弗勒斯怪异的看了一眼同样有些不明所以的亨利。   亨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这也许是因为佩妮想要表达的意思太复杂了,而这个咒语很显然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西弗勒斯瞪着亨利,亨利随手解开了羊皮纸上的咒语。   其实这也不能怪亨利的咒语不给力,而是爱丽丝有心想要刁难西弗勒斯。因为在第二封信里她只是写了一句简单的诗句,这也是她记忆当中为数不多还存在脑海当中没有遗忘的七言律诗——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中文和英文之间本身就有很大的不同,许多的话根本是没办法翻译的。尤其是像古典的诗句,如果只是按照字面上来做翻译也许就会变成一个狗屁不通的笑话。   关于这一点,爱丽丝很清楚。   所以她早就知道西弗勒斯就算是真的能够看懂中文,也绝对没这么容易看懂这句诗。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爱丽丝收到了西弗勒斯的回信。   西弗勒斯的回信并没有说关于中文信件的问题,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一天都在亨利那里。因为亨利邀请了他一起过圣诞节,而很显然他的父母两个人完全没有过节的打算,他的父亲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回家了。   爱丽丝吃着霍格沃兹家养小精灵们准备的圣诞大餐,心里更加思念起自家的教授。尤其是看见邓布利多教授爱丽丝更是无比怨念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在假期的时候打开斯莱特林的密室,或许她可以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只要没有人像詹姆他们一样喜欢到处乱晃,夜晚的时候选择进入斯莱特林密室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一点,爱丽丝就忍不住看向桌子的另一边。西里斯布莱克,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也选择了留校而没有去波特家或者是回格里莫广场。   西里斯在察觉到有人正在看他的时候,他立即迎上那道视线,正见爱丽丝微蹙着眉看着他。   他对这个斯莱特林唯一的麻种女巫可没什么好印象,尽管她是莉莉的姐姐,可是西里斯很清楚眼前这个女巫可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可以以一个麻种的身份安然无恙的待在斯莱特林,更是因为他们再每一次捉弄鼻涕精斯内普的时候都会被这个人打断,或者是直接恶整回来。因为这个原因,他就更加讨厌起这个莉莉的姐姐了。   不过随着佩妮和斯内普在一起之后,他们就很少会去找鼻涕精的麻烦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詹姆自从发现自己少了一个情敌之后就对鼻涕精失去了兴趣,更是因为最近这几个月这个鼻涕精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实力居然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原先那个混血的实力就不算弱,他和詹姆必须要靠配合才能够让这个脏兮兮的鼻涕精倒霉,而现在每当他和詹姆联手的时候,居然连对方的一个咒语的接不下。   就像上次他们准备在黑湖边上把人扔进黑湖里,结果发现对方只是一个简单的咒语就夺走了他和詹姆的魔杖,并且还把他们两个一起扔进了黑湖里。如果不是麦格教授及时赶到,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成为黑湖中那只大章鱼的饵食。      ☆、消失咒   由于这天晚上是圣诞夜,所以邓布利多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去斯莱特林密室了结蛇怪的命运,所以他和爱丽丝约定的时间是在圣诞节过三天后的夜里。   一个人的圣诞假期是极其无聊的一件事,爱丽丝花了大多的时间泡在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里。如果不是和西弗勒斯有言在先,爱丽丝觉得自己真的没准会在这个假期的时候偷偷跑回魔法大陆一趟。尽管以西弗勒斯给她制作一具新的身体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她从前绝大部分力量全都在以往的那具身体当中,包括卡牌的力量。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爱丽丝最近总是在回想那天神秘事务司里发生的事情——那颗预言球。   她有一种预感——就算她不想办法回去,等时机一到她也会重回那片大陆。   这种感觉非常的隐秘又难以言说,就像是命运的安排她明知却无法反抗,因为她不知道她预感的事情什么时候会发生,又会以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更甚者,她都不能确定自己的预感是真实的。   而西弗勒斯对与魔法大陆的排斥,对柏格的小心提防,让她根本无法将这个感觉告诉她,更不可能说处在神秘事物司当中发生的事情。   爱丽丝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把她的想法告诉西弗勒斯那会是多大的一场灾难。   那个男人,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阻挠这一切的发生。   也许他会不吃不喝好几个月,甚至会和她进行无休无止的争执,直到找出办法为止。   爱丽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放在自己面前的书本合上。她将桌子上放置的几本关于时间与空间的书交还给平斯夫人,然后又借走了几本关于预言方面的书籍。   平斯夫人看了一眼爱丽丝,在她的借阅条上签了字,目送着她离去。   爱丽丝抱着书,朝着斯莱特林的寝室走去,在路过二楼的楼梯时正巧遇见了从格兰芬多寝室里出来的西里斯。   西里斯瞪着爱丽丝,虽然他没打算上去挑衅,因为他自觉自己不应该欺负一个女孩子,可是就算如此他依旧没有给迎面走来的爱丽丝一个好脸色。反正,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素来不和,也没有人会说他什么的。   爱丽丝不以为意,抱着书本正想假装没有看见西里斯直接走过,结果迎面而来一颗大粪弹让她不得不闪身避开,顺带拉了一把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西里斯。   “嘿,你做什么!”西里斯不明白为什么佩妮会突然之间朝他靠近,并且还拉了他一把,没等他得到回复,就看见一团东西砸在了他前面刚刚站立的地方。   紧接着,走廊上就响起了皮皮鬼的笑声:“啊哈,看看我发现了什么!邪恶的斯莱特林和冲动愚蠢的格兰芬多!哦,邪恶的斯莱特林还救了蠢狮子!”   西里斯被皮皮鬼的话气得面脸通红,他恶狠狠地甩开了爱丽丝的手,瞪着飘在半空中的皮皮鬼:“该死的皮皮鬼,闭上你的臭嘴!”   “啊,蠢狮子生气了!”皮皮鬼说着还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又朝他们扔出了三四个大粪弹。   这回,还没等爱丽丝有所行动,西里斯就立即抽出魔杖用了一个盔甲咒避开了这些大粪弹,顺带还给爱丽丝扔了一个守护咒。   大概是大粪弹用完了,皮皮鬼对着他们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跑走了。   爱丽丝看着满地的大粪弹的痕迹,猜测着皮皮鬼是不是从阿波里昂普林格的办公室里偷出来的,毕竟在上一个时空里皮皮鬼就经常从费尔奇的柜子里偷出一些学生们被没收的东西。   “该死的!”西里斯低声咒骂了一句,看着满地的狼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爱丽丝:“我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伊万斯!”   “只是顺手。”爱丽丝抽出魔杖,指着那些大粪弹随手一挥,顿时狼藉的走廊变得和之前一样。   西里斯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才只是二年级的学生居然会使用消失咒,但是为了不让对方得意他一点也没表示出自己的吃惊,只是更加没有什么好脸色:“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谢谢你,你还是和那个鼻涕精一样的讨厌。”   爱丽丝面色一冷,准备收回魔杖的手一顿,微微一转指着西里斯,认真的说:“容我善意的提醒,如果你继续在我面前侮辱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就把你扒光了衣服挂在格兰芬多的塔楼上,我说到做到。”   听着爱丽丝的话,西里斯愣了一愣。或许是因为爱丽丝眼底的认真,又或许因为就在刚才她出手帮了一下她,西里斯觉得自己不应该马上在这里和对方动手。所以他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又刻薄地说:“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居然会喜欢上一个……”   后面的话西里斯没说,但是爱丽丝很清楚他没说出口的词汇是什么。但总算还是让这个从小被家里宠坏,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孩知道了什么话不能说出口,爱丽丝没打算追究他心里的吐槽。毕竟一个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可没这个能耐可以一下子扭转过来。   “这个不劳你费心。”爱丽丝将魔杖放回袖子里,捧好了自己的书准备离开:“与其有时间来关心我的眼光问题,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的事情还有你的弟弟,布莱克。”   说完这一句,爱丽丝就扬长而去了。   西里斯回头瞪着佩妮的背影,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魔杖。他发誓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她是一个女孩子,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不过,西里斯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他微皱着眉,想起佩妮临走前说的话,尤其在最后提起了他的弟弟以及说到了布莱克。西里斯敢肯定,佩妮在说“布莱克”的时候她是故意加重了读音,似乎想要表示什么。   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西里斯看着佩妮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出,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光洁的走廊,想起佩妮刚刚那一手出色的消失咒。骤然间,西里斯猛然惊觉——刚才佩妮用的居然是无声魔法!   一个二年级的学生不仅会使用消失咒,更重要的是还能够做到无声。   西里斯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揪住了他的胃狠狠的拧了一下,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看来这个伊万斯真的很不简单!当然,还有那个突然变强的鼻涕精!      ☆、邓布利多的补偿   假期的这几天爱丽丝做的最多的两件事情就是给西弗勒斯写信以及窝在寝室或者图书馆里看书,等到圣诞节过后的第三个晚上她终于收到了福克斯的传信。由于斯莱特林大多都是纯血家族的孩子,所以一到圣诞节整个斯莱特林就变得空无一人。所有斯莱特林的孩子都回家过节去了,唯一没有回去的只有爱丽丝一个人。当爱丽丝跟着福克斯走出寝室的时候,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有谁会看见她和邓布利多的凤凰走在一起的。   爱丽丝跟着福克斯来到了二楼的女生洗盥室,邓布利多已经在那里等了一段时间,他的身边还站着死在女生洗盥室的桃金娘。当爱丽丝出现的时候,桃金娘看了她一眼,然后和邓布利多道别就跑回了下水道里。   “我刚刚在和桃金娘讨论怎么度过一个更美好的圣诞节假期。”邓布利多看着爱丽丝,笑着眨了眨眼睛。   爱丽丝看了一眼桃金娘消失的地方:“和一个只能住在霍格沃兹的幽灵讨论关于假期的问题,我不得不说这个主意真的是好极了。”   话音刚落,桃金娘的头就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她没好气的瞪着爱丽丝:“我就知道你们都喜欢说我们死了!”   说完,金桃娘就尖叫了一声哭了起来,然后又钻回了下水道里。   爱丽丝面色一僵,尴尬的看着邓布利多:“我没这个意思。”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她或许比较激动,毕竟很少有人来这里看她。”   其实对于桃金娘爱丽丝对她还是有一些好印象的,毕竟在上一个空间的时候她曾经帮助她和哈利找到了被困在湖底的西弗勒斯他们,而且在二年级的时候她也没有把哈利他们制作复方汤剂的事情告诉别人。   就像邓布利多所说的,桃金娘只是太敏感了。又缺乏可以聊天的对象,毕竟在死的时候她也还只是一个孩子。所以有的时候难免会稚气一些,却也是一个好姑娘。   “不过我认为我们今天最好还是赶紧处理眼前的事情。”邓布利多看着面前的水龙头,转头又看了一眼爱丽丝。   爱丽丝站在那里,按照当初罗恩教她的方式发出声音,然后很快水龙头后面的密室就被打开了。   邓布利多看着密室的入口,福克斯鸣叫了一声最先飞了下去。邓布利多回头看着爱丽丝:“如果你不随我下去,我希望你能够在这里等我出来。”   爱丽丝微扬着嘴角:“当然。”   邓布利多点亮魔杖,然后跳进密室。   爱丽丝站在外头丝毫没有打算跟下去——上一个空间哈利被蛇怪整的不要不要的,她当时也差一点死在了里面,西弗勒斯为此也受了重伤,罗恩虽然没有直面蛇怪但也没好到哪去,洛哈特更是给自己来了一发一忘皆空彻底成了一个傻子。这回,说什么也要轮到邓布利多自己了吧!   她抽出魔杖,变出了一张摇椅,然后躺在摇椅上瞌着眼等邓布利多回来。   等邓布利多从密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过了一个小时,此时他的白色袍子上沾着一些污渍,爱丽丝不能肯定这些污渍是蛇怪送给他的还是下水管道送给他的。白色的胡子看上去有些凌乱,但是邓布利多的气色依旧非常不错,他甚至根本没有生气爱丽丝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弄把摇椅躺在密室外面。   爱丽丝见邓布利多回来了,她也站了起来,看见邓布利多的手中还拿着格兰芬多宝剑她丝毫也不惊讶:“看样子今晚的行动非常成功。”   “这必须要感谢梅林在我进入密室的时候海尔波正在打盹。”邓布利多愉悦的说。   爱丽丝关上密室,跟着邓布利多走出女生洗盥室。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直到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把格兰芬多宝剑放在了架子上。   “等假期之后你可以和西弗勒斯一起去密室取出蛇怪的牙齿,我相信西弗勒斯一定对蛇怪身上除了牙齿意外别的部位一样感兴趣。”邓布利多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并且召来了一壶玫瑰奶茶:“这算是我对之前的一些事情的补偿。”   爱丽丝知道邓布利多所说的补偿是什么意思,因为邓布利多在看了她的记忆之后一定也明白再上一个空间他对于西弗勒斯的亏欠并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完的,所以在这一次消灭蛇怪得事情上邓布利多并没有让别人去,而是自己亲自杀了蛇怪。   或许是因为邓布利多的这句话,又或许今天晚上邓布利多总算有了和他们从前一样的遭遇,此时的爱丽丝原本内心深处对他的不满终于烟消云散了。尽管在很多时候她认为自己是可以体谅邓布利多的,毕竟从大局的角度来说个人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邓布利多自己都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是爱丽丝自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什么善男信女,也没什么菩萨心肠。大局的利益她或许会去考虑,但大前提是这个大局必须是和她所爱的人是完全没有任何冲突的,否则她自然也不会介意牺牲大局保住“小局”。反正,她从来也没打算做什么英雄人物。所以过了这么多年,爱丽丝始终没有轻易原谅邓布利多也是在这里了。可是如果要说恨自然也没有,最多就是不喜欢他利用自己教授那一点点可怜的剩余价值罢了。   爱丽丝喝了一口邓布利多为她倒的玫瑰奶茶,喝了一口,说:“在几个月前贝拉克里特斯已经嫁给了斯特兰奇,我想现在赫奇帕奇金杯应该已经被锁在了古灵阁斯特兰奇夫人的金库中了。”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半圆形的镜片后那双蓝色的眼睛眨了眨:“现在让我们来回顾一下伏地魔的几个魂器,一个是赫奇帕奇的金杯,它现在在古灵阁里。一个是冈特戒指,我已经在冈特老宅里找到了。还有拉文克劳的冠冕,我想我们都已经确定它现在就在有求必应室。至于那条纳吉尼的大蛇,应该还跟在伏地魔的身边。哈利还没有变成魂器,现在唯一剩下没有出现的就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按照你提供给我的记忆,这个挂坠盒应该会被雷古勒斯这个孩子拿走。”   “可那也是雷古勒斯毕业以后的事情了,而现在雷古勒斯才只有一年级,我们显然不可能去等这么长时间。”爱丽丝说。   “我的线人回报说从没有见过类似斯莱特林挂坠和这样的东西。”邓布利多说。   “这个我已经做好了安排,您可以不用让人打探挂坠盒的事情了。”爱丽丝又喝了一口玫瑰奶茶:“我想您一定知道西尔维娅家族,我猜测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里一定有记录这个家族的资料。”   邓布利多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他低下头拿起奶茶喝了一口,随后放下:“哦,是的,我知道。西尔维娅家族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由于子嗣单薄他们很少出现在人前。在我任职霍格沃兹执教工作的期间,我也只见过西尔维娅现在最年轻的孩子。”   “是亨利西尔维娅。”爱丽丝说:“他现在是西尔维娅唯一的继承者了。”      ☆、故事中的真相   “哦,想不到西尔维娅家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以为他们家族起码还有四五个人。”邓布利多说,他一点也没问爱丽丝为什么会对西尔维娅家族这么清楚,就好像他对这个一点也不关心似得。   “我想您看过我的记忆一定知道我在上一个空间里曾经寄宿在爱丽丝西尔维娅的身上,而爱丽丝西尔维娅是死在禁林之中,中了索命咒到现在还不知死因,我想这个您应该清楚吧。”爱丽丝不准备和邓布利多弯弯绕绕,直截了当的说。   “哦,是的,所以现在你能说到亨利西尔维娅我一点也不惊讶,爱丽丝。”邓布利多说:“我猜想你一定联系上了希尔维娅家族,你打算利用西尔维娅家族共同对抗伏地魔,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您说的一点也不错,校长先生。”爱丽丝嘴角微微翘起:“现在亨利已经是食死徒了,变成为了西弗勒斯曾经的双面间谍,只不过他并不是在听您的命令办事,而是和我之间有了一点小小的合作关系。我会让亨利代替雷古勒斯成为伏地魔最后一个魂器的保管者,让西尔维娅家族替代布莱克家族。”   “或许沃尔布加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应该感谢你拯救了整个布莱克家族。”邓布利多喝了一口奶茶,若有所思的说:“所以你打算让挂坠盒提前出现,让亨利西尔维娅毁了挂坠盒。”   “是的。”爱丽丝说:“但我并不准备让亨利毁了挂坠盒。”   邓布利多扬了扬眉,等待着爱丽丝的解释。   “因为西尔维娅家族是古灵阁的大股东之一,他有权利打开贝拉克里特斯的金库,所以只有亨利适合毁灭赫奇帕奇金杯。”爱丽丝说:“而我相信您,一定对于藏匿斯莱特林挂坠盒的山洞不陌生,至于——那些让人产生痛苦以及幻觉的药水,我尽量让西弗调配出来,如果可以的话。”   邓布利多面色有些发僵,实在是不愿意去尝试那些药水的滋味。尽管爱丽丝给他的记忆中并没有那段药水的记录,但是邓布利多仍旧记得关于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是哈利用猫头鹰寄给他的,因为那个挂坠盒一直都在布莱克老宅当中,所以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爱丽丝会说藏匿挂坠盒的山洞以及那些药水的问题。   爱丽丝当然明白邓布利多的疑惑,尽管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她依旧可以从那双凝视着她的双眼中看出困惑的神色。   其实这也不能怪邓布利多不明白爱丽丝的意思,毕竟在上一个时空因为她的出现而打乱了历史的轨迹,那些原本应该在《哈利波特》一书中出现的一切桥段直接因为她的出现而成为了浮云。所以上一个时空邓布利多并没有死,挂坠盒也是直接从布莱克老宅中直接由西里斯送给哈利,再由哈利送给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无法从她的记忆中找到那些真正的历史轨迹那是正常的,因为爱丽丝根本不可能会把正版的《哈利波特》告诉邓布利多,除了西弗勒斯之外没有人能够从她这里知道这个秘密。   “我想您不会以为伏地魔会愚蠢的把自己的魂器就这么放在了布莱克老宅当中吧,毕竟布莱克家族可算是人丁兴旺,比不上马尔福家族只有一个卢修斯。小心谨慎如伏地魔,他怎么可能会把魂器放在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出现的布莱克家族当中呢。”爱丽丝说道:“伏地魔期限是把自己的魂器放在了海边的一处山洞里,只有雷古勒斯知道这个魂器放置的地方。但是雷古勒斯知道了伏地魔的阴谋之后他就偷偷地把魂器偷走了,企图毁了它。但不辛的是,雷古勒斯死在了那处山洞里成为了守卫伏地魔魂器的阴尸。魂器最后是被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切利克带回布莱克老宅,只是切利克没办法毁灭魂器,所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才一直放在布莱克老宅当中。”   邓布利多看着爱丽丝的眼神有几分凝滞,带了几分探寻和思索。   爱丽丝知道邓布利多已经是怀疑她为什么能够知道这么多,不仅知道雷古勒斯的死因,更是知道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是在布莱克家族当中。但是爱丽丝敢肯定,关于这个方面的问题邓布利多一定不会问她,因为他很清楚就算是开口问了她也是不会说的。   “好吧,如果是这样你愿意告诉我这处山洞的地方,我想我可以去销毁这个魂器,哪怕是喝下味道不怎么美妙的药水。”邓布利多在爱丽丝的眼中看见了坚持的神色,他又喝了一口玫瑰奶茶,说。   “我建议您到时候带上一个人一起去,如果西弗的魔药没有起到作用,您一定要喝完那些口味不好的魔药才能拿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爱丽丝说,随后她又笑了起来,神色有几分狡黠:“我认为西里斯布莱克绝对是一个不错的参考对象。”   邓布利多凝视着爱丽丝说:“这些事情不应该把孩子们牵扯进来。”   “可是您当初还是毫不犹豫的用了哈利他们。”爱丽丝不以为意地说。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搓了搓自己的脸,说:“当时我没有别的选择,哈利是救世主,这是他必须面对的。”   “我知道。”爱丽丝点了点头:“只是您可以相信我,西里斯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比詹姆更理智,也足够勇敢和坚定,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在他的身上有和哈利一样的特质,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不是救世主,而且他比哈利更张扬更自我更不在意别人的评论和感想。”   “我不得不说爱丽丝,你有一双锐利的双眼。”邓布利多笑了笑:“西弗勒斯非常幸运可以拥有你,这也是我的幸运,哈利的幸运以及所有人的幸运。”   “别这么说校长,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西弗勒斯,就像您有自己的坚持。”爱丽丝说:“您知道我不喜欢让西弗面临危险,所以有的时候我会习惯性的为他去扫除一切障碍和那些会威胁到他的存在。”   “可是你这才还是让他去参加了马尔福家的聚会。”邓布利多说:“我听说阿布拉克萨斯的龙疣病毒有机会救治。”   “因为我觉得没有人比卢修斯更是个销毁日记本了,那是伏地魔亲自教给他的东西。”爱丽丝说:“而马尔福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家族,他们很聪明,知道选择正确的位置,我有把握他们不会伤害西弗,所以我才会没有食言在圣诞节假期的时候还留在霍格沃兹。”   “看样子你和西弗勒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邓布利多说。   爱丽丝摇了摇头:“不,我们还没有找到适合销毁冈特戒指和纳吉尼的人选,我想您或许会给我们一些更好的建议。”      ☆、偏移的轨迹   “这个到时候我会再安排。”邓布利多说,随后又问:“那么伏地魔你是准备一个人对付了?”   “我想不出意外应该是的。”爱丽丝点头,随后伸手端详着自己的双手:“也许在那个时候这具身体会彻底崩坏,佩妮伊万斯或许永远不会再有醒过来的一天。或许……”   邓布利多明白爱丽丝对这具这身体主人是有愧疚的,因为她一直都利用这具身体强迫这具身体的主人进入冗长的睡眠当中。她利用佩妮伊万斯的身份获得了家人的关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魔法世界,甚至不用担心有谁会对她的灵魂造成伤害,因为躲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就像是套进了一层盔甲,不管发生什么风险都会有这具身体来为她阻挡。尽管爱丽丝并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家人亲情,也不需要这具身体为她阻挡伤害,可是她必须要利用这具身体陪伴在西弗勒斯身边。所以一直以来爱丽丝都非常照顾这具身体的原因,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邓布利多提出让她直接使用所有的力量消灭伏地魔的时候爱丽丝会一口回绝的原因了。   可是,真的等到战机成熟,纵然是爱丽丝也没有办法真的能够保证这具身体安然无恙。   在生死存亡的关键,她除了能够保证西弗勒斯必须安全之外她其实不能给这具身体的主人太多的承诺。   因为在必要时刻,她会运用目前她可以使用的所有力量毁灭伏地魔。   而伏地魔的实力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黑巫师可以比拟的,或许她会拼上魂体中所有的力量。届时,佩妮伊万斯的灵魂一定会受不了她勃发的灵魂之力,最后她的灵魂会被她彻底吞噬不复存在。   就像她从前所说的——连转生轮回的机会都不可能会有。   除非在这之前,西弗勒斯真的可以帮她制作出一具新的身体。   想到这里,爱丽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而且更让爱丽丝目前头痛的不止这一点,她对于自己会回到魔法大陆的预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强烈了。她有的时候都会在猜测自己是否一觉睡醒就会重回那片土地,然后她会面对西弗勒斯无尽的怒火和谴责。其实比起面对西弗勒斯的怒火,她更担心的是西弗勒斯在知道她回去之后会有怎样的变化,或许会变的更多的多疑,又或许会变得像从前一样不吃不喝的虐待自己。   “如果有一天——”爱丽丝抿了抿唇,踌躇着是否要和邓布利多说些什么,可是她又担心这个聪明且机警的老人会从她的话语中知道些什么,所以她思量着自己该如何开口比较好。   邓布利多感觉到爱丽丝有些话想要说出口,但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显然有什么顾虑。他猜测她想说的话没准是和西弗勒斯有关,因为只有那个男孩才会让眼前的这个人陷入两难的境地。在很多时候,爱丽丝做事都是非常果决的,而西弗勒斯是她唯一的例外。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爱丽丝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对,她皱了皱眉:“哦,不,不是消失,只是有可能会不告而别。对,是这样。如果有一天我会不告而别,我想请您替我照顾西弗勒斯。我知道您总能说服他,不管在什么时候。我希望您可以帮我这个忙,就当我帮您消灭伏地魔的一点奖赏,可以吗?您知道在伏地魔事情上其实我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了,因为西弗勒斯已经重新爱上我,莉莉伊万斯的死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所以,看在我现在还没有撒手不管的打算,请您在必要的时候帮我稳住西弗勒斯,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回来。”   邓布利多拿过桌上的眼镜用袖子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他认真的看着爱丽丝:“我明白你为巫师界所做的一切,爱丽丝。我也明白西弗勒斯从前的牺牲。我答应你爱丽丝,如果真的有一天西弗勒斯需要我的帮助,我一定会让他在这里好好的等你回来。他是一个出色的魔药大师,一直以来都是,也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院长。如果他想,霍格沃兹永远会为他打开大门,而我,永远也不会看着他再度掉进深渊。”   “谢谢。”在这个晚上的长谈中,同时也是爱丽丝来到这个空间这么久的时间,这是她唯一一次对邓布利多真心实意的说出这个单词。   在得到了邓布利多的保证之后,爱丽丝就回到了斯莱特林寝室。   她躺在床上看着吊顶,紧紧地把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这样她就能把自己裹进一个安全的壳里,可以继续逃避那些一直以来让她无比担心的问题。   迷迷糊糊的,爱丽丝就一直这样蜷缩在被子里睡去,直到第二天天亮她的情绪始终没有好转。   早上的时候她去了礼堂用餐,在那里她受到了西弗勒斯的来信。   这次送信的不是Light,因为一天当中要往返科克沃斯和霍格沃兹正常的猫头鹰都会吃不消,所以在让Light送了两天的信之后爱丽丝就换了霍格沃兹公用的猫头鹰。   打开羊皮纸,爱丽丝迅速地阅读了信中的内容,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的心情总算因为西弗勒斯传递来的消息有了稍稍的改善。   不得不说,西弗勒斯在马尔福家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   在西弗勒斯送去了一指龙疣病毒的药剂之后卢修斯就开始彻底的对他打开了怀抱,因为对与马尔福而言,没有什么比拯救他的家人性命更重要的事了。   在这次会晤中,西弗勒斯还单独见到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并且西弗勒斯在这次单独的见面中肯定了阿布拉克萨斯对伏地魔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忠诚。因为阿布拉克萨斯在了解到西弗勒斯的才能之后,居然希望西弗勒斯能够效忠伏地魔的同时效忠马尔福家族,并且许诺了更多地财富和诱惑。至隐晦的表示如果西弗勒斯能够忠诚的对待卢修斯,那么马尔福家一些珍贵的藏书可以对他格外单独开放。   不论是西弗勒斯还是爱丽丝,他们都很清楚那些古老的纯血巫师家族的珍贵藏书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他们不仅会信任他,同时也会帮他获得更多的力量。   不过西弗勒斯并没有马上说出自己想要对付伏地魔的目的,因为他不能肯定这是阿布拉克萨斯的一次试探还是真的如他所表现的那样想要积蓄属于马尔福家族的力量,毕竟在上一个空间他并没有接触过老马尔福。等到他真的大放异彩能够即位于食死徒的高层之中可以引起马尔福以及更多纯血贵族巴望着结交的时候,这个老马尔福已经死透了,而卢修斯在那之前只是对他做了一些有偿帮助,并没有在他学生时代的灰色求学时期就彻底的对他伸出援助之手。   很显然,这一次西弗勒斯送来了龙疣病毒的药剂让历史的车辙再一次发生了巨大的偏移。      ☆、过期的祝福   夜晚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回想下午在寝室里富宾恩和海拾兹对他说的话,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佩妮伊万斯居然会有这么多隐秘的追求者,这简直就好比有人在告诉他凤凰社和食死徒准备握手言和一样滑稽可笑。而且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让佩妮伊万斯对自己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幻想的。   他只是一个混血,而且生活糟糕。他没有强大的家族,如果普林斯没有把他和母亲除名的话他或许勉勉强强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世家子弟,可是很显然被除名之后他连沾亲带故的理由都没有了。他没有像马尔福这么多的加隆,如果不是依靠母亲帮别人做零工的微薄收入他有可能会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尽管他现在依旧无法很好的解决温饱问题。他长得也不是那种一般女生都喜欢的英俊潇洒,他的五官看上去极其普通,尤其是比常人要稍大一点的鼻子总是会显得他看上去阴冷又严苛。他也不善言辞,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自己说话刻薄又犀利,莉莉曾经有很多次告诫他不要这么刻薄。   佩妮伊万斯到底看上他什么地方了?   ……   ☆、不合格伴侣   “这是生日礼物的补偿。”爱丽丝捧着他的头,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感受到自己的腰带被解开,整个人都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双脚脱离地面直至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既然是礼物,西弗勒斯倒也不着急品尝怀中的美味,因为他知道这个晚上他都可以真真切切的搂住自己的爱人,而不再是那具毫无意义的躯壳。所以,西弗勒斯狡猾的亲吻着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把它占为己有,直到爱丽丝不满的张口咬住了他的肩。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喜欢咬人的小狗,难道在一个假期时间你就被布莱克传染上了狗病毒了吗?”西弗勒斯嘲笑着她,恶意的在她腿根处来来回回却一点也不去触碰那让他心驰神往的禁地。他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怀里,湿漉的舌在她的脸颊上游动着,薄凉的唇贴着她的面颊微微动着:“我们先来说说在这个假期里你都做了什么?”   爱丽丝微微蹙着眉,难受的想要将腿蜷起,但是却被西弗勒斯用力的掰开缠在他的腰上,她呜咽了一声,有些后悔这个晚上想要补偿对方的想法。   其实在这么做之前她已经做好了西弗勒斯没这好心放过她的打算,毕竟在这之前不管西弗勒斯怎样的威逼利诱她始终没有让他得偿所愿,如今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导的能力,自然而然是逃不过西弗勒斯恶意的折磨。只是她实在有些想不到,西弗勒斯居然宁愿自己一边忍受一边也要让她跟着难过,这样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实在是让她大跌眼镜。   “我什么都没做。”爱丽丝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几乎可以带上了一层哭音,她扭动着自己的腰想要挣脱西弗勒斯的束缚,但是这样反抗非但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让她因为两人的磨蹭更加的难受:“放开我,西弗,别这样。”   西弗勒斯充耳不闻,他点燃了被爱丽丝熄灭的蜡烛,借着火光他看见了爱人赤红的双颊和带着泪意的眼眸,这格外的激起了想要折腾爱丽丝的冲动。   “你说过这是对我的补偿,不是吗?”西弗勒斯卷起了嘴角,脸上的笑容因为烛火的原因变得有些扭曲,那双黑色的眼睛中带着快意和兴奋:“这是你对我的折磨,你明知道我是多么想要拥有你,而你该死的每个晚上都躲在那句该死的壳子里,把你的男人完全置之不理,哪怕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的难受,就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混蛋!”爱丽丝咒骂了一句,咬着自己的下唇想要反制住西弗勒斯。但对方显然发现她的意图,所以西弗勒斯用一只手紧紧地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是沿着她的小腹一直往下在她的最为敏感的地方来回画圈:“混蛋!油腻腻的老蝙蝠!该死的鼻涕精!”   “不准说这个词!”西弗勒斯恼怒的瞪着她,带着老茧的手指狠狠的闯进了她的身体里,恶意的抽动着:“谁都可以说这个词,但只有你不行!”   “啊!”爱丽丝低呼了一声,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她的眼底已经一片赤红,因为西弗勒斯不怀好意的折磨让她整个人都快要失去了理智,她挣扎着咒骂:“我偏要说!鼻涕精!老蝙蝠!油腻腻!啊——”   “闭嘴!你给我闭嘴!”西弗勒斯暴躁的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然后当他感觉到爱丽丝即将到达顶峰的那一刻又骤然停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空虚就像是蚀骨的虫蚁一样咀嚼着她所有的神经,最后那双明亮的蓝色眼睛终于滑落了泪水,她梗咽起来:“我恨你!”   面对爱人的眼泪,纵然是有再多的怒火也顷刻之前全都烟消弥散了。   这一刻,西弗勒斯有些后悔自己的做法了,尽管他只是想要报复爱丽丝之前对他过于苛刻的禁欲生活,但很显然他根本没想要让她哭泣。   “爱丽丝。”西弗勒斯痛惜的将人抱在怀里,低头吻去她的眼泪,逐渐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声音轻柔得就像是耳语:“别再那样对我。”   爱丽丝不作理会,她不说话,只是眼泪流的更凶了。   西弗勒斯有点手足无措,虽然是他把她弄哭的,但是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去做才能让她不再哭泣。在哄女孩子方面,西弗勒斯从来都欠缺了一堂课。而这一堂课,注定没有人会帮他补习。更重要的是,内敛又极度羞怯别扭的他实在不愿意承认在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涯中他仍旧没有学会怎么去以更温柔的方式对待自己的爱人,以及用更温和的方式获取自己那些应得的利益。在魔药和黑魔法方面的天分和他在感情上面的天分简直就是巨大的一个反差,就像是马里亚那海沟的底端和珠穆朗玛峰的山顶般的距离。作为对西弗勒斯唯一一个了解较深的同性好友卢修斯曾对此保持着一如既往地惊叹,每次都觉得西弗勒斯能够把爱丽丝牢牢地锁在蜘蛛尾巷的老房子里感到无比的惊讶。毕竟在一个好丈夫卢修斯的面前,西弗勒斯对待爱人的那些手段还远不及他学生时代就对纳西莎玩弄的一些小花招。   “好吧,好吧,就让我该死的等到我的成年。”西弗勒斯有些暴躁,他伸手拉过被子将两个人裹起来。   但是爱丽丝并没有因为西弗勒斯的妥协而停止哭泣,在被子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甚至哭出了声音。   “够了,爱丽丝,如果你非要让我道歉——”西弗勒斯觉得爱丽丝的哭声就像是钻心咒一样让他痛不欲生,不同于那种肉体上的折磨,爱丽丝的眼泪和哭声对他简直就是最强力的精神摧残:“我道歉!爱丽丝,我不该这么对你,尽管我也很难受。好吧,该死的,停止你的哭泣,我说了对不起!该死的,你到底想要让我怎么样!”   “老混蛋!”爱丽丝看着他又着急又心疼的擦去自己的眼泪,嘟囔了一句,其实心底并没有多少愤怒的情绪,她甚至对西弗勒斯这种手足无措的举动感到好笑,觉得自家教授一如既往的可爱。   或许在说出那句“我恨你”的时候爱丽丝确实有一种不顾一切像要把人咬碎的冲动,但是那种冲动并不是真的因为她对他的痛恨,而是对于一种欲求不满遭到爱人恶意报复的咒骂。哭泣其实也只是一瞬间的情绪失控,如果不是因为她想要看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或许早就止住了自己的眼泪。但这一切,西弗勒斯并不知道,而爱丽丝也乐得看他急的就像是狂躁的野兽一样无可奈何的样子。   直到西弗勒斯彻底的放弃了今天晚上的打算,爱丽丝这才意识到她快要玩过头了,再这样下去也许这个晚上真的会是一个让两个人都欲求不满的糟糕夜晚。   所以,在西弗勒斯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彻底的焦躁的问出“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得时候,爱丽丝咒骂了一句,然后果断的翻身把人压在自己的身下。   银白色的长发从她的背上倾泻而下,她直接被被子掀在了一边。如果不是她的双眼又红又肿,根本没人相信她前一秒还在哭泣。   西弗勒斯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双手扣着她的腰以免她不当心从自己的身上直接滚到地上去。   爱丽丝感觉得到她屁股后面的那份火热,她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咬着唇彻底的将两个人交融在了一起。   “恶毒的切西亚①!”西弗勒斯看着坐在自己身上嘴角犹还带着胜利般的微笑的爱丽丝,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他就不再去想那些令他讨厌的问题,彻底的沉沦在了相聚的第一个夜晚那美妙的诱惑当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切西亚:媚惑天使,她的力量等同于改变力。上帝用6天时间造出世间万物的时候,她就是毒蛇的化身,引诱夏娃吃了“辩善恶”的果子,惹怒上帝,被逐出伊甸园。在这里,西弗勒斯比喻爱丽丝就是引诱他的吃下禁果的毒蛇。   ☆、婚礼邀请   这个晚上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两个人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当他们心满意足的在彼此的身上找到了足够的慰藉之后他们就开始诉说关于假期发生的一些事情。   虽然在这个圣诞节假期他们每一天都在通信,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很多东西他们都没有在信里直接写明,只是隐晦的说了一些事情发展的进度。   爱丽丝对西弗勒斯在这个假期里发生的两件事情是最为关心的,一个是西尔维娅家族如今已经彻底的超过了布莱克家族在食死徒中的地位。爱丽丝猜想,如果沃尔布加布莱克早知道西尔维娅的崛起会让布莱克彻底成为食死徒中的边缘人物,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后悔当初引荐了亨利西尔维娅。另一个则是让爱丽丝比较在意的是西弗勒斯和马尔福家的相处关系,从逐渐好转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口中得到的这种富有诚意的示好举动,爱丽丝更加确定了马尔福家族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我想现在老马尔福一定非常后悔当初追随了黑魔王。”西弗勒斯嘲讽的冷笑:“当初他主张黑魔王的理论,妄图在巫师界加大纯血家族的影响力,结果没想到黑魔王制作了魂器之后就丢失了理智,事情已经往着马尔福们难以预计的方向发展了。而现在他们想要脱离食死徒,简直就是自掘坟墓。所以,现在老马尔福才迫切的需要力量来保证卢修斯的安全。”   “我觉得阿布拉克萨斯突然之间感染上了龙疣病毒这件事情并不简单。”爱丽丝沉思了片刻,说道:“在这次见面中他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很快又说:“不过再上一个空间里在战后卢修斯曾经告诉过我,老马尔福的死因和黑魔王有很大的联系。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却告诉我老马尔福当时是唯一一个知道黑魔王是一个混血的人。也许黑魔王想要杀了这个唯一的知情人,以免在日后老马尔福会说出关于自己身份的真相。”   “既然如此,那么就算你现在救了阿布拉克萨斯他也逃不过一死。”爱丽丝说:“伏地魔既然想要杀他就不会因此放弃的,看样子卢修斯注定要过早地失去他的父亲。”   “但至少老马尔福可以看见自己儿子结婚。”西弗勒斯冷淡地说:“再上一个空间卢修斯的婚礼上全都是食死徒,没有一个亲人。黑魔王主持的婚礼,最后他藉由这个婚礼正式的宣布了食死徒不用再遮遮掩掩。”   “估计那是卢修斯经历过最糟糕的婚礼了。”爱丽丝对此表示无限怜悯。   “这次婚礼卢修斯或许会邀请我们参加。”西弗勒斯说,他垂下眼睛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女人,伸手轻抚着她的面容:“我想你一定不会错过。”   “当然。”爱丽丝笑着点了点头。   而这一切真如西弗勒斯和爱丽丝说所预料的那样,在圣诞节假期过后的一个月西弗勒斯和爱丽丝两人在霍格沃兹的礼堂同时收到了来自马尔福家族的邀请函。   信函上说马尔福家族和布莱克家族的婚礼将在六月月末举办,那时候霍格沃兹正好迎来了暑假。   同时在霍格沃兹还有不少学生收到了卢修斯的邀请函,但大部分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其中包括了雷古勒斯布莱克、巴蒂克劳奇、穆尔塞伯、埃弗里、邓普斯两兄弟以及斯莱特林四人组。就连麦尔斯摩顿,这个几乎消失在所有人视线当中的纯血家族的幼子都收到了卢修斯的邀请函。   西弗勒斯嘲弄的嗤笑了一声:“看样子卢修斯是打算把斯莱特林当中所有小食死徒全部都喊过来。”   “我估计这次没准还是会像上次一样成为黑魔王的个人演讲。”爱丽丝对此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否则我不认为卢修斯会邀请麦尔斯摩顿那种没有脑子的家伙,毕竟那家伙除了有一个纯血家族作为靠山,其余的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喔哦,过了这么多年你说话越来越犀利了。”西弗勒斯看了一眼爱丽丝,将邀请函塞进口袋里。   “这就算是夫唱妇随了。”爱丽丝莞尔轻笑,伸手挽住西弗勒斯的手臂:“现在距离我们下一节课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但愿我们现在过去不会迟到。”   “放心,今天迟到的人绝对很多。”西弗勒斯拎着书包和爱丽丝走出礼堂,朝着三楼的教室走去。   “对了,今天晚上的时候或许我们应该去一趟斯莱特林密室。”爱丽丝走在西弗勒斯的身边,低声说:“蛇怪死了都有一段时间了,在没有彻底腐烂以前我想你或许可以去拿一些你想要的药材,比如说毒液什么的。”   “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西弗勒斯对此表示非常认同,他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夜晚的降临。   所以在下午的几节课中西弗勒斯表现的尤为兴奋,在他给斯莱特林因为上课完美的回答加上了30分之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知道今天西弗勒斯的心情好极了。否则以西弗勒斯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上课举手发言,只是为了给学院加分。   在很多时候,西弗勒斯在课堂上的表现都是过于低调。如果不是他每一次的论文都堪称完美,很多教授几乎都不会去注意到这个低调又阴沉的混血。但今天,好心情的西弗勒斯显然是打破了以往的惯例,就连爱丽丝都对此表示非常惊讶。   “除了魔药和黑魔法之外还有什么能够引起你的兴趣呢?”夜晚两个人在寝室里写论文的时候爱丽丝看着认真写作业的西弗勒斯感慨万千的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的世界会不会只剩下魔药和黑魔法了。”   “别用你那愚蠢的论调来推测这些完全不可能的事了。”西弗勒斯头也没抬的说:“否则那会让我怀疑有什么东西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把你的脑盖骨下面的脑浆换成了稻草。”   “刻薄的家伙。”爱丽丝皱了皱鼻子,指挥着羽毛笔正在给自己写论文。   西弗勒斯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只写的飞快的羽毛笔,不赞同的看着爱丽丝:“看样子你的脑子不仅仅只有稻草,还有投机耍滑,我对此真是毫不意外。”   “得了,西弗,也只有你会这么认真的去完成这些作业。”爱丽丝站了起来:“你要知道这些作业早在几十年前或者是几百年前我们两个都已经做过一遍了,而且这些东西对你或者我来说都过于简单。什么月长石粉的作用!什么曼德拉草的培育方式!拜托,我们可不是真的二年级的学生!”      ☆、情诗   在这个学年结束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利用斯莱特林密室中死去的蛇怪赚了不少的加隆,因为他和对角巷的很多店家都有长期合作的关系,所以他最近给魔药店提供的魔药大部分都是需要用到蛇怪部□□体部件而构成的昂贵药剂。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弄一条几千年的蛇怪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西弗勒斯非常满意的看见自己在古灵阁中的金库财富成直线上升的趋势,他觉得再过不久自己应该可以给爱丽丝准备好足够的稀有魔药用以制作一具新的身体。   坐在回家的列车上,西弗勒斯翻阅着那本写着炼制具体的古旧宗卷。这是他托琼纳斯费了很大的劲才弄来的书,在上个空间的时候她也是无意间从琼纳斯的手里买来的,只是这一次状况的改变让他提前想要获得这本书。   爱丽丝当然知道西弗勒斯正在为自己的身体这件事发愁,也知道他在做的这些努力。她想要阻止他这么做,可是她却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打消他的念头。她担心以西弗勒斯的敏感没准她只是刚一提出来他就会立即猜出她心里隐秘的想法,而那些想法如果一旦被西弗勒斯知道了,那不啻于一场巨大的风暴会在两个人之间展开。   “休息一会儿吧。”爱丽丝只能这么说,她从箱子里拿出一盒松子饼:“陪我说说话,我想这几天我们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面。”   西弗勒斯抬起头,合上书:“我记得不错在六月底的时候你还需要和我去一趟马尔福家参加婚礼。”   “我知道现在距离六月的末尾还有四五天时间,可是你难道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道理吗?”爱丽丝不满地说。   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没听懂她的话:“如果你想要表达更为贴切的意思,我认为使用东方的文学并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爱丽丝叹了口气,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是,我一天见不到你就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就像隔了三个月这么长时间。”   “那么现在你也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For bodies no fluttering side by side of splendid Phoenix wings,between hearts the one minute thread from root to tip of the magic horn。’。我以为你写了那么一封信给我一定有特别的意思想要表达。”西弗勒斯想起在圣诞节假期的时候爱丽丝给他写的那些中文信件,每一封信他都看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猜测这应该不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否则在爱丽丝收到他的回信时没有看见他针对性的答复却没有追问那就足以证明那是爱丽丝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因为想要否定他在圣诞节前夕说他能够看懂中文的那句话。   面对如此怪异的翻译连爱丽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直到她猛然间想起圣诞节的事情这才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还记得这几句话,你还把它翻译出来了。可是很显然,你的翻译似乎并不是非常的——嗯,贴切。好吧,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把那些信件都找出来,我想我很乐意告诉你信里面的内容,亲自告诉你。”   西弗勒斯站起身,他将行李架上的箱子打开,然后从箱子里面最内层的袋子里抽出了一叠羊皮纸,厚厚的大概有二十多张。   爱丽丝看着那叠由她书写的羊皮纸,看见西弗勒斯细心地将他们从第一张排好,不由得弯起了嘴角:“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我想告诉你就算我们两个目前分隔两地,但是我心里想的你都会知道,而你心里想的我也会知道,就像我们拥有心灵感应。”   西弗勒斯对爱丽丝的这个解释表示非常满意,他愉悦的将那卷羊皮纸拿了过来:“或许在今后空域的时间里我们可以花一点时间学习一下中文。”   “如果你想,当然可以。”爱丽丝笑着说,随后她又将第二张羊皮纸拿在手里,看着上面的诗说:“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这句诗的意思是天气很冷,我躺在床上独自一个人,再厚棉被也温暖不了我。其实我想要告诉你,我很想你,也很想念你睡在我身边的时候,再冷的冬天我也会觉得温暖。”   西弗勒斯拿过那张羊皮纸,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他的耳尖略微开始发红。   爱丽丝看着第三张羊皮纸,继续解读:“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重风景更与何人说。这句诗的意思是你我分别之后就算有再美的风景我也没有分享的人了,再美的风景对我来说也只是形同虚设。昨天夜里霍格沃兹开始下雪,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站在走廊上看见整个世界都像是沉睡一般,银装素裹、白雪纷飞,可惜你不在我身边,所以我就写下了这句话。”   一张羊皮纸代表了爱丽丝的一份思念,西弗勒斯原以为那些古怪的文字和含义只是爱丽丝的一个玩笑,没想到每一句话里面都保藏了对他的思念和爱意。她在对他诉说着爱语,但是他却无法理解,甚至曾经气恼这时爱丽丝对他的可以羞辱。直到这一刻,西弗勒斯才明白爱丽丝对他的爱是如此的沉重又是如此的浓郁,几乎让他淹没其中,再也无力挣扎。   在二十几天的假期里,爱丽丝每一天对他的思念都不曾锐减。   直到火车到站,爱丽丝才讲完这二十多张羊皮纸上所有的内容。   西弗勒斯此时的脸已经不在不再发红,他的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他紧握着羊皮纸的手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和地点的限制,他或许早就把人搂在怀里狠狠地亲吻那张嘴,使得她可以不再吐出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话。   “该下车了,西弗。”爱丽丝想要将那卷羊皮纸收好,但是她发现西弗勒斯用比他更快的速度将那叠羊皮纸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爱丽丝格外的庆幸西弗勒斯穿的衣服比较宽大,否则她有点担心他的口袋会被这些羊皮纸塞爆。   “其实你不用把它塞进口袋里,我是不会和你抢的。”爱丽丝看着西弗勒斯背对着她将箱子从行李架上拿下来,然后瞪着她。   “闭嘴!”西弗勒斯有些羞恼,他用自己刻薄的言辞掩盖着内心汹涌的情绪:“拿上你的行李箱,如果你不想回霍格沃兹过完整个夏天的话,最好赶紧挪动你的双脚。”   “或许你可以收到我一个夏季的□□。”爱丽丝提着箱子,凉凉的说,然后再次看见西弗勒斯好不容易变得平静的面容赤红了起来,失笑:“西弗,你如果一如既往的这么害羞,只会让我更加想要调戏你,哪怕我们已经成为夫妻这么多年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对我的吸引力只会与日俱增,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我觉得我们下车的时间真的可以回到霍格沃兹共进晚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丽丝:请叫我撩汉小能手! 总觉得教授和爱丽丝在一起永远都会被爱丽丝撩的不要不要的,捂脸~~~   ☆、牙齿和纳特   假期的生活开始了,一回到伊万斯家爱丽丝就换上了一件新衣服跑去亨利那里了。伊万斯夫人皱着眉看着爱丽丝,不明白为什么她才刚一回来就着急这往外面跑。莉莉以为爱丽丝是去找西弗勒斯了,立即说道:“妈妈,您知道的,佩妮在镇子上有几个不错的朋友,她或许着急去见她的朋友去了。我猜她等到晚饭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她不会错过和家人的第一餐晚饭。”   面对莉莉的说辞爱丽丝是不知道的,她来到亨利的住处时亨利正巧刚从外面回来。   他的状态有些糟糕,看见爱丽丝的时候面色也不是特别好。   爱丽丝闻得出他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她猜想亨利一定刚刚遭遇了什么,而那件事情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快进来。”亨利将门打开,让爱丽丝走进屋子,然后关上门。   爱丽丝看着亨利苍白的面容,担忧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腥味?还有你的脸色,我以为我看见了幽灵。”   “黑魔王让我们袭击麻瓜剧院,我刚从那里回来。”亨利坐在沙发上,伸手捂住脸,时候他深吸了口气对着爱丽丝说:“我看见挂坠盒了。”   爱丽丝对此一点也不诧异,因为她知道亨利迟早有一天要接触到挂坠盒,这就是他接近黑魔王的目的,所以她现在唯一担忧的是亨利的心理。因为爱丽丝比谁都清楚,亨利西尔维娅其实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虽然说不上什么善良,但绝对不会想要去平白无故的伤害陌生人,更加不可能会去伤害一些麻瓜。一直以来,西尔维娅家族和麻瓜们的关系都是非常不错的,从他们居住在葛里菲兹小镇就能够说明一切了。而且西尔维娅家族为了稀释家族成员体内过多的自然魔力,他们到后期大部分都是与麻瓜通婚的。也就是说,西尔维娅家族虽然富有,虽然历史悠久,但绝对不能说是什么纯血家族。但关于这一点,除了爱丽丝之外根本无人知晓,毕竟西尔维娅们对于巫师来说实在是太过神秘了。   “把你的手给我。”爱丽丝抓住亨利的手,开始将他体内暴动的自然魔法一点一点的吸食出来:“你该庆幸我放假回来了,否则自然元素的暴动会直接要了你的命。”   或许因为身体中那些躁动的魔力被吸食出去,亨利觉得自己就像是沐浴在清水之中一下子舒服了很多,就连刚才因为那些袭击而导致暴躁的情绪也跟着缓和了下来。   “是的,我该谢谢你。”亨利说道。   爱丽丝抬起头,看着亨利逐渐松容下来的神情,抿了抿唇:“这是交易,你不需要谢我。”   “不,我应该谢你。”亨利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着说:“或许在没有接触者一切以前我会认为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可是当我在经历了这些以后我想这已经不能算作一次普通的交易了。黑魔王疯狂的想法,还有那些无辜的麻瓜,我想我迟早有一天还是会走上对抗食死徒的道路。我实在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巫师们会有这么疯狂的念头,更可怕的是——没有人敢反驳他。尽管很多食死徒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也明白黑魔王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可是谁又能去对他置喙什么呢!他太强大了不是吗?而且还有魂器。我想就连最伟大的白袍巫师邓布利多也不一定能够彻底打败黑魔王,可是就算是这样……”   后面的话亨利已经说不下去了,爱丽丝却能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认真的说:“放心吧,我们已经找到了毁灭魂器的办法。我们有秘密武器,我还特地给你带了一份过来。”   亨利一扫刚才的痛苦和难过,他惊讶的看着爱丽丝松开他的手,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根巨大的牙齿:“这是?”   “这是蛇怪的牙齿,可以毁灭魂器。”爱丽丝将蛇怪的牙齿递给亨利,说:“在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把它放好,因为你随时可能会用上它。等黑魔王告诉你藏匿斯莱特林挂坠盒的时候,那就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动手的时候。”   “说说你们的计划。”亨利将那根尖锐的牙齿握在手心里,终于觉得想要克服黑魔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因为眼前的这个姑娘总是会给他带来希望。   “我不能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关于你那一部分的。”爱丽丝微笑着说:“等你确定了黑魔王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藏好之后,你马上写信给我。你必须记住,毁灭挂坠盒不是你的事情,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亨利疑惑的皱眉。   “是的,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爱丽丝点头:“因为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打开古灵阁的金库。”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爱丽丝认真的说:“西尔维娅家族是古灵阁最大的股东,你的权力足够打开古灵阁任何一间金库,包括贝拉克里特斯的金库。”   亨利没有去追问爱丽丝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自从去年爱丽丝说出了西尔维娅家族所有的秘密时他对于她知道那些过多的事情表示一点也不惊讶了。   “在贝拉克里特斯斯特兰奇的金库里有一只金杯,那是赫奇帕奇金杯,上面有赫奇帕奇的标记,被放置在金库顶端的墙面上。黑魔王为了保护这只金杯在金库里放了非常多的金器,那些器皿上被用了不可饶恕咒和复制咒,一旦你碰到了其中的一个它们就会无限的复制直到把你压成肉泥。”爱丽丝耸了耸肩说:“所以你必须非常小心,将那只金被带到金库的外面直接用蛇怪的牙齿销毁。记住,千万不要带出古灵阁,因为等你去销毁金杯的时候时间是非常紧迫的,因为我们必须在同一个时间销毁所有的魂器,这才能够避免黑魔王的重生。”   亨利凝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那么挂坠盒——”   “自然会有别人去销毁,你只需要提供地点。”爱丽丝去轻松的说,随即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纳特放进亨利的手里:“等到行动的那一刻,这枚纳特就会变烫。你感觉到了之后就立即赶到金库弄出金杯,等你准备好了之后就把这么纳特弄冷,这样大家都会知道你准备好了。当然,如果你感觉到这枚纳特上面的数字变化了,变成了6,这就证明所有人都准备好了。”      ☆、神秘男友   关于使用硬币的方式这完全是赫敏当初的一个想法,爱丽丝一直对这个想法表示赞扬,所以在这次的行动上她立即想到了这个办法。邓布利多也对这个想法表示赞赏,他觉得这比他的银环要安全很多。   在给亨利特殊制作的纳特和蛇怪的牙齿之后爱丽丝就回去了,正巧赶上了晚餐的时间。   莉莉对此松了一口气,说实在她还真的有点担心到时候妈妈追问她陪你为什么没有回家吃饭的问题。   爱丽丝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去了一个朋友那里,给他送了一点魔法世界的“土特产”。   “哦,他对我送的东西表示非常满意。”爱丽丝吃了一口土豆泥,说。   “你是说‘他’?”伊万斯夫人细心的发现爱丽丝的用词。   伊万斯先生也立即品味出这不同寻常的称呼:“哦,佩妮,看来我和你妈妈对你的关心有点疏忽了。”   爱丽丝面色一僵,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莉莉露出一了一幅爱莫能助的表情,干巴巴的笑了笑:“我吃饱了。”   说完这一句,爱丽丝就不等伊万斯夫人和伊万斯先生在说什么,直接跑回了二楼的房间里,就好像自己稍微迟一点就会被伊万斯夫妇逮住问个没完没了似得。   一口气跑回楼上,爱丽丝想着自己或许应该是躲过一劫了。   但是很显然爱丽丝的想法还是有些天真了,因为对于无比关心女儿的伊万斯夫妇来说没有什么是自家女儿有可能有了男朋友这件事情更为重要的了。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伊万斯夫妇一直都在旁敲侧击着想要打听出那被隐藏起来的“男朋友”。   直到到了六月三十号的那一天,爱丽丝终于避开了伊万斯夫妇的追问,在莉莉帮忙打掩护的情况下来到了蜘蛛尾巷。   在临行前她还记得伊万斯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确定:“你确定是你一个人去参加这场婚礼,而不是和你的神秘男友一起过去?”   爱丽丝仰天长叹无数遍的解释她根本没有什么男朋友,因为她绝对不愿意在伊万斯夫妇面前把西弗勒斯暴露出来。再怎么说,她现在还披着佩妮伊万斯的壳。万一以后她不再是佩妮,她还真的会很担心伊万斯夫妇要让西弗勒斯负责佩妮的一辈子。   好在莉莉一直误以为爱丽丝是因为担心父母嫌弃西弗勒斯是蜘蛛尾巷的贫民窟的出生所以才不愿意过早的暴露出来,所以莉莉很好的这件事情守口如瓶。毕竟再怎么说她也真心希望西弗勒斯能和佩妮在一起,一个是她从小的朋友,一个是她的姐姐,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当爱丽丝来到蜘蛛尾巷的时候西弗勒斯难得没有在家里而是在外面等着她。   爱丽丝猜想托比亚和艾琳现在一定在家里,否则西弗勒斯绝对不会在外面等她的。   “准备好了吗?”西弗勒斯紧握着爱丽丝的手,问。   爱丽丝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西弗勒斯拿出一枚金色的钥匙放在掌心,爱丽丝伸手将自己的手放在西弗勒斯掌心之上,顿时两个人就消失在了蜘蛛尾巷的小巷子里。   等爱丽丝再次双脚着地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口。   此时的马尔福庄园被布置得焕然一新,和上次爱丽丝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庄园外面的草坪上摆放着许多的餐桌,上面铺着精美的白色桌布,精致的盘子里盛放着美味的食物。往来的巫师们穿得非常的华美的礼服相互攀谈着,爱丽丝看见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人群当中和一名年轻的务实说着什么。随后那名年轻的巫师就离开了,而阿布拉克萨斯则是穿过了人群朝着屋子里头走去。   爱丽丝和西弗勒斯的出现第一个注意到的是穆尔塞伯,这是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块蛋糕,笑着走了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嗨,斯内普、伊万斯,你们来得还真早,我以为你们要到婚礼开始才会出现。”   西弗勒斯有些嫌弃的看着穆尔塞伯毫无形象可言的吃相,实在不愿意承认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以优雅著称的斯莱特林:“我不认为踩着点到对于我们是否合适。还有,容许我稍稍的提醒,如果你能收敛你对于面前食物的蠢相,我以为你能够更好的找到一些可以攀谈的对象提升你在斯莱特林中得地位,而不是在这里无所事事的只顾着吃。”   穆尔塞伯吃完最后一口蛋糕,一点也没在意西弗勒斯的话:“得了,现在谁会有这个心思来关注喔。那位大人马上就要到了,所有人现在都伸长了脖子在等。哦,我不得不说马尔福的蛋糕实在是太美味了,看来我还得再去多拿一些。”   西弗勒斯用一种无药可救的眼神看着穆尔塞伯的离去,无法想象当初卢修斯居然会用这样的一个蠢货来监视自己。相比较而言,埃弗里显得比穆尔塞伯有头脑多了。尽管两个人一样都是卢修斯的眼睛,但他还是更愿意和聪明一点的废物打交道。   “走吧,我们也过去吧。”爱丽丝根本没在意这个小插曲,因为她看见不远处和沃尔布加正在谈话的亨利。   她以为西尔维娅抢走了布莱克在食死徒当中的地位,这位非常在意布莱克家族地位的布莱克老夫人一定会非常痛恨亨利。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沃尔布加依旧对亨利非常客气,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讨好的姿态站在那里。   “嘿,佩妮,哦,还有西弗勒斯。”亨利是最先开口打招呼的。   “亨利。”爱丽丝微微笑了笑,转头又看着沃尔布加,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你好,布莱克夫人。”   沃尔布加显然对爱丽丝是麻种巫师出生这件事非常介意,但是她聪明的没有向上一次那样表露出来,只是矜持的点了点头,冷淡地说:“你好,伊万斯小姐。哦,我想我该和雷尔去交代一声,毕竟今天是他姐姐的婚礼,亲爱的亨利我想我该离开一会儿了。”   “您请便。”亨利笑着目送沃尔布加离开,随后对着爱丽丝和西弗勒斯说:“我本来打算和你们一起过来的,不过我想你们到时候一起入场会更适合一点。当然,一会儿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爱丽丝笑着说:“我们当然要一起回去,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带我们幻影移形了。”      ☆、报道   爱丽丝和亨利聊了一会儿,西弗勒斯一直站在边上听着。直到伏地魔出现,所有人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他们这才停止了说话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看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伏地魔。   “阿布拉克萨斯,我的老朋友。”伏地魔出现的时候身边还跟着贝拉克里特斯,这个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的女人神态傲慢的跟随在伏地魔的身后,在看见阿布拉克萨斯出现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   “真高兴你能来给卢修斯主持婚礼,这是马尔福最大的荣耀了。”阿布拉克萨斯恭敬地站在伏地魔的身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异常谦卑的说。   伏地魔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往里面走。   爱丽丝躲在人群后面偷偷地看了一眼伏地魔的身影,他的后面跟着的是阿布拉克萨斯、贝拉克里特斯以及斯特兰奇两兄弟。这看上去莫名的就像爱丽丝想起了再上一个空间的时候德拉科的身边总是跟着高尔和克拉布,不由自主的腹诽:这该不会是斯莱特林有钱或者是有权人的专享待遇吧?   这一次伏地魔并没有直接进入马尔福的房子里,因为这次婚礼举办的地点是户外。为了能够让更多人听见自己高谈阔论的蛊惑,伏地魔直接在户外和他的食死徒们攀谈起来。   爱丽丝和西弗勒斯没有上去凑热闹,但是亨利很显然不能和他们一样打着年纪还小的旗号躲在一旁。他端着酒杯就像所有疯狂迷恋黑魔王的食死徒一样走了过去,态度恭敬的上去敬酒。   这次婚礼和爱丽丝所预计的一样,原本应该是充斥着鲜花和爱语的婚礼几乎可以说是成了伏地魔的个人专场。所有前来参加婚礼的记者都围着伏地魔打转,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所有的报道也只能看见伏地魔那张苍白又冰冷倨傲的笑脸。   至于卢修斯马尔福,原本这场婚礼的主角,在黑魔王的笼罩下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配角。   所有巫师界的人都知道,马尔福的婚礼不过是伏地魔的一个舞台,一个可以让他、让食死徒们彻彻底底站在所有人面前的舞台。   “可怜的卢修斯。”爱丽丝放下报纸,毫无诚意的感叹道:“如果是我,我想我一定会气疯的。”   “没准马尔福们会为了黑魔王的出现而欢天喜地,在昨天的那场婚礼上我想你已经见识到了马尔福们‘荣幸’的表情了。”西弗勒斯嗤笑了一声,卷起了嘴角做出了讥讽的样子。   爱丽丝扔下报纸,想起了昨天在伏地魔来了之后的那场婚礼彻底变成了伏地魔的主场秀,想起了伏地魔对于净化巫师界的夸夸其谈,以及那一群人几乎可以算的是狂热的迷恋,觉得再过不久整个巫师界人心动荡的时刻简直就是对现在这种场景最大的一个讽刺。   要不了多久,这些蠢货们就会明白——在伏地魔分裂了这么多的魂器之后他是否还有这个理智净化巫师界的血统问题,而不是直接杀了那些胆敢违抗他命令的巫师,哪怕这些巫师是来自纯血家族的。   可是,现在又有谁会意识到这一点呢。   爱丽丝忍不住嗤笑一声,亨利低头看着她仍在桌子上的报纸。版面上的照片正是昨天晚上伏地魔站在所有人面前演讲的画面,亨利仔细的留意到自己所站的位置正好离伏地魔很近,不过由于角度的原因照片上的他只是给摄影师一个后脑勺。   “不过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黑魔王已经把他的日记本交给了马尔福。”西弗勒斯说:“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在马尔福家的书房里面看见了里德尔的日记本。”   “哦,说到这一点,我真是难以想象马尔福居然会让你走进他们的书房。”亨利对此表示惊讶:“我以为像这种地方一般家族很少会让外人涉入。”   “或许他们别无选择。”爱丽丝狡猾的笑了笑。   “历史事件——”在爱丽丝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坐在她身边的西弗勒斯忽然嘲弄的看着他手里的报纸,低声说:“《纯血骚乱——清扫巫师界的蛀虫》。”   爱丽丝凑了过去,看着西弗勒斯手里的报纸,扬了扬眉,不说话。   “什么?”由于亨利是坐在爱丽丝和西弗勒斯对面的沙发上,所以他并不知道西弗勒斯手里的报纸上具体写的是什么。   西弗勒斯将报纸递给亨利。   亨利迅速的游览了一遍,边看边说:“‘詹肯斯部长在这件事情上处理的非常出色,成功的缓解了纯血们与哑炮之间的矛盾,使得原本一触即发的混乱场面得到了控制。’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猜想应该是我们昨天参加马尔福婚礼的时候发生的。”爱丽丝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正是因为马尔福家的婚礼,导致还有一大部分纯血没有参加这次骚乱,否则尤金妮娜詹肯斯肯定没法安抚下斯特兰奇家族和布莱克家族——他们都是纯血的拥护者,他们一直都认为哑炮就是巫师们的耻辱,应该被彻底抹杀。”   亨利对此耸了耸肩,不予置评。   三人在亨利的房子里聊了一会儿之后,爱丽丝就准备和西弗勒斯离开了。   由于昨天参加了马尔福的婚礼,他们三人昨天晚上就直接住在了马尔福庄园,所以算起来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两个人已经一个晚上没有回家了。虽然在出门的时候爱丽丝已经和伊万斯夫人打过招呼,或许要留宿在同学家里,但是她猜测伊万斯夫人也会担心自己的境况,尤其是对于马尔福家族还有所了解的莉莉,那个自己现在名义上的妹妹一定也在担心自己周围那一圈不怀好意的斯莱特林。   西弗勒斯陪着爱丽丝走到了伊万斯家附近他就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的树荫下,他紧抿着唇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爱丽丝微笑着捏了捏西弗勒斯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通过交握的掌心传递给对方:“放心吧,该安排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弄清楚挂坠盒在什么地方我们就能够彻底的结束这一切了。”   西弗勒斯紧抿着唇,终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西弗勒斯总觉得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一些让人不知所措,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心中翻腾的这种情绪,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才会更加合适,才会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无措。所以最后,他也只是对着爱丽丝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自己的身边朝着伊万斯家的小花园走去,彻底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三年级   平静的日子总是会过的特别快,在卢修斯的婚礼结束之后暑假也跟着悄然结束了。爱丽丝和莉莉提着行李箱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和伊万斯夫妇话别,西弗勒斯则是早就在火车上占好了位置等待爱丽丝的出现。在今年学年开始的时候,艾琳已经不再送西弗勒斯来车站了,而这对于内壳早就换成了一个成熟灵魂的西弗勒斯来说,艾琳是否陪伴他来车站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了。   一直以来,他对他的父母都是没有多大好感的。尽管他从那些零散的回忆中已经知道他的父母会在四年级的时候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童年的痛苦与黑暗已经彻底的将他冷寂的心丢是在荒芜的泥沼之中无法救治了,如果他们会在他四年级的时候死去,对于艾琳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起码她能陪着个男人一起死去。   西弗勒斯讥讽的勾了勾嘴角,看着爱丽丝离开站台登上火车。   爱丽丝一来到火车上她就和莉莉分开了,因为她看见格兰芬多的玛丽朝着莉莉走来。爱丽丝对着莉莉点了点头就朝着斯莱特林的包厢走去,她猜西弗勒斯已经在那里等她很久时间了。   真如她所想的那样,当她打开莱特林火车包厢的门时她就看见西弗勒斯正在看书。西弗勒斯注意到她进来的时候,他就用魔杖将她的行李放到行李架上。   “我以为你好歹会休息一会儿。”爱丽丝坐在西弗勒斯身边,她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盒松子饼:“这是我临走前亲手做的,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所以特地给你带的。”   西弗勒斯合上书本伸手拿了一块松子饼,咬了一口,随后说:“亨利有给你来信吗?”   “没有。”爱丽丝耸了耸肩:“不过我和他说过有什么最新情况让他赶紧写信给我,如果亨利一直没有给我们写信,那么只能证明一切的发展都非常的顺利。”   或许是因为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两个人在斯莱特林中的地位特殊,并且他们有非常的独立,就算放眼整个学校也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可言,所以在去往霍格沃兹的路上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之间的宁静。就连之前死皮赖脸想要和他们在同个包厢的埃弗里和穆尔塞伯这一次也没有再来打扰他们了,或许是因为上一次西弗勒斯一路上都没有给他们两个好脸色看,所以这两个家伙这次也学聪明了。   等下了火车,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一起坐上了夜骥的马车,同车的还有两个斯莱特林二年级的学生。现在爱丽丝和西弗勒斯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而且又受到了黑魔王的重视,所以两个比他们要小一届的学生和他们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显得非常的局促。所以一整段路下来马车上根本没有人说话,直到到了目的地,两个斯莱特林二年级的学生才如蒙大赦一般的跳下了马车,瞬间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我估计明年也不会再有学生和我们坐同一辆马车了。”爱丽丝轻笑了一声说。   西弗勒斯对此不以为意。   他们跟着人流走进了礼堂中,教师席上教授们已经坐好了位置。   今年的开学典礼还是和以前一样,先是分院仪式,然后是校长讲话,最后就是所有学生都期待的开学大餐了。   西弗勒斯和爱丽丝还是坐在斯莱特林的桌尾,直到用餐结束他们也没有和旁人做过多的交谈。只有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两个人过来打了一声招呼,随后他们就离开了。   新学年的第一个夜晚西弗勒斯没有去爱丽丝那里,他躺在寝室的床上思索着今年暑假发生的事情。隐隐的,他有一种预感,他觉得黑魔王关于斯莱特林挂坠盒的那一个魂器并没有做好。   没有人知道黑魔王是什么时候制作自己的魂器,没有人会指望黑魔王会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他最信赖的食死徒。好吧,黑魔王从来不信任任何人。   西弗勒斯撇了撇嘴,扯出一丝假笑。翻了一个身,结果正巧听见了穆尔塞伯的梦呓声,似乎在说什么食物。   而他之所以为这么怀疑,无非是他觉得现在的黑魔王还没有到那种彻底失去理智的地步。从上一个世界的经历他就知道,制作的魂器越多,灵魂就越不稳定,情绪也会躁动,理智也会逐渐奔溃。可是现在,黑魔王虽然已经显露出他对整个巫师界觊觎已久,甚至开始公然让食死徒们攻击麻瓜,可是不能否认在很多的决策上黑魔王依旧保持着他的理智和聪慧,完全没有像那个时候一样被膨胀的野心和无知的傲慢蒙蔽了双眼。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黑魔王毫无意义的坚持,哈利波特没准早就死在了别的食死徒的手里。在很多次死里逃生的时候,哈利的幸运大部分仰仗的都是别的食死徒都不能杀死他,只有伏地魔可以。否则,当初小巴蒂潜入霍格沃兹的时候只需要一点□□就能彻底结果了黑魔王最大的隐患。   毫无意义的坚持。   西弗勒斯猜想如果现在的黑魔王也知道今后或许会发生的事情,他是不是会早早得让人杀了哈利波特,纠正自己以前的错误。   而真如西弗勒斯所猜测的那样,此时的伏地魔并没有制作出斯莱特林挂坠盒的魂器,他甚至都海没有把纳吉尼支撑魂器。纵然是伏地魔,他也不敢一下子把自己的灵魂分割成几部分,所以他花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制作了六份魂器,哈利的那一份只是他无意间分裂的。现在从他制作第一份魂器才只过了十几年的时间,所以现在他拥有的魂器才只有四份:日记本、冈特戒指、辣文克拉的冠冕以及赫奇帕奇金杯。   可惜这一点,爱丽丝他们并不知道。   所以一直到三年级,他们还苦苦等待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出现。   西弗勒斯当然没有把他一个晚上的猜测告诉爱丽丝,因为慎重起见他觉得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找到并且一起销毁更为安全。因为这个当中的变数,谁也没法去保证。      ☆、躯壳   三年级的课程明显要比一二年级的繁重了很多,尤其是爱丽丝还选择了不少的选修课。除了伏地魔的事情之外,爱丽丝几乎花了更多的时间泡在了图书馆。与爱丽丝完全相反的是,西弗勒斯只是选择了一些必修的课程,他花了更多的时间在熬制魔药上面。   爱丽丝发现,最近西弗勒斯的脾气变差了。这一点从他时不时黑着脸、闷不啃声的坐在那里就可以看出来了。   作为相处了几百年的恋人来说,爱丽丝很清楚对方脾气变坏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你可以尝试着和我分享一下你最近正在熬制的魔药,没准我会给你什么灵感。”爱丽丝背靠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沙发软椅上,看着眼前的壁炉燃烧着火焰,笑着合上了自己的书本。   “我假设你的魔药成绩一直都是我在辅导。”西弗勒斯转头看着爱丽丝,明亮的火光照射着他一侧的脸颊显得温暖,另一侧的脸颊被黑发遮掩着显得有些幽暗。   “当然,我从不否认这一点。”爱丽丝伸手将他垂在面颊一侧的黑发挽到耳后,轻笑着说:“所以我只是说我可以给你一些灵感,并没有说我可以改善你的配方。”   西弗勒斯伸手握住爱丽丝的手,不让她的手收回,贴在自己的脸上:“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这服药剂我不能求助任何人。”   “也包括我?”爱丽丝扬了扬眉。   “如果我说的足够清楚,我想是的。”西弗勒斯说。   “好吧,如果你坚持。”爱丽丝无可奈何的说,她很清楚西弗勒斯一旦打定主意不告诉她,她是绝对不可能从他的嘴巴里得到一丝一毫关于他想隐瞒的事情的。   自从那一次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谈话过后,西弗勒斯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了很久。在这段期间里爱丽丝尽量不让别的事情来打搅他,直到圣诞节来临的前几天西弗勒斯的情绪才有所好转。   爱丽丝猜想他一定解决了那个让他困惑已久的问题了。   其实在很多时候,除了伏地魔的这件事情之上,爱丽丝已经是给足了西弗勒斯自我的空间。她从来不去管他做了什么,也从来不过问他的任何决定,因为不管他做出了怎样的选择爱丽丝永远都是无条件支持的。所以有时候西弗勒斯也很感谢爱丽丝不会像别的姑娘那样会一直对他追根问底,起码在很多时候他可以对那些他不想回答的事情保持沉默。   比如像现在,已经开始为她用魔药培育一具新的躯体。   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诉爱丽丝,因为他担心爱丽丝会反对,更重要的是他也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西弗勒斯站在有求必应室里看着竖立在自己面前的玻璃箱,里面是一具chi身luo体的银发少女。   蓝色的药水将她整个人都浸泡在里面,绝美的容颜宁静又安详的,宛若沉睡。   这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看上去虽然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西弗勒斯很清楚他用魔药培育出来的驱壳与正常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内部构造。   不需要吃饭,因为没有内脏。不需要休息,因为大脑不需要休息。虽然会有温度,但却不会有心跳。   尽管这具躯体并不完美,甚至还有很多的漏洞,但是西弗勒斯猜想爱丽丝应该也更愿意使用这一副躯体而不是寄宿在别人身上。   起码,这具身体是完全属于她的。   而且他相信,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一定会找到更多的办法来弥补这些漏洞。   他会让她变得和正常人一样,甚至和从前一样。   西弗勒斯深深地看着玻璃箱中的银发少女,转身走向正在熬制魔药的坩埚前。他拿过搅拌棒在坩埚里搅动了一下,随后又往里面加了一点绿色的汁液。等坩埚中的魔药呈现出透明的颜色时他停止了搅拌,然后又将火调小了一点。   自从今年开学的时候他就制作这具躯体了,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等到三年级学期结束的时候这具躯体就能离开药水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了,再过几天就是圣诞假期了。他必须要赶在放假之前将眼前的这锅魔药熬制完成,然后倒进玻璃箱中,这样在放假的这段时间里他不需要担心这具身体因为缺少药水的滋养而变得干枯。   他想,爱丽丝一定不会喜欢自己的皮肤皱巴巴的样子。   在有求必应室待到了将近宵禁他才从里面出来,结果刚走下楼梯不久,还没达到地窖他就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奇怪的是他只听见了细微的声响,但并没有看见人影。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西弗勒斯很快就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除了狂妄自大喜欢不守校规的波特和布莱克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喜欢在这种时候穿着隐形斗篷在学校的走廊到处乱逛的。   由于西弗勒斯站的是转角的位置,所以藏身在隐形衣下的詹姆和西里斯并没有看见转角的黑暗中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西弗勒斯。   “大脚板,你确定我们这样跟着莱姆斯真的正确吗?”詹姆压低了声音说:“我想他之所以不说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嘿,得了,尖头叉子。”西里斯不以为意,拽着詹姆往前走:“莱姆斯一直都在找理由骗我们,他以前说回去看他母亲,可是实际上我们两个都看见他在学校里,并且还和庞弗雷夫人在一起。我们亲眼看见他们消失在了打人柳那里,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想莱姆斯并不是真的想骗我们,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詹姆说。   “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们才更应该找到真相。”西里斯坚定的说:“我们会帮助他的,哥们。”   “好吧。”詹姆被西里斯拖着往前走,两个人磕磕绊绊的消失在了走廊里,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站在转角阴影处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很清楚卢平的秘密是什么,从前他在这件事情上甚至差点丢了小命。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导致他居然被一个波特救了一命。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有一大块木桩塞进了他的喉咙里让他难受极了。      ☆、三个人的圣诞节   今年的圣诞节爱丽丝在伊万斯家吃了圣诞大餐之后就假装想要睡觉,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在房间门口设下了镜像结界,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等她来到亨利那里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早就到了。   “嘿,佩妮,你来的正好,快来尝尝我的手艺。”亨利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只巨大的烤火鸡,随手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围裙。   爱丽丝走了过去,坐在了西弗勒斯身边,笑着对亨利说:“看来今年的圣诞节我可以吃两顿圣诞大餐了。”   “西弗勒斯一定要等你过来,否则我早就忍不住先吃了。”亨利坐在了爱丽丝的对面,他开了一瓶香槟给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都倒了一杯。   爱丽丝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由始至终都没说过话的沉默男人,忍不住伸手将他放在腿上的手握住。   西弗勒斯的手很温暖,或许是因为这间屋子里燃烧的壁炉中火焰足够暖和,爱丽丝很少感觉到西弗勒斯的掌心有这么炙热的温度。大部分时候,他的手都是带着一丝微凉。   “来,让我们干一杯。”亨利率先举起自己的杯子。   西弗勒斯和爱丽丝同时举起自己的杯子,玻璃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在餐桌上交织着。   “我真没想到你今年会邀请我和西弗一起到你这里过圣诞节,我以为这段时间你会忙的找不到人。”爱丽丝给自己叉了一块肉排,一边切割,一边说。   “得了,就算是食死徒也需要和家人一起过圣诞节的。”亨利给自己弄了一点火鸡肉,随后说:“自从我父母离世之后,这是我过的最热闹的圣诞节了,尽管只有我们三个。”   “或许你当初在圣诞节的时候应该选择留校,这样在你求学的那些年你的圣诞节都会和那群精力过分充沛的小巨怪在一起度过了。”西弗勒斯喝了一口香槟,然后又给自己切了一些牛肉。   “我一直很奇怪西尔维娅为什么不弄几只家养小精灵,这样好歹还有人能够陪你说说话,尽管家养小精灵在很多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爱丽丝对此一直都很费解,因为就她所知,一般的古老的巫师家族都喜欢弄几只家养小精灵,这不仅是身份的体现,更多的则是因为它们可以带来生活上的便利。   “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先祖们都不怎么喜欢这种神神叨叨的家伙。”亨利随口说:“更何况你知道的,西尔维娅贴近麻瓜,或许他们更喜欢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毕竟除了生活上的琐事,再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让西尔维娅担心了。”   “说的不错。”对于西尔维娅家族这种天生的土豪,爱丽丝表示真的可以理解。   这个圣诞假期爱丽丝花了很长的时间和西弗勒斯待在亨利那里,因为那里不仅比蜘蛛尾巷舒适,更重要的是亨利那里足够安全。虽然比不上西尔维娅老宅的绝对防御,但是这处刚刚被亨利买来的独栋小楼也被亨利用了很多的保护咒,甚至还用了大部分的隔绝魔法。这样,爱丽丝和西弗勒斯就可以在这里随意的使用魔法,而不用担心被魔法不知道了。   在一些古老的巫师家族,比如像马尔福家或者是布莱克家,他们都会设立很多的隔绝魔法,将自己的房子彻底的与外界断开。这样,不管在这所房子里面发生什么,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次爱丽丝在马尔福庄园的时候使用了索命咒却不用担心被魔法部查出来的原因了。   莉莉对于自己的姐姐一个假期基本上不怎么着家的举动表示担心,她甚至想过要偷偷跟踪佩妮看看对方到底在做些什么。因为她总觉得佩妮最近在做一些大事,而这些事情是绝对瞒着所有人进行的。或许其中会涉及到西弗勒斯,因为他们两个一直都在一起,或许还会涉及到更多的人。   她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佩妮总是这么神秘,自从三年前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那件事开始,莉莉就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佩妮了。   可是每一次她跟着佩妮都会在半路上跟丢,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情况来绊住她的脚,比如说突然问路的行人,或者是走街串巷卖报纸的孩子,甚至是从路边突然窜出来的猫咪。   莉莉觉得,自己最好和佩妮直接谈谈。   所以在临近开学的晚上,莉莉敲开了佩妮的房门。   爱丽丝站在门口看着莉莉,有些奇怪她突然要找自己说话,侧开身子让她进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我以为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你会更想好好的是一觉。”   “是的。”莉莉点头,她看着佩妮将行李箱合上,很显然她之前一直在整理自己开学要用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的话,我或许和你一样正在收拾东西,然后上床睡觉。”   爱丽丝扬了扬眉,觉得莉莉今天晚上一定是有备而来的。   “你在做些什么?”丽丽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你这一整个假期基本上都没在家里,除了早上和晚上的时候能见到你之外,我以为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孩子。爸爸妈妈很担心你,佩妮。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或许可以告诉我,我保证我会帮助你,我们是姐妹,不是吗?”   爱丽丝笑了笑,一点也不介意莉莉的说法:“如果我有需要我当然会请你帮忙,但是目前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烦恼需要我的妹妹来帮我。我只是和西弗在一起研究我们的课本,你知道的我今年报了所有的选修课。”   “所以,这也是我奇怪的,你为什么可以生这么多的课。很多课程他们都是重叠的。”莉莉追问。   “哦,这我可不能说。”爱丽丝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答应了邓布利多教授要保守这个秘密,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失信吧!”   莉莉皱着眉,过了很久,才妥协:“好吧,我不问这件事。可是佩妮,你和我都知道你现在待在斯莱特林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就算我们并不是来自什么古老的巫师家族,但是从《预言家日报》上我就可以知道最近这几个月巫师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和斯莱特林有关,因为只有斯莱特林才只崇尚纯血的观念。”   说到这一点,莉莉厌恶的皱了皱鼻子,仿佛闻到了某种不好闻的味道。   “而我们是麻种巫师,连混血都算不上。”莉莉的声音地落了下来,她经不住伸手握住佩妮的手:“那个被说的神乎其神的神秘人,他似乎——”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爱丽丝拍了拍莉莉握住自己的手,宽慰说:“放心吧,有邓布利多教授在,就算斯莱特林们再怎么不喜欢我,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毕竟,我们现在还在学校啊!”      ☆、计划与变化   坐在回霍格沃兹的火车上爱丽丝还在思索昨天晚上和莉莉的对话,她很清楚敏感细腻的莉莉一定发现了什么,只是她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她或许是真的担心她在斯莱特林的现状,就像她昨天晚上所说的,她们都是麻种巫师,而斯莱特林崇尚纯血。可惜,关于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并不能告诉这个正在担心自己的姑娘。现在的莉莉还是太过弱小,虽然她很聪明,是整个年级除了她和西弗勒斯之外最优秀的学生,但是她的力量在食死徒或者是在伏地魔的面前还是太过弱小了。   西弗勒斯发现爱丽丝自从上火车到霍格沃兹这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她虽然把书本打开,但是一路上她居然连一页纸都没有翻动。她的视线虽然是落在书页上的,可是西弗勒斯敢保证她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看。   直到下了火车,爱丽丝的状况都没有好转。   再回地窖的路上,西弗勒斯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有什么是想说的吗?”   爱丽丝微微愣了一下,看着空旷的廊道上早已口无一人,骤然发现他们居然走到了地窖比较偏远的一处走廊里来了。对于霍格沃兹的熟悉,爱丽丝自然知道这条路也是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只不过绕了一个很大的弯,所以很少有学生会从这里走,尤其现在的气温并不是很温暖,冬季的寒冷并没有因为圣诞节假期结束而结束。   “你今天一整天都有点魂不守舍,我很好奇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这么忧虑,还是说你又在哪里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见爱丽丝没有回答,西弗勒斯又说道。   “我只是在想昨天晚上莉莉和我说的话。”爱丽丝说道。   西弗勒斯微微眯了眯眼:“我不认为莉莉有什么话能够把你弄得一整天都想游魂一样在我身边游荡,尤其这番话还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当然不止莉莉的这一番话。”爱丽丝骤然叹了口气,她看着地窖走廊墙面上闪动的烛火:“我只是在感叹连莉莉都已经察觉到食死徒的存在,她昨天晚上说很担心我在斯莱特林的现状。虽然我们都知道莉莉的担心是多余的,可是这也正好从另一个方面告诉我们,就连从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都已经知道了斯莱特林内部的变化以及整个巫师界的变化。很显然,黑魔王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多了。我只是不知道,亨利他会什么时候找到挂坠盒。或许我们无法改变所有的故事,不等雷古勒斯长大,挂坠盒有可能永远不会出现。这个,谁知道呢!”   西弗勒斯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关于斯莱特林挂坠盒的猜测告诉爱丽丝,可是他又觉得不管他是否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爱丽丝这个都不重要,因为爱丽丝和他一样的小心翼翼,他们不会因为只是一个猜测而彻底的放任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存在。毕竟他们都不希望因为他们的不谨慎或者是自以为是,到最后把历史的轨迹便宜到一个他们完全无法把控的境地。   “我记得上次你似乎和我说过亨利似乎见到过挂坠盒,只是他并不知道黑魔王把这个挂坠盒放在了什么地方。”西弗勒斯说道:“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迟早亨利会找到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爱丽丝说:“只是有的时候我们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话说到这里,他们已经走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外面了。   西弗勒斯伸手握了握爱丽丝的手,想要给她力量。爱丽丝报以一笑,念出了口令和西弗勒斯走进了休息室。   此时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只有几个学生,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西弗勒斯和爱丽丝分开,他回到自己的寝室里正见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他发现,似乎自从上一个学期开始的时候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两个人总是喜欢低声交谈些什么,他猜测这大概是和食死徒有关,因为这两个人已经正式成为食死徒的后备军团了。   海拾兹和富宾恩两个人一个正在看书,一个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富宾恩是最先和西弗勒斯打招呼的,随后海拾兹也合上了书本,笑着调侃:“斯莱特林男生宿舍旅馆欢迎您,斯内普先生,请问你打算在这里住几个晚上?”   因为海拾兹的话富宾恩哈哈笑了起来,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也停止了谈话。   西弗勒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海拾兹,恶狠狠地说:“闭上你的嘴,如果你还想在开学的第一个晚上拥有一个好梦。”   “嘿,别这样,斯内普,这只是一个玩笑。”海拾兹耸了耸肩:“好吧,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说。”   西弗勒斯没再理会海拾兹的冷幽默,他用魔杖指挥着自己的行李分门别类的放好。   尽管他和爱丽丝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事实,他经常住在爱丽丝的寝室也是斯莱特林内部公开的秘密,但是西弗勒斯依旧不喜欢有人拿这件事情开玩笑。毕竟在这群不知所谓的小巨怪眼里,他和爱丽丝只是男女朋友,可是实际上他们是陪伴了彼此数百年的灵魂伴侣。   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想着爱丽丝和他说的话,抿了抿唇,他翻了个身面向墙壁。   寝室里已经熄灯了,黑暗中他只能听见室友们的呼噜声和斯莱特林寝室外头黑湖的水流声。   他明天应该早点去一趟有求必应室。西弗勒斯想:那具他用魔药炼制的躯壳必须要更换所有的药水了。还好在这个假期他制作了足够多的药水,否则光光明天一整天他一定无法完成明天所需的所有药量。   只是所有的计划都是赶不上变化的。   当西弗勒斯刚给玻璃箱中的躯壳换好了魔药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口袋里的纳特忽然间变得滚烫起来。   扔下手里的搅拌棒,将坩埚下的火熄灭,西弗勒斯打开了有求必应室的门直接冲了出去,朝着校长室一路狂奔。   在去校长室的路上,他遇见了同样飞奔的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边跑边说:“嘿,鼻涕精,别挡道!”   “没脑子的蠢狗。”西弗勒斯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两个人同时抵达滴水兽的面前。   西里斯手里捏着魔杖,扬着脖子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味道:“鼻涕精,现在待在这儿,我找校长有急事。如果被你耽误了,我一定会打碎你的牙齿。”   “闭上你没装阀门的嘴,还有下次来这里之前最好把你的脑子也一起带上。”西弗勒斯讥诮的回了一句,根本没在意西里斯对着他的魔杖,对着滴水兽说:“草莓布丁。”   “鼻涕精——”   “闭嘴!”   最后,两个人还是一起站在了旋转楼梯上来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口。      ☆、分头行动   西里斯以为自己会是唯一一个有幸帮助邓布利多的学生,就连詹姆都没有收到邓布利多教授这样的指令——命令他随时带上一枚特制的纳特,并且会和巫师界最厉害的白巫师经历一次令人期待的冒险。要知道当初他来到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时候,听见校长和他这么说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这是在做梦。一直到前几分钟,他都为这个特殊的任务而感到无比的荣幸。   可是就在此时此刻,西里斯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   哪怕詹姆没有被告之这样的任务,卢平也被拒之门外,可是不能代表邓布利多不会从别的学院里面挑选学生。   可是为什么!谁能来告诉他!别的学院的学生居然会是他最讨厌的鼻涕精和伊万斯!   为什么这两个混蛋,也能够得到这种特殊的任务!   而他,居然还要和他们一起完成这个任务!   对于西里斯内心澎湃的吐槽和剧烈翻滚的情绪,爱丽丝自然是无从得知的。西弗勒斯虽然能够从对方扭曲的面容中猜测出他心里的部分想法,可是他也没有这个必要去说什么,毕竟他可是很享受蠢狗这种憋屈又无奈的情绪。当然邓布利多,自然也不会开到西里斯,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是亨利。”在西弗勒斯和西里斯来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爱丽丝就已经在这里了。她将手里的纳特放在掌心,上面的数字正在变化:“亨利找到了斯莱特林挂坠盒。”   “我想卢修斯那里也应该做好了准备。”西弗勒斯话音一落,纳特上的数字又产生了变化,很显然卢修斯现在就在日记本的边上。   “那么,我想西尔维娅先生应该准备好与我见面。”邓布利多将手里的纳特收好。   正在这时,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又一次被人打开了,斯拉格斯霍恩教授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甚至可以说是苍白。当他看见爱丽丝他们在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好看了,他蠕动着嘴巴,说的有些磕磕巴巴:“阿布思,我认为我们应该单独谈谈。”   “不,完全不需要。”邓布利多故作轻松的说:“这些孩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放轻松点,霍拉斯。我想这么长时间你早就做好了准备,你该为当初自己所犯的错做出弥补。”   “是,是的。”斯拉格斯霍恩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魔药:“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好的。”邓布利多看着众人,眨了眨眼睛:“让我们准备出发吧。”   说着,爱丽丝就走到壁炉的边上拿出了一把飞路粉扔进了火堆里面:“马尔福庄园!”   西弗勒斯紧跟着爱丽丝的身后,同样用飞路粉离开了:“科克沃斯。”   斯拉格斯霍恩见已经有两个人离开了,他立即也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西里斯来到邓布利多的身边,看着办公室里的人一个个离去,他觉得自己有满腔的疑问想要问邓布利多。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个鼻涕精和那个伊万斯似乎知道的比他多得多的东西,起码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而他到现在为止只知道自己应该和邓不利多在一起。   “校长——”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现在并不是一个回答问题的好时机。”邓布利多很清楚西里斯想说什么,他走到西里斯的身边,伸出自己的手:“握住我的手,西里斯。”   西里斯将自己的手搭在邓布利多的手臂上,紧接着他就觉得天旋地转的一阵巨大的扭曲,等他在此双脚落地已经完全离开了霍格沃兹。   与此同时,西弗勒斯和爱丽丝已经各自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西弗勒斯的目的是销毁冈特的戒指,在这之前他已经制作好了可以摧毁魂器的魔药,和斯拉格斯霍恩教授手里拿的是同一种东西。因为他现在还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所以他不能直接幻影移动到小汉格顿。在计划开始之前,他就制作了一把通往小汉格顿冈特老宅的门钥匙。为了安全起见,他把钥匙放在了亨利的书房里。   亨利现在并不在科克沃斯,因为他现在应该正在某处等待着邓布利多的出现。他必须把藏匿挂坠盒的地方告诉邓布利多,然后马上去古灵阁。   所以在销毁魂器的这个计划中,亨利是唯一一个需要到处跑的关键性人物。   当他看见邓布利多带着一个看上去有些叛逆的小男孩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亨利多少还有些诧异:“校长先生,您好。”   “西尔维娅先生,很高兴能见到你。”邓布利多留意到亨利在看向西里斯的时候眼睛有了片刻的停顿,他立即说:“爱丽丝认为我会需要一点帮忙,在喝下药水的时候。”   “药水?”亨利茫然的眨了眨眼。   “难道伏地魔他没有把挂坠盒藏在山洞里?”邓布利多心里瞬间有了某种猜测。   “哦,没有,校长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挂坠盒目前还不在山洞里,您明显也不需要喝什么药水。”亨利说:“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被黑魔王戴在脖子上,这是我今天早上的时候见到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戴上它,但是我想我肯定没有认错。”   “看样子有些事情似乎要超出我们的意料之外了,可是我不得不说,这或许应该是个惊喜。”邓布利多说:“那么我想知道现在伏地魔在哪里?”   “在伏地魔庄园。”亨利说,紧接着他又说:“食死徒们都在,除了马尔福一家。我是刚开完会回来的,没有参加他们的宴会。如果您现在过去,没准可以看见他们为了庆祝袭击魔法部大捷而正在大肆庆祝。《预言家日报》还没出来,但是我得告诉您就在前一个小时诺比里奇已经死了。魔法部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公众的,他们只会说他们的部长因为得了某种神秘的疾病突然离职了。这种事情魔法部干得出来。”   西里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要大喊大叫,质问这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虽然他知道目前巫师界陷入了某种恐慌和混乱当中,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混乱简直已经变成了灾难——有人居然袭击了魔法部!而那些人现在还在庆祝!他们到现在居然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一瞬间,西里斯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结起来了。   “我没有接到消息。”邓布利多的语气很低沉,可是他已经没时间去追问太多的细节,现在他必须赶到伏地魔庄园,并且在这之前他还要通知所有的傲罗,如果现在还有能干的傲罗能够抵御食死徒的话。      ☆、伏地魔庄园   爱丽丝是通过马尔福庄园去往伏地魔庄园的,因为西弗勒斯已经提前和阿布拉克萨斯说好了合作的内容——帮马尔福家族摆脱日渐疯狂的伏地魔的操控。   当然,阿布拉克萨斯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西弗勒斯说动的。帮他治疗龙疣病毒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西弗勒斯已经直接对马尔福们表达了魂器的存在,并且直接指出了那本日记本就是伏地魔制作的魂器之一。   面对已经已经失去理智的黑魔王而言,聪明的马尔福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去选择才能够让自己的家族青春永驻。   当然,这不排除一点他们这一边还有伏地魔最怕的一个——阿不思邓布利多。   所以在面对爱丽丝出现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直接给了爱丽丝一个门钥匙。   这个门钥匙是一件破旧的衬衫,没有人会把这件东西和马尔福家族扯上任何的关系。所以哪怕他们失败了,也没有理由说这是马尔福们带他们去的伏地魔庄园。   面对阿布拉克萨斯的狡诈,爱丽丝临走前刻意叮嘱了一句:“关键的时候我希望您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马尔福先生。毕竟到时候所有的魂器全都销毁了,但只有您手里的这一个还是完好无损,那么我相信不管是您还是您的儿子卢修斯都会是黑魔王复活的重要道具,甚至他会直接住在你的身上,就像是免费旅店。”   阿布拉克萨斯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卢修斯更是直接扭曲了。   “伊万斯小姐,只要你们真的能够毁灭一切,那么这本日记本一定会在同一时间消失在马尔福的书房里。”阿布拉克萨斯说。   爱丽丝笑了笑,直接启动了门钥匙,一阵大力的扭转之后她就来到了一处山丘上。   她将手里的衬衫扔了,看着自己面前这幢黑色的宅院,她知道自己的到来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那原本紧闭的门在她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骤然打开,紧接着四五名食死徒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些食死徒爱丽丝并没有全都见到过,堪堪的也只是认识其中的一两个,而且还叫不出名字。   “伊万斯,主人并没有传召你。”一个脸上有一道伤疤的巫师冷着脸说道,他的手里拿着魔杖对准了这个不请而来的女孩。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来禀告黑魔王,如果延误的话,你们会有难以承担的后果!”爱丽丝一点也不担心,她无所畏惧的往前走,仿佛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伏地魔。   “站住——”   “让她进来,勒斯。”伏地魔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让我们来看看这个远道而来的小客人为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   “是的,主人。”食死徒们顺从的让开了一条路,让爱丽丝走了进去。   爱丽丝走进伏地魔庄园,穿过布置的有些空旷寂寥的前厅。此时这里有几个食死徒正在聊天,他们看见爱丽丝的时候都用一种审视和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当她来到大厅的时候,她看见数十名食死徒正在喝酒,伏地魔坐在主位上,他的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显得危险又神秘。   “佩妮伊万斯,魔法界未来的明星,未来的食死徒中的宠儿。”伏地魔说话的语气带着笑意,感觉有几分嘲讽的意味在里面:“不知道你想要告诉伟大的黑魔王大人什么重要的消息?让你不惜在这个时候离开霍格沃兹,出现在这里。”   爱丽丝微微而笑,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说道:“我是来通知您,伟大的伏地魔大人,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您就会收到来自死神的邀请函。”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食死徒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贝拉特里克斯甚至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拔出了自己的魔杖想要攻击,但是却被伏地魔拦了下来。   “冷静,我亲爱的贝拉。”伏地魔摆了摆手:“先让我们看看这位小朋友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很好奇,伊万斯。一直以来我都对你表现的成绩表示非常满意,我甚至为你特地开辟了麻种巫师们不可能拥有的特殊待遇。是什么让你投入了邓布利多的怀抱,是他的滋滋蜂蜜糖吗?”   伏地魔的话引得所有食死徒们哈哈大笑,仿佛看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起码他有滋滋蜂蜜糖,而不是钻心咒。”爱丽丝从衣袖中缓缓抽出自己的魔杖。   “让我来对付她,主人!”贝拉克里特斯已经等不及了,她努力伸长自己的脖子,双眼放光,看着爱丽丝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美味的糕点。   “当然,我的贝拉。”伏地魔欣然点头,很乐意欣赏眼前的戏码。   由于爱丽丝和哈利不一样,并不是预言中伏地魔的克星。所以伏地魔对于爱丽丝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执念,对于不服从他的人而言,不论是谁去解决都是一样的。   贝拉特里克斯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鼓励,她骄傲的昂首挺胸,离开她的位置走到爱丽丝面前。   此时,所有的食死徒们都围观着。他们期待着贝拉特里克斯就像是罗马角斗场勇士一样玩弄着那些可怜的幼兽,然后彻底的结束对方的性命。   爱丽丝一点也不为自己感到担心,就算对手的魔杖已经抵在她的心口她依旧不紧不慢。   “钻心剜骨!”   一道绿色的光朝着爱丽丝袭来。   爱丽丝不闪不避,就连抵挡都没有抵挡。   就在所有人准备嘲笑她的愚蠢的时候,绿色的光在距离爱丽丝一米左右的距离被拦截了下来。仿佛爱丽丝的面前有一道无形的墙阻隔了钻心咒,她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   “这就是你的手段?”爱丽丝脸上的笑容依旧清浅,单纯的模样看上去有点不谙世事:“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这样的变故让贝拉克里特斯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她疯了似的对爱丽丝扔出一道又一道的魔咒。只是那些咒语全都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屏障给阻拦了,全都在距离爱丽丝一米远的地方消失不见。   “好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爱丽丝手中的魔杖一抖:“钻心剜骨!”   贝拉特里克斯看见绿色的光朝自己袭来,她想要避开,但是她发现自己的腿居然无法迈开,绿色的光顷刻间就落在自己身上,巨大的痛苦让她惨叫出声。   就在贝拉克里特斯倒地的那一瞬间,一道红光朝爱丽丝袭来,罗道夫斯莱莱斯特兰奇迅速来到了自己的妻子身边。   爱丽丝冷哼一声,手中的魔杖再次抖一下。   只是这一次她的钻心咒没有再落到罗道夫斯身上,而是半路被伏地魔截了下来。   “钻心剜骨。”伏地魔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的魔杖指着爱丽丝所在的方向。   爱丽丝毫不犹豫,直接扔出了一道盔甲咒。   可惜的是,佩妮伊万斯的力量根本不及伏地魔的力量。盔甲咒很快就失去了力量,绿色的光直接朝着爱丽丝袭来。再一次,落在了爱丽丝面前的镜像结界上。   殷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下,镜像结界受到了巨大的冲撞碎裂开来。   伏地魔有些不悦,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钻心咒居然只是打破了那一层屏障并没有直接产生它该有的作用。      ☆、协作   “你的才能让我惊讶。”伏地魔看着爱丽丝,有些惋惜,又带着狠毒:“可惜你还是太弱了。我真不明白,阿不思居然会让你一个人来这里。”   “我当然不会让她一个人来这里。”邓布利多的声音忽然间从庄园外面传来,一瞬间所有的食死徒都变了脸色。   爱丽丝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渍,看着伏地魔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倦怠,他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他唯一害怕的人——霍格沃兹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见被食死徒围在中间的爱丽丝。   西里斯的面色异常的僵硬,但是他一点也没怪校长居然把他带来了这里。因为当初校长然他先回格里莫广场等他,但是被他拒绝了。   当鼻涕精和伊万斯都在面临战斗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怯场!   “汤姆,多年不见看你的状态似乎并不是很好。”邓布利多走到爱丽丝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不思——”伏地魔握紧了手里的魔杖,骤然发难,一瞬间壁炉中的火焰爆炸了起来。   那堆火焰变成巨大的火龙朝着邓布利多袭去。   邓布利多挡在爱丽丝和西里斯的面前,他的周围忽然出现了巨大的水流,将他们三个人牢牢的围在了中间。   爱丽丝借机,立即挣脱了伊万斯身体的束缚。   西里斯几乎是惊恐地看着一抹身影从伊万斯的身体中走了出来,下意识他伸手接住了伊万斯摊到的身体。   “照顾好她。”爱丽丝对着西里斯说。   西里斯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尤其是当那缕看似像幽灵一样的游魂说出那熟悉的口吻,明明和伊万斯长得完全不一样,但是西里斯觉得自己认识了三年的人应该是眼前那缕游魂,而不是他现在抱着的这具身体。   没有了佩妮身体的束缚,爱丽丝直接动用了灵魂之将水和火操控在鼓掌之间。   虽然她不能使用卡牌的力量,但是她灵魂深处强悍的元素魔法直接压制了伏地魔对于火焰的掌控。   所以在场的所有的食死徒都可以看见,那原本被伏地魔变幻出来的火龙忽然掉了一个头朝着伏地魔袭去。而邓布利多幻化出来的水墙又变成了另外一条水龙,堵截了伏地魔本欲离开的方向。   伏地魔立即给自己用了一个盔甲咒,然后又用了障碍咒成功的拦截下来了两方的袭击。   邓布利多引来了雷电的力量,紫色的惊雷打破了伏地魔庄园的屋顶落在了伏地魔的跟前。   所有的食死徒见到这样的景象,纷纷避开。更有一些是食死徒直接对着被邓布利多和爱丽丝挡在身后的西里斯偷袭,妄图劫持人质。   西里斯在这一刻无比的庆幸自己的黑魔法防御课学得还不错,魔咒课的成绩也算过关。可是就算如此,他一个人也不可能阻挡十几二十个食死徒的轮番轰炸。尤其是他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发了疯似的对他用钻心咒。   就在西里斯拼命地抵御食死徒的攻击时,一道绿色的魔咒朝着佩妮落去。   西里斯想也不想的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来,结果一道钻心咒落在了他的身上,手里的魔杖也跟着飞了出去。   爱丽丝见状,立即在西里斯的周围设下了镜像结界。虽然只能抵御食死徒们一阵子疯狂的攻击,但是好歹也能让人喘口气。   “听我说,布莱克。”爱丽丝给西里斯解开了咒语,她想伸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但是她的手直接穿过了西里斯的身体,最后她不得不跪下来和当在地上不停哆嗦的西里斯说话:“在这个庄园里有一条蛇,它叫纳吉尼。现在你必须马上找到它,然后杀了它,用你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佩妮的口袋里有舒缓剂,它可以缓解钻心咒的痛苦,喝下去,然后找到那条蛇。”   西里斯不明白在这种时候眼前这个看似陌生的女人还要固执的让自己去杀一条蛇,可是他知道对方既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那么杀了那条蛇对于整件事情来讲应该非常重要。不管怎么说,对方看上去都比他要了解这次行动多得多,虽然他并不怎么想承认这一点。   为了能够让西里斯脱离食死徒的纠缠,爱丽丝不得不让邓布利多一个人面对伏地魔。她一个人引开了食死徒所有的注意,尤其是刚刚尝到钻心咒滋味的贝拉特里克斯,她更是不再去理会纯血的叛徒自己的弟弟,直接改转了目标。   西里斯趁机离开了混战的大厅,沿着大厅一侧的楼梯朝着二楼跑去。   他不知道那条蛇在那里,所以他只能一间一间房间的找。为了方便,他将昏迷的佩妮放在了一间空房间里。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背着一个昏过去的人到处乱窜。   大厅的战斗越发的激烈了,西里斯站在楼上的时候揣测着再这样下去房子会不会塌陷。   当他一边在寻找纳吉尼的身影,一边在暗自思索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他听见了这间屋子里有细微的响动。   这样的声响在楼下传来的激战声中根本很难察觉,如果不是因为那种声响带着一种诡异的轻晃而他又知道在这出庄园的某个角落存在着一条蛇,他或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忽然间,西里斯觉得后面有一阵风袭来,他几乎是下意识转过身并且给自己用了一个盔甲咒。   巨大的蛇口从他的眼前飞掠而过,西里斯觉得一块烧红的烙铁从自己的嘴巴里落到肚子中。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魔杖,面前的毒蛇嘶嘶的吐着芯子,庞大的身躯朝着他逼近。   “火焰熊熊!”西里斯对着纳吉尼扔出了一道魔咒。   但是魔咒并没有给纳吉尼带来丝毫的伤害,它至极起身,长着蛇嘴想要咬住西里斯。   西里斯灵巧的闪避纳吉尼的攻击,然后再次用了一个石化咒。      ☆、分工   在西里斯面对纳吉尼的时候,远在小汉格顿的西弗勒斯已经来到了冈特老宅。凭借着上一个空间爱丽丝给他的记忆,他解开了老宅外面的防御魔法。对此,西弗勒斯已经做好了接受魔法部传唤的指令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应该直接幻影移形来到这里,而不是辗转还用了一次门钥匙。   西弗勒斯用魔杖推开大门,然后他点亮了魔杖。   或许伏地魔自信没有人可以在这里找到他的魂器,所以伏地魔并没有在这里布置过多的咒语,免得惹人怀疑。   他轻巧的找到了藏匿戒指的地方,并且因为有了邓布利多的前车之鉴,他根本没有太过靠近戒指。直接用漂浮咒控制着手中的魔药飞到戒指的边上,只等着手中的纳特数字全都归零的时候往戒指上倒下整瓶魔药。   与此同时,亨利也来到了古灵阁。以西尔维娅家族的名义,他打开了贝拉特里特斯的金库,然后仔细没有碰撞到任何的物品,将赫奇帕奇金杯从顶端拿了下来。   为了在销毁金杯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他刻意把金杯拿到了金库外面,以免自己销毁魂器的时候碰到了里面那些被用了复制咒的器皿。   古灵阁的妖精一直站在金库的门口,他恪尽职守的站在那里,防止有人来打搅亨利。   在另一个方面,马尔福们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阿布拉克萨斯的手里拿着金币,卢修斯的手里拿着蛇怪的牙齿。他们一丝不苟的盯着纳特上面的数字,等待着黑魔王的败落。   每个人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包括正处在霍格沃兹有求必应室的斯拉格斯霍恩教授。他从废墟中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手里拿着和西弗勒斯相同的魔药。   他额头上不停的有冷汗冒出来,这让他不得不用手帕经常擦汗。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手里的纳特,整个人都无比的僵硬。   所有人都在等着,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变得不顺畅起来。   西弗勒斯感受着自己灵魂当中的力量开始减少,他知道爱丽丝面临着巨大的战斗,否则以爱丽丝的性格,绝对不会从他这里抽取力量。   一定是她自身灵魂当中的力量无法支撑,她不得不用灵魂契约从他这里抽取力量。   这一刻,西弗勒斯无比感谢爱丽丝没有解开灵魂契约。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她是否安好。   战争与死亡并不能带给他恐惧,因为他知道如果爱丽丝死去他也不可能会活下去。   不管在哪里,他们都会在一起。   纵然是死亡,也不可能把他们分开。   此时的爱丽丝已经彻底的解决掉那些食死徒了,她和邓布利多一起联手对抗伏地魔。   她知道,伏地魔撑不了太久了。   在邓布利多的一道魔咒下,伏地魔闪身避开的瞬间,他胸前的挂坠盒高高地飞起。魔咒瞬间打断了挂坠盒的链子。   爱丽丝趁机用木元素魔法控制了已经被击成齑粉的桌子变成了一条粗壮的藤蔓,将挂坠盒递到自己面前。   与此同时,伏地魔庄园的上空传来了凤凰的鸣叫声。   伏地魔抬头望去,正见福克斯带着分院帽飞进了二楼的一间屋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邓布利多对伏地魔用了索命咒。   爱丽丝翻动了一下手里的纳特,在邓布利多的魔咒落在伏地魔身上的时候,所有人手里的纳特数字归零,所有的魂器在同一时间全都被销毁。爱丽丝想要从用厉火焚毁挂坠盒,但是他忽然间听见了有人在呼唤自己。   邓布利多看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从藤蔓上落下,伏地魔的身躯往后倒塌,爱丽丝的灵魂正在变淡。   所有的一切,仿佛被无限的放慢了。   他听见了西弗勒斯撕心裂肺的呼唤声,慌张的样子就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挂坠盒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西弗勒斯连滚带爬的从外面冲了进来,他试图用所有的办法来留住那越来越淡薄的影子。可是他发现自己居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丽丝熟悉的容颜幻化成了空气,消失在他的面前。   这是第三次,他无法阻止她离去。   邓布利多走到西弗勒斯的跟前,他看着这个素来沉稳的男人跪在地上,手里紧紧地握住挂坠盒,整个人如同死寂的火山一样徒留一层灰烬。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宽慰西弗勒斯,因为看过关于上一个空间的记忆的邓布利多很清楚爱丽丝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重要性。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爱丽丝并没有来得及销毁,可是这个挂坠盒也如西弗勒斯所预料的那样并没有来得及变成魂器。   西里斯背着伊万斯,一手拿着格兰芬多宝剑和分院帽从二楼一瘸一拐的走了下来。   他看见那个让他讨厌的鼻涕精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如同死去。他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他的表情虽然平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西里斯觉得他似乎正在哭泣。   这一次,西里斯难得的没有开口挑衅西弗勒斯。他将分院帽和格兰芬多宝剑换给了邓布利多,又看了一眼西弗勒斯,说:“我想我们需要一次治疗,邓布利多教授。”   “哦,是的,你们都该去医疗翼,不论是你,还是——”邓布利多看着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发少年:“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卷起了嘴角,他的神情像往常那样,可是又和往常全然不一样。他僵硬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西弗勒斯嘲弄的冷笑,觉得自己正在犯贱——他居然已经习惯了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每次都将他仍在原地!?   “她会回来的。”邓布利多伸出手,让西里斯和西弗勒斯搭着自己的手幻影移形回到霍格沃兹。   当回到霍格沃兹的那一刻,三只猫头鹰就从外面飞了进来。   这是魔法部的来信,守信的分别是西里斯布莱克、佩妮伊万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原因几乎一致,他们在校外使用了魔法。   “别担心,孩子,这一切我会解决的。”邓布利多对西里斯说:“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勇敢,我知道你有一堆的问题想要问我,可是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先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带上你的同学。”      ☆、安排   西里斯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尽管他并没有得到任何解释,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邓布利多根本不会对他多说什么,可是他还是能从之前西弗勒斯悲恸的嘶鸣声中猜测出些什么。尤其是他之前见到的那副诡异的画面,有一缕完全陌生的灵魂从佩妮伊万斯的身体中浮现出来。他猜测鼻涕精一定和那缕陌生的灵魂认识,并且他一定喜欢那缕灵魂,否则在那个时候他就不会有河阳的表现了。   一想到这点,西里斯莫名的觉得有一块石头卡在他的喉咙不上不下。   他想起之前莉莉曾经对詹姆抱怨过,关于佩妮伊万斯的一些问题。莉莉曾说佩妮自从读书以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她不仅和一直相处恶劣的西弗勒斯成为了男女朋友,在行为上面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该变。如果不是因为在霍格沃兹就读期间学校内有教授们的存在,莉莉都要怀疑有人对佩妮施展夺魂咒了。   西里斯用魔杖举起仍旧在昏睡中的佩妮离开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看着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又关上,随后让家养小精灵们送来了一些糖果、蛋糕和香浓的奶茶。   “坐吧!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给自己倒了一杯奶茶,然后又给西弗勒斯同样倒了一杯。   西弗勒斯的眼是空茫的一片漆黑,自从来到校长办公室后他就像是回到从前面对黑魔王的时候。大脑封闭术不仅控制了他所有的情感,更是让他像是把自己所有的记忆与爱情全部都缩进了内心深处的某一个黑匣子里。   邓布利多看着,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此时此刻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眼前这个男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安慰。   “在不久之前,爱丽丝有来找我谈话,也是在这间屋子里,也是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邓布利多凝视着西弗勒斯的眼,观察着他的神色,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继续说:“她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她离开这里,希望你可以一直留在霍格沃兹。这也是当初她答应帮我对付伏地魔的要求之一,尽管我相信就算是没有这个条件她依旧会对付伏地魔。”   西弗勒斯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嘴角扭曲成一个古怪的微笑:“看来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她甚至还体贴的,啊,体贴的交代了自己的后事,自作主张的安排了我的去处,料定了我不会对她或者不会对你——阿不思邓布利多说‘不’。”   邓布利多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是爱丽丝提前安排好的计划,他沉默了片刻,说:“她会回来的,就像从前一样。我想她给过你足够的保证。”   “哦,是的,是的,当然给过。”西弗勒斯皮笑肉不笑的瞪着邓布利多:“可是她也说过她绝不会离开。”   “也许你该等爱丽丝回来给你一个解释。”邓布利多说。   西弗勒斯抿着唇,不说话。   “魂器已经消灭完了,伏地魔也消失了,你和爱丽丝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包括我的。”邓布利多又喝了一口奶茶,给自己剥了一颗比比多味豆。大概是吃到了什么诡异的味道,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要来一颗吗?放轻松一些,西弗勒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相信她。喝点奶茶,这会让你的心情好一点。”   “不用了。”西弗勒斯一如既往的拒绝了邓布利多推销他甜品的机会,尤其是他现在的心情就算用了上了大脑封闭术也仍旧非常糟糕的情况下。   西弗勒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看着西弗勒斯大踏步的离开,就像从前那样走的毫不犹豫。哪怕是他的内心有再多的痛苦和愤怒,他依旧步履稳健,就像是那些足够让他片体鳞伤的伤痛都不存在一般。   他是一个英雄。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摘下了自己的眼镜,疲惫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西弗勒斯从校长办公室离开,再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路上遇见了迎面走来的海拾兹。   海拾兹一把拉住了西弗勒斯的手臂,将他拖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放开。”西弗勒斯皱了皱眉,甩开了海拾兹的手:“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在这个时候拦住我。”   “听我说,斯内普。我是来通风报信的,虽然这对你来说也许并不重要。可是我想最好现在你还是能够知道斯莱特林发生的一些事情——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帮邓布利多对付黑魔王了,还有佩妮。或许在别的学院里你们两个会成为英雄,会被敬仰,但是你在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和黑魔王的关系我认为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海拾兹说话的声音有点不大自然,或许是因为西弗勒斯的眼神太过尖锐的原因:“也许大家的情绪会有点失控,你知道纯血们基本上都是黑魔王的拥护,独立在外的毕竟还是少数。黑魔王的败落让很多人都被关进阿兹卡班,现在傲罗还在到处抓人。很多人的父母都被抓进去了,包括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的家人。”   西弗勒斯冷着脸,定定的看着海拾兹把话说完。   海拾兹被西弗勒斯看的有些发毛,本来他以为斯内普就算对他的提醒不以为意,但也绝对不会对他有些什么厌恶的情绪,可是现在他有些拿不准西弗勒斯的态度。或许是因为一年级的时候摩顿姐妹的事情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在现在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下意识第一时间选择了站在西弗勒斯这边。他相信,经过三年的相处,他的选择应该不会有错。可当他再次面对斯内普的态度的时候,海拾兹又在这里思索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反常了。毕竟,在斯莱特林可没有什么纯粹的友谊。他们可不是热情的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永远只为自身的利益而存活。   “如果你拉住我只为了告诉我这件事,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收起你多余的担心。”西弗勒斯转身,离开。   海拾兹看着西弗勒斯离开的背影,大声地说了一句:“纯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快要完结啦,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新文。爱你们,么么哒~~~   ☆、斯莱特林的叛徒   西弗勒斯走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说出了海拾兹最后告诉他的口令:“纯血。”   走进休息室中,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停下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回过头来看他。原本因为伏地魔的溃败而压抑下来的氛围,更因为西弗勒斯的出现达到了沸点。   “肮脏的混血。”也不知道谁先开始的,这句咒骂就像是打破平湖的石子一样迸裂开来。   “滚出去,你这个斯莱特林的叛徒。”一个四年级的学生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她厌恶的从袍子里抽出自己的魔杖。   西弗勒斯冷淡的看了一圈众人,放在袖子里的魔杖不炸痕迹的我在了手心。   数十名学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还有一部分人站在一边看着。   “看样子斯莱特林都已经站在了一条线上,都成为了食死徒的后备军。”西弗勒斯讥讽的说道:“我相信傲罗一定会对你们非常感兴趣的,魔法部也一样。”   “拜你所赐,我妈妈已经被关进阿兹卡班了!”一个留着黑色卷发的姑娘涨红了脸大声说,她的语调略微的有些发抖,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的原因。她举着魔杖对准了西弗勒斯,随时准备着发动攻击,就在西弗勒斯准备转身的瞬间,她大声说:“除你武器!”   西弗勒斯给自己用了一个盔甲咒,转身挡住了一个石化咒。   尽管西弗勒斯以前面临过各种各样的危险,甚至在黑魔王的身边潜伏多年,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个人面对二十多个人的同时攻击,纵然只是学生,但是像斯莱特林高年级的学生其实也并不一定会比真正的成年巫师差多少。因为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来自各个纯血家族,他们从小就学习魔法咒语,远远要比一些寻常的小巫师会的更多,也厉害的更多。   可就算是同时年对二十多个人的攻击,西弗勒斯也没有落入下风。多年来的战斗经验让他游刃有余的面对来自各方面的攻击,甚至在他的内心里精心计算着是这些孩子们受到伤害的程度。   虽然他帮助邓布利多消灭黑魔王,但并不意味着他想要杀了所有崇拜过黑魔王的人,尤其这些人还只是被黑魔王洗脑过的无知学生。   直到最后,西弗勒斯直接用了一个烈火咒逼退了围攻他的学生。   “现在,谁还想要继续?”西弗勒斯冷冷的扫视了一圈众人,确定没有人再敢对他出手,他这才冷哼了一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等他回到寝室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行李居然全都被人扔出了寝室。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两个人冷冰冰的瞪着他,就像是看见了仇敌一样。   “离开这儿,斯内普!”穆尔塞伯涨红了脸,他的神情显得非常的生气,手里也紧紧握着自己的魔杖,骨节都开始发白了。   埃弗里虽然同样抽是西弗勒斯,但很显然他看上去要比穆尔塞伯理智很多,这一点从他没有第一时间抽出自己的魔杖就可以看出来了,他甚至一遍提防西弗勒斯不要突然之间攻击他们,一边还拉住穆尔塞伯不要让他不管不顾直接冲上去。要知道在他们回到寝室之前,他们看见过在公共休息室里坐在一起的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们,他们正筹划着怎么收是西弗勒斯。他曾经想过西弗勒斯会不会回不来了,因为在怎么厉害他都不可能一下子一个人对付二十几个学生。可是令他震惊的是,西弗勒斯安然无恙的走回到了寝室,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这就证明,就算二十几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联手都不是斯内普一个人的对手,那么他或者是穆尔塞伯,他们两个人冲上去只能是送死。   所以尽管埃弗里现在是有多么讨厌西弗勒斯的出现,他都不可能对他动手,同样也不可能让穆尔塞伯这么莽撞的冲上去。   西弗勒斯根本就没有去理会穆尔塞伯的张牙舞爪和埃弗里的冷眼,他用魔杖指挥着自己的行李放回到寝室的床下,完完全全的把这两个人当做了空气。   富宾恩一直坐在寝室里,他看着西弗勒斯也是沉默着不说话,可他的态度显然要比穆尔塞伯和埃弗里好很多,不过又和海拾兹那种刻意拉拢完全不一样。他既不选择帮助西弗勒斯,也不选择和他对战,更像是一种中立的态度。虽然说他们家族也有人因为这件事情被抓进了阿兹卡班,但是富宾恩不傻,他很清楚在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够得罪对战争有功的西弗勒斯,否则魔法部很有可能查询他们家,那样只会给家里带来无尽的麻烦。同时,他也很清楚黑魔王已经倒台了,在这个时候和西弗勒斯起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一个选择,弄不好他们家族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被关进阿兹卡班。   这样的想法当然也是绝大多数斯莱特林的想法,所以在刚刚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出手对付斯内普的才只有二十几个人,而不是四十个、八十个这么多。   战争的结束让西弗勒斯在斯莱特林的地位一下子变的尴尬了很多,好在西弗勒斯本人对此一点也不在意,尤其是爱丽丝消失了之后他甚至开始放任自己变的越来越孤僻、越来越阴冷,有时候就连邓布利多也无法再看透这个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佩妮伊万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分手这件事情在学校里面传的沸沸扬扬。莉莉为这件事情特地找过西弗勒斯,但是莉莉无法从西弗勒斯的口中得到一个字的答案。   他们的分手是那么的突然,完全没有征兆。尤其是在分手之后,佩妮就像是失去了这几年的记忆,完全忘了这几年里面发生的事情。邓布利多对此表示,佩妮有可能是在战斗中中了某种魔法,让她丢掉了近段时间内所有的记忆。   不过让莉莉松一口气的是,佩妮并没有因此而变成一个哑炮,她依旧是个巫师,只是她所学的内容必须全部从一年级的课程重新开始。这几天莉莉最繁忙的事情就是帮助佩妮补习这几年的功课,让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跟上他们学习的进度。      ☆、苏醒   在爱丽丝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听见了西弗勒斯悲怆的呼喊声。她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他的容貌,可是她发现自己不管如何都睁不开双眼。渐渐地,她感觉自己飘起来了,就像是游荡在温热的水里化为了一叶扁舟或者变成了一片落叶。   所有的疲惫似乎都逐渐被化解,爱丽丝觉得一股强大的又熟悉的力量之间回归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灵魂仿佛被注入了一道热流,就像是古木逢春让她从心底到指尖都焕发出了生机。   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或许一个小时,或许一整天,又或许是一年。这种极度的舒适几乎让她忘却了所有,直到她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非常的耳熟,她听了有几百年的时间,她甚至不需要睁开眼就可以想象出对方的容貌以及表情。   “她还需要多长时间才会苏醒?”   “或许明天,或许明年。”   精灵王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金发精灵,从那双精灵族中独特的黑色眼睛中他看见了担忧的神色——他其实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在意这个孩子的死活。   “如果你想要制止,我相信她不会再学习灵魂法则。”精灵王转眸看着躺在石床上的爱丽丝。   “那是她的选择。”柏格微垂下眼眸。   自从爱丽丝进入冗长的沉睡之后,他就经常会站在她的床前。其实对于精灵王的所说的,他的内心不是不后悔的。可是再多的后悔,他也不能表露出来,因为精灵之神授予他惩戒的职责,意味着他必须要抛弃所有的感情成为精灵律例的执行者。过多的感情,只会让律例的天平倾斜,那是不被允许的。   直到精灵王离开了,柏格这才给了自己片刻放松的机会。   他坐在了她的床边,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就像爱丽丝小的时候他经常会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安里布森密林中一样。或许是因为沉睡的过于长久,爱丽丝的手掌很凉,如果不是她的脉搏还在跳动,会让人觉得她已经死了。   柏格深深地看着她,黑色的眼睛中翻涌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直到过了许久,那些汹涌的情愫才被他重新平复。   松开手,他站起身子,离开了爱丽丝的房间。   也就在柏格离开的瞬间,原本躺在石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爱丽丝听见石门被关上的声音,她知道柏格已经离开了。她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觉得整个人就像是被灌上了水银一样沉重。她几乎花费了许多的力气才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她看着自己的手。白皙修长的双手,熟悉的掌纹,意识海中成千上万的卡牌闪闪烁烁,她知道她终于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回忆起自己在闭上眼的那一瞬间,耳边西弗勒斯呼喊的声音,爱丽丝控制不住想要立即撕开空间裂缝回到巫师界。可是她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所有的力量似乎全都被掏空了,她必须要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够积攒起足够的力量打开空间裂缝。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睡到底是睡了多久,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再次面对西弗勒斯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场风暴。两个世界的时间差明显是不一样的,经过上一个空间两次在魔法大陆和巫师界穿梭,时间的流逝速度明显是不一样的。   爱丽丝暗暗祈祷希望等她回到巫师界的时候才只过了三四天,否则离开的太长时间,她怕西弗勒斯会做出什么让她措手不及的事情来,尽管在这之前她已经交代过邓布利多让他帮忙照顾西弗勒斯,可是他很清楚那个男人是有多么的别扭固执,就算邓布利多看着他,估计也是收效甚微。   长叹了一口气,爱丽丝从石床上爬了下来。她艰涩的将自己挪到门口,然后推开石门。   熟悉的白色长廊,干净又朴素。和精灵王的皇宫比起来,柏格居住的神殿只能用空旷来形容了。   她沿着长廊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了尽头这才停下了脚步。   长廊的尽头是神殿的大厅,柏格站在大厅的中间,正对着一尊巨大的天平雕刻。那尊天平的边上竖着一把长长的精灵宝剑,上面雕刻着精灵文。   柏格似乎察觉到了响动,他转过头看见爱丽丝正靠在长廊一旁的石柱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黑色的眼睛微微颤了颤,柏格敛下眼眸遮住外泄的情绪,千言万语在他的胸腔内打着转,但最后只变成了一句:“你醒了。”   爱丽丝沉默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面对这个自己曾经疯狂爱过的精灵。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上一个空间他们最后决裂的那一幕,一晃眼在她的世界里那一幕已经过去了几百年的时间。所有的一切,因为跨越了空间而重新开始了,回归到了起点。   就在她发愣的那一瞬间,柏格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伸手召来了一件白色的披风,一展落在了她的肩头:“你现在的身体很虚落,和我一起出去走走。阳光下的光明元素会让你的身体恢复得更快一些。”   爱丽丝点了点头,缓步跟在柏格的身边朝外面走去。   神殿外面的阳光非常的充足,纯净的光明元素被她吸进身体之中。爱丽丝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逐渐被修复,原本虚弱的身体也开始逐渐有了力气。   为了配合爱丽丝的脚步,柏格走路的速度很慢。他们沿着神殿前面的石子路一直往前走,穿过了一小片树林,然后看见了远处鄂尔多斯瀑布。白色的瀑布如同一条银白色的丝带从森林的一头直垂而下,飞跃的水花在空中闪现出美丽的虹光。阳光落在水面上,整条瀑布就像是披上了一层碎银一般。   她已经几百年没有看见这样的美景了。   不管是在这里多少年,她都喜欢看着鄂尔多斯瀑布,这美丽又壮阔的景象总会让她开阔自己的胸襟,将所有负面的情绪合着那些水一起被冲刷到看不见底的深渊里。      ☆、来迟的真相   柏格发现,爱丽丝这次苏醒之后似乎变得沉默了很多。她不再跟在他的身后,也不再做出什么事情博取他的关注,她甚至不再刻意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一下子他们成为了最普通的关系。而最让柏格无法理解的是,在那次苏醒之后,她不在称呼他的名字,而是叫他艾特。   那是精灵语中对父亲的称呼。   柏格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甚至不清楚他当时脸上的神情是否还是亘古不变的平静。他的耳朵里充斥着血流的声音,一声一声的特别的沉重和清晰。他想要阻止那两个字从她的口中吐露出来,可是他发现自己除了接受之外毫无办法。   “我以为她会坚持。”精灵王奥斯格斯站在窗边,看着浩瀚如海的密林:“而我也以为,你会拒绝这个称呼。”   柏格微垂着眼睛,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外泄,淡然的说道:“这是正确的。我纠正了她数百年的时光,在这个称呼上面。”   奥斯格斯转过身,看着屋子里站着的精灵:“可事实上是你已经并不想成为她的父亲了,你应该看清楚你的心,柏格。”   柏格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精灵王,说:“没有人知道精灵之神最先创造出来的精灵并不是你,也不是精灵女王,而是我。所以我掌管了所有精灵的律条,成为精灵一族中执行者和祭司。天平是不能被倾斜的,圣剑是不能有感情的。”   “我可以让别的精灵继任你的位置。”奥斯格斯说道:“我想精灵之神愿意给你自由,我也愿意。数千万年来的枷锁,够久了。”   柏格看着奥斯格斯眼中的悲痛,转过身:“那么,谁能够继任我的位置呢?”   奥斯格斯呼吸一滞,久久无语。   虽然说他是精灵族的王,可是就像柏格所说的——他的位置又有谁能够接替呢?就连他,也是没有这个资格去接替的。   被精灵之神创造出来的第一个精灵,本就是为精灵一族而生,为精灵之神而生。   他是没有自由的,灵魂乃至躯体都已经被钉死在了神殿的天平之上。   “或许,她放弃是对的。”奥斯格斯缓缓地说道,语气中的怜悯无法藏匿:“不过最起码,她能够陪在你身边。”   是啊。至少永远都能够看见。   柏格无声的露出了一个微笑:这已经足够了。   在这段绝望的爱情中,不需要开始就能够预料到最后的结局。柏格知道,精灵王知道,爱丽丝也知道。   所以在面对爱丽丝的坦然放手时,柏格和精灵王都没有说什么。   在爱丽丝醒过来之后,她就很少待在神殿里了。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喜欢躺在密林中的一处空草地上,在那里晒晒太阳。   她计算过,按着这样的修复速度,只需要一年她就可以彻底的把身体调养回从前最佳的状态。在这个期间,戴西一直陪在爱丽丝身边,陪着她聊聊天,说着一些关于近期发生的事情。   戴西是爱丽丝在精灵一族最好的一个朋友,从她的口中爱丽丝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她刚刚永远灵魂卡牌的第二十年时间。就在前不久她经历了最大的一场灵魂暴动,差点就被撕裂了,幸运的是柏格在第一时间用光明元素收拢住她即将崩散的灵魂,让她渡过了一劫,却陷入了冗长的沉睡。这一睡,就是整整半年的时间。   “前几天在你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戴西坐在爱丽丝身边的草地上,幸灾乐祸的说道:“瑟兰娜往比特的酒里面放了流神夜花的花粉,结果被比特给发现了。比特当场气得把瑟兰娜从自己的木屋里赶了出来,而且还让发誓她永远不能跨进自己的屋子。”   听着这样的话,爱丽丝觉得就像是有人往她的后脑勺打了一记闷棍,她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来。   “瑟兰娜总是在我面前显摆她有多厉害,现在好了吧,还不是被比特赶了出来。”戴西没有发现爱丽丝的异状,她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她怎么也不想想,虽然流神夜花是精灵的情花,可是那香味除非比特失去了嗅觉,否则他怎么可能闻不到那种味道。这个傻精灵,现在吃到了苦头吧!”   爱丽丝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对戴西质问,可是最后她也只是将所有的力道用在了手上死死地捏着身旁的草地。蔚蓝色的眼睛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没有在这一刻大喊大叫起来,而是平静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流神夜花的味道很浓郁?”   戴西笑着说:“非常浓郁。而且只对精灵浓郁,其他种族根本闻不出来流神夜花的花香。所以,它才会被称作精灵的情花。没有一个精灵可以在流神夜花的作用下保持清醒,只有傻子才会喝下带有流神夜花花粉的酒。”   爱丽丝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所有东西都乱糟糟的在她的脑海里沉沉浮浮,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快要炸裂开来。可是就算如此,她的神情依旧是平静无波。   戴西陪着爱丽丝在草地上坐了一会儿,没多久她就被别的精灵喊走了。   也就在戴西离开之后,爱丽丝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瞬间淹没在她的发间。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那次冲动不过是她一个人的过错。所以哪怕是被流放,她也从来没有怨恨。可是现在,血淋淋的现实却在告诉她——那天晚上她原以为的不顾一切,实际上是柏格默许的行为!   他不可能闻不见流神夜花的花香,可是他却选择喝了下去。   爱丽丝不敢再往下想,她害怕这会让她的世界再次崩塌。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城墙,好不容易将两人隔绝出来的距离,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任何的改变。   可是就算爱丽丝再怎么拒绝,她都无法抗拒心底那微弱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低声诉说:柏格的默许,就是对她的默认。   只是,这个真相来得太晚。   他们隔着的不仅仅是几百年的时光和整整一个时空,他们之间各的是一道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深渊。她永远也不可能再留在柏格的身边,哪怕他真的爱上了她。哪怕她,对于当初失而复得的光明猜想是正确的,她也绝对不可能再重回他的身边了。   一切都太迟了。      ☆、尾声   从皇宫回来的路上,柏格感觉到了空气中隐隐的空间波动。这种波动非常的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夹杂在这种波动之中还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那是爱丽丝的气息。   柏格微微皱了皱眉,他加快了脚步往神殿走,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奥斯格斯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不过最起码,她能够陪在你身边。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   可是当他一脚踏入神殿的时候,柏格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寻找到爱丽丝的气息。很多年来,他都是凭借着人类特有的气息找到爱丽丝的,不管她在那个地方他都能够第一时间的找到她。因为安里布森密林,只有她一个人类。   可是现在,那种气息就像是被切断了。   他,无法感知。   也就在柏格回到神殿的那一刻,爱丽丝穿越了空间裂缝回到了巫师界。   原本,她是想要在安里布森密林彻底恢复身体的时候再回来的,因为精灵的领地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会被光明元素笼罩在其中。可是当她从戴西的口中得知关于流神夜花的事情时,她再也不可能在那片大陆多呆一分钟。   出乎意料的,这次空间裂缝的跨越非常的顺利,她没有遇见空间风暴,否则以她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会被风暴直接撕裂。   爱丽丝出现的地方是一片树林,高大的树木相互盘根错节。她不知道自己出现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但是空气中传来的魔法波动告诉她这应该是属于巫师的领地。   也许她好运的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禁林。   爱丽丝猜测着,但是她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太低了,因为当时她太过匆忙,所以根本没有选择空间裂缝另一端的地点,而是随意的就跨越了过来。   在身体不佳的情况下,她不想贸然的使用第二次空间跨越。所以现在的她只能踩着那些相互交错的树根与藤蔓往前走,试图寻找出一条出路。   爱丽丝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片树林里面走了多久,直到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她这才发现就在不远处有一只背着箭囊的马人正看着她。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还认识这个马人。   “你是谁?”费伦泽看着忽然出现在禁林中的陌生人,他从背后抽出了箭。   爱丽丝看见费伦泽一点也不紧张,因为她很清楚这个马人和其他的马人不一样,对于巫师他没有这么大的排斥。所以尽管费伦泽的手里拿着弓箭,可是她依旧轻松地笑着说道:“我叫爱丽丝,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在禁林中迷了路,正在寻找出路。”   费伦泽狐疑的看着爱丽丝:“你不像是巫师。”   爱丽丝的手里还没有魔杖,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她穿着是魔法大陆常见的法袍,与巫师界的长袍完全不一样:“我是一个巫师,要不然我怎么能够来到这里。麻瓜们可看不见霍格沃兹,不是吗?”   或许是因为爱丽丝说的这句话让费伦泽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所以一时间费伦泽没有说话。   “我是来找邓布利多教授的。”爱丽丝朝着费伦泽走近:“如果可以,我想麻烦你带我去找一下校长,我有事情想要问他。”   费伦泽本来可以选择不理会她的,因为马人和巫师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可是他选择还是将她带出了禁林。   爱丽丝看着远处的城堡,回头对着费伦泽笑着说:“谢谢你。”   费伦泽点了点头,消失在了禁林深处。   爱丽丝举步朝着城堡走去,当她出现在城堡的大门口时她看见麦格教授匆匆忙忙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你好,请问你是?”   “你好,教授。”爱丽丝看着那些对自己张望的学生们,她笑着说:“我叫爱丽丝,我想见邓布利多教授。”   “你好爱丽丝,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学校的,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阿不思现在不在学校。”麦格教授说道:“他去了魔法部,或许要等到明天才会回来。”   “是吗?”爱丽丝若有所思地说道,然后她有些举棋不定自己是不是要问一下麦格教授西弗勒斯有没有在霍格沃兹教书,因为她不敢肯定西弗勒斯会听自己的话留在霍格沃兹,也许他会生她的气,然后故意不在霍格沃兹也是有可能的。   “我想你明天可以过来,或者提前给阿不思写一封信。”麦格教授说。   “那么……”爱丽丝抿了抿唇,迟疑地说道:“我想问一下,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在这里教书吗?”   “哦,你是说西弗勒斯吗?”麦格教授有些诧异,随后她点了点头:“是的,他在这里。现在他应该还在上课。”   爱丽丝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和爱人分别才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是她却觉得这几个月就像是有几年那么漫长。   “我想见他。”爱丽丝迫不及待的说,她甚至不再去管麦格教授,直接朝着地窖的方向跑去。   麦格教授显然对爱丽丝的身份感到有些不放心,因为她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巫师。尤其是这个人忽然出现在霍格沃兹,实在是太过奇怪了,在这之前她可没有听谁说有人要来霍格沃兹拜访的。再加上她的打扮,她的模样,麦格教授敢肯定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谁穿这么奇怪的衣服,更重要的是她的模样简直比媚娃们还要迷人。这一点,从那些正在不停伸长了脖子往这里看的学生们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所以在爱丽丝朝着地窖跑去的那一刻,麦格教授也在后面追着她:“爱丽丝小姐,西弗勒斯还在上课,也许你可以先和我谈谈。”   爱丽丝像是根本没听见麦格教授的喊声,她飞快的冲到了地窖,站在了魔药教室的门口。   教室的门被紧紧的关着,爱丽丝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麦格教授看见爱丽丝停在教室的门口,立即快步走了过去:“爱丽丝小姐——”   正当麦格教授准备好好说说这个不懂礼貌的客人时,那位客人就伸手推开了魔药教室的大门。   站在教室里给学生们正在上课的西弗勒斯忽然感觉到教室的门被人打开了,一道光亮破开了教室里阴沉沉的气氛,如同穿破乌云的光投射了进来。   他看见她站在门口,满脸微笑,然后他听见她说——   “亲爱的,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结文啦!总算结文了! 感谢一路支持我的亲们,搂住狠狠的亲一个! 还有感谢不停给我打分的筒子们,你们辛苦了,鞠躬! 最后感谢那些送雷的土豪们,让你们破费啦! 感谢所有的读者,因为有你们,所以我才有动力更文,爱你们(づ ̄3 ̄)づ╭?~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你的用户名】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